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开!”

沐漫情冷斥,将头偏开,脸颊上被他触过的地方就像是被一条阴冷地毒蛇爬过一样,渗人而恶心。

溧阳邪笑,两指掐着她的下颚,强迫她面向着他,“想不想试试我的技术,放心,绝对不比他们差!”

“滚,你***这种货色,本小姐看不上!”

沐漫情此时心里对眼前这个邪恶男人恨到了骨子里,这会儿也不去在意是否会惹怒他。

溧阳一怒,指尖的力道加重,她的脸颊几乎被他捏得变形,“老子今天就要你尝尝我这种货色的味道!”

他说着,头颅快速压了下去,沐漫情拼命地挣扎着,心里恨死了自己的无力和没用,每次都受制于人。

“砰”的一声,木门被人一脚踹开,百里浩辰身上退去了一贯的白色,此时上身着一件黑色衬衫,下身是一件同色的西裤,尽管他面无异色,不过从他起伏不定地胸膛可以看出他的紧张与激动。

他看着里面的两人,眸色深沉,手中紧握的枪有些抖,他不知道若是再晚来一步,迎接他的是什么样的画面,那种情景,他不敢去想象。

而这边,溧阳在门被踹开的瞬间,速度极快地掏出枪,而枪口直指沐漫情地太阳穴。

他抬手看了眼手里的表,邪笑道:“呵呵,十五分三十七秒,速度挺快!”

“放了她,我们单对,谁赢谁走出这里!”百里浩辰现在不敢去看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他怕自己会分心,会忍不住不顾一切地杀了溧阳。

溧阳嗤笑一声,“你当我白痴吗?这么好的王牌,我为什么不用?我劝你还是放下手里那玩意儿,你知道的,这东西容易走火!”

他说着,咔嚓一声,手指轻扣扳机,百里浩辰心提到嗓子眼上,他松开手里的枪,紧张地怒喝,“溧阳,你别轻举妄动,她若有什么事,你也走不出这里!”

沐漫情淡淡看了眼神色紧张的男人,勾人地眸子淡然无波,她无视太阳穴上冰冷地金属物体,转头看向身旁的邪恶男人。

“溧阳是吧,你要么放了我,我保你的命,要么和他单干,谁赢谁活命,别他妈地什么破事都扯上我,不然就算你今天杀了他,保住了命,我也不会放过你!”

她宁愿让墨阎濯保下这个邪恶男人的命,也不愿和他百里浩辰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溧阳微愣,冷酷的眸子转向怒不可遏的女人,然而,就在他愣神的瞬间,不知从哪里射出一阵白光,冰冷地利器刺进他的虎口,手中的枪‘啪’的一声落地。

第八十九章应该是爱了(精)

更新时间:2013-1-11 9:49:46 本章字数:12111

百里浩辰抓准时机,以极致的速度蹲身捡起地上的枪,“嘭”地一声,子弹射进溧阳的左肩胛处,继而一个鲤鱼翻身,一脚踹开沐漫情所坐的椅子,将她推离到安全地带。爱萋鴀鴀

所有的一切,皆在一瞬间完成,溧阳也不是省油地灯,他在百里浩辰分心去救沐漫情之时,便一脚踹掉了他手里的枪,此时两人实打实的拳脚对战在一起。

百里浩辰的身手是一等一的好,溧阳却也不赖,两人你来我往,沉闷的拳脚落声在着寂静的空间响起,沐漫情顾不上他们两人的对战,她拼命地挣脱着被反绑在椅背上的手,心里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溧阳受了伤,不久便渐渐处于下风,连续吃了百里浩辰几拳,而且百里浩辰专挑身体最脆弱地地方进攻。

“咚”的一声闷响,重物倒地的声音,沐漫情挣扎的动作微顿,转眸看向对战地两人,然而,眼睛接触到的一幕让她眸子突地睁大,“小心!”

尽管出声,却已经来不及,溧阳手中的沙砾已向百里浩辰洒去。

沙子进眼,百里浩辰只觉眼睛刺痛地厉害,出手想要趁胜追击的动作微顿。溧阳眼睛扫向不远处的枪,身子一滚,捡起枪,强忍着虎口上的剧痛,快速扣动扳机,“砰”地一声,子弹没入皮肉,弹药混合着焦味弥漫在空气中。

在他想要开第二枪之时,一股强劲的冲击力向他冲来,再次撞掉了手里的枪,来不及多想,他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女人,从敞开地窗户上纵身一跃,跌跌撞撞地身子不久便消失在暗夜中。

百里浩辰拖着中枪的腿,站在窗边看了一眼深沉的暗夜,冷酷的黑眸闪过一道嗜血之光。

转身之际,眸中的神色已经被他掩去,他走到她面前,扶起她倒在地上的身子,不发一语地帮她解着绳子,颤抖地手泄露了他的紧张与庆幸。

如果刚才她没有撞掉溧阳手中的枪,那这会儿死的便是他,而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不敢去想象,他常年徘徊在生死边缘,不会怕死,却怕极了她会受到伤害。

这边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地生死较量,而另一边,布置地温馨舒适的豪华套房里,两个女人一个老妇人坐在餐桌前,看着那满满一大桌子菜,一个漂亮的生日蛋糕,眼里有着淡淡的失落。

“湘丫头,别等了,小姐恐怕是和墨先生在一起,咱们自己吃吧!”

林忆湘牵强地笑了笑,看着桌上她和陈妈两人一起准备的菜肴,“吃吧,明天在好好跟她算账,有了男人就不要亲人了!”

她下午都提醒过她,没想到她还是不记得,最近她自己忙疯了,可她们却不会忘记,今天是她的生日!

同一时间,楼顶豪华套房里,墨阎濯坐在餐桌前,桌上的牛排已经冷却,漂亮的螺纹蜡烛燃烧了一半,他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针直指十点,他湛蓝的眸子闪过一丝伤痛,心脏处一阵窒闷,钟上面的针尖动一下,他的心就像是被刺一下,一阵阵地疼。

今天是他找到她整整一年的日子,同时也是她的生日,他八点钟就坐在这里等,足足呆坐两个小时,九点的时候,他就已经打电话问过那边的广告拍摄情况,可那边给他的答案是八点不到便已经拍完。

那个女人在躲他,不光是今天,这几个月以来都是,她利用繁忙地工作来避开他,渐渐推离他,愚蠢的自己居然到现在才发现,这只能怪她假装地太好。

除了晚上不再枕着他的胸膛入眠,不再做ai以外,她对他没有丝毫改变,甚至比以往更好,她会学着来照顾他,无论多忙,她都会帮他做好早餐,选好衣服,留下字条,交代他要注意地事项和她自己的去处。

他以为她是真的太忙,才会没时间和他交流,而他体贴她工作太累,强压着自己的欲望和念想,不碰她,没想到事实的真相却是这样,她到底为何要这样待他,是他做的还不够好?还是因为她真的没办法爱他?

酒店的总统客房内,百里浩辰坐在沙发里,那只受了枪伤的腿搁在茶几上,他手中握着一把小刀放在烛火里烤着。

沐漫情坐在他旁边,手里拉着湿毛巾,帮他擦拭着脸上不断溢出地冷汗,她见他手里的刀准备去挑肉里面的子弹,手微微一抖,有些不忍再看。

刚才让他去医院,可他说这种伤会引来警察,硬是要回酒店,说自己处理。

百里浩辰脸色苍白,他感觉到她的畏惧,转眸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虚弱笑容,“情儿,若是怕,便闭上眼睛!”

沐漫情眼睑微垂,不去看他苍白的脸,“你弄快点!”

说不怕,那是假的,这样的场景,她只在电视中看过,没想到现实中枪伤也有这样的事发生。

百里浩辰笑笑,拿起准备好的毛巾紧紧的咬住,手中的刀划开子弹周边的腐肉,刀尖一挑,一声隐忍的闷哼和一声清脆的声响同时响起。

他吐出嘴里的毛巾,钻心的疼痛让他呼吸急促,喘息如牛,他拉下帮他擦汗的纤手,急促道:“情儿我需要你帮忙,你拧开茶几上的弹头,将里面的弹药倒入伤口!”

沐漫情看着上面鲜血淋漓的子弹,心里渗的慌,可她见身边的男人那隐忍痛苦的样子,颤颤地伸手,抖着手拧开,想也不想地往他的伤处倒了去。

“呃…”

百里浩辰痛叫一声,沐漫情看着冒烟的伤口,手一抖,弹头掉落在地,她抬眼看着冷汗直冒,唇角被咬的溢出血来的男人,颤声问:“现在要怎么弄?”

“擦点消炎药,包扎上就好了,你去洗手,后面的我自己来!”

待沐漫情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百里浩辰已经包扎好,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她沉默地收拾了一下茶几,将那些染血的毛巾扔进垃圾桶。

“我扶你去床上睡!”

百里浩辰强撑着沉重的眼皮,看了她一眼,继而点了点头。

“情儿,别走!”

床上,百里浩辰伸手拉住欲离开的女人,低声乞求着。

沐漫情拂开他的手,语气淡然无波,“你休息吧,我还有事,还有,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以后我不希望再有什么事牵扯到我身上!”

“情儿,别对我这么狠心好不好?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不等她回答,继续开口:“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在一年前的今天靠近彼此,继而相爱,可这份爱却连一年都没有维持到,我记得我们的约定,尽管知道你不愿意见我,可我还是过来,想要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跟你呆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相同的空气,走在贴满你的海报的街头,这样我就能感觉到,你就在我身边,也许就在我附近,也许我转个身就能看到你,情儿,今晚留下来,好不好?就静静地陪着我!”

沐漫情身躯一震,她想到那男人让她无论如何八点都要回家的话,心里突地像是被铁锤砸了一下,闷闷地痛,她转头看向一脸乞求的男人,残忍道:“他在家里等我,而且我不想明天一早看到Aamly和某某上酒店开房的绯闻。”

既然想要彻底断掉,她就不会给他任何希望,那样只会让他更无法走出来这段复杂的感情,这个男人,她现在真的是无话可说,说他有错吗?没有,只是上天注定,他们不可能走到一起。

百里浩辰呼吸一窒,听着她亦有所指的讥讽话语,心里那种痛几乎让他无法承受,他觉得现在的痛比之刚才取子弹时更痛,那种痛只是身痛,而现在却是心痛,甚至连灵魂都在痛。

沐漫情不再理会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明明只是一句特意说出来伤他的话语,却在第二天早上,被她一语成谶。

沐漫情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打开门,客厅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壁灯,餐桌上有冷掉的牛排和燃尽的蜡烛,看着他精心准备的一切,她的心脏一阵阵抽紧,眼睛酸胀的厉害。

她没有急着进卧室,而是坐在桌边,颤着手拿起刀叉切着已经变得冷硬的牛排,一口一口地吃着。

卧室内,墨阎濯身上披着黑色的丝质睡袍,端着酒杯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炫目的灯火,湛蓝地眸子流露出的是无尽的伤痛,心里那股无力感在这寂静的夜晚越发的浓郁。

他知道她已经回来,却不进卧室,现在难道连卧室不愿与他共处吗?

他仰头一口喝掉杯中猩红的液体,将酒杯放下,阔步向外走去,然而,餐厅上的一幕,却让他整个人都怔愣住。

见她再次塞一一块牛排进口中,他回神,上前一把夺下她手中的刀叉,“都冷了你还吃!”

沐漫情转头看他黑沉的脸色,她仰头,倒回眼底的酸涩,笑着道:“我晚上没吃饭,肚子饿了!”

墨阎濯看着她的样子,心一抽,他知道她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眼泪快要溢出眼眶的时候才会仰头,这样就能将眼泪倒回去。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等等,我帮你煮碗面!”

话落,他转身向厨房走去,可没走几步,一股猛力向他冲来,腰肢被人从身后抱住,“对不起,我准备回来的,可中途出了点事,耽搁了。”

墨阎濯背脊一僵,他转身将她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眉心,“有什么事填饱了肚子再说,我也饿了!”

墨阎濯以最快地速度煮了一大碗肉丝面,而沐漫情也将餐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橘红的柔和灯光下,两人坐在一起,两双筷子,一个碗,一人一口吃着面。

男人像是想到什么,他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针和秒针正好直指十一点五十九分,“宝贝儿,生日快乐!”

沐漫情咀嚼的动作微顿,她顺着他的眼色转头看向身后的钟,继而回头冲他一笑:“谢谢!”

两人填饱了肚子,男人收拾着碗筷,沐漫情进浴室洗澡,明亮的灯光下,她看着自己手腕上和脚腕上的勒痕,勾人的凤眸一片冷光,看来她必须要加强防身术了,这样的情况,她绝不允许自己再发生第三次。

从浴室出来,男人收拾好,正进卧室,沐漫情身上披了件长袖的薄纱睡袍,尽管如此,却还是遮不住脚上和手腕处的痕迹。

墨阎濯看着,湛蓝的眸子一沉,他大步上前拉起她的手,拂开薄薄的衣袖,那一片刺目的勒痕令他双目赤红:“你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有这些?”

“溧阳那混蛋绑了我,拿我威胁百里浩辰!”

沐漫情也不瞒他,直接将事情全都和他说了一遍,这中间的事他都是知道的,没什么好隐瞒。

她说着轻松,可他听着却是胆战心惊,他也是常年徘徊在危险当中的人,那种惊险,他当然能知道。尤芯那女人呢?他不是让她陪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吗?

溧阳,他祈祷他能不被他找到,不然定要剥了他的皮,三番两次动他的女人,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宝贝儿,我安排个人跟在你身边好不好?”墨阎濯蹲坐在床上,帮她擦着药,指腹轻柔地揉推着脚腕处的刺目的红痕。

“你没听过百密一疏吗?靠人还不如靠自己,你帮我找个武术教练,我每天抽出两个小时学习拳脚!”

不管是什么,她都希望自己靠自己,不是不信任,而是她性格使然。

男人抬眼看她,“我就是最好的教练,只是学那个太辛苦,你本来就很忙,除非你不接那些广告!”

沐漫情感觉到在她脚上不规矩的手,抬脚轻踹了他一下,语气没好气道:“呿,我怕跟你练着练着就被你拖床上去了,你找别人,时间上我自己会安排!”

墨阎濯抓住她的粉嫩地脚丫,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处,用力一扯,本是靠坐在床上的女人此刻却仰躺在床上,他强健的伟岸身躯随之覆上,“宝贝儿,你不喜欢吗?”

沐漫情白了他一眼,“你太不知节制了,我吃不消!”

这男人,只要一开始,不到她累的昏睡过去,就不会罢休,这种折腾方式,哪个女人吃的消?

“我以后注意点,你别避开我,别将自己弄的那么累,我看着心堵,也心疼,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别放在心里,你的心思不是那么好猜,我怕我猜不准!”

男人一边吻着她一边低沉地说着,就像今天,如果她回来后什么都不说,洗澡蒙头就睡,他想,他们两人又要闹心了。

等了她四个多小时,说心里不生气不心痛那是假的,可当他出卧室看她一口一口吃着冰冷僵硬的牛排的瞬间,心里的气已经消去了一半。

看着她仰着头,倒回眼里的泪,他心疼地无以复加,后面她抱着他,跟他道歉,那会儿,他的气已经全消了,只想将她压在餐桌上好好疼爱一番,却又舍不得她饿肚子。

看着她身上的伤痕,听她说那惊险万分的情景,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这女人,就算他再怎么小心,每次都会遇到不可预测的危险,尤芯,那个女人杀手榜排名第十,他以为凭她的身手,定能好好保护她,可没想到还是让她遇到了危险。

“墨阎濯,我…唔…”

沐漫情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唇瓣被轻咬了下,虽然没破皮,却有点痛,她瞪了他一眼,“你属狗的吗?”

男人挑眉,嘴角勾起一丝邪肆的笑意,“你叫我什么?我上次是怎么跟你说的?嗯?”

他一边说着,牙齿一边轻咬着她睡袍上的丝带,灵巧地解开,说话地语气也带着一丝邪恶地危险气息。

沐漫情想到上次情到浓时,被他逼着唤他的称呼,嘴角抽了抽,一向面不改色的精致的脸颊难得一见地漾起一抹红晕,她在他肩膀上拧了一把,“你丫的,臊不臊!”

墨阎濯看着她娇艳如花般的脸庞,心神一阵荡漾,他俯身,唇舌逗弄着她圆润的耳垂,“我喜欢听,我喜欢听你欢愉的声音,那对我而言,是世上最动人的妙歌,我喜欢看着你情动的样子,你不知道那样的你有多美,有多撩人。”

他每说一句,便在她敏感处印下一吻,唇舌极尽逗弄着。

沐漫情被他弄得娇喘连连,她潋滟光华的水眸似闭非闭,纤细嫩白的手臂不知何时搂上了他精壮的腰肢。

豪华明亮的卧室气温逐渐升高,男人呼吸急喘,他手脚麻利地褪去彼此身上的障碍物,他看着身下妖娆惑人的女人,湛蓝地眸子像是要着火般。

他强忍着体内叫嚣的欲望,指腹轻抚着她绯色的精致脸颊,“宝贝儿,你有一点点爱我吗?除了习惯我的存在,你…有爱上我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隐忍的沙哑,磁性而醇厚,语调中透着一丝期待和小心翼翼,她的心思很难猜,他知道她是习惯了他的,至于爱,他不知道,有时候他能感觉到她的心,可有时候却又感觉不到,对于他,她在矛盾,是那种想爱却不敢爱的矛盾。

爱与不爱,这个问题他们两人一直去忽略,他忽略她不爱他,一心对她好,因为她是他心爱的小公主,而她忽略他对她的爱,不去回应,不去思考。

就像她说的,他们就这样过下去,不谈情,不谈爱,不谈婚姻,就这样彼此依赖着过日子,虽然心里默认了她的相处模式,可有时候,他也需要她的肯定。

沐漫情长而卷翘的睫毛微颤,心门像是被什么轻扣了一下,打不打开,就在她一念之间,她睁开潋滟的水眸,两人的眼神对视,一个水光粼粼,一个火光四溢。

看着那双期待却又带着小心翼翼地蓝眸,沐漫情心思微动,抬手抚上他俊美如天神般的容颜,娇嫩的指腹抚过他凌厉的剑眉,高挺的鼻,性感有型的唇瓣,最后落在那双令她沉醉的蓝眸上。

墨阎濯的心跟着她手指的移动而跳动着,每到一处,他的心都不自觉地期待,期待她说爱,哪怕只有一点点,他都会很兴奋,至少能证明他这一年以来的付出,她的心不是无动于衷。

尽管他说可以等她,一年,十年,或是一辈子,可人就是这样,得到了已经拥有的,就想要更多。

以前,他的要求很简单,她在他身边就好,她可以接受他的给予就行,然而,当她已经做到他所要求的那般,却又想要她的回应,所以说,人都是不知足的。

良久没有得到回答,男人心里有些失望,“宝贝儿…”

沐漫情手指抵住他想要出口的话语,她手臂勾下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娇艳的红唇,她的舌尖勾画着他的唇形,渐渐地撬开他的唇齿,缱绻而温柔地吻着他。

男人想要回应,却被她制止,直到身上之人被她撩的双目赤红,喘息沉重而急促时,她才退出他的唇,潋滟地眸子含笑地看着他,“我想应该是爱了吧,我会舍不得你失望,你难过,我的心会跟着你一起憋闷,你…唔…”

后面的话被男人吞进了腹中,墨阎濯此时激动地连灵魂都在颤抖,他疯狂地吻着她,灵巧火热的唇舌在她檀口中狂肆扫荡,不放任每一寸领土。

肌肤相贴,他甚至连喘息回味的时间都没给她,就急不可耐地狂野进攻,这一刻,他是开心的,那种开心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能用行动证明他的兴奋他的激动。

他的宝贝儿说爱他,说不舍他失望,她的心跟着他的心情起伏而起伏,不用她说,他也知道,这就是爱,尽管没有他的浓郁,可这对现在的他们而言,已经够了。

沐漫情被他的狂野折腾地连喘息都困难,她拍打着他的背,语音破碎道:“你给我悠着点,我受不住!”

“宝贝儿,我爱你,很爱你!”他说着,有力的健臂勾起她的身子,贪婪而狂狷地吻着她唇。

沐漫情感觉到他的颤抖他的激动,她也不再出声,手臂搂着他的脖颈,回应着他,无奈地承受着他的狂野与疯狂。

凌乱的水床起起伏伏,豪华的卧室内,只听到粗重急促的喘息和动人的娇吟,空中的圆月娇羞地躲进了云层,避开了这一室的旖旎春光。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急促地喘息着,墨阎濯依旧覆在她身上,一个个细碎缱绻地轻吻落在她的眉眼唇瓣上,舌尖扫去她眼角因情动而溢出地晶莹。

“宝贝儿,感觉是不是很好?”

沐漫情瞪了他一眼,将他推出自己的身子,没好气道:“你太疯狂了,这样的情况若是再来几次,保不准我会死在床上!”

男人捏了捏她的鼻头,“呵呵,要死我们两个一起死,我不会让你寂寞的!”

“你丫的!谁要跟你一起死!”沐漫情膝盖轻顶了他一下,语气娇嗲。

墨阎濯手掌利落地抓住她作乱地脚,湛蓝地眸子认真地看着她。

“真的,宝贝儿,我会跟你一起死,所以,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保住命,像今晚这种情况,你不能逞强的,溧阳这个人,尽管有些变态,不过人性还是有,若你遇到的不是他,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你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保住命!”

她在外面闯荡,又不准他帮忙和保护,他只能尽可能地护着她,可有时候就像她说的那样,百密终有一疏,他不是神,没发生过的事谁也预料不到。

沐漫情看着他,勾人地凤眸闪过一丝促狭,“色诱也行?”

“啪!”

回应她的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让她脸色一阵红一阵黑,这男人,他居然打她…

男人迎视着她快要喷火地眼神,努力憋着笑,一脸严肃道:“我跟你说认真地,你别插科打诨,不过,感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