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秋家成了众人心中不可得罪的家族,秋部长地位是不高,可架不住生人家的孩子一个比一个运气冲天啊?

“可军阀严那边的秋部长,的确只有一个女儿,我头两年还见过…怎么看都觉得,”还有人在私下纳闷,“就是眼前这一个吧?”

此话一语成谶,当此次散会之后,还真有不少人去查了下秋家,顿时就脸色一白,不敢吭声了。

妈的,九爷旁边的女人,就是严少帅自小定下来的那个未婚妻?

军阀严和单会,日后会不会打起来啊?自古以美人为由闹起来的战火可不少,这其中或许有大部分原因与那美人没什么关系,可这些美人的存在,总是会成为导火索…

这其中有胆战心惊的,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特意推波助澜的,于是宴会上的消息也被有心人传到了严少帅手中,被积压在少帅桌上的那层文件当中。

严少帅这这些天根本没心情处理事务,父亲曾三令五申向他强调不要去碰单会的人,可他却被陈九以势压人、当场抢走了未婚妻,实在压不下心中一口气。

最可悲的是,未婚妻还是心甘情愿跟对方走的,这更让他格外郁猝了。

在江城三四天过去,门外警卫说齐小姐来访,严骁脑海中就突然想起了秋秋对他说的一番话,什么身份地位、什么伺候齐佩佩,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就要伸手挥退警卫,不见外客。

可手指伸到了一半,他却恼羞成怒的想,秋秋与陈九还在不清不楚的牵扯着,都不知究竟有什么亲密关系,他又何必像只狗一样,对那女人的言听计从?

不愿做忠犬的严少帅很快换了身得体的衣服出门,被齐佩佩三言两语就拉到了江城商街,他冷着一张脸,漫无目的行走着,其实根本没听齐佩佩在讲什么。

不必听也是知道的,无非就是春北苑的歌女生活多么艰难,而她又是多么无奈的挣扎在夹缝中,为家人赚取生活所需,同时她也不忘聊几句严少帅本身的事,只是问严骁五六句才可能被回一句,也看出对方说话的兴致不高了。

“我见那边有个新开的咖啡厅?”齐佩佩妆容完美的嘴角微微一翘,“少帅,不如去那边坐坐吧?”

“恩,”严少帅不置可否,他目光搜索了一番,长腿一迈,正要往咖啡厅的方向走去,可在盯视到某个方向时,却脸颊颤动了下,身体顿时扭转了个方向,往不远处的一家玉器店狂奔了过去。

“喜欢不去拿走,还要留给别人?”年轻人干净的的声音从玉器店中传出来,带着几分疑问,而他本人也是微微侧头,低垂着目光看向身边少女。

少女看起来十分快活,样子是严骁从未见过的甜美,她抱着年轻的混血男人一只手臂,调皮的歪了下头,她柔软的长发从肩膀落了下来,阳光里闪着银花,“喜欢并不一定要得到啊,或许后面还有更好的东西等着我?何必多费钱?”

少女目光中有着笑意和释然,“若是后面再遇不到更好的,而那东西又真的与我有缘,它总会在原地等我,至于无缘无份的,也早该躺在别人手中。”

“你这个说法…倒很别致,”年轻男人轻笑了声,似乎对这番说辞并不苟同,但并没有企图去改变少女的想法,而是垂了垂首欣然接受,并含笑说,“我会让这家店的老板给你留下,什么你改变主意想要了,就派人过来取。”

男人说完,也不知受到了什么触动,竟然伸出一只手撩了下少女耳侧得发,单手插在裤袋中,只低头吻了下少女的耳垂、更似乎是舔了一口,“唔?你这里,长了个小孔?是天生的?”

“是以前打得耳洞,九哥没见过么?”少女红着脸避了一下,没避开,生生被舔了一口,她推了推男人的肩膀,“快走啦,好多人在看,”

年轻男人又是笑了下,看上去心情不错,手指从她耳侧滑倒脸颊蹭了下,到底还是迅速抱住她的腰转了个方向走,“怕什么?”

郎才女貌,好一对天作之合的男女,可看在严少帅眼中,却是刺目的很,甚至于他就这么站在巷子的拐角处,望着那两人亲密地走过。

“少帅?”齐佩佩气喘吁吁的拎着小包赶过来,见到他孤独的背影,“你怎么了?”

她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轻易的见到了那个在春北苑中多次为她救场、后来不知因何原因脱离春北苑,却同时也带走了她大部分听众的秋秋。

“咦?那是我们春北苑以前的歌女秋秋?”齐佩佩捂了下嘴,“苑里的人私下都在说她是被人包养了,去过富太太的生活了,没想到还能在江城见到她?”

“不过…我母亲说过,女人倘若不自立起来,总是依靠男人就是菟丝花,总有一天会后悔的,我是不太赞同她这种选择的,不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伏低做小、屈居于金钱之下,”齐佩佩对于秋秋的感官很复杂,其实更偏向于讨厌。

以前她觉得对方给她救场多次,是出于好心,可后来发生的事,让她意识到,对方的救场似乎是为了吸引她的听众,以至于当秋秋离开春北苑后,齐佩佩的大多数听众粉,已经成了秋秋的粉。

所以,这个时候也是毫不犹豫的出言贬低,心中更是升起了一丝快意。

秋秋不是爱跟她玩手段吗,现在秋秋跟着的那个男人,明显身份高贵、举手投足都是大人物的样子,身后还跟着不少保镖,这样的人,会对一个歌女全心全意的喜欢?

不是所有人都像严少帅那么单纯好骗的,历经前朝灭亡的动乱后,还能盘踞一方的人,都不是好惹的,严少帅可以说是各大势力中的独苗,从小顺风顺水长大,又是军阀严独子,没经受过什么阴谋诡计,这样的人若动起感情来,才最真了。

第89章 00612

齐佩佩觉得以后的秋秋,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年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也就严少帅才是她们歌女能接触到的层面中、也是最靠谱的存在。

至于其他人,据齐佩佩分析,不是有致命的缺点,就是家中已有妻妾,进去说不准就是一番争斗,遍体鳞伤。

她得意的欣赏完秋秋的背影,内心中给她打上了失败的标签,刚才起头,就看到严少帅冰冷中带着不少探究的目光。

“怎么了…吗?”齐佩佩摸了下脸,以为蹭上了什么脏东西,“少帅怎么这样看我?”

“她可不是歌女,”严骁嘲讽一笑,“她不需要伏低做小、也绝不会屈于金钱之下,不要将你在春北苑多年养出的目光看待别人,她和你身份不同,若是要跟着什么人,也与金钱、权势无关。”

论权势,军阀严这个名声本身就代表着国内顶尖势力,秋秋若真的贪恋权势,这个时候不管收了多少委屈,也一定愿意跟在他身边。

对比看起来就很危险的单会九爷来说,与秋秋起素有婚约的他,显然是水到渠成的最好人选。

可她不仅不愿,还避之不及。

再论金钱,秋家本身就是豪富之家,秋秋身为秋家唯一的小姐,从小到大都是长在锦衣玉食中,想买什么只需稍稍示意,身边的下人就会面面俱到的置备完善,根本对金钱没什么概念。

严骁回想了一圈,竟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任何优势,能吸引到秋秋…尤其他也没有陈九那般温柔,他甚至都没有陪秋秋逛过一次街。

记得当年的秋秋,还是个特别小的女孩,喜欢走到哪里都跟着他,见到有其他女孩与他说话都会吃醋,更为了他宁愿进入春北苑。

如今听齐佩佩的口气,春北苑的那些女人,背地里竟然从不说人好话,也不知是怎么嚼秋秋口舌的,想来秋秋是真的受委屈了。

只是秋秋不像齐佩佩,有了什么委屈都喜欢说出来,她是只闷在心里,积累到一定程度才自己做出取舍,根本不会向别人解释什么…以至于总是被人误解…

就比如私自推出春北苑、离开江城这件事,若非齐佩佩说漏了嘴,只怕严骁还处于对秋秋的误解之中,认为她是太过任性,而不是因为受不了歌舞厅的闲言碎语、才悲愤离开。

“少、少帅,也认识秋秋?”齐佩佩脸上的笑都有点撑不住了,她发现只要身边有什么事遇上齐佩佩,就完全变了个轨迹。

比如她方才的那些话,换做任何一个人听到都会觉得:她说的是对的。

而秋秋离开春北苑过上被包养的日子,是自甘下贱令人叹息。

可严少帅却反其道行之,不仅没有应和她的话,却直接说秋秋和她身份不同?

秋秋不是歌女?不是歌女那以前在春北苑唱歌的是谁?给她救场的是谁?

“自然是认识的,”严少帅目光飘过去,见到那少女再次出现在眼前。

她似乎玩累了,有些恹恹的趴在年轻男人手臂上,男人环过她,从下属手中接过了一杯大约是牛奶的东西,对着她口中认真喂了下去,喝下有那么一半,两人才坐进了一辆小洋车中,向着江城的锦区方向驶去。

在两人离开前,严骁清楚的看到,抱着秋秋的陈九爷,在下属耳语几句之后,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审视了一番他与身后的齐佩佩,还含笑点了下头。

这个年轻男人的礼仪方面没有半分错误,可他同样也自始至终,没有让秋秋也跟着扭头,去看一眼不远处站着的那个熟人,究竟是什么人?

严少帅此刻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早在潮西那边,他也曾怒火中烧过,到了今日,再见到秋秋与陈九那么亲密,他竟然没有冲上去分开两人的想法。

或许在他内心也清楚,他这样做,不会有任何结果,能统领一方势力的陈九爷不是软柿子任他拿捏,但凡秋秋不乐意跟他走,今天他是怎么都带不走人的。

严骁回头看了齐佩佩一眼,他脸上带了一抹哂笑的,语气低沉道,“秋秋可是我未婚妻呢。”

然后他看到身边的女人勃然色变,几乎就是口不择言在说,“怎么会?她方才还与别人…甚至在春北苑中也与钱六等人私下关系混乱…那个,少帅我不是在,”

女人凌乱的说了这么几句,又似乎突然想到要顾及严骁的面子,连忙将拎着小包的手放在唇边,惊恐的眼睛睁大,急急住口。

“她与钱六?”严骁口中含着这句话,“会有什么私下关系?”

原先严骁还不觉得齐佩佩这女人有别的心思,可自从阿蓉对他说了那番话,后面又义无反顾要远离他、甚至请他换一个未婚妻,严骁就时常在想以前的过往。

说起来因为救命之恩,他的确是对齐佩佩的好,完全胜过了秋秋,也不怪会引起秋秋不满,更何况齐佩佩敢在他面前这么说他未婚妻,可见平时没少讨厌秋秋…

他竟然让秋秋,给一个讨厌她的人去救场,严骁笑了一声,心中却蓦地一叹,某一瞬间,他突然就觉得活了二十年,也就今天成长了一点。

“不要再来找我了,”严骁以半军姿站立,双手垂在身侧,目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或许是我总是顾念那一份恩情,让她助你良多,秋秋误会了你我的关系,所以她打算取消掉婚约,去和别人在一起了…”

“我很感激你当初在商场的那一声提醒,让我躲开了一次袭击,但我不能因为你,失去我的妻子。”严骁拂开齐佩佩下意识紧抓在他手臂的苍白手指,俯身对上女人的双眼,认真说,“她也帮了我很多,付出的更多,不比你的救命之恩少,是我欠她。”

咣当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四分五裂,齐佩佩恍惚,“你欠她?”

“那我呢?”她不甘心的站在烈阳下,死死抠着手中的小包,她没想到只是要严骁陪同逛一次街,就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发展,直将她所有计划打乱,弄得她措手不及。

女人仰起脸,受伤的望他,“你不是说,不论遇到什么难事,都可以找你解决?现在你要食言了吗?”

“太宽泛了,”严骁皱了下眉,他有说话这话,但现在想来,范围太广了,莫非像今日衣服被旁人剪裂了,找不到合适的服装上台也是难事?

但他自小接受的教育约束着他,到底不愿做失信之人,“这话在春北苑范围内依然有效,只是你不必再去找我,春北苑老板那里得了不少吩咐,会适当保护你。”

说完他又莫名笑了下,像是悟透了什么,“秋秋在春北苑帮你救了多少次场,她心中委屈,却没有因此对我提出任何要求,或许,这就是你二人的区别吧…秋部长说得对,年轻人总容易一叶障目,总是不懂什么人什么做法才叫做真心以待,我现在却都想明白了。”

“有些人在合适的时机不去不珍惜,真的会错过。”他转过身,拦下一辆黄包车。

这时天色阴了下来,有小雨落在人身上,江城的夏天就是这样,这雨不大,却能淅淅沥沥、连绵不绝一整天,将整个城市衬得长青翠绿。

“刚才是九爷的熟人?”阿蓉泡在锦区这边九爷一栋房产的浴池里,她鱼尾悠悠的浮动在水面,鲛纱质的尾鳍蹭过对面九爷的胸口,成功让他半闭的双目睁开,眸色晦暗了看了一眼池中少女的身体。

“秋秋,”男人微卷的发尾蹭了点水花,正在闲闲擦拭。

他没有回答少女的话,反而含着一抹笑,指尖触了下她的尾鳍…将她小腿部位的鱼尾抓过来,把人扣在池边上品尝了几下,他低声说,“再乱动,明早就别想起身了。”

人鱼少女马上乖了下来。

“你父亲如今正在江城,”九爷说,“明日我陪你去一趟,解了与严家那个口头婚约如何?”

“当然好了,但我只怕军阀严会对父亲不满…”阿蓉甩了下鱼尾,九爷手掌暖暖的,在她鱼尾上摸两下既舒服又痒。

“你愿意就好,”九爷笑意更深了点,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点小酒窝,估计若是外人见到他这一面,恐怕很难讲他和单会掌权者联系在一起,“秋部长那边,我会去解决,嗯?这里怎么有点软,好像不是鳞片?”

下雨变鱼已经是阿蓉不变的规律了,但凡她出门蹭到了一点雨水,就很难抑制住这样的身体变化。

九爷很有研究精神,对她的鱼尾探索过一段时间,直到今天,摸着她的鱼尾,触及到了一片极其柔软的鳞片。

他指腹游弋在这个鳞片上,思索究竟是人鱼身上唯一不同的逆鳞,还是…某种独属于人鱼身体的保护色?

少女就已经面色绯红,像水一样软在了他身上,“别、别乱摸…”

“这是什么?”九爷凑上来,见人鱼少女目光躲闪,他一如既往的含笑,“看这个表情,你是知道的?”

阿蓉挣扎了下,手向下撑了一下,却碰到了九爷沉在池子底下的下半身,那里连点遮挡的布料都没有,格外动情地壮大着,少女吓了一跳,想要缩回的小手却被一把捞住,伸在唇边亲了一下。

第90章 00613

九爷摸到的地方,是人鱼身上最敏感的一处,阿蓉在酒店那一晚清醒过后,就发现人鱼的本体,其实和人类构造差不多…

除了下半身皮肤变布满了鳞片连在一起,某些该有的东西…还是存在的。

那块软鳞,看起来和其他银灰色人鱼鳞没什么不同,可实际上那里只有一层柔软的薄膜,只要掀开那道薄膜…

九爷手指微动了下,揉搓开了银灰色的薄膜,向内试探性的揉动了下,毕竟是开荤后的第一个女人,九爷将能想到的招数全用在了少女身上,更何况是取悦的手段?

他一点都不觉得让自己的女人欢愉,是在自降身份,反而乐在其中。

尤其见此刻见到少女皱着小眉头,鱼尾向后退缩着,贝齿紧咬的唇下,却发出阵阵喘息,九爷的目光更深了一点,他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阿蓉觉得这下完了,以前人鱼尾可以随便在九爷身边浪,九爷也只是不得其法、难入其门,对她的撩拨爱答不理,可现在被他找准了地方,一切就向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了…

这一夜阿蓉哭的很惨,原先鱼身没能给得了九爷的,全都在今晚被讨了回来。

甚至人鱼尾比少女的双腿还要柔滑,偶尔触到九爷的大腿还会及发起男人更大的兴致…

永远不要去撩拨一个活了二十多年,只在最近才开了荤的年轻男人。

也永远不要小觑任何一个练武之人,两者的潜力和精力都是无穷的,更何况是巧妙结合在一起,根本不是娇弱的人鱼体能够抗衡的。

“九哥,轻点,”人鱼少女的尾鳍被九爷抱在怀里,整个鱼尾都在颤动着。

年轻的混血大佬恩了一声,却只是用鼻尖蹭了下她额头,随后低下头用唇舌堵住了少女的嘴,动作倒是丝毫没有停滞。

因为真正有女人也不过这几日,很多男人特有的方式他并不太熟练,关键时候停下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或许又会像酒店那一夜,突如其来的一下刺激,就抖了出来,九爷当然不会让那样的情况发生,所以让少女跟随他的节奏走下去,才是最安心的。

第二天午后,阿蓉的双腿还有点发软,她睁开眼就看到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红色的斑点和印记,尤其是锁骨那一段,密密麻麻像是涂上了大片粉红的染料,连抹上素粉都遮不下去。

这时候她也不敢穿最喜欢的旗袍了,只将昨天逛街时买下的几件小洋装捡出来。

“怎么不穿那个?”九爷还是一身深黑色练武服,长腿长身靠在落地镜一侧,难得他折腾了人一晚,又散出去那么多子孙,翌日还能神采奕奕、根本看不出是劳累了一夜的模样,有时候阿蓉觉得真该让外头传言九爷体虚不行的人,亲身体验一下才好闭嘴。

她气呼呼看了九爷一眼,将昨天洗澡前准备出的旗袍扔的更远一点,九爷在旁边闷笑出声,低声咳了一下,“好了,不气。”

“都肿了,”少女颓然的看了一眼身上的痕迹,又对着镜子找了下唇内破开的口子,懊恼的说,“这样怎么出门?”

“昨晚是你说那里受不了,非要用这么点小嘴吸…”九爷过来抱着她的腰,含笑帮她换上最保守的一套小洋装,低声说,“我怎么忍得住?”

见他什么都能说的出口,九爷被少女的细长小腿踢了一下,小人鱼的胆子倒是越发大了。

秋父人在江城这边向商户购买后勤所需,说来也怪,他以往出行时,虽然也代表着军阀严,可毕竟他身份不高,没什么人在意他。

然而这一次来到江城,不仅所有人都对他笑脸相迎,还出乎意料的收到了接连好几个宴请…

大都是江城本地的大人物…还是与秋家以前从无交情的那种?

这让秋父有点摸不着头脑,又不敢拿乔不去,只得将行程拖延了几日前去赴宴,随后却受到了这些大人物的热情款待。

“秋部长真是生了个好女儿…”那大人物在席上感叹,秋父还有点奇怪,他不就只有一个女儿秋秋,最多也只是长相柔美,还与严少帅定下了门亲事,有什么值得这些大人物对他以礼相待的?

秋父整场都处在怪异的心思中,回到江城的住所时,见到了几辆陌生的洋车,那上头下来好些个人,其中就有他本该远在潮西的闺女,他闺女手里还挽着个人,是个长相偏西化的年轻人,那人嘴角含笑,头发微微泛着卷,被梳理得很整齐,让人一眼就容易生出好感。

秋父也喜欢这样干净利落的年轻人,当然前提是对方没有抱着自己已有婚约的女儿。

“秋秋,”秋父招了招手,见女儿放开了男人的手臂,开心的走过来,秋父心底松了口气,颇有些警惕的看了眼九爷,“他是什么人?”

“是单会如今的掌权人,陈九爷,”阿蓉在父亲耳边小声说。

“什么?”秋父一下就握住了她的手臂,声音骤然压的更低了点,“你怎么会认识那种人?”

“伯父,”九爷走过来叫了一声,阿荣却发现父亲身体一抖,愣是半天没憋出话来,她眨了眨眼,拍了拍秋父的手,“父亲?”

“九爷…”秋父这种老实人,一辈子没见过黑道上的人,更别说大名鼎鼎的单会了,这会儿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别提多艰难,“您和我们秋秋是…”

“我是秋秋的追求者,”九爷笑了笑,转动了下手指上的玉戒,“严少帅…身边有美环绕,恐怕无法照顾好秋秋,我却只要秋秋一人,伯父是否再考虑一下?究竟谁更适合她?”

秋父神色恍惚,他大概终于知道来到江城后,为何那么多行商的大人物对他热情相待了,恐怕是秋秋跟在陈九爷身边的事,被这些人得知,所以企图讨好了自己,以拉进与陈九爷的关系。

“是要多考虑考虑,”秋父捉了一下阿蓉的手,与九爷推脱着说了两句,就将阿蓉带回了住所。

“你和他在一起了?”将下人挥退后,秋父问,也不待秋秋回应,他已经再度开口,“不行,他是单会的人,你年纪这么小,知道单会究竟是什么存在吗?单会数百年的历史,放在前朝,那是一群反贼,多少朝廷大员被单会的人坑杀,简直令在任官员闻声丧胆,这点你清楚?”

“我知道,”阿蓉点点头,“现在已经不是前朝了,父亲原先所在的朝廷,也灭亡了,单会就是国内谁也不敢招惹的势力,九哥也可以很好的保护我们。”

“我们?”原本听到九哥这个称呼,秋父眉头就是一跳,如今再读取到另外一个可以发散性想象的词汇,秋父大惊失色,“你、秋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怀孕了?”

阿蓉沉默了下,她的本意是,九爷会保护好她和父亲两个人,没想到被秋父误解成这样…可想了想,阿蓉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她状似迟疑的点了下头,伸手护在小腹上,“是九爷的孩子。”

“你糊涂啊!”秋父伸出手,又放下,终于还是舍不得对自己唯一的孩子动手。

“我不糊涂,严少帅不是好托付终身的人,军阀严对于父亲也是利用居多,”阿蓉咬了下唇说,“有些话之前我没告诉父亲,是因为怕您接受不了,军阀严当初定下这个婚约,就是为了我们秋家祖上的宝藏,”

“我猜到了,”秋父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他摆摆手,“你已经有了身子…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先坐下说话。”

阿蓉见有戏,马上乖乖坐下,看着秋父皱眉捏着电话,犹豫了很久才打了出去。

是打给严家的,电话转接给军阀严后,对方却沉默了下,说陈九爷已经对他说过这件事,甚至还许下了一点令他心动的利益,这段婚约严家可以解除,只是秋父也将被转入单会中,从此脱离严家。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虽然秋父总觉得,让秋秋跟着陈九爷,后路有点难定,有可能一生荣华,更有可能后半生波折,只看九爷是否有那个能力,保护好秋秋母子了…

在江城这边过上了小半个月孕妇生活的阿蓉,正对着一晚鸡汤发愁,她考虑现在一切都定了下来,是否可以跟父亲摊牌了?

她其实没有九爷的孩子,也不需要喝这些滋补的汤水,这些天秋父在着急的与单会那边商议婚事的同时,也没忘给她专门请了个厨娘养胎,她都快被父亲养出双下巴了。

门外穿来扑通一声,有人趁着夜色越过守卫推开了阿蓉的房门,将她嘴巴捂住,是许久未见的严少帅。

他脸上布满了胡茬,眼中似乎在涌动着什么,“秋秋,我带你走。”

阿蓉皱眉挣扎了下,却被严少帅用一根布条捆绑了起来,他温柔的摸了下少女的脸,低声说,“对不起,出去后再给你解开。”

他抱了下阿蓉,感觉到她的挣扎和不愿,下巴抵在她头顶,从来不会哭的男人这时候眼圈红了一下,“秋秋,你听我说,陈九不是好人,他现在待你好,将来就会出尔反尔欺负你,我知道错了,以前总是被动的接受你给的好,却没有付出什么,现在我知道错了,我会好好对你,用后半辈子来补偿你,好不好?”

他接到父亲传来的口讯后,颓废了一段时间,又意外的看到积压文件中,有人传递过来秋秋和九爷在同一间房中待了两天的消息,差点就要疯了。

他明明已经意识到了,也开始决定要珍惜秋秋,为什么婚约会被退掉,又为什么秋秋会喜欢上别人,他接受不了,从小时候到现在,秋秋都该是他一个人的…

第91章 00614

阿蓉其实想在系统商城买点迷香什么的,给严少帅来个大招,但这家伙不仅给她口中塞了个绢巾,还将她双手捆了起来,让她跟本触碰不到系统商城,更别说发什么大招了。

秋府在江城这边的住所,只是临时落脚,并非私人住所,因此防守力度少了不止办成,严少帅的到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陈九对你果然贼心不死,居然还派了两个人暗中保护你…”严少帅抱着阿蓉,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院墙外,似乎可以穿透这一座墙看清外面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