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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命人抬来傍晚用过的膳桌,倒过来看果然桌柱根处有四个粗木契钉子。

看来昨晚用过晚膳后,粉妆带着两位皇子退下,就在外殿被迷晕了然后绑到膳桌底下抬走了。

膳桌撤下去时皇子和粉妆就被带走了,距今时间那么长,怕是早给带出皇宫了,便是在宫中,宫殿那么多,不能明着搜查也不容易找。

姜糼容看皇帝六神无主张惶失措,欲要找话安慰,猛一下想起一事,遂问道:“皇上,这些日子宫里有没有其他皇嗣的消息?”

太平朝皇室男丁稀少,宗室尚在世的没有男子,先帝所出只有皇帝和两位公主,皇帝登基多年英明神武手腕强硬地位稳固,便是传出她是女人的消息,没有别的皇子可以继承皇位,也很难动摇她的地位,而今皇子失踪显然是为逼宫,也许是传出皇室尚有其他皇嗣的消息。

“这阵子没有,大约一年前有谣言传出,说陈留王有后嗣,风言风语只传了几天便无影无踪,朕派出的人没查到有用线索便没有再追查下去。”皇帝神情微有阻滞,道:“你认为皇儿失踪与陈留王后嗣有关?陈留王的后嗣为太后寻到了?”

姜糼容点了点头,能控制那八个服侍皇帝膳食太监的人除了太后别的人没那权力。

陈留王是太平朝太祖皇帝的皇长子,当年登基的本应是陈留王,陈留王恋上一民间女子,欲娶那女子为正妃遭反对后,为了和那女子长相厮守竟是离宫出走,与那女子一起隐居民间了。

欲扶持陈留王后嗣登基为帝的自然是太后无疑,,太后因兄长给皇帝削了爵位一直怀恨在心,图谋废帝另立完全有可能,扶持一个没有根基的皇帝,还可以挟天子以令禇侯操纵朝堂。

皇帝羽翼已丰,太后应是觉得只拆穿皇帝女人身份还没把握推翻她,故而绑了她两个皇儿留作后手欲威胁逼迫皇帝束手就擒。

明面上粉妆是皇帝宠妃,暗地里李逸是皇帝一双儿子的父亲,姜糼容和季唯与皇帝关系密切荣辱与共,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姜糼容想了想道:“皇上不若抢先一步以退为进,公布找到陈留王后嗣。”

“你的意思是推出一个假的陈留王后嗣乱了太后图谋?以此使太后手里那个陈留王后嗣失去作用?即便如此,太后手里还有朕的两位皇儿,而且还可以把朕是女儿身的身份传扬出去,朕也保不住皇位的.”

胜者为王败者寇,失去皇位便任由人宰杀,皇帝并不想失去皇位失去杀伐决断的权力。

“不,目的在于打草惊蛇引蛇出洞。”季唯沉声道:“一静不如一动,对方有两位皇子在手能沉住气慢慢等,咱们这边不能慢慢等,只能逼他们行动。”

“有道理。”李逸率先表示赞同,皇帝也想通了,点头同意,蹙眉想假的陈留王后嗣人选。

“就毛清池吧,毛清池和皇上长得有一些像。”孟沛阳提议。

毛清池俊目修眉,五官细论起来,和皇帝真有几分相似。

“人选已定,再造假弄一块玉珮出来便可。”皇帝从自己腰带上摘下一块玉珮,道:“孟沛阳,这事交给你,马上命人照着这块玉的样子雕刻一块玉珮出来,毛清池手里有这块玉珮,朕就可以把他这个假皇子说成真皇子……”

太祖皇帝有九子,当年曾命能工巧匠刻下九龙穿云珮赐与九个儿子,九龙穿云珮也是九个皇子身份的象征,证实陈留王后嗣的有力证据便是九龙穿云珮。

孟沛阳未及伸手去接,季唯先伸了手一把将玉珮拿过去。

“慎之,怎么啦?”姜糼容悄声问道。

“咱们也许无意中真接触到真相了。”季唯低喃,撩开外袍拉出腰间一块玉珮递给皇帝,道:“皇上且看看这块玉珮。”

“九龙穿云珮!”皇帝低声叫,目光灼灼看季唯,道:“你怎么有这个?”

“这玉珮是我成亲时毛清池送的贺礼。”季唯道:“他说这是祖传之物,这辈子他不能娶心上人,显见的要绝后了,玉珮留着没用送给我罢。”

毛清池难道真是陈留王后嗣?众人一齐呆住。

“朕马上去派人把毛清池带进宫来。”皇帝略一怔后,喜出望外,一拍掌,一条人影悄无声息出现在大殿中,姜糼容还没看清,人影又不见了。

毛清池还没到来,季唯也不闲着,让皇帝喊来八个太监抬着膳桌按往常撤下膳食的路线走,他要看看皇子和粉妆是在哪里给太后的人转移走的。

姜糼容自是跟着走了出去,孟沛阳一步不落,李逸略一顿也跟上了。

从龙啸宫到御膳房经过无数的曲廊宫殿,季唯一路上一寸地儿不放过仔细察看路面,并打量周遭环境。

宫里人来人往的,过去这么久了,便是有痕迹也给掩盖了吧?姜糼容觉得季唯不可能查到线索,正思想间,季唯喊了停,姜糼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地上竟是有八个桌腿痕迹,不觉赧然。

桌子搁上正好严丝合缝,果然就在此处停下过。

前面不远便是御膳房了,这一路走了那么远都没停,为何在这里停下?

他们这时在一处假山一侧,季唯走到假山石到处敲了敲,孟沛阳和李逸会意,走过去也跟着敲,半晌不约而同道:“都是实的没有暗道中空。”

季唯嗯了一声,往远处看了看,指几百米远一处宫殿问李逸:“那是谁的宫殿?”

“璃贵人的鸣玉殿。”李逸微蹙眉,道:“此处离得那么远,中间空无一物没有屏障不便转移了人过去吧?”

季唯不答,径自问道:“璃贵人进宫多久?谁家女儿?”

“一年,太后的姨甥女儿。”

“这一年皇上不是独宠贵妃娘娘不再册妃嫔了吗?”姜糼容问道。

“皇上不肯册封太后执意要宣进宫的。”李逸眉尖轻跳,低声问道:”慎之,你怀疑假山有中空,中空在转移了人过去后堵死了?”

季唯点头,“咱们查到这里,那边的人也许已经发现正在准备转移人了,兵贵神速,来不及禀报皇上请皇上下旨搜查了,你有办法制止他们转移人吗?”

“有,不必等向皇上禀报。”李逸清啸了一声,空中落下两个人影,原来皇帝也派暗卫暗中保护他了。“你们俩马上进鸣玉殿,把里面所有人制住。”

暗卫动作迅速,姜糼容等人进鸣玉殿时,里面的人都成木桩状了。

整个宫殿那么大,要抢在太后发现前搜到人,李逸和孟沛阳一进门便急急行动起来,季唯却不动,站在那璃贵人面前定定看着她,口里不时喊着话,一会儿是查中殿,一会儿是查西侧殿,一会儿是东侧殿……把人指挥得团团转,各处都没找到人,姜糼容正着急,忽听季唯叫道:“殿外蔷薇花架下。”

一语毕,奔的比姜糼容等人还快,身形一动来到殿外蔷薇花架下。

蔷薇花架下有一张石桌和两张石凳,孟沛阳在地面敲击了几下,喜道:“有回响,底下是空的。”

太好了,众人一齐大喜,急急寻找开关。

季唯凝神看了看,双手呈一字扶住石桌边沿,往上提往下按几番,却没有动静,他也没焦躁,微一沉吟双手转动,这一下有反应了,只听得嘎吱一声响,石桌旁的石凳转开露出一个洞口。

97、第九十五回

孟沛阳率先跳了下去,李逸紧随其后。

看到出来的两人一个臂湾里抱着两个孩子,一人挟着粉妆时,姜糼容长松了口气,至此,方觉得腿软得站立不稳。

皇帝若在斗争中失败了,作为帝党的李家肯定得诛九族,她和季唯命不存矣。

粉妆和两位皇子没有动静,杨公公诊过脉道是闻了熏香昏睡过去不碍事,皇帝紧繃的脸终于松了下来。

皇子和粉妆找回来了,众人一齐放了心,暗卫尚未带了毛清池进宫,皇帝笑问季唯怎么找到孩子和粉妆。

姜糼容虽是全程跟着,其实还糊涂着,睁大眼看季唯听他解释,连孟沛阳也露了佩服之色,道:“慎之,此番你比我厉害,我都没想到能把人找出来。”

“你就装吧。”季唯却不领情,先前急着进宫还没算帐呢,此时当着皇帝的面也没客气,冷冷道:“你在我洞房之夜趴房梁上害得姜糼容晕过去差点醒不过来,别以为拍几句马屁就能揭过。”

孟沛阳摸摸鼻子尴尬地笑了,姜糼容嗤笑道:“快卖弄吧,我们洗耳恭听。”

“慎之讲就是分析案情,我讲就是卖弄。”孟沛阳委屈地叫嚷。

李逸笑道:“快说吧,我也很好奇,慎之怎么能那么快寻到皇儿的。”

停方桌子的地方离御膳房很近,在那里停谁都看出不合理,肯定是附近的假山有暗道转移人,孟沛阳略过此处不提只说鸣玉宫。

“据说有关陈留王后嗣的传言一年前出现过,璃贵人恰是一年前出现的,皇上不宠幸后宫,太后还让自己娘家甥女儿进宫,目的恐怕不在搏皇宠君恩而是别有用心。我和季唯猜,太后让璃贵人进宫并安排住在从龙啸宫到御膳房经过的路上不远处的宫殿,是为了今日转移人之用,从假山到鸣玉宫定是修了暗道了。慎之进了鸣玉宫后乱指挥让我们搜这处搜那处,其实是在试探璃贵人的反应。”

孟沛阳说到此处嘻笑了一声,挑眉看季唯,道:“我配合的不错吧?到处翻东西把声音弄得很大,璃贵人当时是不是凝神听着?后来你一说蔷薇架她的眼神变化极大给你明显地捕捉到了?”

“都说对了。”季唯微微一笑。

“慎之又怎么知道开关在石桌上的?”姜糼容很好奇。

季唯未及答言,孟沛阳已抢着道:“慎之按着的那石桌边缘那两处地方比别处更光滑,颜色也重了些。”

真真是慧眼如炬,姜糼容赞叹不绝,皇帝笑着要开口褒奖,殿门外掠进来一条黑影,却是去挟毛清池进宫的暗卫。

暗卫在毛清池家中没找到毛清池。

两个皇子和粉妆已找到了,毛清池的作用弱了,皇帝虽有不忿也没乱了阵脚,季唯想着毛清池是陈留王后嗣,太后要拿他做文章不会有性命危险,也不着急,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起探讨起应对之法。

“朕想趁这个机会公布真实性别,给子扬一个交待。”皇帝看着李逸深情地道。

“这太冒险了,我无所谓名份。”李逸扭扭捏捏道。想甩掉男宠帽子很久,机会突然摆到面前他却退却了。

这是男尊女卑的社会,让满朝文武给女人统治谁甘心?姜糼容觉得皇帝的想法很天真,转念想起武则天,人家还名不正言不顺的,遂三缄其口不发言。

“也不算冒险,扳倒了太后皇上乾纲独断,朝中半数已上大臣支持皇上的,册你为皇后娘娘哦不皇夫千岁易如了掌。”孟沛阳笑道。

“怎么扳倒太后?”姜糼容兴致勃勃问道,那可是皇帝的嫡母,孝道压着。

“这不简单,太后做了有污先帝颜面的事,难道还不够?”孟沛阳挤了挤眼作出暖昧神色。

他在说太后爬墙?姜糼容眼睛瞪圆,很快醒悟过来,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毛清池不在自己家中,此时想必是在太后宫中,太后等着劝服他后和皇帝摊牌,现成的奸夫人选就在太后宫中呢!

皇帝是聪明人,眼睫眨动的工夫也明白过来,笑道:“毛清池把玉珮送慎之是这两日的事,母后定还不知道,没有玉珮证明毛清池的身份,母后有一百张口也说不清,朕这便去捉奸。”

皇帝带了一大群太监宫女去捉奸了,姜糼容和季唯孟沛阳没跟着去,出宫各自回府去。

早上进的宫,回到府里已近黄昏,高夫人等不到姜糼容和季唯回门,使了人来等着,回门礼成亲前准备的,两人匆匆忙忙带上礼赶到李府去。

姜糼容想着前世李宗权的丑陋面目,心中甚是不齿,走了个过场便回府了。

回家后想着高夫人性情那么好却摊上李宗权那么一个渣,闷闷不乐愁眉不展,季唯忙使了浑身体解数逗她开心,他的招数也就是那些亲热举止,姜糼容给他弄得情动,这晚才算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两人胡天胡地,又没有长辈约束着,翌日日上三竿才起床。

起床后姜糼容记挂着皇帝捉奸的事,才想让季唯进宫打探,皇帝体贴着,使了杨公公在厅里候着,给她直播昨日的捉奸全过程并讲事情结果。

皇帝到了太后宫中,只说有刺客入宫行刺要搜刺客,毛清池果然在太后宫中,太后还不知粉妆和两位皇子已给皇帝寻回,只当皇帝是借搜刺客之名寻皇子,当时便有侍无恐摊牌,为恐皇帝狗急跳墙,还急命内侍宣朝堂一众重臣进宫作证。

皇帝承认自己是女儿身,并请太后拿出证实毛清池是陈留王后嗣的证据,表示只要皇室后继有人,她甘愿退位。

太后让毛清池出示九龙穿云珮,如季唯所料,毛清池并没当皇帝的野心只愿平淡度日,听皇帝言语间暗示粉妆已寻回不需受太后要胁了,不只不说玉珮送季唯作成亲礼物了,还矢口否认自己是皇室后嗣。

皇帝当即质疑太后宣毛清池一个外臣进宫的居心,太后的羽翼已被皇帝剪除得七七八八均只有高位没有实权,手握重权的朝臣一心向着皇帝,再一看太后意欲扶持上位的人身份不明证据不足,言语更是一边倒偏向皇帝。

皇帝胜劵在握却不自专了,召集满朝文武勤政殿群议,皇位继承问题还在探讨中,不过,太后被一致以年事已高需静养为由送到皇家静觉寺清修了。

太后被送走,局势为皇帝掌控,群议其实就是议怎么给李逸正名了。

皇帝公开女儿身份,粉妆的挡箭牌作用失去了,想必要出宫的,姜糼容心中牵挂,正愁无旨不得入宫探望,杨公公笑道:“皇上意欲玉成贵妃娘娘和毛大人的亲事,请季夫人进宫开导开导贵妃娘娘。”

跟当日粉妆要进宫一般出人意料,姜糼容未及开口劝说,她自己已拿定了主意,决定嫁给毛清池。

“你是心甘情愿的吗?”姜糼容有些担忧,怕粉妆是给皇权所迫。

“心甘情愿的。”粉妆轻叹,看了看怀中小皇子,低声道:“我进宫两年多了,他一直没有成亲,也许不只是贪恋我的美貌,何况,我也想有自己的孩子,你看,小孩子多可爱。”

皇帝的两位皇子一直是她照看着,这一离宫,割舍不去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两个小皇子。

感情可以缓缓培养,毛清池对她一片深情,品行端正,日子不会难过的,姜糼容放了心。

朝议在三日后降下帷幕,皇帝公开女人身份,年号国号均不变,后宫少少几位妃子遣出宫令自行择配嫁人,粉妆认义妹封为安乐长公主,赐婚给毛清池,太子仍为太子,李逸得到正名,正式入住栖凤台成皇夫千岁。

“便宜了李逸了。”姜糼容笑道。

这一场夺位之变,李逸是最大的赢家。

“国泰民安老百姓也是赢家,别操心那么多了,季夫人,李逸已经两个儿子了,咱们加把劲,不要落在毛清池后面。”季唯低笑,把姜糼容勾抱进怀里,指腹在她脸颊轻摩,而后顺着面庞轮廓来回勾勒调戏,沉着地技巧十足挑引。

男人学坏真容易,好像那个脸红无措的季唯还在眼前,眨眼间便成老手了,姜糼容怀念不已。

李逸的皇夫册封典礼吉日在后,粉妆这个公主先出嫁了,皇帝赐了一座公主宅第,又赐了很多嫁妆,婚礼是皇帝命人操办的,极尽奢华铺陈。

毛清池笑得像个傻子嘴巴没有合拢过,新郎新娘拜堂进洞房后,跟姜糼容和季唯那时一般,进洞房后毛清池也不出来陪宾客了,迫不及待地关了房门。

季唯替新郎招待宾客喝了不少酒,送走最后一位宾客后脚步虚软,晚上也不回府了,就在公主府客房歇下,姜糼容帮他除了外袍,打来热水帮他拭脸,布巾按上脸后,季唯突然大叫了一声糟糕往房门外冲。

“怎么啦?”姜糼容一把拉住他,扯了外袍让他穿上。

“我忘记教毛清池了,他可别一窍不通闹出笑话来。”季唯手忙脚乱,把袖子都穿反了。

姜糼容还以为是什么火烧眉睫的事呢,闻言止不住笑了,拉住季唯不让他走。

“你那会又懂多少?也没见你把嘴巴当下面那处使了,这是本能,有什么好操心的。”

有句话姜糼容没说,毛清池不懂,正好由粉妆带他入门,许如此这般还能打消粉妆心头阴影呢。

粉妆对毛清池的印象停留在那日刑部初见时,那天毛清池看到她,跟所有沉迷于她美色的男人一般,目光直直看她转不开眼,并且,比那些丑态百出的男人更沉迷,他叭嗒叭嗒流口水了,若不是他面相忠厚,又是季唯的好友,粉妆真想赏他一巴掌。

外面宾客高谈阔笑声声,毛清池关了房门,毛毛躁躁就推倒粉妆,盲目地在她身上小狗似刨咬,毫无章法的折腾不只没有调动粉妆的情绪,反勾起她往日那些不堪的回忆。

粉妆沉默着承受,答应婚事自是知少不了男女这事,她即便不喜欢,也不会流露出抗拒。

毛清池呼吸愈加紊乱,底下乱戳着,却迟迟没有抵对。

粉妆闭着眼睛看不见他此刻的样子,耳边听着他剧烈的喘气声,感受着他的慌乱和急切,忽而浮起莫名的心疼情绪。

婚书上说他今年二十一岁了,不小了,却还不懂男女之事,也许,他就是自己的良缘。

粉妆睁开眼一把推开毛清池,毛清池涨得通红的脸顿时失了血色。

“笨蛋。”粉妆嫣然一笑,推了毛清池在床沿坐下,自己光着坐到他大腿上,底下抵着当口要进不进,上面像两只小白兔在毛清池唇边来回跳荡,毛清池略一愣,苍白的脸复又变得通红,比方才更红了,眼珠子随着白兔移动,却不懂得张口含住。

粉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扶住自己一点樱红送进毛清池口中……整个过程一直是粉妆在操控掌握主动,事毕疲倦地搂抱在一处睡觉时,粉妆发现,那滋味儿真不错。

也许,以后可以多试试。

98、第九十五回

粉妆真个和毛清池试了不少花招,越试越有感觉,以往的噩梦烟消云散,毛清池虽然不会说甜言蜜语,不过凡事唯妻命是从,将粉妆当女神供着,两人生活中不乏奇趣巧戏,甜甜蜜蜜过起郎情妾意的生活来。

粉妆有了好归宿,姜糼容卸下心头重担,谁知才称心没几日,高夫人使人来唤她回去,李府里闹了事出来了。

“都是白氏整的好事,这事姨妈也不知怎么办?“高夫人满面怒色,摒退了下人拉了姜糼容进房说悄悄话。

却是李宗权成废人后,开始有孟滔的悲惨生活映衬着自我宽慰还好,前些时李逸成了皇夫,李家炙手可热起来,李宗权富贵至极,登时不安份起来,白氏投他所好,到处给他求偏方,不知从何处听说用童男子的那物缝补上去便能大展雄风,如今正使了下人许重金要弄了来一试。

竟然要行与前世一样的事,姜糼容又好气又好笑,薄太医医术高超,别的大夫哪有那技术缝接,这不是救赎而是夺命,到底是谁给白氏出的主意真值得细细追究。

“由得姨父折腾去。”姜糼容浑不在意道,李宗权还没那个胆敢仗势夺人物,左不过许以重金购买罢,折腾掉他自个的命还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