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生手才会立即沿着椰枣林撒丫子狂奔,那简直就是个活动标靶,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溜了。

安分守己地回到那栋颇为古旧的看守所,提着菜篮子低头顺着后门出去后,悠哉地离去。

可惜只得半程路便遇上某个蹲在路边,状似擦匕首的红发男人。

“我不记得清洁工有请中国人。”克莱森灰色的眼珠专注地盯着那把据说开膛破肚的一瞬间连血都不怎么流的刀子。

“我可不是逃跑。”白夜笑了笑。

克莱森转过脸轻笑:“对,你只是散步,顺道出来对着月亮学狼嚎。”

“饭后散步有益健康。”白夜环顾了一下他身边:“怎么了,FBI的动作出乎我意料的慢呢?”

克莱森皱眉:“你是我地盘上的,如果不把你亲自弄回去,那个死人脸大概又要像一千只鸭子那样鼓噪,不,该说他又要用那种恶心的面孔说教。”

您扒拉别人肠肚的时候,大概不会觉得恶心。

白夜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这样啊……”随手脱了碍手碍脚的长袍,把细长部分仔细缠绕在手腕上,然后一抖,甩出飒飒风声。

“嘿,难道你以为你打得过我,这可不是李小龙或成龙的电影。”艾森轻蔑地看着她。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艾森手上的刀子利落地甩出几个花式,身子一纵朝她逼近,锐利的刀锋毫不客气地朝她落下,干脆而凶狠。

白夜一侧身,避开那锋芒,轻道:“告诉你三件事,第一、中国人不是每个人都会功夫的,第二……”她左手一推借力打力,架住对方落下来的利刃,右手的衣袍顺势一卷缠绕在他手上,避开他猛烈的肘击,一个侧背将他利落地甩出去。

“我恰好会那么点中国的古老格斗技。”

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彻底甩出去,艾森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灰眼里闪过丝错愕,撞痛的背脊让他的灰眼阴沉如蕴含风暴,“……这么说我是小看你了。”

看着那灰眼里渐渐浮起的兴奋与嗜杀,白夜慢条斯理地甩开了衣服,“不,你的力量与格斗技巧当然比我这半道出家的药高明,但第三……”她笑眯眯地朝他比了三个手指道,“你对药物没有抗药性……倒。”

哐当一声,艾森晃了晃,错愕地砰地倒地,怒气昂扬:“你无耻。”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白夜一脚踏上他的手腕,半蹲下来,笑眯眯地把刀子收起来,“跟我走一趟吧。”

背后熊熊的烈焰伴随着爆炸声响起,半边看守所化作一团烈焰。

“克莱森先生,她离开了,追踪器已经安好。”面无表情的男人站在他身后低声报告。

克莱森的脸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如雕塑般冷峻,“嗯。”

“但是……”男人犹豫了一下,对上克莱森冰冷的目光忙低下头去道:“但是艾森被带走了。”

“被带走了?”克莱森皱起眉,随即又舒展开,随口吩咐:“知道了,如果可以的话联系上他,若有什么不对的,就处理干净,这种外行人实在麻烦……”

“是。”

……

“那个危险的男人最好早点处理掉,他知道你的身份而且又是FBI的人,国家公敌可不好当。”听起来忠厚低沉而不甚赞同的声音隐隐响起。

“没关系,我们总是需要向生活妥协,老康。”清冽的声音带着丝狡黠的味道:“克莱森既然有意放我走,承了他的人情,顺道带走点小纪念品不过分。”

“你啊……要知道,圣殿现在很不方面出面,你上了通缉令,可不能像以前那样的随便,太危险。”老康无奈而纵容地拍拍白夜的头。

他看见那个人做了鬼脸,脸上洋溢着浅浅的温和的笑,像一抹动人的春风。

“嗯,算来我们的红发男孩也该醒了。”白夜笑着转过脸,目光落在他的方向,那种锐利的目光竟然让艾森瞬间一僵,刚想闭上眼,却赶忙睁开,不屑地瞪着她:“哼,下次再让我听到男孩这两个字,我就让你肠子在你脖子上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白夜置若罔闻地在他身边坐下,拍拍他的肩:“好了,如果你不是个没长齐毛的男孩,就别装孬种躺着,又不是死人等牧师祷告。”

“你……”艾森一个气血上涌,腾地坐起来就想一拳揍过去,却被白夜轻易钳住他的手腕。

“我可没太多耐心和你玩,艾森。”白夜冷着脸,“你可以选择跟我合作,也许会发上一笔横财,就能回西伯利亚的老家去安度晚年,或者回FBI被他们秘密处理掉或送上电椅。”

“哈。”艾森仿佛听到什么滑稽的事一般看着她,“你?我能从你那里得到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上帝那老头还是大胡子的真主?”目光忽然变得轻佻恶毒,“也许你在床上需要个男人,我倒是可以不计较你干瘪的身材。”

“小子,你……”老康横眉竖目朝他逼近一步。

“Come On,大个子,我的人皮灯罩还少了你的皮来做盏新灯。”

“好了。”白夜不耐地提高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朝艾森比了比小屋的门,“门在那边,直走右转一千米再搭调船过对面的地方就是FBI所在地,如果你想走现在就可以。”

“你……”克莱森跳下床,摇晃一下,白夜推测或许是记起一张冰冷毫无表情的脸或许还有另外一些什么,他的脸色变化丰富,终究没有踏出门,转过头恶狠狠地怒瞪她,“你他妈的想要干什么?”

这个混账女人根本就是抓住了他的弱点。

“一个变态杀人狂为FBI服务本来就是条惊天新闻,还是你真的认为那些常春藤联盟毕业的菁英们觉得你是个好人兼好同伴,是一份荣光?”

白夜轻哼了声,看着他气怒地别开脸,走了出去。

逗蝈蝈可是门学问,这和逗人没什么区别,得给这位一个缓冲时间,不可操之过急。

“我必须走了,机票在这,还有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小心点,回到那边我会想办法再跟你联系,你这孩子别总太逞强。”老康宠溺地给了白夜一个熊抱。

“遵命。”白夜不舍地看着他的身影远走。

“啧,恶心又肉麻的亲情伦理剧。”身后讥讽的声音响起,白夜好整以暇地回头看着站在门边的男人。

“没错,老康就和我的亲人一样。”老康是圣殿里知道她真实身份的极少数人之一,是她的搭档,粗鲁耿直却极其照顾她。

艾森灰眼里闪过一丝狰狞诡异的光:“是么。”

“没错,你也可以尝试伤害他,再让我乖乖地听话就范。”白夜微微扬了嘴角,“就算我再次选择和克莱森合作,短期内也未必有问题,而在此之前说不定但却会看一场惊悚的叛徒追杀动作片。”

“你……”被揭穿了心头所想,艾森哼了声却说不出话来,目光阴狠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痛恨这种所有一切被掌握的感觉么?”白夜轻笑着看向远方轻喃,“我也是,那种被束缚的痛,痛苦在于它永远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下一次会持续多久,想要解脱却解脱不得。”

“……”艾森默然。

“我要去见那份资料上的女人,黑主教打开了武器库,你就能拿到你那份儿,放弃杀手这份活计,然后回到西伯利亚的家乡去守着你消失的爱,谢辽沙·安德烈夫斯基。”

“你……”艾森震惊地看着她,她竟然查到了他精心掩盖的过去,看着白夜好整以暇的微笑,良久,他忽然阴沉地冒出一句话,“你身上有他们放射性的追踪物质。”

“我知道,不过若是这能让克莱森他们不给我找麻烦,甚至帮助我处理掉一些麻烦,那也不错不是么。”白夜高深莫测的星眸含笑,耸耸肩进了隔壁的屋子:“要知道我们只是雨林一株小小的寄生植物,总要背靠大树才好乘凉。”

“……”

看着那人的背影,艾森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寒意……这个人,是真意外之下才被他们抓住的么,是克莱森在利用监控她,还是连他在内都是……

他无端记起探索频道里曾播放过不少热带雨林的片子,一些寄生在参天大树的蔓藤植物最终却将硕大寄主一点点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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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圣人答曰:废物……

“好吧,终结者,你来告诉我上哪去?杀到美国崩了中情局长再救回你母亲么,然后影片完结?”艾森歪着脑袋瞅她,灰眼里带着嘲弄。

“先离开这,到意大利找到甘必诺家新的继承人。”白夜拉过头巾细细盖住下半张脸,挑起背包丢给艾森。

“做什么?”艾森扬眉,这个人是真不知死活还是胆大包天,难道不知道她现在被黑手党通缉么,梅迪西家的黑道悬赏令都高达十多万美元了。

白夜轻勾了下唇,目光莫测:“讨债。”

……

深夜的意大利翡冷翠。

阿尔诺河翡翠色的河水缓慢地流淌,傍晚走过那些狭窄幽秘的街道,仿佛还能听到文艺复兴辉煌的时代的古老而清脆的马蹄声。

闪耀着那个遥远辉煌年代光芒的建筑和绘画还保存在这里,小小的古城到处充满着文艺复兴时期悠远的“花”的芬芳。

“嘿,小伙子,我的面包和钱。”带着眼镜的胖面包匠从店里探出半个头朝正埋头专注看报纸的男孩子挥挥手。

削瘦的青年窘迫地折回头取了自己的东西,朝胖乎乎的面包匠羞涩一笑:“谢谢你,罗伦先生。”

“没关系,一个留学生自己在异国他乡可要会照顾自己,要知道翡冷翠除了面包和首饰最出名的还有小偷。”胖面包匠看着那朵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穿过被紧紧包围在Duomo广场中心的花之圣母大教堂、洗礼堂和钟塔,继续又转走了十多分钟,年轻人站在不知哪个年代的古旧小楼面前,掏出钥匙打开门,沿着咯吱作响的楼梯,爬上楼。

灰色的尘埃漂浮在空气中,有老书本的味道。

刚打开房间门,嗤嗤两声细微的风声,他动也不动,任由两把尖利的飞刀险险擦过脸颊钉在木门上,看着歪躺着椅子上的男人淡淡道:“容我提醒你一句,这扇门造于1782年,瓦伦诺木匠世家的作品,房东如果要赔钱,那是你的份儿。”

“死人是不会收房租的。”瘦男人的灰眼睛里迸射出凶光。

“你如果想诏告天下,开膛手艾森到此一游,那就请便。”白夜搁下面包,摊开报纸细细看了起来。

“我可以改变一下手法,比如把对方的脑袋塞到肚子里?”艾森咀嚼着面包,嘿嘿笑着。

“原谅你的孤陋寡闻,不知道有种叫法医痕迹学的东西。”伸出笔细细地划着什么,白夜头也不抬。

“……好吧,我看起来像个白痴,OK?可是你答应我的钱在哪?半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找打接近甘必诺家,又不会被HEKMP5扫成马蜂窝的方法。”男人蹲在椅子上猛抽烟,眼睛里带着暴躁的红血丝。

“吸烟不利于健康,强迫他人吸二手烟更不好。”白夜手一扬,准确无误地直接拿水杯一送把他的烟头消灭在水里。

“你……!”艾森红着眼,就要一拳揍过去,却在距离她的鼻尖半寸时停下来,她鼻尖钱停留着一张报纸,上面半张野性的俊脸正目光不屑地盯着不知何处。

“机会来了,不是么。”白夜笑容里有一丝狡黠。

“你疯了,那是梅迪西家的聚会!”

……

“不,不,你别妄想我穿上这破衣服去那种地方,休想!”艾森一步步地后退,指着某人的鼻尖怒吼,额头上沁出冷汗。

如果让纽约警察看到他们深感阴森畏惧的变态杀手这幅尊荣,大概会集体向天主祷告,这是神迹。

“来吧,小安德烈,想象一千万美元,想想家乡美味的伏尔加和美人。”白夜一脸人口贩子骗小孩的嘴脸,温柔地笑着朝‘小红帽’逼近。

一声无奈夹着悲叹的惨叫响起……一切归于平静,阿门。

当人输给内心披着希望的天使袍实为别名贪婪的魔鬼时,‘终结者’也会变成‘沉默的羔羊’。

这是个守恒定理。

“记得要把下面的形状弄得明显点、漂亮点,还有你的腰线露出来。”清冽的声音一本正经地道。

“接生你的医生是不是那天喝多了,其实你是个男的是把……”动听却显得有些神经质的另外一个声音咬牙切齿。

……

梵呃伶俱乐部是这小城最神秘的酒吧,但坐落在贫民区附近,外表毫不起眼,确是会员制度。

常识告诉我们,外表与内里的巨大反差的不正常,十有八九,非奸即盗。

洛可可式建筑与现代风格完美的华丽结合,妖娆男女伴随着音乐扭动着身体,摩擦间带出暧昧欲望。

俱乐部里分成两部分,完美的高级服务除了提供美女,还有满足一些另外癖好。

“你……麻烦你把手从我身上拿开好么?”正在倒酒的红发男人一僵,穿着臂膀上绣着黑条纹模仿电影《死亡游戏》里的黄紧身衣,咬牙切齿地盯着那把手搁在他尊臀上的胖男人,眼里凶光四溢,幻想着把此人肢解的痛快场面。

“……哈哈,这眼神真像,你这来卖的NB,打扮成李小龙的样子,还不错嘛。”肥壮男人猥亵地低笑着,手继续下移又揉又搓。

他怎么会同意……啊……他到底是怎么会同意那个混蛋来这种地方‘潜伏接应的’?那个家伙肯定在报复他上次嘲笑她!而他肯定是脑袋进水了!!

瞅瞅不远处穿着火辣的美女,又想起白夜警告的眼神,艾森脸黑了又白,白了又红,最终猛地抬起手……把酒杯里的酒咕咚灌下去,朝那死胖子露出个狰狞的笑。

他迟早会用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的场子在她头上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前提是,他还能在那一天之前没气死或理智朝崩溃方向狂奔。

……

“你,就是你么?”一身黑夹克的壮实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站着的青年,东方人惯有的苗条身材,腰身笔挺,但是这张脸实在是让他觉得……平凡。

或者说东方人在西方人的眼里很难看出什么不同,除非如风墨天那种生来奇异魅惑的如水墨风流般的美丽,要么就是细眯眼、扁鼻子的夸张‘东方美’类型。

“先生,您若没事,我就回去工作了。”有些嚣张四十五度角地抬起脸,年轻人轻哼一声,似很不满对方的表情。

再看向这场地负责人干笑着朝他点头,男人撇撇嘴,有些轻蔑而无奈地道:“进来吧,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莫名其妙改了性向?”但为什么他每次叫人作陪时,总是点了些东方人,男女都有,但每次瞅了那些男的半天,又直接让人滚蛋,只叫女人进了房间,还把人折腾得半死。

“你最好识相点,要是老大看你不爽,赶快滚,上次那个留学生不识相,就是被揍端了下巴。”男人难得好心地冷哼,接过身边的看似慵懒实则警惕的保镖的金属扫描器上下把对方扫描了一遍,未见异常才推开了门。

黑手党新老教父掌权人的交替从上个世纪开始便是充满着血腥味道的。

连不少检察官与大法官都 因牵涉这些斗争中死去,只有极具外交天才的教父才能享受死在床上的奢侈,比如白狼的祖父卡罗·甘必诺,他是唯一使执法机关束手无策的教父。心脏病发后去了另一个世界后,全球100多家电视台实况转播了他国王般的葬礼。

这是间豪华而极具后现代风格的大包厢,据说为了迎合那位与父辈们嗜好不同的年轻掌权人,特意将那洛可可华丽式样的包房改造成这样。

白夜第一眼变看到了那个坐在左侧上首的男人,银色的刺猬一样的头发桀骜地竖着,蜜色的肌肤包裹在手工缝制的白丝衬衫下,微微隆起的线条蕴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性感不羁却又掩饰在那身正式装扮下。

脸部线条冷峻而帅气,薄唇下锋利如兽类的牙齿咬着雪茄烟尾,那双绿色会微微竖直的兽眸半眯着,目光肆无忌惮地瞟着对面梅迪西家美人代表的……‘伟大’胸部。

他左边的美人很面熟,貌似VOGUE杂志封面的常客,名模一枚,右边则是个看起来有些娇小美丽的东方女子,那娇嗲的模样大概是个日本人。

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监狱里的野狼王,出来了,倒也有那么几分贵族气息,白夜暗笑。

“老大,新货到了。”雷诺恭敬地在他身边轻道。

“嗯,让他待着吧。”白狼有些不耐,专心致志地享受着身边名模的胸部对他大手的‘按摩’。

梅迪西家派出了他的堂姐梅尔——威尔斯的女儿,打算进行亲情攻势,保障一下两家合作的利益。这本来不算错,在没有深仇及利益直接冲突的前提下,黑手党很注重家族观念。

但很显然,这位他几乎从来没见过的梅尔堂姐,似乎在看到他时决定在亲情攻势上加个色情攻势。

“亲爱的霍斯堂弟,看在我们两家多年的感情上,你一定要帮我父亲复仇。”梅尔用力挤过来坐在白狼身边,朝他媚笑。

白狼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刚想开口,荧光绿的眸子里梭地闪过一丝凌厉扫过整个房间,方才他不曾感觉错的话,那种事……肆无忌惮的杀气。

有人活腻了。

目光无意地扫过,又快速地瞟了回来,对上远处角落一张好整以暇微笑的脸。

良久,白狼忽然勾起唇角。露出锋利的犬齿,霍地站了起来。

“……我们的情分……,你怎么了,霍斯。”后知后觉的梅尔惊讶地看着他。

“情分是什么?”白狼笑容狰狞,“知道我祖父是怎么回答的么?……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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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霍斯……”梅尔僵了僵,看着那个矫健的身影毫不在意地越过众人,忽然从靠门的角落里拎起个人,然后就夹着那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潇洒地甩门而去。

包厢内一片静默。

“他太过分了,完全没有把我们梅迪西家放在眼里……”一名中年男子愤愤然地一拍桌子,同在一室的白狼的人同时沉下了脸,谁都知道威尔斯当时对身为表侄的白狼没少下黑手,只是这样厮杀在黑手党本来就是狼群规则,胜者为王,所以白狼没动梅迪西,他们也不作声而已。

“够了。”梅尔娇艳的面容上已经敛起了情绪,看着那扇华丽的门若有所思地道:“霍斯最近对东方人很感兴趣么?”只是错觉么为何她觉得那个陪酒的‘少爷’有些面熟呢?

“我们也不知道。”面对美人,白狼的人脸色稍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