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思索了一番,“你要决定了就去吧,其实我也想出去走走。”

崔然惊讶的看着她,“你不是有灿灿吗?哎我说你们离婚了灿灿跟谁?”

静宜顿了一下,又扯回了她离婚的话题上来,“陈延舟要孩子的监护权。”

“那你怎么想的?”

静宜叹口气,“随灿灿的吧,她想跟着她爸就跟着她爸,我不强求她。”

她又说道:“孩子还小,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离婚对于一个家庭来说算什么,所以不想告诉她这样的事,就让她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的悄悄话,最后崔然安慰她,“欢迎你回归单身队伍。”

等到崔然睡着后,静宜仍旧不能入眠,她的脑海里乱糟糟的,最后又开始担忧灿灿,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半夜里急风骤雨拍打着窗户,静宜惊醒过来,起身将窗户关好。

她看着外面迷蒙的夜色突然发起愣来,想起了陈延舟今天叮嘱她,让她关好窗户,可她还是给忘了。

想到这回事后,静宜又忍不住想到了陈延舟,其实事到如今她快要分不清对陈延舟是爱或是恨了,尽管他做过的许多事情让她一度很痛苦,可是他对她与女儿是真的好,这又让静宜心底对他的恨意减轻几分。

其实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离婚后的场景,可是等到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又觉得措手不及,又仿佛预言成真,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静宜上床,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外面已大亮,崔然已经离开了。

静宜起身收拾了下房间,将东西摆放好,又洗了衣服,拖地打扫卫生,等做完以后已经是中午了。

今天周末,灿灿没有辅导班,静宜打算过去看她,她跟陈延舟提前约好了时间,他愣了一下,说他没在家,她随时能回去。

静宜过去的时候,灿灿已经等了她一会,戴兰阿姨也在一边笑道:“灿灿从中午吃饭就开始念着你了。”

静宜笑了笑,她陪着女儿画画,静宜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绘画,她从储物间里将落了尘的工具拿了出来。

两人待了一个下午,到了快晚饭的时候陈延舟回来了,他似乎喝了酒,烦躁的拉了拉衬衣领带。

戴兰阿姨还不知道两人已经协议离婚了,还和和气气的说道:“陈先生既然回来了,就开饭吧。”

陈延舟回应了一声好,静宜自然没办法再去反驳,灿灿歪着脑袋,撒娇的问她,“妈妈,你昨晚没回来吗?去哪里了?”

静宜心底很不是滋味,只能笑着回答,“妈妈工作很忙,所以就没回家。”

灿灿点了点头,十分乖巧的说:“那妈妈你注意身体哦,不要太累了。”

静宜心底酸涩,没忍住眼眶又一下红了。

晚饭后,静宜等女儿睡着后,她打算离开,陈延舟皱着眉,阴沉着脸,“现在天这么黑,你怎么走?”

静宜倔强的看着他,“不用你担心。”

陈延舟心底有股怒气,他扣住静宜点手腕,静宜挣脱不开,一口咬在他的手上,陈延舟吃痛,反而更加发了狠一般,死命的扣住她,进了卧室,一脚踢上门。

静宜终于有些惊恐,他一甩手就将她给丢到了床上,她起身还未坐起,陈延舟居高临下的压了上来。

静宜气的浑身发抖,“你疯了吗?你干什么?”

陈延舟原本只是想让她不要折腾,在这里睡一晚就好,可是看她现在的表情,他反而有些不是滋味。

“干你不行吗?”

就算是从前,陈延舟也从来不会对她说这样低俗的话,她怒目而视,脸色涨红,口不择言,“陈延舟,你滚开。”

他低头吻住了她,或许不应该叫吻,而应该是啃咬,完全没有技巧,纯粹是发泄,静宜用力咬了下去,两人口腔中都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陈延舟急促的呼吸着,终于松开了她,就算是从前婚内他都从来不曾强迫过她,现在两人都要离婚了,他这样算是什么?她气的咬牙切齿,“你如果发情了,可以去找你的情人,不要碰我。”

陈延舟有些生气,无力的辩解道:“我没有。”

静宜眼底通红,“你滚开。”

陈延舟心底挫败,之前的出轨或许会成为两人之间这辈子都解不开的结,“我早就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她的这句话彻底让静宜如梦初醒,她痛苦的垂着头,为什么明知她怕什么,他还要故意说什么,他究竟知不知道,无论他跟别人是什么关系,他现在都亲口承认了,他过去出轨的这件事实。

她冲着他骂道:“你滚,陈延舟,你怎么不去死。”

陈延舟脸色颓败,终于从她身上下来,他恢复平静,“今晚留下吧,我住隔壁。”

等到陈延舟关门离开后,静宜又去卫生间里洗了澡,她突然在这一刻厌恶透了,她介意他曾经的出轨,介意他心灵的走失,介意他如今对于江婉的在意,介意他不爱她。

静宜狠狠的冲洗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脱层皮一般,最终,她抱着自己又哭了起来。

翌日,陈延舟也待在家里,陪着孩子吃过早餐后,灿灿一个人在花园里玩,静宜在一边的座位上看着她,过了一会陈延舟走过来坐在她旁边,两人对于昨晚的事情都保持缄默,静宜看了他一眼,终于对陈延舟说道:“下周一去把手续办了吧。”

陈延舟手上的动作一顿,表情晦涩不明,心脏钝痛,仿佛被人拿着一把迟钝的刀背一直磨,生疼生疼的,却又始终得不到解脱。

过了许久,他点了点头说:“好。”

他看向静宜,白皙的皮肤,柔和的侧脸轮廓,他喉间仿佛被人紧紧扼住一般说不出其他的话出来,过了许久终于颓败的开口,“对不起。”

静宜咬着唇,她不知道陈延舟是因为什么道歉,昨晚的事情吗?还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不过她没打算问出口。

灿灿转过头看他们,好奇的问道:“爸爸你们在说什么?”

陈延舟亲了亲她额头,“没什么,悄悄话,不能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折腾的好累啊,离婚后让女主跟男配相亲相爱一段时间,气死男主吧~

第39章

灿灿不高兴的扁着嘴说他小气,随后又扒着她妈妈,静宜皱着眉头,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瞧你玩的满头大汗的。”

灿灿满不在乎,静宜拉着她去洗手,小姑娘神神秘秘的问,“妈妈,你是不是跟爸爸吵架了?”

静宜心跳了一下,诧异的看着她,没料到小孩子这么敏感,灿灿得意的说:“你看爸爸的脸黑的。”

静宜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抱了抱女儿,“灿灿喜欢爸爸吗?”

灿灿点头,“喜欢。”

“那以后跟着爸爸在一起好不好?”

灿灿笑着说:“好啊。”

静宜有些感伤的摸了摸她脑袋,小姑娘今天换了个发型,两个小辫子扎了起来。

“灿灿以后要听爸爸的话知道吗?不要调皮捣蛋的。”

灿灿委屈,“妈妈,我很听话啊。”

静宜忍不住点了点她脑袋,“嗯,咱们灿灿是个好孩子,所以要乖乖的。”

灿灿点头。

静宜问她,“妈妈最近这段时间会很忙,可能不会经常来看你,灿灿会不会想妈妈?”

“妈妈要走吗?”灿灿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

女儿的眼神懵懂,毫无杂质,静宜心底不忍,又笑着说道:“对,妈妈工作很忙,所以这几天不在家,等空闲了就过来看你好不好。”

灿灿皱着眉头,不过过了一会,还是很深明大义的点头,“那好吧,妈妈我会想你的。”

静宜亲了亲女儿,“妈妈也很想你。”

下午的时候静宜便走了,陈延舟打算送她,被静宜拒绝了,她眯着眼睛,“走几步就是公交站了,很方便的。”

陈延舟抿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眼前远去,他眼底刺痛,心底很不是滋味,喉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怎么都得不到舒缓。

静宜回到家以后,对着有几分陌生的房间,心底又思起了女儿,她精神不好,也不想再吃东西,回到家简单冲洗了一遍,便爬上床睡觉了。

——

静宜离开后,灿灿情绪也不高,一直嘟着嘴,陈延舟好不容易将她给伺候睡着以后,自己才回了房间里睡觉。

最近这段时间他睡眠质量都不好,时常会夜半惊醒,然后会下意识的去摸索身边的女人,只到摸了个空,脑海里才恍惚有了意识。

接着又开始了长久的失眠,他以前不会这样的,他记得静宜以前很浅眠,睡觉的时候听不得任何声音干扰。

以前他还不知道她这习惯,好像是怀孕那段时间吧,不过怀孕之前他们待在一起的机会本就少,再加之那段时间非常累,回来后多是倒头就睡。

静宜怀孕的那段时间里,脾气非常差劲,那段时间他的事业正蒸蒸日上,每天工作很忙,回到家以后,还要受她吆三喝四的指手画脚,虽然心底也会觉得很烦躁,但是还是会克制的让着她。

人家说女人怀孕的时候会性情大变,以前他觉得太夸张,但是见了静宜怀孕后的变化,他还是不由去相信。

他那时候忙的团团转,回家后只想倒头就睡,可是静宜又时常半夜醒来,指挥他做这做那,他又不得不去做。

有时候好不容易消停了,静宜又会用枕头将他给砸醒,说他睡觉吵到她了,让他自己去隔壁睡。

其实静宜脾气是很好的,除了怀孕那段时间里对他颇多挑剔指责。

才结婚的时候,两人虽然也都很忙,晚上的时候,他会在书房里做自己的事,静宜也会在书房另一边写稿子。

虽然这样一待就是几个小时,谁也不会说话,可是陈延舟还是会时常想起那个时候的他们,什么都没有,彼此加油打气,他会在她写完稿子以后给她看一遍是否通顺,而静宜也会在他工作累的时候,给他下碗面。

陈延舟枕着脑袋,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一会听到隔壁传来灿灿的哭声,他连忙惊醒,开了灯,鞋子都没穿,便跑了过去。

陈灿灿房间只留了一盏台灯亮着,光线被调到最暗,陈延舟开了灯,见小姑娘坐在床上,扯着嗓子大哭起来。

陈延舟几步走了过去,将孩子抱在怀里,拍着她后背,小声安慰着,“怎么灿灿?不哭不哭,是不是做噩梦了,爸爸在呢,不要害怕。”

过了许久,才好不容易的止住哭,灿灿脸蛋上还挂着几颗泪珠子,眼眶红红的,这个时候的灿灿像极了静宜。

灿灿哭完了又不停的打嗝,陈延舟去接了杯温水给女儿,温柔的拍着她后背,轻声安慰着。

等她终于安静下来了,却不愿意在自己床上睡了,陈延舟正纳闷呢,掀开被子,便见床上一滩水,灿灿不好意思的将头埋他怀里。

陈延舟给女儿换了件睡衣,想着明天让戴兰阿姨过来收拾一下床单,抱着灿灿过去跟自己一起睡。

小姑娘尿床了非常害羞,陈延舟安慰她,“你是小孩子,尿床也没什么,以后睡觉之前记得上厕所。”

灿灿嗯了一声,“我做梦梦到在外面,可是我想上卫生间,找了半天没找到,后来终于找到了谁知道…。”

陈延舟笑了笑,“没事,乖乖睡觉。”

灿灿又问,“妈妈知道会笑话我吗?”

“不会,妈妈那么疼你怎么舍得笑话你。”

灿灿这才安心,窝在陈延舟的怀里又睡了过去。

——

第二天静宜与陈延舟约好了时间去事务所,正式签署了离婚协议,提交了离婚申请。

陈延舟穿着一件黑色西服,全程面无表情的,听着律师说着千篇一律的前言,最后签字的时候,因为太用力,纸张都快被划破了。

等一切手续办妥后,两人出来后,陈延舟对她说:“我送你去公司吧?”

静宜摇头,“不用,你应该很忙的,不用送我。”

刚才陈延舟电话响过几次,都被陈延舟给直接挂断了,他垂眸,静宜已经踩着高跟鞋远去。

晚上等工作结束后,宋兆东邀他去聚聚,陈延舟没犹豫便同意了,因为他此刻急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但好在,宋兆东这个损友,虽然平时没什么正经的,知道他离婚了还是深表同情,顺便十分八卦的打听说:“你们为什么离婚啊?我记得你不是每天都装着一副好男人模样吗?露出马脚了?”

陈延舟十分烦躁,白了他一眼,“你会不会说人话?”

宋兆东讨饶,“行行行,失恋最大,不对,你现在是失婚,兄弟今儿陪着你不醉不归好吧?”

陈延舟之前酒量其实不是很好,但这么多年饭桌上过来人,酒量竟然也练出来了,但是他还是不喜欢醉酒,自从有了孩子后,更是克制的很少去喝酒,就算喝也只是浅尝辄止。

喝酒误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此刻,倒有些想要喝酒,至少喝醉了也不会想着心里的烦恼事。

离婚对于他的打击比外表看上去的更深,只是他毕竟是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的男人,就算是离婚了,日子也还是要继续过下去,又不是天塌下来地球毁灭了,他又不喜欢逢人便说自己过的不开心,就好像祥林嫂般,自己都嫌弃自己。

虽然从静宜提离婚到他们彻底离婚这段时间里,他姿态都放的很低,也做到了尽全力去挽留她,只是她态度坚决,他没有丝毫办法,难不成还能怎样?难不成还跪在她面前对天发誓,或者是闹自杀逼她?

太荒唐了,也不现实,不是他会去做的事情,而且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哭的眼眶通红的时候,有时候他又想给自己一巴掌,想想自己还真是挺混蛋的,也难怪静宜要离婚。

陈延舟想,如果她真的对他失望透顶,看到他就烦,不如就随了她愿吧?她不是想要离婚吗?他就成全她,只要能让她好过一点,可是离婚后不到二十四小时他便又后悔了,他不敢去接受,却又不得不去接受这个结果。

陈延舟后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眼神都迷离起来,宋兆东在一边说道:“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不禁喝,这点就醉了。”

他胃里火辣辣的疼,又有一些恶心,宋兆东拿出手机给静宜打电话,可怜兮兮的对那边说道:“陈延舟真的喝醉了,现在扒着人家沙发上不肯走呢,哭着喊你名字,你看他这么可怜,你就过来可怜可怜他吧。”

挂断电话后,宋兆东得意洋洋的吹了个口哨,对陈延舟说道:“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待会静宜过来了,你记得服个软,跟人求求情,说不定这女人啊一心软就原谅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不会那么快就跟男二在一起的,还会经历一些啥嘛

男二也算不上深情男配吧,别把人想太好了

毕竟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静宜又不是天仙,人家凭啥对她念念不忘啊~

最后,作者君因为最近有点忙,所以没回复留言,大家看文愉快~

第40章

挂断电话后,静宜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她又觉得有几分口渴,结果接水的时候甚至不小心烫到了自己的手指,最后又养成强迫症一般,不下十遍的看了看外面的夜色。

突然不知道怎么,内心涌起一股冲动,她披上外套便准备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看着墙壁上的镜子倒映出的自己,她脑袋里仿佛被闪电劈中一般。

她在这一刻又突然想,她为什么要去担心他?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就算天大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静宜脑袋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般,一个小人说:你们已经离婚了,你还管他干什么?

另一个小人又马上反驳说:可是他说不定真的很难过,他要出什么事怎么办?

第一个小人又怒其不争:你就是太心软了。

另一个小人:我就去看看,把他送回家就好了。

最终第二个小人成功战胜第一个小人,并且把它打的灰头土脸,惨败离去。

静宜提上包,拿着自己的钥匙钱包便出门,在小区外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名便赶了过去。

下车后,她又给宋兆东打了电话,宋兆东原本只是赌一把的,没想到静宜还真来了,他得意忘形,连忙对她说:“你在门口等我两分钟,我马上来接你。”

没两分钟,宋兆东便在门外看到了静宜,她穿着打扮与此刻的喧闹纷杂场景有些格格不入,但是自成一股气质。

宋兆东见到她,连忙装着可怜的说道:“静宜,你可算来了,你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子。”

宋兆东平日跟个人精似的,会看人眼色,此刻见静宜过来了,便知道她心底多少还是放不下陈延舟,而且两人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又何必闹得一定要离婚呢?就连他这个旁人看了都觉惋惜。

静宜一路赶了过来,发丝凌乱,对他说道:“陈延舟呢?”

“在房间里,跟我来吧。”

随后宋兆东带着静宜上楼,这酒吧还有个二楼包间,装修的挺有格调,舞台上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唱一首情歌。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静宜皱了皱眉,宋兆东推开门,房间里哪里还有陈延舟,静宜脸色不好,连忙问道:“他人呢?”

宋兆东也茫然不知的,冷静的说道:“他应该没出去,肯定是去卫生间了,我出去找找。”

他说着就沿着走廊跑了过去,静宜跟在他身后,快到拐角处的时候,宋兆东便见前面那个男人不是陈延舟是谁,只是他怎么怀里有个女人啊?

真他妈见鬼了,宋兆东在心底骂了一句,他马上反应过来,转过身,静宜已经追了上来,他连忙拦住她说道:“我已经看过了,没人,可能他跑到楼下去了,我们再去找找吧?”

静宜狐疑的看着他,便听拐角处传来女人的轻吟啜泣声,“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老婆哪里好了?你不是说过会为了我离婚吗?你这个坏男人。”

宋兆东脑门一突一突的跳,只想在心底骂一句陈延舟,搞什么呀搞?就算你再饥渴难耐,现在也不是好时间啊。

陈延舟才是无语,他就觉得难受出来上个卫生间,洗个脸,谁知道出来就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的女疯子抱住不撒手,还拉着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难受的很,一时竟然挣脱不开。

静宜脸色变了变,她非要过去,而宋兆东拦住了她,“真的没有人。”

他说完自己便觉得没什么底气,不自觉的有些心虚,静宜已经绕过他,走了过去,宋兆东这下真是想去撞墙的心都有了,得了,陈延舟现在怀里挂着一个女人,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果然,静宜脸色一变,转过身便走,宋兆东拦住她,“肯定只是误会,咱们先问清楚好吧?不能这样冤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