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那天编的手链,于是找了出来,放到萨达手中:“这是我原来编来哄萨达的,现在,就送给大哥你。”

“妹子……”萨达笑了起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咳咳!”几声不满的咳嗽从身边传来,萨达放开我,嘱咐我自己多加小心,便戴上手链,叹息着离开。

看着萨达的背影,我感到一丝安慰。

“他很聪明啊……”随风的声音拉回了我的视线,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淡笑道:“他选择在自己爱上你之前,做你的大哥,云非雪啊云非雪,任何男人爱上你只会带着一身心伤离开吧……”

“是吗……”随风的话让我神伤,可他们对我的爱又是真正的爱吗?

拓羽对我的执着,是受到欲望的困扰。

夜钰寒对我的执着,是因为最终没有得到。

水无恨对我的执着,是因为可以利用我对付拓羽。

北冥轩武对我的执着,是因为我是天机星。这些男人,这些无疑都是优异的男人,他们能给我带来幸福吗?

“发什么呆,是不是又在想那些男人?”随风大喊一声,不满地看着我,“今天你已经失神好几次了!幸好你不是男人,否则不知要伤多少女人的心,哼,说不定还会是采花圣手。”

好大的醋意啊,酸地我都快发软了,看着他铁青的脸,估计我再三心二意,他就会憋不住质问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男人!

呵呵,哄哄他,男人有时就像小孩子,永远都长不大。啊。”我回到他的身边,他撇过脸不看我,我谄媚道,“我唱歌给你听啊。”

“不要!”

“那我给你讲笑话。”

“不要!”

“那我给你解穴。“不要!恩?慢着,你说什么?”随风转过了他的脸,一脸的疑惑。

我定了定神,摆正随风的脸,正色道:“我给你解穴。”

随风漂亮的丹凤越睁越大,久久的,他才爆发出一长窜笑声……

第三卷 唯有一缕黯乡魂 第三十九章 解穴

随风显然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在一边笑得眼泪迸溅,我也不管他,在一边自顾自说道:“我呢,好像身体里有了股内力,不知是小妖内丹的作用,还是那晚……”我脸红了红,随风立刻收住了笑容,脸上也出现了两朵可疑的红云,还不好意思地撇下了脸,我尴尬道,“咳咳,不小心吸了你的,反正有就是了。”

“你有了内力?”随风有点激动地扣住了我的双臂,我点了点头:“有了。”心里嘀咕了一下,这个回答有点歧义。

果然,随风扬起了嘴角,带出一抹坏笑:“你真的有了?”

“……”我无语,“是内力!”

“我是说内力啊,你以为我说什么?””我憋下一口闷气,认真道:“你教我运用,我就可以给你解穴。”随风立刻坐好,收起他的坏笑,变得严肃而认真:“你先盘腿坐好。”

我遵照他的指示盘腿而坐,这个不用他详细说明,电视里看看都会了,就算幼儿园的小P孩都会。

“捋顺呼吸,让呼吸变得有规律。”

呼……吸……吸气……放屁……也不知怎地就想起了这句话。。的气息乱了。重来。”

汗!!!这个师傅有点严格。

“现在你用你的小腹呼吸。”

这不难,以前上中医课的时候,老师就教过肺呼吸法和腹呼吸法。大部分人都是肺呼吸,其实腹呼吸就是将吸入地气体收入小腹。也就是丹田。一般练习气功的时候都是用腹呼吸法。

“然后试着将那股力量运至右手。”

运至右手……

“精神集中!”

精神集中……

“朝我打来。”

好,打他,这是我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情。瞬即,一阵掌风掀起他地刘海,他的脸微微一沉:“你没吃饭啊!这点掌风不运气地时候也能做到。”

那倒是。男生都能一掌将蜡烛打灭。

“再来!”

又是一阵掌风,掀起了他更多的刘海。

“现在你试着将内力运至手指,点我这儿!”他指着自己胸前的某点,似乎是胰腺所处的位置。

可是这么大的区域到底是哪点?管他呢,我死命就点了一下,他立刻叫了起来:“你戳哪儿?戳错位置要人命地!”

我慌了,我知道人身上也有死穴,一点就玩完,但我也不知道它们在哪儿啊。

我昂起了脖子。指责道:“我又没练过武,人身上那么多穴位我哪知道哪是哪儿,你自己应该点清楚嘛!”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随风的身上。随风气得脸发青,竖着一根手指点着我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只见随风站起身。从稻草堆里找出一个比较像样的木棍。然后在牢里的油灯上烤了会,做成一只炭笔。将衣服脱下就道:“我画哪儿,你就点哪

“对嘛,这画清楚了我就知道了。”

“明明你笔记本里有穴位图,你怎么就没好好学。”随风一边嘀咕着,一边画。

画完之后,随风就指导我点穴,静静的牢房里,传来只有我一人能听见的哀怨声。

“哎,你这下太轻了……”

“啊!你戳到我的肋骨了。”

“你怎么就这么笨呢……后面的我画不到,你根据我地指示画。”他将炭笔交给我,让我自己画。

“这里?”我点在他的脊背上。

“再向右五寸。”

“五寸是多少?”你做过衣服的反而来问我?”

“再向下一点,喂!你摸哪儿呢?”

“不是那里,是这里这里,别点,用力按下去,哎呀……真舒服……”

我狠狠推了他一把,怒道:“你是叫我解穴还是给你按摩啊!”

“生气做什么,我腰酸背痛地,让你按两下又怎么了?好了,就是这里,画一个点……”

废了一大堆时间,结果就只画一个点,真是郁闷死我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叫你戏弄我,我运气入丹田,将这股气行止右手的食指,狠狠一点,顿时扬起了他后背地长发和身边地稻草。

自己都惊讶于这次的爆发,而面前地随风更是朝前扑去,只听“噗!”一声,浑身一个激灵,某人……似乎……

“随风,你没事吧!”我紧张起来,扶住他前倾的身体,他扬起愁苦的笑,瘫软地靠在我的身上,嘴角挂着血丝,无力地挥着手:“好了……好了……让我……休息一会……”他越说越轻,最后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我好像……用力……过渡了……

好心疼啊,我捧起他的脸,亲吻他的睫毛,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就能离开,每次都是你救我,也让我救你一次吧。

想想他刚才捉弄我,我心里又有点生气,不过看在他受伤的份上,还是决定以后再报复他。

将他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身上,我环抱住他,希望他能睡地更舒服,也更暖和。

“非雪……”他轻喃了一声,双手探向空中,我握住了他的手,他的脸上露出了安心地笑,“别离开我……”

“恩,不会再离开了。”我在他耳边轻声承诺,就让我们两人都装傻吧,或许,等我能接受青菸的时候,我就嫁给你,做什么都好,我都无所谓了,因为,我真的好爱你。

请给我点时间吧……

我望向窗外的圆月,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喉:“嗷----第二天一大早,茱颜来了,她来的时候,我依旧维持着昨晚睡时的样子,靠坐在墙上,怀里抱着随风。

茱颜进入牢房将我拍醒,她说她是等北冥离开才进来的。照她这么说,今天最早来看我的不是她,而是北冥。

想到北冥看见我和随风时的神伤,我就不免一阵失神。茱颜给我带来了最好的金疮药和早饭,她告诉我北冥封了城,而且准备跟北寒和谈,和谈成功后,才会处理我跟随风的事情,茱颜看了看左右,将随风的剑偷偷交给了我才匆匆离开。

北冥封城的目的很明显,是为了防止萨达毁约,这种久经沙场的人,自然凡事都要留一手。

随风在我怀里依旧昏睡,我时时抚着他的额头,怕他发烧,正放心地想再休息一会时,他突然醒了,圆睁的双眼炯炯有神,比我还精神,铁人啊!我当时心里感叹着他的恢复速度。

他就那样靠在我的怀里看着我,嘴角微扬,脑袋在我的胸前蹭了蹭,还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声。

过了半天,我才反映他在吃我豆腐,立刻将他推出身体,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右肩,他的脸立刻皱到一起,发出一声闷哼。

“对,对不起,弄痛你了。”我慌忙扶住他,他却笑着摇了摇头:“你已经做地很好了,接下去就让我带你出去。”

我笑了,爬到稻草边,将稻草推到一边,一个地道赫然出现在随风的眼前,他惊讶地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你真是……”

“嘿嘿,昨晚让狼兄狗弟们连夜挖的,只通到墙外,然后到离开朗撅的出口还有一段距离,到时就麻烦你了。”

“出口?茱颜不是说封城了吗?”

“茱颜?原来你那时就醒了。”我看着他坏笑的眼睛,脸立刻红了起来,这家伙就知道占我便宜,连落难的时候都不放过丝毫机会。

我嘟囔道:“到了你就知道了。”于是我再次铺好稻草,将入口遮住道:“我们今晚逃走。”

随风点了点头,躺在那个地道的上方,闭上眼道:“那我就再休息会,养足精神留在晚上。”

见随风睡了,我将茱颜带来的糕点打了一个包,想北冥也不会饿着我,这些糕点倒是可以带上路。

想着昨晚自己不能顺利控制那股子内力,便盘腿开始锻炼呼吸。

呼气……吸气……放屁……

第三卷 唯有一缕黯乡魂 第四十章 越狱

呼吸着新鲜空气,我和随风已经站在监狱的后墙,这就是自由的感觉,月是圆的,星是明的,广阔的世界,自由的天空。

记得中午的时候,萨达来了,他又给我们带来了许多糕点,还暗示我要救我出去,我只是笑道:“大哥只要帮我拖住北冥即可。”

萨达疑惑地看了我一会,然后看着我自信的眼神,他才放心离去。

随风在跟着我进入地道的时候,顺便用稻草再次盖住了洞口,他做事总是那么谨慎小心,相较于他,我就马虎许多。

爬出地道就是原先关我们的牢房墙外,塞外的房屋本就简陋,因此监狱建造的也并不十分精细。若是天牢,那就要像越狱一般画幅地图在身上了。

翻过土墙,就是外面的街道,随风带着我在小巷里穿行,顺手捉了两个暮廖士兵,换上他们的衣服,我顺手将头上的发簪收入怀中,和那些糕点放在一起,然后跟着巡逻兵辗转地到了城墙下。

在北城墙的最右边有一个茅厕,而在茅厕的一边,就是我所谓的那个出口----狗洞。

嘿嘿,真是惭愧啊,让随风跟着我钻狗洞。

他宁可从城墙上打出去,不过可惜我光有那一小股内力,却不懂得如何使用,外加他又受了伤,成功的几率十分之小。

随风指着狗洞看看我,我指着狗洞点点头,他用力地摇摇头,我狠狠地瞪瞪眼。

他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跟着我一起钻出了狗洞。

“哎。我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在你手上了。”随风对着我的屁股开始抱怨。

我头也不回地嘟囔道:“你的英名早就不知道毁了几世了。”我听他这句话都听出耳茧了,“再说,你若不是现在这个身形。你还钻不出去呢。”

我站在城脚下,看着他爬出来。还别说,看着随风爬行而出,我感觉还挺好。

我朝他伸出手,他自然而然地抬起一只手放在我的手上,这情形有点像狗狗把一只爪子放到我手里。于是我忍不住还摸了摸他地脑袋:“乖”

可是随风明显不配合我这个动作,他缓缓站起身,眉角抽搐着,忽然他放在我手心里的手猛地将我抓紧,就往怀里一拉,我还没反映过来,一个吻就狠狠锁住了我的唇。

我地天啊地啊!我们现在可是在逃难啊,哪有功夫在月下激情。

“恩!”我推开他,擦着唇。压低声音骂他,“你有病啊,我们在逃难啊!”

随风依旧环着我的腰。笑道:“狗不是喜欢舔主人吗?我舔舔有什么不对了。”

“那也不是舔……”一下子语塞,只有狠狠瞪他一眼。“走了。过会北冥该追来了。”

随风一脸得意地笑,这家伙总是让我难堪。

此刻萨达的五万士兵依旧驻扎在城外。但却由暮廖兵看着,我和随风偷偷从敌营偷出了一匹马,原本我是想牵两匹,怎知随风不相信我的骑术,而且两匹马动静也太大,所以只有听随风的。

“咚!”一声,一朵烟花在暮廖城上空赫然绽放,险些惊到了我们的马儿,进接着,一朵又一朵地烟花,伴随着隐隐的欢呼声,让整个朗撅关沸腾。

“看来是谈判成功,开始庆祝了。”随风淡淡地说了一声,牵着马,一路小心翼翼地离开兵营,来到朗撅关外的大草原上,一望无际的草原在黑色的星空下,宛如一片沉睡的黑海,在寒风下掀起层层波浪。

从那汹涌的波浪里,我立刻闻到了许多杂乱的气息,心底开始慌乱。

随风跃上马,就朝我伸出手,我踩着马镫,坐在了他的后面,他疑惑地看着我:“你不是一直喜欢坐前面?”

我淡淡地笑了笑:“我今天想换个位置。”

随风无奈地笑了笑,便扬起了马鞭,在马儿奔跑地那一刹那,我看见了身后点点火光。

北冥,你这么块就追来了吗?

朗朗的夜空下,没有遮蔽物,北冥很快就发现了我们的踪影,那橘黄地星光伴随着马蹄声,急急追来。

随风迅速察觉,扭头对我大声吼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追来了?”

我回头遥望,只见数十匹宝驹追踪而来,当中一匹白马更是如黑夜的里地神驹,从地平线中疾驰而来。“嗖!”一支箭落在我们地身后,随风大骂一声该死,就要收住缰绳,想把我拉到身前,我立刻拔出怀里的发簪,就往马屁股上,狠狠一扎,马儿瞬即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拼命狂奔。

“快跑!”我朝随风大喊一声,随风只有努力拽住缰绳,向前奔跑。

远远地,那白马上的主人扬起了手,飞箭从此消失,但他们的追逐并没停止。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坐在随风的身后,如果此刻是随风坐在我的身后,北冥便会毫无顾忌地让他那些弓箭兵射箭,无论是射到随风,还是马,都可以让我留下,而现在,他不敢拿我的性命打赌。

我绝对不会让随风再次为我受伤!

我回头望着追兵,北冥,你还不放弃吗?你捉我回去仅仅是当作吉祥物,还是挑起各国战争的棋子?

渐渐的,其余的马消失在地平线之上,只有那个白色的影子依旧紧紧跟着我们,我再次用发簪扎向马屁股,马儿在再次刺激下,更是疯狂奔跑。

火光渐渐消失,而朗撅关的烟花,却依然可见。莫名的,让我想起了离开沐阳的那个晚上,那晚。也是这么热闹,那晚。也是这样亮如白昼,而城墙上,却站着拓羽,他当时脸上的神情我直到如今才明白,是哀伤。是因为失去我地哀伤……

“受伤了没?”随风在前面大喊了一声,我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在他的后背摇了摇头,看着那最终消失地白影:北冥轩武……

夜越来越冷,风越来越急,终于,在地平线上,看到了一片树林,随风掉转缰绳。由原来的往北,转为向西,直直进入树林。直跑到第二天夕阳地升起,直跑到月亮再次上了柳稍。

最后。马儿脱力地倒下。我和随风一起摔下了马,滚落一边的山坡。

山坡下。正好是一个山洞,我落在洞前,双手立刻蹭皮见血,看着远处趴在地上的随风,他好像摔地不清。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我慌忙跑到随风的身边,扶起他,他却紧闭着双眼,微微皱起地双眉和紧抿的唇让我不由得心颤。

“臭小子!”我心惊地晃着他,别吓我啊,我摔下来都没死,你怎么就……我颤抖地抚向他毫无血色的脸,好烫,我赶紧摸上他的额头,那滚烫的热度立刻让我停止了心跳。

他到底何时开始发烧的?是我们离开的时候?还是昨天?

一定是他的伤引起的,而他单薄地衣衫又怎能抵挡这大草原上的寒风,就连我坐在他的身后,晚上地时候还是冻得瑟瑟发抖,而他,却依旧坚持着带我奔跑。

他为什么不休息,这个傻瓜!

泪水哗啦啦地落在怀里人儿的脸上,可他已经毫无知觉,或许,他早就陷入昏迷,而我这个笨蛋,总是那么后知后觉。

我赶紧在他身边生起一堆篝火,然后给他喂下身上地糕点,脱下外氅盖住他有点发抖地身体。

“冷……好冷……”随风颤抖的声音让我心碎,可现在我又到哪里去找棉被?

看了看周围,看见了原先那个山洞,我到洞里观察了一下,居然发现了狗熊,除了它呼噜比较吵,洞里味道比较难闻,但却相当暖和。

我扶起随风,进了狗熊地山洞,在洞口生起篝火,给洞里带来少许的亮光。

狗熊咂了咂嘴,动了动身体,我上前轻轻地抚摸它,它用爪子挠了挠脸,继续安睡。

我将随风放到狗熊怀里,他往狗熊的毛皮上靠了靠,汲取他渴望的温暖。

他蜷起了身体,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然而,他无法获得全方位的拥抱,毕竟狗熊不会环抱住他,他依旧时不时颤抖着,嘴里轻喃:“冷……好冷……”

我看了看,只有叹口气学着电视剧里脱下彼此的衣服,然后看到了他发炎滚脓的伤口,果然如此。

用随身携带的水和金疮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撕了我的衣服给他小心包扎,心痛地抱住他,用我们的衣服和外氅将我们包裹,窝在狗熊的身边。

看着枕在我手臂上,安然入睡的随风,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少许的血色,就连额头上,也开始积聚汗珠。

有我和狗熊先生这样捂着你,你还不出汗那才奇怪。

望着身边的狗熊,暗道:狗熊先生啊,你可千万别乱动啊,要是你睡相不佳,我和随风可就要被你压扁了啊。

“恩……”狗熊发出一声长长的呼气声,仿佛是给我的回应。

我笑了,倦意渐渐袭来,却没想到怀里的人忽然动了起来,他不安分的手环住了我的腰,我寒毛立刻竖起,小心翼翼问道:“你醒了?”

“恩……”和狗熊先生一样简洁的回答。

此情此景,实在让人心里难免不担忧下面将会发生的事情。

本以为他会昏迷整晚,那也就撑到明日早晨,赶紧穿回衣服就可以当作无事发生,而现在……我赶紧跟他说话,好让他转移注意力:“别乱动……你在发烧……我和狗熊先生正在给你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