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Aamly小姐,我不是故意的!”菲佣一边慌张地道着歉,一边蹲身去捡地上的碎片。

沐漫情还没出声,一个森冷无情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新年第一天你就触她霉头,做事毛毛躁躁的,自己下去领罚!”

年轻的菲佣脸色一片惨白,她跪在地上语气咽哽地乞求,“对不起少爷,下次我一定小心的,求你饶我一次!”她眼神转向沐漫情,抬手拉着她的衣角,“Aamly小姐,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会小心的,求你…”

“拿开你的手!”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一声戾喝打断,同一时间拽着沐漫情衣角的手就被人一脚踢开,掌心撑到地上尖利的碎片上,猩红的血瞬间染红了地毯。

所有的一切发生在一瞬间,沐漫情连反应都来不及,看着地毯上那一片猩红的血迹,想到刚才那碗浓汤,她胃部一阵翻涌,强忍着那股恶心感,她淡淡地出声:“是我不小心撞到她的,一点小事,别这么大惊小怪的,算了吧!”

“有时候小事也可以酿成大祸,今天她若是端着一碗滚烫的汤汁,那你还不被她烫到!”墨阎濯对这事挺在意,他不准许她受到半点伤害。

“这只是意外,意外啊,再说了,就算被烫到,那也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他人无关!”

她一向没什么同情心,可事情该怎样就是怎样,她不知道他口中的领罚是什么,看到这个菲佣怕成这样,也知道所谓的惩罚定不是扣些薪水那么简单。

墨阎濯不想因为一个外人而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肩,低声道:“好了,外人都在看着呢,我有点事需要处理一下,你…”

“车钥匙给我,我回家!”沐漫情压低着声音,可语气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暴躁。

她再一次见识了他的无情与冷酷,尽管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他不会这样对她,可心里仍是觉得不踏实,那种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是她的潜意识里,害怕她自己也会沦落到这一天吧。

她还是做不到完完整整的托付啊。

墨阎濯剑眉皱了皱,“我让洛萧…”

“不用,我下午约了忆湘她们!”

曲延弯转的山道上,沐漫情车子开得飞快,敞篷的跑车在她手中就像是一条腾飞的黑龙般,张扬肆意,长发随着那狂劲的风飘舞着。

前面一个三百六十度急转,脚下微动,带下刹车,然而刹车没有半点反应的状况让她脸色白了白,如果她没记错,这道弯一转,便是下坡,急转没有刹车,这样的速度势必翻车。

这辆车是那男人的,如果今天开的是他,那么…也就是说,有人想要他死。

眼看距离转弯越来越近,她额角冷汗直冒,心在发抖,不,她不能死,他们两人谁都不能死。

千钧一发之际,她眸子转向一旁的草地,瞳孔一缩,心一横,推开车门,纵身往外跃去。

身子刚落地,“轰”地一声巨响传遍天际,冲到山脚下的车子瞬间爆炸,继而升起一股呛鼻的浓烟。

第九十九章我让你竖着进横着出

更新时间:2013-1-11 9:49:54 本章字数:7189

半山腰的别墅内,众人听到这一声震天巨响,心里皆是一惊,监控外围保全系统的保全人员神色紧张地从监控室出来,“郝叔,Aamly小姐的车冲到了山脚下爆炸了!”

一向沉稳淡定的郝叔听到这话,额角渗出一层冷汗,步伐跌跌撞撞地来到书房门前,抖着手叩门。爱萋鴀鴀

里面正在商量着什么的几人话声顿停,墨阎濯皱了皱眉,看了眼屏幕上一脸惊慌的郝叔,抬手按下桌旁的按钮。

门被打开,郝叔腿脚有些软,语无伦次地开口:“少…少爷,车…A…Aamly小姐的车,爆炸了!”

此话一出,书房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洛萧他们几人瞳孔一阵收缩,眸子霍地转向办公桌前的男人,眼里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担忧与紧张。

墨阎濯搭在扶椅上的手几乎要将扶手捏得变形,良久,他笑看着郝叔出声:“郝叔,大年初一的,你开什么玩笑!”

尽管他是笑着的,可里面的几人都感到他身上那股危险之气。

“少爷,我没…”

“给我闭嘴,好好地,为什么会爆炸!”一声暴吼响彻整座别墅,男人站起身将办公桌上的一切皆扫到地上,强健的身躯颤抖着,胸膛剧烈起伏,一口猩红的鲜血从口中喷出,继而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般,无力地瘫软在办公椅上。

“老大!”

“少爷!”

空中的太阳温暖祥和,繁华的大都市仍旧沉浸在新年的喜庆中,郊区某家私立医院顶楼的高级病房内,却是一室的清冷与死寂。

男人坐在病床边上,他身上依旧是前天那件银灰色的西装,衣领上还染着滴滴血迹,以往打理地光洁的下颚,此时也长出了淡青色的胡茬,那双迷人的蓝眸渗满了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憔悴。

他坐在那里,双掌捧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那冰凉的小手,放在唇边一遍一遍地亲吻着。

“宝贝儿,别睡了,醒来跟我说说话,我们说好了要去度假的,你喜欢海边,我们就去爱琴海,那里的海很美,我们去维也纳的金色礼堂去听音乐会,我机票都订好了,就等你了!”

已经两天了,这个女人静静地躺在这里两天了,无论他怎么叫唤,她都不回应他。

当时他们去事发地点,发现她的一只耳坠,后来在不远处的草林找到已经陷入昏迷的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一只腿和一只手骨折,最重要是滚落地之时,头部撞到了一块石头上,导致现在昏迷不醒。

他庆幸当时她跳了车,不管怎么样,都保住了命,不然的话…

那种后果他不敢去想,那天郝叔说她的车爆炸之时,他只觉头顶的天瞬间塌了下来,眼前看到的是一片昏暗,她就是他的命,他的灵魂,若是没有了她,那他的存在便没有任何意义。

“少爷,我煮了你爱吃的煲仔饭,你过来吃点!”病房的门被推开,郝叔提着个保温盒进来,语气慈爱地说着。

“放那儿,我待会儿吃!”墨阎濯眼睛舍不得离开病床上的女人半秒,连说话都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盯着她那双眼,他怕他转开眼的那一刻,她会醒来。

“少爷,你这话说了两天,可哪一次吃过了?你自己的身子要养好,Aamly醒来看你这样,她会心疼的,我帮你看着她,你过来吃点!”

郝叔将饭菜都摆弄好,走到病床边,絮絮叨叨地。

这个沉默寡言的少爷是他看着长大的,在他心里,将他当成亲孙子一样的疼,这会儿看到他这样,他会心疼是一定的,同时也期盼Aamly能够快点醒过来,少爷只有在她面前,那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工作的冷血机器。

男人不言也不动,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少爷…”

“别吵,她快醒了!”

突地一声压低的冷喝打断了郝叔后面的话语,男人激动地站起身子,看着床上的女人眼睑微微地颤动着,他的心也跟着她那颤动的眼睑一样,一上一下抖个不停。

豪华的病房内,一片寂静,男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郝叔也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女人,期待她能快点睁开眼睛,不要再这样折腾他家少爷了。

可等了良久,床上的女人没有半点动静,那颤动的眼睑也平静了下来,墨阎濯刚刚激动的心,这会儿跌落到谷底,他渗着血丝的眸子闪过浓浓的失望。

他缓缓坐在椅子上,唇齿在她冰凉的手指上轻咬了一下,而后将脸埋在她小小的手掌间,低声呢喃:“真是个小坏包,尽会折腾我这颗心脏!”

他的声音嘶哑,喉间带着一股潮意,郝叔看到他这样,心里难受地紧,“少爷,你先吃点吧!”

良久,郝叔见他仍是不动,他精锐的老眸闪过一抹无奈,“少爷,那我放在这里了,你要记得吃!”话落,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病房内,再一次陷入寂静,只能听到医疗仪器工作的声音。

“快…吃饭!”

突然,一个虚弱的女音响起,男人再一次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看着床上并未睁开眼的女人,有些干裂的唇瓣颤抖着,他像是怕惊扰了她一样,小心翼翼地出声,“宝贝儿,你…醒了吗?”

沐漫情唇角微勾,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看着床边上神色憔悴胡子拉碴的男人,眉头皱了皱,“真丑!”

墨阎濯看着她,渗着血丝的蓝眸有些湿润,喉间酸涩的厉害,良久,他平复了会儿激动的心情,俯身在她唇瓣上印下轻柔一吻,“再丑也是你男人!”

沐漫情回他一笑,轻轻颔了颔首,“嗯,我男人!”

经历生死才知道,原来能睁开眼再次见到他,是多么幸福的事,那天她跳车昏迷前的那一刻,脑中什么都没有,就是他那一张俊帅的脸庞和他认真的话语,‘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要保住命,不然他会跟她一起死’。

墨阎濯再次俯身封住她的唇瓣,这次比之刚才的轻柔多了一股急切与激动,只是怕她身子虚弱,他没有吻太久,退离她的唇,他额头搁在她额头上,灼热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宝贝儿,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次真的吓死我了!”

沐漫情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抚着他憔悴的脸颊,“我庆幸是我开的那辆车,不然被吓的人是我了,以后你自己要小心,那辆车刹车被人动了手脚!”

墨阎濯浑身一震,他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那车被人动了手脚?”

这两天他一直呆在这里陪她,车子冲下山,他也只是单纯地认为是她开快车,来不及刹车才会翻车,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他的宝贝儿差点替他死。

有本事在他车子上动手脚的人,不是墨宅里面有内奸,就是墨阁出了内鬼,不然一般人谁也没本事进入到宅子里面去。

墨阎濯让奕凛过来再次帮她做了个全身检查,结果除了脑部淤血还没有完全散开外,基本上没什么大碍,沐漫情醒来不久,由于身子还有些虚,便再次睡了过去。

她清醒过来,墨阎濯提到嗓子眼上的心算是放了下来,他梳洗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吃了点饭便将洛萧和其余几个心腹唤了过来。

病房外间的客厅内,气氛凝重,男人坐在沙发上,面容冷酷,那双本就渗满血丝的蓝眸此时更是一片血光,身上那股被他藏在骨子里的暴戾之气再也掩藏不住。

“老大,毒品一事,除了我们内部的人以外,还有人想要趁机搅浑我们墨阁这潭水,另外,Aamly已经被人盯上,上次的抢劫事件并不是单纯的抢劫,那人的目标是她,只是背后主使者藏得很深,所用的方法也很高明,我们查不出,LoLo的手是被三个小混混废的,可当天晚上那三个人皆被杀害,线索也断了。”

于凯歌将他查出的消息说了出来,语气中有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和认真,平静了多年的墨阁,恐怕要再一次掀起风浪了。

“洛萧,以后你跟着她,我不在她身边的情况下,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尤芯那女人毕竟是外人,你看着点,凯尔将她的公开活动减少一点,能不出席便不出席!”

洛萧点头应了一声:“是!”

“凯歌把关墨阁的一切信息网,别让不该泄露出去的消息泄露出去,另外,曹郧要加紧防范,我不想看到我们那些场子还有那玩意儿在流散,还有就是,这次的刹车事件先别打草惊蛇,这次对方失手,定会有下次,我们等着他出手就行。”

尽管墨阎濯神色淡定地颁发着一条条命令,可心里却是有些紧张的,他别的不怕,就怕那女人受到伤害,这段时间以来,他是小心再小心,防范再防范,她的意外也是层出不穷,几次都是和死亡擦肩而过。

回到里间的病房,床上的女人依旧在熟睡,这次她的一只手和脚都有严重的骨折,虽然病床很宽,可他还是不敢上床抱着她。

他脱下西装外套,在床边的位置上坐下,一手拉着她未受伤的手,一手抚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颊,指尖将她额间的几缕发丝拂开,一举一动皆透着浓浓的温情与呵护。

沐漫情睁开眼睛,看着已经恢复了些神采的男人,眸子含笑,“帅多了!”

墨阎濯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宠溺地笑笑,“那你有没有更爱我一点?”

身披白袍的奕凛进来,正好听到他这话,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抱歉,我待会儿再来,你们继续!”

“给我滚进来!”

听着他森冷的语气,奕凛缩了缩脖子,丫的,这男人变脸的速度他称第二恐怕没人敢称第一了,前一秒对他女人柔情蜜意,恶心巴拉的,下一秒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结冰。

沐漫情看着奕凛憋屈的样子,不觉莞尔,他在别人面前脾气臭的要死,可在她面前,却是一个没有脾气的好好先生。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奕凛做了些惯例检查,语气淡淡地问。

沐漫情看了眼打着石膏的左腿和绑着绷带的左手,“全身都不适!”

正在倒水的墨阎濯听到她这话,手一抖,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宝贝儿,怎么了?是哪里疼吗?”他没等她回答,眼神又转到奕凛身上,冲他怒吼:“你个庸医,不是说她没什么大碍了吗?现在怎么会全身都不舒服?”

“我脚上打着石膏,手臂上绑着绷带,想动一下都不行,能舒服吗?”

墨阎濯松了口气,柔声安慰,“这个现在还不能拆,你得忍忍,想要做什么,告诉我就好!”

奕凛看着他们两个极品,努力平复着心里那股憋闷,“我上辈子定是刨了你们两家的祖坟,才会让我遇到你们!”

看着他憋气的背影,沐漫情嘴角微勾,她很记仇,真的,到现在她还没忘记这男人第一次见面时骂她蠢。

沐漫情在医院住了二十多天,给陈妈和林忆湘她们的说法是,出国度假了,沐漫情早就和她们提过要出去玩一段时间,因此她们并没有怀疑。

再加上林忆湘春节过后便回去看她母亲,没在这边,尤芯虽然知道,可她一般不会说什么,陈妈又照顾杨兰,便也没将事情想得那么复杂。

经过跨年晚会上那首缠绵悱恻的《‘烈’爱》,Aamly这个名字再一次掀起一股娱乐狂潮,各家媒体、报社和电视台争抢着她的专访,各种节目栏组邀请她做嘉宾,那些广告合同更是满天飞。

相对的,其身价上升的可不是一个档次,现在的她,身价位居今年排行榜上第十,广告代言费从五十万涨到五百万,直逼一线明星的身价,这样的成名速度,在以往可是从未有过的。

这样的情况,一般人都是趁胜追击,争相出镜的,然而,她却是在跨年晚会后悄无声息,各种采访,电视台的邀请皆被经纪人凯尔推了,而理由说是要闭关认真对待她的第一张专辑。

二十多天的休养,身上的擦伤基本上已经好了,手上的绷带拆了下来,脚上的石膏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也拆了,不过还不能下地走路,伤筋动骨一百天,骨折是最难复原的。

这期间,墨阎濯在一旁尽心尽力的伺候着,端茶倒水,喂食如厕,洗澡擦身,不管是什么,他都不假他人之手,照顾她就像是照顾自己女儿似的,凯尔一度笑他成了十足十的奶爸。

似火的骄阳普照大地,空气中透着一股干燥的气息,春节一过,人们又开始竞相忙碌起来,虽说是开春,可这边的气候相当的温和,这种季节,身上只穿一件单衣就行。

在医院窝了二十几天,沐漫情在绷带和石膏拆下的第三天,便吵着要出院,墨阎濯拿她没辙,只好依了她。

豪华的宾士轿车驶进停车场,车子停稳,洛萧和凯尔两人遂先从车上下来,后座的车门打开,一袭休闲服,眼戴宽大墨镜的男人下来。

“奶爸,请吧!”

凯尔帮他拉开另一边的车门,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尽是打趣的笑意。

墨阎濯墨镜下的眸子瞪了他一眼,抬就向他胯下踹去,“死人妖,给老子滚远点。”

凯尔被他踢得嗷嗷叫,洛萧站在一旁,给了他一个活该的眼神,这男人,嘴巴是最贱的一个,可每次也是被整的最惨的一个。

墨阎濯没有再理会他,转身,弯腰将车里面的女人打横抱了出来。

沐漫情看了眼表情夸张的凯尔,继而转向眼前抱着她的男人,邪笑着出声,“没想到咱俩有相同的爱好!”

身后的洛萧听到她的话,想到她一脚将那个姓李的踢得断子绝孙的事,面部抽了抽,双腿忍不住紧了紧,这两个,还真***绝配。

沐漫情没有上顶楼,而是在林忆湘她们所住的那座楼层停了下来,打开门,玄关处一双男人的皮鞋让几人的眉头皱了皱。

“小姐,墨少,你们回来了!”陈妈听到开门声,便急忙从厨房出来,看到沐漫情被男人抱在怀里,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陈妈,没事,不小心扭到脚而已,家里有什么人过…”

话没说完,客厅内,从沙发上站起的那抹白影让她秀眉蹙了蹙。

陈妈好似感受到她的不悦,语气小心翼翼地出声:“小姐,我带小兰去医院,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辰少爷,就…”

刚才在路上遇到辰少爷,她也是异常的惊讶,就随口说了句让他过来坐坐的客套话,然而,他却一口应承下来,想到小姐并不在家,她就将他带了上来,没想到这会儿居然碰个正着。

百里浩辰看着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女人,眼睛扫了眼她的腿,黝黑的眸子深了深,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冲她笑了笑,语气坦诚道:“我是特意过来看你的!”

“小姐,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菜没买多少,这就去买点,哦,对了,尤芯带着小兰去附近的公园练习走路了,你别担心!”陈妈说着,便利索地进厨房提着篮子出去了。

在陈妈离开后,沐漫情便被男人抱着进了她以前住的那间主卧室,客厅内,百里浩辰和墨阎濯两人相对而坐,洛萧站在他身后,而凯尔则是很没形象的斜躺在一张双人沙发上。

气氛有些诡异,墨阎濯看着对面的男人,湛蓝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光,“你倒是有本事,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百里浩辰脸上温和的笑容已经敛去,他端起茶杯,低垂着眼睑,吹了吹漂浮在上面碧绿的茶叶,继而轻啜一口,这才抬眼看向对面,“如果保护不了她,就别和她走的太近,应或是放了她,她的命,你…承载不起!”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掷地有声,声音中透着一股如寒冰般的冷意,那双眸子更是森冷异常。

没有人知道,当他得知她的车冲动山脚下爆炸之时,他整个人就如同掉进了暗无天日的冰窖中,连血液都凝固结冰,连夜赶到这边,却是得不到任何消息,后来的几天里,他利用一切手段、势力,才捻转打听到当时她跳下了车,然而,生死状况依旧不明。

在酒店捧着她的海报,醉生梦死过了十几天,直到昨天夜里才得到她的消息,生命无碍,今天出院,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尽管室内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可他仍是觉得,他的头顶有阳光照射进来。

不管如何,只要她活着就好,和他活在同一个世界里,可以经常听到她的消息,可以得知她的一切近况,虽然某些消息会让他心痛的无法呼吸,可他依旧甘之如蚀,因为没有她的消息,他会更加的痛苦寂寞。

墨阎濯眸子微闪,双臂摊开,搭在靠背上,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良久,他邪肆一笑,“我女人,我当然会保护,可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话?”

百里浩辰,这个看起来是温和小绵羊实则是一匹阴残狡诈的狼般的男人,他是不是要重新估量他的能力了?这件事知道的也就他们几个人,可他却能得到消息。

上次让洛萧他们随着迈克尔这条线索查下去,可仍旧是没有得到半点线索,只知道他和迈克尔相识。

听到他如此挑衅炫耀的话,百里浩辰握着杯沿的手指紧了紧,冷厉的黑眸折射出一抹嗜血的寒光,“我们两人,若不是你在一旁搅局,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过,你也别得意!”

看着他嘴角诡异的笑容,墨阎濯眸子一冷,想到他那些奸妄阴险的手段,他就恨不得立刻结果了他。

意随心动,顷刻间,手中多了一把银色的精致小手枪,而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对面男人的面门,他双腿交叠着,另一只手臂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俊美如妖的脸颊上噙着的是冷妄狂肆的邪笑,“信不信我让你竖着进横着出?”

第一百章跟我在一起,你怕吗?

更新时间:2013-1-11 9:49:55 本章字数:8184

举枪相向,客厅里的气氛越发的冷凝紧张,洛萧和凯尔两人对视一眼,最后皆一致地别开眼,对这样的状况不予理会,在他们看来,百里浩辰这个男人太嚣张,居然光明正大的跑到别人家里来警告挑衅,的确要给点教训。爱萋鴀鴀

沐漫情搀扶着墙壁出来,从卧室出来,看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画面,清冷的凤眸闪过一丝不耐,“你们要干架去外面,别弄脏了我的地儿。”

见到她出来,墨阎濯将枪收了起来,身上那股暴戾与嗜血也收敛了不少,他起身来到她面前将她抱到沙发上坐下,“你要做什么?喝水还是其他?”

沐漫情淡淡扫了他一眼,对他的话不予作答,她眼神转向对面的百里浩辰,沉声开口,“你走吧,我们做不成情人,同样的,我也无法和你成为朋友,我不希望你以后时不时的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她无情也好,说她无义也罢,她说过,对他仅存的一点情义早已被他那一掌打散,后面又发生了那些事,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个肖婉和百里绮香,所以就连最简单的朋友也做不了。

最重要的是,她给不了他想要的,就不会给他任何希望,那样,只会越缠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