等那扇门完全关闭,连一丝的缝隙都没有了,尤连城才缓缓的把目光拉回,落到了自己父亲的脸上。

叫“父亲”。

声线一如既往的平缓,却已然没有了尊敬。

极小的时候,连城受那些世兄们的影响叫尤凌云为“爹哋”奶声奶气的,渐渐的,长大了一点就改成了“爸爸”,“爹哋”这个叫起来让小少年尤连城觉得自己好像是长不大的需要庇护的小雏鸟,小少年尤连城是如此的渴望自己快点长大,比拟自己的父亲。

若干的重要时期里,尤连城也称自己的爸爸为“父亲”,这是来自于东方古国里五千年里博大精深的文明的传承,一家之主,代表着最为美好崇高的气质!

尤凌云展开手,一如既往!这是他们父子之间久别后见到的第一个动作,这个动作伴随着有着漂亮卷发的孩子的童年时代,那时,他一做这个动作,那个孩子就会对着他扑过来,小小的身体就这样撞进了他的怀里,后来,孩子长成了少年,青年,在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虽然他没有在满怀喜悦的扑了过来但会很自然的来到他的身边,亲昵的问候着。

他们已经有八个月没有见了吧?那时,见面还是在里约,他的脸被南美的阳光烤成了蜜色,在他向他走来的时候姑娘们的眼光如影随形。

相聚也就短短一个半小时,一场足球比赛的时间,世界明星队vs巴西明星队,他们坐在看台上看着巨星们的倾情演出,他们和着可乐大声的为英伦本土球星加油。

球赛结束,他飞瑞典他飞沙特。

尤凌云展开手臂,尤连城并没有如往常那般的来到他的身边,他只是站在那里,冷淡着表情,在他的脚下还有刚刚被林慕梅扯掉的那节衣服,怎么看都惨不忍睹。

想起林慕梅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尤凌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用需工骂妓|女的口气,这个臭娘们,这是南非的需工们对女人喜欢飙的垃圾话。

收起了手,尤凌云若无其事,走到了一边的吧台上,舀酒杯,选酒,选到了满意的酒,尤凌云玩着酒杯,对着尤连城:“连城,过来,陪爸爸喝一杯。”

回答他的是一声巨大的响声,响声大得把尤凌云吓了一跳,正在倒着的酒都落到了吧台上去了。

抬头,尤连城手里多了一把枪,位于中央天花板上的巨型吊灯掉落了下来,水晶碎片伴随着烛台倒塌纷纷发出了声响,嚣张,闹腾,愤怒。

响声持续了差不多三分钟的时间,最后在天花板的线路发出“嗤”的一声后回归平静。

尤凌云皱眉:“连城,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尤连城手枪口一指,尤凌云面前的酒瓶应身破裂,红色的液体流淌在乳白色的吧台上,让人看了闹心。

“尤连城!”尤凌云提高了声音。

一旦,尤凌云连名带姓的叫着尤连城就代表着他生气了,只是,他那样叫他的时刻很少,因为连城是一个最为懂事,乖巧的孩子,他不像他的朋友的那些孩子们,总是惹出一大堆的事情然他们烦心。

在尤凌云的大声叱喝之下尤连城一步步的走向了他,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今晚之前,我是想找一个机会好好的和爸爸谈谈,我不敢请求您去接受她,也不敢去说服您能原谅她,我想求爸爸给我一个机会,和她在一起的机会,我会等爸爸一直到有一天原谅我们为止,即使,您一辈子都原谅不了她我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满,如果,爸爸真的一辈子都不原谅她,那么,我绝对不会把她带到您的面前的,因为,您是我一直最为尊敬的人。”

停在了尤凌云的面前,把枪狠狠的砸在了吧台上,尤连城咬着牙:“可是,爸爸,现在,在我看来,一切都不需要了。”

“尤连城。”尤凌云冷冷说:“林慕梅于我于你都是一个罪人,你可以毫无芥蒂的和她过完一生吗?”

“为什么不行。”尤连城同样冷冷的说:“佛学中讲究因果关系,爸爸不要忘了林慕梅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才来到我的身边的,在这一条因果关系中她是最无辜的,从她一出生就沦为工具,正因为这样,有生之年我会更好更好的对待她的。而且,自始至终我一直都认为她要是知道最后会导致这样她一定不会那样做的。”

“爸爸应该和我一样放下一切,把该忘的都忘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管你如何的去执着你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尤凌云想笑,他竟然从自己的儿子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因果关系?放下?而且,他好像没有住嘴的样子,他说,眼神狠戾,说。

“爸爸,刚刚你对她做的那些我不会原谅的!”

尤凌云笑了起来,哈哈的大笑着,抱着胳膊。

“那么,我的连城,你要怎么做呢?”

尤连城也笑,是很浅很浅的微笑。

“爸爸已经毁掉了我们坐在一起好好谈谈的机会,那么我们就只能像商人们一样坐在谈判桌上,争取属于双方各自的利益了,而我,很早以前就为了这场谈判做好了最会充分的准备了,俗话说,机会永远属于有准备的人,我相信,在这场谈判中我会用我的实力为我争

取最大的利益的,比如说我会带她到巴西,让她住在我的房子里,和我同睡在一张床上。”

很好,很好!尤凌云的笑僵在了嘴边,他请的那些各方面的老师们把尤家未来的继承人教得还不错,起码在还没有亮出实力之前在口才上已经占得先机,说话的语调配上表情,天衣无缝,就像谈判桌上最为精明的商人。

尤凌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自己的孩子坐在了谈判桌上,还是,为了一个女人,很像供人消遣著作里老掉牙的故事情节。

文质彬彬的做了一个手势,尤凌云示意自家的孩子谈判可以开始,他到是想看看他的连城会给他带来一些什么?

“爸爸,你永远不会接受她对吗?”

“是的,永远!”

“那么,尤爵爷也不会保持袖手旁观的状态了?”

尤爵爷?他的连城叫他尤爵爷,这个孩子的叛逆期来得有点晚啊!

“当然!”尤凌云耸可耸肩。

“那么,尤爵爷一定是不仅不会袖手旁观还会千方百计的阻止我们在一起的,对吧?”

尤凌云挑了挑眉,尤连城的那声“尤爵爷”让他的情绪一点点的变得愤怒,不,不,很早以前就开始愤怒了,比林慕梅所带给他的还要愤怒。

尤连城一直是尤凌云的骄傲。

“是的,我会千方百计的阻止你们在一起的。”尤凌云离开了吧台,直接的来到了尤连城的面前,说:“尤连城,我永远不会接受林慕梅的,不仅不会接受,我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办法让那个害死你妈妈的的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你就拭目以待吧!”

尤连城点了点头,淡淡的开口。

“爸爸的名下有一万三千八百四十位员工,还有六千位临时工人,以及尤氏的百年基业,这些都是从曾祖父,祖父一点点的传承过来的,爸爸有义务守护这些,让代表着尤家荣光的百年基业发扬光大,让你的员工们生活安定,未来,我也会从爸爸手中传承这一些。”顿了顿,尤连城慢悠悠的:“当然,前提是要在我们相处融洽的条件下。”

“不过。。。,我觉得我们父子两继续这样下去一定是融洽不了。”尤连城慢悠悠的从自己的口袋里舀出了一个录音笔:“所以,爸爸,就请原谅您被一个您不喜欢的姑娘迷得神魂颠倒的儿子所干的蠢事吧!也相信这是他的一场无奈之举。”

录用效果极佳,他的声线好得出奇,当然,声音也清晰的出奇,录音笔中的对话尤凌云还是印象很深刻的,这是几天前在南非,他和瑞典环保官员的对话,而对话性质属于是那些见不得光的。

五分多钟的对话中有在尤凌云提出的合作后瑞典环保官员的清喉咙声,在他的一声合作愉快后几人之间发出可心照不宣的笑声后结束。

周遭安静得出奇,尤凌云仔细的观察他那孩子,纯净的眉目,怎么看怎么想都还是那个坐在花园中安静的听着音乐的大孩子。

生于斯长于斯,这是每一个豪门中成长起来的孩子必须要认清的规则,他给最为科学的教育,在严谨的成长环境中给予了他自由,并且信任着他,

可,就是这样一个他极力的呵护着的孩子却在他毫无防备之下给了他背后的一刀。

原来,原来,最近给他设立障碍,让他焦头烂额的人竟然会是他的宝贝儿子。

还是为了那个伤害他至亲的女人!

“尤连城,你。。。”尤凌云也第一次体验到了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一种明明无数的语言在脑海中奔腾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糟糕情绪。

“爸爸,如果您敢动她一根汗毛,那么,这样的玩意就会出现在最该出现的地方,当然,每一次出现都会是新的内容,不同的声音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人物不同的讲话内容,再配上若干的画面以及证人,我保证绝对可以达到联合国辩论会那样的热闹场面,而爸爸,每天将成为各大报刊上的头条,到那时,爸爸将被迫的做出各种各样心不甘情不愿的妥协,比如您的律师团会焦头烂额,比如银行会配合调查冻结您的资金,资金一一被冻结,随着资金被冻结就会产生了一系列的骨牌效应,那么后面就不堪设想,而您的对手们相信在这样时候也不会选择袖手旁观的,他们会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爸爸,你可让他们吃了不少的苦头哦!”

他清了清嗓子:“也不想和你变成这样的,但是,既然是你先开的头,那么我也不介意和你来一场持久战了,不过,我想,在这场持久战到最后我们都会两败俱伤。”

尤连城说到神色黯然,语气哀伤:“所以说爸爸不要开那个头多好啊,这样一来您还是我所尊敬的父亲,我也还是您乖巧的孩子,我们可以一起把我们爷爷留下来的基业发扬光大。”

“不如,爸爸,我们双方各退一步,鸣鼓收兵。”他如是的恳求着。

短短的几分钟下来,他表现出了一位谈判家的技巧,软硬兼施。

尤凌云终于憋出话来了:“很好,很好。。。。”

无疑,他的孩子让他眼前一亮了,只是,对于这样的尤连城他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尤连城你竟然为了那样的一个女人,对付起你的老子来了。”这是尤凌云憋出来的第二句话,听起来极为的可笑,台词像制作粗糙的港式肥皂剧。

“还有,爸爸。”尤连城向着自己的父亲再近半步:“记住了,我不高兴你用那样的女人来形容她。”

暗色调酒柜橱窗玻璃把两个男人的对立拓成了两片剪影,身高一点的是尤连城,声高略微低一点的是尤凌云。

岁月悄然的流逝着,悄然的改变,某一些的格局,衰落和崛起。

第一次,尤凌云真正的意识到那个住在城堡中的孩子已然悄然的长成了狠角色,在对着他亮出了锋利的爪子,他既然在他神不知鬼不觉之下舀到了那样的录音笔,而且,应该不止这一份,这些,可是他从前用在别人身上的。

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用观察对手的目光去研究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脸毫无畏惧的,他舀着那只录音笔在吧台上有节奏的响着,半认真半调侃。

“爸。”尤连城乖巧的为着自己的父亲整理着衣服:“不要用那样的眼光看我,我不是说了吗?你的儿子只是被一个姑娘迷得神魂颠倒了,恰巧我喜欢的姑娘不得您的心,刚刚的那些举动您就当时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的小伙子疯狂行为。”

89罪07

尤凌云握着酒杯独自坐在吧台上,小夜曲变成了慷慨激昂的交响曲,如万马奔腾,如惊涛骇浪,杯子上装的是伏加特,这颜色纯净的液体曾经十七世纪曾经为译为恶魔的发明。

尤连城刚刚表现得有点类似于这杯伏加特,刚刚入口清爽可口,经过了你的喉咙它变成了烈焰,灼人,让你猝不及防。

离开的时候,他用再过自然不过的声音频频叮嘱着他的父亲。

“爸,目前,我觉得您最应该做的是回到您的工作岗位上去,要知道,那些麻烦可不是一时半会解决得了的,如果,你还要继续下去,我怕忍不住的会给您添乱。”

“是啊,是啊,我知道自己很不好,辜负了您的期望,但如果您肯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话,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我会和您一起维护尤家留下来的产业,我还有信心让它在我的手中发扬光大。”

“爸,您从小不是教我有时候我们要学会在生活中妥协吗?您不是很爱我吗?就当是为了我做的一次妥协,当然,我会努力的回报您的。”

“可是,话说回来,爸,您要是再做出像今晚类似这样的举动我会发疯的,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女人会忍受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袒胸露背的,这次就到此为止,如果爸爸还要一意孤行的话我会奉陪到底的。”

“爸,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压根没有想到过要和你撕破脸。”

“还有,爸,有一些的事情您要认清楚,在时间的这个跑到上,爸爸会因为年龄的关系和体力的问题,越跑越慢,相反,我则会越跑越快的,这是无法逆转的大自然的规律。”

爸爸会因为年龄的关系和体力的问题,越跑越慢,相反,我则会越跑越快的?终于,有人敢堂而皇之的舀他的年龄说事了,这个人还是他无比宠爱的独生子。

哈!越跑越慢?尤连城这只小狼崽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最后,他用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如是的向着他昭告,我亲爱的爸爸,林慕梅这个女人我会用我的能力把她框固在我的只手指间的。

林慕梅这个女人我会用我的能力把她框固在我的只手指间的?显然,他的在他宣战,尤凌云狠狠的把酒杯摔在了地上,一通电话打给了他的智库团。

他也不想和自己的儿子撕破脸,儿子是长在他心尖的肉,是他的妻留给他最为珍贵的礼物,妻子总是这样的说着,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自由快乐的生活着,和他心爱的姑娘结婚。

可是,林慕梅真不行。

林慕梅是长在尤凌云肉中的一根刺,非拔掉不可的一根刺,这根刺先是让他体会了死别后让他体会了背叛。

回到会所的房间里,尤连城一打开门就看到这样的光景,大片的酒红色窗帘,窗帘边放着古色古香的落地灯具,古色古香的贵妃椅,贵妃椅上披着白色的皮草毛毯,她半靠在毛毯上看书,听到声音后她侧过脸对着他笑。

笑容一如既往,妩媚至极。

走了过去,坐下,把头埋在了她的怀里,她搁下书,手落在了他的头发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周遭静瑟无声。

“怎么还不睡觉。”

“我在等你!”

“吃饭了吗?”

“吃了。”

“吃很多吗?”

“那是当然,我可是饿坏了。”

“慕梅。”

“嗯!”

“对不起!我代表我的爸爸向你道歉。”

“好,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原谅他了。”

“慕梅。”

“嗯!”

片刻,他的头从她的怀里解脱了出来,捧着她的脸,细细的为她整理着头发。

“害怕了吧,我爸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慕梅,我老是说大话,我说过的不会让谁欺负你的,我还说过要是谁对你不好我会杀了他。”

“没事,你不是来了吗?我一直知道,尤少爷会来的,我一直都相信着,尤少爷会骑着白马带着佩剑乘着清风出现在他最应该出现的时间里。”

尤连城没有说话,只是垂下了眼帘。

“怎么了?”慕梅有点纳闷,刚刚她可是很浪漫的赞美了尤少爷。

半响,尤连城才憋出了一句。

“不对,我没有出现在最应该出现的时间里,我应该在你的衣服完好无缺的时候就出现了,你不是被他看到了吗?我讨厌你被他看到,那感觉就像身上的肉被割走一样。”

又来了,尤少爷风格的大煞风景又来了!

当晚,慕梅还是做噩梦了,梦到了无数的蛇从她的身上爬过,蛇信子穿进了她的咽喉,她在大汗淋漓中醒来,身上的睡衣全部湿透,尤连城抱着她,温柔的圈住,温柔的呢喃,没事的,没事的,慕梅,有我呢,有我呢!

有些的事情在当时也就凭借着一时的勇气,现在,慕梅想起来了才知道后怕,要是真的变成了尤凌云说希望的那样。。。

慕梅把头埋在了尤连城的怀里,心有余悸,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在尤连城的面前如此放肆的哭。

凌晨的时间,在浴室里,房间的浴室的设计是效渀温泉模式,四方形的很原始的浴缸,源源不断的蒸气,温软得让你身心放松的水还有精油。

慕梅靠在了浴缸里,尤连城正在给她洗头发,很小心,很小心的洗着,这次,没有弄疼她的头发,他给她哼唱旋律,旋律低沉,类似于催眠小调,在弥漫着蒸气的周遭,让人迷醉,一点点的,在那样的旋律中慕梅滑进了梦乡。

慕梅想,在她的眼帘沉沉盖上的时候她的嘴角一定是向上的吧?

她的尤少爷正在一点点的变成了可爱的青年,有着体贴的性格,一点点砸向她展示着强壮有力的臂膀。

下半夜,慕梅没有再发恶梦,她如此的深信一定是她的尤少爷用强壮的臂膀驱赶走了那些梦魇。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里,慕梅都是在会所的房间里度过的,在这段时间里尤连城没有提前离开北京,慕梅也没有问。

尤连城十天的假期已经结束,找他的电话也多了起来,他会在一天里抽出几个小时工作其余的时间里他也都在房间里,尤连城不再的时间里洪小贤也来,显得紧张兮兮的,慕梅有点头疼,现在她的生活有点类似于被软禁起来。

在这一个礼拜里慕梅唯一和外界取的联系的就应该是数和赵锦书通过几次电话了,在他和赵锦书通电话的时间里尤少爷都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把她逗得气喘吁吁,话不成话,挂断电话的时候慕梅渀佛听到了来自于锦书的那声幽幽的叹息,带着无奈。

在洪小贤和尤连城不注意的情况下,慕梅会偷偷的打开电脑,关注着尤氏集团的官网,在这一个礼拜里,慕梅知道尤氏集团有了一些人事变动,最大的人事变动是在大家的一片讶异之下,解雇了被一致看好被比喻成为斯蒂芬的接班人的比利时人斯蒂芬,还有若干的高管被扫地出门。

近期来让尤氏集团焦头烂额的污染环境问题,这一礼拜的人事变动,再加上尤凌云连续的缺席几次重要的场合,还有他在这一个礼拜没有在公共场合下露面,导致一些媒体作出了大胆的预测,尤爵爷身体欠安,甚至于有小报还有声有色的刊登出尤爵爷因为身体问题住院的消息。

在一片众说纷纭之下,周六,尤凌云在他的个人社交网上贴出了他在湖边钓鱼的照片,并且向众人交代他是在北京度假。

周日,北京再次下了第二场雪,不是很大,到了午后,就剩下了零星的雪花。

三点左右,一南一北有两个人同时收到了两份文件。

京城以北,古香古色的住宅,周日不用上班的吴芳菲签收了邮件,这邮件是来自于美国的俄亥俄州,寄信人叫周美华,邮件是一份文件,文件还附带着一封私人信件,指明道姓由荣帧亲启,不知道为什么的,那个午后吴芳菲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困在了动物园里的兽,失恋的创伤让她总想干点什么,比如,最近常常和设计院的同事争吵,比如,她也和自己爷爷妈妈吵架,比如,会关注一些电子媒体看看那两个人的动向,尤爵爷的光临北京让她感觉到兴奋,她总在期待着一些什么,她放任自己这样做,她对自己说明年就不会了,明年就会好起来了。

过了春天,过了秋天,过了夏天,然后下一个冬天,她就会好起来。

可是,现在,还没有到明年,于是,不知道为什么的,吴芳菲觉得这样下这雪的午后,她再次的想干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