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逸韩彻底无语了。

可是更让他无语的是,身后非常熟悉且异常兴奋的声音,“你说你怀孕了?”

小谁的视线越过丁逸韩看向门口站着的一对老夫妇,眨着眼点点头。

老太太先是不敢置信的拉拉身边的老伴,“老头子,我没听错是不是?”

“没,小丫头的确说她怀孕了。”

老夫妻相互肯定一下,腿脚利落的一下子跑进了屋,“姑娘,你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

小谁呆愣愣的指指丁逸韩,只见老夫妻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而轮椅上的丁逸韩一只手捂住了双眼。

“小姑娘,你别怕,我是丁逸韩的妈妈,你叫我丁妈妈就行了。”丁妈妈很亲切的拉过小谁的手,“快给丁妈妈讲讲,你是怎么怀孕的哦,不不不,讲讲你是怎么认识我家丁逸韩的。”

“妈!”丁逸韩无奈的大叫。

老太太眼睛一瞪,“你又要气我是不是?我有心脏病,高血压,你想我早点死。”

“爸!”丁逸韩无力的跟老爸求救,不过很明显,老头子跟他不是一伙儿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傻妞把那一夜的糗事再讲一遍。

丁妈妈听完,很是鄙视的看向自己的儿子,明白白的指责你怎么能这么诱骗无知女孩呢?丁逸韩冤枉,这一切都是傻妞自己胡思乱想的。

丁爸爸很镇定的拉住小谁的手,“丫头,别担心,别害怕,其实有一个办法是可以不报警也能补偿我儿子所受到的创伤。”

“真的吗?”

“真的真的。”两老很默契的点头。

“什么办法?”

“办法就是结婚!你想啊,结婚首先是你愿意对那一晚负责,其次也算是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负责,最后你还不用坐牢。是不是两全其美,一石三鸟。”

小谁转动眼珠,这个好像是哎!

丁逸韩看着那个小谁,真是哭笑不得,这丫头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

这一出闹剧的结尾就是,丁逸韩被逼婚,小谁为了不坐牢坚决要求负责。

至于负责之后的事,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Part 70 回家我爱你 ...

温宝结束演唱会顺利的进入剧组,她入戏很快,又虚心肯学,所以基本达到了李维伦的要求。

严施作为最大的投资人,自然是有权利到片场监工的,他倒是不掩自己饰假公济私的行为,逢人便说:我家尘矜年纪小,大家要多照顾她。瞧,这话说得多有技巧。表面上好像是大少爷和蔼亲切,关心小女友,可扒开表象看内置,其实严大少的意思就是:这妞名花有主,生人勿近。

丫的,丫丫的,温宝一个眼刀甩过去,严大少却根本无视,接着四处宣传。搞的组里全知道她是严大少的了,严施终于满意的坐到她身边,“渴吗?饿吗?这几天天气转暖了,明天下了戏,咱们去郊外转转吧。”

“转你个头!”温宝很不客气的骂他一句,转过头接着看剧本。

不过,某个据说很有个性的导演终是在金钱的诱惑下屈服了,李维伦扭着小腰,抓着小手绢很是娇气的丢了一句,“尘矜,你跟梨儿的戏都是后天杀青,宣传什么的你们就不用担心了,专心的准备婚礼就好。”

“”

严大少笑的那叫一个了然,“李导演到时候一定要来。”

“一定一定。”

温宝彻底无语。

电影杀青的时候,已经到了七月末。

温灏依旧繁忙,忙的几乎不回温家。虽说他跟田梨儿的婚礼没有在七月举行,可是媒体杂志倒是隔三差五的就能拍到温灏进出田梨儿的香闺。

温宝恍然,原来温灏不是忙的回不了家,而是跟梨儿同居了。

严施看着抓着杂志看的抿嘴笑的温宝,色心又起,杂志抽走,把人扑到,“小狐狸,你看你二哥都跟人同居了,你也搬到我这儿来吧。”

温宝用食指顶着他的脑门,不让他靠近自己,“可是我二哥是去梨儿那儿住的,我倒是不介意同居,不过条件是你也搬我家住去。”

严施的笑一僵,他若搬去温家,只怕温老头会爆血管。拨开她的手,使劲的啄她一下,“淘气!”收起玩笑的心思,他认真的看着她,“宝贝,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

“我要什么样,你就给我什么样吗?”温宝搂着他脖子,将自己挂在他身上像一只小树赖。

“当然。”

“严施,咱们回杜伦市结婚好不好?”

严施温柔的低头吻她,有些明知故问的道:“为什么?”

温宝任他吻着,贴着他的薄唇很轻的说,“因为在那里,我遇见了你。”

因为在那里,他们相遇。因为在那里,他们在一起。更是因为在那里,她,爱上了他。他,把自己爱,做了出来。

温宝跟严施的婚期定在了明年的四月一日。这是温宝坚持的,严施知道,她只是想把这一天填满快乐的回忆让他忘记伤心。欣喜之余,更多的感动凝在心里,他抱着她,就像是拥有全世界。

小日子打打闹闹,欢欢喜喜的就过去了,临近年关,严施很狡猾的拐了温宝去纽约。涂严怀了身孕,留在G市待产。严广厦看着严施带回来的小姑娘,很是有深意的笑了笑。

温宝很挫的喊了声“伯父”就眯着了,还像十八岁的时候那般根本不懂如何讨好长辈。

严广厦“恩”一声很有威严。

严施抱起小狐狸,很不客气的吐槽自己的父亲,“爸,您就别装了,真吓着温宝,小心涂女士追到纽约烧了你的房子。”

“你以为温家老头敢让黎姿过来?他可是怕老婆来了就回不去了。”严广厦很是不屑。

不过,这话一出口,窝在严施怀里的温宝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娃你笑什么?”

温宝连忙摆手,嘴巴却直来直去,“我没笑您还耿耿于怀以前的事。”

“噗!”严施无奈,想捂住她嘴巴都来不及。

严广厦黑着脸,“你”

温宝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慌乱改口,“我真不是笑您小心眼。”

“你”

“哎呀。”温宝拍拍自己的脑门,“伯父,我嘴拙,您千万别跟我计较。”说罢,,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严广厦。

严广厦似乎真的被气到了,一拍沙发扶手,负气而去。

温宝可怜兮兮的看向严施,“怎么办?我好像把你爸爸气到了。”

严施笑着点她脑袋,“装,你就接着装!老虎头上都敢拔毛,这几年你胆子还真是大了。”

别人看不出,却逃不过严施的眼睛,小狐狸装的再无辜,他也不信她会白痴到出现这种口误,答案很明显,小狐狸故意的。

被揭穿的温宝也似乎不见尴尬,无辜的小眼神瞬时变得燃烧,“谁让你爸爸说我爸爸。”

“温宝,你能别总是你爸爸、你爸爸的吗?再过几天,我爸爸就是你爸爸了。”

“那我爸爸也是你爸爸啊!你爸爸说我爸爸的时候,你怎么还看笑话呢?”

严施翻个白眼,对于这个“你爸爸”“我爸爸”的理论彻底的无语,得,他妥协,“好,从现在开始,谁爸爸都是爸爸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温宝很勉强的点点头,算是休战。

他们嘴一停,身后的偷笑声就变得明显,两个人同时回头,一起大窘。

似乎忘了严家的大宅里,都是懂中文的佣人。

而他们俩“你爸爸”“我爸爸”的彻底的娱乐的大众。

新年过后,涂严顺利产下女儿的消息就传了来,严老爷子第一次抱孙子很是兴奋的专机飞回去探看严家的大小姐胡小涂。

温宝也蠢蠢欲动的想回G市看胡小涂,可婚礼在即,又没办法离开,于是两个人一商量,决定立即启程去英国,先度蜜月在结婚,结完婚马上返回G市。

蜜月的第一站自然是先回到严施在杜伦市的公寓。

打开门锁,温宝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触,轻轻的推开房门,入眼的一切亦如从前,好似从没有变过。她摸着沙发,走过客厅,从转梯上了二楼,主卧室的门没有关,她刚一回头,身子就一悬空,已经被严施拦腰抱起来。

他抱着她走进卧室,大床上铺着鹅黄色的床单,一只超大个的兔斯基以一种很随意的姿态躺在床中间迎接她。

温宝眼露惊喜,“它还在?”

严施把她丢到大床上,“不仅它在,你留在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在。小狐狸,我跟他们都在等你回家。”

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温宝吸吸鼻子,转身抱住兔斯基,“严施,我发现你有时候也特矫情。”

严大少还是第一次被说“矫情”,脸上的笑有些扭曲,把兔斯基从她怀里扯出来,把她当成布偶一样抱进怀里,“淘气。”

轻斥的声音满是宠溺,严施低着头看着他的小狐狸,八年的时间,像是转瞬。可是只有他们才知道,这八年在心里沉淀了多久。

不过,都说时间是无情的刀,在温宝的身上根本看不出时间的无情。他幽幽地叹口气,小丫头明明眼看奔三的人,却还是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干净的透着无辜,小巧的脸上除了眼睛之外的五官都是小小的,因此,整个人看上去都是小小的。就在从纽约飞来杜伦市的飞机上,小丫头还被一个二十出头的空少搭讪,气得严施下了飞机就给人家老板打电话,让人家注意服务态度,搞的航空大亨一头雾水。

想着想着,严施途生委屈。再一看温宝迷蒙着眼睛,被他压在身下弄皱了洋装,露出半边肩膀,委屈顿时烟消云散变换成欺负她的邪念。

“温宝,咱们似乎没有在这张床上把爱做出来过。”他说着,已经在她的肩头栽种了一颗小草莓。

温宝自从了解他“禽|兽”的本性之后,知道反抗是多余的,于是乎,她学会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呲着小白牙照着他的脸蛋就是一口,又狠又准。咬的严施呲牙咧嘴,然后她笑嘻嘻的再亲他一口,“老狐狸,你真帅。”明显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红枣。

可是,严大少偏偏就吃她这一套。

“宝贝,你的嘴越来越甜了。”说着,舔着她的小嘴一顿狂啃,吻的她娇喘连连。

衣服越来越少,温度却越来越热。那种感觉,他们都不陌生,白光乍现,欲望的火越燃越烈。他在她的身体里,被包裹着,紧紧的咬着,咬的他忍不住释放。

“小狐狸,我真想爱死你。”欲|望很快的复苏,他似乎永远爱不够她。

温宝被累的已经半眯着眼欲睡,听见他在耳边的低喃,张嘴又在他胸口咬了一口,“我看你是想把我做死。”

被说中的人低低的笑,含着她的小耳朵,“是你说的,爱,就要做出来。”

Part 71 爱要做出来 ...

温宝设计的婚礼只有他们两个人,简单、低调。

婚纱是严施早就为她制定好的,复古的荷叶袖,修身的设计,下摆是一个小鱼尾,奥地利水晶片呈现鱼鳞的形状缝在婚纱后摆上,美的不可思议。

简单精致的妆容配上婚纱,她就像从海底跑上来的美人鱼。而她的王子,静静的看着她微笑,眼睛里满是喜悦跟惊艳。

严施走到梳妆台边,撩起她卷好的长发,用手梳理后松松的挽起来,然后用一个钻石发卡把头发固定。简单的发型更是凸显她清新脱俗的小脸,严施低头吻她,“老婆,你真美。”

“还不是你老婆,你喊早了。”她调皮的起身。

严施一把抱起她走下楼,大笑着喊:“很快就是了,我们去结婚!”

两个人驱车赶往教堂,教堂门口站着的一家三口着实让他们感到意外跟惊喜。

“傅楷?你怎么来了?”

傅楷笑了笑,很不客气的给严施一拳,“你太不够意思了,结婚都不告诉我?”

严施拉过温宝,“我媳妇就想低调点。”

温宝被这声“媳妇”喊得有点不好意思,小手在他背后拧他一下,严施且是抓住她的手,“媳妇,咱不能结婚第一天就对我家暴。”

傅楷真真被严大少得表情跟语言给惊着了,却不得不对温宝另眼相看,怎么每一次见面她都能给人惊喜呢?

“爸爸抱,爸爸抱”某个小家伙明显不高兴被忽视了,从妈妈的怀里跳下来扑到傅楷大腿上,傅楷抱起儿子,指着严施,“儿子,叫叔叔。”

小家伙脆生生得叫了一声之后,咬着嘴唇看着温宝,“爸爸,那个漂亮姐姐是谁啊?”

严施脸一黑,笑容变得牵强。

傅楷大笑,“小子,那可不是什么姐姐,你得叫婶婶,知不知道?不然,你严叔叔非气死不可,到时候你爹我就遭殃了。”

“别贫了你,耽误了公证的时间。”傅楷的妻子应然接过儿子,诚心的祝福新人。

傅楷也收起玩笑的心,拍拍严施,“当初我见证你们在一起,看着你们分开,又因缘巧合的推进你们复合,今天在见证你们的婚礼,可就是真正的圆满完结了。”

严施跟温宝对视一眼,甜蜜的笑挂在脸上,的确是圆满,不过不是圆满的完结,而是圆满的开始。他们之间,还有很多很多的八年,还有更多的空白扉页,等着他们写上最美的回忆。

教堂里,牧师念着最古老的誓词,严施看着他的小狐狸,低低的回答,“I do 。”

温宝笑的很甜,看着他,很轻的说:“I do 。”

“我愿意”只有三个字而已,却是他们一辈子的誓言,一辈子的承诺,用生命做出的承诺。

婚礼结束,严施跟温宝就回了G市,两个人不过离开两个多月,家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涂严生了个漂亮女儿,温瀞已经跟小叶医生正式的确立的恋爱关系,温灏跟田梨儿虽没按照温灏的意思举行婚礼,可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明显是暧昧的。

“小糊涂,我是你小阿姨。”温宝逗着胡小涂,严施在旁边一听,觉出了不对劲。

“什么小阿姨,是舅妈才是。”他纠正着,“小糊涂,你要叫舅妈,叫舅妈,舅舅才疼你。”

“舅妈叫的我好老,不要,我要小糊涂叫我小阿姨。”

“舅妈就是舅妈,什么小阿姨。”

两个人对着不足百日的小娃娃对于称呼的问题吵的脸红脖子粗。一身红裙的涂严风情的脸上满是鄙夷,她走过去抱起女儿,“你俩能别在我女儿面前那么幼稚吗?”

“涂严!”严施笑的渗人。

涂严恶寒,这世上她唯不敢敌对的大概就是严施,因为她的哥哥是个小心眼的家伙,秉持严家人的本性,绝不吃亏。

涂严摸摸女儿的小脸,“小糊涂,你可要看好了,你面前的大帅哥就是你舅舅,他身边美女就是你舅妈,等你会说话了,可千万别叫错了,不然你爸妈的公司随时有可能被你那个小心眼的舅舅给拆分了。”

这话里的讽刺任谁都是能听得出来的,温宝很不客气的偷笑,严施瞪她一眼,涂严怀里的小家伙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严施板着脸冷冷一哼,拂袖而去。

“老狐狸,你还生气呢?”回了家,温宝看着不笑的严施很是挪揄的问他。

严施大手一捞,咬着她耳朵气哼哼的道:“气,很气。”

“那怎么办?”

“好办,你惹我生气,就肉偿。”说着,某个上一刻还气呼呼的男人已经一脸淫|笑的开始耍流氓。

温宝被他亲的痒痒的,“咯咯咯”的发笑,不过眼睛里满是狡黠。

情到浓时,严施抱起她进了卧室,勃|起处顶着她的小腹,一下下的蹭着她,“老婆,感受到了吗?”

温宝的手在他胸口划着圈圈,很是挑逗,“老公,我是感受到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咱们家宝宝似乎挺不待见你的热情的。”

“”身上的人整个都僵住了,温宝还是第一次见严施这种表情,惊讶,不信,确定,呆愣接着是极力压抑的狂喜。

“真,真的吗?”

温宝点头,拉着他的手伏在自己的小腹,“五周了,白天是小叶帮我确诊的,宝宝很健康。”

严施大喜,摸着她小腹的手微微发抖。

温宝松开他的手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香肩半露,嘴唇红肿,笑容诱惑至极,“老公,前三个月,要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