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钰还没踏进书房的时候,就已经大概猜到了八成,在当初对付废太龘、子的时候,他是将齐正匡当头号大敌的。只是在后来的接触中,发现齐正匡实在多费什么心力就能对付,以母亲的话来说,齐正匡是弱爆了。

书房里有一阵淡淡的酒味,齐正匡刚从外面应酬回来,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赵言钰客气地行了一礼后,便坐下听齐正匡说话了。

无非就是要赵言钰以后将齐家的利益当自己的利益,不要学他那个脑子都是石头不懂变通的父亲一样,只会跟齐家作对,又说如果不是太厚赐婚,他是舍不得将阿莞嫁入赵家等云云。

这些话,比赵言钰想象中的客气多了,想来是太龘子被废,齐正匡所受打击不小,如果不是自请来南越,此次废太龘子党羽的清除中,他肯定首当其冲,要为宋家陪葬,皇上对他睁只眼闭只眼,完全是看在齐老太爷的份上。

所以,齐正匡少了几分狂妄,多了两份谨慎,知道赵言钰如今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说话自然顾忌了一些,不过对于赵秉德,他还是有心结。

赵言钰自然不会在这时候替赵秉德辩解,低眉顺耳地当一个惟命是从的好女婿。

夕阳西斜,齐莞抱着晟哥儿走在青石小道上,晚风徐徐而过,清凉爽快,花园里的花草树木依旧开得灿烂,颜色青翠,南越的天气和京都不同,即使已经八月下旬,依旧感觉不到秋天的萧索。

晟哥儿将头靠在齐莞的胳膊上,小嘴吐着泡泡,齐莞望着他微笑,心中柔软暖和。

花园的另一条鹅卵石小道上,忽然传来几声娇媚的笑声,齐莞挑眉看了过去,便见到那位李姨娘带着两个丫环说说笑笑地往外面走去。

夏玉在身后恨恨地说:“定又是去老爷书房了。”

齐莞挑唇冷笑,低头看着晟哥儿,轻声呢喃,“他有晟哥儿这样可爱的嫡子就够了,好不容易才让家里平静下来,可不能再出现一个连姨娘或秋姨娘,他喜欢左拥右抱便去吧,姐姐不会再让任何人抢了你的宠爱。”

回头,齐莞清寒的眸光闪过一抹冷厉,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齐老太爷已经在屋里等着他们,见到阿莞抱着晟哥儿过来,笑呵呵地从齐莞手里接过,看着眉目如画的嫡孙,老人家心里乐开了花。

“赵家那小子呢?”老太爷问道,毕竟是上了年纪,他方才睡了好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听说赵言钰不在屋里了。

“在父亲那儿呢。”齐莞道。

齐老太爷皱了皱眉,似有不悦,低头继续逗着晟哥儿。

晟哥儿小手忽然扯住老太爷的胡须,瘪了瘪嘴,两只乌溜溜的眼睛湿润起来。

“祖父,你捏痛晟哥儿的脸蛋啦。”齐莞在旁边看得心疼不已。

老太爷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叫道,“哪里是我整疼他,分明是他跟老夫作对,这见面礼是不是太金贵了些。”

说着,老太爷将晟哥儿托了起来,无奈地看着自己衣摆上的黄色排泄物。

齐莞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

很快,赵言钰就回来了,齐莞让奶妈抱着晟哥儿去换裤子,老太爷也去换了一身衣衫,齐莞小声问着赵言钰都谈了什么。

赵言钰笑了笑说没什么。

快要用晚膳的时候,齐正匡和陆氏先后过来给老太爷请安。齐莞冷笑想着,齐正匡这是从李诗诗那边过来的吧。

很快又过去两天,赵言钰已经要启程回京都了。这两天,他没怎么留在齐府,而是跟着老太爷在外面各处游览,好像要将南越风情欣赏个够,离开之前的那个晚上,他和老太爷在屋里不知谈了什么,竟谈了大半个晚上。

陆氏也忙着为齐莞的婚事做准备,幸好有那几位宫女的帮忙,否则她真的很缺乏人手。

加上京都的一百二十抬嫁妆,她又添了两百亩良田,两处三进大宅,四个庄子,四间铺面给齐莞。

齐莞趁着这段时间,观察了这家里新添的丫环和姨娘,她发现她竟看不透那位李诗诗,在陆氏面前,李诗诗不像连姨娘那样张扬嚣张,更不像秋姨娘一样低声下气,她矜持不失礼数、妖媚不失分寸,好像很难挑出错处,就是对待丫环,也很和颜悦色。

这样的人…难怪会一下子成为齐正匡的心头爱。

如果这女人跟连姨娘或秋姨娘心怀私念,母亲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她不想伤害李诗诗,但总要防范于未然。

齐莞叫来殷姑姑,写了几味药,让她去关家药铺取来,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这药是她要的。

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太紧迫,齐莞也不想这样急着出手,她没时间去仔细查李诗诗的背景,如果这时候她让关家庄的人帮忙查一下,或许就不会这样贸然出手了。

转眼,过去了大半个月,已经到了齐莞离开南越的时间了。

陆氏心里高兴女儿终于要成亲,可是又万分舍不得,这两天总是忍不住抹泪。

“娘,您要保重,这里毕竟不是京都,凡事都要防着些。”齐莞却只担心陆氏在这南越会受委屈。

“嫁人之后,可就不是小姑娘了,要好好孝顺公婆,别再捣鼓你那些药书。”陆氏却担心女儿嫁人之后会不习惯。

母女二人说了一夜的体己话,翌日,齐莞拜别父母和老太爷,听着齐正匡的训导,这才依依不舍地上了船。

她这一走,就要成为人妇,能够在成亲之前与母亲见一面,从南越这边出嫁,她已经很满足了。

船只慢慢驶离岸边,齐莞含泪挥手,目光在齐正匡身后的李诗诗一闪而过,却发现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齐莞心一顿,看不明白李诗诗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已经知道自己对她下药?

不可能,她明明做得很隐秘…

有老太爷留在南越,想来李诗诗也不敢如何的,齐莞安慰自己,看着已经港口已经模糊的人影,忧心地想着。

回到京都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初八,还有两天就是她成亲的日子,赵家已经将聘礼送来了,是汪氏帮忙打点的。

襄王妃领着京都里好几位世家夫人为齐莞添箱,还说到时一定要当全福人。

杨君柔也给齐莞送了贺礼,不过齐莞连看都没看,就让人收了起来。

十月初九,齐家某个庄子忽然发生走水,被禁足在庄子里的姨娘因为来不及逃走,被活活烧死了,面目全非,认不出原来的样子。

这个消息,并没有在当晚就传到齐莞耳里,而是被汪氏压了下来,觉得这样的大好日子,不应该讲这样晦气的事情。

第二百零二章 反扑倒

虽然历经两世,但这次是齐莞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成亲。

不是为了报仇,不是为了泄恨,不是成为小妾,不是自己委曲求全,是与她心里所愿的男子成亲,这是她所希望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种生活的开端。

齐莞披着红盖头,一步一步地走出齐家大门,心里滋味复杂。

对于未来,她有许多的不确定,但对于自己所想要所追求的,她一直都很清楚,如今母亲身体健康,又有晟哥儿陪伴,齐正匡不必为了太子连累整个齐家,该死的人死了,该避开的人也避开了,她心里的负担越来越少,如今,她就要成亲了。

嫁给赵言钰…意味着她齐莞彻底和上一世的齐莞割离了,不再是同样的命运了。

她知道,他会保护她,保护她的家人。

想到这儿,齐莞嘴角释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这笑容似是解脱,也似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齐正匡不在京都,便是由二老爷牵着齐莞的手上了花轿。

鼓乐声响了起来,八人大轿被抬了起来,齐莞低着头,红盖头周边的穗子一晃一晃的,艳红的光芒落在眼底,透露出她的不舍和羞怯。

从齐家去赵家的位置并算太远,这一路过去,也不过是半个时辰,赵齐两家是太后赐婚,但真正让京都百姓啧啧称奇的,是昨日从女家送去男方家的嫁妆。

虽不是十里红妆,但绝对比得上宫里公主出嫁的情形了,一共二百四十抬的嫁妆,从齐家到赵家排了长长的队伍,让多少人看得目瞪口呆。

是谁说齐家已经油尽灯枯?这嫁女儿的架势分明还是实力雄厚的世家气概,是谁说齐家的嫡女不受宠爱?这是不受宠爱的样子吗?试问近这些年,谁人家的女儿能嫁得如此风光?

齐莞确实嫁得很风光,不说她是太后赐婚的,就襄王妃带头为她添箱已经足够让她有面子了,更别说京都里其他世家夫人,添箱的物件已经凑足了整整四箱,还有宫里赐下的齐老太爷给她的…

就算她和赵言钰的婚事是太后指的,但那些世家夫人不至于对她这么客气,再说齐家如今风光不如从前,齐莞一开始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后来直到赵言钰成了左副督御史,这才明白这些人是皆由自己拉拢赵言钰。

左副都御史并不是多大的官儿,但这官职落在赵言钰身上就不一样了这代表一种圣恩,是天子赋予赵言钰的一种信任,朝中没有那个大臣能在这么年轻的就得到皇上这样重用,所以眼光犀利的官员自然要提前跟赵言钰打好关系,所有人都知道,赵言钰将来只会走得更高,走得更远。

花轿一阵轻微的颠震,鼓乐声似乎更起劲了外面的欢笑声更响亮了。

齐莞回过神,知道这是已经到赵家了。

她被媒婆背着下轿,跟着被牵着跨火盆耳边传来媒婆的声音,“新娘子跨火盆咯,一辈子红红火火。”

周遭有很多声音,齐莞听得很恍惚,仿佛在梦中,感觉很不真实。

直到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她才好像从漂浮的云端回到地上,心中踏实起来。

是赵言钰的手…她低垂着眼,虽看不到他的脸庞,但握着他这修长有力的手她很安心,能想象此时他脸上一定带着内敛喜悦的笑容。

燃烛,焚香,鸣爆竹,奏乐…便听到婚礼主持人诵唱道:“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齐莞被媒婆扶着行交拜礼。

接着她被牵着到了新房。

接着,披在她头上的红盖头被揭开,她抿着一丝浅笑,抬头看向穿着大红吉服的赵言钰,红色的新郎服衬得他更英挺俊朗,含笑双眼光华莹润,如夜空中的辰星熠熠地直盯着她,嘴角弯起一个温柔如水的笑容。

他看着她,心尖轻颤,今日的她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眼中的笑灿若明霞,竟是让他看得出了神,忘了此时身在何方。

全福人襄王妃轻咳了一声,让这彼此只看得到对方的小两口回过神。

“新人该喝合卺酒了。”襄王妃笑着说道。

齐莞羞红了脸,低头不敢再盯着赵言钰看。

在襄王妃的唱词中,小两口喝了合卺酒,然后,在襄王妃和其他妇人的打趣下,屋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赵言钰轻轻搂着齐莞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自己身旁带,“阿莞,阿莞…”

“嗯?”她低声地应着,能感受到他此时心中的愉悦和兴奋。

“我们终于成亲了。”他的手指轻柔地在她滑嫩白皙的脸颊摩挲着,粗粝的指尖来到她红艳艳的唇瓣时,却是不动了。

“你还不出去…”齐莞想让他去外面招呼客人,今日的客人必定很多,毕竟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来巴结讨好这位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差点咬到他的指尖,俏脸更加红了起来。

赵言钰粗粝的指尖划过她的唇,轻轻按了按,那柔滑的触感从他指尖一直传到心里,眸色变得深沉下来,他缓缓地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颊。

“别…”她想要侧开头,去已经被他移到脑后的手按住,唇瓣被一道温软的触感堵住。

赵言钰一边吮吻着想念许久的甜蜜,一边哑声嘀咕着,“这时候哪里能出去,外面哪里有小师妹吸引人。”

灵活的舌尖挑开她的贝齿,勾住她的小舌,急迫地汲取她的蜜津,在她脑后的大手已经滑到她背后,另一手隔着衣服握住她胸前的一团嫩肉,动情地揉按了几下。

齐莞细喘了一声,抵挡不住他霸道热烈的吻,连他的手都拉不开,不禁有些懊恼,心想这家伙明明有洁癖的,为何却一点都不显生涩?难道真如他所说,男人有些东西真是天生就会的?想到从一开始自己就处于下风,齐莞真想问问他,究竟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穿这么多…”赵言钰含着她的耳垂,声音微喘地嘀咕着。

齐莞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探入她的衣襟,隔着中衣捏住她胸前的花蕾。

一股异样的感觉忽然蔓延开来。

“不,不行!”齐莞急忙拉住他还想继续深入的手,羞赧地叫道,“你还不出去招呼客人,你…你这样让外头的人怎么想?”

赵言钰叹了一声,将她抱进怀里揉了几下,“我这就出去,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儿,别等我。”

齐莞应了一声,催促他快点出去。

在她脸上亲了好几下,赵言钰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新房。

没一会儿,白卉和另外两个陪嫁丫环走了进来,见齐莞脸上红霞未退,更是暧昧地掩嘴忍笑。

齐莞嗔了她一眼,“帮我把妆卸了吧。”

白卉还没应声,襄王妃携着好几个夫人走了进来,是来陪坐的。

好在没聊太久,只是夸了新娘子几声漂亮,说了几句家长里短,便都在襄王妃的示意下,离开新房了。

齐莞卸妆之后,吃了些点心填饱肚子,便让白卉和其他丫环下去了。

殷姑姑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只不过此时正在帮着赵夫人招待其他女宾客。

新房里只剩下齐莞一个人,屋里灯火明亮,龙凤烛才刚点了没多久,灯光一闪一闪的,映在齐莞眸中,像极了两点绚烂的辰星。

齐莞只穿着中衣坐在床榻上,看着满屋喜庆洋洋的大红色,想到一会儿赵言钰回来之后的事儿,脸颊泛起红晕,伸手在鸳鸯枕下摸出一本蓝皮图书。

她一共有两本这样的书,一本是离开南越前一晚,母亲塞给她的,还当面传授她不少经验,就算齐莞对这夫妻之术并不陌生,但难免还是觉得难为情,所以她将母亲送的那本锁了起来,至于这本…是刚上花轿的时候,襄王妃塞到她手里,还叮嘱她要好好看的。

这要怎么好好看…赵言钰好像比她还懂得更多。

她翻开书皮,看着里面各种暧昧姿势,呼吸微微一滞,没一会儿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好大胆,好奢荡的姿势,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急忙将书塞回枕头底下,心口扑扑跳得极快,想了又想,她又将书取了出来,锁到衣柜里的匣子里,这才松了口气,重新躺到床榻上。

外面隐约传来喝彩的声音,齐莞心想,赵言钰应该没那么快回来吧。

想着想着,倦意袭了上来,她想着不如小寐一会儿好了,便歪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齐莞还在想着,要是此时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也在京都的话,肯定会更热闹吧。

真可惜,要是他们都在就好了。

还有歆儿跟灵月,不知她们怎样了,很想找机会去一趟关家庄呢。

这一睡却睡得极沉,连赵言钰回来了都没察觉。

柔和的烛光在她柔滑白皙的脸庞蒙上一层华润的光芒,长长的睫毛投射在眼底,小嘴微启,呼吸绵长均匀,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颊,她皱了皱鼻子,翻了个身,露出那截嫩白纤细的脖项。

赵言钰呼吸一顿,静谧的新房中,似乎能听得到他变粗的呼吸声。

他解开腰间的玉带,脱下新郎袍,在她侧边躺下,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然后是光洁的下巴,最后停在脖项处,忍不住细啃吮吻着。

睡梦中的齐莞忽然觉得胸口有些沉,仿佛快要透不过气了,她嘤咛了一声,感觉身上被什么压住,伸手一推,两只手却被抓住,小嘴被一道温软入侵。

熟悉的阳刚气息,熟悉的温度…她知道是赵言钰回来了,僵硬的身子软了下来。

“好香…”赵言钰知道她醒来,哑声笑着含|住她的耳垂。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她双手搂住他的肩膀,小声地问,“客人都走了吗?”

“有舅舅他们帮忙招呼,没关系。”他的手急切地伸入她衣襟中,握住一方柔软轻轻揉着,粗粝的指尖蹭过那点敏感,齐莞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全身轻轻一颤。

“大师兄也来了?”齐莞惊喜地问道。

赵言钰隔着衣服在她胸口咬了一口,“娘子,洞房花烛夜,我们还是说一些比较有趣的吧。”

齐莞嗔道,“怎样才是有趣了?”

“例如…”赵言钰覆在她柔软上的手往下移,停在她小腹,“娘子,你好滑,好香。”

“你,你以前当真没收通房?”齐莞被他吻得气喘不已越来越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没碰过女人。

“小师妹,有很多东西我都能无师自通的。”湿软的唇吻上她敏感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在她耳廓引起阵阵麻痒。

他的呼吸粗重,贴着她身子的大掌滚烫,齐莞扭了扭身子,想要躲开他细密的吻。

赵言钰喉咙发出一声低哼,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一个点上。

“阿莞,我想了你许久许久终于可以…遂心所愿。”赵言钰解开她中衣的带子,让她粉嫩如脂如玉的胴体展露在眼前。

绛红鸳鸯戏水肚兜裹住她丰满柔软的两团嫩肉,两抹花蕾在他的注视下不自觉地悄然傲立在肚兜凸显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低头咬住一边敏感,手没有闲着地将另一团绵乳纳入他掌中,放肆扭挤起来。

“嗯啊…”极端的酥麻感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齐莞娇吟了一声,只觉得小腹腾腾升起一股火热的空虚感。

她的呻|吟声简直比催情药还让赵言钰感到亢奋,赵言钰既兴奋又紧张,虽然他表现得似乎很娴熟,实际上还是缺少经验,他知道女子第一砍必定是会痛所以一直担心会弄痛他,越是想要小心翼翼慢慢地来,越是无法控制住自己。

他的下龘身已经紧绷得胀痛,恨不得立刻释放出来。

“阿莞…”他扯下她的肚兜,舌尖在已经充血涨红的花蕾继续弹动着,在上面留下一层湿润的光泽。

她抓着他肩膀这才发现他全身紧绷得厉害,好像在强力隐忍着什么。

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那本书里某张图的画面,又想起一直以来自己都处于下风,总是被他调戏得抬不起头,心想,他明明才第一次,哪里能让他老压着自己。

好歹…她比他更成熟一些。

“三师兄!”她搂住他的脖子,娇声叫了一声,那声音动情含春,直把赵言钰的心都酥软了一半。

他从她胸前抬起头,注视着她红艳绝的脸庞,大口地粗喘着。

她仰起头,脸颊贴着他的脸,伸出粉舌添了添他的耳垂,明显感觉到他全身又僵了一下,顶着她小腹的坚挺颤了颤。

赵言钰只觉得所有理智都被一团烈火烧尽了,他一手扣住她的腰肢,要将她的亵裤拉下来。

齐莞这两年来,每天都跟着殷姑姑学武艺,虽然不算精湛,但身子的柔软度却要比一般女子强许多,她在赵言钰动手的时候,双脚用力夹着他结实的腰,用力一翻,将他压到床上,自己则坐在他小腹上。

“小师妹…”赵言钰目瞪口呆,看着将他反扑倒的齐莞,脑海里嗡嗡响着,那团火还在他小腹蔓延,他的火热正顶着她的嫩臀,他的视线正好落在她胸前两团丰满充满弹力的绵乳上,上面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这…是不是太诱人了些。

齐莞坐在他小腹上,却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曾经哪里敢这样放|荡地将一个男子压在自己身下,不知怎地,跟赵言钰在一起久了,她也变得越来越放肆胆大。

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许看!”

赵言钰的手贴着她的腰一路向上,一手抓着一边的嫩肉,哑声笑道,“我不看,小师妹想做什么都随便,我不反抗。”

齐莞羞恼地在他胸前咬了一口,然后动手将他的衣服也脱了下来,学着书里那样的动作,在他身上细细吮吻着。

这简直是在折磨他!赵言钰大口喘着气,艰难地克制将她再次压在身下的冲动。

“小师妹,别闹了。”在她细啃他小腹的肌肉时,赵言钰终于开口求饶。

齐莞看着他裤裆的鼓起,小脸越来越红,眼睛越来越亮,竟忘了矜持,将他的裤子拉了下来。

昂扬的欲|望高高昂起,紧绷的青筋毕露。

她傻眼地看着他。

赵言钰哪里还忍得住,起身将她抱着压了下来,三两下便让齐莞全身赤裸地呈现在他面前,他拉开她的双腿,握着自己的坚挺,对着绵柔紧窄的花穴顶了进去。

“唔…”齐莞皱眉呻了一声,有些痛,但没记忆中那么痛。

他知道她会痛,所以强迫控制着速度,然而那陌生极致的快龘感在每一次摩擦、碰触间在他身体四处窜流,渐渐的,他无法忍住自己的欲|望,速度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猛烈,每一次顶撞都仿佛顶到最深处。

齐莞双手紧紧抓着被褥,感受着他埋在她体龘内的粗硕强力地摩擦娇嫩花壁,那份颤动更是不断传来战栗般的快龘感,又痛又麻的快龘感。

赵言钰从来没感受过这样的美妙,他看着为他呻|吟,为他动情的齐莞,身下抽|动的动作更快了,双手揉着她的胸,猛烈地释放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