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事!”张颜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眼神却是若有所思起来。

那天比赛,很多同学都在猜测那身礼服和那个帮她化妆的男人是不是杨莫凡安排的,对于这种传闻,当事人杨莫凡也只是笑笑不语,所以众人也就当他默认了。

可只有她知道,不是他,当然,具体是谁她也不清楚,因为那天给她衣服的那个人明显也是个帮人跑腿的。

现在已经十点多了,由于是周六,不少当地的学生回家了,校园里静悄悄的,昏黄的路灯透着一股清冷气息,将身影拉的老长。

左嫒出了校园,远远就看到对面拐角处,停在路灯下熟悉的银色跑车,一阵晚风吹来,未干的头发透着丝丝凉意,她打了个喷嚏,加快了脚步,很快便开到车边,依旧是没有敲车门,直接入内。

荀欢在她坐进来的那一刻,车子已经发动,转头见她湿着头发,剑眉皱了皱,“怎么不将头发擦干?”

“大爷,您电话就跟催命符似的,我怕您老一怒之下,杀到我宿舍去!”

荀欢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接着,他邪魅一笑,手掌托住她的下颚,转过她的脸颊,好心情地打趣道:“哎呦,妞儿居然学会贫嘴了,有进步,来,爷奖励个!”

他说着,也不待她反应过来,迅速倾身吻住她红艳艳水嫩嫩的唇瓣。

第五十一章温柔

夜凉如水,繁华的大都市五彩斑斓,银灰色的跑车在宽敞的车道上奔驰着,连续半个月马不停蹄地学习,左嫒在车子启动没多久就睡着了。

荀欢将车子停好,看了眼旁边熟睡的女人,她眼底的黑眼圈让他心思微动,准备出声叫醒她的话语咽进了喉咙里。

他放轻了动作下车,绕到副驾驶座,开门,准备将她抱下来。

左嫒也是个惊醒的,在他的手触到她身上时,就已经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眉心,看了眼周围陌生的环境,秀眉蹙了蹙,“这是哪儿?我明天还有课呢!”

一出声,才发现嗓子干哑的厉害,喉咙极不舒服,想来是有点感冒的现象。

见她醒来,荀欢撤回手,“既然醒了就自个儿下来吧,这是我新买的一栋套房,离学校不远!”

他说着,遂先阔步向电梯走去,左嫒下车,突然一阵凉风袭来,她又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随手将车门关上。

荀欢站在电梯门口等她,见她喷嚏连连,凌厉的剑眉再次皱了皱,“下次别这么马虎了!”

左嫒淡淡看了他一眼,不言,这男人他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他连续那么多通电话,她现在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梦周公了。

“呵~想说什么就说,别用眼神控诉我!”

之后两人一路无话,当然,前提是忽略掉男人的嘴巴太忙,没有机会开口说话。

叮——

电梯门开启,左嫒推开深埋在她脖颈上的头颅,“到了!”

荀欢呼吸有些急促,他轻咬了一口她如珠玉般的耳垂,左嫒“嘶”的一声,抽了一口冷气,同时身子轻颤了一下,顿时惹来男人一阵邪肆低沉的轻笑,“呵呵,这么久没碰你,这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了。”

左嫒脸色一阵红一阵黑,她羞恼地拂开他的手,抬步出了电梯,然而,还没走两步,手臂一紧,身子被人强硬拽了进来,箍制在电梯壁与男人的胸怀之间。

左嫒来不及惊呼,红唇就被人堵住,强势而熟悉的男性气息闯入她的檀口,男人就像是行走在沙漠里,饿了许久的饿狼般,攻势凶猛而急切。

诚如她所想,荀欢是饿的,而且还是极度地“饿”,这些天为了不打扰到她,同时也想让彼此的关系得到改善,他极力压抑着。

按理来讲,他的自制力极好,以前身体尽管也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不过他可以很好的控制,再不济冲冲凉水,做做健身运动也会过去。

可自从碰了她之后,那种欲火焚身的滋味让他觉得像是有千万只蚂蚁钻心一样,痛苦难熬,冲再多的凉水也没用,而且别的女人还不行,那姓柳的一接近他,他就觉得反感。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这女人是不是在他身上种了毒,情花毒,而她就是解药!

荀欢抱着她吻了良久,依旧舍不得放开,左嫒觉得肺部像是要炸开了般,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破碎的咽唔声,她使劲的推搡着他的胸膛,然而,男人像是入了魔一样,不但不退开,反而越吻越凶猛。

待荀欢狠狠地过了把嘴瘾,放开她的时候,左嫒身子软的跟一滩泥似的。

男人的肺活量始终比女人强,荀欢稍稍平息了会儿后就像个没事人似的,他抱着怀里软的不像话的娇躯,爱怜地轻啄着她的红肿泣血的唇瓣,“没用,接个吻跟要你命似的!”

此时左嫒连瞪他的心力都没有,只是趴在他身上,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荀欢轻笑一声,将她打横抱起,出了电梯,而电梯对面就是家门口。这里是顶楼,当初购买时候将顶楼的两套房子一起买了下来,打通了合成一套,而且房产证上写的是左嫒的名字,当然,这些她并不知道。

“门锁的密码是你的生日,这里距离学校只隔了两条街,以后你自己可以直接过来,要住在这里也行!”

荀欢将她放在沙发上坐下,车钥匙随意地搁置在茶几上,走到饮水机前为自己倒了杯水,几口灌了下去。

一段时间的调节,左嫒呼吸顺畅了不少,身子也没那么软了,她抬眼打量着这套大得出奇的房子。

四室两厅,面积比一般套房大不少,装修是那种简约雅致的意大利风格,空气中还有淡而清新的油漆味儿,显然是刚装修好不久。

色调以米白色为主,海蓝色打边,客厅有一面墙是落地窗的形式,旁边摆了一套竹制的藤椅,坐在藤椅上,正好可以将大半个J城尽收眼底。

这男人倒是会享受!

“我看你有点小感冒,将感冒药吃了,主卧是右手边第二间,衣柜里有你的睡衣,你先去睡,我有份急件要收一下!”

男人不知从哪里拿来医药箱,他找出里面的感冒药,另外倒了一杯温水给她,交代完后,他起身向一个房间走去,想必那是书房。

左嫒一手拿着感冒药,一手端着杯子,看着杯中的水发呆,明明杯子里面的水不烫,可她却觉得很烫手。

没想到那么一个喜怒无常,乖张狠戾,霸道强势的男人,也有细心温柔的一面,可是,她为何宁愿他喜怒不定,也不愿他这样温柔细心地待她?

左嫒吃了感冒药,睡得有些沉,迷迷糊糊之际,她做梦身子被一块热铁压着,周围有很多小鸟儿轻啄她的身子,麻麻痒痒的,很难受却又渴望着什么。

她抬手推了推,手触到软软的东西,还试探性地捏了一把,嘴里无意识地嘀咕,“唔…原来还有软铁,走开,小鸟儿别啄了,难受!”

第五十二章缱绻

荀欢正撩得带劲,突然被她袭胸,身子一僵,同时呼吸也越发的粗重,然而在听到她无意识的嘀咕声后,狠狠地愣了一把,他的唇从她身上移开,抬头看着仍在睡梦中女人,顿时觉得好笑。

这女人是将他身子当成铁块,将他的吻当成小鸟儿在啄她吗?

不得不说,此时的她实在是可爱得紧,她面上褪去了平日里的清冷淡然,同时撤下了对他的防备和那种无形的疏离,无意识的呓语更是显得她娇憨可爱,而那神态却又该死的勾人。

在他的撩拨下,她白皙的俏脸透着诱人的绯色,身上的衣衫凌乱,因为情动,她莹嫩的肌肤粉粉的,细腻光泽,上面一个个由他制造的粉色印记。

荀欢看着身下妖娆完美的娇躯,眸色深沉似海,眼底深处燃烧着一团火,将琥珀色的眼睛熏染成了红色。

他呼吸急促而粗重,粗粝的手指轻抚着她莹嫩的肌肤,呼吸渐渐压抑而轻缓,像是害怕惊扰什么一半。

然而,压抑过后是更磅礴的爆发…

左嫒只觉自己被一团火包围,身子被蚂蚁啃咬,她沉浸在梦中,嘤嘤地哭着,无意识地喊着“难受”。

荀欢简直爱死了她现在这副娇软样子,若是在正常情况下,她绝对不会有这样一面,或许有,却不会给他看到。

感冒药有部分的安眠成分,此时左嫒迷迷糊糊地,根本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男人的折腾总算是左嫒终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然而脑子依旧昏沉,她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朦胧的水眸看了眼身上的男人,接着不发一语地闭上了眼。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没了刚才不自觉显露出来的娇态与柔软,或许如荀欢所想,她的娇柔在清醒的时候,永远不会在他面前展现。

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左嫒累得软趴趴的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一下。

荀欢笑她没用,不过看在她这段时间课业紧凑的份上,也没太折腾她,抱着她去浴室清洗。

待一切弄好,再次躺到床上已经凌晨一点了,然而,新的问题又来了,运动过量,左嫒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唱着空城计,直到这会儿,她才想起杨莫凡给她的汤还在宿舍里放着。

荀欢从浴室出来,正好听到她肚子唱歌的声音,卧室里很安静,那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响亮。

他在床沿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性感妖冶的薄唇微微勾起,挑眉道:“饿了?不过这里没什么吃的,我出去看看!”

他说着,起身来到衣柜前,挑了件T恤和休闲裤准备换上。

左嫒眼里闪过一丝讶异,着实有点不习惯这样温柔好好脾气的他,她闭上眼睛,淡淡道:“不需要,忍忍就过去了!”

当初她一个星期没吃饭她都忍过来了,现在这点程度,根本就不算什么。

荀欢俊脸微沉,不过他没有说什么,手中换衣服的动作也没有停。

左嫒也没再开口,这男人这会儿虽然温柔好说话,不过骨子里强势霸道的性子不会改变,他既然不怕麻烦,她还管个什么劲儿。

荀欢出去买夜宵慰劳某人了,而某个没啥良心的女人在他离开后就闭眼睡她的大头觉,也实在是太累,再加上感冒药未完全消退的药效,她很快就进入梦乡,与周公下棋去也。

荀欢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女人侧着身子,头枕在一只手臂上,睡得香甜。

他看了眼手中的夜宵,再看看睡容恬静的女人,表情有些郁闷,这才多长时间?这么快就睡着了?还是明知道他去为她买夜宵的情况下,这女人简直是太不给面子了。

荀欢在唤醒她和让她继续睡之间举棋不定,折腾来折腾去,最后折腾的还是他自己,想到她确实是累了,对她来说,恐怕睡觉比吃的还要有诱惑力,便也作罢。

他关掉大灯,独留一盏暗红的壁灯,在她身侧躺下,手臂轻柔地翻过她的身子,将她勾进怀里,一个高挑纤细,一个修长健壮,两具身子抱在一起,是那么地契合,好似他的怀抱,专为她而设的一样。

虽然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到天明的次数不多,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她睡在身边,他就习惯性地去搂她娇软的身子。

这种习惯让他莫名,因为他一向都不喜欢别人近身,特别是女人,可潜意识里却又觉得理所当然,这种感觉越是和她相处下去就越是强烈。

对于他的怀抱,许是嗅到熟悉眷恋的气息,睡梦中的左嫒并没有抗拒,反而拱了拱身子,贴的越发的紧了,喉间还发出一声愉悦的嘤咛。

她这样的反应让荀欢心情大好,俯身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琥珀色的眸子有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与缱绻,当然,若是他知道她眷恋的是那股熟悉的气息,恐怕会忍不住一脚将她踹下床。

------题外话------

群号:140774158。亲们懂否?

第五十三章报复

第二天一早,左嫒早早就起来准备回学校,下楼才发现,这里果真离学校很近,步行大概十来分钟的路程,可若是开车,却要绕个弯子。

礼仪课程十点开始,现在时间还早,她先回了宿舍。

由于是周六且时间尚早,宿舍楼有些安静,宿舍里,当地的两个女孩回家了,张颜她们还未起床,她放轻了手脚,将昨晚换下的脏衣服收起,去外面的集体水槽洗衣服去。

衣服洗好回到宿舍,几个舍友也都起床了,张颜看到她,几度欲言又止。

待宿舍里其他人都去洗漱时,张颜来到左嫒身边,斟酌着措辞道:“左嫒,昨晚杨助教来找你,说你弟弟出事住院了!”

左嫒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放下盆子,舀出手机一看,没电了,昨晚走的匆忙,同时也以为很快就会回来,所以换了衣服后什么都没带。

“我跟他说有个女同学肚子疼,你陪她去医院,走得匆忙,所以没带手机,我已经和那同学通过气,你自己别穿帮了!”张颜说完,便端着脸盆出去了。

左嫒从怔愣中回神,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微暖,“张颜,谢谢你!”

张颜脚步一顿,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她认真道:“左嫒,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但我看得出来,杨助教很爱你,如果真的无意,你就早点断了他的念想,免得到时候你伤他也伤!”

张颜完全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真心劝诫着,尽管她不甚了解杨莫凡,不过她却能看出,他很执拗,昨晚,她的谎话明明漏洞百出,她不相信依他的聪明会想不到,然而他除了最初身子微僵外,竟然完全相信了她的话。

这样的情况,要么是不在乎,要么就是太在乎,在乎到他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愿去捅破那层纸,从他对左嫒的态度来看,显然他是属于后者。

左嫒嘴角漾起一丝苦笑,“我们两个,问题不在爱与不爱上,他知道我不爱他,却仍是固执地不愿意解除婚约,而我明明不爱他,却不能开口要求解除婚约。”

张颜微愣,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良久,她重重吐出一口气,“唉,我脑子不好使,有点不懂,不过照你这么说,还真复杂!”

左嫒笑笑,没再说什么,她换了手机电池,打电话问了卓浩所在的医院,见时间还来得及,便收拾下东西,匆匆去了医院。

来到医院,左嫒直接来到杨莫凡告诉她的楼层找到病房的所在,远远地,她就看到一身白的杨莫凡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他头发有些乱,神色也有些憔悴,本就透着病态苍白的俊脸此刻更是白的出奇,一直和卓浩形影不离的严淙陪坐一旁,手上还绑着绷带,显然也受了伤。

看到她到来,他连忙站起身子迎了上来,“小嫒,你来了!”

“嗯,阿浩怎么样了?”

提到卓浩,杨莫凡神色难掩担忧与痛心,“昨晚动了手术,现在还昏迷不醒,他这次伤得很重,肋骨断了三根,且伤到了肺部,另外双腿骨折,右手…被废了!”

他每说一句,左嫒脸色就白一分,听到最后,她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幸好身后的严淙扶住了她。

“严淙,怎么回事?他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左嫒语气急切而愤怒,镜片下的眸子露出令人心惊的戾气。

严淙同样愤恨异常,那张还算俊俏的脸一片狰狞扭曲,“昨晚我和浩哥阿刚三个人去酒吧喝了点酒,出来的时候头突然被蒙住,接着便是一阵暴打,不过他们针对的人显然是浩哥,我和阿刚没受什么伤!”

“你们最近有得罪人吗?”

严淙看了杨莫凡一眼,垂下眸子沉声道:“听说王少坤出院了,当时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昨晚那些人个个身材彪悍,拳脚都是经过训练,并不是他们这些小混混可以比拟的,他能想到的人只有J城恶霸,王少坤,而且当时那个阴邪的声音是他无疑。

仅此一句话,左嫒便懂了他要表达的意思,她哆嗦着身子,俏脸一片阴霾,这些人,真是丧尽天良,他们的命矜贵,别人的却如蝼蚁。

“小嫒,这个王少坤你认识?”杨莫凡听不懂他们的哑谜,不过从左嫒的神色来看,王少坤这个人物,她显然是知道的。

“嗯,当初因为我,阿浩打了他,所以结下了梁子!”左嫒不善于撒谎,便轻描淡写地解释着。

“那你以后要小心点,尽量不要落单,维也纳比赛结束后你搬回来住!”

听她这样说,杨莫凡更加担心了,他以为是卓浩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没想到居然因她而起。

左嫒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尽管知道是谁动的手,可他们无凭无据,那些人在J城又权势滔天,他们暂时也只能暗自吞下这个哑巴亏,现在最主要的是将身体养好。

当然,这个仇,她不会忘,只要给她逮到一丝报复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想到阿浩的伤,左嫒心里既忧又痛,她来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立即传来一个温和好听的声音,“请进!”

左嫒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微微愣了一下,很少有人能让她见了一面就记住的,而她对这个声音和声音的主人却是难得地记住了。

她推开门,正巧里面的人从文件中抬起头来,果然如她所料,是他——那个叫柳君懿的男人。

第五十四章别不要我

清晨,艳红的朝阳透过百叶窗照进简洁干净的办公室里,办公桌后的男人看到她,明显也有些意外,“是你!”

左嫒冲他清淡地笑笑,点了点头,“打扰你了!”

他回以温和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秀气的银边眼睛,礼貌地站起身子,“坐吧!”

待左嫒坐下后,他才坐下,显然,此人修养极好,他两只手肘搁在办公桌上,修长漂亮的十指交叉,如玉般的俊逸脸庞永远漾着令人舒服温暖的清润笑容,“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是这样的,我是你的病人卓浩的姐姐,想要了解一下他的伤势,另外,他的右手治愈的几率有多少和所需医疗费用!”

从医院回来,左嫒神色有些恍惚,柳君懿的话犹言在耳。

“他身上其他伤倒是可以慢慢治愈恢复,可双腿骨折严重,想要恢复到完好状态有点难度,至于手,经脉被人恶意挑断,骨头也碎裂,就算治好,也会有缺憾,治疗费用初步保守估算在三十万左右!”

这样一来,卓浩完全是被他们给废了,他那么喜欢武术,若是知道自己的手脚以后都不便,也不能再动武,他能接受的了吗?

说到底,事情皆是因她而起,是她害了他。

一个上午,左嫒都心不在焉的,学习礼仪频频出错,好在教导的老师脾气和耐心都很好,左嫒心里觉得过意不去,这才强迫自己收敛心神,认真学习。

下午没安排课,左嫒随意吃了点中午饭后,便再次去了医院。

卓浩还是没有醒过来,杨莫凡在早上就被她赶回去休息了,严淙和阿刚两人在医院照看着。

“左嫒姐,听浩哥说你不久后要去维也纳参加比赛,你若是忙,就不要天天来医院了,我和阿刚会轮流照看,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及时通知你!”

左嫒眼神从病房里转移,她看向这两个与她年纪不大男人,心里替卓浩能有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严淙阿刚,谢谢你们,卓浩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是他之幸!”

“左嫒姐,你千万别这么说,说到底是我的错,若是昨晚我不拉浩哥去喝酒,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阿刚挠了挠一头黄发,语气难掩自责。

“他们是蓄谋已久的,就算不是这次,还有下次,不关你的事!”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以王少坤睚眦必报,阴狠手辣的性子,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他不来动她,想必是忌讳着那个男人。

左嫒在医院呆到四点,回家休息了一阵子的杨莫凡过来后,她就离开去了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