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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糼容,你醒啦。”见姜糼容苏醒过来了,高夫人喜极而泣,搂了姜糼容失声哭起来。

姜糼容也哭了,姨甥抱在一起大哭,许久后,高夫人收了泪,问道:“怎么会突然就晕了过去无声无息?”

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姜糼容也稀里糊涂,忽想起宜春殿大床上给自己舒爽横流的汁水弄湿的床褥子,迷迷糊糊间想,自己会晕过去是不是纵浴过度又没有与季唯那物恩爱造成的。

昨晚季唯看着那东西很感兴趣,先用那物作弄她的,见她哼哼叽叽很舒服便一直不停,后来怕耽误出宫方打住的,没来得及用他身上长着的那根办事儿。

若李逸没有一走了之,季唯就不用给皇帝软禁在宫中,若皇帝不送自己那个奇怪的东西,两人恩爱时不用外物,自己也不会再次昏迷过去。

姜糼容不怪自己和季唯沉迷声色,把错尽怪到李逸和皇帝头上,心中恨怨难平。

不能让那一对男鸳鸯好过,姜糼容暗暗咬牙思索报复方法。

姜糼容沉默着说不出晕迷的原因,高夫人给吓着了,想请医馆大夫来诊治,姜糼容心知自己身体的情况,止住了她,只说自己连日赶路不得歇息太累了,见高夫人还想追根究底,忙打岔:“姨妈,咱们昨晚匆匆走了,不知叶霜是想通还是没想通,要不要使个人过去看看?”

想起叶霜高夫人又是一阵烦恼,叶霜才刚十六岁,这么孤身一人过一辈子不行,高夫人想让叶霜认祖归宗,改回姜姓换名字,弄新户籍时顺便把她的过往抹掉,然后寻一户清白人家嫁过去。

“本来我想让孟沛阳帮忙的,可现在她谋害过孟沛阳,孟沛阳肯定是不肯帮忙的了。”高夫人苦恼地道。

叶霜的过往怎么隐瞒?骗来的姻缘也不长久,纸包不住火,暴露之时只怕有个侯夫人姨妈也保不住得被休,姜糼容摇头不已,不赞成高夫人的想法。

姨甥两个说着话,下人来报,吕府那边派了人来,要见粉妆。

粉妆出去不多时急匆匆跑了回来,跑得太急,停下来时按着胸膛半天喘不过气来。

“怎么?吕伯伯那边出什么事了?还是慎之在宫里出事了?”姜糼容惊得刚恢复红润的脸又白了。

81、第八十一回

“不是。”粉妆喘了半天终于说出话来了,道,“刑部一位姓毛的大人到吕伯伯府上找季大人,说有一个女子到刑部大堂自首,言其杀人未遂,愿受律法惩治,毛大人见那女子很像糼容,把她暂时关了起来没过堂。”

是叶霜,

高夫人急得团团转,“孟沛阳都不追究了,她把那事捅到衙门去是要做什么,”

许是自己醒悟了,想受惩罚赎罪,不过,牢房哪是女人呆的地方。姜糼容急忙下床,拿衣裳换,口中道:“姨妈,你身份攸关,不要露面,我马上去刑部走一趟把妹妹带回来。”

“不行,你不能去。”粉妆大叫,把姜糼容推回床上,“你好好躺着歇息,别出去乱走,我去。”

“粉妆说的有道理。”高夫人连连点头,不让姜糼容起身,“你刚生过病,别累着,我和粉妆去,我不下马车,粉妆进去带人便是。”

高夫人心急,拉了粉妆一阵风似走了,姜糼容想拦也拦不住,转念一想粉妆办事也极妥当,不需担心,也便不操那份心了,躺倒床上想睡会儿,拉了被子要盖了,复又坐起来。

身底下粘腻腻的,不摸都觉得很湿。

姜糼容微咬唇,恼怒地想:得想个什么法子让孟沛阳死了心才行。

眼下得先沐浴了才睡得着。

姜糼容正想喊丫鬟抬热水,响起急促的一声敲门声,房门接着被推开了,一人披洒着阳光阔步走了进来。

抬头看到是季唯,姜糼容喜得跳下床,小鸟般飞扑过去,两手勾住季唯脖子整个人挂到他身上,欣喜地大叫道:“皇上怎么肯给你出来了?”

“皇上再不给我出来,我就弑君了。”季唯恶狠狠道,秀美绝俗的眉眼扭曲变形。

“怎么啦?”姜糼容怔住。

季唯不回答,抱起姜糼容狠掼到床上,猛一下压了上去,伸手就去扯她裤子。

“你放开我。”姜糼容给他的粗鲁惹毛了,按住裤腰不给他,季唯拉不开裤子,就去掀她上裳扯抹胸,待她松手去捂胸膛了,又回到她腰上。

夏日衣裳单薄,季唯力气又大,没几下拉扯,姜糼容身上便遮住的少露出来的多了,底下湿淋淋的一处落进季唯眼里。

季唯的大手伸了过去,速度极快力道凶猛,姜糼容不由自主瑟瑟发抖,季唯按上了却只摸了一下并没有凌虐,很快松开手,欺身压了下来,亲吻像雨点一样落下来,印到姜糼容额头脸颊嘴唇下巴。

他的亲吻与往日大是不同,夹着痛苦屈唇愤恨和绝望,姜糼容迟钝地发现,季唯知道昨晚她和孟沛阳又有了接触了。

季唯吻过姜糼容脸颊所有地方,又深深含住她的唇,猛一口就咬下去。

一阵剧痛,姜糼容大叫一声,恼怒地掀季唯,扑咚一声,季唯被她掀落到地上。

季唯坐在地上也不站起来,只茫然又痛楚地看着姜糼容,姜糼容喉头黄莲翻滚,涩涩的连轻颤的指尖都感到苦楚。

前不久孟沛阳才给她掀落过,那时她愤怒地大骂,此时,她对着季唯,嘴唇启启合合,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孟沛阳到宫里去找我,他说,他轻轻一碰,你就化成了水,你真正喜欢的是他,他要我退让。”季唯木呆呆道。

孟沛阳说什么就什么啊?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怪异。

姜糼容始则愤怒,继而心疼得几欲落泪。

季唯不是怀疑她生她的气,他是在惶恐害怕,知道自己又晕了过去,怕自己不知何时又会晕迷,想把自己让给孟沛阳,却又不舍不甘。

“孟沛阳能让我化成水,你难道不能吗?若是不能,就加把劲。”姜糼容下了地,猛一下推倒季唯扯他裤子,也不整条剥掉,只褪到膝盖上便坐了下去,略蹭动几下,季唯那个就耸立起来,姜糼容那里润湿着,角度对准扶都不用就套了进去。

季唯微吸气,姜糼容邪邪笑道:“季大人,能不能把我融化成水,要看你的本事了……”

一边说一面摇动身体,看季唯蹙紧眉又痛苦又享受的样子,乐得差点大笑起来。

……

两人激战许久,停下来时都是一身的汗水,湿漉漉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季唯神情气爽,清幽的眸子里的彷徨不见了,搂着姜糼容傻乐,姜糼容瞟了他一眼,哼道:“季大人还要不要和小女子解除婚约?”

季唯给姜糼容说中心事,满面羞愧,急忙表白:“我是怕你又一次晕倒过去再醒不来。”

姜糼容假意抹泪,哼哼叽叽伤心道:“醒不来你自绝徇情陪我不就得了,我跟你名实都有了,你还想着不要我,我还不如死了算。”

一番话说得季唯越发无地自容,打躬作揖赔情不迭,后来见姜糼容仍哼唧不停,忙又持枪上阵,捣弄得姜糼容尖叫连连,没空数落诉苦。

许久事毕,季唯看姜糼容小脸粉扑扑的精神极好,暗暗后悔,昨晚不该用工具的。

姜糼容至此也不隐瞒了,把那道具是皇帝送的讲了出来,让季唯帮想办法,要狠狠作弄李逸和皇帝一番报仇雪恨。

“皇上怎么送那样的东西给你?不会喜欢你吧?”季唯愣住了,清亮的眸子瞬间沉暗了下去,雷霆暴雨若隐若现。

“不可能吧?”姜糼容低喃,虽然听了很多秘辛,可没感觉到皇帝对自己有不明意味。

皇帝跟自己说的那些是隐秘,不便说与他人知的,只是季唯算不得他人,姜糼容把皇帝讲的那些说给季唯听,道:“皇上可能是想咱们帮他挽回李逸,给那个东西是为了拉拢咱们吧?”

季唯面色阴晴不定,沉吟着,忽地有所悟,只不敢相信,道:“你把皇上箱子里的都是什么东西再详细讲一讲。”

“你想向李逸学啊?别忘了,我不能用道具。”姜糼容撇嘴,见季唯不为所动还在等着听,只得一五一十讲了。

“都是一些逗女人开心的玩意?”季唯低喃,指尖无意识地在姜糼容身上划着圈儿。

姜糼容给他划得身体发麻,依偎了过去轻蹭。

季唯搂紧了她,却不亲热,凑到她耳边小声道:“皇上可能是女人。”

“啊?怎么可能?”姜糼容惊跳起来。从外貌到行事说话气度,真看不出皇帝是个女人。

“你想想,那些东西全是取悦女子的,还有。”季唯微微停顿,道:“静妃是自缢死的,留的有一份遗书,道什么闺中女儿如花落,蜂蝶尚且垂怜之类的话,隐隐约约的似乎在说进宫后从没得到君恩,皇上登基七年,年已二十有三,后宫却稀稀疏疏只有两个美人一个嫔一个妃,一无所出,皇上若不是女人,为江山社稷子嗣计,哪怕再不喜欢那几位妃嫔,也会宠幸求龙子,一直不临幸后宫,恐怕有蹊跷。”

有道理,姜糼容点了点头,迟疑片刻道:“皇上便是女人,也不可能公开女儿身份,李逸跟了她,虽说不是雌伏,一直无名无份也不是个事。”

“这恐怕也是李逸一直抗拒的原因吧,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落个男宠的名声。”季唯道。他觉得,李逸对皇帝不可能全然无情。

姜糼容懒得去想李逸和皇帝的破事,想也没用,遂打住这个话题,问道:“皇上怎么肯放你出宫了?”

“孟沛阳不知找了什么借口进宫找我,说了那些混话,我气疯了急死了……”

季唯去面禀皇帝表示要出宫,正好吕风听毛清池说有一个很像姜糼容的人去刑部投案,他不知叶霜的事,着急了,一面差人到李府找粉妆,一边进宫禀报皇帝要皇帝给季唯出宫,皇帝也有些闹不明白到刑部的是姜糼容还是叶霜,见季唯急得赤眉绿眼,遂开恩给他出宫了。

“皇上还算不错。”姜糼容道。皇帝手握生死大权,要是扣住季唯或者拿办李家人,他们也只能坐以待毙。

季唯嗯了一声,抱着姜糼容亲了亲,心有余悸道:“总这样突然就发病不行,叶霜与你是同样体质,她养父是祖传医家,自己又颇通岐黄之术,也许有诊治的办法。可惜她恨着你,认为你夺了属于她的一切,咱们要是去问她,她不说不懂,给个假治疗法子,也麻烦。”

两人叽叽咕咕说了会儿话,姜糼容让季唯到刑部照看一下,不行就让孟沛阳走一趟,还是不要给叶霜坐牢服罪,季唯应下了,身上衣裳皱巴巴的,先回吕府去换衣裳,顺便跟吕风告知一声让他安心。

季唯到刑部时,粉妆已带了叶霜走了,毛清池一把抓住季唯,跟他打听粉妆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天仙美人?快,说来听听,她和嫂夫人是什么关系,定亲了没有?”

这是一个做媒的好机会,季唯却懒得操心,他对粉妆没好感,也可以说,他对除姜糼容之外的所有女人都无感。

“她是我恩师的义女,你去问我恩师。”季唯随口道。

毛清池没在意季唯的敷衍,真个备了礼直奔吕府。

他是耿直之人,这日见了粉妆神魂颠倒的,听吕风说粉妆尚未定亲,开门见山便求亲。

吕风像个亲爹一般操心着粉妆的亲事,粉妆早年曾坠风尘,嫁一个家庭简单的男人更妥当,毛清池家中爹娘早丧没有兄弟姐妹,恰好符合家庭成员简单这个条件。与粉妆年龄相当,样貌虽及不上季唯的倾城绝色,也算仪表堂堂,六品刑部主事官职不大不小,俸禄养家足够了。品性方面毛清池虽然做事毛毛躁躁,不过为人开朗热情胸怀豁达不嫖不赌在青年公子中属于难得的了。

吕风心中掂量了一下,很是满意,便把粉妆早年的事大略讲了,为试探毛清池的诚意,还道:“冉冉虽不是我亲生女儿,我只当亲生的,不许她受半分气,你若不介意,便来吕府当上门女婿。”

稍稍有点傲气的男人都不愿意当上门女婿的,毛清池却只是怔了怔,便一口应承下来。

“你对冉冉以前的事不介意?”吕风重重问道。

“她那么美,若没以前的事,我也配不上她。”毛清池摊手,心思不在粉妆的过往上,只追问什么时候可以成亲。

“我思量一下再给你准讯。”吕风道,毛清池不介意粉妆的过往他很高兴,比毛清池还着急,想明日便把女儿嫁出去呢,不过,此事还得问问粉妆的意思。

82、第八十一回

吕风送走毛清池,正想使人到李府唤回粉妆,问问粉妆自己的意思,粉妆差人送信回来,她和孟沛阳陪了叶霜去靖海关了。

原来高夫人从刑部领了叶霜出来后,怕叶霜还再闹出什么事,想安排人带她去靖海关爹娘的坟茔祭拜,顺便给叶霜换名做户籍。

姜糼容想着要甩掉孟沛阳,遂请了孟沛阳过来,托他护送自己妹妹去靖海关并帮着办理一切事情,孟沛阳爽快地应了下来,只是不愿与叶霜孤男寡女上路。

姜糼容动不动就晕倒,高夫人不给她长途跋涉,安排粉妆跟着去。

孟沛阳本以为一同去的定是姜糼容,听得同往的是粉妆,登时塌了脸,只是已应承下来了不便反悔。

有孟沛阳同行,粉妆和叶霜的安危都不需担心,送走人回到房中,姜糼容长舒了口气,叹道:“总算是弄走孟沛阳那个祸害了。”

一面说着话,一面乱没形象歪倒床上翻来滚去,把红绫褥子滚得波浪一般起伏不平。

季唯看得心惊肉跳,生怕姜糼容滚着滚着昏了过去,又不敢叫她别滚了,暗暗吸气酝酿情绪,准备姜糼容一昏过去就提枪上阵。

姜糼容滚得小脸红扑扑的,却没昏过去,招手季唯躺倒说悄悄话儿。

“孟沛阳走了我表哥又不在,皇上如果又招你进宫做人质,要怎么办?”

这个还真不好办,抗旨不遵可是死罪,耍心眼不是季唯擅长的,他也计拙。

孟沛阳那厮走之前应该请教他,他最擅长的就是耍心眼斗计,姜糼容在心中道,有些后悔又有些着急。

忐忑不安中过了几日,皇帝的圣旨再次下来,不过,不是要召季唯入宫,而是命他到南安州破案解救李逸。

柳真真的爹武林盟主柳通天被杀,李逸被当成杀人凶手。

皇帝先前曾下圣旨令当地官府追李逸回京,知府去请李逸回京时,柳家人恰好要杀李逸给柳通天偿命,知府颇机灵,当即假装介入调查,将李逸拘捕带回府衙,免使李逸成刀下冤魂。

武林人士打打杀杀是寻常事,怎么会怀疑手无缚鸡之力的李逸是杀人犯?南安州知府上报的折子只提到李逸,姜糼容很是不安,她怕李昂出事。

高夫人和李宗权听得此事傻了眼,姜糼容要和随季唯前往,两人都没有反对。

皇帝赐了季唯尚方宝剑,还有全套钦差仪仗,怕柳家是江湖人不讲理不从律法处置,又调拔了十个大内顶尖侍卫随行。

以皇帝对李逸的紧张程度,不可能不亲自前往救李逸,姜糼容觉得很奇怪。

难道是顾虑着御驾亲临太招摇,会引起李逸的反感弄巧成拙,只得忍着?

两人一刻不停上路,姜糼容看着举着“威武肃静”牌子的许多差役还有四人抬轿子有些头疼:“咱们这副行头到南安州,会不会打草惊蛇?”

且坐轿子也太慢了。

“当然会,我安排人准备了骏马,出城后咱们骑马前面走,这仪仗是等查清案子后压制当地武林势力的。”季唯笑道。

出城不到十里,季唯喊了歇息,拉了姜糼容下轿换了马,两人还是共乘一匹马,季唯骑术不错,虽算不上驰骋如风,比坐轿快了不知多少。

两人这回没有在马上胡作非为,李昂情况不明,姜糼容没那心情,季唯沉浸到案情里面,脑子里只想着李逸的案子,回复认识姜糼容以前那个酷酷冷冷的样子,半点没有旖旎的情态。

两人晓行夜宿,住店打尖时季唯总是状若不经意地随口问小二和掌柜几句柳家的情况,还没到南安州,他们对柳家的情况已有所掌握。

柳通天这个武林盟主武功平常,能当上武林盟主乃是他的财势,举凡武林正道有什么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开口一声,柳通天便鼎力支持,西南十个州的商铺几乎都是柳家的产业,南海上货运出海的船,十艘有九艘是柳家的。

柳通天无子,只有一个独生女儿柳真真,关于他的死因,外面传得有鼻有眼,道是李逸害死他的,据说,李逸和柳真真到了柳家后,柳通天甚是喜欢李逸,当即设宴宣布认李逸为儿子,并把柳家家业尽交给他,柳真真只得一份嫁妆。

宴席当晚李逸陪着柳通天送客后,又和柳通天到他房间密谈了许久,夜深时方离开,翌日一早柳家下人发现柳通天死在房间床上。

柳通天的妻子和妾室一致认为是李逸杀死柳通天的,欲令人杀李逸报仇,李昂拼命阻拦,拖了许久,恰南安州知府到,把他们带走才保得一命。

听说李昂和李逸一起给知府带走了,姜糼容松了口气,心思转动间又很是不解,义子继承所有家业,亲生女儿只得一份嫁妆,这未免奇怪。

没有大队仪仗走得快,十天后季唯和姜糼容便到达南安州,南安州知府罗荣带着差役在城门外亲自等着,季唯勒马停下,尚未亮出官印表明,他已走过来拱手见礼。

“下官罗荣,见过季大人。”

“我们没仪仗也没着官服,罗大人怎么能肯定?”姜糼容悄声问季唯,她有些好奇,难道又是一个火眼金睛的人?

季唯看姜糼容腮帮圆圆的,眼珠子乌溜溜,喜得很想去捏她脸颊,忍了忍止住发痒的爪子,笑道:“圣旨肯定已先行下达,罗大人摆了官府的仪仗在这里候着,咱们看到仪仗后勒马停下,他自然就猜到了。”

“就不怕有人冒名吗?”姜糼容还是不解。

“季大人的名想冒不容易。”两人的悄悄语罗荣听到了,笑道:“翩若惊鸿,骄若游龙,禀苍松傲骨。含冰雪韵致,灿若朝霞灼似芙蕖,季大人丰姿大约除了李大人能及一二,别的人皆是云泥有别,下官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这家伙挺会拍马屁的,拍得一点不露痕迹,拍得听的人好舒服,姜糼容笑看季唯点头表示赞同。

罗荣也笑了笑,其实除了季唯容色倾城很好辨认,姜糼容白包子似的圆脸也很好认,皇帝的圣旨说过季唯与未婚妻同行,将姜糼容的形貌也说过。

季唯跳下马,高举了双手把姜糼容抱下马车,小心地帮她理了理衣裳,柔声问道:“累不累,要坐轿到府衙还是走路散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