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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这远古长空里的一缕清风。

江南,西子湖畔,这么美的风景,这么美的人,是否,全都和我一起,沉醉了。

“冷风斜,落花遍地,笑人世,已近沧桑,问蝶舞人间何处有,哪堪远方寻。”是谁的声音,温润如玉,在这样的舞中,在寂静了的风里,向我耳中滑来。

一字一句,似在自语:“弹不断,泪襟红妆,望不穿,黄昏斜阳,剪一片痴痴缠缠昨日时光,风过时,花,已往尘香。”

是谁,谁的诗,谁的声音,竟勾起了我心中的涟漪。

好一句,望不穿,黄昏斜阳,剪一片痴痴缠缠昨日时光,风过时,花,已往尘香。

似知道我心中所想,似知道我所有感伤。

手,慢慢的滑了下去,停在与肩并齐的半空里。

久久的,未动,直到,一阵忧伤如潮水一样袭来,将我侵袭,直到,那一晚,高高舞台上的舞蝶身影,将我惊起,才明白,过去了,一切已成过去。

在这里,我飞起了新的舞,有了新的人生。

舞,从此是我的生命,我的源泉,不管这欧阳紫蝶为何变成了若水,亦不管她为何一副不认识我的模样,她所说的凤舞九天,定是绝技,只想用心去学。

“望不穿,黄昏斜阳…”随着他,一字一句,眼,始终不曾睁开,依旧慢慢的舞着,身,蹲向了大地,手臂在身后,飞一样的高高举起。

“弹不断,泪襟红妆…”再一次,起身,昂首,将那隐藏的忧伤面向了阳光里,光芒,温暖的照耀在脸颊,这里是江南的天地,我应该和她们一样,如花绽放,哪怕淹灭在这姹紫嫣红里,脚,点起,凌空劈叉,手中的纱,向四面八方快速甩开了去——

唯一一次,刚烈如火。

纱,在空气里滑过,不再温柔,而是变得疾劲——

“剪一片痴痴缠缠昨日时光…”

当气流在四周变得凌冽时,手臂,已将前后左右舞动的长纱收回,抱进怀里。

“风过时…”

缓缓,最后一次,用力的,飘向了半空,身子,在草地上飞快的点起,盈盈飞起,不让自己有丝毫的停歇,我知道,此刻,残阳似血,正将我包围。

“花…”指,凝在了半空,凝成了雪花的形状:“已往尘香!!!”

最后一个动作,飞旋的双腿,自半空落下,缓缓,俯身,抬手,以待飞的姿势,半蹲,停在了草地里,耳边,一片风声,除了风,我已听不到其它——

当眼睛缓缓睁开时,我看到,人群,已经寂静。

十五

“是,若水姐姐。”她们全都依言在岸边摆开了阵势,那白色的身影伫立在青山碧水下,是这样的拨动人心,衣袂飘飘,长发亦飘飘,琴、古筝、箫、长笛、琵琶、二胡…这些乐器在她们手中一一展了开来。

这才发现,这白衣女子,共有十名,她们各自持着乐器,在湖边弹奏了开来…

顿时,一曲空旷寂寥的清悠在水声中潺潺漫延了开来,这支曲子,从未听过,却有些熟悉,旋律与曾听过的清曲《天仙子》是如此相似。

这样的舞,跳出的,是那种花落红尘的忧伤,却也有,云淡风轻的宁静…在漫天飞舞的柳絮里,在身边江南百姓震惊的目光中,慢慢的,我越上长亭,展开了双臂…

纱,在洁白的指间缓缓滑动,滑向了风的方向,闭上眼,我在风里,将自己化成了一片柳絮,在这乱世长空里,不停的飘零,飘零…

尽管飘零,却有自己的方向,自己的步伐。

身子,一个重重的旋转,从亭中旋到了草地。

头,高高的昂起,长发,四八面方漫天飞散了开来…

指,可以感觉,有柳絮在轻轻的怜惜,有潺潺的跳跃金光,在将我包围。

俯身…将身子低低的,低低的就要贴到地面。

却,在越来越浓的清草芬芳里,手,从腰间滑过,带着身子滑向了半空…

眼,从来没有睁开过,至始至终,闭着…

感受着,这远古长空里的一缕清风。

江南,西子湖畔,这么美的风景,这么美的人,是否,全都和我一起,沉醉了。

“冷风斜,落花遍地,笑人世,已近沧桑,问蝶舞人间何处有,哪堪远方寻。”是谁的声音,温润如玉,在这样的舞中,在寂静了的风里,向我耳中滑来。

一字一句,似在自语:“弹不断,泪襟红妆,望不穿,黄昏斜阳,剪一片痴痴缠缠昨日时光,风过时,花,已往尘香。”

是谁,谁的诗,谁的声音,竟勾起了我心中的涟漪。

好一句,望不穿,黄昏斜阳,剪一片痴痴缠缠昨日时光,风过时,花,已往尘香。

似知道我心中所想,似知道我所有感伤。

手,慢慢的滑了下去,停在与肩并齐的半空里。

久久的,未动,直到,一阵忧伤如潮水一样袭来,将我侵袭,直到,那一晚,高高舞台上的舞蝶身影,将我惊起,才明白,过去了,一切已成过去。

在这里,我飞起了新的舞,有了新的人生。

舞,从此是我的生命,我的源泉,不管这欧阳紫蝶为何变成了若水,亦不管她为何一副不认识我的模样,她所说的凤舞九天,定是绝技,只想用心去学。

“望不穿,黄昏斜阳…”随着他,一字一句,眼,始终不曾睁开,依旧慢慢的舞着,身,蹲向了大地,手臂在身后,飞一样的高高举起。

“弹不断,泪襟红妆…”再一次,起身,昂首,将那隐藏的忧伤面向了阳光里,光芒,温暖的照耀在脸颊,这里是江南的天地,我应该和她们一样,如花绽放,哪怕淹灭在这姹紫嫣红里,脚,点起,凌空劈叉,手中的纱,向四面八方快速甩开了去——

唯一一次,刚烈如火。

纱,在空气里滑过,不再温柔,而是变得疾劲——

“剪一片痴痴缠缠昨日时光…”

当气流在四周变得凌冽时,手臂,已将前后左右舞动的长纱收回,抱进怀里。

“风过时…”

缓缓,最后一次,用力的,飘向了半空,身子,在草地上飞快的点起,盈盈飞起,不让自己有丝毫的停歇,我知道,此刻,残阳似血,正将我包围。

“花…”指,凝在了半空,凝成了雪花的形状:“已往尘香!!!”

最后一个动作,飞旋的双腿,自半空落下,缓缓,俯身,抬手,以待飞的姿势,半蹲,停在了草地里,耳边,一片风声,除了风,我已听不到其它——

当眼睛缓缓睁开时,我看到,人群,已经寂静。

十六

在这样的寂静里,风,还在我耳边缠绕流连,而我的视线,却在睁开的瞬间,与漫天的柳絮一起,变得迷离…只在一个刹那,我以为,是赵尘枫站到了我的面前。

可是,细细的,凝神去看,却不是。

他的身上,永远是一身黑色的衣,而这个男人,站在碧水蓝天里,站在漫天温柔阳光里,站在水波粼粼的西子湖畔,一身白衣,耀眼得如同春日里绝美的雪花,那乌黑闪亮直直的长发从两肩披散了开来,几缕微荡在脸颊,衬得脸庞,妖娆如花。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的男子。

他的眼睛,如同赵尘枫一般,眼角,微微的上挑,狭长如水,灿若桃花。

但那眼中闪耀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光芒,眼睛温暖得似乎这世尘间所有的阳光都弥漫在了他眼底,而那一切的阳光,随着他温柔的笑容,在漫天纷飞的柳絮和花香里,自四八面方向我绕缠而来。

他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手中,一把散开的白玉扇,缓缓轻摇:“姑娘,好一曲风往尘香,令在下无限向往!小生秦湘子在此有礼了!”

秦,原来他姓秦,方才那一瞬间,似怕他嘴里冒出赵这个姓来。

因为,虽然他们的神情不像,可是五官、轮廊却是如此的像,一样的俊美,一样的妖艳无比,唯一不同的是,赵尘枫几经沙战,他的美貌早已磨炼成了如狼一样狂野的张扬,而这个男子,却似山山水水间的一个画中仙,温文如润,轻轻淡雅。

那扇,摇摆在他的前胸,那发丝随着扇起的风微微飘开,那张让人惊叹的脸——变得清晰。

白皙的皮肤,红润的薄唇,俏挺的鼻梁,圆润却不失娇俏的下巴,不禁令人群里那些女子也黯然失色。

天底下,竟真有如此美的男子。

这白色,被他演绎成了雪,演绎成了比雪还要美的童话。

他的声音,亦是那样的柔软:“姑娘!小生斗胆,敢问姑娘芳名!”

“秦公子,你过谦了!小女子名…”当他的声音在寂静里再一次传来时,微微躬下身,我恍然答话,却停住,欧阳婉君,要告诉他我名唤欧阳婉君吗。罢了,欧阳婉君的一切早已应该结束,那汴京城内的大雪已将她的过往封存。

从此,这世上再没有欧阳婉君,只有苏降尘。

“小女子苏降尘,初到江南,还望公子多多赐教!”笑,在唇边荡漾了开来,却生疏而客套,终究,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我看倒未必,你的舞已经跳得很不错,已不需要他来指点,不过,底盘有些不稳,基本功尚需练习,今后,你就与我们一起,在这天若舫中跳吧。”淡蓝色的纱裙在微风里被吹起,欧阳紫蝶站在我面前,眼神含笑望来。

而四周,人群亦随着发出了一声声赞叹:“好,苏姑娘跳得好,不比若水姑娘差啊。”

“苏姑娘,再跳一曲。”

“诸位,想要看我苏妹妹跳舞,还得等十五日之后,届时,江南举办的迎春花灯会上,我们天若舫绝不会输给其它舞舫,请大家静侯。”手,轻轻向我伸了来,柔软的纤弱无骨的手指,在触到我掌心的刹那,或许,是姐妹之间的亲情感应吧,心,竟一个激愣,有阵阵暖流在心中荡漾了开来。

也罢,欧阳紫蝶也好,若水也好,她不过也是想将过去遗忘。

苏降尘,若水,在这江南西子湖畔,第一次相遇,往后的日子里,亦会情同姐妹,因为,她的笑是这样的温柔,在水声里开成了花…

“秦公子…”画舫随波徐徐离岸,站在舫边,晚风扬起我的衣裙,我向岸上望去,那白色的身影还在那里,脸上的笑容始终不变,向我追随了来。

扬唇,轻轻的垂首:“…后会有期。”

“苏姑娘,后会有期!”他的唇,温软扬起,将手中的扇,徐徐收拢,在我们的画舫远远的离了岸后,转身离去。

黄昏斜阳里,那道身影犹如一个梦幻,再次给了我一个错觉,以为,是赵尘枫在那里…他们,竟连背影也是如此相似,俊朗挺拨中,映在天地间的,是一种淡淡的寞落与孤独。

“他喜欢你!”柔柔的嗓音在身边响起,欧阳紫蝶,她与我一同眺望那渐渐变成白点的身影。“江南的风景,真的好美。”扬唇,笑了笑,却没有答话,而是将视线飘向了远方,那远处,夕阳就要落下,在如浪的晚风中,两岸影影摇动的芳草已被点缀成一片昏黄。

而湖面,轻轻坠满的一片片柳絮,在画舫惊开的水波里,向四周散了去…整个眼底,只剩水光波动,金黄潺潺跳跃的涟漪,犹如,人世间的奇迹。

天若舫,就在这样的美景里,破水而去…

十七

漫天的烟火舞乱了江南的两岸,火红的灯笼映透了秦淮的长空,山山水水浸染了漫天的喜悦,弯弯的石桥上,姹紫嫣红,绝美如画的女子提着花灯,衣裙在飞扬。

日子,如流水一样流逝,再过三日便是江南花灯会。

慕名而来的四八面方的人群已将所有的客栈住得满满,就连湖面波动的画舫,也被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们租住了下来,他们在水波里,把酒吟诗,举杯弹唱。

而那一声声的曲子,已在夜空里传透了开来…那些女子,全都娇美如花,她们在船沿或欢快的戏水,或迎风而舞,映出了一片盛世繁华。

“降尘姐姐,你看,那里好美!”当弥漫的烟火又一次在天空绽放,沸腾的声响喧闹了秦淮的两岸,天若舫中的姑娘全都挤到了栏上,将那尘世间动人的风景凝望。

“是啊,好美!”站在船上,我的眼神迷离的飘向了远方…

红尘里,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何尝不是像这烟花一样,绚烂过后,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还有那夜空里寂静如水的忧伤。

若是烟花能够永恒,或许,便不会带给人震憾。

唯有短暂的才是最美的,唯有如烟花一样,看得见却抓不着,才最令人感伤。

“人生就像这烟花一场,有很多事,都只是过眼云烟,风景放在眼前的时候,我们只需静静观望,若它消失了,也不必难过,这是必然。”悠悠的,有破水的声音自远处而来,我看到,那艘小小的破落的船上,白色的身影,如雪花一样耀眼,缓缓的向我们靠了来。

“秦公子!”七日前在西子湖畔一别,不曾想过还会再遇。

此刻,这夜已深,红烛已亮,他似特意寻我而来:“苏姑娘,秦某冒昧打扰了,不知可否到姑娘们舫上一叙。”

他自袖里掏出了白玉扇,莹白的扇骨在夜空里,绽放着如烟花一样莹莹的剔透光芒,上好的白玉,极品的宣布,扇中的泼墨山水画,亦似名家所作。

秦湘子,落魄的书生…只怕,不简单。

“呵,秦公子,你来我们倒是欢迎,不过,你得说清楚,是来找谁叙,总不能让我们姑娘个个都陪你吧。”姑娘们在舫边嘻笑了开来,看着他上船。

“他当然是来找降尘的,丫头们,别闹了,全都退下!”欧阳紫蝶静坐在舱中,闻声后缓缓走了出来,她将一个个顽皮的女孩子们带回了舱内,顿时,清波涟澜的湖面,只剩我与他。

“秦公子,不知你找我,所谓何事!”微微的躬了躬身,这远古的礼仪,还得继续。

“苏姑娘,你看…”他并未答话,而是伸手指向了离岸边不远处的一座灯花楼,红红的灯笼顺着风在夜空里轻轻的摇摆,有五颜六色的比烟花还要绚烂的花瓣自楼中缓缓飘散,随着夜风,飞向了街道,消失在人群里…

而人群,早已寂静!!!

那些手提花灯的百姓,还有秦淮两岸,放飞自己心事的姑娘,全都和我一样,抬头望向了夜空,花楼上,烛火闪亮的地方,那里,十米长,五米宽的绢丝画卷,正缓缓展开,那画中,迎风起舞的女子,瞬间,震憾了我的视线——

天啊——那是——

“我的画像!”目光,在触到那画布的瞬间,震憾闪亮,那画中的人,真的是我吗。

柳絮飘飞的西子湖畔,寂静滑翔的风里,有道身影,飘然若仙,映着潺潺的水光,在,寂寞的飞翔…没错,是寂寞的舞——尽管画中人的眼睛没有睁开,但,那紧闭的双眼,飞越的身姿,淡拧的眉头,掩映的,是潭水一样深不可测的忧伤。

“喜欢吗!”他的声音在耳边轻轻淡淡呢喃。

这才发现,那温润如玉的眼中竟多了一种火焰的光芒,这种烈焰,我是如此的熟悉,曾在赵尘枫的眼里看到过,而如今,要到哪里再去寻觅…

“喜欢,可是,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画得出来,是吗?”他似明白了我眼中的惊惑,摇了摇扇,长发在夜风里轻轻飞扬,唇边的笑,再一次变得柔软:“那日湖边一见,我便记下了你的影子,这画是要恭祝姑娘,愿你在三日后的花灯会上,舞出一片好风景。”

说罢,他收拢扇,放回袖中,下了舫,乘着来时的小船,逆水而去:“时侯不早,秦某就此拜别,姑娘珍重,有缘自会再相见。”

有缘自会再相见…在渐渐扩散的声音里,他的影子,又一次给了我错觉,是赵尘枫吗,不,不是,赵尘枫不会这样的温柔,更不会这样的梦幻,这样的举动,他做不出来。

秦湘子…他到底是谁,为何,会像一个谜样,出现在我生命里…远处,那画布还在灿烂,诗一样美丽的风景惊醒了夜空沉睡的两岸,秦淮更热闹,更沸腾了,而我的思绪,已随着那些风儿一起,飘向了远方…

十八

汴京的天空是如此的繁华,不似江南的那般寞落,褪去了冬的痕迹,有春天的鸟在天空里划过,王府中那些梅花,已经谢了,唯有淡淡的青草香还在弥漫,这长亭中,后厢房里,曾经有一道美丽的身影在这里停留。

而如今,却消逝得只剩下空气…

那一晚,皇宫的烟火,映透了白色的苍茫,映出了他眼底的柔软…高台上的她,似一只就要坠落在红尘里的蝴蝶,白色的,如雪花一样,令人心疼的舞蝶。

尽管,灵儿的舞是那样的美,胜过了她。

可是,他的目光却从来不曾从她身上挪开过,那台上,她旋转的脚尖,已有了淡淡的花一样的红…那一刻,他知道了她的倔强、她的执着…

忍着心里的疼,握着拳,一瞬不瞬的看…

直到,灵儿发现了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欧阳婉君身上,那一刻,带着一种有些忧伤的绝望,舞衣火红的她,从高台上坠下,犹如燃烧的一片烈焰,震惊了他的心。

他无法选择,只能接下…因为,他的心已经负了灵儿,不能再让她有生命危险。

可是,却因此失去…令人心疼的她。

再回首去看好高台上时,白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将灵儿交给了那些闻声而来的宫女,他疯了一样的满宫找寻,却,找不到…

直到守门的待卫告诉他,白衣如雪的女子出了宫,已走向远方。

远方…到底是哪里。

为何,他派了那么多的待卫去寻,却已找不到她的踪迹,这个如风一阵般在大雪纷飞的夜闯入他心中的女子,难道,真的如雪一样,融化在了春天里吗。

她的舞,她的眼神,他接过灵儿的那一刻,她眼底的疼…每一天,每一晚,都在撕扯着他的心,他知道,她在埋怨,她在责怪,她在死心,她绝望了…

“知不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为何不在她醒来的时候告诉她,为何只能在她走了以后才敢遥望着天空将心中的话说出口,这天,是如此的蓝,幽蓝中,白云朵朵,忧伤的绽放。

王府后院,长亭中,挺立的萧瑟的背影,令那些府中的婢女们也开始心疼。

那服待过欧阳婉君的小姑娘碧儿,端着热茶上了前,幽悠道:“王爷,您不要再自责了,都是碧儿不好,若不是我告诉欧阳姑娘您与灵儿公主的过去,她就不会走了。”

“碧儿,这不关你的事。”一切,全都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