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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少大喜,看着她那一抹笑意,心下宽慰许多。

“宝宝,我会在妈跟前确认我们的关系!”他停住车,拉出楼宝的手,吻了吻她的手心。

尔后从口袋里取出一枚亮闪闪的戒指顺着她的左手无名指指尖推了上去。

楼宝反抗,被他霸道地圈在了怀里,强迫着戴上了戒指,“你要bBS .j OOYoO· NEt 是摘下来,我就砍掉练红城的手指,你摘一次,我就砍一根!”他眯着眼睛威胁楼宝。

看她又惊又怒的样子,金少心里大为不爽,咬着牙,压下身霸道地吻她。

这个吻一点都不温柔,带着惩罚的意味,金少甚至咬破了她的唇,血腥之气蔓延在彼此的口里,激得金少整个人亢奋不已。

楼宝僵直着身子,想着红城的安危,丝毫不敢反抗,任由他的舌尖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撩拨。

“宝宝,我想要你!”金少喘息着抬起身,眼神狂热地看向楼宝,“现在!可以吗?”

尽管他已经快到忍耐的极限,可是他还是刹住了车,等待楼宝的点头应允。

楼宝惊慌无比,扯住衣领,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唉……”金少苦笑着叹了一口气,镇定了下情绪,伸出手来将楼宝拉了起来,“不勉强你,现在不可以,就等到婚礼后吧!”

楼宝悄悄地吐出一口气,她再也不敢反抗金少,生怕激得他发怒,又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金老太已经从昏睡中苏醒过来,脸色好转,只不过身体依然虚弱无比。

“妈,我带了楼宝来探望你!”金少拉着楼宝上前。

金老太很是开心,拉着楼宝的手,喜滋滋地打量,“宝宝啊,我就说最后跟烨彬在一起的会是你!”她看见楼宝腕间的翡翠镯子,很是欣慰,“你看,金家的镯子,只有戴在你的手上,才会焕发它的光华!”

她说得激动,一时气息抬不上来,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

“妈,不要激动!”金少上前,帮她抚胸,顺带将手边的保温罐打开,汤汁散发出诡异的香气,呈现出一种浓烈的褐色。

楼宝闻了,条件反射般想吐。

金少似笑非笑,带着似明不明的意味看她,问道:“香不香?”这个笑容过于邪恶,让楼宝不禁抖了抖。

金老太伸手打了一下金少的胳膊,训斥他:“你不要吓她,宝宝,说句掏心的话,虽然同是人鱼,可是如果你好好跟烨彬过日子,我保证,烨彬永远不会动你!”

楼宝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这句话她听明白了,这碗汤水,极有可能是她的同类煲就。

“红城……”她能想到的第一个便是红城,因为极度的恐慌,她吓得连音都发不出来,上下牙剧烈地打着颤。

金少很不满意她的反应,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挑眉恶劣地笑道:“是他又怎么样!”

楼宝吓呆了,肠胃猛烈地痉挛,抽搐着,心里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但是她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只是呆呆地盯着那碗汤水。

“楼宝?”金少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皱着眉头放柔声音唤她,见金老太不赞成地皱眉,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屋外拉。

楼宝痴痴地跟着他走出屋外,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了一声,扑过去要掐上金少的脖子。

那一声尖叫凄厉绝望,金少听在耳里,不由得心中剧痛,要怎么样浓烈的爱意,才能让一向柔顺的楼宝迸发出如此痛心的尖叫?楼宝对练红城已经爱到这种地步了?想到这里,他的心便抽痛到不能自已。

“宝宝,你听我说……”他摆脱她的钳制,放柔声音打算告诉她实情。

不待他反应过来,楼宝已经又凶猛地扑了过来,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力道大得惊人,他差点抵抗不了,被她掐得差点翻了白眼。

“宝宝……”他艰难地试图拨开楼宝的手。

“掐死你,掐死你!”楼宝泪流满面,整个人已经处于疯癫的状态,似乎已经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她的力气如此之大,金少的脖子给她掐得泛了白。

“宝宝,你听我说!”金少推不开她,也不忍心伤害到她,被她掐得快要昏死过去。

“你去死!”楼宝的眼泪一滴一滴滑过脸庞,将手收得更紧。

眼见着金少气息渐弱。

突然,楼宝的动作一顿,接着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的身后,站着不停喘息的金老太。

“为什么不敲晕她!”金老太怒吼,扶着墙,气得浑身发抖,“你学了这么多年,只剩下了妇人之仁吗?”

金少没有答她,蹲下身,将楼宝慢慢地搂进了怀里。

“烨彬,听话,放弃她吧,妈觉得留着她是个隐患!”金老太喘着气,竭力劝着自己的儿子。

金少抱起楼宝,抬起头来,第一次正色严肃道:“妈,她是楼宝!”

金老太被他悲痛欲绝的眼神给惊了一惊。

“楼宝是唯一的!”他心里痛着,可是却将楼宝搂得更紧,“我这辈子,只任性这么一次!”

金老太不说话了,这个孩子从小到大都冷静得可怕,也理智得可怕,从来不懂得心软,也不知道情为何物,此时这个模样,显然已经情根深种。

再多的话,也劝不了一个溺于情爱之中的人。

她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

“妈,这颗生命珠,你先吞了吧!”金少想起什么似的,掏出颗细小的淡绿色珠子,递给金老太,珠子散发着柔和的薄绿之光,在他指尖晕染开来。

“你吃吧,妈只要看着你成家就满足了,活那么久做什么?”金老太叹气,推开那颗珠子。

“不会只有一颗的!”金少恢复了一贯的自信,笑容又变得温润儒雅。

金老太迟疑地接过生命珠,将它放入口里,那颗珠子所散发的温暖,从她的身体百骸蔓延开来。

“很舒服!”她抚着胸露出个笑容。

“有效果就好!”金少抱着楼宝,嘴角带笑,心下思量着,他必须也要有一颗生命珠,这样才可以长长久久地陪伴在楼宝身边。

楼宝一直在沉睡,睡了一天一夜,眼泪始终没有断过。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缓缓地打开眼帘,眸子里死灰一片,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宝宝,你醒了?”金少惊喜地唤着她。

楼宝仿佛失去了知觉,甚至,连眼珠都没有动一动。

“宝宝?”金少有些疑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

她就这么躺在那里,不哭也不笑,甚至连之前的愤怒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空壳子,没有任何表情。

金少有些慌乱,拉过医生,怒道:“她怎么回事?”

“金先生,楼小姐身体完全正常!”医生擦着汗。

“是吗?”金少迁怒,弯起唇角笑了起来,“刘助理,好好地让张医生体验一下身体完全正常的含义!”

刘助理冷着脸来扯医生,那医生见识过金少的手段,吓得一路号叫着被拖了出去。

尽管声响这么大,楼宝依然睁着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天花板。

“宝宝,你是不想跟我说话,所以才会这样的吧?”金少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往常这个时候楼宝早就皱着眉头躲开了,可是此时她只是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你以为你这个样子我就相信你自闭了?”他冷笑,俯下身子细细地吻她。

楼宝仍然只是呆呆地睁着眼睛,任由他为所欲为,乖顺如同人偶一般。

金少皱了皱眉,试探性地将手伸进她的衣服,抚摸她的皮肤,她的皮肤凉凉的,滑滑的,所及之处,她的肌肤之上细细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像有反应哦,宝宝!”金少笑得异常邪恶,大手解开她的扣子,掐着她的细腰,从脖子一路吻了下去。

可是楼宝的反应也止于鸡皮疙瘩。

无论金少如何无礼,她都是BB s·J oOyoO· n eT睁大双眼,面无表情地任由他轻薄。

“宝宝,你再不理我,我就继续了!”金少喘息着,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腰带,眼见着就要散开。

楼宝依旧一声不吭地定焦于某一处。

金少终于挫败下来,帮她将衣服重新穿好,抱着她心力交瘁地叹了口气。

“是不想再活着了吧?真是死心眼!”他苦笑,顺手替她理了理刚刚揉乱的长发。

楼宝依然沉默着,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金少叹了口气,垂着头踱到走廊上,揉着太阳穴点上一支香烟,他不想笑了,他已经笑不出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对楼宝爱得已经丧失了自己的原则,并且平生第一次产生无能无力的挫败感,心里苦笑着连虚伪的笑容都挂不住。

手机铃响起,他不耐烦地掐灭香烟,接起电话。

“金哥哥,她又回来了吗?”是安娜哀怨的声音。

金少有些烦躁,“啪”,将手机甩上,重新又点上一支烟,夹在指尖。

另一只手支在额上,他茫然地看着指尖重新点起的香烟,白烟缭绕而上,藕断丝连地拉扯变淡,最后归于无形。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抬起手来,发现依然是安娜的电话,他心浮气躁,倚在栏杆上,手臂一松,手机滑过指尖,跌落在底楼的水泥地上,四分五裂。

“金哥哥!”

他皱着眉头回头,原来安娜已经寻来了医院。

“金哥哥,她在里面?”安娜眼里泛起泪花,手指颤抖着指着病房,“她回来了,那我算什么?”

金少不耐烦,极为不屑地溜了她一眼,冷冷道:“滚!”

安娜惊愕,不久之前,他在订婚宴上还是对她百般温存的,怎么再次见面,他便如此绝情了?!

“金哥哥,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她默默垂泪。

金少冷冷敷衍她道:“现在我就是这样!”他的心思完全不在安娜身上。

“我们是订了婚的!”安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无助地抓起最后一根救生稻草。

“作废!”金少掐掉香烟,拍拍衣服,当着她的面,头也不回地甩上了门,“以后不要来骚扰我!”

安娜站在远处,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灰了,一直以来支撑着她的信念终于倒塌殆尽。

“你会后悔的!金烨彬!”她跺着脚,泪流满面地将手上的手机砸向病房的大门。

容不得她继续发泄,很快便有人走过来,将她一路拖了下去。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她哭得肝肠寸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我真的恨你!烨彬!”她擦干眼泪,眸光逐渐冷了下来,带着心灰意冷的决绝,她不再哭泣,扶着墙重新站起来,踉跄着走了出去。

Vol.33

三天过去了,楼宝依然像个木头人一般,睁着无神的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金少再也没有耐心,这日中午,他终于忍不住冲楼宝怒吼:“我还没有干掉练红城呢,你这是什么样子,要我现在干掉他?!”

楼宝眼睛眨也不眨,无视他的愤怒。

“你是不愿相信,还是不敢相信?”金少疲倦地苦笑,“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他拖着楼宝下床,把她塞进车子,一路狂飙着向研究基驶去。

身着白大衣的研究人员见到表情狰狞的金少,都惊了惊,垂着头让出道来。

巨大的玻璃罩,罩着重点研究室,他抱着楼宝,想也不想就往里面冲,研究室的两名研究人员正在分析血液,看见金少都惊得站了起来。

“练红城呢!”金少咬牙切齿地问。

研究人员怯怯地指指最里面一间玻璃房,道:“正在里面!”

金少抱着楼宝,越过两人,直接往里面冲。

隔着玻璃,能看见红城正闭着眼,苍白着一张脸躺在手术台上。

失去了生命珠的红城此刻是人鱼形态,银白色的鱼尾无力地从手术台上垂落下来,鱼鳞隐隐地泛着蓝色光彩,长发犹如顺滑的绸缎,铺天盖地地如海藻般蔓延开来,披散在他的肩膀和胸前,他就像个沉睡的王子般,等待公主给他深情的吻。

“楼宝,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金少掐着楼宝的下巴,迫使她去看。

“他没有死!他的心脏还在跳动,我只是取了他的长寿的生命珠,他的命我还留着!”

不知道是不是有感应,楼宝望过来的瞬间,红城的睫毛颤了颤,手指也微微动了动。

他已经没了生命珠,只留下一口气,幽幽地支撑着,但是,对楼宝的思念和担忧让他怎么也不愿意就此陷入沉睡之中。

一丝神采重现于楼宝的眸子,她蕴着泪,挣扎着脱离了金少的钳制,扑在了玻璃窗上。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接一颗地滑落。

“红城,红城……”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不堪。

“你放他出来,你放他出来!”她疯狂地拍打着玻璃门,苦苦哀求,“你放他出来好不好?你已经拿走了生命珠,你还想怎么样?”

金少沉默着,阴鸷地看着她,突然冷冷地扯开嘴角,笑道:“可以!”

听见他肯定的回答,楼宝慢慢停止了哭泣,两眼定定地看他。

“嫁给我,承诺一辈子都不离开我!”

就在玻璃门之外,金少缓缓地跪了下去,眼光烁烁地看向楼宝。

楼宝面无表情地看他,不动声色地问:“嫁给你,你可以放了红城?”

金少有些恼怒,但是面上依然是那温润和善的笑容,他故作大方地道:“为什么不?我需要一个心甘情愿的新娘!”

他微笑,动情地看着楼宝,将手伸出来,等待他期待中的答案。

楼宝含着泪,回眸望了一眼虚弱的红城,尔后决然地转过头来,一点一点地将手伸了过去,她哽咽着道:“好,我答应你,我们明天就举行婚礼!”

几乎是同一瞬间,玻璃室内连接着红城的心脏的仪器剧烈地响了起来,发出刺耳的声响。

楼宝担忧地回头,只见从红城的嘴里细细的渗出一道殷红的血线。

初始只是细细的一条,马上变成了剧烈的呕吐。

楼宝被那殷红的鲜血给惊住,连气也不敢喘一下,她尖叫着,声音洞穿空气,仿佛要把这里摧毁一般。

金少大惊,迅速命人将十几个医生都给找了进来,又派人加强这里的磁场防护措施,以防楼宝出逃。

“救活他!”他向众人命令道,神情复杂地凝视着楼宝,她哭累了,正在自己的安抚下无声地呜咽,尽管他不愿意红城存活,但是他却不敢肯定如果红城就此逝去,楼宝会不会抛弃自己,随他而去。

所以他不得不违心地去救治自己最深恶痛绝的情敌。

好在这里有最好的设备,有技艺高超的医生,红城的症状不多时就被控制了下来,因为怕他再次心情激动会发生意外,医生给他打了足够量的镇定剂,见他呼吸逐渐恢复正常,大家才松下一口气。

“金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楼宝的脸湿漉漉的,有些虚脱地扶着金少。

“宝宝,他会好起来!”金少安慰她,笑容满面地,这一次他是真心在笑,想到长寿和爱情他很快就能二者皆有,不禁得意洋洋。

“你该好好地准备准备,我要我的新娘是全天下最美的。”他温柔地拭去楼宝脸颊上的泪痕,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她沾满眼泪的小脸。

“嗯!”楼宝的情绪稳定下来,隐藏在袖口下的小拳头握了又握,她必须坚强起来,才能救出红城,夺回生命珠。

红城的状态,已经不容许她再拖延下去。

她必须马上联系大卫,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做,她必须坚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