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浓浓“哼”了声,示意宁墨说话,可惜难得宁墨居然词穷了。

雾浓浓不得不提醒他,“这时候,你是不是应该说,虽然她的很大,可却是注水猪肉,摸起来一点儿也不坚实?”雾浓浓这是在打击情敌。

宁墨摊了摊手,“我从没摸过,无从评判。”

雾浓浓坐直身子,“没摸过?”显然是不信的,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宁墨感激道:“对天发誓,如果我所言有虚,罚我不得…”

雾浓浓的食指在正确的时间摸了正确的地点,宁墨的嘴唇,示意他停止,雾浓浓摇了摇食指,“不,用我的性命发誓。”

这是杀手锏。

“以雾浓浓的生命发誓,我宁墨,绝没有和海伦做过。”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雾浓浓不能不满意,“好,算你狠。”

宁墨摸了摸脑门子上的汗,真是幸亏当年他能对自己那么狠,也或者他早就料到了有这么秋后算账的一天,也或者他真的没有那个冲动。

宁墨轻轻搂过雾浓浓,吻上的唇,打算把这一夜忽悠过去。

可惜雾浓浓的自制力一点儿不必宁墨差,即使气喘吁吁,有点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依然能及时喊停。

宁墨挫败地吼了一声。

“你还记不记得你说我,搔首弄姿难看极了?”

宁墨真是恨不得有时光飞机可坐,回到过去,把自己的嘴巴给粘起来。

“亲爱的,你根本不需要搔首弄姿,你什么也不用做,便已经美得要我的命了。有时候你只是需要看看我,我就会…你懂的。”宁墨挤了挤眼睛。

这倒是真的,雾浓浓深有体会。宁墨猴急得仿佛要把失去的那么多年的空虚的光阴给补起来,所以总是争分夺秒。

“那你的意思是,我搔首弄姿真的很难看?”雾浓浓大约是读懂了宁墨的潜台词。

这一次可没被他高明的转移话题技巧给糊弄过去。

“哼,你自己解决吧。”雾浓浓一把将宁墨推倒在床上,然后套上睡袍,把一身春色掩盖得严严实实的,走出门去。

门外十步之外都能听到宁墨的惨呼。

雾浓浓不得不忍住笑意。

从哪里失败的就从哪里爬起来,雾浓浓可不承认她自己搔首弄姿很难看。

偶尔翻看经典的美剧,里面那一份不怎么普通的职业给了雾浓浓不少启迪。

刚下班,宁墨就收到了一份快件,里面是一张磁盘。

当宁墨把磁盘放入电脑时,上面的画面来自宁墨非常熟悉的地方。

那个他和雾浓浓偶尔共度二人世界,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装饰得很有情调的公寓。

宁墨不记得他请的那个打扫卫生的钟点工大妈有画面上的那个女人那般性感撩人。

经典款黑色蕾丝镂空睡衣。

经典款白色布质围裙,□漫画里的小女佣专用。

经典款黑色漆皮十寸鱼嘴高跟鞋。

雾浓浓正扭着屁股在用吸尘器吸着地毯上可能存在的灰尘。可是谁在意呢?宁墨的整个眼神都焦灼在那具撩人的女体上了。

然后是雾浓浓搔首弄姿地用小刷子在刷着桌面上的灰尘,桌子大约正对着摄像头,雾浓浓埋头摆弄小刷子的时候,那低头的诱惑,喷薄欲出。

宁墨感觉自己脚趾头都抓紧了。

然后是经典的扫帚。

雾浓浓就这扫帚,搔首弄姿,他敢说这样的动作绝对扫不掉任何灰尘,这扫帚简直就是钢管的化身。

然后便看着雾浓浓搔首弄姿地走近摄像头。

“咦,这里怎么有个线头?”要命的嗲嗲的经典娃娃音。

然后便看着雾浓浓用吸尘器对准了那胸前的围裙,围裙瞬间便被吸尘器从她的身上吸离。

真是要命的镂空黑色蕾丝睡衣。

然后,然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摄像头关闭。

宁墨甚至连电脑都来不及关,就冲下了楼,“张妈,浓浓在哪里?”

“我好像看到浓浓去楼顶了。”

宁墨便仿佛二十出头的愣头青一般,活力十足地又往楼上冲。

“宁墨怎么了?”杜若惊讶地问张妈,好多年没见他这般“活蹦乱跳”了。

张妈耸耸肩。

楼顶上,雾浓浓正站在画板前,向宁恩讨教什么。

宁墨赶紧刹住自己往前冲的脚步。

“爸。”宁墨打了声招呼,这真是折磨人啊。

“浓浓,你过来,我有点儿事情跟你说。”宁墨对雾浓浓招招手。

雾浓浓面含微笑地道:“可是我正在跟爸学习,有什么事能不能晚饭的时候说?”

当然不行,宁墨觉得他要崩溃了。“这事比较急,你能过来一下吗?”

雾浓浓笑着摇摇头。

宁墨眼含警告地看着雾浓浓,希望她识时务者为俊杰。

雾浓浓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阵,觉得还是要识时务,否则她最钟爱的那张复古床的下场恐怕真的有点儿凄惨。

“那,爸,我改天再向你请教。”

雾浓浓慢慢地收拾画具,慢慢地踱到宁墨的跟前。

宁墨已经有点儿失去绅士风度了,他一把将雾浓浓搂了过去,在转过墙角之后,迅速地把雾浓浓扛到肩上,真有点土匪抢亲的意思。

事后,宁墨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然后笑看着雾浓浓道:“自作孽了吧?”

“你不是说我搔首弄姿很难看吗?”雾浓浓这叫输人不输场。

“噢,我收回这句话。”

如果以为雾浓浓这就算折腾完了,那很是高估她了。

宁墨餍足后,正朦胧欲睡,雾浓浓就开始折腾了,“为什么我每次诱惑你都失败?”

宁墨一脸无辜地看着雾浓浓,实在记不得她什么时候失败过。

雾浓浓瞪大眼睛,“在我们分手后。”他们那离奇的婚事,分手过很多次。

“我为什么那么失败,当时你的自制力比现在可好多了。”雾浓浓几乎有些不满起来,“你知道那对我打击有多大吗?我每次都以为我们一定就这么完了,你的心简直是石头做的。”雾浓浓的眼圈开始泛红。

宁墨笑了笑拥着雾浓浓,“你放心,以后你的诱惑我照单全收。”

“不。”雾浓浓开始较真了,那个失败她可从来没爬起来过,“我是不是要再分手一次,这样我才能验证?”

宁墨不得不严阵以待,“你放心,绝不会再有那种事情,如果发生,我一定第一时间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宁墨顿了顿,“浓浓,你知道岁月不饶人,我现在的心脏可受不了再来一次,过去曾经发生的,我已经后悔得百死莫赎了。”

宁墨是认真的。

雾浓浓挫败地承认,这事的确不能再翻出来重演一次,这一个跟头她算是摔定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雾浓浓沉沉睡去,只留下宁墨看着她的睡颜,想起过去。

人没有什么是不能装的。

在雾浓浓穿着宁墨的睡衣,斜倚在他的衣柜上的时候,宁墨真恨不得就那样投降了。可惜雾浓浓一向不是懂得珍惜的人,越是容易得到的,她忘记得越快。

何况,当时的宁墨,真的不知道他和雾浓浓的未来会在哪里?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