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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开春了,天气还很冷,刑厅外的廊下更是穿堂风呼呼刮,戚晚意这晚与李宗权纵情体虚,再这么受寒,不多时,便不停打颤。

戚道成与夫人是急匆匆奔往李府的,穿的也不多,没有多余的衣裳脱下来给女儿,戚夫人看看女儿,心疼地小声劝道:“晚意,依娘看,季唯不可能与你重拾旧情的,算了,咱们回去吧,跟李家索要财物赔偿便罢。”

戚晚意摇头,晚上看李宗权对白氏的形景,自己哪怕愿意入李府为妾,处境也极艰难的,莫若搏一搏。

夜已深了,季唯总得回去睡觉,与公事有关的,他得知了不可能不来的。

戚家三口白等了,季唯这晚没有回家,他步履蹒跚走得慢,孟沛阳追上去他了,远远看到季唯进入一家医馆后,孟沛阳微微一笑,没有露面,飞跃上医馆房屋屋顶,越过前面房子落到医馆后院。

后院里大夫的娘子正在炼药丸,孟沛阳五指张开如爪掐住大夫娘子脖子,“喊大夫进来。”

“外面那个男人若是求治下面那物,你想办法把他绊住,绊的时间越长越好,记住,要使他心甘情愿被绊住,不要起疑的。”孟沛阳森森然一笑,“不然,我这么扭一扭,你娘子的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明白不?”

不做妻子会丧命,又不是做伤天害理的事,大夫纠结了片刻答应,孟沛阳扔下一锭银子,飞跃上屋顶揭开瓦片密切注视。

季唯独自在外面纠结了半天,大夫出来后,他涨红着脸吞吞吐吐说了经过。

“这事可大可小。”大夫忍着良心被逼的痛苦,问道:“被打到后它有没有再起反应?”

季唯摇头。

“那事情很严重。”

“很严重?”季唯有些惊怕。

“嗯,一个不好,你娘子只能守活寡了。”大夫为完成孟沛阳把季唯留下的交待,尽最大可能往严重里说。

“它受了伤,和我娘子有何关系?”季唯结结巴巴问道,脑袋更迷糊了。

“这你都不懂?”大夫喜出望外,看出季唯虽是男人,对那物儿的事情却知之甚少,暗暗松了口气,接着胡诌不用怕引病人怀疑后来砸了自己招牌了。“你还没成亲?没有过女人?”

是没成亲,但是,糼容算不算他的女人呢?季唯想起姜糼容,眼神有些迷朦。

棍棒的使用那是男人的本能,大夫惊奇不已,不相信竟有男人不知那物的用途是挥杆进洞。

本来是要用药物涂抹使季唯那物肿大疼痛不已,继而留在医馆就医晚上不回去的,眼下用不着药物了,看这神情,几句话使这男人想起他爱慕的女子,便能使之下物起反应了。

“男人这物的用处,除了小解,就是让自己喜爱的姑娘快活。”大夫不诊治了,示意季唯一边坐下。

医馆里也有那物竖不起来的男人来求诊,大夫备有**辣的画册,他把画册一古脑拿出来递给季唯。“公子看看这些画册便明白了。”

这个与季唯来问诊的目的没什么关系,季唯却不懂,接了画册打开瞥了一眼,登时脸庞充血,底下棍棒高高竖起。

刚受了伤的那物肿胀起来,瞬间又疼痛不堪,季唯通红的脸变得煞白,光洁的额头上渗出汗珠子。

“公子,你伤的很严重,最好是不要再走路,莫若就在我医馆里面歇下,我拿盒药膏给你涂抹。”大夫关切地道,怕季唯无聊在医馆呆不住,又指那堆画册,“公子应该好好看看这些画,以使能让喜欢的姑娘更快活。”

衙门里歇元宵节,正月十六也不需去点卯,季唯道谢应下,大夫起身往内院走,季唯看看眼前的画册,纠结了一下,作贼似拿起来卷成筒收进袖子里臊着脸跟在大夫后面进去。

医馆备有房间给病人住的,倒干净整洁,大夫殷勤地提了油灯进去,又命小童送热水给季唯盥漱。

季唯等得人走了,把画册塞在被下,草草洗漱了,走到门边听了听,没有动静没人注意到他了,把床边柜子上的油灯拔高,躺床上拿画册翻开看。

吕风没有娶妻,多年来心系薄李氏,也没有过别的女人,仅有的经验是与薄李氏的那次,当然也不会去教导季唯这方面的事。季唯面冷身冷,于男女之情上极淡漠,醉心于破案上,男人那物晨动时他也没什么感想,这些日子想着姜糼容,方有了反应,心里模糊着,猛然间看到如此生猛的画册,跟服食了强力的春药似的,整个人亢奋得脑袋发晕。

眼里看着画册,他脑子里已自把里面的男人代为自己,女人当姜糼容,忽而是他一手抱了姜糼容在怀里,脸对着脸,糼容双腿分开,**的一处对着他粗da的一物。

忽而是翠重香浓的花架下,糼容如雨打梨花,颦眉啼哭着,而他按着她,从她的背后不停进犯……

忽而是红罗帐里,糼容青丝披散,低吟婉转,他硕大个物事直愣愣冲刺着,糼容娇软香馥的身体在在他的撞击下不停抖颤着,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季唯看一个画面想一下他和姜糼容这般来着,下物又胀又疼又麻

,嗖嗖抖动着好不难受,难受的同时想起晚间府门口听到的声音,想起糼容被自己像画册上的画面一样整弄时发出来的如诉如泣的声音,胸腔里充盈满塞起渴切的欲念……

季唯尽情想像着,那物受伤的疼痛渐次淡了,只余了饱胀的急需发泄的热浪。

看到画册里一个画面是妇人纤纤素手握着男人的冲天巨棒时,季唯迷糊里有所悟,伸了手握住自己痛不欲生的一物。

“糼容……啊……”季唯小声叫着,手每动一下,就喊一声糼容……

磅礴激昂之时,季唯突想想起那日刑部,孟沛阳踢倒房门冲进去,恨恨问道:若是他和李昂不过来,自己是不是把糼容问案问到书案上去。

在那张宽大的书案上按住糼容会是什么滋味……季唯啊地一声低吼……手指湿了,浓浓的味儿在房间里散开。

这一晚,季唯一直翻着画册,那是他从没想过从没接触过的,在画册里,他一遍遍按住糼容,一个接一个动作进行。

天明时,汗巾子上沾满那物流出来的东西,湿得不成样子,极度畅快之后是极度的疲倦,季唯沉沉睡了过去。

孟沛阳在大夫把季唯带进房间后,又轻飘飘落地,夸大夫做得好,扔了一个足二十两的银锭过去。

出了医馆后,孟沛阳往李府而去。

李宗权不当一回事,高夫人却有些担心,姜糼容看她忧心,也不敢大意,命了人跟在戚家三口后面。

得知戚家三口真的往衙门而去,又是去刑部时,姜糼容有些惊怕又有些恼孟沛阳,她和戚晚意一样,认为下药的是孟沛阳。

你要算计戚晚意哪里不能算计,非得在我姨妈府里?

埋怨也没用,姜糼容忙使人去国公府唤孟沛阳过来商量,却被告知孟沛阳没回府。

这厮去哪里了,姜糼容焦急无计,正想使人去寻季唯,孟沛阳来了。

“不要脸的女人真的去告官了?脸皮真够厚的。”孟沛阳啧啧摇头,看姜糼容瞪他,嘻笑了一声,道:“莫怕,我来解决,粉妆还糊涂着是吧?”

姜糼容点头,粉妆还生不如死着。

“把粉妆用大被子包了,我们上顺天府告戚晚意给粉妆下药,意图害我魂迷神失行禽兽之举污辱粉妆。”

都是要闹嚷开的,还不如倒打一耙,高夫人觉得有理,急唤人去抬粉妆过来。

这么着行不行?姜糼容有些头疼,孟沛阳下药害戚晚意失身已是无耻之极,还这么往戚晚意身上泼脏水,忒狠恶了。

心念转动间,姜糼容想到一事,大叫道:“不行,不行牵扯上粉妆,这么闹嚷开了,对粉妆声名影响很大,她以后还怎么择配嫁人。”

 

39、第三十九回

粉妆沦落风尘,初始傲气未退,不肯配合那些男人,被下药威逼是常事。后来年渐长,心机深了,为讨好男人,也经常主动吃药。这日晚上为了洗刷自已嫌疑特意喝下双份的药,虽然难受得身如蚁噬,却不似戚晚意乃处子神失,脑子尚清醒着。姜糼容大喊不能扯上粉妆,怕坏了她声名以后不好择配嫁人,粉妆恰由丫鬟抬着来到厅外,霎那间五内百感,再也忍不住,就在被子里嘶声哭起来。

爹娘死后,姜糼容是第一个平等对待她关心她的,这些日子姜糼容对她有所疏远,她心中难受,只不知如何抹补关系重拾姜糼容对自己的眷顾和关爱,此时听姜糼容还如初见那日一般关心自己,不由得欢喜伤情不已。

季唯分析妆粉是前世害死自己的凶手之一,姜糼容疏远了粉妆,只是自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前世也好今生也罢,粉妆是高夫人之外最亲近陪在身边最久的人,抉择时刻不自觉地又关心她了,此时和孟沛阳争论间,忽听得厅门口嘶哑沉暗的呜咽声,急忙奔了过去拉开被子察看。

粉妆芙蓉玉面苍白如雪,鬓发蓬松,有几绺散乱出来,被汗水打湿了粘在脸上,神色凄苦如暴雨摧打下的娇花,嘴唇因禁受不起折磨咬破了,点点殷红的血痕晕染,可怜又可疼。

姜糼容心中复杂难言,极想问粉妆,前世你为何要谋我性命?而今让我如何待你好呢?

孟沛阳走过来扫了粉妆一眼,见其容娇态媚世所罕见,拍手喊了声妙,问粉妆:“我的话你听到了,戚晚意卑鄙无耻,竟然下药欲让我为你所迷做出禽兽不如之举,你愿上公堂指证戚晚意吗?”

当然愿意!粉妆忍住喉间呜咽点头,对姜糼容道:“糼容,今晚若不是孟公子有定力,我……。”她流着泪,道:“我一定要上公堂指证她,不然,我这罪白受了。”

“啊?”姜糼容听了粉妆和孟沛阳的对话眼直了,看孟沛阳,道:“不是你下的药吗?”

“我是那么卑鄙奸诈的人吗?”孟沛阳叫屈,一脸哀怨看姜糼容。

你就是这么卑鄙无耻!姜糼容鼻子里哼了哼没说出来,其实有些信了不是孟沛阳下药的,孟沛阳那人颇有些敢作敢当的豪气,做了便做了,他不会不承认的。

问题的关键在李宗权怎么会去戚家的花轿,可他不肯说,姜糼容也不便问。

粉妆设局时没想到戚晚意竟然抛开声名面子要告官,这一漏洞太明显了,后来急切间却已是替李宗权想出应对之语来了。

那便是戚晚意原本要引诱的是李昂,夜色里暗沉里李宗权路过,他和李昂身材一样高大魁伟,戚晚意看不清脸,以为走过去的是李昂,于是伸了纤手拉李宗权进轿子,李宗权没忍住美色的诱惑而做了越矩之事。

粉妆替李宗权想出来的脱身之话,恰是孟沛阳认为戚晚意会与李宗权苟合的原因,他的证据便是戚晚意写给李昂的信。

戚晚意诱奸李宗权的证据粉妆也想好了,戚晚意当时中了药物,定是心甘情愿与李宗权欢好,既是心甘情愿,她的身上便没有李宗权强迫她造成的伤痕,李宗权身上也没有她反抗抓咬出来的痕迹,只此一条,便可证明是和奸了。

还有,女眷的轿子一般都是进大门停二门外的,戚晚意却让轿夫停李府大门外,这一疑点也可作佐证。

孟沛阳和粉妆都坚持要上衙门,姜糼容也糊涂了,没再出声反对,孟沛阳大手一挥,令李府下人抬上粉妆,高夫人和姜糼容他不让跟。

“这事有我,你们安心歇息去。”

连李宗权他都没喊,粉妆那张脸太迷人了,只要不是季唯那种不解风情的呆头鹅审案,粉妆落两滴泪,他们这边赢定了。

孟沛阳带着粉妆没上刑部,半夜里直奔顺天府,拿起鼓捶大力敲击鸣冤。

平民庶人击鼓上得公堂先要杖责三十,孟沛阳有世子之封诰,却无需受责。

京兆尹半夜里从热裤窝里爬出来,一肚子怨气,上得公堂见是孟沛阳,不便发作,沉了脸问案情,听得事涉李宗权和戚晚意,暗叫晦气。

公事还得办,京兆尹发了签使差役去戚家传人。

“大人,据说戚家三口在刑部。”孟沛阳道。

“那你们到刑部告官一起受理去。”京兆尹道。

“此事本应由顺天府受理的,戚家人奔刑部而去,眼里没有大人,大人应该重重问罪。“孟沛阳答非所问。

上次壮汉之死京兆尹见识过孟沛阳的利嘴,职责所在亦无法推卸,发话让差役去刑部传人。

戚晚意在刑部廊下吹了半夜的寒风,又悲又苦,听了传唤到顺天府时,不停哈啾咳嗽,花容月貌的佳人脸色灰败,倒像是重病的老妪。

“请大人为小女子作主……”戚晚意未语泪先流,指称高夫人和孟沛阳设计下药害她。

“大人,戚小姐口口声声说我姨妈姨父和孟公子设局害她,小女子想请问一句,戚小姐,我姨父与白姨娘恩爱情深,十几年不曾纳妾,你有何绝色姿容让我姨父竟做下药失德之事?再请问一句,你指孟世子下药害你,那我中的药又是何人所下?”

粉妆在戚晚意讲完后,不等京兆尹发话,从被子里滚了滚露出头,悲泣着责问,她也不称侯爷夫人了,喊着姨妈姨父,抬高自己身份,让人不知不觉中不敢轻看她。

粉妆说话时,京兆尹自然要望向她,这一看之下,登时喉头发紧。

鹅黄织丝缎被里露出来的那张脸腮凝灿霞,唇若樱桃,媚态妍姿无法言语描述,那一番娇花带雨的艳色勾心动人,让人直想化身狂蜂扑上去浪采一番。

京兆尹咽了好几口口水,咳了一声,正想开口让戚晚意回答粉妆的质问,粉妆已启唇又道:“大人,空口无凭,证据为先,请大人派人给我和戚小姐验体内药性。”

京兆尹惑于美色,有些给粉妆牵着鼻子走了,点头让人给粉妆和戚晚意验药。

孟沛阳见粉妆中了药物还能咬着唇条理清晰说话,不觉暗赞。

戚晚意只为自己也中了药,验便验,也没反对。

她却不知粉妆被人下药多次,经过许多年,对于媚药有些研究,此次下的药猛烈的很,可交合之后,药性尽皆消退,再验不到曾中了春药的。

粉妆下药时,便怕戚晚意事后指证被下药,闹腾起来李府有麻烦。

“启禀大人,粉妆姑娘确是中了春药,药力甚强,戚小姐脉象平和,血液无异味,卑职没发现戚小姐有中春药。”

“怎么可能?”戚晚意尖叫,嘶声哭起来,“请大人明辩,我好好一个清白女儿家,何苦委身一个年近四旬有妻有妾的男人?”

“你当然不想委身一个年近四旬有妻有妾的男人。”孟沛阳大笑了一声,问京兆尹:“大人是认识安阳侯和云起的,请问大人,若是黑暗里模糊不清看到他们父子,大人能分辨得清吗?”

“这个?”京兆尹沉吟,细细想李昂和李宗权,半晌,讶异地道:“安阳侯和世子身高相仿体形相若,若没看清脸,不容易认。”

“大人明察。”孟沛阳捧上高帽子,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上,表情严肃地道:“大人,今晚之事,起因尽在这封信里。”

“戚小姐爱慕云起,晚上赴戚府赴宴,给粉妆姑娘下药,欲使我惑于美色失控没有与云起一起,然后她自己急匆匆告辞到府门外轿子里守着,想侍机引诱云起,安阳侯外出路过,黑暗里她认错了人,把安阳侯拉入轿中……”

孟沛阳分析得头头是道,正是粉妆想好的说词,京兆尹听得不停点头,粉妆心情复杂百味莫辨,戚晚意悲愤欲绝,尖声道:“大人莫听孟沛阳胡说,他信口雌黄,此事是他做的,他这是倒打一耙。”

跟国公府和安阳侯府相比,京兆尹更愿意得罪戚道成,何况孟沛阳说的有理有据,孟沛阳和李昂平时连体婴儿似同进同出,京城里人人皆知,戚晚意给粉妆下药欲使孟沛阳没和李昂在一起也说得过去。

戚晚意身体里又验不出春药,京兆尹当下也不废话,扔了信下去,道:“你自已看,证据确凿,还有何言辩?”

“大人,这信不是我写的。”戚晚意气得眼睛都红了,“大人可命人拿来笔墨我写几个字对比字迹。”

“自然不是你亲笔所写。”粉妆低泣,哀哀道:“大人,戚小姐心机好深沉,不顾闺声给男子写信,为了事若败露脱身,还让人代笔写信。”

因药力作崇,粉妆说话时娇喘吁吁,眉尖轻蹙樱唇微颤一派麻酥绕骨软绵无力的风情,京兆尹看得直想把她剥葱段儿似的强扒了个干净,看看那里面一身细嫩皮肉,哪还记起要验笔迹,色令智晕只认为粉妆说的有理,戚晚意心机深沉,行了无耻之事却事先便想了脱身之计。

戚晚意气得快要晕过去,唇颤气促说不出话。

粉妆接着道:“大人,戚小姐口口声声说是被强,请大人找来婆子给戚小姐验身,看看她身上是否有伤?是否……是否……”粉妆羞臊不已咬唇,几番启唇又合上,后来,扬起脸豁出去了,道:“大人,情愿与不情愿的,想必是不一样的,大人让婆子给戚小姐验身,真相便大白分明。”

美人如此羞里带怜,说的又有道理,京兆尹允了。

戚晚意从李府离开后便前往刑部,还没清洗过,亵裤上秽迹不少,体内还有残留,她是处子也不是很明白被强和两情燕好的差别,听婆子验过身后的禀报,登时很想晕过去。

“大人,戚小姐身上无伤痕,裤子上和体内充满妇人愉悦时流出的汁液,初夜妇子若是被强的,撕伤应是极严重,戚小姐那处不见撕伤,是两情欢好无疑。”

确是两情欢好,她当时中了药物了,可为何验不出药物呢?

是这狗官受了孟沛阳的好处吧?戚晚意悲愤难言神智乱了,高叫道:“我要找季唯,季唯定能明辨是非主持公道还我清白。”

40、第四十回

“戚小姐要找季唯?”孟沛阳惊讶地瞪圆眼,激昂慷慨:“怎么?戚小姐觉得严大人断案不明?还是认为季唯曾经是你的未婚夫,会包庇你?”

孟沛阳这么大呼小叫,没明白说,却直指戚晚意是在无理取闹,戚晚意气得浑身颤抖,手指哆哆嗦嗦指着孟沛阳说不出话。

“戚小姐,我知道你要找季唯的原因。”孟沛阳高声叫嚷一番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戚晚意,道:“季唯这几年仕途越来越有出息,长得越来越美神仙似的,你后悔当年嫌贫爱富退亲了,你与李伯父做了丑事后发现拉错人了,不愿嫁给一个已是中年有妻有妾的男人,可是与李伯父已有夫妇之好又无法再嫁云起,于是想回头赖上季唯。”

孟沛阳停住,摸着下巴作深思状,问京兆尹:“严大人,我糊涂了,戚家嫌贫爱富毁婚,戚小姐如今又已是不清不白之人,怎么还认为能赖上季唯呢?”

京兆尹给戚晚意闹嚷着说要找季唯主持公道,很是没面子,孟沛阳说话句句指向戚晚意胡赖人不是他断案不明,不自觉地不停点头赞同着,孟沛阳问他话,他绞尽脑汁想起来。

京兆尹想了半晌,恍然猛悟大声道:“我明白了,季慎之是案痴,沉迷案子时心无旁骛杂念俱无,查验证据皆亲力亲为,戚小姐是想让季慎之受理案子时亲自给她验身,事后以季慎之碰过她的身体私秘为由,辅以装可怜搏同情,造成舆论使季慎之不得不娶她,或者,在季慎之验伤情时诱惑季慎之与其成夫妇之好,或是在季慎之静室验伤时强了季慎之……”

“大人英明!”孟沛阳高声赞叹,五体投地状钦服不已。

戚晚意正是京兆尹所说的打算,给揭穿了,无地自容,接二连番的打击之下,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她晕过去了,事情还不算完,孟沛阳要追究她给粉妆下药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