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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终于进来了!”他的声音依然不骄不躁,可是听在所有人的耳里都是冷冰冰的,让人禁不住浑身一哆嗦。

因为防备心理,一瞬间所有的雇佣兵都举起了手里的磁干扰手表,对着屋里的两人。

楼宝被推下隔道之后,一直流着眼泪,隧道很长,黑黝黝的,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向前爬,向前爬,只有不停地爬出去,保护好自己,小鱼叔

叔和大卫才不会有后顾之忧。

她不能再连累他们了。

她要勇敢地独立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手掌被石子咯破了多少次,她麻木而机械厂地爬着,泪水沾湿了整张脸。

忽然,整个隧道一阵晃动,从她的头顶之上,传来一阵巨响。

声音大得吓人。

楼宝的脸一下子就苍白了,她哆嗦着,加快了爬坡动的速度,心里惴惴不安,她还惦念着上面的小鱼叔叔和大卫,对于那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她不敢联想,也不愿意联想。

她一个劲儿地爬,终于到了隧道的顶端。

她定定神,一把推开了上面的木板,沙子从上倾斜而下,洒满了她的脖劲,她甩甩头,一下子撑着隧道口爬了出去。

第一个动作,楼宝便宜是去看不远处的别墅。

只是一眼,她便宜禁不住泪水长流。那栋别墅已经处于一片火海之中,火舌蔓延开来,就连别墅的树林和栅栏都江堰市燃起了耀眼的火花。

楼宝的心里一阵刺痛,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无数个影像蜂拥而至,所有的记忆都砸进了她的脑子,争前恐后地在她脑海里复苏。

“啊啊啊……”她跪倒在沙滩上,声嘶力竭地哭,一边哭一边大叫,“红城哥哥,红城哥哥……”

她终于想起来了。

那些悄悄对视的日子,那些面红耳赤接受他默默关怀的日子,那些他扭过头来,朝着她淡淡微笑的日子……

一切成空,所有的事情,都让她亲手给毁灭了!

两百年的记忆啊,为什么时候抵不过人间数十年的历练,她哭得不能自己,内疚愤恨一时涌上心头,楼宝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憎恶自己的软弱。

是她的软弱,是她的雏鸟情节,害死了她的红城哥哥。

她永远失去他了!

黑色的浪花一波一波地卷了过来,哗啦啦的,她就这么跪在沙滩上面,泪流满而地恸哭。

不多时,便有雇佣兵发现了她,举着火把围了过来。

楼宝擦干了泪,勇敢地握着拳头,她发誓,从今天开始,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只会依靠着人的小女孩子了。

她要反击!她要复仇,她好恨,她爱得那样单纯,为什么时候金少却要伤她伤得这么重!

以爱的名义作出的伤害,不可饶恕!

她的恨,已经完全被告激发了出来!

那群人越围越近,楼宝猛地站起身来朝着海水奔跑,临近海浪的时候,她大叫了一声,闭着眼睛朝前面的大海扑了过去。

入水的一刹那,所有人都只能看见一条巨大的鱼尾在海浪里划了划,随即便湮没在漆黑的海水里。

“怎么办,九死十二伤,任务却没有完成!”

其中一个雇佣兵皱起了眉头。

余留的雇佣兵咔嚓咔嚓地都收了枪械。

“大不了这单收半价……”领头的那位虎背熊腰,咬着香烟,眯了眯眼,那个金少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派斯文儒雅的样子,谅他也不敢因为他们没有将位楼宝姑娘安全带回去而不支付报酬吧。

如果那样,他们这些退役下来的雇佣兵可不是吃素的。

想到这里,他扭过脖子,哈哈一笑,举起肌肉纠集的粗臂,大吼一声:“走,孩子们,回去拿钱!”

任务好歹算是完成了一半,不是吗?

金少一夜没睡,坐在他那张皮质的转椅里面,手撑着下巴,垂眸皱眉一直忐忑地沉思着。

“金少,昨晚去的人都回来了!”

闻言,金少陡然抬起头来,眸子立刻亮了起来,忽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压抑着激动地气息,道:“叫他们进来。”

他以为楼宝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玩具,一个可以利用的物品,可是,现在,他明白了。楼宝于他,意义早已不再一样。

即便是他需要她的某样东西,可是他已经决定利用完楼宝以后,会真心实意地对待她,让她作为他身边的唯一女子而存在。

想到这里,金少的唇边不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温柔的笑意。

他转身又缓缓地坐进椅子里,恢复成平日那个温柔斯文,举止得体的俊美青年了。

“喂,我们要现金!”那位雇佣兵的头头咬着口香糖,一举大手,将自己的兄弟们都留在了门外。

他挺开心的,接完这笔单子,遣散费分给兄弟们,大家便都可以回家娶妻生子,过平常人的日子了。

这笔单子的奖金额度特别得大,足够一切的开支了。

即便是砍掉一半,他们也很满足。

“人呢,安全带回来了吗?”金少斯斯文文地开口,语气温润和煦,甚至唇边还带着笑意。

他禁住向雇佣兵头头身后的门看去。

他的小楼宝在门外么,一定被吓坏了吧,谁让她在最后一刻居然选择了练红城,即使吓到了她,也是她应得的。

这样,她以后就不敢再忤逆他的心意了。

BBS· JO O YoO·NEt他会宠她,可是却不能让她骑到他的头上来。

“对不起,金少,任务只完成了一半!”雇佣兵头头玩世不恭地嚼着口香糖,手指头啪啪抠着自己腰带上束着匕首的牛皮盒盖。

“嗯?”金少的眉头一皱,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依然在笑,淡淡地,眸子却冷了下来,“没有带回来吗,她逃了?”

“不,金少!”雇佣兵头头很自豪地咧开嘴巴,露出焦黄的大牙,洋洋得意,道:“怎么会有人从我们三十四队手里逃走,我的孩子们都是优秀的,不过你得多给一些,我的孩子们,有一些在这次行动上里面,送了命!”

金少一点都不关心这些。

可是他仍然笑了笑,扬了场手,道:“会有补偿的。”他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雇佣兵头头,挑眉道:“现在可以回答我,楼宝小姐在哪里了吗?”

雇佣兵头头看着他的眼,陡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气,这些年来,他们风里来,雨里去,做的都是杀人放火的勾当,见过无数个狠戾的角色,但是却从来没人让他能从心底冷颤开来。

他压了压心底的寒气,继续勉强一笑,玩世不恭地道:“你让我救的小姑娘我没有救出来,但是你让我灭掉的两个小伙子,我确实连他们的骨渣都没有留下,任务完成了一半,我是没有脸拿全部的佣金,但是,一半总归有的吧?”

他很狡猾,看出楼宝对于金少来说是不一样的。

所以一直绕弯子,并不直接点出楼宝已经被炸死,连尸体都找不着的事实。

金少有些急躁,垂下睫毛,笑得更加温柔和煦,抬手点了点食指,立刻有人拎着皮箱从外面走了进来。

“钱数只多不少,你们辛苦了!”他重新坐下,支起手来,撑住自己的下巴,优雅无比地笑,“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楼宝小姐怎么样了?”

雇佣兵头头从有人提着皮箱进来,就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此时正打开着皮箱,沾着口水点着钞票,听见金少提问,头也不抬就满不在乎道:“她死了,跟着那两位一起炸死在别墅里了!”

金少一下子猛地站了起来。

眼睛睁得极大,手臂上青筋毕露,他的牙齿咯咯地打着颤,好半天,才定下神来,轻声细语地问:“她被炸死了?!”

雇佣兵的头头大略地点了一下钞票,抬起头来,冲着他一笑,安抚:“金少,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又是家大业大的,是个女人都会喜欢你,何必为了一个背叛你的女人神伤!”

金少愣愣地坐在那里,没有答他。

“老子也算帮你报了仇,奸夫淫妇,一并消灭,那栋小别墅,估计他们连个渣都找不到哦!”他爽朗地笑,站起来,走过去一拍金少的胳膊,“以后有生意,还可以找哥们!”

金少面无表情地看他,眸子冷得比冰窖最底层的寒冰还要冷。

他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干笑:“你介意那马子被炸死了?”

金少突然轻轻地笑了笑,英俊的脸上似乎一片平和,毫无芥蒂,“怎么会,我还要谢谢你呢!”

他笑了又笑,似乎非常欢畅。

雇佣兵的头头松下一口气,也不敢在他这里多停留一分,胡乱地挥了挥手,道:“走了,联系方式照旧,不过以后都是玩票性质的了!”

“好,不送!”金少的语气依然温柔。

他甚至亲自站起来,为他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等到那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他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带着七分狠绝,三分伤悲。

“金少……”

“让兄弟们准备准备,今晚让他们变成渣!刚刚那个头儿,我要亲自解决!”他的笑容更甚,只是眸子蕴着一丝的悲伤的懊恼。

可是最终,他仍然笑着。

楼宝,竟是永远离他而去了!

他已经痛到忘记了悲戚。

21

夜深了,风吹得更急,破旧窄小的街道里面,连盏路灯都没,喝得醉醺醺的雇佣兵头头,正缩在角落里解决生理问题。

刚刚在酒吧里灌了太多的酒,他有些醉了,可是感觉很好,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放松心情吃喝玩乐。

同行的兄弟们都分别找了乐子开了房间。

只有他贪着那些酒,不醉不休。

“心情好吗?”

咦,是谁的声音,怎么会这么的熟悉?雇佣兵头头眯着眼睛转过头,看见一身黑色风衣的金少正对着自己斯文儒雅地笑。

笑容淡淡的,说不出来的和气。

“金少啊,吓我一跳,来来来,相逢即是有缘,我今天请你喝一杯!”他一把揽住金少的肩膀,将他往前推。

金少微微笑,伸出手来,抓住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突然眼眸微微一凉,“嘎嗒”一声,手腕一用力就有硬生生将对方的手整个给掰断了。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金少的笑容还依然挂在他的唇边,整个人看起来无害又儒雅。

雇佣兵头头愣了愣,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反应过来,就从腰间抽出军刀,咬牙同他打了起来。

“啧啧啧,你这只手看来也很让人郁闷!”金少无所谓地笑了一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另外一只手,嘴角邪邪地弯了一弯,突然用力,那截臂骨居然手肘处刺破皮肤,凸了出来。

雇佣兵头头红了眼,痛得嗷嗷直叫。

“下面是哪里?”金少松开了他,勾勾手指,笑,“放松点,无所谓的事情,大家来玩玩!”

雇佣兵头头顿时心头一片悲凉,心知今晚的事情一定难以善终,他的绝望之感一起,反而陡然涌上了一股孤勇之气。

他红着眼,咬着牙,朝着金少扑了过去。

张口便咬在金少的肩头,这一口咬得极重,是他拼了全力去咬的,可是被告咬的人,却连哼也不曾哼一声。

他正在惊讶之时,眸光缓缓移过去,只看了一眼金少,就浑身战栗不已。因为他看见,金少依然在笑着,笑容和煦温柔,似乎再和气不过,可是他的另外一只手里却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大惊,眼见着匕首挥了过来。

完了完了,他心如死灰,人生混沌,估计就此结果了。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听见金少带笑的声音,温温润润的,接着松了一口气,金少居然并不是用匕首来砍杀他。他居然捏着匕首,将自己咬过的部分皮肉给割了下来。

“好脏!”金少皱皱眉头,“铛”的一下,将匕首丢在地上。

迈开长腿,一脚踢在了他的腿骨上,“放心,你会死得很漂亮!”他笑眯眯地,不慌不忙地戴起一副手套,蹲下来,掏出一支细细长长的针管,针管里面是果绿的液体。

“这个东西很好玩,里面的液体是从非洲提炼的一种病菌,注射下去,这种细菌就会自动钻入人的体内,首先呢,会从内部开始腐烂,内器化成血水,从你的口耳鼻里面流出来,你放心你的外表仍然如此高大勇猛……”

金少笑着斜睨了一眼已经面无人色的雇佣兵头头,挑眉道:“难道不好玩吗?”

他缓缓地摁住雇佣兵头头的胳膊,将溶液一点点地堆了过去。

眼见着对方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肌肉簌簌地直颤,不消片刻,居然活生生被吓破了胆子,瞪着眼睛灭了呼吸。

“唉,便宜你了!”金少站起身来,褪掉手里的塑胶手套,歪过头来笑,笑容无害可亲,似乎在欣赏一幅自己亲手绘制的佳作。

“吓成这样,哪里有这么特效的药物!”他冷嗤,一边耸肩一边踢了踢那地下的针管,“给你注射苹果汁也不好吗?”

可惜再也没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了。

他耸耸肩,将风衣bBs .JOoYO o .NET 扬了一扬,缓慢地走了出去,巷口早已经垂头站了一人,看见他出来,毕恭毕敬地汇报:“金少,全部二十三人,无一人幸免,这是现金!”

金少斜睨着他,突然轻嗤一声,笑了一笑,一扬手道:“都烧了吧,给他们底下用!”

哼,他倒要看看,这钱,他们敢不敢收!

饶是他笑得再温柔,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他,因为N市的金少,从来都是个笑面虎。

他的笑容是融着毒药的蜜糖,无害只是他的表面。

可惜,总有些人喜欢以外表来推断一个人,唉……他们OUT了!

从那以后一年里,所有的事情又恢复到了最初的轨道。

金少依然是N市地下黑道太子,他的狠戾更甚以往,他的心思比从前更难让人猜透。

可是,他的笑容却比以往更加温柔。

“金少,这次的货,少了一批,海运过来的时候,轮船遭遇了风暴,有一艘被打沉了!”

金少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头。

这是这三个月来,第三次发生海运问题了。

不论他运什么时候样的货品,总是不能尽善尽美。

“说说当时的情形!”他靠在椅背上,眸光深遂,似乎在沉思着些什么。

“我们带着的几个老舵手,对于风暴来袭终归会有一些绝对值,可是每次航行的时候都失手,只要是标志着我们金氏集团标志的船,都会遇到风暴!”

汇报的人皱起眉头,自己也觉得很诡异。

“还有,有一次,有个船工员,看见一人高的鱼尾从水里扬起来……”

“是什么颜色的!”金少的脸色立刻变了,没有了往日的懒洋洋的样子,甚至连笑容都褪褪去了。

他的脸苍白得可怕,可是眸子却亮得出奇。

“是,是银白色的……”那个汇报的员工显然没有见过自家大BOSS这副失态的样子,吓了一跳,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

“那个,尾巴很大……”他又添了一句。

金少恢复了镇定,挥了挥手,垂下睫毛,有气无力道:“遇到了,不要伤害它,如果有可能,打捞上来吧!”

一直到现在,他的心里都存着奢望,他希望属于他的那尾小美人鱼还存活着,或许畅游在海水之中,开心活脱。

可是……

他叹了口气,心情烦躁而绝望,愣着神点起一支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