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说我要唱歌,都兴奋得二五八万似的等着。崔洋有点摸不清头脑的样子。等我歌声一起,他立刻就不再茫然了!

他抱着脑袋大声哀嚎:“停停!别唱了姑奶奶!求你了老大,你还是揍我吧!”

有人要冲出包间,被我一把揪回,我百忙之中趁着音乐间歇问了句:“干嘛去啊!我还没唱完呢,不许走!谁走谁期末不及格!”

被我扯住的男生就差给我跪下了,声泪俱下的说:“苏老师,我出去不为别的,就是想跟别人证明一下,我没在屋里头打唱歌这人!”

什么意思?说我的歌声是被揍的人的声嘶力竭的嚎叫?

嘿,这说法倒是新鲜,关于我唱歌,又多一个崭新形容。以后可以直接拿去损萧萧,不错不错!

我有始有终的坚持把歌唱完。大家全部内伤躺倒。我坐回到宁轩身边,他已经笑得眉眼皆弯,好不快意。

忽然有人坚强的挣扎站起来,言辞凿凿的说:“这歌声我们绝对不是第一次听!这歌声我们绝对以前听过!绝对的!”

我不得不恭维他一句:好耳力!

崔洋附和说:“哎,好像是啊!好像是那次我们一起来金嗓子唱歌时候,从隔壁包间传出来的嚎叫声啊!妈呀,难道我们与苏老师这么有猿粪,那时我们竟然只有一墙之隔!太神奇了!有生之年能有机会重温如此歌声,苏老师,我想说,我死而无憾!我死了做鬼也不会忘记你!我一定半夜蹲在你床头陪你唠嗑!”

=_=|||!嘛叫嚎叫声!明明是姑奶奶在倾情演唱好不好!嘛叫做鬼也不放过我!我看这小子就是欠揍!

旁边紧跟着有人又说:“对对!我也想起来了!那次来的人还有田婉儿呢!”

他的话一说完,立刻就被大家扑上去群殴。

我看着觉得挺乐的。这些娃不知道宁轩和田婉儿是假戏假作,以为这是段我一定会介意的真实过去呢。

我站起身说:“我要去卫生间!”

宁轩跟我一起走出包间。

我说:“你怎么又跟出来了?你真的对女厕所很有执念啊!”

宁轩挑眉说:“你有前科,我得看着点。省的又钻到男厕所去耍流氓。”

我扑过去掐他:“你才耍流氓呢!我明明是被你误导的!”

宁轩一边躲一边笑:“苏雅,我想问你个事。你说,你唱歌怎么就那么难听啊!”说完,他开始无法抑制的嘎嘎嘎的笑开。

我怒:“你给咯咯哒(绿色品牌大鸡蛋=_=|||DL挺驰名的,不道外地有米有)代言做广告吗!笑得真难听!咯咯嘎咯咯嘎!不许笑!”

宁轩脸上笑容忽然一收,眼神飘向我的斜后方。我顺着看过去,也跟着呆了一呆。

居然在这里见到卓浩。

第二十四章

居然在这里见到卓浩。

他身边还走着一个中年人。他对那个中年人似乎很客气。他们正在向着我和宁轩这里走过来。

我回头问宁轩:“怎么办?跑好像来不及了!”

宁轩二话不说,翻身将我挤进他和墙壁之间,用他高高长长的身躯将我遮挡起来,然后低头密密的吻住我。

卓浩和那个人从我们身边经过时,只看了一眼便调转了头。那个中年人好像隐约还感慨了句:“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不得了,唉”

等他们过去,宁轩松开我,用手指划过我的嘴唇,眼底像氤氲着雾气一样,说:“没亲够!”

我脸一热,抓过他的手:“那也不能在这里亲了!没听到吗,都被人笑话了!”

宁轩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真那么正经,干嘛要到这里来!”

我纳闷极了:“啊?来这的不正经?那我怎么办?我是正经人啊!”

宁轩笑了下,说:“我们当然正经。那些做生意的当官的,屋子里除了唱歌的麦克风,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谁知道!”

这话太高深莫测。俨然是说这里有些不入流的东西。我拉着宁轩,说:“你刚刚看到卓浩,反应好像比我还激烈呢!”

宁轩挑着眉:“那是当然。他是我的情敌。”

我撇了撇嘴:“早不是了好不好!”然后问他:“你呢?你是怎么处理我的情敌的?”我指的是田婉儿。

宁轩说:“我送了份礼物给她,谢谢她帮忙。”

我嗔目结舌:“这就完了?”

宁轩不置可否的看我:“不然还要怎样?以身相许?你要是肯的话我就不介意。”

- -!

他还真不是普通的无良和铁石心肠!

联想起之前宁轩对待田婉儿送的生日礼物的态度,我不禁感慨起来:“你要是不把哪个女孩放在心上,对她还真怪狠心的!”说着说着不禁微微有些心悸:“还好还好,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不然像田婉儿一样我喜欢你你却不喜欢我,到时你连看都不会看我一下,想想就好伤心!”

宁轩拉着我的手说:“不会!我永远不会那样对你。”然后过来摸摸我的脸,又说,“我又不喜欢田婉儿,与其对她温柔让她觉得还有希望,不如干脆冷冷淡淡。”

我颇不赞同他的冠冕堂皇:“宁大爷,你是在利用她对你的喜爱之心去追另一个女人好伐!这难道也叫为她好啊?”这该叫残忍的吧!

宁轩淡淡一撇嘴:“又不是我去找她,是她主动要求帮我。不是她也可以。我能找到其他人帮忙的。所以,算不上我利用她喜欢我吧。”

话虽这样说,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惨忍?不过有点窃喜,他对别的女孩,尤其是那么漂亮的女孩,越残忍,不就是说,他对我越痴心么!

我忍不住窃喜忘形起来,拉着他发嗲的问:“宁轩你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宁轩面无表情:“傻呼呼的。”

我面容一僵,勃然变色,怒道:“你才傻呢!”

宁轩低下头凑过来,贴着我的耳朵轻轻说:“傻乎乎的,好可爱的!”

!!!

他又向我发弹了!我再次被他攻击得心花怒放脚底酥麻!于是情不自禁娇羞答答轻跺小脚嗔他一句:“讨厌!”

=_=|||!

我居然还恶心死人的顿了下脚!

我一定被台湾小言的女主们附体了〒_〒!

宁轩抬起头看着我,问:“你呢,你喜欢我什么?”

我终于逮到机会:“呸!不害臊劲的!谁喜欢你啊!”

结果我高估了我的对抗能力和宁轩的惩罚能力。他听了我的报复式作答,二话不说,低下头冲过来狠狠亲住我。

我连忙恩恩唔唔的求饶。他放开我,凶狠而执着的问:“说,喜欢我哪里!”

我毫无节操的立刻屈服于他的淫威:“喜欢你长得特别好看”

我的回答毫无疑问再次激怒无限期待文艺版本如“心动只要一秒相爱不需理由”之类的宁轩大少爷。该厮行起事来当真是异常果断绝不拖泥带水,在我第二次不负责任作答后,他也没有半点迟疑的又低下头狠狠亲住我。

这回他的吻一点都不温柔,几乎是啃啮,咬得我嘴唇又麻又疼。

等他松口的时候,我觉得我一定特像梁朝伟演的欧阳表哥,嘴上挂着凉片儿飞享唱(两片肥香肠)!

宁轩盯着我的眼睛,恶狠狠说:“苏雅,不许你再喜欢上别人,你这辈子,只能喜欢我一个!”

啊啊啊啊啊!

好霸道的温柔!好销魂的威胁!好另类的又一颗糖衣炮弹!宁大爷,你是想轰残我的脑细胞吧!

我羞答答的把脸钻进宁轩怀里,嗲得石头人都会吐的说:“好!”

我和宁轩牵着手回到包间里。那些鬼怪们借着我们出去时间太长,胡搅蛮缠一定要罚我俩喝酒。拗不过崔洋以寿星身份压人,我和宁轩只好执起杯。

可还没等喝,他们又开始嚷嚷:“交杯!交杯!”

我皱着眉,觉得自己此刻很是囧囧有神!宁轩却无比淡定的端着酒杯绕过我的手臂,小声说:“正好我也想交杯。”我顺着他的话,和他一起干掉杯中酒。

宁轩放下酒杯,不避讳的从身后圈住我,嘴唇贴在我耳背上,软软的,湿湿的,贴得我半边身子都麻麻的。他悄悄说:“知道喝完交杯酒该干嘛吗?接下来,就该洞房了!”

我耳朵里“轰”的一声炸了一颗响雷!

死正太,又在赤 裸 裸的调戏我!

我从脸颊到脑门再到耳朵,一路的全都发烫起来。宁轩感觉到我耳朵起了变化,坏坏的低声笑起来,好不开心快活!

忽然听见崔洋在一边出着怪声的说:“啧啧啧!问世间肉麻为何物,且看眼前二位咋让大伙想呕吐!”

我看着他,说了四个字:“宁轩,揍他!”

崔洋立刻变绵羊:“苏老师,别别!我收回刚才的话还不成吗!”他摇摇头无限唏嘘:“唉唉!看来老大这次是来真的了,是让苏老师给吃得死死了!”

我顺着他隐晦的话语向前无限探索:“他和好多女孩都好过吗?”

男生们都一脸贼笑的说:“嘿!多了去了哎!”

我差点没沉住气垮了脸。宁轩在我旁边开口吼:“闭嘴!再乱说我收拾你们!”

他们赶紧换上谄媚的嘴脸对我说:“没有没有!那些都是过眼云烟!而且那些从前人都是一厢情愿单相思我们老大的!老大对她们最多就是玩玩,不当真的,不当真的!”

这解释,怎么越听越恶劣?还真是让人忍不住热血沸腾啊!(╰_╯)#!

宁轩见他们酒劲上头,越玩越离谱,就笑骂他们一句,扯着我先行离开。

出了金嗓子,宁轩把我拉到没人的背阴地方,什么也不说,低下头就亲。亲了好一会,抬起头说:“别听他们瞎说。”

我说:“可是你看起来好像真的有很多过去啊,花心大罗卜!”

宁轩认真的看着我:“我不花心。我只是没有获得我爱的,而那些爱我的我也不见得讨厌,所以没有拒绝,可其实也没有真正接受。但不管怎么说,毕竟总是暧昧不明过。关于这点,我很抱歉。不过你放心,我以后只会爱你一个,不会再跟别人有一星半点的暧昧不明!”

我有些莫名感动,因为他的真诚。我说:“可是你现在年纪还小,还没定性呢。要是以后等你长大了,会不会变心啊?到时候我都老了,真要那样的话,我可怎么办啊!”

宁轩低头咬了我一下:“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早熟!早就定性了!我不会变心!不管十年后二十年后还是多久以后,我都会和现在一样,只爱你一个人!我认准你了苏雅!”

我再也无法冷静,冲动得像被人灌了春天的药一样,奋力的投怀送抱,递唇献吻!

宁轩见我开始激动,他也跟着变得无比激动。我们久久的缠吻在一起,淡淡的酒香在彼此口腔中缓缓流动,醉得人神智飘飘,如坠梦境般,觉得周围的一切全都似幻似真。

忽然我身体一僵!宁轩的手从我衣摆探进来,向我胸前按去。

我本能的闪躲推柜:“别!别碰那里!”整个人觉得羞得要命!

宁轩抵着我的额头,声音低沉沉的,听起来无比性感:“雅雅,别躲我好吗!我只是想感觉你!”

他只要发骚就会叫我雅雅。而他一叫我雅雅,我就会忍不住对他发骚!

所以说,我的名字,其实是部分人类发骚的咒语啊

我感觉到脸上热热的,心跳得极快,听着他醉人的声音,轻易的被他再次蛊惑。于是不再闪躲和推柜,默默的在羞涩中承受他的探入。

他的手笨笨的钻进胸衣里包裹住我。我忍不住声音颤颤的,问他:“是不是是不是恩有些小小的”

宁轩在晦暗而催情的夜色中低低笑开,脸庞好看得要命:“我喜欢它们!”我感觉到他掌心在微微用力收缩和挤捏。一股突来的、钻心的、无法抵御的酥麻感,瞬间从他的掌下直窜到我的头皮去!

忍不住呻吟出声。忍不住腿软脚软。忍不住气喘吁吁。

我向他怀里倚去,他揽紧我贴在我耳边说:“相信我,我一定能把它们变大!”

一边说,一边在掌心下变换力道。我再无力承受这样刺激的陌生情 欲,软软的滩在他怀中,随着他蠕动的手,嘤嘤如泣般,在黑夜中无助呻吟。

宁轩低下头,寻到我的唇,狠狠吻住,像要恨不得一口吃掉我一样。

我觉得自己在慢慢融化。融化在他的掌心里,融化在他的唇舌间,融化在他炽热的情感中。

此时的我,没有更多要求。只希望能跟眼前这个人,彼此不离不弃,长相厮守一辈子。

只这么一个要求而已。

第二天和宁轩私会时,想起前一晚的大胆,我忍不住啐他说:“你真的是很色啊!你真的只有十八岁吗?你怎么那么成人夜话啊?为什么你知道厄去摸女孩子的厄胸啊?你真的很不纯洁啊!”

宁轩挑着眉说:“你居然还知道成人夜话?以后不许胡乱在网上开网页看!”哼了几声,又说:“现在有多少男孩子只十五岁就让女朋友当了妈自己当了爸你知道吗?我这样只去摸女朋友那里几下而已,已经很保守了好不好!”

我严重不肯苟同他的强词夺理和歪理邪说:“喂!你怎么不跟古代人比!他们十二岁就可以结婚生孩子了呢!竟跟误入歧途的少年儿童比,可耻死了!”

见我一脸鄙夷和斗争,宁轩忽然抱住我:“雅雅,你知道吗,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会情不自禁就想那样去做的!”我的脸刷一下又变成了清蒸!

他继续蛊惑我,问:“我那样,难道你不舒服?”

我觉得自己头顶呼呼的冒着青烟!一把推开他,丢下两个字,羞涩复羞涩的极速跑开。

我对他如是吼道:去死!

老爸老妈似乎比前几天更忙了,尤其老爸,除了忙好像还有些焦虑。最近几天他吸烟吸得很凶。他们工作上的事我不懂,我只能从生活上送一送温暖。我对老爸说:“爸,我就有三句话要说。一,吸烟有害健康。二,一般来说,天塌下来有大个的顶着。三,您都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了,怎么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那么帅啊!”

老爸总算被我哄得笑了一笑。

关怀过长辈,我想了想, 也应该关怀一下我的损友萧萧了。最近一直忙着跟宁轩搞不伦恋,似乎已经有好久没跟她吧啦过。

拨通萧萧的手机,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和怨气:“喂,谁呀!”这家伙连来电显示都不看。我恶从心头起,捏着鼻子说:“小姐,请问需要办证吗?四级证六百,六级证八百,学位证一千。三个证都办,我们将免费赠送国家计算机三级证。”

萧萧在电话那边“嗷”的一嗓子:“办你个头!苏雅你缺德!”

我在这边实在忍不住,叽叽嘎嘎的笑起来。

萧萧怒喷:“苏雅你说你要不就一点音儿都没有,要不就大半夜的骚扰人,还办证,你说你那肚子坏水都是喝什么酿造出来的,怎么就那么坏!”

我赶紧求饶:“萧大奶奶,我错了行吗!”萧萧不耐烦的说:“我要睡觉!有什么事赶紧的!”

我支吾了几声,嗫嗫嚅嚅的说:“萧萧,那个什么,是这样的,那个,我跟卓浩分了。然后那个,我又交了一个男朋友!”

萧萧在另一边立刻来了精神:“哟呵!苏雅你行啊!够风流倜傥的!你新男朋友,什么人啊?”

我吞吞吐吐的说:“恩,那个,我之前不是跟你说,那个什么”

萧萧又是“嗷”的一声:“你别告诉我,是那个小正太!”

我心虚的应着:“就是他”

萧萧激动得不行:“苏雅,你不是吧,这么潮,姐弟恋你也搞!”

我说:“其实不只是姐弟恋那个吧我俩还是师生恋他其实是我班里教的学生”

萧萧被我这惊天雷劈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再开口时,她变得严肃得不行的跟我说:“苏雅,这事太荒唐了!要是你父母和他们的同事朋友知道了,你得给他们增加多少舆论压力!”

我小声说:“可是,我真的喜欢他!”

萧萧说:“喜欢不是大米饭!光有喜欢不吃饭照样饿死人!我问你,你和他现在能分开吗?”

我说:“不能!我们俩,已经分不开了!”

我和宁轩,我们俩都已经陷进去了,谁也离不开谁,谁都拔不出来了。

白天趁着课间,我给宁轩发短信,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他问我干嘛,我硬着头发告诉他:“我死党萧萧同志强烈要求参观你!”

宁轩的电话立刻打过来,我跑到走廊去接。他说:“下午我逃一节课,你翘一节班。”

我有点羞答答的嗔他:“干嘛?还要去公园啊?一天都不肯耽误啊!”宁轩带着笑意寒碜我:“想什么呢!我是要你陪我去逛街。你死党来参观我,我总要有个大人样子,难道让她看着我穿得像学生一样,然后反对我们?怎么,是不是提醒我该翘两节课,一节我们去公园亲亲,一节去逛街?”

奶奶的,又被他涮了!天下正太那么多,为什么独我遇到的这一个,难缠得要死要活!

我没好气的说:“呸!谁爱跟你亲亲!想得美”没等我喷我,宁轩竟然在电话那头发骚:“雅雅,我想你了!”

我一听这话,整个人顿时萎了,喷人的气势眨眼就蒸发个精光,小绵羊似的嘟哝:“那,要不,我们就翘两节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