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乡魂 作者:张廉

内容简介

红袖轻舞下凡尘,

乱尘戏弄俏佳人。

云动雪落无归处,

唯有一缕黯乡魂。

三个完全不认识,性格迥异的女人,却在一次机缘巧合下穿越到了同一个世界。

她,为人现实,深谙事故;

她,为人懒散,不求上进;

她,为人善良,单纯可爱;

她们,注定走上不同的道路,爱上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结局。

在利益面前,友情都会变得脆弱,一个个穿越女是否依旧能独领风骚,在这个世界玩得转?

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又将演绎出一台怎样的好戏呢?

番外 斐嵛(一)

寂静的夜里,却是她的哀伤,整个【虞美人】都被笼罩在一层浓浓的女人的怨念中。

斐嵛站在书房门口,欧阳缗依旧站在他的身后,单手支在门框上,而随风静静地靠在另一边,他们都没企图阻止这个女人的发疯,他们都知道,她实在需要一场发泄,一场好好的发泄。

斐嵛担忧的眼神里是对她的怜爱,在他最需要求助的时候,是她,云非雪将他带入了【虞美人】,一个坚强的,独立的女人,却又需要人疼和关爱的女子。

“斐嵛……”

她在唤他,斐嵛扶住门框的手松开了,抬起了脚,手臂被人捉住,却是欧阳缗,斐嵛疑惑地看着他,欧阳缗冲着他摇了摇头,他只有依旧站在门外看着里面双目已经迷茫的女人。

“斐嵛啊斐嵛……”云非雪拿着他的画像哀怨地皱起双眉,那忧伤的模样让斐嵛心疼。

“为什么你这么美丽,这么圣洁,圣洁地让我对你一丝邪念都没有,为什么?”斐嵛一下子怔愣住了,原来自己在非雪的心里会是那么一个神圣的形象,他呆呆地站着,听她念道,“不,我有的,我有邪念,就是总是想看见你跟男人在一起,只有男人才能保护你,更好地爱你。”

心,怦怦地跳了起来,斐嵛不可致信地向后退了一步,正撞上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欧阳缗,欧阳缗结实的胸膛让他慌了一下,他微微靠前,与身后的欧阳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不知为何,他的注意力从云非雪的身上,开始慢慢转移。

“而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只喜欢你疼我,宠我,可你看上去比我更需要人守护,你对我来说,只能是大哥,是亲人,是我云非雪需要撒娇时的对象。我让你头疼吧,我总是让你头疼,你总是那么包容我,做好吃的甜汤给我吃,为我解毒,容忍我在你身上哭泣擦鼻涕,你是那么爱干净。呵……其实你更像姐姐不是吗?所以我希望我的姐姐能找到好好爱他的人。”

斐嵛此刻真是哭笑不得,说他像姐姐,他难道想吗?曾几何时,他也想被别人看作一名男子汉,可偏偏这张脸,是这张脸让他成为众人的目标。他无法保护自己,更无法保护身边人,可惜他连保护的对象都没有。

就在他拿起小刀要毁掉这张面容的时候,冥圣出现了,他只对他说:“要保护自己,就要变强。”

他跟了他,成为他的徒弟,每当他问起冥圣为何选中自己的时候,冥圣那雌雄莫辨的脸上就扬起妖冶的笑:“因为你和我一样,是个美人。”

这句话,让斐嵛郁闷了好久,直到习惯,最后麻木,直至现在处处注重自己的容貌,他已经被冥圣彻底同化,成为一个爱美的臭屁男人。是的,他曾经就一直在心里这么骂他:那个臭屁男人。

他扶住门框的手开始无力,他缓缓靠了上去,其实被人保护,也是一种很好的感觉,之所以喜欢非雪,是因为自己和她是同一种人吧,都是懒人……

身边射来一束奇怪的目光,斐嵛寻着目光望去,正是随风,他那一副努力忍住笑容的样子,让斐嵛心里不爽,随风见斐嵛眼中出现杀机,遂将目光再次放在里面,但他还是时不时偷偷瞟向斐嵛的身后,那个此刻已经笑僵的欧阳缗。

欧阳缗在斐嵛的身后早就偷笑不止,一个好好的男人却被当作姐姐,这让欧阳缗怎能不笑。不过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斐嵛的确美地让人心动。

他很怀念当初傻子的生活,被斐嵛呼来喝去,怀念为他梳发,怀念为他准备洗澡水,怀念为他整理衣衫,那时也只有他可以亲近这个人间仙子,欧阳缗浑身一怔,他居然在对斐嵛想入非非。

自从他恢复正常后,斐嵛便不再让他照顾他,不再让他靠近,一张冷淡的脸将他拒之千里,若不是云非雪的要求,他甚至都不能保护在斐嵛的身边。他不懂,为什么斐嵛对他和对阿牛的态度会截然不同?

他是在怕吗?难道怕他对他做出无理的事?呵……欧阳缗心底一阵苦笑,自己对斐嵛恐怕早就产生不该有的邪念了吧。

“欧阳缗啊欧阳缗……”欧阳缗愣了一下,云非雪在唤他?

“不管你以前再复杂,现在你也自由了……”是啊,自己自由了,可心,却被人囚禁了,苦涩在心底慢慢化开,看着身前的人,他离自己是那么近,可惜,永远不属于自己。

“我把斐嵛交给你,你到底喜不喜欢他?”斐嵛和欧阳缗同时僵住,心跳在那一刻,不约而同地停止。

“难道你们之间只是兄弟之情?”斐嵛慌了,欧阳缗听到了,他听到了,他会怎么想?他就在自己身后,那么真实的存在,怎能忽略,尴尬和难堪让斐嵛希望自己能一下子消失,消失在欧阳缗的面前。

他垂下了脸,紧咬着下唇,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就想跑,却未料正撞在身后欧阳缗的胸膛上,欧阳缗扶住了他,和以往很多次一样,扶住他这个单薄,总觉得会被风吹走的人。

欧阳缗结实而起伏有点变速的胸膛让斐嵛越发慌乱,他更加不敢抬头,轻推了一把面前的人,便急速离开。

在斐嵛推自己的那一刹那,欧阳缗感到一丝莫名的心痛。被讨厌了吧,欧阳缗苦笑着。

“那我可不客气罗,我会抢哦。”屋里的人继续念念叨叨着,抢就抢吧,欧阳缗这么想着,云非雪是个不错的女人,他撑在门框上的手开始捏紧,除非是云非雪,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抢走斐嵛,他这么想,捏紧的拳头变得惨白。

“你也见识了我的邪恶,我很难说来个霸王硬上弓哦,像斐嵛这种好男人一定会负责的,到时你就哭去吧,哭地双目失明都没人同情你,谁叫你不好好珍惜?哎,为什么人都不知道珍惜呢?失去了才知道痛苦,一旦爱了就要敢爱,畏畏缩缩算什么男人!”

一字一句砸在他的心里,是啊,这样也算男人?他一拳狠狠砸在门框上,转身就朝斐嵛的院子跑去。

一旁的随风挑起了眉,渐渐上扬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漆黑的屋子里,斐嵛坐在地上,怀里抱着装有小妖的盒子,这是他第一次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坐在地上,他心如乱麻,满脑子都是欧阳缗会不会尴尬,会不会从此与他保持距离,或是离开他。

他习惯他的存在,从阿牛开始,他就喜欢和他在一起,耍他,斗他,欺负他,那个傻傻的阿牛只会“哦,哦,哦”地应话。

阿牛是他的人,他制做出来听命于他,不会虚伪的人,他看着自己会脸红,他看着自己会发呆,木呐但却真诚,他诚实地展现着他内心的一切,他的喜欢,他的讨厌,他的担忧,他的欲望。

而现在,阿牛变成了欧阳缗,冷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冰霜的眼里只有对敌时才会透露杀气,他把他的心掩盖地很好,严密地他再也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说:不许你再进我的房间,他只是淡淡地点头。

他说:不用你再为我梳发,他只是淡淡说了声好。

他说:你自由了。他只是严峻地说了一句:我要保护你。

欧阳缗就是欧阳缗,他不会变了,他和自己在一起就像是在执行任务,不离其左右,却又保持距离。不会再像以前的阿牛,会偷看他洗澡,偷看他换衣服,会在他假寐的时候,偷偷摸他的脸。

他被讨厌了,是的,斐嵛的心有点痛,欧阳缗这么高傲的人,却被他当傻子一样玩,欧阳缗一定恨他,之所以留下来保护自己,是因为自己救了他,他觉得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人情还清,他一定会走,而且是毫不留恋的离开。

“斐嵛!”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让斐嵛慌了神,手中的盒子险些抓不稳。

他将盒子放回床底,本想整理一下衣衫就去开门,却没想那人“咣当”一脚踹开了门。

斐嵛当即愣住了,坐在地上,傻傻地看着站在门外的欧阳缗。

欧阳缗注视着坐在地上的斐嵛,他几时也这么不讲究形象?他皱起了眉,昏暗的房间里,透露着一种莫名的哀伤。

他走向斐嵛,斐嵛的视线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他来了,他为什么会来,是不是要跟自己说些什么?掩藏不住的期盼从斐嵛的目光中透露,心开始随着他的靠近而加快。

他走到自己的面前,蹲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非雪的话你怎么这么在意?她酒后胡言而已……”欧阳缗本来鼓足了勇气打算揪住斐嵛的衣领,问他到底爱不爱他,可当他面对这个一脸迷茫的人儿时,所有的话语咽回肚中。

一盆冷水将心底那一丝期盼彻底浇灭,斐嵛的心,瞬即变得冰凉,斐嵛狠狠推了一把面前的欧阳缗,欧阳缗被推坐在地。

“出去!我要休息了!”斐嵛冷冷地说着。

欧阳缗急了,情不自禁地捉住了欲起身的斐嵛,将惊愕的他抵在床边:“斐嵛,我们不能回到从前吗?为什么我从阿牛变回欧阳缗后,你的态度变了这么多?为什么?”

斐嵛的双臂被欧阳缗牢牢钳制着,隐隐传来的热度让他心慌,他呆愣地看着欧阳缗英俊却泛着痛苦的脸,他开始迷茫,他不是讨厌自己吗?

“如果你讨厌和现在的我在一起,请把我变回阿牛吧,至少……那样我不会痛苦。”欧阳缗轻轻将面前依旧发愣的人拉入怀中,深深地抱紧,只要拥有那么一刻,他也心满意足。

斐嵛睁大着双眼,下巴靠在欧阳缗的颈边,他没有再推开他,确切的说,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要推开他,仿佛这是他希望的怀抱,很温暖,让他觉得安心,斐嵛笑了,原来他不讨厌自己,他甚至想变回傻傻的阿牛,任他蹂躏。

他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将脸靠在欧阳缗的肩膀上,双手忍不住环抱住他,感觉到欧阳缗变得浑身僵硬,他笑意更甚。

淡淡的药香从斐嵛的身上传来,将欧阳缗的神志渐渐唤醒,他不明白,他原本以为斐嵛会推开他,然后扔一大堆虫子在他身上,他起初并没想那么多,就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而此刻,他心底开始发寒,说实话,他很怕斐嵛的虫子。

而这个怀中的人,非但没有推开他,反而放松了自己的身体,环住了他的腰,莫不是要用更加严厉的惩罚?

罢了,欧阳缗决定豁出去了,他索性将这个怀抱更加收紧。

“斐嵛……”欧阳缗忍不住轻声问着,“我这样抱着你,你……不打我?”欧阳缗觉得这样问好傻,仿佛在提醒斐嵛应该狠狠扁他,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静静的房间里传来斐嵛一声轻轻的回应:“恩……”他将身体越发贴紧欧阳缗,此番是整个人都要挂到欧阳缗的身上了。

欧阳缗被斐嵛这一动,整个人热度直线飙伸,斐嵛身上的药香不再起到让他清醒的作用,反而越加撩拨着他的情欲,他心猛烈地跳着,呼吸开始变得沉重,他用他杀手的理智,努力控制着亲吻斐嵛的冲动,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

斐嵛闭着眼睛轻轻地笑了,呼出的气抚过欧阳缗的耳边,扬起了他几根发丝。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斐嵛从欧阳缗的颈窝钻出,欣赏着欧阳缗怔愣的脸,他很开心,他的阿牛又回来了,他倾身向前,吻住了欧阳缗的唇,就在对方要极力索求的时候,他立刻收回了自己的唇,然后阴下了脸,命令道:“给我梳发。”

时间在静谧中流逝,“哦。”过了许久,欧阳缗才反应过来,一脸苦闷地扶起了斐嵛,小腹痛地想哭。可有什么办法,他算是明白斐嵛有多么邪恶,邪恶地让他无可奈何,因为他惧怕他的虫子……

苦笑一声,只有乖乖地给这个恶魔般的美人梳发,他成了这个恶魔的奴仆,而且是永远的奴仆。

番外 上官番外——醉是红颜梦(一)

大红的喜被,华丽的床。上官静静地躺在床上,曼妙的胴体被一卷粉红的薄被卷起。在这里,皇帝纳妃没有大红花轿,也没有隆重的礼仪,纳了就是纳了,在皇帝要纳你的那一刻,你就是他的女人,也只是他的女人,这和她原来所做的身份并无两样。

是啊,她原来就是一个情人,而且是比较乖巧的情人,不与他的老婆争权,不与其她女人争宠,她所要做的,就是在他需要她的时候,做一个乖巧的花瓶,她所要做的,就是在他需要的时候,贡献出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重要吗?在上官的字典里,已经没有身体的定义,在她的世界里,也就是在情人的世界里,重要的,只是钱。

她只要微笑,软言,少话,就会得到大笔的钱,这样的生活,对于从小穷苦的她来说,就是天堂。是的,她穷怕了!

谁说大学生一定有地位?

大一,她是只丑小鸭,穷苦的她靠打工来维持自己的生活费,唯一能让她交上学费的,就是奖学金。她好辛苦,她过地真的好辛苦。

谁不想自己变得漂亮,谁不想穿一身名牌?她也是个女孩,一个十九岁花一般的女孩,为什么她就要穿得比别人差,过得比别人苦?她也想有男生追,有男生爱!

然后他出现了,他们相遇在咖啡厅,她在那里打工。

他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三十岁的年纪,成功的事业,英俊的外贸和绅士的举止立刻吸引了她。

于是,她像所有纯情的少女,陷了下去,而且无法自拔。

他给她买名牌的衣服,首饰,化妆品和鞋包,让她在女生们面前一下子成了焦点,她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尊重和吹捧,让她的虚荣心在这些吹捧中不断发酵,膨胀和满足,让她无限满足。

于是,当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情人时,她已经无法舍弃这种可以任意挥霍的日子,她不想被打回原型,不想,绝对不要!

只要有钱,她做情人又有何妨?

眼圈边变得湿漉漉,她疑惑地望着上面的红色幔帐,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明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成功地进入了皇宫,再次做了一个情人,至少这次还是有名份的情人,何以,自己会觉得空虚?

眼前闪现出两张笑脸,那是云非雪和宁思宇的笑脸,为什么?此时此刻自己会想起她们?甚至,还很想她们。

是啊,她们是和自己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姐妹,两个一看就知道干净的女人。她们和自己不同,是的,完全不同。

新房里烛光摇曳,宜人的春风带进了桃花的芬芳,沧泯的皇宫很美,听说一年四季都开着缤纷艳丽的鲜花,记得非雪曾对自己说过:自己能住在这么美的地方一定会很幸福。

一抹满足的笑容从上官的嘴角滑过,皇宫,一个都说是女人炼狱的地方。上官不屑地笑了笑,那是那些女人自找的,如果像自己一样,只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谁会来跟你折腾?

当初她就是一个很乖的情人,所以她觉得,做一个很乖的妃子,对她来说,并不难。

可是,为何心里总是惦记着云非雪电脑里的《金枝玉叶》?想起云非雪看着自己那种担忧的眼神。

云非雪,一个厉害的女人。

至少,上官是这么想的。她一直很羡慕云非雪,她是那种天塌下来当被盖的女人,仿佛什么事情都不会影响她的情绪。

就拿当初她们来到这个世界来说,虽然,起先她和思宇都兴奋了一阵子,可当发现在树林里迷路的时候,都急得想哭,而那个云非雪,却找来树枝,在溪里捉鱼吃。一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模样。

她们喊过,骂过,可云非雪就是雷打不动地捉鱼,直到鱼香飘散,她们才意识到自己都没吃过东西,而这个时候,云非雪却淡淡地说:古人喜欢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所以顺着小溪,就一定能找到人家。

结果,果然,她们顺着小溪便找到了一户山里人家,获得了帮助,终于到了沧泯。

上官柔一直好奇云非雪那些古人知识是如何而来的,而这时,那个该死的云非雪却打起了马虎眼,抱着自己的手提笑道:“自几为穿越时刻准备着。”

一听,就知道她在说假话撒谎,也不知是谁,当初来的时候喊地最响,哭着闹着要回家,还被雷劈。

想到云非雪被雷劈,上官不由得笑了,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傻傻的笑声:“呵呵……”

“在想什么?这么好笑?”一声轻柔的问话拉回了上官的思绪,上官惊愕地看着此刻就坐在自己身边,温热地看着自己的拓羽,他几时进来的?

“皇上,你……”上官欲起身,却被拓羽轻轻按回,包裹在上官赤裸肩膀上手,有点热烫,那不同寻常的温度,让上官的心漏了一拍,脸不禁红了起来。

上官心底疑惑着,自己和男人一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先前和拓羽在一起,也是佯装羞涩,何以现在看到拓羽就会脸红心跳。

拓羽看着上官柔那羞涩而有点惊慌的神情,心底不由得热了起来,方才他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上官柔在发呆,时不时露出甜美的笑容。

那是一种嫣然一笑百媚生的笑容,看地他出了神,想自己后宫的那几个女人不是骄横,就是柔弱,何曾有像上官柔这般的百变佳人?

她动,可以像蓝天的流云,

她静,可以像冬季的白雪。

她可爱的时候,像可人的白兔,

她顽皮的时候,像狡猾的蝴蝶。

她仿佛是各种各样女人的集合体,时时刻刻都让他惊喜。就像方才,她又像待字阁中的少女,娴静而羞怯,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能让她露出那样温馨的笑容。

“我的好柔儿,你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好笑,说来也让朕听听。”拓羽抬手轻轻抚过上官柔嫩细滑的脸庞,她的一切都让他欲罢不能。

指尖的轻轻触摸,带出了一窜电流,引起上官柔一阵战栗,她羞涩地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覆盖住她明亮如水的眼睛,她轻声道:“在想大哥。”

一丝不悦瞬即滑过拓羽的脸,心中暗道:那个小矮子到底有什么好,总让柔儿想着他!

拓羽脸色的阴沉上官并未觉察,因为她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的被单上,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变得不敢正视拓羽。

她还依旧说道:“她很温柔,但也很木呐,总是做出一些傻事,呵呵,跟她在一起,其实很快乐,她是一个会找乐子的人,尤其是逗她,更有趣,她总是上我和思宇的当呢……”

“是吗!”拓羽终于不耐烦地打断了上官,上官也察觉到拓羽的语气已带着寒意,她小心翼翼地望向拓羽,发现他的脸色相当难看。

心里一喜,上官明白,拓羽吃醋了。奇怪,以前那个男人吃醋她从来都没感觉,何以这次看着拓羽吃醋会如此的开心。

小心眼动了动,上官更加刺激道:“大哥若不是喜欢男人,一定是个好丈夫。”

“那你就是说朕不如他!”拓羽真的生气了,这个该死的妖精,难道不明白他有多么宠爱她,仅管这里夹杂着一些额外的因素,但他对她的宠爱已经超过了对其她女人的宠爱。

而这个女人,在他们的大婚之夜,心里却想着另一个男人,还为那男人露出如此甜美的笑容。他好嫉妒,他不明白那个娘娘腔有什么好!

他忽然很恼火,那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压在下面的,怎能和自己的英名神武相比!真该让柔儿看到云非雪被男人压在下面那淫贱的样子,让她彻底死心。

一阵寒毛竖遍全身,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云非雪虽说是男爱,但毕竟是柔儿的哥哥,想来想去,拓羽觉得还是自己丢脸,居然把自己和一个男爱相比,那不是抬高了那家伙的身价。

真是气糊涂了!

“皇上……皇上……”上官柔见拓羽眼里怒火燃烧,明白闹也要有个分寸,轻提被褥,趴到了拓羽的腿上,用自己柔软的身体将拓羽心中的怒火浇灭。

拓羽瞬即回神,看着怀中的温香软玉,沉声道:“和朕在一起的时候居然想着另一个男人,朕要你今晚付出代价!”

充满霸气的口吻里带着邪气,烛火熄灭的那一刻,便是惩罚的开始……

同人馆 双影月的非雪同人

第一版本:

你真舍得吗?在非雪回神时,她已经问出了这般话,然后,掩盖心中那一丝失落,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继续藉酒发疯地伸出手,当着众人的面用指尖微勾他的下巴,“想我云大官人阅美无数,还是头一次遇到这般舍得杀我的美人儿,不怕今后了无生趣了吗?我可是能博众美一笑的个中高手啊,天下间没人能比我更能讨美人喜欢了哦。更何况我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天下第一可爱,你真舍得~~??”呜呕,不好,她要吐~~~!

第二版本:

非雪呆呆地看着他,想着透过那层面具找到一丝熟悉的感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就这么深情凝视着彼此。“咳”有些透不过气,非雪回了神,哦,脖子上的手捏得有点紧。“你当真不怕死?”他的声音刻意地压抑却有丝不易察觉的松动,“还是,你为了保护欧阳缗连死都不怕?”“咳!”指了指让她喘不过气的手,趁他松劲的时候她努力?”“咳!”指了指让她喘不过气的手,趁他松劲的时候她努力喘两口,然后看着他傻笑,作势吸了吸欲流的口水,“你也是个美人吧。”她笑得好不邪气,“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若是摘了面具让云某一睹芳容,顺便亲两口抱一下,云某也就死而无憾。呵呵”

“......你当真这么喜欢男人吗?”面具下他语调有些变化,不知是生气还是哭笑不得。

“我是喜欢美人,只要是美人,我都喜欢。”她继续笑,笑得让人觉得她真得很欠扁。

第三版本:

呕吐~!该死,这时候居然还给它吐。她一下子捂住嘴,努力将口水下咽,然后又呕,又艰难吞咽口水,来来回回好几下,看得人觉得反胃,那人收回手,回过头去,转过身去,回去原位坐好,然后冷冷下了一道命令,“带他下去。”

“呵呵,”她笑得摇头晃脑,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众人大惊失色,她却无所觉地坐在地上,“所以呢,人生得意需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喂!酒呢!来!喝酒!”呼!困了,倒下,四仰八叉地大睡,已然不顾自己的死活了。怎么说,就算是贱命一条,好歹也是条命,更何况她云某人还是个大好青年,这生死当口,只怕她云非雪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同人馆 狐猫的非雪同人

“云非雪!”红龙忽然认真地唤着我的名字,他捉住我的双臂,越捏越紧,他怎么了?“如果你为拓羽办事,我们就是敌人!”他的口气突然变得威胁,威胁我不能与他为敌!

看着面具后面那双无恨的眼睛,我一冲动,作了一个决定……

‘那谁,红龙是吧‘喵呀,真土得掉渣,还是无恨好听,‘猜个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