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男人都抵不住诱惑,何况邵静竹怎么看都是个大美人,都已经主动投怀送抱了,竟然还无动于衷??????

想到这一点,老夫人气得连最喜欢的燕窝粥都吃不下去,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吩咐丫环收拾行李。

时间很快过去,赵家两位老人家终于离开京都,不过在临走之前,老夫人还闹了一通,不允许老太爷带着那两个丫环一起走,不过通过这半个月的相处,老太爷对那两个丫环非常喜爱,竟是不肯答应老夫人的要求。

最后离开的时候,老夫人是沉着一张脸,对赵夫人跟齐莞没半点好脸色。

而另一边,灵月的和亲队伍已经从京都出发,六皇子护送灵月出嫁,东胡使团也同时离开了京都。

至于关朗??????自然是易容潜在和亲队伍之中。

赵言钰每天除了准时点卯,便是留在家中陪着齐莞,连关家药铺都很少去了,日子过得无比清闲。

“看来你一点都不担心大师兄到了东胡之后会不会失败啊。”齐莞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见到赵言钰独自一人在对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如今不是在关家药铺吗?又怎么会出现在东胡,小师妹,你糊涂了。”赵言钰朝她招了招手,眸色莹润光华?带着淡淡的笑意。

齐莞走了过去,替他将桌上的冷茶换下,“是,我说错了?可你是不是也太放心了?”

赵言钰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将下巴靠在她肩膀,“我们已经尽力了,如今只能听天由命。”

“你会听天由命?那你之前就该什么都不做。”齐莞笑着说。

“什么都不做,关朗会疯的。”赵言钰笑着说,放在齐莞腰上的手慢慢地往上摸,“相信关朗吧?他们会平安归来的。”

齐莞按住他不安分的手,“皇上会不会怀疑你们?”

不会怀疑你们?”

赵言钰笑着说,“关家药铺那边有皇上的人盯着,我这几天忙着江西府的事情,哪里有时间去想其他?”

“只要皇上不怀疑我们,相信灵月被东胡王子杀害,那我们就算成功了。”齐莞说。

“还有六皇子在,你别担心了。”赵言钰将她转了过来?捧着她的脸亲了几下,“小师妹,这几天总是担心别人的事情?我们来忙我们自己的事吧。”

齐莞笑着支开他的脸,“这里是书房!”

她和赵言钰成亲快要半年了,可是她的肚子依旧没消息,想到这一点,她真的有些忧心,不知跟她重活一遍有没关系。

其实就算是书房也没关系…赵言钰在心里想着,不过他知道她脸皮薄,肯定是不愿意的,“那我们回屋!”

另一边,和亲队伍在即将离开大周边境停留驿站时?忽然有十数个黑衣人潜入驿站,试图劫走灵月郡主。

这些黑衣人一看就是大周人,甚至还大声喊着要将灵月郡主带回去,不能嫁到东胡国。

护送灵月的和亲侍卫却不知为何全身无力,根本无法抵抗这帮黑衣人,只有易容成侍卫的关朗和六皇子因为食用驿站的晚膳?所以并无中毒。

黑衣人武功高强,关朗和六皇子以一敌五,还没将黑衣人击退,又来了一批东胡人,也是冲着灵月郡主来的。

“这是你的人?”关朗和六皇子背对背,压低声音问道。

“不是!”六皇子沉声回道,目光锐利地瞪着这两伙黑衣人,这帮东胡人出现得太诡异了。

关朗眸色微冷,从腰间拿出一个火焰药,手指一弹,火焰药在空中炸开。

灵月和另外一个长得很神似她的女子躲在房间里,面面相觑,担心外面的情况。

就在这时,又出现十数人,在他们的掩护下,六皇子和关朗带着灵月郡主安全离开,来到镇守边境的将军府,出动边境士兵终于击退那两伙人,还抓了几个大周人和东胡人。

只是还没来得及审问,这几个人已经咬破藏在嘴里的毒囊,服毒身亡了。

“为什么会出现东胡人?”灵月看着那些东胡人装扮的尸首,忍住心中的害怕,看向六皇子。

六皇子冷声道,“东胡人未必就是东胡派来的,大周人也未必是大周派来的,这件事有古怪,不管怎样,先进东胡国再说。”

镇守边境的燕将军道,“明日本将点出一百名精英士兵随同六皇子一起到东胡。”

六皇子没有拒绝,因为他觉得这件事远比他之前想象的还要诡异。

这些东胡人…会不会是皇上派来的?

不,不会,父皇是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想出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办法,那究竟是谁?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吗?

还是朝廷里有人在搞鬼?

看来回去要调查清楚才行!

翌日,和亲队伍终于离开边境,没多久就进入东胡国境,东胡百姓不知和亲内幕,所以对于灵月郡主的到来都十分高兴,以为和大周朝的友好关系能为他们带去更多的利益。

东鞯王子亲自迎接六皇子他们,不过在他脸上似乎看不到多开心的笑容。

灵月在进入东胡国之后,一直面纱蒙面,不曾露出真颜。

过三天,是东胡王子和灵月的大婚日子。

按照东胡国得习俗,灵月和东胡王子举行大婚典礼,之后被送回新房。

没多久,陪嫁的侍女尖叫起来,身穿东胡大婚礼服的灵月郡主在吃了婢女送来的糕点之后,全身发紫,气断身亡。

东胡王子指着灵月的侍女陷害他的新婚妻子。

大周使团则控诉东胡人宵死他们的郡主。

一时之间,整个东胡王庭乱了起来,而后经过查证,原来灵月临死前吃的东西是东胡王子的侍妾让人送来的,是他的侍妾害死了灵月郡主。

“既是无心和亲,又何必假惺惺来这一套,半路偷袭便算了,如今还要设计害死我们的郡主,东胡人如此诚意,我大周断不会善罢甘休!”大周使团的李大人怒言责问,当天就要离开东胡国。

东湖王子知道这次是被设计,便让人将大周使团和六皇子都软禁起来,心想反正都是要开战,不如就先把这些人杀了,还有个大周皇子祭旗,倒也合了他之前的心意。

谁知,尚未成功主抓六皇子,那百名精挑细选的士兵已经先声夺人,护着六皇子离开东胡国。

六皇子在进入大周边境之后,立刻要求东胡人放了大周使团,否则大周铁骑将踏平整个东胡国。

不过东胡王子并没有被威胁,而是将大周使团所有人都杀害祭旗,并将人头挂在城门。

谁也没发现大周的和亲队伍里面少了一名侍卫和婢女,更没发现那名死在新房里的郡主最后只是被两名东胡人带走。

这场和亲本来就不是为了和平,而是为了战争。

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战争要求,这是上位者掩饰野心的虚荣想法而已。

显然,东胡人这次根本掌控不到主动权,想设计别人,反而被别人设计了。

这件事很快传回京都,皇上闻言大怒,派兵一万增援边境,以东胡国无心和亲杀害大周郡主为名,向东胡国发起战争。

大周所有百姓得知他们的郡主才嫁到东胡国就被害死,更是心生愤怒,对东胡人恨之入骨。

向东胡国发起战争本来就是皇上的意愿,但他发现这过程和他所安排的不一样,心里自然是不高兴,所以这几天经常把赵言钰喊进宫里问话。

虽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但不代表皇上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还是言语模糊地答应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希望那位消失的侍卫和婢女好自为之。

赵言钰知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反正天下人都以为灵月郡主已经死在东胡国,如果再将灵月郡主找回来,那大周攻打东胡的理由便会被天下人质疑,如今他干脆睁只眼闭只眼,不但能激发边境士兵的士气,更让天下第一庄的关家庄以后对朝廷忠心耿耿。

这是一箭双雕的事情,他是皇帝,他看得高望得远。

“不知道大师兄和灵月哪里去了,这都一个月过去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齐莞知道两国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东胡根本不是大周的对手,所以她并不担心战事,她只担心去了东胡之后就没消息的关朗和灵月。

赵言钰安慰他,“别担心,说不定很快就有消息了。”

如此过了半个月,才终于收到关朗的消息,原来他们去了大月国与王大宝他们相会,两人都平安无事。

同时,赵言钰被任命为南越抚台大臣,不久就要离开京都去南越任职。

第二百二十七章 对陆家的冷淡

这一趟去南越,起码要在那边留两年时间,赵言钰自然是要看齐莞一起走的,只是如此一来,齐莞怕外面的人会议论她,觉得她没留在家里服侍公婆,这是很不孝的。

关于这一点,赵夫人觉得完全不是问题,她让齐莞尽管放心跟着赵言钰去南越,哪里有夫妻二人分开两地的道理。

齐莞很感动,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定赶紧给儿子纳妾收房,然后留下媳妇在跟前尽孝,让儿子带着妾室去上任了。

不过,就算赵夫人没同意,赵言钰也不会将齐莞留在京都,他怎么舍得和她分开两年。

临走前,齐莞让殷姑姑找了一位信得过的武师,她不想通过汪氏去找,汪氏这人表面看着热情爽快,实际上内心狭隘,总见不得大房过得比他们好,去年连着两个姨娘犯错,已经让她幸灾乐祸了许久。

殷姑姑找的是以前在关家庄做事的武师,很爽快的答应下来,见过齐敬之后,道是只能让齐敬身体强壮一些,至于武术方面,是不可能高强到哪里的。

这已经是齐莞早就料到的,并没有觉得失望。

还去了一趟皇宫,是太后要她进宫的。

自从灵月出嫁以后,齐莞就没再进宫了,她担心被太后问出什么蛛丝马迹。

到寿康宫,齐莞刚跟太后行礼,就被太后拉到身边说话了。

“灵月走了,你也不进宫哀家这个老太婆都不知道跟谁说话,如今你也要跟着小赵大人去南越,都不知下次进宫哀家还在不在!”太后神情低落,言语间多了几分沧桑。

齐莞急忙安慰道,“您一定是长命百岁,可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

太后叹了一声…“哀家心里想到灵月,就觉得难受,心中有结,怎能看得透…是哀家对不住那孩子,东胡这等小国,既求娶了灵月又将她杀害,哀家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皇上要将灵月嫁去东胡,太后娘娘想要阻止的话绝对没有问题,只不过皇上是她的儿子,为了儿子的大业…她宁愿牺牲灵月罢了。

“灵月在天之灵,知道您这么挂念她,定是十分感动。”齐莞低声道。

“但哀家这心里…又总觉得灵月似乎没有离世。”太后目光温和地看着齐莞,“你说,这到底是哀家执念所成,还是灵月真的没有死?”

齐莞心中一惊,这话是试探她吗?太后知道她跟关朗的关系,更知道灵月是恋慕关朗的…所以这次灵月的死,太后已经怀疑到关朗的身上了吧。

她知道太后是真的心疼喜欢灵月,但有些事是必须瞒一辈子的。

“那些使团都已经死在东胡人手中…六皇子更是好不容易才能逃出来,灵月一个弱女子…又怎么会逃得出生天。”说着,齐莞眼角挤下两滴晶莹的泪珠,面上哀戚悲痛。

太后一怔,是啊,那东胡人连使团都敢杀,更别说灵月一个小姑娘,是她想太多了,不仅悲从心来,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看起来瞬间老了好几岁,“是哀家妄想了。”

齐莞拿出绢帕揩了揩眼角,“灵月死得冤枉,我大周士兵一定会替她讨回公道,太后不必太过伤心。”

“怎会不伤心,她可算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太后眼睛湿润了…后悔当初不应该答应这门亲事。

“太后娘娘…”齐莞苦涩的看着她,“灵月若是看到您这样为她伤心,她心里肯定不好受,又怎么会瞑目呢?”

“你说的是,明日陪哀家去一趟护国寺,哀家要为灵月做一场法事。”太后说道。

齐莞低声答是。

接着,太后说起过几天齐莞要去南越的事。

“你那祖父都一把年纪了,还喜欢到处去,南越那毕竟是番地,你见到他,可要代替哀家叮嘱几句,叫他好好保重身体。”太后道。

只要祖父眉头同样喝酒,齐莞就觉得很不错了,“是,太后娘娘。”

说了一会儿,太后脸上出现倦意。

齐莞便起身告退。

从寿康宫出来,齐莞被早已经在殿门外守着的宫女请去了陆贤妃那里,自从陆老太爷上次来了一趟京都,进宫与陆贤妃详谈之后,陆贤妃对齐莞的态度便淡了许多,若不是太后娘娘对齐莞宠爱有加,陆贤妃估计不会多看一眼齐莞。

来到九华宫的宫殿,齐莞随着宫女走进内殿,未曾走近,便听到七皇子的声音在里头传来。

“娘娘,赵少夫人来了。”不等齐莞听清里头说什么,在前面带路的宫女已经开口说道。

里面的说话声哑然而止,陆贤妃的声音淡淡的传出,“进来吧。”

齐莞走了进去,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飘荡在空气中,内殿门边摆了好几盆鲜花,令这殿中添了几分生机。

“贤妃娘娘。”齐莞曲膝行了一礼,眼睛飞快地掠过半躺在软榻上的陆贤妃。却见她脸色稍差,唇色淡白,似是在病中。

“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陆贤妃道,然后让七皇子先下去。

齐莞这才发现七皇子长高了不少,眉眼间的稚嫩也不见了,变得谨慎许多,看向齐莞的目光充满了探究。

才九岁而已…齐莞心里暗想着,在宫里长大的人心思都比别人要重一些吧。

如果没记错的话,七皇子的命并不长。

七皇子看了她一眼后就退下了,不像以前一样,会缠着齐莞要她带着他出宫去玩。

“什么时候启程去南越?”陆贤妃懒懒的看了齐莞一眼,淡声问道。

之前陆贤妃一直希望齐莞能跟宁朝云成亲,以此来拉拢宁家,却没想到这件事会将陆老太爷引来京都,对她一顿责骂,最后,太后还亲自给齐莞赐婚,这让陆贤妃心里多了一条刺,对齐莞便没以前那么亲切和蔼了。

“回娘娘五日后就启程了。”齐莞低声回道。

“是走水路还是陆路?”陆贤妃又问。

齐莞心里疑惑,陆贤妃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了,“走水路。”

陆贤妃坐直身体,拿过茶几上的茶杯啜了一口轻声说道,“去南越的路上会经过绵阳城,你母亲已经许多年没回过娘家,你成亲的时候,你几位舅母还给你送来不少添箱礼,你也该回去看望外祖父了。”

对于陆家,齐莞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她面色平静的看了陆贤妃一眼,轻轻的应了一声是。

陆氏和陆贤妃是堂姐妹,陆老太爷是一家之长,又是陆氏的亲生父亲,但他反而对陆贤妃这个侄女更加上心。齐莞记得,在外祖母尚在人世之时,母亲还会常与娘家联系,后来外祖母去世外祖父续弦,母亲的心渐渐就淡了,甚至自己在齐家受了委屈都没跟娘家提起半句。

但齐莞之所以对陆家心冷,是因为上一世的心结。

上一世,在陆氏下世之后,她在齐家犹如孤女,她无法跟陆家求助,但陆家多少族人在京都为官,难道对她的处境真的一无所知?陆家的人为什么不肯为她出头,是因为不想和齐家撕破脸,还是觉得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受点委屈并没有什么那何必在她最后设计成为宁朝云的妾室时,又坚决与她断了关系?

她当时以为是自己丢尽陆家的脸,当时她以为是母亲没能为齐家生下一子,所以陆家无法硬气替母亲讨回公道如今仔细再想…却原来不是那么回事。

陆家是百年世家,虽然近些年没有陆家的人进入内阁但陆家族人在大周遍布各地,看似没有权势,影响力却极大,她猜想,那时候陆家老太爷无视她在齐家所受委屈,肯定是受了谁的影响,若不是他那时候只顾着报复杨君柔和齐正匡,一定能发现陆家态度的异样。

可惜了…这一世改变的已经太多,她不知道陆家如今对她们母女是什么态度,但她对陆家,亲情很淡很淡。

上次陆老太爷来京都,他都没跟着母亲去拜见他,便是不想以后和陆家有太多牵扯。

如今陆贤妃特意找她过来,叮嘱她回陆家一趟,其意为何?齐莞竟是看不清楚想不明白了。

见齐莞低眉顺耳的模样,陆贤妃眼色微冷,声音却仍轻柔,“去了南越之后,切记要谨慎行事,大意冲动。”

齐莞恭顺地答应着,总觉得陆贤妃今日这话透着一股捉摸不透的诡异。

“本宫这话你记下就是了,退下吧。”陆贤妃挥了挥手,轻咳了几声,双颊浮起两抹不健康的红色。

“娘娘保重身体。”齐莞行了一礼,低头退了出去。

出了九华宫,齐莞看着那站在宫门不远的身影,嘴角弯起一个苦涩无奈的笑,那是她出宫必经之路,而七皇子就站在路口。

“七皇子。”她行了一礼,不知这位皇子又有什么话想对她说。

“灵月姐姐是不是真的死了?”七皇子皱眉看着齐莞,略显稚嫩的声音严肃问道。

齐莞微微一怔,没想到七皇子会问起灵月,“臣妇也希望灵月尚在人间。”七皇子眼底闪过一抹悲伤,但强作冷静,忽然低声说,“齐莞,不要再惹母妃生气了,对你没有好处。”

“七皇子…”齐莞这下真是愣住了。

七皇子却没再跟她多说一句,瘦小的身影已经渐渐远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 她想要孩子

“…你说,太后是不是在怀疑关朗带走灵月?会不会派人去调查呢?”回到家里,齐莞立刻去了书房,找赵言钰说起太后的试探。

此时已经是春末,赵言钰只穿了一件玉色直缀,衬得他更加俊美英挺齤,薄薄的布料紧贴他宽厚结实的胸膛,勾勒出他精瘦强壮的身躯,他好整以暇的听完齐莞的话,嘴角掠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齐莞没好气的捶着他的胸膛,“我和你说正经的,你笑什么。”

赵言钰握住她的小手,“我很正经地听着。”

“那如今怎么办?太后还会不会继续派人去查,万一被她老人家知道了,大师兄岂不是…”齐莞担心地说着。

“她只是试探,并不是怀疑。”赵言钰打断她的话,“别担心了,如果太后真的怀疑你,就不会有今日的试探,而且,就算她知道灵月尚在人间,也不会派人去调查的。”

齐莞叹了一声,“看到太后娘娘为了灵月的死哀恸悲伤,我很不忍。”

“宫里的人见惯生死,再过几日太后就会没事的。”赵言钰安慰道。

“但愿大师兄和灵月从此能摆脱宫里这道桎梏。”齐莞将头靠在赵言钰的肩膀上,轻声说着。

赵言钰搂紧她,大掌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齐莞闭上眼睛,心底的浮躁和不安在他的温暖中渐渐沉淀下来,在陆贤妃那里被激起前世的怨怼也化作一丝淡然释怀了。

前世种种已经过去了,如今她已有新的人生,有疼她爱她的相公,不管前面会遇到什么阻碍挫折,她都不会害怕不会独自面对了。

“今天陆贤妃还叫了我去说话…”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脖子,感受他温热的体温,“让我们去南越的时候,顺道去一趟陆家。”

她跟赵言钰说起他们这些年和陆家疏于往来的原因,虽然没说到前世的原因,言语中对陆家的漠视很不满。

“陆贤妃的父亲与外祖父是兄弟,只是叔祖不理族里的事,只当个闲云野鹤的轻松人,陆家族里大小事都是外祖父在打理,在我记忆中,外祖父对母亲并不亲近,反而将陆贤妃如亲生女儿,我也知道,陆贤妃为陆家带去荣耀,而我母亲…”齐莞抱紧赵言钰的腰,想起前世她们母女的委屈,“我一直以为,外祖父之所以没有到齐家替我母亲讨回公道,替我母亲撑腰,是因为母亲没能为齐家生下嫡子,令陆家没那么硬气,只能看着母亲受委屈,母亲生了晟哥儿之后,我才明白,并非是这样…”

晟哥儿的满月礼和百日礼陆家只是派人送来几样赤金福锁,使了个族人来观礼,其他的礼节单薄的让人心寒。

只是,既然母亲不在意,她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对陆家失望罢了。

赵言钰沉默地听着,双臂紧紧拥着她,“如今谁也不能让你和岳母委屈了。”

齐莞淡淡一笑,“是啊,如今谁也不能让我们母女受委屈了,但要我到陆家去强颜欢笑虚荣应对,我也不愿意。”

“亲戚一场,总是避不开,我们走水路经过绵阳城的时候,去一趟陆家吧。”赵言钰柔声说。

“你可是觉得陆贤妃忽然让我们去陆家另有目的?”齐莞抬头看他,眉尖轻挑的问道。

赵言钰笑着说,“有没目的,去了便知。”

“母亲是家中幼女,上还有两位舅舅,我只是在小时候见过他们一面,如今却已经忘记什么模样,听说那位后续的外祖母也生下一子一女,在家中甚是跋扈,去了陆家,只怕要受委屈。”齐莞不怕陆家怎么对待她,只是不想赵言钰跟着受委屈。

“我们只是代替岳母去看望外祖父,其他人如何不需要放在心上。”赵言钰道。

齐莞点了点头,“你说的是,我不惹他们,他们若是敢来欺负我,我定不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