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此生最恨最讨厌的男人就是眼前的胡陵轩,又怎受得了他如此的轻薄,当下头轻轻往后一仰,右手抬起,快如闪电地给了他一耳光。下手又狠又准,毫不留情!

胡陵轩没想到阿杏在这种情况下也是说打就打,他毫无准备,这一巴掌挨了个正着。他捂住火辣辣的的面孔,脸色立变,恼羞成怒,他一把抓住阿杏的手腕,狠狠地瞪着她,神情狂躁,声音冷厉:“阿杏,你以为我还是过去那个无权无势的胡陵轩,可以任由你羞辱吗?你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大宣国三等爵,皇上亲封的定安公!阿杏,如今我已是人上人,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欺辱的无名小卒了!”

阿杏毫不示弱地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胡陵轩,早知道你卑鄙无耻,可是没想到你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大宣国…我呸!胡陵轩,你可还记得你是唐人!你带着联军杀进晋城的时候,可曾想过死在联军铁蹄下的百姓很多都是看着你长大的!胡陵轩,为了荣华富贵你怎么可以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胡陵轩将她的手用力一甩,“嚯”地转过身去,疯狂地一挥袖子。大声道:“唐人!哼!唐国能给我什么!”说话间他不停地挥着手,大袖随着他的动作急躁地舞动着,“那些贵族们拿了我们胡家的好处,却瞧不起我,那些唐人知道我被父亲赶出来便在后面耻笑我!我有今天全都是靠我自己的努力,如今谁还敢看不起我!谁还敢耻笑我!那些曾经嘲笑过我的人,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到后来都跪在我的面前求我饶了他们的性命!哈哈哈…”他仰天狂笑,有些歇斯底里,“我说只要肯舔我的脚,便饶他们的性命。结果这这些人便争先恐后地跑过来舔我的脚,唯恐落后!哈哈哈…”他大笑着,声音畅快淋漓,然后忽然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阿杏,“看到没,这就是权势的好处,趋炎附势本是人之常情,胜者王败者寇,在唐国我是叛徒,可是对于大宣国来说我却是大功臣,是是非非又如何说的清!唯有权势…”他紧紧地握拳,目光执着而又疯狂,“唯有握在手里的权势才是最实实在在的!”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偏于激动,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看着阿杏,轻浮的一笑:“过去我费尽心思都不能让你正眼看我一眼,可如今,我只要一声令下,不管你身在何处,我都可以马上见到你,这就是权势的好处了!在权势面前,良心与道义又算个什么东西!而且阿杏,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批评我呢?是不是啊,德妃娘娘!”

阿杏不屑地转过头去,“与你这种人说话简直是浪费唇舌,你不如直接说好了,你将我抓来,到底是想怎么样?”万一真的想将她送回天都,这件事还真是麻烦了!布尔泰盛怒之下,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阿杏你还不知道吧…”胡陵轩走到阿杏的面前,“现在已经没有德妃娘娘了,德妃娘娘已经在宫中去世了,既然如此,我还将你送回去干什么?既然德妃娘娘已经死了,我又怎么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德妃娘娘?就算皇上知道了此事。也怪不到我头上来!”

阿杏顿时明白了,布尔泰没有追到他们,可一个妃嫔无缘无故地失踪,对外总要有个交代,布尔泰直接宣布她的死讯,看样子确实是恨她入骨,不准备再让她回去了。这样也好,以后不用再和他纠缠不清了!

耳边继续传来胡陵轩阴阳怪气的声音,“况且我也舍不得啊!”说着,他就欲将她揽入怀。

阿杏一个旋身闪出他的怀抱,胡陵轩不是布尔泰,他想占她便宜可没有那么容易,她在离他五步左右站定,看着他,嘲讽道:“胡陵轩,我是个孕妇,你不会饥不择食到连孕妇都不放过吧!”

胡陵轩脸色阴沉沉的,双眼闪着冷光,“没关系,如今你已经落在我的手里,插翅难飞,我可以慢慢等,可是阿杏,如果你惹我不高兴了,我也可以不用等这几个月的时间的!”

阿杏心中一凛:“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陵轩阴阴的一笑:“让孩子提早出生不就行了!”他缓缓地提起手,朝着她的腹部点了点,轻轻说:“一碗药而已,很方便的!”

阿杏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她指着胡陵轩,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胡陵轩,如果你敢伤我的孩子,我一定要你陪葬!”

胡陵轩见她生气,神色忽然一缓,笑道:“阿杏,你放心,我从来都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只要你乖乖的,我绝不会亏待你和孩子。”他走到阿杏的身边,低下头,靠近她的耳边,先是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说:“我可以对天下人狠心,可惟独你,我是万万也狠不下心肠的。”

阿杏此时恨不得再给他一个耳光子,可是想到他之前的话,又生生忍住了这股冲动。看到他如此的靠近,她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想法,要是她此时将胡陵轩劫持,不知能不能威胁他离开这里?

想到这,她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暗暗调息,想集中所有的功力一举拿下他。

可是胡陵轩像是猜中她心中所想似地,轻轻一笑,说;“阿杏,我劝你你不要有别的想法,我身边有高手隐身保护,只怕你还未出招,就死在他的暗器下了,这么轻易就死了的话,我可会很心疼的。”

这一句话,让阿杏暗中集起来的力量在一瞬间泄了,她全身的肌肉也随之放松下来。

“这样才乖嘛,只要你好好听我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胡陵轩得意地笑。

第264章 令牌

“什么?胡陵轩!”巧莹睁大了眼睛看着阿杏。神情充满惊异。

此时,阿杏已经回到胡陵轩给他们准备的房间。房间位于胡陵轩所住的院子里,离胡陵轩的房间并不是很远。本来巧莹另有住处,可是阿杏坚持要和她住在一起,这里的管事见巧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请示过胡陵轩后,便按照阿杏的要求将她们安排在一处。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他!”阿杏恨恨地说。

巧莹有些不解,“可是你不是说这里被罗嘉国占领了吗?那为什么胡陵轩会在这里?”

阿杏想了想说:“或许攻占项城的联军中,也有金人的军队,而胡陵轩熟悉南方的地形,或许就是金人方面的领军人物也说不定!”

巧莹不屑地哼了一声:“卖国贼,不要脸!”接着有忧心忡忡,“阿杏,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个胡陵轩一向对你不怀好意,又是个卑鄙小人…”巧莹心想,当年自己也不知怎么鬼迷了心窍似的一定要嫁给他…

阿杏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森严的守卫,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接下来两天里。胡陵轩或许因为公务繁忙,并没有缠着阿杏,只是期间叫她一起去吃过一顿饭。阿杏虽然对着他便觉得没有胃口,可是她知道,要想平平安安地离开这里,暂时不能惹怒他。现在的胡陵轩给人一种偏执疯狂的感觉,像是随时处于暴溃的边缘般,让阿杏有些忌惮。

饭间阿杏就当做没有这个人的存在,由的他自说自话,他一时做深情款款状,一时又兴奋激动,一时又焦躁愤怒,可是不管他怎么说,她都不理睬他,胡陵轩虽然有些生气,可是一想到她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有的是时间慢慢让她屈服,等孩子一生下来,更是有了最好的把柄在手里,想到这,心中的那点怒气也烟消云散了。

如此过了十天左右,外面的情形阿杏一概不知,也不知道元丰他们知道自己的下落没有,更让她心惊的是,胡陵轩似乎有打算等大雪消融后,便将她送到一个偏远安全的地方生孩子,阿杏知道。真的让他送走的话,只怕沈元丰他们就更难找到自己了,难道自己一辈子就要受制于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之手?

阿杏再也沉不住气,跟巧莹商量说:“这次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元丰他们说不定还不知道我们落在胡陵轩的手中,这一次,我们得靠自己!”

巧莹骇然道:“这里守卫如此森严,我们怎么可能逃得出去?”别说出城了,就是出城守府都是个问题。

阿杏抿紧嘴唇,沉思一会,道:“先看看吧,总会想到办法的。”

这天,胡陵轩又将阿杏叫了过去,这一次是被叫到了书房。

胡陵轩坐在书桌后,书桌上摊开着一份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字,胡陵轩目光冷然地盯着那张纸,脸色阴晴不定。

见阿杏过来了,便站起身,手在那张纸上拍了拍,便慢慢踱了出来。转过书桌,来到阿杏的身边,

“刚收到战报,沈元丰已于三天前拿下蓝城,加蓝军丢了8ooo人马,现在加蓝军已经退出联军回国了,六国联军变成五国联军,沈元丰倒是厉害。”说着他从书桌上拿起那张战报,递给阿杏

“沈元丰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正常情况下也要半个月的路程,他却能在大雪封路的情况下只用了五天就到达了蓝城,等他们一到,蓝城外原本攻城的一万唐军此时假装粮尽仓皇败退,加蓝军不疑有诈,开城来追,结果中了沈元丰的埋伏,前面败退的唐军又杀了个回马枪,加蓝军前后受击,一万的追兵被宰了5ooo,结果还被唐军趁势杀进城,加蓝军恐慌之下节节溃败,最后加蓝将领只能带着余下的兵马仓皇逃跑…”

说到这里,胡陵轩冷笑着拍了拍手,道:“精彩啊,真是精彩,沈元丰不愧为唐国的名将,打起仗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阿杏将战报看了又看,心中涌起一股狂喜,她就知道他一定能够做到的。她几乎可以想象的到他驰骋战场的威武雄姿,不能亲眼得见,真是遗憾啊。

“我想,项城应该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阿杏,你说,如果我将你推上城墙,威胁沈元丰自裁于军前,他会不会照做呢?”胡陵轩看着阿杏阴测测地说

阿杏脸色一变,忍不住张嘴要骂,谁知胡陵轩却忽然一笑,上前一步,走到她的面前,稍稍弯下腰,低头看着她,鼻尖几乎挨到她的鼻尖,

“我知道你又想骂我卑鄙无耻了,在你的心目中,我怎么都是比不上沈元丰的,不但身世背景比不上他,人品比不上他,就连本事也比不上他…”

他没说一句,阿杏就后退一步。企图远离他,可是胡陵轩就如跗骨之蛆,步步逼近,一直将她逼近死角里,阿杏退无可退,只好侧过脸去,闭上眼睛,不去看他那张让她反胃的面孔。

可是胡陵轩又怎会如她意,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颌,扳过她的面孔,让她不得不正眼看着他。阿杏索性不逃避,睁大看眼睛,狠狠地的盯着他,目光如刀如箭,刺得胡陵轩的心隐隐作痛。

胡陵轩冷笑一声,继续说:“阿杏,我能有今天,绝不是偶然,这次,我就要让你看看,我胡陵轩是绝不会逊于沈元丰的男人!这次沈元丰如果来攻,我保管让他有去无回!”说到最后四个字时,他额上的青筋隐隐凸起,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听到这里,阿杏想逃离的心思更甚,如果沈元丰真的带兵来攻,难保胡陵轩不会用她做人质威胁元丰!不行,她决不能带给元丰困扰!

想到这里,阿杏忽然垂下眼帘,说;“打仗的事情,我一个女人懂什么,你跟我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要我知道你的好,”她又抬起眼,看向他,双目莹光闪闪,让她的一张俏脸顿时散出一种夺目的光彩,胡陵轩的双眼陡然亮起来。

“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一心为我好,那么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胡陵轩脱口而出,来这里这么久,阿杏还是头一次和他主动说话,这让他欣喜的同时,也让他的心中充满警惕,在他的认知中,阿杏可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服软的人。

阿杏轻轻一笑,面色依然冷然,“你将我抓来这么久,每天都将我们关在城守府中。我闷得慌,可不可以让我出去走走!话说回来,项城我还没有来过,也很想出去看看。”

胡陵轩看了她一阵,阿杏面带微笑,任由他打量,过了一会,胡陵轩笑了笑,拉住了她的手,说:“好,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说着又抬眼直直地看着她,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阿杏,不要想着逃跑,你完全没有机会!”

阿杏也向着他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大人太多虑了!我如今身怀六甲又怎能逃跑,我不过是想出去透透气罢了!”

胡陵轩见她抽回手,倒是放下了心事,她要是突然对他顺从讨好,他反而会怀疑她另有所图。

回到住所,阿杏将刚才在胡陵轩那里听到的事情说给巧莹知道,巧莹听说唐军打了胜仗自然非常开心。后来又听说阿杏明日要和胡陵轩出游,不禁有些疑惑:“阿杏,你为何如此,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阿杏在桌旁坐下,巧莹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阿杏喝了一口热茶,只觉通体舒泰,便说:“这几天我们打着游玩的借口,将城守府的地形已经摸熟,我之所以提出出游,便是想看看外面,你想想,如果我们真的有机会逃跑,到时却连路都弄不清楚,岂不是白白浪费机会?”

“可是我们真的有机会逃跑吗?”巧莹有些怀疑

“我们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机会总会眷顾准备充足的人!”阿杏坚定地说。

第二天一早,便有丫鬟来给阿杏梳妆打扮,给她准备了披风,手炉,才将她领至大门口。

胡陵轩想与阿杏单独相处,自然不会将巧莹带上,其实,自从巧莹来到这里后,胡陵轩压根就没想过要见她,如今他已经身为三等爵,哪还会将她放在心上。这种态度更是让巧莹心凉,自己好歹也是怀过他孩子的女人,没想到他竟然凉薄至此,明明知道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连见一面的兴趣也无。

巧莹这时倒有些庆幸当时没有真的跟着他,否则现在还不知道是个怎样的光景。

门外停放着一辆华丽的四轮马车,胡陵轩一身锦衣,身披一件狐狸毛的披风,纯白色的皮毛将他本来就俊朗无匹的面容衬得更是面如冠玉,丰神俊朗。此时他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笑容温文尔雅,要不是阿杏深知他的为人,还真会被这副表象所欺,以为站在面前的是翩翩佳公子。

看着阿杏一步步向自己走近,胡陵轩嘴角的微笑更深,向她伸出手,此时的他,心中是真的充满喜悦,说起来,他从未与阿杏如此亲密的接触过了。

谁知阿杏却像是没看见他的手般,扶着丫鬟的手径直上了马车。胡陵轩收回手,也不在意,笑了笑,跟在她的身后上了车。

阿杏明白,胡陵轩和布尔泰是不同的,布尔泰与她只有几面之缘,对她了解不多,所以,她才能轻易骗得了他,可是胡陵轩不同,胡陵轩与她之间错综复杂,胡陵轩对她的了解甚深,如果她拿对付布尔泰的那一招来对付他,只会让他生疑,从而让他加强戒备,那么她逃脱的希望则更加渺茫。

车内焚着碳炉,使车里温暖如春,胡陵轩陪着她坐在车里,丫鬟坐在车夫的旁边。

车子慢慢开动,驶上大道。

“阿杏想到哪里游玩。”胡陵轩笑着问她

阿杏掀开车窗帘向外看去,“如今,大雪初融,外面冷的厉害,也没什么好玩的,就让马车在街上转转,我看看热闹好了。”她的声音淡淡的。

胡陵轩点点头,然后吩咐车夫四处转转。

车夫得令,便赶着马车在几天主要的大道上慢慢溜达。胡陵轩带她出来本就是为了和她亲近,又怎会放过这么机会?他见阿杏坐在车窗边向外看,便凑过去,紧紧地靠着她,也伸头去,像导游一般给阿杏介绍。

阿杏尽量忽略他的靠近,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着外面的地形,暗暗地记忆,也顺便将胡陵轩话语里所透露出来的有用的信息也一并记忆了下来。

当然,她表面自然是一副兴趣盎然的表情。

这时车子慢慢路过城门。

城门是项城的南门,比之正门要小些,可是守卫一点都不含糊。

路过城门时,阿杏见到一辆马车正在向城门靠近,阿杏有些奇怪,此时非常时期,大门紧闭,那辆马车也能出城吗?

她的心中涌起小小的兴奋,却有不敢太过注意那边,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家胡氏店铺,便向说点上面引开胡陵轩的注意力。

“听说你们胡家的生意遍布南方,刚才我见到一家胡氏店铺,是不是也是你们胡家的。”

胡陵轩见阿杏肯开口于他说话,心中自然开心,语气中不自己觉地带着一种激动,一种骄傲,“不错,那间店铺也是我们胡家的,如今我生在朝中,家中的生意已经交给二弟打理…”

胡陵轩滔滔不绝的说着,阿杏也装作认真聆听的样子,眼睛状似毫不在意地扫过外面的风景,却在马车刚刚开过城门的时候,看见一幕让她差点失态的一幕。

那辆马车的车窗口伸出一只手,亮出一只金色的巴掌大的令牌,守卫的士兵仔细检查了令牌后,便打开城门放马车出城!

让阿杏兴奋的是,那枚令牌阿杏曾在胡陵轩的身上见过,又一次他们一起吃饭时,他的下属曾将向他讨要过令牌,原来这种令牌可以出城!

第265章 诱惑

阿杏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要偷到这块令牌。

胡陵轩带着她在项城的主要街道上走了一圈,阿杏找到出城的办法,心情有些激动又有些兴奋,但是不敢在胡陵轩面前表露出来一分,怕他起疑。一路上,阿杏的脸上总是一副淡淡表情,对胡陵轩有些冷淡,但是偶尔又会跟他说一两句话。只是这一丁点的改变,已经让胡陵轩雀跃不已。

后来,阿杏实在没心思再应酬他,便借口说累了,两人便回了城守府。

回到城守府的房间,阿杏找出纸笔,在纸上将令牌大概的模样画出来。巧莹见到,便凑过来,好奇地问:“阿杏,你在做什么?”

阿杏抬起头看着她笑:“巧莹,我想我们或许有机会出城了!”

巧莹眼睛一亮,“真的吗?”

阿杏指了指纸上画了一半的令牌,说:“就是这枚令牌,我刚才出去时。看到有人用这块令牌出了城!我记得我在胡陵轩的身上见到过这块令牌,我依稀还记得令牌的样子,我想趁着我还未忘记的时候,将令牌的样子记下来。”说完,她又低下头去,画起来,“我先将它画下来,待会再跟你说。”

巧莹站在桌子旁边看着阿杏将令牌画出来,令牌是椭圆形的,四周雕刻着波浪形的花纹,中间是一只展翅飞翔的鹰的图案,反面则是一个令字。

阿杏画完,又将纸上的墨迹吹干,然后小心谨慎地收入怀中。

巧莹看着她问:“你打算怎么做?”

阿杏笑了笑,“还能怎么做,自然是想办法将令牌偷到手!然后我们找一辆马车,出了城后,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对了,这段时间,你偷偷准备些干粮,还有火折子,以及保暖的衣物什么的,外面天寒地冻,少了这些可不行!”

巧莹有些犹豫,“可是,胡陵轩那么狡猾。你又如何能偷到他身上的令牌呢?”她摇摇头:“这样太冒险了,万一他现,还不知道会对你怎么样?”

阿杏低下头,轻声说:“我在想着,只要能将他灌醉,自然就能偷到他身上的令牌。冒险是必须的,可是我们必须得冒险,冒险还有一线希望,可是如果就这么等待下去,或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他送走了,到时再想逃跑就更难了!”

说着,她握住巧莹的手,抬起头看着她,微微一笑,“巧莹,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胡陵轩他对我…我并不是没有机会的。”

巧莹明白了阿杏的意思,她是想放低身段,诱惑于他,然后将他灌醉。这样或许是有成功的机会,可是,这种过程对于阿杏来说,一定是很痛苦的事情吧,而且万一被胡陵轩现,阿杏也非常的危险。她现在怀着孩子,她怎能忍心见她去冒这种风险?

而且,这次的被劫说不定和孙大人有关,而孙大人这个祸端又是自己惹出来的,是她害了阿杏,冒险的事情应该由她来做!

当下巧莹什么都没说,等到晚上阿杏睡下后,她便悄悄起身。

阿杏因为是孕妇,晚上睡得比较早,刚入睡的时候,又睡得较沉,而巧莹睡在外间,又刻意地放轻手脚,所以她的动作,阿杏一点都未觉。

巧莹轻手轻脚地换上一身鲜亮的衣服,梳妆打扮了一番,然后悄悄地拉开房门,走出去。

一出房门,便有丫鬟拦住她,冷冷道:“哪里去。”

巧莹看着她轻轻一笑,然后取下头上的一只金钗,塞在丫鬟的手上,说:“去告诉胡大人,我王巧莹想见他!”

丫鬟以为巧莹又是一个妄想爬上胡大人的床。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便冷笑道:“胡大人要见你,自然会招你。在没招你前,还是老老实实地呆着吧!”说完将金钗塞回巧莹的手上就要离开。

巧莹已经下定决心,今晚誓要成功,当下一把拉住丫鬟,丫鬟回过头看着她,面带怒色,巧莹却抢先一步说:“这位姐姐,我与胡大人是旧识,胡大人知道我来了这里一定会见我的,姐姐不过是为我通传一声,如果我今日有幸得到大人的青睐,他朝富贵,一定不会忘记姐姐的好处,如果胡大人不想见我,姐姐也没有损失啊!”说着又取下自己的金耳环,连着金钗一并塞入丫鬟的手中,她握紧丫鬟的手,双眼直直地看着她说:“这对于姐姐来说,都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丫鬟深深地看了巧莹一眼,忽然笑了笑:“姑娘一张嘴好生厉害,好。就冲着你这番话,我就为你跑一趟,希望姑娘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丫鬟见她容色秀丽,出口不凡,想着此人或许真能得到大人的另眼相看,在这里,多个人照应总是好的。

巧莹容色一敛,认认真真地说:“绝不敢忘!”

“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丫鬟转过身,快离去。

巧莹不敢进房,怕进进出出吵醒阿杏。就在门口等待,门口处还有丫鬟侍卫看守。

过了不久,那名丫鬟去而复返,笑着对巧莹说:“姑娘跟我来吧,大人答应见你了!”

巧莹听说胡陵轩肯见她,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是面上还是装出惊喜交加的模样,说:“谢谢姐姐替妹妹美言,姐姐的好处,巧莹绝不敢忘!”

丫鬟笑着说:“瞧你说的,以后说不定还要姑娘多多照应了!”

两人一边小声地说笑着,一边朝着胡陵轩的房间走去。

越接近胡陵轩的房间,巧莹的心情越为复杂,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想起他对自己的狠辣,想起今晚自己将要做的事情,心跳快得像打鼓一般,有好几次差点忍不住落荒而逃,可是一想起阿杏,想起阿杏对自己的百般好处,又将那些情绪一一压了下去,鼓起勇气一步步地朝前走。

她连续不断地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平复自己的心情。

丫鬟将巧莹带到胡陵轩的房门前,笑着说:“大人就在里面,你进去吧,祝你成功!”

巧莹向着她一笑,道:“多谢姐姐。”眼珠一转,又道:“还请姐姐为我们送些酒来。”

丫鬟抿嘴一笑,说:“我这就送来。”说着,转身离开。

巧莹转过身,深吸一口气,伸手缓缓推开门。

门一打开,便有一种甜香扑鼻而来,让人浑身软绵绵的。她抬脚走进去,室内烛光暗淡,房中的华美的家居摆设都笼罩在一片昏黄的光线中,显出一份朦朦胧胧的美感。

巧莹向前走去。转过一道紫檀木雕花屏风,便见胡陵轩一身白色的锦衣斜靠在一张软榻上。漆黑的长披散开来,在烛光下有一种妖异的美。

听到动静,胡陵轩抬起眼向她看来,双眸灿若星辰,巧莹心中微微一滞,涌起一股苦涩,最初,吸引她的就是这双犹豫星辰般的眼眸。

回忆到往昔,巧莹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一种迷茫的表情。

这种表情被胡陵轩尽收眼底,他嘴角一勾,笑道:“巧莹,好久不见,听说你想见我?”

听到他的声音,巧莹连忙收敛住心神,换上一幅娇羞不已的表情,她低下头:“你也知道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明知道我来,也不见我,可是将我忘了!”

此时的巧莹眉如山黛,眼如秋水,面如桃花,再配着她那副娇羞情动的表情竟是格外的诱人。

胡陵轩从来不是君子,对于送上门的美女哪有拒绝之理?他想起之前两人的一夜,想起巧莹在他生下辗转呻吟的媚/态,当下小腹一热,全身都似火烧起来。

他站起身,走到巧莹的身边,一把搂抱住她,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巧莹如此娇美,我又怎么能忘记得了?只是近来公事繁忙,才有所怠慢,今天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打算找你的!”说着,就含住她粉嫩的耳垂,轻轻吸允起来,一双手也没闲着,伸进她的衣襟里,抚弄着她饱满的双胸。

巧莹已满二十,又久未近男子,如何受得了他如此娴熟的挑/逗,当下便软倒在他的怀里,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裸露在外的肌肤皆变成一片潮红色,让胡陵轩更是情动难耐。

就当胡陵轩想抱起巧莹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刚才给巧莹带路的丫鬟端着酒走进来。

巧莹陡然惊醒,连忙裹紧衣服挣脱他的怀抱,心唤好险,差点忘记了初衷!

胡陵轩恨丫鬟打断了他的兴头,当下朝着她怒喝道:“谁叫你进来的!”

丫鬟吓得双腿一软,连忙跪下磕头叫饶命。巧莹挽住胡陵轩的手臂,软绵绵地说:“大人,是我叫她送酒进来的,你我久别重逢,本就该好好喝上一杯!”说着走到丫鬟的旁边,从她手中接过酒,轻声道:“你快下去。”丫鬟连忙起身,退了下去。

巧莹等丫鬟走后,便端着酒走到桌边,倒上两杯,端着酒婷婷袅袅地走到他的身边,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他,笑道:“我来了这么久,大人都未来找我,大人得连干三杯!”

胡陵轩见她笑容妍妍,妩媚动人,又怎么会拒绝,当下便喝了三杯酒。他放下酒杯就想去抱巧莹,巧莹轻轻一闪,躲开他的怀抱,笑着说:“接下来是巧莹敬大人的。”

胡陵轩有些不耐,却见巧莹自己喝了一杯酒,然后扑入他的怀中嘴唇送上,将口中之酒尽数渡入他的口中,胡陵轩只觉香艳刺激,兴趣大起,便抱着她热烈地吻起来,直吻到两人都喘不过气。

巧莹用此法有连续灌了胡陵轩好几杯酒。

可是一壶酒快见底了,胡陵轩仍然是神采奕奕,丝毫不见醉态,眼中的欲望反而越来越明显,巧莹不禁有些焦急起来,她转身向外走,嘴里说:“我还去叫丫鬟送壶酒进来,今晚我们喝个痛快!”

可是刚走两步,却被胡陵轩从后拉住,稍一用力,她就转回他的怀中

胡陵轩双眼色迷迷地盯着她,嘴角浮上一抹魅人的笑意,“美酒哪及得上巧莹的甜美滋味…”

话音未落,他大手一扬,哗啦一声,就将她的衣襟扯开来,露出里面鲜红的肚兜,胡陵轩眉毛一挑,又将她的肚兜扯掉,这样,巧莹雪白的双胸就完全暴露在胡陵轩的面前、

胡陵轩直勾勾地看着她的酥胸,看着那两点怒放的殷红,喉结生下一滑动,咽下了一口口水,然后便在巧莹的尖叫声中低下头来含住她的殷红,就这么一边亲吻着,一边抱着她走向床边,

巧莹被他弄得酥麻酸软,微微地颤抖,她早已臣服于他,所以今晚她来之前就抱着色/诱的心思,不过没想到他酒量如此之好,竟然无法将他灌醉,当下便极尽媚态,希望今晚能让他筋疲力尽,熟睡过去。

巧莹一手环住他的脖颈,将酥胸迎向他的双唇,轻微地扭动,嘴里吟哦出声,另一只手抚向他的下体,握住他肿胀不堪的地方温柔地抚弄着

胡陵轩在他刻意的挑逗下哪里还忍得住,一张脸涨得通红,全身火烧火燎的,他笑骂一声:“小骚货,看我待会怎么整治你!”当下便抱着她走到床边,几下便将巧莹的衣服扒光,又一边抚摸着她的身体,一边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粗暴地进入她的身体,放肆地律动着,嘴里说着:“小贱货,等我将阿杏娶过门,一定将你抬成姨娘,够味,够味!”

说完一边大笑着,一边更为激烈地冲撞她。

巧莹听他一声声的小贱货,心中羞辱难当,泪水静悄悄的留下眼角,可是面上的媚笑更深,呻吟声更大,身体扭动得更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