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呆愣愣地像是吓傻了般,他浓得似墨般的剑眉蹙了蹙,冷冷地出声:“这种地方危险,小姐还是赶紧离开!”

声音冷硬如铁,毫无温度可言,表情淡漠如冰,冷冽异常,就连眼神,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都是无波无澜,话落,他转身就走,步伐不见丝毫迟疑。

左嫒见他这样,脸色白了白,心抽痛不已,“阿郎…阿郎…”

她急切地唤着,然而,对方却没有半点回应。

左嫒起身想要去追,可身子一动,腹部难以压抑的剧痛传遍全身,双腿不知是受伤还是因太过激动,刚走了两步就发软,身子就软倒在地上。

她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匍匐着,艰难地向前挪动,娇嫩的手掌和裸露在外的肌肤被粗粝的地面磨破了皮而不自知,嘴里一遍遍唤着“阿郎…”

可是,那个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的男人,始终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街角,眼里强忍的晶莹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地往下滑落。

这一刻,她心底坚持的信念塌了,她趴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设想再次见到阿郎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是扑进他怀里痛哭,还是笑着走到他面前,说一句“欢迎回家”,应或是什么都不说,两人紧紧地相拥…

她想了千万种场景,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宛如陌生人一般,没有紧密拥抱,没有互诉衷肠,有的只是无尽的陌生与无情。

阿郎,你终究是忘了,应或者…这是你给我的答案,让我死心的答案!

左嫒觉得自己累了,几年的等待,几年的坚持,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她的心像是被剜了一个洞般,鲜血淋漓。

原来,等在原地的人,始终只有她一个,那个说要爱她,说等她长大,说要给她一个家的男人,早已将她忘却。

在异国的街头,他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她远去!

不过,能确定他实实在在地活着就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荀欢出来找人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女子满身狼狈,头发散乱,身上米白色的连衣裙脏污不堪,此时她匍匐在地,双目紧闭,娇媚的脸庞挂着未干的泪痕。

看到这里,荀欢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闷闷地痛着,他冷戾的眼神扫了一圈,周边的温度因他这一眼,明显下降了几度,明明是炎炎夏日,却让人感觉到冷。

没发现异常,他俯下身,单膝跪地,轻柔地将她给抱了起来,紧紧地搂进怀里,“左嫒,发生什么事了?”

左嫒眼睑轻颤了几下,她睁开眼睛,被泪水洗涤过的眸子越发的明亮水润。

看清抱着她的人,她突然抬起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鼻尖充斥着那股熟悉的气息,她心底颤了颤,“带我回家吧!”

她的声音嘶哑干涩,却又透着潮意,神情看起来疲惫而脆弱,荀欢眸子微闪,心里有疑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心的手抓住一样,紧抽抽的。

他二话不说,将她抱起,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酒店。

车上,男人掏出手机给冷翊阳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几句,结束了通话后,他将手机放进兜里,这才认真地看着怀里神情明显不对劲的女人。

略微粗粝的手指拨开她额前的刘海,俯身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不是去洗手间了吗?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左嫒此时不想说话,脑子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回神,她累,人累,心也累,可她也知道这男人的人脾性,绝对称不上好,他会如此轻声细语,完全是在她乖巧的情况下。

瞧,果然,见她半天不吱声,这位爷的脾气就来了。

“快说,别让我说第二遍!”

左嫒眼皮掀了掀,敷衍道:“遇上几个喝醉酒的流氓了!”

荀欢猜到这样是这样的结果,不过他好奇的是,她是如何脱身的,而且她的情绪明显不对劲。

认识这女人以来,她的情绪一直都是平静无波的,有时候被他气着,也是无伤大雅,可现在,他能感觉到,她心里是乱的,身上的气息狂躁而绝望,同时掺了一丝复杂。

是谁让她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哦,是吗?那是谁英雄救美呢?”

心里疑惑,他也就问了出来,不过心里有点憋气,丫的,他咋就不能早点出来找人呢,英雄救美的活计,硬是被别人给抢了去。

然而,他这一问,左嫒身子猛地僵了,沉默了,她在他怀里钻了钻,将头深深埋在她的脖颈,语气佯装轻松道:

“屁的英雄,我自己打跑的,没看到我一身伤?那些个混蛋,专挑我的脸蛋儿和手打,也不知道脸破相了没?”

反常,太反常了,事出反常即为妖,荀欢没有忽略她身子有片刻的僵硬,不过她不乐意说,他也不再追问到底。

搂紧了她,手掌在她背脊上轻轻拍着,唇瓣吻了吻她的发顶,“放心,没有破相,就算破了相,爷都不会嫌弃你!”

左嫒笑,笑得溢出了泪,鼻尖是熟悉的气息,身子贴的是温暖的怀抱,然而,眼前却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很快,车子停在酒店门口,荀欢付了钱,不顾众人的眼光,抱着左嫒回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他直接将人带到浴室,放好水,试了下水温后,哧啦一声,脏污的连衣裙在他手中报废,身上的衣服被粗鲁地剥光,左嫒被他轻柔地她放进浴缸,从始至终,她都是不发一言,如木偶般任由他摆弄。

许是知道她的反常,一向喜欢侃她的荀欢难得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身上的伤,帮她洗头,洗澡,尽管画面很旖旎,但他没有染上半点情欲之色。

只是在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的伤和膝盖处被磨破皮的肌肤时,他的眼神深邃如海,脸色暗沉恐怖。

因为身上有伤,荀欢没有让她在水里泡太久,将她从水里捞起,擦了擦身上的水珠,随手扯过一块浴巾将她裹住,抱到床上放下后,便不发一语地出了卧室。

再进来的时候,手里不知从哪里找来医药箱,他将医药箱打开,里面纱布、碘酒,钳子镊子、医用剪刀棉签啥的,和各种平常药物一应俱全。

他慢条斯理地将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坐在床沿上,用棉签蘸了些碘酒,“破了皮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话说着,手中的棉签毫不客气地往她膝盖上招呼,火辣辣的刺痛感让左嫒腿儿缩了一下,不过也仅此缩了一下而已。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不过却对着她伤口吹气儿,凉丝丝的风吹到腿上,左嫒眸了突地就酸了,喉咙哽的厉害。

她想到那个将她抛在街头的男人,以前,她就像个假小子似的,身上自然会经常挂彩,当时他帮她处理伤口时,记得他也是这样帮她吹,用他那特有的低沉嗓音安慰着。

如今却物是人非,再见面,形同陌路。

荀欢没注意到她的异样,一门心思都在放在帮她处理伤处,特别是手掌上血肉模糊的擦伤,看着他直皱眉头,“手伤成这样,明天还怎么比赛?”

“这点小伤,不会有影响!”

荀欢紧抿着唇,不再说什么,这时候他想到她刚才说的话,那些人专门往她脸蛋儿和手攻击,想到这里,他脑子闪过一抹深思,同时眼底的戾气一闪而逝。

常年和阴谋诡计打交道的他,感知一向敏感,绝对不相信这只是巧合,她若是上不了台,得利的,也就那么两个人。

擦好了碘酒,他又拿出不知名的药喷洒在那些青紫的伤痕上,温热的大掌力道适中地推拿揉捏着。

许是太累,许是他揉捏得太过舒服,不知不觉间,左嫒闭眼睡了过去。

荀欢将她身上的伤都处理妥当,眸色深沉地看了她一眼,眉宇间尽是复杂与探究,在这异国,他着实有些想不通,是什么让她失了平时的冷静与淡然。

喟叹一声,他收拾了医药箱,拿了睡袍就进了浴室。

洗了澡出来,外面有些动静,不久,卧室的门就被叩响,怕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女人被吵醒,荀欢三步并作两步前来开门,外面,冷翊阳正慵懒地斜靠在门框上。

“欢子,你俩搞什么呢,兄弟我差点就招架不住,现在可是非常时期,那女人虽然作了点,但也不算太蠢!”

荀欢从卧室出来,顺手将门给带上,他在吧台的高脚椅上坐下,帮自己倒了杯酒,猛灌了一口,“左嫒受了点小伤!”

冷翊阳许是在外面喝多了,他倒了杯白开,润了润喉,听到他的话后,口中的水差点喷出,“受伤?怎么搞的?有没有大碍?”

“手掌伤了,不过她说没什么大碍!”荀欢说着,转过头看他,“这事有些蹊跷,你在包间,有没有察觉什么异常?”

冷翊阳也是个聪明的,他这一说,立马就明白了,“黎清坐在角落里扮他的忧郁,至于那女人,问了些我和左嫒的事儿,这些你是知道的,后面你走了之后,她也就沉默了。”

叩叩叩——

话声刚落,一阵敲门声响起,这几天每天晚上都会上演的节目,两个大老爷们儿对视一眼,依旧是冷翊阳去开的门。

“冷少,荀欢回来了吧!”

柳含妡说着,穿着薄薄睡衣的身子灵巧地闪了进来,看到吧台上喝酒的荀欢,她脸上漾着温婉俏丽的笑容,然而动作却是风骚荡漾的很。

她莲步轻移,扭着水蛇腰,来到荀欢身边,习惯性地勾住他的胳膊,将胸前的两团肉往他身上蹭,“荀欢,你怎么也不等我一起回来?”

荀欢不着痕迹的挪开身子,再次灌了一口酒,语气状似不经意道:“你那同学受了点伤,正好被我碰到,就送她回来了!”

“受伤?天啊,那她有没有事,明天就要比赛了,这可如何是好?”柳含妡一阵咋呼,美目瞪得大大的,精致的俏脸满是焦急与关心。

荀欢看着,心里嗤笑一声,这女人选修音乐倒是糟蹋了,她应该去学表演才对。

“没什么大碍,柳小姐不用担心。”这次开口的是冷翊阳,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可是左嫒的‘靠山’,俗称男人。

“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去看看她行吗?”

听到冷翊阳的话,柳含妡眼底的失望一闪而逝,虽然很快,但一直注意着她的荀欢却没有错过。

“她睡了,明天要比赛,就让她好好休息!”冷翊阳神色看不出半点情绪,俊逸的脸庞一直漾着温和浅淡的笑容。

柳含妡没再坚持,不过也没有离开,偌大的客厅气氛有些沉闷,柳含妡越坐,心里越是没底,屋内沉寂的气氛压的她焦灼难安,她扬眸看了眼身边俊美邪魅的男人,见他无动于衷,心里戚戚然的。

这男人无疑的俊美的,是女人竞相追求的对象,当初他摆出追求她的姿态时,她心里是高兴的,是骄傲的,所以不顾父亲的劝告,硬是舍了准备联姻的黎家而选择他。

他对她尊重有礼,所有的一切分寸都拿捏的很好,却又不失柔情,尽管只是偶尔,可也足够她沉沦其中,她想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然而每次,他都是笑着对她说,要将最美好的留到最重要的一天,这也是对她的一种尊重与怜惜。

可不知为何,她却感觉不到半点安心,反而患得患失的。

“时间不早了,早点去睡,养足精神应付明天,比赛结束后,我带你好好逛逛!”良久,荀欢放下酒杯,拍拍她的手,如是说着。

明天?明天的主角不是她,她需要准备什么?呵呵,没想到这样都弄不倒左嫒,是她运气太好?还是连老天都助她?

此时就算再想留下,柳含妡这会儿也说不出口。

毫无疑问,她是骄傲的,身为市长千金的她,不能像那些没脸没皮的女人一样,死乞白赖,更不能失去她该有的矜持,尽管这些都只是表面功夫。

她强压下心底的涩然与郁结,温婉地笑了笑,优雅地起身,“好,你也早点休息,注意别喝太多酒。”

多余的人离开,冷翊阳的灯泡任务也完成了,他放下手里的遥控器,“今晚别太激烈了,兄弟我还憋着火呢!”

“滚你丫的!”

“过河拆桥的玩意儿,有异性没人性!”

两人无伤大雅地调侃了几句,而后各自回房。

荀欢将卧室里的灯调成暗色,在床上侧身躺下,他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轻抚着她褶皱的眉头,然而,他的手刚一靠近,就猛地被她抓住,“别走,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床上女人脸色苍白,神情凄然,她的眼睛紧闭着,显然还在睡梦中,她紧紧拉着他的手,娇软的身子使劲儿往他怀里钻,这女人,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如此靠近他。

荀欢脸色有些难看,眸子深邃冷戾,他知道她定是又将他当成了那个男人,可一想到她受伤的手和身上青青紫紫的伤,他终究是没有强硬的抽出手,或是推开她。

看着她手掌心渗出来的血珠,荀欢一双剑眉皱得死紧,“我不走,你先放开手!”

“不,不放,别走!”左嫒此时迷迷糊糊的,脑子里都是那抹冷硬无情的背影,鼻尖环绕着那股熟悉的气息让她安心贪恋,只想贴近再贴近。

荀欢身子一僵,琥珀色的眸子深幽而阴沉,近在咫尺的女人酥胸半露,肌肤莹白滑腻,娇软的身子一再贴近,红润的唇瓣贴着他的,吻的生涩,却又该死的撩人。

心里告诉自己,要将她推开,他荀欢就算再饥渴,也不屑做别人的替身,然而,手中的动作却不受心里控制,不但没有推,反而不自觉地将她拥紧,牙关轻启,任由她香软的小舌探进口中。

四瓣唇,吻,激烈,火热,缱绻,两颗心,却是咫尺天涯,心思各异,一个不知今夕何夕,一个挣扎恼恨。

良久,在荀欢快要控制不住体内奔腾的火热时,他终是狠心地将她推开,由于动作过大,陷入梦靥中的左嫒终于的睁开了眼睛。

昏暗的灯光下,四目对视,一个燃烧着欲火加怒火,一个迷茫悲戚。

“你知道我是谁,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荀欢捏着她的精致滑腻的下颚,出口的声音低沉磁性,透着蛊惑人心的性感。

左嫒看着他,狭长的狐狸眸透着水光,眼底的迷茫和悲戚渐渐退却,变成一股决然,她再次靠近他,凑上自己的唇瓣柔柔地亲吻着他的唇角,嘴里呢喃地吐出,“荀欢,要我!”

这一刻,她想要放纵,想要疯狂,想要忘却那抹无情的背影,不然她怕她会窒息而死。

一声‘荀欢’,让男人郁闷的心情愉悦膨胀起来,一句‘要我’,更是让他体内压抑的欲念犹如万马奔腾,势不可挡。

他喉结不可抑止地滚动了一下,眸色越发地暗沉,他突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个妖精,这是你自己自找的!”

话落,他俯身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势头凶猛而火热,舌尖有力地撬开她的贝齿,在她檀口中就是一阵狂风扫荡。

此时的左嫒只想疯狂,沉沦,男人的热情凶猛,她努力而生涩地回应着,脑子里放空思想,全心全意地投入这场激情中。

衣衫脱落,激情燃烧,浓重的喘息和娇媚的呻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室的旖旎春光。

这是第一次,身下的女人毫无杂念地躺在他身下,承受着他的疼爱,荀欢无疑是欢愉的,尽管他知道她反常,可他却沉沦在这种极致的销魂中,无法思想,无法自拔。

“妞儿,你身上的人是谁?”男人挥汗如雨,狂野而凶猛,他眼神死死地盯着身下媚态横生,勾魂摄魄的女人,固执地问着。

左嫒媚眸轻掀,看了他一眼,接着唇角扯起一抹妖娆的笑容,“荀欢!”话落,她别过头,眼角一滴泪没入枕头。

“…再叫——”

“荀欢”

“…再叫——”

“荀欢”

“…”

男人一遍一遍地强势地要求,女人不厌其烦地叫唤,每唤一声,男人就猛一分,激情依旧在燃烧,爱欲逐渐沉沦。

待一切结束,左嫒再一次鸵鸟般地昏睡过去,荀欢显然心情很好,轻咬了下她的鼻头,将她抱到浴室清理了一下,再重新帮她上药,动作轻柔得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收拾好了她,荀欢去浴室清理自己,然而,他没看到的是,在他离开之际,床上本是昏睡过去的女人,却悄悄睁开了眼睛。

看着他的背影,左嫒心思复杂,抛去当初他的逼迫,毫无疑问,这个男人是好的,他俊美绝伦的外表,尊贵非凡的身份地位,足以吸引女人的眼球,如果没有阿郎,她不敢保证,她不会被他吸引。

然而,世界上没有如果。

荀欢从浴室出来,在她身侧躺下,手臂轻柔地颁过她的身子,习惯性地将她搂进怀里,他拂开她额前的刘海,露出那双狭长的狐狸眸,尽管现在是紧闭着,可他仍能想象,这双眼睛睁开,是何等的勾人。

不自觉地,荀欢俯身轻轻地吻上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吻,轻柔而缱绻,透着浓浓的怜惜与温情。

“勾人的妖精,舍不得放开了怎么办?”

寂静的夜里,男人自言自语的呢喃听起来特别清晰,深埋在他怀里的女人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可终究是未睁开眼睛。

东方泛起鱼肚白,一大早左嫒就已经醒来,不管心情如何低落,她的日子还要继续,日程上的任务她要去完成。

几乎身子一动,身旁的男人就醒了过来,他看了眼时间,拍了拍她的背脊,“还早,再睡会儿!”这女人昨儿个累坏了吧!

琥珀色的眸子透着刚睡醒时的朦胧,扫了平日里的深沉邪肆,声音低沉嘶哑,却又该死的性感。

左嫒看了他会儿,接着,她垂下眼睑,“不早了,我需要准备!”

她说着,动了动身子,想要退出他的怀抱,可男人的手臂猛地使力,让她动弹不得。

“给老子睡!”

属于他的霸道强势,左嫒挣脱不开,也只能任由他搂着,睁着眼睛,对面的是他强健的小麦色的胸膛,稳健的呼吸是他胸膛有节奏地起伏着,鼻尖是她熟悉而迷恋的冷香与烟草混合的气息。

明明不是同一个人,为何气息会如出一辙呢。

左嫒有点想不通。

在荀欢的强制下,左嫒硬是陪着他在床上躺到八点才被允许起床,进浴室梳洗了下,来到餐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丰盛的早餐,一身清爽的冷翊阳坐在那里优雅地吃着。

见她出来,他咽下口中的食物,笑着道了声“早!”

左嫒回他一个不算笑的笑容,安静地坐在餐桌上,拿起一块培根和奶酪吃着,她的动作称不上优雅,不过贵在大方自然,少了那些千金小姐的扭捏与做作,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听欢子说,你受伤了,有大碍吗?”冷翊阳喝了口咖啡,看了她的手一眼,语气温和地说着。

“一点小伤,没什么事!”

“呵呵,幸亏没什么事,不然我就罪过了!”昨天可是他提议要出去玩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很快,身着浴袍的荀欢也出来了,同时,刘特助和校领导们带着几个外国人走了进来,豪华的总统套房,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总裁,这是帮左小姐做造型的!”刘特助指着那几个外国人,语气恭敬有礼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