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干劲的时候,收到了塑料闺蜜发来的消息【安晨好像是转到七中去了,听说她现在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郑安妮盯着手机,她已经想不起来,当时到底为什么欺负安晨了,好像就是仗着她们人多,好像是因为她们喜欢的偶像是对家,郑安妮又问【你们能弄到安晨的新号码吗?】

她想跟她道个歉,也许道歉不能弥补什么,但她还是想跟安晨说声对不起,当时她怎么就像是脑抽了一样,会做那种事呢?

她要找到安晨,认真跟她道歉。

悔改的念头一起,从郑安妮的身上飘出一根细细的金丝,飞出窗外,与金光大军汇合,融合到阿娇的身上。

阿娇闭着眼睛,观察那些功德光芒是从什么地方飞来的,但实在太多了,无法找到源头,她看了一会儿,把神识探向了项云黩的房间。

整个房间都在她的视线内,她看见项云黩准备洗澡。

他脱了外套扔在桌上,双手拎着T恤衣摆,一下掀起,甩到床上,利落和的解开了皮--带--扣。

阿娇坐在栏杆上,细细抽了口气,脚尖一晃,差点栽倒。

她摸是摸过了,可那天她钻在被子里,又哭得眼睛发花,根本就没有看清楚。

阿娇咽了口唾沫,在继续偷看男朋友洗澡,还是当个好鬼非礼勿视之间,选择看她的男朋友洗澡。

反正项云黩是她的,反正都已经摸过了嘛,只偷看一小下,一小下不要紧的。

项云黩的浴室干干净净,既没有小兔子浴巾,也没有香熏蜡烛,一瓶二合一洗发水,一块肥皂,就是项警官的全部洗澡装备了。

他穿着内裤走进浴室,打开了花洒。

阿娇不由自主跟了进去,眼神在他的腹背肌肉上流连,时间太久了,她都快不记得肌肉那硬绷绷又软软的手感了。

他脱掉了身上最后一块布,想起换洗的衣服没拿,走出浴室,拉开抽屉拿了件干净衣服。

阿娇轻呼一声。

在…晃…

她一下往后栽倒,轻飘飘的落在阳台。

项云黩听见动静,随手拿了条浴巾裹在腰上,推开玻璃门,走到阳台一看,什么人也没有。

他又回到浴室,解开浴巾迈进浴缸,热水顺着前胸肌肉的轮廓往下滑,流过坚实的腰背。

项云黩越洗越慢,觉得不太对劲。明明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但他却有一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

他一把拉开浴帘,观察浴室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异常。

阿娇赶紧隐藏起神识,不再那么热烈的盯着他,项云黩观察了一会儿,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他把花洒开到最大,继续洗澡。

项云黩怎么也猜不到他的小女朋友正在偷窥他,他是个身心正常的男人,女朋友就在身边,又香又软,热情大胆。

但是能看不能碰,他每天晚上例行要让自己放松一下。

项云黩每天都在经受非人的考验,如果洗澡时不解决一下,一到晚上那个小坏蛋就会钻进他的梦里。

项云黩闭上眼睛,那个夜晚的一切仿佛刻在他的感官上,只要一想起那双手,就立刻激动起来。

一次根本不够,以他的身体素质,两次差不多,勉强能平息那种想像,晚上睡个安稳一点的觉。

阿娇捂上了眼睛,她知道他要干什么了,那天晚上他就是这么握着她的手,教她做的。

可他自己做,当然更放肆,他一只手撑着墙,整个人都淋在热水里,水珠从头发上滴落,掩盖住了他嘴里呢喃着的语句。

但阿娇还是听见了,她一下把头埋在枕头下,踢着脚“啊啊啊啊啊”的轻叫。

天天一本正经的样子,她还以为他不想那些呢。

胡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啾一下,一爪子打在枕头上:扰狐了,还让不让狐睡觉了。

啾完又倒下去继续睡,她不用自己修炼,楚服每天都会把月之精华倾注到她身上,她已经长出两条尾巴了。

每天光是吃和睡,身体越来越圆,毛越来越蓬松,像颗大毛球。

阿娇从枕头里钻出来,默默想着隔壁房间的床,下一秒就出现在项云黩的房间里。

项云黩洗完澡出来,看见床上的被子拱成一团,有个小坏蛋藏头不藏脚,雪白的脚丫子还露在外面。

伸手拍拍脚心:“怎么?睡不着?”

阿娇从被子里钻出来,脸红红,耳红红,眼睛里两汪水:“项云黩。”

欲诉还羞,一眼就把久经考验的男朋友看住了。

项云黩放缓呼吸,刚刚明明已经解决过了,这一眼又有了反应,他深呼吸了一下:“饿了?”

阿娇点点头。

项云黩松一口气,一吃起东西来,她就会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吃点什么?是给你叫外卖,还是出去吃?”

阿娇一下扑在项云黩怀里,软绵绵的身体靠着他,鼻尖在他颈项里磨蹭,闻着他身上的肥皂的香味。

张开嘴,露出牙,咬一口。

项云黩全身肌肉紧绷,青筋绷起:“我们谈过的。”

不能这样,起码在她成年以前不可以这样,他想把阿娇从自己身上拎下来,但身体背离了理智,他渴望得太久了。

阿娇抬起眼睛:“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

不是她偷看,是他勾引,今天必须亲一下!

“亲一下,不亲就分手。”她勾着项云黩的脖子,把嘴巴贴上去。

项云黩笑了,一笑气氛就变了,他放松下来,任由阿娇把自己按到床上,只是亲一下,只要不张嘴就行了,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可等这个吻结束,阿娇缩成一团,被项云黩压在身下,两人都喘着气,舌尖甜得发麻。

阿娇软绵绵躺着,好像浑身没有骨头,手指头勾着他的衣领,恋恋不舍的望着他的嘴唇,她还想,再亲一下。

项云黩撑着手,望着她,看见她眼里的渴望,他埋身吻她的眼睛上,顺着鼻尖,含住粉唇。

屋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每一个吻都比上一个要更深入,最后阿娇团在项云黩的怀里,睡着了。

粉唇水润润的,像一颗将熟未熟的樱桃。

楚服脱离血玉的禁制,每夜都要出去修炼。

她回来的时候看见空荡荡的一张大床,枕头上盘着一只狐狸,楚服扭头望向墙壁,穿墙而过,看见阿娇和项云黩睡在床上。

两人几乎是叠在一起,阿娇枕在项云黩的胳膊上,睡梦里还在甜笑。

屋里有种甜腻腻味道,楚服知道这种味道是什么,是情动的味道。

项云黩的胳膊把阿娇整个人圈起来,两的手十指交缠着,楚服刚要靠近,项云黩猛然睁眼,他把阿娇护在胸前,几乎把整个后背露在楚服面前,拘鬼链一震,飞绕出去。

楚服根本不惧,伸手一击,吃痛一下。

阿娇就在这时醒了过来,她揉揉眼睛:“楚服,你回来啦。”

项云黩看向阿娇:“你认识这个女鬼?”

“她是我的养的鬼。”阿娇根本坐不直,软在项云黩背上。

“…你还养了什么?”项云黩问,黑子被关晓要走了,她用考第一当条件,让关秀梅同意养韩刚留下的宠物。

阿娇很喜欢黑子,项云黩还打算给她买一只猫的,没想到她养了一只鬼。

“唔,还有一只狐狸精。”阿娇栽倒了,她太困了。

第104章 阿娇今天委屈了吗?

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怀愫/文

阿娇实在太累了, 她刚刚全身放松,整个人软绵绵的, 好像躺在棉花云里, 勉强说了两句话, 还因为困呜哩呜哩的。

说完就栽在项云黩的枕头上。

身边一个是项云黩一个楚服, 都是她最信任的人, 阿娇沾着枕头就又进入了梦乡。

项云黩:…

狐狸精?是男狐狸精还是女狐狸精?是不是他想的那种狐狸精?

家养鬼又是个什么品种的鬼?

早知道黑子一走就赶紧给她买只猫咪了,起码比养个鬼养个狐狸精简单的多。

看她舒舒服服睡在被子里,身上裙子都揉皱了,又不忍心叫醒她,替她把被子盖好。

项云黩有些迟疑的看向楚服,既然是个家养鬼, 是不是不用行使鬼差的职责?

阿娇已经入乡随俗, 完全像个人类女孩了,但楚服还是原来的打扮, 她以鬼形出现,身着巫女服饰,白面秀眉,眼睫一垂,低身给项云黩行礼。

一人一鬼面面相觑, 项云黩满心疑问, 看她的装束就知道她死了很久时间, 她怎么会跟在阿娇身边呢?

楚服垂着眼眸, 她还是第一次直面项云黩。

这样面对面的时候, 楚服更能看到项云黩身上像刘彻的那一面,他确实是有些像刘彻的,特别是那份果决坚毅。

楚服当然见过刘彻,她随侍阿娇左右,怎么会没见过这位帝王呢,但她从没见过他们恩爱的样子,永远只有无尽的争吵与怨怼。

大部分的时候是阿娇在争吵,阿娇在怨怼。

而当她开始显露那些情绪,刘彻立刻就会离开,然后就干脆不再来了。

娘娘的眼中就只有刘彻,而刘彻的眼中并不曾真的装下哪个女人,就算他的目光偶然停留在哪个女人的身上,那也只是看惯原来的那一朵花,又发现了新的一朵而已。

楚服无数次想要提醒娘娘,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娘娘心中还将帝王当作丈夫,虽有怨恨,可真情真性,心中还有期待。

若是将丈夫当作帝王,以娘娘的性情,根本不可能在这汉宫中呆下去。

娘娘这样好,怎么他就是个睁眼的瞎子,瞧不见呢?

楚服一双冷眼,把那些事都看在心中,她越是记得深,就越是分得清。

项云黩是项云黩,刘彻是刘彻。

楚服再次行礼告退,项云黩也不知要怎么跟个女鬼交流,两人很有默契的不说话,楚服飘出门

去。

项云黩翻身躺下。

他刚一躺下,身边的小人儿就像磁铁那样贴了过来,就睡在他怀里。

项云黩微微叹了口气,拨拨她的头发,可真是真会给他出难题。

阿娇梦里还在继续,继续刚刚没有做完的那些事,莹白面颊升起两团红晕,羽扇似的睫毛一颤一颤,梦中呢喃“酸”。

她刚刚也是这么嚷嚷的,嘤嘤假哭,哭得他无力招架。

项云黩替她揉揉指尖,搂在怀里,隔壁有个鬼,还有一个可能是狐狸精的不明生物,他本来应该紧张戒备的,但抱着阿娇,竟然很快放松睡去了。

楚服回到房间,胡瑶还在大睡,她盘腿悬在床上,将今天修炼的精华取出部分,倾注到胡瑶的身上。

胡瑶毛茸茸的腿一抽,翻了个身,打着呼噜又大了一圈。

楚服守好了跟柳万青的约定,给了胡瑶一半,余下自己那一半,运行一个周天,滋补鬼身。

在吴镇时,她到山间吸收灵气月精,就有个木妖给她传话,说想见她一面。

楚服是大巫女,就算当鬼,这等山野妖精她也不放眼中,难得遇上吴镇这么个灵气浓郁的地方,当然会布满了大小妖精,但她不能让任何人打断她的修炼。

挥手就要喝退小妖,这小妖却取出一只金铃铛。

楚服眯起眼睛,问那妖精:“这是哪里来的?”

隔却千年,赤金铃铛依旧闪现着当年的光华。

这是她的东西,她仿佛还能吻到铃铛上的血腥味,那是她的血,死时的不甘都沾在这铃铛上。

小妖还未修成形,说话也辩不出男女,尖声尖气:“我家主人料到巫女大人不肯前往,特意交待送来此物,说您一看便知。”

楚服知道这是陷阱,她在血玉之中跟着阿娇到过留仙宫,留仙宫虽然被毁了,但柳万青还要查找幕后黑手。

究竟是谁拿这只铃铛?

楚服有柳万青给的神木加持,在血玉中又勤修苦练,阿娇就在镇中,这人却先来试探她,她不能不去试试深浅。

她一路跟着木妖去了后山,后山的灵气不如吴镇上浓,但依旧是个适合修炼的地方,木妖带着楚服走进一片花园。

朱梁玉阶,碧树银台,是楚服熟悉的地方。

柳万青都没见的幕后人,楚服见到了,她隔着玉帘与那个女人对坐。

“他是转世汉武,难道你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这一句话恨意深浓,恨不抽其骨,饮其血。

楚服握着金铃,抬眉对她说:“你究竟是谁?这个铃铛你是从哪里得来?”

女人沉默不语,她不愿意对楚服透露身份,她说:“我并不想伤害陈阿娇,但她留在刘彻的身边,就会再次经历她已经经历过的。”

这恰恰是楚服最害怕的事,生怕他伤阿娇的心。

女人知道自己说中了她心中所想,继续说道:“人死尚且能成鬼,鬼死,这世间便没有她了。”

事关阿娇,楚服怒而冷笑:“你鬼鬼祟祟,连真面目都不敢露,我要如何相信你。”

那女人也冷笑一声:“我若真想要她的命,她第一次进留仙宫,我就有法子扣下她,叫她插翅难逃,可我没有这么做,还告诉她鬼修的法门。”

玉帘轻动,幻境因为主人的心神不宁,而产生虚影,片刻才又稳定。

女人缓了一口气:“我以大乘佛章点化她,可曾有半点欺骗?”

也正因为她告诉阿娇鬼修能够成仙涅槃,楚服才没有立刻动手,连柳万青都认可了,此事可行,只是世间少有。

“我不能见她,只好让留仙出面,没想到引来了杀身之祸。”

想到留仙宫被付之一炬,女声便暗暗咬牙,没了留仙宫,她就没了香火信众,重伤难愈。

西北城隍连发十道城隍令要缉拿她,把她从西北赶到南边,在这个小镇里偏安,再有以前的声势,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楚服能感觉得到,这个女人很虚弱,她勉力支撑这个幻境,急急将她引进来,一定是受了重伤。

柳万青出手,不止是烧了桃花妖,也大大挫伤了她。

既然她受了重伤,楚服就更不着急了,她问:“你还没回答我,这只金铃究竟从何处来?”

女人依旧避而不答:“你真的不想报仇,不想置刘彻于死地?不若你我二人联手报仇如何?”

“刘彻是刘彻,他早已经转世,若是每个转世都杀,你怎么杀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