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严。”温灏见她要走,忙是唤了一声,“小妈没事的,你也别太担心。”

涂严点点头,快速离开。这种安慰,对她来说,真的没有必要。

涂严走后,温灏依旧不动的抱着温宝坐到走廊的排椅上,他一动,温宝肯定会醒,还不如让她在这安心的睡一会儿。小妈的病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好,这是一场长期战。

温宝从涂黎姿病了之后,便暂停了所有的工作。她整日的窝在病房里,不说话不也做什么,就是呆呆的坐着,有时候看着涂黎姿睡觉,有时候只是一个人发呆。

温灏喊了她三声,她都没理的时候,终是忍不住,摇晃她的肩膀。

温宝恍然的看着他,大眼睛里满是迷蒙。

“别担心,小妈的手术已经定了日子,绝对没问题的。”

她摇头,然后又坐回起初的姿势,一动不动。让人看着担心。

温灏走出病房,温瀞正好过来,兄弟俩靠到墙角,均是苦涩的牵动嘴角。“大哥,温宝明明在我身边,可是我总觉得她离我好远。”

“老二,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或许你跟温宝”

“不会的。”温灏打断他,眼神闪烁带着一丝慌乱,“我一直在她身边。”

可是那一年,那个月,陪着她不是你。温瀞黯然,拍拍弟弟的肩膀,只能沉默。

二人走回病房,意外是温宝站在门口,一手把着门框,一手死死抓着裙摆,脸上的矛盾让她皱着眉头。

温灏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而温瀞早他一步顺着温宝的目光看向楼梯口,果然,那个背影一闪而过。

温灏再看过去的时候,人影早就消失,他拉着温宝回到病房,摸着她的齐刘海,温柔的问:“饿了吗?跟二哥去吃饭好不好?”

“嗯。”温宝点头,看看熟睡的涂黎姿,被温灏牵着离开病房。

涂黎姿的手术日期越来越近了,这几日,高度的紧张加上担心让温宝不敢入睡,似乎怕自己一闭眼,小妈就没了。这种害怕失去的感觉让她很是恍惚,有时候困极睡去,竟会零星的梦见那些回忆,像是碎片,有时候是她在笑,有时候是她在哭,可是无论笑还是哭,身边站着男人就是严施。

涂黎姿醒过来,一抬手就摸到温宝的手。

“小妈,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一切都很好。”涂黎姿缓声答,见她面容憔悴,很是心疼。“快去睡一会儿,瞧你的黑眼圈,恐怕光打的再亮都遮不住的。”

温宝摸摸眼底,牵强的笑笑,小脑袋贴到她怀里,“我不困,也睡不着,睡着了,就做稀奇古怪的梦,同样休息不好,还不如看着你放心。”

“傻丫头,我又跑不了,看着我做什么?你跟涂严一样,都是个小傻瓜。”

“涂涂姐才不傻,我很羡慕她,不管什么事,她总是有主意的。”

“你什么事拿不定主意了吗?说给小妈听听,这些年,咱们母女也很少聊天了。”自从温宝进了演艺圈,跟家人相处的时候就越发的少了。

温宝鼻子有点酸,小脑袋蹭蹭她,闷闷的道:“小妈,我是喜欢二哥,对吗?”

涂黎姿一笑,“你小时候,最喜欢缠着你二哥,什么事都要她帮你,还不知羞的说长大了要嫁给他。”

“那那我会喜欢上别人吗?”

“温宝,感情的事谁都说不准的。我生涂严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会嫁给你爸爸!那时候涂严五岁,大半夜的发高烧,我又在拍戏。保姆的电话都快打疯了,可是导演不让走,我急的直打转儿。等戏拍完了,我赶到医院,就看见才三岁的你睡在病床上,你爸爸抱着涂严在打针,眼泪一下就掉下来,那时候我就想,爱上他应该不难。”

爱上他应该不难。

严施喜欢你,挺简单的

温宝咬着嘴唇忽的坐了起来,眼泪就跟断线似的掉了下来,她抚着胸口,眨巴着大眼睛,“小妈,怎么办?我好像爱上别人了。”

“嘭!”门口传来碗碟落地的声音,温宝跟涂黎姿同时看向门口,温宝的眼泪掉的更凶,抚着胸口的手握成了拳头。

“你爱上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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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门口传来碗碟落地的声音,温宝跟涂黎姿同时看向门口,温宝的眼泪掉的更凶,抚着胸|口的手握成了拳头。

“你爱上谁了?”温灏的声音发颤,像个垂暮的老人一样一步步挪动着向温宝靠近。

温宝摇着头,除了掉眼泪之外竟什么都说不出口。

“你爱上谁?告诉我,你爱上谁了?”

“温灏,你吓着温宝了,快放开她。”涂黎姿挣扎着坐起来,可是温灏充耳不闻的把着温宝的肩膀,十指用力。

“温灏”

“放手!”随着身后一声尖锐的女声,温灏只感觉肩膀一疼,瞬间被推倒在墙壁上。

涂严一身红色紧身裙,怒目而视,“我妈妈病着,两位要是吃醋撒泼,请另找地方。”

医生护士们听见声音都靠了过来,不一会儿,温瀞也赶了过来,看着情况,眉头不由一皱。“涂严带温宝去隔壁休息,温灏你跟我来。”

温灏深深的看了眼温宝,最后,什么话都没说的走出病房。可那最后的一眼,让温宝几乎撕心裂肺的疼,她的二哥,她最喜欢的二哥,她怎么会就不爱呢?

涂黎姿拉着温宝,“别哭,不是你的错,感情的事,谁都不能勉强。”

涂严收起锋利,看着母亲跟温宝的样子隐隐叹气。最后,还是板起脸,呵斥着一个躺下休息,一个不许再哭。

办公室内的气压因为温瀞跟温灏的进入瞬间变得很低。温灏不是没有感觉,可是他一直认为温宝因为他当年的沉默而伤心,抑或,她只是对感情不确定,他从没有想过,她会爱上别人。

当听见她说出爱上别人的那一刻,他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这个答案不像事实。她爱上了谁?何时爱上?如何爱上?乱了套的脑袋,无暇接着考虑,他做了直接的举动质问她。

温灏闭了闭眼,声音无力苍凉。“大哥,温宝说爱上别人了。”

温瀞并不意外,这个事实,他早晚都会知道。

“你知道?”温灏摇头,似乎仍是不敢置信这个事实。“不可能,她没有机会的,她根本没有机会爱上别人的。”

“她有!她忘掉的那一段记忆,就是她爱上别人的机会。老二,别逃避了,你不是也早就觉察了吗!”

他是觉察了,可是他还有太多的不确定,还有更多的期望可是此刻,他该做什么?温灏干笑一声,颓废的靠到墙壁上,嘴唇张了张,终是闭上。

还能说什么,温宝,二哥还能说什么?

温宝也在想,她能对二哥说什么。

“涂涂姐,爱情到底是什么?”她不再哭,也不再闹,那样子的她让她自己都讨厌。

涂严抱着膝倒在床边,眉眼间带着丝温柔,“爱情就是一场战争,不进攻,就会失守。”

“我不懂。”

涂严笑,坐起来,拉着她的小手,在她掌心写下一个名字,“你的对手是他的话,就不用想进攻,只要他要,你就得给。温宝,你碰见的是一匹狼。”

温宝将手握成拳头,掌心的名字很暖。她默默的摇头,低低的道:“不是的。”

“什么?”

“没什么”

他不是狼,至少对她不是。她说不清,可是感觉他就是不是。

温宝是陪涂黎姿住在医院的,吃了晚饭之后,她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下午,看着二哥离去,心里又说不去的感觉,有点酸,有点疼。

房门被推开,脚步声很轻。

她睁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温灏。

“二哥。”

温灏上前,看着她的脸,然后像往常一样的抱着她,很轻,很温柔,“温宝,忘记了就忘记了,咱们不去想了好不好?”

温宝说不出话来,因为她根本没办法回答。记忆很玄妙,你努力去想的时候,它往往躲藏的极为巧妙。可是当你不想回忆的时候,它就像个讨厌的孩子,不停的在你眼前打闹。这段时间,那些如碎片般的记忆在一点点的被串起来,温灏的沉默,混乱的夜晚,酒醉后的放肆,还有严施的宠溺、逗弄,跟他在一起的疯狂跟争吵,除了她还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如何出事的,她几乎是记起了全部。

一个月,可是满满的记忆像是她二十多年的人生。

严施,严施忘了六年多的名字,此刻很深刻的在脑子里,在心里,还有掌心她靠在温灏的怀里,闭上眼,“二哥,你是我的二哥。”

这就是答案吗?

温灏抱着在他怀里睡着的温宝,身体的某一处,剧烈的疼痛着。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看向窗外,才发现不远处,已经有了薄光。

医院楼下的花店闪着霓虹,街道上只有零星的几辆出租车快速闪过,灯红酒绿的大城市,可是到了清晨也是这般的安静,落寞。他遥望着远处,还未熄灭的路灯映的他眸子更深。他暗自缓缓收拢了指掌,心中被莫名其妙的桎梏感觉充斥着。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他还被自己蒙在鼓里呢?

自欺欺人。

温宝,再给我一次机会,二哥只要一次机会,救赎那一次的沉默。

当涂黎姿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温家人、涂严以及她的未婚夫胡定睿都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等候着。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满满的担心,谁都不语,气氛很压抑。

温宝靠着温灏蜷曲着腿坐在排椅上,神色倦怠,却依旧坚持的瞪着大眼睛看着“手术中”的灯。

一个护士不知为何事走出手术室,手套上还沾着血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温宝脑袋一嗡,除了担心之外,她竟有些恍然,抬起手抹自己的后脑。

温灏问清状况,知道一切顺利,走回排椅轻声告诉她,“没事,手术还在进行,很顺利。”

温宝点头,再次靠到他怀里,闭上眼,遮住纷乱的神色。

温灏低头看她,眼下一片青色,似乎好久都没休息了。最近,她变得更加的沉默,白天窝在小妈的病房一声不吭,晚上,回到自己病房也只是绷着腿窝在床上。

而他,不敢进去,只能看在门口透过玻璃陪着她。

涂黎姿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而当温瀞穿着一身是血的手术衣走出来,摘下口罩,露出笑容的一刻,每个人都喜极而泣。

温海潮拍着大儿子的肩膀,“辛苦了,辛苦了”

“爸,这是说的什么话。手术很成功,小妈没事,大家放心吧!”

温灏也是狠狠的松了口气,抬手拍拍睡着的温宝先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时候,惊悚的发现,温宝根本不是睡着。“温宝,温宝”

温瀞一见不对劲,马上跑过去,也顾不得身上还沾着血迹,指挥着温灏先抱她进检查室。手术室门口乱成一团。

涂严看在眼里,马上拉拉胡定睿,“你去给严施打电话,就说温宝出事,让他速来医院。”

胡定睿转身去打电话,可是不等严施赶来,温宝已经醒了。迷蒙蒙的睁开眼,眼前雾蒙蒙的看不清,“严施,严施”

微哑的声音虽然很低,可是站在床尾的涂严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床边的温灏。

Part 45 真心不欺瞒 ...

多可悲,瞧他多可悲。温灏的背部僵直,闭眼,然后转身离开病房。口腔里似乎分泌出苦涩的唾液,他吞咽下去,是涩的,那涩从舌尖开始蔓延。顺着舌根滑下喉咙,然后卡住,酸涩的蔓延到鼻腔,眼眶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的心充满悲凉,越发的不可遏止。

肩膀被重重的一拍,他回头,来不及收起情绪,赤|裸的落在对方的眼中。

温海潮递出一根香烟,见温灏不接,自己点燃。这些日子,他苍老了许多,妻子、女儿,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同时入院,说心力交瘁也不为过。

香烟吸了半根,他已经有些微咳。

温灏看不下去,接过香烟熄灭丢进垃圾桶,“小妈最烦你吸烟。”

温海潮笑了笑,颇是无奈,“黎姿这人什么都好,就是霸道。她看不过去的,不喜欢的,就算是强迫别人也要让人和着她心思才算好。这世界上,大概不听她指挥的只有严老头跟涂严了。”

严家人。温灏表情有些僵硬,垂着头,不说话。

温海潮抬手拍拍他的肩,笑的有些沧桑,“老二,也许我现在说这些话,你会认为爸爸有些马后炮,可是当年跟你约定的时候,我真的不是只是偏袒温宝。她是我亲生女儿,我的确疼她,可是并不代表我就一点都不关心我的儿子。”他踱步到排椅边坐下,“你喜欢温宝,一味宠她,她又迷恋你,一片痴心。但那并不能保证你们幸福的一辈子,温宝那么小,她没遇见过别的男人,没经历过分离,疼痛,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如果有一天,你们中间的一个人真的变心,那时候就是恋人做不成,家人也做不成。”

温灏细抿着嘴,嘴边似乎带着一抹冷笑,“所以,你让温宝去读她母亲读的高中,严施也是你的安排。”

温海潮摇头,“严施哪是我能安排的。他是温宝这辈子的意外,也是我的意外。我怀疑温宝在那一个月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是当私家侦探将事实放在我面前那一刻,我也震惊,意外,甚至有些不敢置信。严家人哎,爸爸甚至后悔,后悔没让你们发展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缓慢的站起身,步伐很慢的回到病房。

温灏看着父亲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而医院墙壁上映着他的身影,无声的悲哀。

涂黎姿的手术很成功,不过半个月已经可以中气十足的跟涂严吵架,指挥着家里人做这个做那个。温海潮是宠惯了老婆的,索性把温氏都交给二儿子跟小儿子,乐得清闲的在家陪老婆。

温宝的身份早在涂黎姿入院期间就被公布了,可是媒体似乎更关心的是温家的这位小姐跟温二少到底是兄妹还是情侣。

可惜,两位当事人,一位冷冰冰的不接受采访;一位只是浅笑,什么都不作答。着实让媒体很头疼。

新年前夕,各大娱乐报刊几乎都被靳羽称帝,温尘矜夺后的新闻占满了页面,自然,两位天王天后身边站着一个是绯闻女王涂严还有一个就是冷面温灏。

娱乐圈里的人对绯闻早就不见怪了,温宝扫了眼最新的报纸,看见头版竟还是颁奖典礼她与二哥拥抱的照片,不禁一笑。小谁一把夺过报纸,叽叽喳喳的叫道:“这些人还真是不腻歪,这张照片第几次上头版了?难道别的明星都没绯闻吗?”

她摇头不语,收拾起歌谱离开录音室。今天小妈要涮火锅,大哥二哥小哥都在等她。小谁见她出了门,忙是丢下报纸跟了上去,她跑的毛躁,没注意温宝停了下来,直接撞到她身上。

温宝被猛地一撞,身子向前踉跄几步,极巧合的直接投进对面男人的怀里,记忆里的温暖包围着她,她挣脱,却被适度的力道掌控着。

小谁好不容易站稳,一抬头,嘴巴有些惊讶的半刻没合上。“严,严总好。”

“你好。小谁是吧,尘矜我带走了,你跟公司说一声。”严施和熙的笑着,说出话似乎都带着笑。

小谁木愣愣的点头,就傻兮兮的看着她被拐走,还喜滋滋的念叨:“严总知道我叫小谁,呵呵,嘻嘻”

严施听见身后小姑娘的念叨,嘴边的笑意深了几分,可是怀里的小姑娘明显不太安分,胳膊上一阵刺痛,让他的笑不得不有些抽搐,加快步伐,抱起她卷上车,安全带绑死,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脱了西装撩开衬衫看胳膊,冒着红丝的牙印无比的嚣张,可却让他异常的心满意足。

他的小狐狸,终于回家了。

“停车。”

“不停。”

“那就送我回家,二哥还在等我。”

“”严施笑了笑,不语。

温宝见车子拐进市中心,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似乎在缓和情绪,然后转过头看着严施,大眼睛里很清澈的没有情绪,“你要带我去哪里?”

“宾馆。”

“”

“怎么不问我去宾馆干什么?”严施睨着笑,笑意渗透在墨黑的眼睛里,语气不轻不重,可是却狠狠的落到温宝的身上,“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去宾馆唯一能做的就是开-房-间。”

似乎有热气直接喷在温宝的脸颊上,哄一下的就烧了起来,她咬牙切齿,“严施,你无耻。”

宾馆进了,房间开了,该做的事什么事?温宝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瞪的滴流圆,满是戒备的看着严施。

严施还是一派自如,从酒柜里挑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先是端起一杯品了一口,一副享受的模样把另一杯放到温宝面前。

酒后乱性?!没门。

温宝撇过去脸,表示对美酒不屑于顾可是换来的只是严施的轻笑。

“哦,我忘了,你说过你在喝酒就是小猪。”

一句话,让她生动的表情顿时僵硬,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去,“你知道,我都忘记了”

“那我现在告诉你。”严施接道,眼神温柔的溺死人。多年前的一幕幕被他描述好似就在昨日,虽然早已经记起,可是听着他的描述,那种真实的感觉才真正的一点点融入到她的身体,她的记忆轨迹。

温宝不懂,严施起初一直让她自己想,可是为何现在却愿意说出来“为什么告诉我?”她极力的让自己平静的发问,可是声音里仍是有抑制不住的颤音。

严施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很明显的告诉她,他什么都知道,包括她记起了一切。而刚刚,他们只是在温习过去。优雅的放下酒杯,他打开双臂,看着红了眼眶的温宝,“小狐狸,欢迎你回来。”

等待这么多年,她终于长大了,也终于记起来,新年将至,他想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陪着她过冬。

可惜事实并非都如他所料。原本该扑进他怀里的小狐狸,红了眼眶摇着头,“严施,我不是六年前的温宝宝了,你的怀抱,我回不去了。”

Part 46 真心也说谎 ...

“严施,我不是六年前的温宝宝了,你的怀抱,我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