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纯粹是血口喷人,” 夏飞雨急的双眼通红,迫切地解释, “爵,你别听她的。”

南夜爵轻啜口红酒,一下就将这件事同容恩的怀孕联系了起来,他目光含有深意地看了眼夏飞雨,尔后便落到萧馨身上, “事隔这么久,我凭什么信你,有何证据?”

萧馨定定瞅着这个男人,他也曾宠着她,她要什么,他便给什么,女子眼角划过苦涩, “没有证据,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罢了,不要让同样的事再发生在别人身上,夏飞雨,你不觉得自己做孽太深么?”

夏飞雨嘴唇颤抖,狠狠灌了一口酒,整个手在抖。

“说起来,我和夏主管也有过合作,” 裴琅握着萧馨的腰,将她往身后带,男人扯动嘴角,在夏飞雨满面惨白中,娓娓道来, “还记得上次你给我的消息吗?你说容恩会去同廖经理合作的那个小区内,并让我赶过去,还说,让我玩的愉快…”

南夜爵沉下去的脸色越发阴鸷,潭底的深邃犹如激流涌现, “什么时候的事?”

“不,爵,你别相信他们的话,裴公子,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要让你这么处心积虑对付我…”

裴琅知道夏家的势力,但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不是吗?当时的工人好像是夏主管的手下吧?他们很配合,还帮我们将门反锁起来…”

语气,说得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南夜爵紧捏着手中的高脚杯,指间传出吱吱的摩擦声,他微微眯起双眼,裴琅知道他已经被激怒,这儿是公众场合,可不适合打架, “不过,也算你女人有骨气,情愿跳楼也不答应同我好,当时还真是险,要不是我及时抓住她的话,她真从二楼直跳下去了,怎么,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你吗?”

夏飞雨摇着头,眼泪已经溢出眼眶,她没有想到裴琅会摆她一道, “裴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你只要问问那些工人,不就清楚了么?”

“你告诉我这些,目的是什么?” 南夜爵没有发愁,却是换了种态度说话, “裴公子可不像是那种怀有善心的人。”

裴琅闻言,不怒而笑, “原因嘛,说出来也很简单,我看上你的女人了,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爵少若不能保护得好的话,不如,将她让给我如何?”

南夜爵冷冷笑起来,眸子里面聚起寒光,裴琅握着酒杯同他面对面站着,气势上丝毫不输给他,男人舌尖抵下嘴角,笑出声来, “原来裴公子还有捡人剩下的这一嗜好啊。”

裴琅俊脸扬笑, “女人就和这酒一样,越醇越香。”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没有看见夏飞雨已经惨白的脸色,南夜爵将酒杯放到前来的侍者手上,大步走出阳台。

“爵,你等等我,听我说…”

裴琅双目含有深意地看着二人的背影,萧馨将一张精致的脸微微抬起来,眸子内,泪光在闪烁,男人啜口红酒,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裴公子,你不止一次这么问我了,” 萧馨走过去挽着他的手臂, “我们走吧。”

女人眼睛里面的哀伤骗不了人,裴琅摇了摇头,这夏飞雨,作下的孽还真不少。

南夜爵来不及等到晚宴结束便走出酒店,夏飞雨拎着裙摆紧跟在后面,眼泪打湿了脸,男人走得很快,寒风扬起他西服的一角,她踩着尖细的高跟鞋紧紧跟上, “爵,爵…” 这次真的不一样了,他走得如此之快,连扭头等她的耐性都没有了,夏飞雨心急之下加快了步子,却不想崴到脚,整个人栽倒在地上,膝盖也给磨破了。

南夜爵高达挺拔的身影越走越远,她试了几次想站起来,可膝盖上的疼每一次都令她跌坐回去,南夜爵开车回到夏飞雨跟前,他踩住刹车,冷峻的面容别向车窗外, “没想到,你背着我搞这么多小动作。”

“爵,你别听他们的,我…”

“我不想打电话去求证什么,你应该知道,我若想要查的话,就算这件事掩埋多深我都会将它挖出来,飞雨…” 男人如猎豹般敏锐的眸子睨向她,南夜爵冷笑了下, “算了,这双曾经的肩膀我早就砍去了,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纠缠的,就算我欠过你,但是今后,别再想去算计容恩,她是你碰不了的,知道吗?”

他口吻平淡,但是隐忍其后的阴鸷,夏飞雨不会听不出来, “你都相信了是吗?”

“也怪我,给你的权利过了头。”

男人发动引擎,夏飞雨见状,忙双手拉住他的车门, “爵,要不是你没有将我晾在边上,我也不会做那些事,萧馨、容恩,还有那么多的女人,你对待我,为什么就不能像对待她们那样?”

“所以,你就想出这种方法让我趁早厌倦了她们?”

“我没有,真的没有…” 夏飞雨抵死不承认。

南夜爵手指在方向盘敲打几下, “容恩的药,确实是被换了的,当初能出入御景苑的,就只有你。”

夏飞雨清楚这个男人的个性,她双手死死握住车门, “可是…容恩她并没有怀孕啊,而且她现在还在你身边,所以,所以…”

南夜爵眼中一道寒光凛冽而过,他当初让王玲隐瞒了这件事,所以,夏飞雨并不知道容恩怀孕,他将目光收回去,猛地踩下油门。

跑车叫嚣了几下就急欲冲出去,夏飞雨躲闪不及,被狠狠甩倒在地上那个,狼狈不堪。

透过后视镜,男人只是冷眼瞅了下,他打开顶棚,让寒风悉数灌进来。

女人俯在地上哭得很凶,南夜爵说出了这样的话,对她而言,真的没有比这样再残忍了。

想象夏飞雨爱了这么久,最终换来的,却是被这样毫不怜惜地甩开,没有什么,比南夜爵对她的厌恶更残酷了。

驱车回到御景苑,容恩正坐在阳台上,书房里面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寻到那张光碟。

南夜爵将车停稳后向屋内走去,经过阳台时抬头,他眸子轻微眯起来,望向容恩时,那滩深邃仿若也放柔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恶魔归来,拿到光碟。

南夜爵来到二楼的时候,容恩已经从阳台上回到卧室内。

她穿着睡衣,显然是刚洗好澡,头发还是湿的,夜夜睡在地上的小被子里面,只露出个头,南夜爵打开房门进去的时候,容恩已经坐在床边。

他来到她身侧,修长的手指穿过容恩乌黑的长发,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容恩避开他的动作,“晚宴完了吗?”

南夜爵搂住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头顶,“你和裴琅很熟吗?”

容恩怔了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她垂下眼帘,“不是很熟,但他帮过我,那时候…还帮我照顾妈妈。”

“他想要你,是吗?”

容恩拧起眉头,心想,是不是南夜爵察觉到了什么,她推开男人的胸膛,语气愠怒,“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南夜爵轻叹一声,又重新将她拥在怀里,“你也真是大意,被人反锁在屋子里头都不知道,裴琅是个禽兽,当初居然能放过你,实在难得。”

容恩抬起一双眸子,“你怎么会知道那件事的?”

“既然夏飞雨这么对你,当初怎么不说?”

容恩嘴角勾起,语露讽刺道,“当初,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人?既然你是不会相信的,我又为什么要花那时间去解释。”

“那避孕药呢,被你换掉的那些药,在哪?”

容恩蹙眉,面色不解,“南夜爵,你今天是怎么了。那些药我早就用水冲走了,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现在倒问起来了?”

倘若没有萧馨的话,没有裴琅的话,很多事,夏飞雨自己不说的话,就真正成了迷局。

而容恩换药的事,又偏偏那么巧合。

南夜爵双手捧起她的脸,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吻了下后就出去了,那双眼睛肿的悲哀还未散去,他没有逼她。

接下来,又是二十几天过去了,这个新年的气氛一点一滴随着时间在流走,容恩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叶梓有时候会过来陪她说说话,南夜爵年后仿佛忙了不少,很少抽身呆在御景苑,容恩一人在家的时候,会继续寻找光碟的下落,可那东西真的藏得很好,她几乎将书房翻个个都没有见到它的影子。

而之后的一天,南夜爵在书房时,又将那张光碟拿了出来。

她不动声色瞥了眼,待到南夜爵回去休息后,便蹑手蹑脚来到书房内。

容恩每次都不敢开着大灯,她坐在南夜爵先前办公的地方,双手在桌面上探了下,并没有找到什么,她以为会有暗格,可是摸来摸去,还是找不到。书房门敞开一条缝,她每次都是在确定南夜爵熟睡后才会过来,她找的很仔细,侧脸透出某种焦急。

门外,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男人的眼睛,南夜爵黑暗中的俊脸散发出阴霾,他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着痕迹紧握,高大的身形挡在门口,嘴角勾起抹冷笑后,退出几步。

容恩自然是找不到的,南夜爵虽然知道了,但也没有拆穿,依旧同往常一样。

那天,男人回来的很早,让王玲准备了很多菜,容恩站在阳台的时候就见下面一副忙碌的样子,她抱着夜夜走下去,“怎么想起烧烤了?”

“容小姐,是先生让准备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南夜爵让王玲抱着夜夜刻意躲开了,那些银杏树,由于季节的变化而变得光秃秃的,容恩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外面套件羽绒外套,“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想起在外面吃晚饭?”

“我很喜欢那样的感觉,想要重新回忆下。”南夜爵给她斟满红酒,他大掌贴在容恩腰际,将酒杯压在她唇畔,红酒刚浸润了她的唇,男子就迫不及待地弯腰吻住她。南夜爵亲吻的很仔细,每一次轻啄都恰到好处,容恩双手挡在他胸前,能感受到掌心下那种勃然而动的燥热以及欲望,男人将脸买入她颈间,重重吮吸着她颈部的动脉。

他忍了那么久,今晚,定是说什么都会要她的。

南夜爵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提起后,让容恩跨坐在自己腿上,他两个手指轻松地解去她的文胸,另一只手去拉扯她的裤子。

容恩忙制止,深色慌乱起来,“这儿是外面,你疯了吗?”

南夜爵低下头,在她胸前重重咬了一口,容恩痛呼出声,“啊——”

“恩恩,这些天我已经够纵容你了,今晚不行,我要你。”男人嗓音变得粗糙,冰冷的掌心已经顺着容恩的毛衣下摆钻进去,她急得扭动起来,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任谁经过都会看见,“我们,我们去屋里…”

南夜爵抬起迷乱的眸子,许是因为喝了酒,就连喘息声都浓重起来,他轻挑了下眉头,并未多作思索,“好,我们去卧室。”

容恩本想趁机缓去他的念头,可一路上,男人几乎是将她拖回到主卧的,他将容恩抛在大床上,身体也随之压下去。

“不要,你别碰我——”容恩忍受不了他碰她,她为了找到光碟,可以将那份仇恨掩埋下去,可是这样的接触,她伪装不来,“南夜爵,你想要得到的都得到了,你还要什么?”

男人起身跨坐在容恩两侧,只是限制了她的动作,并未压着她,“我想要得到的?”南夜爵居高睨着她,他想要的,不就是她的心么?“你指的什么,远涉集团吗?”

他向来是说到做到的,这段日子,他就是在准备拿下远涉集团,只差最后一步了。

容恩咬着唇,身子微微颤抖,“阎越死了,你还要让他死了都不安心,真的非要将阎家逼入死地吗?”

南夜爵扯下领带,将衬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以及结实的小腹,他抬高手腕,想将上头的手表拿下来,可是想了下,还是没有继续。容恩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而落在那只表上,南夜爵见她盯着自己的手看,便将那表放在她面前,“知道这是什么么?”

容恩面色疑惑,拧起眉头,“这不是手表吗?”

南夜爵摇摇头,他弯下腰,将容恩放在胸前的两手拿开,“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它交给你,恩恩,我会把我的全部交给你。”

南夜爵脱下衬衣,他亲吻她的时候,明显感到了容恩的挣扎减弱了,她怔怔望向上空,南夜爵的全部…难不成,是那张光碟吗?男人捧着她的脸,时而轻吻时而啃咬,容恩径自出神,完全没注意到他眼底的落寞,他细碎的亲着吻着,那张完美的脸上,属于南夜爵的尖锐已经在这个女人身上被磨平,他退开几分,同她前额相抵。

容恩收回神,视线对上那双幽黑的眸子,南夜爵喉头轻滚下,恩恩,你想要光碟…难道,真的是要将我置于死地吗?他双手将容恩的掌心摊开,十指同她交扣,他做了那么多,真的都是白费吗?就连她现在的顺从,怕也是为了拿到光碟吧…“恩恩,我的心不是铁做的。”男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容恩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心也会流血,它跳动的时候,被她划了不止一刀,容恩的心灵藏着满满的根,她从来没有回头去看看,她若是能回头,会发现这个男人有多么爱她的。

可是,她还是没有。

南夜爵扪心自问,要想让她爱上他,可能吗?他脱下容恩的毛衣,她眼里的抗拒,像是一把尖刀一样,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却还要假装她是自愿的。这种牺牲,不止是第一次了,每一次的欢爱,其实,真的都是种不小的伤害,那就是柄双刃剑,欢愉的过程中,亦狠狠刺伤了自己。

容恩盯着身上的这个男人,他最初的出息,是以掠夺者的姿态闯入她的生活,他撕毁了属于她的评价,凡是她留恋的,都毁在这个男人手里。这下好了,说不定…她真的可以自由了,这个像恶魔一样压着她的男人,终于可以下地狱了,容恩,你总算可以喘息了。

她眼眶里忽然开始泛酸,那些藏在角落里面的回忆,在这个时候都涌了上来,她给他讲向日葵的神话,他抱着她坐在天台上看烟花,还有,他将夜夜送给她时的模样…容恩很想哭,心里莫名酸涩,她不想再这个时候泄露了自己的情绪,她双手抱住南夜爵的脖子,眼泪流出来的时候,她将眼睛闭起,让那些晶莹落到男人浓密的发间。南夜爵吻她的时候很用力,手掌也是,似乎在发泄眸子悲愤,容恩忍着痛,他进入的时候,几乎没有经过什么前戏,直接的,便重重闯进去。

抵死缠绵,他们狠狠咬住对方不松口,南夜爵像是一头被关起来很久的野兽,在她身上永不知足地发泄着,容恩自始至终都用力抱着他,她觉得自己的心空荡荡的,什么都走了,她就像是一个布偶般,眼神都空洞起来。

墨绿色的床单上,大滩大滩的污渍流淌开来,南夜爵弯腰咬着容恩的嘴,她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撕开般的疼,鲜艳的血,随着男人的起身而掉落在容恩雪白的胸前。

南夜爵紧闭的眸子睁开,欲望退去,他翻身躺到了边上。

他让容恩枕在他心口,男人粗喘声在很久后才平息,他手指细细摩挲着她的肩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仍未褪去。

南夜爵躺了会,便睡着了。

容恩枕在他的胸口动也不动,直到男人的呼吸沉稳后,她才小心翼翼抬起头,南夜爵似乎睡得很沉,酒红色碎发下,那双意气风发的双眸紧紧闭着,薄唇抿起,他睡觉的样子,永远透着股令人心醉的慵懒。

容恩屏住呼吸,轻推了他下,“南夜爵,南夜爵?”

他真的睡熟了,翻个身,将手臂放在身前。

容恩目光落在那只手表上,她半坐起来,尽量放轻动作,探出身子的时候,冷汗正顺着额头在滑落下来,她很清楚,一旦失败的话,对她意味着什么。她摸到南夜爵的手腕,尽量轻柔地托起他的手,在将手表拿出来的时候,容恩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心跳加剧,心就像马上就要跳出心室一般。

那只手表很沉,表面镶嵌的整圈钻石灼烫人眼,容恩将它拿在手里,却并没有看出有任何异样来。她仔细端详着,想起阎越之前送她的那条项链,她将手表反转过来,再摸索一会,果然找到了一个暗扣,轻轻一推,表就分开了。

而那张任他们上天入地都找不着的光碟,果然就藏在里面。

容恩不敢有太多的迟疑,她忙将光碟拿出后攥在手心里面,回过身去,男人背对着她,依旧睡得很沉。容恩小心的将表戴回南夜爵的手上,待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她早已虚脱下来,四肢都很僵硬。

那光碟虽然拿到了,可容恩却不知藏在哪,而且要尽快送出去,不然拖得久了,南夜爵肯定会发现。

她起身,细想之后,将它夹在了自己经常看的那本书里面。

由于二人是背对彼此,容恩并不知道南夜爵此时的眼睛依旧睁开了,细碎的短发下,那双深壑的眸子显得越发幽冷,床头的壁灯罩住男人的双肩,却也在同时,掩去他脸上的所有凄哀和阴冷。

他说过,迟早有一天,他会将他的全部交到她手里,包括他的家当以及性命。

可是,她等不及了,她真的等不及。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死,休想闭上眼睛(大高潮)

容恩刚躺回床上,南夜爵就翻了个身,一条手臂重重压在她胸前。

她咬住呼吸,将惊叫咽回嘴中,扭过头去时,就见南夜爵眼睛紧闭着,方才那只是睡熟之后的下意识动作罢了。

容恩果然是不善于做这种事的,现在,她身上已经感觉到湿腻的冷汗,后半夜辗转难眠,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侧过身子,面容正对着南夜爵的脸,容恩明亮的眸子黯了下,又转个身,背对他。

男人的身子贴近过来,光裸健硕的胸膛抵着容恩的后背,他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俊脸在她颈间摩挲几下,继续沉沉睡去。

容恩被他拥着的身子始终有些僵硬,放松不下来,她睁着双眼,一直等到天亮。

南夜爵醒来的时候将她拉向自己,令她面对着他,鼻子亲密地抵着, “怎么了,没有睡好吗?眼睛通红的。”

容恩掩饰地垂下眼帘, “没事,昨晚做噩梦了。”

南夜爵手指绕起她胸前的长发,把玩在指缝间,阴魅的嘴角勾起道, “怎么会做噩梦,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容恩拍掉他的手,想要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岂不是每晚都噩梦连连了?”

南夜爵手臂压在她小腹上,将她扣回床上,他欺身握住她的肩膀, “恩恩,你现在已经睡在我身边了,怎还会去想之前的事?我不会做噩梦,因为我早就习惯了,” 他弯腰亲了亲她的脸, “今天晚上我也许不回来,你自己睡吧。”

“为什么?” 容恩眼眸内闪了下,这应该是个能将光碟送出去的机会。

“我有一笔很重要的生意要谈。” 南夜爵薄唇没有离开她的脸,手掌抚过女子身上的每一寸白皙与光洁,都说男人的欲望在清晨是最强烈的,这话一点不假。他缠着容恩,她手掌摸到被单的时候,心想待会一定要将这些东西都换了,不用看也知道现今肯定是污迹斑斑的。

他们到了下午才起来,容恩将换下的床单被套都塞到洗衣机里面,她在做这些的时候,目光始终不安地盯向南夜爵,生怕他今天会突然用到那张光碟。

男人来到阳台,他将落地窗关起,应该是在打电话。

左耳上的钻石耳钉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出晶耀,男人单手撑在栏杆上,望向远处的神情透出凝重,在电话接通后,他简单吩咐道, “喂,阿尊,帮我个忙。”

电话那头,传来几阵低笑, “你还有什么需要别人帮忙的么?”

南夜爵点燃一根烟,眸子轻轻眯起来, “不是开玩笑的,我晚上有个行动,需要你配合…对,你想办法围住那个码头,到时候,我会带上阿元和李航,我想探探底…行,ok。”

男人挂上电话,狠狠吸了口烟,他眸子里头探出像猎鹰一样的尖锐,南夜爵转过身,见容恩忙碌的身影正在卧室内不停穿梭,此情此景,怎么看,她都像是勤劳的妻子正在操持家务。南夜爵目光有些出神,直到容恩抬起头,视线撞上的瞬间,南夜爵才从阳台走了进去, “这些事情,让王玲做就成了。”

“我要是再不动动的话,真要成米虫了。” 容恩将洗好的床单拿出来,刚洗过的味道,清香而淡雅,很好闻。

李航和阿元没过多久就赶到御景苑,南夜爵去了书房,容恩来到门口的时候,里面的谈话声很响,没有刻意压低。

“老大,还是老样子吧,我和李航去救行了。”

“对,由我们带人过去,不会出事的。”

“不,” 南夜爵抽出一根雪茄放在鼻子跟前闻着味道,这东西,他平时都不抽的, “今晚我同你们去一趟,这笔生意关系重大,不能丢,到时候货到的时候,我要亲自上去检查。”

阿元还是不放心, “但您若亲自出马的话,太危险了。”

“我们哪笔生意是不危险的?” 南夜爵看了下时间, “你们都去准备下吧,等吃过晚饭后,和我一起过去。”

容恩退回房间,她想整理下,但却发现自己两条手臂都在抖,紧张地感觉,满满当当地填塞在她心中。

南夜爵在书房呆了很久后才回到卧室,他双手穿过容恩的腰,从背后拥住她, “恩恩,我要是哪天真的死了,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