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如果不被委以任务,就说明不值得被信任,不值得被提起,非雪总说自己是米虫,其实我才是,非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我配不上天,我只是一个摆放在他身边地花瓶。我……我……”青菸的声音开始颤抖,埋下的脸落下了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水珠,滴落在地上的白雪上,化开了一个又一个白点。

我理解她的想法,她在这里不被人认可,不被人看重,只是一个天身边的摆设,帮不上自己爱人任何忙,这种无力而无助的痛苦,让她产生了强烈的自卑。她只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也是幽国地一份子,而不是一个花瓶。

就像我们在工作中怀才不遇,冷落一旁而我只是刚来幽国,便被浩然看重,我的存在,让她开始恐慌,恐慌自己越加被人忽视,被人轻看。再加上她天性善良单纯,又执着于正义,觉得用咒术缚住天卑劣无耻,也显出她更为弱势,所以,我成了她竞争的目标,一个无论事业上,还是情场上地对手。

“我明白了。”我认真地说着,对于挑战者,我要尊重她。

青菸一下子扬起了脸,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我正色道:“我接受你地挑战,和你公平竞争。”

“真地!”青菸胡乱地擦了擦眼泪,“那我们怎么比?你来说啊,现在就开始吗?”

看青菸那焦急的样子,我笑了:“三个月后吧,三个月后我会跟你进行国母争夺赛,就在那时一绝高下吧。”

“国母大赛?”青菸震惊地说道,“那对你相当不利啊,这对你不公平!”

我笑道:“那我们私下里比赛,你输了就退出?好像不行吧。”青菸看着我地眼睛睁了睁,然后无力地垂下了脸,轻声道:“是啊,我为什么总是没有想到后果。”

“这未婚妻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到时就算我赢了你,也名不正言不顺。”看着青菸一副担心我输的样子,我笑道,“别说了,就这么定了,我可不想大冬天站在这里跟你讨论抢男人的问题。”

青菸眨巴了一下眼睛,仿佛才明白我们现在站在大雪纷飞广场上,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开始前行。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三个月后我未必就比你弱,所以,你还是好好练习吧,免得到时别人说你故意让给我。”

“是吗……”青菸侧过脸看着我自信满满的笑容,眼神中滑过一丝惊讶。

雪渐渐停了下来,天空变得明朗,就像我脸上的笑,一样的清澈。我拍了拍身上的积雪,看着再次一动不动的青菸,笑道:“雪停了,我们走吧。”

“哎……”青菸仿佛回过了神,“好的……”

或许,这场比赛我真的未必会输。

走了多久,我已无心去计算,只觉得走了好远好远,脚心传来隐隐的痛,让我无法再坚持下去。

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我和青菸的身后,留下了两排长长的脚印。

青菸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她有时会好奇地偷眼瞟我。然后抿起唇,仿佛我的身上有许多让她无法明白地东西。

也是,若不是我慢慢明白她是一个无比单纯的女人。我也会看不懂她,说实话。我真是适应了好久,才接受了她这个火星人。

从天的殿阁里出来,我们就一直往东走,明显感觉路面往下倾斜,看来这皇宫却实是紧贴那环形山而造。为了证实自己地想法,我特地让青菸带我到高处的楼阁眺望,原来这坡地地弧度并不高,所以我住的幽梦谷应该处于地平线以下,这样的地形更接近于环形坑地。

那我住的就可能不是火山口,而是陨石坑穴。

青菸带着我继续往东,感觉似乎出了皇宫,但白色的长廊,依旧代表着我们并未离开地皇宫。白色的长廊上缠绕着枯萎的藤蔓,想来其他三季,这长廊一定格外的幽美。

出了长廊。是一座巍然而立的大山,面前是一扇石门。奇特的是。这石门嵌在面前的山壁上,仿佛一座宫殿造在大山的内心。

石门外站着两个侍卫。侍卫向青菸行了个礼后,打开了石门。

青菸对两个侍卫说了句今后七天由我来取圣水后,便将我领进了石门。

进入石门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了一股热气迎面扑来,里面相当暖和。

可就在这个暖和地地方,怀里的小妖,却忽然哆嗦了一下,仿佛这里面有让它害怕的东西。它死命地钻进我地怀里,两只前爪抱住了我的胳膊,紧紧地抱着。

整个身体开始进入戒备状态,既然是小妖害怕地,绝对不是什么好兽。

看着面前经过悉心打造过地内壁,到使这石窟成了一座天然的宫殿。

上面是光怪陆离地钟乳石,脚下是打磨平整的大理石板地面,精美的壁灯,将洞内照得富丽堂皇。

越往里走,越暖和,渐渐的,面前出现了一条甬道,甬道的尽头,是两扇石门,门前各有侍卫守护。“右边的就是玄池,左边的就是圣泉。只有狐族才能打扫天池和取圣水,因为里面有异兽守护,所以师傅让非雪来做这样的事,实在……可是天为什么也让非雪涉险?”青菸在一边自言自语,百思不解。

我淡淡的笑了,她师傅是明显是刁难我,而天就是打算历练我了,这里面到底什么玩意,让小妖这么害怕?“这圣水打来给谁?”我问着,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让我打圣水。

“是给天。”青菸挥了挥手,守在圣泉门口的侍卫就按下了石壁上的某个机关,石门在我们面前打开,里面依旧是一条甬道。

我跟着青菸进入,石门在我们身后关上。

青菸走在甬道里,详细地说着:“因为天被师傅,也就是圣主扔进了幽溟神泉,所以返老还童,但他毕竟是幽国的继承人,没有更多的时间来等他再次长到十八岁,所以就用圣泉的水解除在他身上幽溟神泉的效力,但作用很缓慢,不过再有三个月,天就能恢复到十八岁,可以接替国主之位了。”

原来如此,难怪每次见到臭小子总觉得他又大了一圈,当时我还在想这家伙吃什么饲料,怎么能长那么快。

“好了,我只能走到这里,再里面就是守护圣泉的异兽,非雪要小心。”说着青菸便站在甬道里不再前行,我往里面看了看,甬道的尽头是一扇白玉石门。

我只有继续前行,青菸不再说话,甬道里就变得异常宁静,诡异的味道从那扇门后溢出,让怀里的小妖抖地越发厉害。

我一边安抚着小妖,一边按住了石门边的机关。

“哗啦啦!”石门打开,就带出了一声咆哮:“嗷!”

“叮叮当当”的锁链声在面前的石室里回响,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我看到的居然是一只巨大的三头犬,但却没《哈里波特》里面那只大,一人多高的犬身,三颗大大的狗头。

从品种上看,居然是罗纳威!

第四卷 风雨过后见彩虹 第十九章 暖被

我静静的看着三头罗纳威,自己都惊讶于自己异乎寻常的平静,或许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或是已经惊讶地大脑停摆。

三头的罗纳威在一阵嚣叫后,停了下来,用其中一颗脑袋紧紧盯着我,口水掉了一滩。它被锁链锁着,所以我站在门口,它根本够不到我,但那圣泉的入口,就在它的身后。

“哎……”我长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放弃吧,这种又累人又危险的活,谁爱干谁干。

“汪!汪!汪!”三头罗纳威又开始叫了,突然,它大嘴一张:“嚏!”就是一个喷嚏,我就眼睁睁看着它的一陀口水朝我射来,你说这若是小狗,被喷也就被喷,毕竟以前被狗狗喷嚏喷到也是常有的事,但这可是一只一人高的三头罗纳威啊,这若是被淋到……我今天就不用洗澡了。

那颗粒状的口水迎面扑来,下意识侧身,口水擦着我的脸飞速而过,还带来一阵腐臭味。我想我午饭是吃不下去了。

在喷嚏事件之前,我是打算放弃的,然后回去向浩然求饶,换个惩罚,例如扫扫雪什么的,我走了半天连半个扫雪的人都没看见。

可这只贱狗居然喷我口水,我心里极度不爽,唯一那么点食欲也没了,我瞪着三头罗纳威,它又开始朝我叫唤:“汪!汪!汪!无聊!”

无聊?我愣了一下,对于脑中突然滑过的这两个字不甚其解。

而怀里的小妖已经吓得几乎把爪子欠到我手臂的肉里去了,好吧,既然你无聊,就送你个东西玩玩。

我伸手将小妖从怀里拽了出来。小妖死命地抱住我的胳膊,我这一用力,当即一条袖子被小妖撕成了碎片。

眉角有点紧。这可是亲爱地天给我的衣服!我拎起小妖就放到三头罗纳威面前:“这下你有聊了吧。”

让我没想到的是,方才还在大声嚣叫地罗纳威。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三个脑袋都看向颤抖的小妖,舌头吐出,三脸地兴奋,还发出焦急的“呵呵”声。

而那些口水顺着它的三条舌头。嘀嗒嘀嗒又流了一滩。

“坐下!”我大喝一声,三头罗纳威当即坐下,“呵呵呵呵”兴奋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很好!别欺负它!”说着,我就将小妖扔了出去。

隐隐的,我看见小妖的眼里闪现着泪花。再见了,小妖。

三头罗纳威立刻开心地跃起,一个脑袋轻轻叼住了小妖,三个脑袋就猛舔小妖。看着小妖白色地身影渐渐淹没在三头罗纳威身下,我暗自为它默哀:“小妖,你就牺牲一下你的色相吧。”

大摇大摆地走到三头罗纳威身后。打开了石门,里面水汽弥漫。圆形的水池上是一块又一块的圆石。让人行走。

走到尽头,就是石壁。石壁上是一个三头犬的雕像,而那三头犬的狗嘴里,正流淌着三屡清泉,我明白了,天就是喝狗的口水长大的。

心里阿Q了一下,嘻嘻而笑,便退出了石门。

走到外面的时候,才想起了被我丢弃地小妖,于是回转身,从三头犬的嘴下提出了小妖,我的天,几乎没有我下手地地方,小妖全身都是三头犬的口水。

“我明天再带它来陪你们玩。”我隔着衣服提起了小妖,小妖双爪抱胸,浑身地杀气。

“呜……呜……”三头犬哀怨地看着我,我象征性地拍了拍它地身体,它他们趴下,哀伤的眸子里全是对小妖地不舍。

出来的时候,青菸正担忧地在甬道里徘徊。见我安然无恙,松了口气。

接着,她带我去了天机阁,一座很高的阁楼,反正这个皇城里基本都是这样的阁楼,所以我也没进去,大致认了认路,就跟着青菸回去。

果不其然,我不得回谷睡觉,可让我意外的是,我居然被安排在天的殿阁里,也就是早上那座殿阁,叫天阁。幽国人真懒,谁住的房子叫谁的名字,原来天办公休息都在那里。

我的房间在天的隔壁,据说还是冥圣安排的,对此安排让我哭笑不得,也不知他是在试探我,还是在试探天。

而当我再次站在天面前的时候,他的鼻子里只发出了一声轻笑,当着青菸的面,就冷声道:“既然你睡在这里,那晚上就帮我暖床。”

我瞪大了眼睛,嘴里可以塞进一个鸡蛋,因为他在说这话时,不仅青菸在场,就连那个阳也在,阳在听完天所说之后,还笑着补充一句:“那就连我的也暖了吧。”

本以为天会反对,可让他却点头了,我差点晕倒。

我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天说过,家里有人暖床,而大凡贵族家里,都有专门的丫鬟帮助暖床,这个行为很单纯,不包含任何其他歧义。

一天走下来几乎断了腿,而晚上,我还要去阳的殿阁帮他暖床,心里郁闷地掉渣,而那个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家伙,晚上还特地交代我说阳早睡,让我先替他暖,然后再回来给他暖。若不是青菸在场,我的眼睛准瞪地掉出眼眶。

在青菸离开的时候,她的那颗简单的脑袋似乎总算开了点窍,说我们比赛的事情应该保密,怕她师傅冥圣刁难我。

晚上的雪又开始大了起来,奇怪的是,虽然见不到扫雪人,但路上的积雪却已经被清理到一边,心里再次感叹幽国的神秘,越来越觉得这不只是一个国家那么简单。

而与他国最不同的是,这里的侍女不但会武功,而且一律面无表情,她们不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八卦是非,也不会偷眼瞟瞟我这个新来的外人。

我的出现,在这里掀不起半丝波澜。

到阳房间的时候,他正坐在房间的圆桌边看书。

阳的房间是里外两间,中间由琥珀色的琉璃珠帘相隔,外面摆着一张书桌和一个简单的书架。

阳看见我,脸上立刻扬起了灿灿的笑容,我看着他的笑容,心里开始戒备,这天使的面容下到底又有着什么诡计?

“天机,你这么早来了?”阳就像迎接客人一样迎接我进屋。

“恩,尊上说你睡得早,让我来给你先暖被。”我自顾自地进了里间,拉开被子,坐了进去,然后,看着被子发呆。

毕竟这是一种相当尴尬的处境,若我平时一直帮人暖被,自然不会觉得尴尬,但这可是第一次啊,还是在一个才认识一天的男人房间里,仅管知道他喜欢男人,但还是觉得怪怪的。

阳手执书卷走到床边,猫下了腰,他此刻穿的是银灰色的长袍,在灯光下带出了一层暖色,在他猫腰的时候,他鬓边的小辫和长发垂落下来,碰触到了床沿。

就在这时,我怀里的小妖钻了出来,大大咧咧地躺在了被子上。

“小妖,你睡的可是我的床。”阳略带不满地说着,但口气里却是宠溺。

小妖四脚八叉地趴在我腿上,晃着尾巴,悠闲无比。

我看看小妖,有它在,气氛就没开始那么尴尬,阳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坐在床沿用他明亮亮的眼睛盯着我。额头有点发紧,任何人也受不了这样明目张胆地盯视,我扬起了脸,顶着冷汗微笑道:“阳有什么事吗?”

阳忽然笑了:“你终于说话了?我只是对你很好奇。”

“诶?”

阳拿着书卷的手自然地撑在了床上,压住了床尾的被子,他倾身与我平视,睁大着他如墨一般的眸子,仔细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地冷汗直冒,干笑道:“阳干嘛这样看着我?”

“原来天喜欢这样的。”

“啊?”

阳的脸上带着微笑,依旧圆睁着眼睛将我浑身上下扫描,他似乎看地还不够真切,更是往前挪了挪,抬手就朝我伸来,我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戒备地看着他。

“能让我摸摸吗?”

“嘎?”看着阳那清澈的眼睛,听着这富有歧义的话,我差点喷血,我干笑道,“阳,我不是怪物,你别以为天机就是外星人或是什么的,我和你一样,是人,更和青菸一样,是女人。所以……这个……男女授受不亲……”正说着,脸颊就被人捧在手中,我当即怔住,看着面前的阳,心跳开始加速。

第四卷 风雨过后见彩虹 第二十一章 幽幽

我看向路边一颗孤立的枯树,果然,在枝丫上,正蹲着一个小小的绿色身影。

“小妖!”我大喝一声。小妖银白的身影瞬即顺着那树扶摇直上。

自从训练开始,我的腿上就绑着铅块,这一天下来,我的脚几乎瘫痪,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亲自去抓那小丫头。

“啊!”一声惊呼,那绿色的身影慌乱地飘落在地面,而我也看到了她的样貌,黑漆漆的夜里,看不大清楚,但可以肯定,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毛丫头。

小丫头梳着两个圆圆的小髻,上面缠绕着绿色的绒毛,在北风下飘舞。她鼓鼓的小脸,显示着她此刻的愤怒。

“居然偷袭!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小丫头银铃一般的声音在夜空下响起,清澈而动听。

看着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大大的帽沿恰到好处地挡住了我的笑容。

“小丫头这大半夜不睡觉,爬到树上挨冻就是为了迎接我?”我从帽沿下看着她,揶揄地调笑着,不知为何,我很想戏弄她。

“接你?呸!我问你,你是谁?为什么会从阳哥哥房间里出来!”

小丫头单手叉腰,一手指着我,一脸的怒气。

原来是阳的粉丝,呵,不过阳的确很帅,而且又是温柔中带着狡猾。

玩心顿起,我狡猾地说道:“阳是个成年男子,我又是一个成年女子,小姑娘你说说,为何我会从他房里出来?”

“你!你!不要脸!”小丫头急了。伸手就甩出不知什么玩意,让我防不甚防。

虽然我有了七天的训练,但毕竟我没有实战过。所以没有经验,我呆立在原地。看着那薄薄的看上去像是符纸的东西朝我飘来。

就在它们要打到我的时候,忽然从身侧刮起了一阵狂风,狂风掀起了地上地积雪,将面前的符纸吹走。

“该死!”小姑娘气得跳脚,“都怪我力度不够。”心里松了口气。便继续捉弄小丫头:“喂,小丫头,你叫什么?”

“幽幽。”叫幽幽的小姑娘赶紧捂嘴,然后又自言自语地骂道,“我怎么告诉她了,真是白痴!”

小姑娘到底年纪小,容易套话,看着她还在自我批评,我立刻跃到她地身前。把她吓了一跳,抬手就捏出一窜符纸,喝道:“你想干嘛?我迅速扣住了她的手腕。拉到身前,一手揽住了她地纤腰。她的脸瞬即红地滴血。我在帽沿下依旧偷笑着,努力稳住气息。沉声道:“你喜欢阳?”

幽幽顿时愣住了,珍珠般的水眸不停地眨巴着:“我,我,我,没,没……”她一下子变得语无伦次,最后,她忽然大吼了一声,“阳是你叫的吗?”我在帽沿下灿笑连连:“呵呵呵呵,如果我不能叫他阳,那为何他让我随意出入他的房间?”

“阳哥哥地房间?”幽幽双眼立刻拉直,红地不能再红的脸上,出现了嫉妒的表情,“你胡说,你只是进了他的阳殿,没去他的房间,是吗……”到最后,幽幽几乎是弱弱地问我了。

心情大好,我放开了她,扔下了一句话:“如果想知道我们的关系,明天下午来天机阁。”

看着站在风里又气又恼的幽幽,成就感油然而生。这样的对手才让我心情开阔,想到自己的对手是青菸,就忍不住郁闷。

所以现在忽然有了这么一个有趣地“情敌”,决不放过,看来最近要好好利用利用阳了。

回到天殿的时候,天不在房里,这让我松了口气,起先我也很紧张,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又是孤男寡女,而且还在房间里,太暧昧,也太尴尬。

就在我开始打瞌睡,连小妖都鼾声四起的时候,有人进来了。我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头,朦胧中感觉有人靠近。

一个激灵,睁开了迷蒙地眼睛,然后就看见了天。

睡眼惺松,只看见了他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你来了,那睡吧。”我掀开被子下了床,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

“啪!”,在我站起身准备离去地时候,他忽然握住了我地手,我疑惑地回头看他,当我接触到他火热的视线时,我地大脑彻底清醒。

冷静啊!亲爱的!

如果我留夜外面的侍女就知道了啊!

他握住我的手越来越紧,眼中是他赤裸的欲望,和强烈的挣扎。

“咕咚。”我咽了口口水,心里开始怦怦直跳。

终于,他放开了我,撇过脸淡淡道:“你太不乖了,上来就惹事。”

我眨巴着我清纯无辜的大眼睛,我哪里不乖,哪里惹事了?

“你不该刺激幽幽,这丫头十个咒术九个搞错,没有章法,很危险。”

原来他知道我跟幽幽的事,难道刚才那股强风……

“刚才你在?”我有点激动地看着他。想来定是北风掩盖了他的气息,让我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他依旧撇着脸,盯着面前的被子,沉沉说道:“恩,下次小心,不熟悉咒术的法师才最危险,你……”

“谢谢!”我一下子扑到他身上,他浑身瞬时变得僵硬,连话都咽在了嘴里,我弯下腰“吧唧”就给他一个大亲亲,“就知道你在乎我。”我把他抱在怀里,他的脸就势必靠在我的胸前,我因为高兴而没注意到危机,依旧自顾自疑惑着,“既然你这么在乎我,怎么又让我替阳暖被?奇怪啊。难道你知道他喜欢……啊!”身体忽然被人抱紧,就掀到了床上。一个黑色的身影立刻压了上来,扣住了我的双手。将它们摁在我地脸侧。

“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吗?”天幽深的眸子里是熊熊地火焰,那火热的视线正烧烤着我地全身。让我的身体也热了起来。

心跳立刻加速,我屏住呼吸用力地点头。

“那还不快走!”天紧紧扣着我的手腕,眼中是他的挣扎。

我挣了挣,没挣脱,只有无助地看着他。对着他眨巴着眼睛,暗示他抓地我太紧,我走不了。

手腕的手松了松,我立刻抽身抱起了床上地小妖,迅速离去。

呼……好险……

或许冥圣将我安排在天的身边是想试探我,让我痛苦,但他却不知道,现在最痛苦的无疑就是天,我房间隔壁的那个男人。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拿着水瓶前往取圣水,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起那么早,所以我是一路打着哈切。一路前行。

路漫漫,风飕飕。腿上的铅块重悠悠。身体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劳动强度,让我回来的时候都提不起脚。

即使我已经提前起床。可赶到天殿阁的时候,他也已经起床等着我的圣水。

我慌忙一路小跑跑到他地房间,这之间还绕错了路,这种回廊的结构,房间大多相同。

门前的两个侍女见我来了,立刻给我打开了门,在琉璃珠帘地后面,天正由侍女服侍着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