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大脑有片刻空白,目光飘落到瑟缩在墙角,已经完全丧失言语的能力的二号身上,二号在触及她的目光时,惊恐地低下头去。

选择第一份和第二份礼物都不会改变最终的结果。

这人一种本事,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死在他手里的人还跪在他脚下膜拜。

片刻,她淡淡开口:“你的第一份礼物很好,这个盒子就算了,不要太破费。”

“不要勉强哦。”恶魔轻咬了下她的唇,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轻笑。

“不勉强,很好,非常好。”她默默低头,妥协,是的,只能妥协啊……白夜唇边扬起一丝苦涩的笑,面对这个变态,她什么时候赢过,一瞬间,有种绝望的念头,如果他发现了真相,那么干脆在他做掉自己前,嘴里含点氰化物把自己和这个恶魔一起弄死算了,也好过之后受尽折磨、死无全尸。

“亲爱的夜,我开始期待未来的日子,一定很有趣。”

白夜看了他一眼,默然转开脸……你的有趣通常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吧。

“零尘,玩够了的话,我们该回去了。”

男人暗青色的丝绸袍子在幽暗的光芒下显出一种淡冷的色调,称得那双浅金色的眸子也明暗不定,与白狼那种嚣张野兽般让人心声防备或畏惧的霸气不同,只是那人站在那里,整个气氛都陡然淡定静默、甚至肃然。

风墨天目光里没有一丝讶异,依旧黏在白夜身上,朝他一笑:“KING,我就知道你会出现。”

没有算计、没有任何不悦,只是因为是这个人,所以那样直白的微笑,慵懒与放松。

KING淡淡瞥着他:“别玩得太过火。”看似警告的话语,却隐隐含着宠溺。

这种口气,她曾听了三年,如何不熟悉。

“夜和我们一起回去。”风墨天抱紧怀里的人,虽然是调笑般的语言,却让KING看到里面的执拗与不容拒绝。

KING微微挑眉,目光落在白夜身上:“你喜欢这样的货色?”

白夜忽然感到一种极细微却僵人的寒意慢慢从背后爬上来。

风墨天点头,垂下之间抬起白夜的下巴端详:“瞧,多有趣,而且很像某个人呢,你没发现么?”

KING微挑的金眸看不出情绪,片刻后轻笑起来:“是么,我倒不觉得呢,这样的货色你要多少我都能给你。”

“敬之。”风墨天轻哼了声:“但是我只要她啊,你连姐姐都能容忍,多容忍一个不会太难。”

每次零尘这么唤他的名字的时候,都代表着他不容拒绝的要求,KING叹了一声,朝他走去:“零尘,你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份么。”

“‘钥匙’在我们手上,并不影响我们和白狼的合作不是么,反正没有到开启武器库的时候。”风墨天勾了下唇角,抱怨:“早知道,我就早点带夜走了。”

“尘……。”KING手轻搁在他肩膀上,金眸淡冷:“不要任性,我能容忍一个,不代表会一直容忍下去,那个人已经是个例外,我并不希望这样的例外无限制的存在。”

风墨天一侧身,握住他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亲昵地抱怨:“KING,不要每次都用这一招,你不知道我的心很脆弱么,经不起一点打击,一受伤就容易伤心,一伤心就冲动,一冲动就迷糊,一迷糊就容易做错事,一做错事……。”

“别人就倒霉。”KING轻笑。

这两个人果然是很了解彼此……白夜默默嘀咕。

不过……她何德何能竟然也有成为祸水的一天,看着两大高手在私下暗暗较劲,那一放一握间已经过了两招,不过目前平手。

“这是最后一回,我保证。”风墨天竖起两指,笑眯眯地发誓。

KING看了他片刻,似乎在确认他话的可信度,最终魅惑地勾起唇角,对他伸出手:“好吧,我会把你纵容坏的。”

“这是个好习惯……”风墨天愉快地一弯眸子,正要靠过去却忽然全身一软,只定定看着他,冷冷道:“敬之,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一语毕,人已经软软地倒下,恰好落入对方宽大地怀抱。

将怀里修长的美人,轻柔地递给身后的人,KING一转身对上一双冷漠的眸子和不知何时指着他的黑洞洞的枪管,他淡淡一笑:“你的动作很快,但枪是很危险的东西,要小心走火。”

白夜微微眯了眼:“是么,我只是不想莫名其妙地死于非命呢。”指着他的枪猛地一转向那被抱着的美人,毫不客气地扣下扳机。

满意地见到面前的人脸色微变,毫不犹豫地一晃身挡住风墨天,白夜眼里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跃上阳台,轻快地道:“抱歉,陛下。”

原本该射向风墨天的子弹,在她瞬间转移枪口后,飞向了KING。

KING眸光陡冷,这子弹或许原本就是打算射向自己的,如此近距离的角度几乎让人避无可避,他瞬间侧身险险避开了要害。

拉着布帘跃下一楼的白夜只来得及看见他肩膀和手臂嘭地爆出几朵血花,面容波澜不惊地抱过昏迷地风墨天瞬间隐藏,但射向她的目光满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沉。

不由惋惜地一叹……她的判断没错,伤了风墨天会比他自己手上,更能打击他,也许那几颗子弹真的该赏给墨天,看不到他痛苦的样子真是遗憾。

但是,亲爱的陛下,您也该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了,长期在王座上不食人间烟火可是会发福的。

“……。”KING冷冷地看着那人瞬间地消失在视觉死角了,微微挑眉,那双眼睛可真是让人心惊的熟悉,和那个死掉的‘她’真的很像呢。

低头看着自己怀里昏迷的人片刻,他便慢条斯理地摩梭了一下风墨天精致的轮廓:“这就是你非要他不可的理由么,何必呢,追寻着死去的人的影子只会让你更不快乐,零尘,你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教父会很不高兴的。”

“主子,您的伤需要处理一下。”身后的男人低声请示,没有丝毫惊惶,显示出高超的素养。

而中了枪的KING,淡定地瞥了眼肩膀上和手臂上的伤:“先止血,撤离,子弹在肌肉里面爆开了,回去再取出来。”那语气仿佛在说,这墙破了两洞,先拿纸糊上。

“是。”简单处理完,他们迅速地离开了二楼。

片刻之后,紧紧拽着二楼边幕布绳索隐在角落边上的人影一跃,攀着那雕花铁栏,跳进了阳台。

瞄了眼被搁置在桌子上一闪闪的定时爆炸装置,那人迅速地上前观察一番后,把引爆线拔掉,跳表还有三分钟时停住。

白夜轻吁了口气,只觉得心跳这才趋于平缓,好在她太了解那些人心狠手辣的程度,这种爆破力极强的塑胶炸药一旦引爆,必然会牵连之前风墨天设下的炸弹,这里必然夷为平地,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只是……现在,她要怎么出去?等待政府救援,说不定下一秒这里就垮了,她微微皱眉。

“我该称赞上帝让我拥有这么一位会惹是生非的搭档么?”微嘲的充满磁性的男音响起,白夜懒洋洋地瘫坐在软椅上:“至少我不会把自己正在合作的搭档丢给一条九头蛇。”

但凡变态自有变态磨,可惜她身边就没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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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我该称赞上帝让我拥有这么一位会惹是生非的搭档么?”微嘲的充满磁性的男音响起,白夜懒洋洋地瘫坐在软椅上:“至少我不会把自己正在合作的搭档丢给一条九头蛇。”

身后的男人沉默,片刻后淡淡道:“这个问题出去后再讨论,我们最好在政府军警的人到达前钱离开这里,梅迪西家证伪转移‘索多玛’的焦头烂额,没有多余的时间关注别的事。”

楼下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若看到求生之路,所有人溃蚁般迅速的朝外涌去,也有一些人从门外试图进入室内,但被冲出去的人挡的毫无办法前进一步。

这个人,到底有几分可信,如今的她别无选择,比起被风墨天抓回去,她宁愿走一走这未知的路……

刚打开了包厢的门,‘砰’地一声,子弹击出的淡淡硝烟味让两人一顿,回过头看向那拿着枪,手不停颤抖的少年。

“不许走……你……你们要跟我出去救人!”那与风墨天一模一样的脸,却完全没有那种无论如何总是自在从容的气势,大而斜飞的凤眸里也不是墨色幽夜的妖黑色泽,只闪烁着那种普通人的绝望一样的颤抖与歇斯底里。

白夜默默地看着他,目光中闪过瞬间的复杂。

“孩子,枪可不是你能玩的起的。”神父淡淡瞥了他一眼,便要下楼,却又被几发乱射的子弹挡住了脚步。

“站住,你……你不要以为我不敢……不敢开枪,你们这些混账,有钱可以不把人当人么?去死吧,我现在要你们救人,跟我出去把那些孩子放出来,他妈的快点!!”少年的目光痛苦而凄厉,鼻涕眼泪胡乱地淌了一脸,握着枪的手抖个不停。

神父似丝毫未听到他的话般一步步向前走去,冷静地道:“你如果要开枪,就快点。”

看着他渐渐地就要走下楼梯射击死角的背影,二号的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手抖得几乎就要拿不住枪,充满血丝的眼满是绝望与眼泪,拿着的枪慢慢向自己的太阳穴滑去。

刺耳而凄厉的枪声刺激了楼下的人群,原本已经算有序涌出的队伍又乱作一团。

白夜并没有嘲笑他人的习惯,要知道,逞一时口舌之快,嘴巴争强好胜的人,那除了树敌不会有任何好处。

但是看着神父有些阴沉的神色,她唇线扬起愉悦的弧度,掠过躺在地上不知是怕得发抖还是疼得发抖的二号:“中国有句话叫乱拳打死老师傅,老话果然是经验之谈。”

神父身手虽然深不可测,但亦非凡人,本是料定那少年心态不稳,眼中目光虽歇斯底里,却没有怨毒,不敢开枪,甚至有自杀倾向,心理学分析不可谓不精到,但心理学没有料到的是意外。

二号绝望之下开枪,却握不住那威尔斯那把改装后座力颇强的意大利贝瑞塔M92F型手枪,手软的后果就是神父大人差点直接亲热回归主的怀抱,所幸的是他的机敏子弹只擦伤了脸。

神父瞥了眼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白夜,无奈地道:“走吧。”转身下了楼。

白夜粗鲁地一把扯起瘫软在地的二号,跟着他下楼。

天空有种阴霾的灰色。

仔细地避开大门及正在门外花园里戒严、四处奔走的FBI与闻讯赶来的第一波记者,远远地看见隐藏着的直升机,神父忽然若有所感地停下了脚步,转身向站在不远处的白夜:“怎么了?”

“先去救人。”

“你……。”神父容忍地道:“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做这种激怒梅迪西家的事。”

“我说了,先去救人。”白夜淡淡开口,却有着不容决绝的蓦定。几乎是瘫挂在她手上的二号,也错愕地抬起头。

听着越来越嘈杂的车声人音,神父微微挑眉,面色阴沉:“我以为你和男人一样理智,是我看错人了么?”

“理智与信念并不违背。”白夜轻道:“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说罢转身沿着二号指的方向走去。

“违背神的旨意,并不是什么好事。”神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些轻渺,不带一丝感情的轻柔。

子弹掠过耳际,擦出一道血痕,灼热地隐痛。

白夜侧过脸,看着他。

疏离的目光落在男人英俊成熟的脸上,却显出一种模糊的冰冷:“亚莲给你的东西,是兰开斯特家特制的信物,最先进的基因技术成品,如果没有你身体带活性的全息信息,无法开启武器库所需要最重要的条码。”

原来如此。

白夜看着他,叹息。

亦不过如此,若是一具尸体,便是保存再得当,也无法维持那体温不变,死人与活人的基因活性到底是不一样的。

亚莲给她的这条玩意,本身价值起码恐怕不低于数十万美金。

白夜心底倒似松了口气,看着神父莫测的面容,她轻笑着,眼里有淡淡惋惜:“其实你不说,我亦能猜到大约如此。”感情这事本就不适合她和他,她本是真有心想成全维护一段战斗友谊。

从你在BLACK的冷漠与若有若无的试探到后来的利益同盟,我们之间的平衡如此脆弱,若无利益的纽带,你又怎会这般小心容忍。

“夜,听话。”神父平静地道,枪口毫不犹豫地下滑对准她的膝盖。

白夜抱歉而无奈地弯了弯唇:“看来,我们是无法达成协议了。”他不会要一个死人,但一个残废也许他并不在乎。

在他狐疑地目光下,她微笑着忽然全身往后一倒,在神父措手不及中直接穿过一人高的绿化带。

‘恰好’跌坐在一群仓皇的FBI特工与扛着摄像机纠缠不清的记者面前,看着错愕的一群人,白夜从容地拨了拨垂落下来的头发,朝那群人好整以暇地大哥招呼“HI。”

……

看着被人带上厢车清秀而挺拔的背影在一群得了爆炸性新闻就仿佛打了大麻般兴奋道极点的记者中远去。

神父瞄准的枪终于默默放下,从齿间挤出一句曾最厌恶的脏话:“该死的,这个白痴!”

这是他第一次动了杀机却没有扣下扳机。

……

幽暗的房间,烛光幽幽闪出一室迷离,缭绕着淡淡的墨香,宁神悠远中却有一丝奇异的诱惑,似一条金色的优雅的蛇慢慢滑动。

“呃……嗯啊……”

低柔的嗓音带了暗哑与忍耐的轻吟喘息,在昏暗中丝绸般的滑动,却仿佛在抗拒着什么,被迫发出的调子,却挑逗着听者的欲望。

“敬之……不要……不要了。”灰暗的灯光落在丝绸床单间那修长而柔韧的身躯上,白皙的肌肤染了一层细细的薄汗闪烁着细腻光泽,极是诱人。

“不要什么?”KING一低头舔咬上他颈项上的露珠,感受着薄薄皮肤下肌肉坚硬又柔软的感觉,与充满情欲的身体动作不同,他的目光闪着不再掩饰的霸气锐利,如同暗夜中的帝王。

“现在便不肯让我碰么?是为了那个人?恩?”他大掌扣着对方的修腰摩梭着身下那具诱人的躯体,终于暂时停止贯穿的动作。

风墨天半趴着,端子般的黑发盘旋在床上,遮了大半张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润泽了那羽扇般的睫毛,一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手紧紧扣着床头的铁栏,艰难地开口:“不是。”

一日夜的折腾让他几乎体力透支,也淡去了那种101号的迷人微笑,只是……染了情欲颜色显出抗拒与难过的面容,却展现出妖异的诱惑。

“不是?最好是这样……。”KING淡淡地道,手指慢慢下滑到两人结合的部位,在这场粗暴的欢爱中第一次展现温柔,慢慢揉捏。

“你想要什么,敬之?”风墨天轻笑起来,让满是青紫痕迹的身体落回床上,凤眸慵懒地垂着:“你知道我给不起的。”

“那个人已经死了,追寻虚无你能得到什么?”KING手一顿,语气柔和而无奈,手上的动作却并不滞缓,一把将风墨天扯着翻过来。

被贯穿太久的密处早已红肿,这么硬生生地转了个圈撕裂般的疼便顺着尾椎的神经压迫着蔓延上来,似已习惯了这样的感受,风墨天精致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现,微微挑眉:“我以为你知道的。”

KING的金眸看不出情绪,只是手指又怜惜地抚上那带了沁出丝血迹的柔软处:“教父已经很不高兴,克莱森都派了出去,你该知道他的继承人要经过怎样鲜血的洗礼。”

风墨天慢慢抬起眼,看着面前的人,勾起唇:“我要那个位置。”不是霸道、不是宣告、更非祈求而是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极点。

KING对着身下的美人温和微笑,似在帝座上俯视着:“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就像当年你用自己来交换我的帮助,当然,现在的你也有足够的实力,不一定需要我……。”

“帮我,但是你想要的,我只能给这么多,我尽力了……。”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风墨天漾开个无所谓的笑,眉梢眼角的勾魂摄魄里却显出一丝悲凉来,叹息着:“你明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摸不到你的心呢,我的‘祭’……。”再如何深入这具熟识的身躯,也只能碰到那么若有若无的一丝……KING神色莫测地搂紧身下的人儿,优雅健硕的身体狠狠地再次贯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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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有种人天生合适躺在床上看,有种人更合适躺在棺材供人瞻仰。——白夜

有些人天生合适躺在床上看,一丝喘息足够让人醉仙欲死,风墨天无疑是属于这种人。

指尖在那一朵敏感的粉色凸起上揉捻,唇间的濡湿一点点一寸寸遍布细腻的肌肤,留下道道红色的印记,是爱的印记还是怒气的残像……

kING的手很漂亮,修长、骨节分明却不突出,若修竹般,握着毛笔的时候,柔中带刚,稳如泰山,一幅张扬恣意而不欠稳重的狂草龙书与那身积蕴的气度相得益彰。

很久以前,便是这双搁在他身上的手在强敌环伺下第一次伸给他,将他拉起来,从此便纠缠不清,只是他永远忘不了,从有记忆开始便那么温柔的另一双手……

看着怀中之人懒散的目光,kING贴着他的耳际轻咬低喃:“在想什么?”

风墨天淡淡一笑:“没什么,敬之继续吧。”

良久,kING叹了一声:“你只有在生气或者算计、否则便是在床上时才这么唤我,你明知,我最不舍就是伤到你,即使我希望你每一寸皮肤与灵魂都烙了我的印。”

停下了在他胸间挑逗的动作,kING长臂一伸,从柜子下翻出一只精致的小瓶,指尖沾了浅绿芳香的药仔细地覆在风墨天优美的身上各种因为欢爱粗暴弄出的细小伤口。

“抱歉。”轻轻在kING的唇角印下安抚的吻,风墨天闭着眼任由他的手温柔而暧昧地滑过自己身体每一个私密的角落。

“敬之这个故事,也许你曾听过,但这是另外一个版本。”他淡淡开口。

每个故事都有另外的版本,只是喜欢听故事的人不同,所以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误会,骗人与骗自己都是完美的借口。

很久以前,那个孩子就知道自己长得很美,男生女相的结果就是他经常被小女生唾弃欺负,而被小男生拥戴,成绩好的高智商儿童基本下场都差不多,必须乖乖坐在房间里念书,不像大他几岁的姐姐,那个总是野得像个假小子的女孩。

被父母教训得多、挨打,可总是转过脸便又自由自在地过着平凡的日子。

他总是让自己的目光追随着姐姐活泼恣意的身影,即使姐姐喜欢欺负他,按理说他可以像收拾掉某些讨厌的小男生或女生那样略施小计地让姐姐倒霉,可是……每次和她在一块,他才会觉得自己是个正常的孩子。

他知道那叫做羡慕。

她从来不把他当天才,而是个普通的孩子,每次姐姐捉弄完他或抢了他的零食,总会诱哄似地在他的脸上吧嗒下个湿湿的吻,让他觉得整颗心都暖暖的。

他也知道父亲虽然看起来很重视他,因为在各种比赛里,他会带来许多荣誉,但是每次在转身时他以为他看不到的时候,露出的目光总是阴冷得让他畏惧。

十岁那年,第一次懵懂地被带到那个老禽兽的家里,经历了恐怖得让他曾夜夜噩梦的三天,昏迷中又被带回家。

那个叫做父亲的人一脸沉痛的告诉他,这个家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仰仗那个老禽兽。

他问那个孩子会不会怨恨,可是想告诉母亲和姐姐和所有人这一切,如果那个孩子不愿意去,他可以选择不去。

让姐姐顶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