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高夫人便是要操心,也轮不到她操心的,从姜糼容诊出喜脉开始,季唯就进去一级戒备状态。

许是自糼失牯之故,季唯外表清冷自持,内心深处对亲人的爱恋珍视却更甚于常人,姜糼容没害喜前把她捧手心里疼着宠着,除了上衙门办公,余之时都与姜糼容在一起,害喜后更甚,恨不能姜糼容不要离开他的视线半眼。

季唯虽然不贪赃枉法俸禄不多,可小宅换大宅后再分租出去夫妇两个每年也有一笔不小的进账,季唯不嫖不赌不海吃乱花,姜糼容的生活过得极是滋润,除了不能撕绫罗掷玉珮听声音玩儿,再没有没吃过没玩过的了。

害喜后姜糼容的膳食由太医开方子,皇帝隔三岔五赏赐食材,跟皇帝害喜时的待遇相比不差多少,皇帝还得操劳国事,她则什么都不用愁,越发吃得浑圆。

这日姜糼容一手摸着自己圆圆的大白包子脸一手摸圆滚滚的肚子,下定决心要减肥。

减肥这名词季唯第一回听说,虽不知其中含义,大意是知道,就是少吃多运动,当下吓得不轻。

“你现在怀着孩子,人都说一人要吃两人的饭,怎么能少吃?”

“我现在是一人吃着四个人的饭了。”姜糼容扯季唯袖子撒娇,手指从他指背抚过缓缓往上,在他肩膀挑旋了几下来到颈后耳根料撩拔,指尖游移描摹着肌肉的纹理,复又捻动他的耳垂,半是撒娇半是勾引深入浅出。

季唯被涌冲上头的火苗激得乖乖举手投降,姜糼容接着又提出第二个要求,她的要求也不过分,只是每日是走上一小段路。

季唯请教过许多位太医,一致同意姜糼容可以适量走动,也便犹犹豫豫同意了。

姜糼容争取得从一日十餐降为五餐,从一直坐软舆到每天能走几百步,大喜过望,当晚使了浑身解数取悦季唯,把季唯整得生不如死——真个是生不如死!

“以后再不要了,太难受了!”季唯苦着脸指自己夸下一直涨硬着直挺挺地立了好些时都不服软的家伙让姜糼容体会他的痛苦。

姜糼容看着都替他难受,不过她真是有心无力了,谁让季唯那个认地儿,手指和舌头嘴巴都不能解决呢。

姜糼容害喜反应不严重,连薄染衣和叶霜自己懂医理都没她轻松,头一回发现胎动时,她和季唯很是大惊小怪,季唯趴到她肚子上听了半日,小家伙却又不动了。季唯为了诱得小家伙有所表示,很是费了一番心思,到市集上买来孩子的玩意,除了分析案情便很嘴笨寡言的他,学着绘声绘色描述玩意给孩子听,可惜孩子不买帐,总要季唯讲半日洒了很多口水后才肯赏脸蹬一下姜糼容肚皮。

小孩子的玩意源源不绝买回府,姜糼容觉得有银子也不是这么浪费的,这日遂道:“叶霜说是个儿子,说不定和你一样了案痴,你讲案情给他听吧。”

讲案情容易,季唯记性极好,过目不忘,办过的案子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每日一个案情信口拈来,却也奇了,他一开口案情,略停顿间肚里孩子就会蹬一下,于是自那后,玩具再没派上用场,季唯每日都要讲一个案情,为了照顾姜糼容,他又挑那些姜糼容不知道的来讲,连姜糼容都听得津津有味。

“你们这是打算让孩子子承父业?是个儿子还好,若是女儿……”高夫人听说后,有些担心。

“女提刑也不错,皇上都打算开女科了。”姜糼容笑道。

高夫人张嘴又合上,做娘的对女儿都没对媳妇严苛,姜糼容又会哄她欢心,她连责备都不舍得。

至临产前一个月,肚子太大了,坐也不能久坐,站更不能太久,姜糼容也有些难受了,季唯告了假专门在家陪她,日间挽着她在府里花园里闲走,晚上把她抱斜倚自己身上,或是说话,或是轻挑慢弄温情脉脉,给姜糼容解闷儿。

姜糼容给季唯宠得有些羞赧,这日笑问道:“如果这一胎生的是女儿,你会不会觉得养了两个女儿了?”

“为什么这样说?”季唯不解,姜糼容欲待解释,转念一想,女人最幸福的就是丈夫的女儿一般宝贝的存在,季唯不需教导就这么体贴,自己愁些什么呢遂不说了。

对孩子的容颜,姜糼容期盼着像季唯那样长成倾国倾城之貌,季唯却希望像姜糼容。

高个的不知矮个的苦,长得美的人反而喜欢平凡的。

有人说女人生子就是到地府走了一遭,姜糼容也没能例外,几番挣扎痛楚,从阵痛到孩子诞下经历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产婆喊孩子生出来了是个儿子,她也彻底没了力气晕睡过去。

“太医,怎么会晕过去?”季唯一看姜糼容晕过去慌了神,若不是夫郎爹爹的准备工作做的极好的,知道不能持枪上阵,他又要用老办法了。

“只是一时气衰力竭,睡上一觉就没事了。”太医院院首把过脉,竭力忍了忍方忍下怒火。

“季夫人生子,产婆准备了五位,太医请了五位,季大人实妻奴也!”满京城男人齐叹,可怜太平朝第一美男子栽在一个容颜平常长着一个包子脸的女人身上便罢了,偏还是二十四孝好夫郎,真真丢尽男人的脸了。

“嫁夫当嫁季慎之,做女人要做姜糼容!”女人则一齐艳羡发誓。

风言风语传到高夫人耳朵里,高夫人有些担忧。

“糼容,你要不要和慎之在外人面前演一出戏?”

“演什么戏?”姜糼容很惊奇,她和季唯还不够恩爱吗?还需在人前秀恩爱?

“慎之长得太好,又重情体贴,喜欢他的女人太多了,你让他装一些缺点出来绝一些女人的小心思。”高夫人道。

姜糼容失笑,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她和季唯恩爱情浓才是外面女人抢不走季唯的原因。

为了让高夫人放心,姜糼容还是答应了。

“我自己和慎之讲。”高夫人年龄大了,越来越有唠叨岳母的架式,见姜糼容答应的敷衍不放心,“慎之在哪?”

她一天来几趟,季唯也没特特出来和她打招呼。

“方才敏儿哼哼了,他进去看看是不是醒了。”姜糼容起身带了高夫人进房。

季敏果是醒了,季唯正在给他换姜糼容自制的尿不湿,听到背后有动静,季唯转身看了一眼,笑着和高夫人打过招呼又回头忙碌。

高夫人脸都绿了,把姜糼容拉到外面,悄悄声责道:“没银子用了请不起婆子丫鬟吗?姨妈那里有私房拿来给你,快些进去自己做,男人在外面忙,回家里还带孩子,成何体统?”

季唯自己要带的,他享受带孩子的乐趣,再说,儿子极省心,才几个月大喝要拉都会哼哼叽叽了,请那么多丫鬟婆子做什么,姜糼容启口又合上,点头应下了。

高夫人当晚就送来五百两银子给姜糼容,姜糼容把银票叠到她以前送来的银票上面收了起来叹气。

幸好高夫人是她姨妈不是她婆婆,否则,这婆媳矛盾不知怎么解决。

自她成亲后,高夫人总觉得她不够体贴季唯,不时送私房钱给她,让她给季唯置买东西,日积月累,她出嫁时没嫁妆,后来高夫人给的远超过给叶霜的数目了。

古代的妇女真可怜,以夫为天就是应当的,得到丈夫的关怀体贴便不能心安。

“叹什么气?”季唯问道,这个时候他不忙了,平躺床上享受着姜糼容的服务。

叹什么气还真说不清,姜糼容道:“在家里呆闷着了。”

“闷了你去参加女科吧。”季唯提议,他一点也不反对姜糼容走到人前。

“不要。”当米虫最好了,朝九晚五的日子在现代都过腻了哪能跑古代过。

“那找点乐子吧。”季唯又道,这话别有含意,合着他飞扬秀挑的眉头,魅惑到了极致,姜糼容一颗色心扑通狠跳了下,立时忍不住了,蹭一下对准套住,然后又扳了季唯窄腰让他翻过身去,趴伏到季唯背后……这一招扭麻花似的,总是把季唯弄到临界点不得发泄,每每折磨得季唯哭都哭不出声音,这一回也不例外,季唯给弄得周身发颤汗水淋漓。

姜糼容自己也是心神激荡,数次忍不住了,却还强忍着,贪婪地看季唯绝美的脸庞泛涨的正月翠柳吐芽三月春花抽香也比不上的春波欲潮,再轻轻咬住他的嘴唇,传递和撷取清澈又缠绵的爱恋。

103、甜蜜番外

季唯很会疼娘子,疼起儿子来也不含糊,不过儿子季敏却不稀罕。

许是在娘肚子里破案故事听多了,季敏小小年纪一板一眼的,行事条理分明比大人还有规矩可寻,三岁上便自己料理一切,及至五六岁俨然大人,又兼总是面无表情,赞许时只轻点一下头,鄙视时淡淡斜睨人一眼,时时高高在上之态,大人在他面前地都不自觉偋了声气,小孩更不需说了,对他又惊又佩言听计从。

季敏不爱玩耍,也不知脑袋怎么那么能想,从他爹那里听来的真案件还有自己编不少假案件,讲故事一样讲得曲折动听,把一大帮孩子都聚集在他身边。

皇帝连生了三个儿子,皇长子甫出生便册封太子,为避免皇子多夺位阋墙惨剧,另两个儿子她用了散养姿态,两位皇子没被约束便时常出宫,几家人一大帮孩子年龄相仿,大家经常厮混玩闹,感情很好。

这日大家聚在一起玩耍,天黑时季敏正把故事讲到精采处,凶犯是谁将水落石出,两位皇子得赶回宫了,一齐眼巴巴看着季敏央告道:“谁是凶手别说出来,等我们明天来了再讲好不好?”

薄染衣的儿子李灿和叶霜的儿子卫适不乐意了:“合着你们听不到那我们也不能听?”

这种对话以往经常出现,往常季敏都不理会,想讲就讲,不想讲就留着翌日揭晓,这日不耐烦了,一摆手,道:“争什么?按我说的办,以后,朱煦和朱照就可以不回宫了。”

“你有办法可以让我们不回宫,以后一直留外面?”朱煦和朱照眼晴亮了。

“你们要听吗?”季敏慢条斯理问道。

“当然。”朱煦和朱照狂点头。

“你们俩这次回宫后暂时不要出宫了,跟你们母皇说要跟着太子大哥一样起上书房进学,还有,要认认真真进学,学得不好以后别来找我,我没通知你们说可以出宫了,也不能提出要出宫玩,按我说的办,我便能让你们以后不需回宫。”

“这不行。”朱煦跳起来,不出宫还不要了他的命。

“你也去上书房进学吗?不然,我不去。”朱照怪叫。

卫适讨厌朱家兄弟总让他不能完整听完故事,可一想到要分开了,也很是不舍,期期艾艾道:“季敏,要不算了,凶手是谁明日再讲。”

“以后都不讲了。”季敏弹弹袖子利落地转身,一句解释都懒得奉上。

“都怪你……”

“怪你……”

他走得潇洒,背后几个孩子吵翻天了,你推我揉,末几朱煦和朱照蔫搭搭回宫后,乖乖地照季敏说的去做了。

孩子懂事听话不疯玩,做爹娘的本应很高兴,皇帝却吓了一跳,开始只当小孩子好新奇,不料过了些日子,两个儿子却学得刻苦认真,当下心中不安起来了。

太平皇朝里几代帝皇兄弟相残上位,才弄得连皇室宗亲都极少,最后自己一个女人也坐了帝位,她可不想自己的几个亲生儿子以后也为了皇位刀枪相搏。

朱煦和朱照满心窝的泪,迫于季敏淫威,没接到通知只能咬牙忍着,表现了良好的好学上进形象。

三个月过去,两个皇子没有半点松懈下来的迹象,太子压力极大头悬梁椎刺股没日没夜做功课,皇帝忍不住了,跟李逸商量一番后,以膝前尽欢由名,把朱煦和朱照送出宫送到李府给高夫人抚养。

朱煦和朱照在李府下马车是连蹦带跳的,两人兴奋得高声大叫:“李灿,卫适,快,我们去找季敏。”

“季敏早知道你们要来了,前几日就和姑太太说了他也搬到我家来,和我们一起住,他现在藏起来了,他说,给你们三个提示,你们猜出来了就能见到他。”李灿很霸气地道。

“啊!”朱煦和朱照才晴朗的心开始下雨。

“也不是很难,你们仔细想想,兴许想个一年半年就能想出来了。”卫适装了憨实的样子,很厚道地安慰他们。

“呜呜……”刚才朱家兄弟心头下的是绵绵细雨,卫适一安慰,两人心中暴雨如注。

“我讲季敏的提示了,听好啦。”李灿大声宣布:“第一个,马棚里的马生病了;第二个,他娘刚生了个妹妹;第三个,他穿了一件淡青色短褂。”

这都是什么提示啊?两位皇子痛哭流涕。

朱煦边抽泣边哀求:“这让人上哪找去啊?”

朱照心眼多些,边擦泪边悄声道:“你们俩偷偷讲出来,我们可以尽快听到故事,好不好?”

“不好!”卫适连连摇头:“我们敢说出来,季敏以后不讲破案故事给我们听了怎么办?”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李灿小小声道,摸了一张纸条,“早上我们去找季敏,他已经不在房中了,刚才那些话是他写在纸条上让我说的。”

朱煦和朱照想破了小脑袋没有想出来,午膳时间到了,高夫人使了婆子喊他们吃饭。

两人蔫搭搭在卫适和李灿同情的目光陪同下走向膳厅,进了膳厅看到膳桌前端端正正坐着,板着脸抿唇喝汤的季敏一齐呆住了。

“季敏,这样遇上了算我们找到还是算找不到?”朱煦大叫。

“你还能讲故事给我们听吗?”朱照苦恼地问道。

“什么都不算,讲不讲看我心情。”季敏淡淡道,敲了敲汤碗,朱煦忙狗腿地上前给他舀汤,朱照忙爬上椅子拿箸子帮他夹菜。

“那三个提示怎么理解?”服侍得季敏饭饱汤足,朱煦忙虚心请教,卫适等人一齐竖起耳朵。

“这还不简单,马棚里马生病了,你们不好奇不想想怎么会生病?不想要去看一看吗?”季敏鼻子里哼了哼,道:“本来跟我爹要了五匹小马驹准备带你们去骑马的,笨蛋害我在马棚等了那么久。”

“那姑太太生了个小妹妹又是怎么回事?”

“我娘生了个妹妹,你们兄弟几个就不想一想谁做我妹夫吗?这么一想了自然要去问问我爹和我娘,一问了就知道我要了五匹小马驹等着带你们出去玩,还能不找到马棚来?”

果然有道理,朱煦等人一齐点头,又问最后一个提示。

“你穿了淡青色短褂又是什么意思?”

“笨蛋不可救药,还要我说吗?这是告诉你们我在膳厅。”季敏扯身上淡青短褂。

自己几人果真是笨蛋,朱煦等人一齐哭起来。

短褂是季敏娘发明的,小时怕他们吃东西洒的到处都是,每人一个围脖兜,再大了些,要照顾他们俊帅的形象,便做成短褂状围兜,只要吃饭必要他们穿上去。

四人狂拍了季敏一番马屁,高高兴兴提出去学骑马玩儿。

“不去了。”季敏玩起忧郁,道:“我娘想从你们当中挑一个做妹夫,我得好生看着你们几个谁能做我妹夫,太忙没时间玩。”

娶妻大业对于六岁的孩子来说太早了,他们一点想法都没有的,朱煦等人听得没得骑马玩儿比季敏更忧郁。

几对夫妻间都生了儿子,皇帝在姜糼容刚怀上时便说了,若是生的女儿,要许给八岁的太子为正妃,姜糼容并没有跟季敏说挑妹夫,季敏自己的领悟罢。

季敏小小年纪不只不要爹娘疼,还跟他老爹季唯一般,看不得娘微蹙下眉头,他听到娘和爹说不想妹妹许给太子做正妃,还不如便在朱煦朱照和毛青鸾之间挑一个做女婿,便自动自发落实起来。

“我带你们去看我妹妹。”季敏说话的语气带着近乎恩赐的高高在上,彷佛带朱煦等人去看他妹妹是天高地厚的隆恩。

朱煦等人对于小妹妹的感情连模糊的一点点都没有,可季敏这么一说,他们立时觉得能看到小妹妹很幸福。

小孩子对于美丑的看法虽不分明,可人总会不自觉的喜欢漂亮的,何况姜糼容这个女儿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肌肤滑嫩嫩水豆腐似的一戳就滴出水来,眼睛乌溜溜睫毛黑浓细密,小嘴唇红润润的,啼哭声清脆响亮,几个小男孩子一见倾心再见钟情了。

“这孩子长得怕是比慎之还要美上几分。”皇帝夸了又夸,她微服出宫过来探望姜糼容,提出将姜糼容女儿许给太子为妃的决议。

“等孩子大了再议陛下意下如何?”姜糼容大着胆子抗旨不亲遵。

当皇后固然尊荣,可谁都知伴君如伴虎,后宫妃子争宠太累,她可不想卖女求荣,何况太子大了八岁,大太多了。

“你看不中朕的皇儿看中谁了?”皇帝有些不高兴,她很疼自己的三个儿子,不过长子是独自一人静悄悄吃了很多苦偷偷生下来的,感情更深,太子在她眼里无一不完美,她总认为没有女子配得上她的太子,等着姜糼容生个艳绝人寰的女娃子给她做媳妇呢,恰好姜糼容这个女儿长得容颜肖似季唯又比季唯美上好几分,甚合她心意。

看中谁了呢?姜糼容眼睛在床前七个男孩子脸庞上转。

太子不在她选择之内,季敏是女儿亲兄长排除掉,李昂的儿子李灿和叶霜的儿子卫适与女儿是表兄妹也排除掉,姜糼容偏向于二皇子朱煦三皇子朱照和粉妆与毛清池的儿子毛青鸾。

现在就定下一个来应付皇帝?还是拖一拖等以后给女儿自己选择,姜糼容正思索着,却听皇帝低低惊叫道:“七星伴月,天!竟是七星伴月之势!”

姜糼容始则迷糊,继而也怔住了。

季敏怀里捧着妹妹,太子和其他男孩子围站周围看着,七个男孩一个女孩,可不正是七星伴月之势。

104、甜蜜番外

太平民间有谣传,七星伴月的女子贵不可言。

如何的贵不可言,据说是称帝之命格。

皇帝是皇家血脉又没有兄弟称帝还说得过去,皇帝又有三子,自己女儿不是皇室血脉有称帝的命格,岂不是……姜糼容不敢细想,装傻道:“皇上怎么说起星星月亮来了,敏儿,仔细抱好你妹妹别跌着了。”

“跌不着。”季敏像模像样半托着展示妹妹给小伙伴看。

皇帝没有再说什么七星伴月之势,也没提纳妃走了。

姜糼容和季唯说起七星伴月之说,忧心忡忡问道:“你要不要辞官,咱们带着孩子隐居民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