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九晚五?”

看着南宫秋玥疑惑的眼神,我才想起现在是古代,掰着手指头算子丑寅卯:“就是早上卯时三刻起,晚上酉时三刻睡。”

“这……秋玥又该几时汇报?”南宫秋玥的脸上泛出了难色,我想了想:“就我睡的时候吧,你汇报完,本夫人正好睡觉。”舒服地又换了个坐姿,有点得意洋洋,既然现在我是风清雅,就是我说了算。

南宫秋玥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是,秋玥知道了。”

“对了,秋玥,你能不能教本夫人几招防身?”

南宫秋玥一脸愕然:“夫人你……”

“哎,失忆了嘛,招式都忘了。”看,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原来如此。”南宫秋玥拧了拧眉,“夫人伤势尚未痊愈,待痊愈了,不如找后弦。”

“他?”眼珠转了转,那好像是护国府里的高手吧。

就在这时,门外走入了小若,自然还有小九,我当即遣走南宫秋玥:“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本夫人要陪宝贝。”我飞速跑到小九的身边,抱起她,若是让她知道我想学武,肯定会有不少麻烦。

“宝贝~~么,么,么……”小九的脸直抽筋,南宫秋月满脸黑线,立刻告辞:“秋玥告退。”

这南宫秋玥刚走,小若就将小九从我的怀里救出,小九冷着脸:“刚才他们都说什么了?”

“什么?没说什么。小九,你好像不开心,不如我唱只歌给你听啊。”我开始扭了起来,“海盗船长,嘿咻!嘿咻!粉红娘娘,哎哟~哎哟~”

立刻,屋内的空气寒到了极点。

呃……有谁可以告诉我面前的长着山羊须的老头是谁?

“钱庄老徐想问是不是要加利钱,最近金多多钱庄推出了一个加利的方案对我们冲击很大,还有煤矿那里自从出了事后工人要求加薪,航运方面因为受到暴风雨的影响延误了航期,这个月的丝绸的产量倒是比往年多了一倍,蚕种养殖情况很好……”

撑着脸,敲击着桌面,我满脸黑线地看着面前的老头,当我唱得正哈皮的时候,就出现了这个老头,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只说要跟我汇报风家家业运作的状况。

小九在一旁装睡,估计装小孩太难,她索性装睡。

这风家不得了啊,又是钱庄,又是煤矿,行行都涉及国家主要经济命脉,难道皇族就能容忍着风家的存在?

“啊~~~~”我打了个哈欠,这些我可不关心,既然风家那么有钱……

“小若……”我轻声问小若,“这个谁?”

小若附到我的耳边:“林总管,主家的。”

明白,我当即道:“老林,你把账本留下,我想去府库看看。”

“夫人稍安勿躁,这就快完了。”

“呃。。。念给她听,小若,把宝贝叫起来!”

小若眨巴着眼睛,一脸的迷茫。

“叫醒她,宝贝记性好,让她全部背下来,晚上背给我听,如果出错,就打屁股!”

“夫人……”小若不解着,我瞪了她一眼,她才扭扭捏捏地走到小九身边:“醒醒,四侍郎。”

小九恩恩啊啊了半天,佯装醒了过来,然后在老林看不到的角度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瞪着我,我呵呵直乐。

“老林,你念给她听就可以了。”

“夫人,这……”

“本夫人要去清点库银!”我得意地满面红光,大摇大摆地在小九充满怨愤的目光中走了出去。不过,我走出门后又灰溜溜地回来了,“那个……府库的钥匙在谁的手上?”

立时,小九的脸上挂满黑线,看向小若,小若立刻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把金光闪闪的钥匙:“夫人,拿好,别丢了!”小若最后三个字说得可谓咬牙切齿。

我嘿嘿地笑着,老林看着我摇头叹气:“还是再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金钥匙上面有个穗子,我拎着穗子甩着金钥匙。

“夫人好。”

“夫人好。”

“夫人好。”路上的丫鬟仆人都纷纷向我弯腰行礼。

“恩,好,好。”很爽,真是爽,顺便觅一个小丫鬟,小若现在跟着小九,我反而没了贴身丫鬟。

慢着,我是要去府库的,这是哪里?

不知何时,身边已经没有人迹,面前是一片清幽的竹林,竹林深处,传来淡淡的。。。。木鱼声!

“哒哒哒哒!”

木鱼啊,这护国府里也只有那个远尘是可能是敲木鱼的了,因为小九说过,他之前是个和尚。而远尘亦不是他本名,详情又被小九刻意隐瞒了,真是不爽,那这个远尘究竟是谁?去看看。

带着好奇,我走向了竹林深处,夏日炎炎,竹叶正绿,带着竹子特有的清香的风拂过我的面庞如同受了一场大自然的洗礼,立时扫去了我心中所有的烦恼,听着那淡淡的木鱼声,整个人进入了一种空灵之境。

情不自禁地撑开双臂,闭目感受着那竹叶带起的海浪的声音:“沙……沙……”

细细的发丝飞舞在脸庞,很净,是干净的净,净地不想离开,净地只想与竹为伴。

“远尘拜见护国夫人。”沙沙的浪声中带出了一个温润的声音,我睁开眼,侧目望去,绿影之间,是一抹出尘的白,清而淡的眉,似是竹叶,清明的眼睛无欲无求透着佛的慈悲,眼眸微敛,谦和而有礼。

一身白袍似是亚麻,在竹林中透出了淡淡的绿。一头长发似是刚留不久,一把束起垂在右肩,发梢仅到心口,右手的手腕上,是一窜沉香木做成佛珠,透着淡淡的紫色,素洁的手指清瘦露骨。

第一集 护国夫人和她的三夫四侍 第十章 美男搬金

“远尘?”我试探地问。

“是。”他淡淡得答。

竹林风吹过,将几片竹叶卷过我们彼此之间。

“哦,原来你就是远尘……你刚才在修佛?”

远尘微微颔首,左鬓零散的发丝垂落在苍白的脸庞,黑白分明。他双手合十:“正是。”

“那……念的是什么经?”

“金刚经。”

“金刚经?哦,好,好。”我淡淡地说着,远尘扬起了脸,看向我,清明的目光如同高山流水。

我摸了摸下巴:“参佛好,参佛可以让你来生投个好人家,免得出了家还要被人拉出来嫁人,啧啧,太惨了。”我叹息着,“好好礼佛,如果想施粥施馒头什么尽管开口,我看你也比较空,就多做做善事,光是礼佛没有行动也是枉然。”

我说完,看向远尘,他的目光里已经带上了疑惑,虽然是一种看待陌生人的目光,但也少了一开始的冷漠。

“对了,府库怎么走?”

远尘回过神,指向我的身后:“出了竹林往左。”

“往左?我刚才就是从那儿来的。”

远尘面部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却是笑了,那淡淡的笑容却因为那双清明闪亮的眼睛而灿灿生辉。

“就让远尘为夫人带路吧。”

“啊!那最好,你也知道,我现在失忆了嘛,什么都不记得,就你们这几个我还都认不周全。”

远尘淡笑不语。

远尘在前面翩翩缓行,我在他身旁紧紧跟随,一阵春风拂来,带来了一阵檀香,我看向远尘,这檀香无疑是从他的身上而来,沉静的远尘,带着一种淡淡的哀伤。

“到了。”远尘手肘轻抬,浅色的袍袖掠过我的眼前,我看到了一间被重兵把守的庭院。

说是重兵,夸张了一点,也就三五个侍卫吧。

他们见我到来,齐刷刷弯腰行礼:“拜见护国夫人。”

“免礼!”半个多月下来,这两个字已经极为顺口。

我大步走进去,远尘却站在了远处,我回头看他,他微微颔首便要离去,我想了想,嘴角扬起:“远尘,能不能帮我把那个……哦,叫淳于珊珊的叫来?”

远尘的眸光中滑过一丝错愕,然后点头离去。

“来人!开府库!”

“是!”

估计连风清雅也想不到我要做什么,然而我接下去要做的事情绝对又要让她爱恨交加,气掉下巴。

当打开府库的门的那一刹那,我就觉得金光扑面而来,金灿灿的金子,亮闪闪的珍珠,还有无数奇珍异宝,直扎人的眼球,我当时就笑地合不拢嘴,直搓手心。

“啊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我插着腰在府库门口发狂的笑着,就像那个QQ表情里的洋葱头,那套洋葱头可是我的最爱呐。老天真是待我不薄,知道我在原来的世界活得无味,让我到这个世界爽上一把,风清雅啊风清雅,你男人我碰不得,这金子我还碰不得?

哼哼,淳于姗姗,叫你做作?叫你盯梢我?!今天就累死你!让你没力气去跟小皇帝汇报!嘿嘿。

摸摸金子,摸摸珍珠,哎呀呀,腐败啊,这么多钱,怎么花啊……没想到有生之年,我居然会为花钱烦恼。

“夫人~~~”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就带来一阵香风,我几乎可以猜到这个姗姗来迟的家伙为何喜欢这样打扮,很简单,像风清雅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喜欢这种男人滴。

转身,堆笑,上去就跟珊珊来个拥抱,把珊珊惊得浑身僵硬,我还故意再收紧双臂:“珊珊啊,好久没见你,我那颗焦灼的心啊,无法安宁。”

“咻!”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片落叶,贴在了他妖艳绝美的脸上,他一个哆嗦,我放开他,拂去他脸上的枯叶,他的笑容干涩而僵硬。

“夫人,珊珊也很想夫人。”一句话,九个字,似乎花了他所有的力气,说得无比僵硬。

我拍着他的肩:“所以今天我才特意叫你来,乖,把里面的黄金搬出来晒晒。”

“啊?”淳于珊珊目瞪口呆。

一块黄金足足有斤余,这府库里,少说也有万两,这要是搬出来,哈哈,还不把他累趴下!

我不看已经基本石化的淳于珊珊,而是走到院子里开始用脚画出范围:“搬到这里,然后盖一座金屋,嘿嘿,送给我最亲亲的宝贝。珊珊,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搬?”

“是!”几乎是咬牙切齿,淳于珊珊的背影好生单薄,哎,可怜的人哪。

淳于珊珊开始搬黄金,我想起了远尘,却看不到他的身影。

“远尘呢?”

“他叫了我就回竹林了。”

原来如此,远尘还真是清冷。

“夫人,你怎么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淳于放下金砖脱去了那件花花的长袍,里面,是一身淡紫的绸衫,然后他撩起了下摆曳入了腰带,立时,除却了那惹人厌的女气,变得英姿飒爽。

此刻,侍卫已经给我搬来了椅子和茶几,丫鬟从旁伺候,我喝着茶,看着美男搬金砖,也是一大享受。

“本夫人三夫四侍,不仅仅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有左拥右抱夜夜换人!”

“吧嗒!”淳于珊珊手里的金块掉落,砸中了他的脚。

我一抽冷气:“啧啧,珊珊,你也悠着点,小心。”

淳于脸上带着笑:“多谢夫人关心。”

我撇嘴:“我是说,小心了我的金砖,挺好的金砖别砸出坑洼来,多难看。”

“吧嗒。”金砖再次掉落。

春风徐徐,花香幽幽。不知何时,这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不经意间,看见了南宫秋玥,他疑惑得看着我,然后看向淳于,目光中透出了同情。

挑了挑眉,只当没看见他,指着姗姗:“我说你那块金砖怎么放的?这样房子会塌啦,你是想压死我的宝贝还是怎的?”

淳于的脸色变得苍白,嘿嘿,你个小狐狸,我让你装,我让你在我身边做粽子,我最讨厌就是虚伪的人,还不如像其他几个都不来理我的好。

“不对不对,你怎么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我跑到他的身边,开始现场指挥,“这块放这里,这块放那里,恩——去弄点玛瑙来,我要把它们放这里那里!”

“咣!”一声!淳于珊珊愤然将金砖扔在我的脚下,我挑着眉看着他,他抬手就指着我的鼻尖:“你自己来!”

“哇——你这是在跟我发脾气吗?”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夫训怎么说来着?凡不听妻言,并公然犯上者,可……可怎样?”我对着他挑挑眉,那本《夫训》我可不是随便看着玩的。

淳于搐的唇角,漂亮的狐狸眼睛喷射着火焰:“休之。”

“对嘛。”我笑嘻嘻地拍着淳于的脸,“夫训学的很好嘛,乖,来,我们继续。”

转身,面对小小的金屋,眼角的余光瞟向淳于姗姗,那张原本妖媚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而是白纸一样的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在春日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辉,他自然不能让我休了他,那他就是完不成任务,很好,这个男人算是被我吃定了,今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第一集 护国夫人和她的三夫四侍 第十一章 进宫看咱皇帝姐夫

其实说不上来有多讨厌淳于珊珊,只能怪这只狐狸男长得像我小姐妹的男朋友。那是一个绝对自私、花心、恶心的男人。

一对狐狸眼,绝对花心眼。

我还记得有一次去酒吧,这个恶心的男人居然用他的脚来摸我的腿,为什么我的小姐妹还会对他如此痴心?

这年头不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而是男人不色,女人不爱。

抬头望天,以前在天上飞来飞去,羡慕地上的生活,可是现在回到了地上,却又怀念天上飞来飞去,矛盾啊。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养成了发呆的习惯,既然那些美男都碰不得,我也不想去看,免得闹心。

而风清雅的脸,实在也没什么好看。

以前,至少我还有一张明星脸,很多乘客会把我错认为冰冰。而现在,虽然这风清雅并不难看,但也没什么特色,柳眉大眼,小鼻子小嘴,或许是因为是自恋,反正我觉得这张精巧的脸更像是那种俗套言情的封面。

我讨厌言情。

罢了,既有之,则用之,总比变成芙蓉姐姐好。

低头,恩?那金屋怎么歪七扭八。

我忍不住了,挽起袖子自己搭。

“看你长得挺好看没想到没一点艺术细胞。”我一边搭,一边数落淳于,淳于寒着脸,只当没听见,“平衡你会不会,连搭个房子都搭不好,很难想象你武功怎么学得好。”

“我的武功与搭房子没有关系!”淳于的口气里显然带着愤怒。

“怎么没关系?搭房子是一门学问,首先,底座要稳,你们练武的下盘不稳怎么练武?”

淳于被我一句话顶回,气呼呼得将金砖重重放了上去。金光闪耀,晃得人眼晕。

乖乖隆地洞,这感觉比中五百万还爽,要什么美男?这世上只有一样东西不会背叛你,那就是钱!

“夫人姐姐,你在玩什么?”

一声童音传来,我从金屋之间望了过去,是小九,他总算来了,他的脸上带着稚气的笑容,但眯起的双眼里,很明显是杀气。

我立刻跑向他,先把他抱起来然后转圈,转地他晕头转向的时候,在他的脸上狠狠么了一个,就指向金屋:“宝贝,我在给你做金屋,喜不喜欢?”

小九被我晃的视线仍然有点涣散,于是,我在他不清醒的状态下,将他扔入了金屋:“金屋可藏娇,今日这金屋就归你了!”

好不容易视线聚焦的小九站在金屋里愤恨地看着我,拳头捏地死紧,按照他以往的习惯,他肯定会骂我白痴,他张开了口,可是姗姗拿着玛瑙回来了。立时,小九眯起眼掩藏他的愤怒,脸上扬起稚气的笑容:“喜欢喜欢,夫人姐姐对小九真好。”

“当然好啦,因为你是最小的嘛。哼哼哼哼。”我笑地很邪恶,小九脸上的笑容开始僵化,就连身边的姗姗也变得木讷。

我当即道:“封顶!”

淳于姗姗僵立在边上,惊疑地结巴着:“封,封顶?”

“没错啊。”我笑得理所当然,“屋子没顶怎么行?”封上顶,然后再把里面的一颗大珍珠放在最上面,等宝贝过足瘾了就麻烦你再拆了它。”

“还要拆!”这下,淳于姗姗的声音都变了。

我依旧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拆难道放着给别人偷?财不外露嘛。”

“你这也叫财不外露?”

“怎么,有意见?”我沉下脸,淳于姗姗立刻摇头:“没,没意见。”

我再次趴在金屋上:“宝贝,下面淳于哥哥会陪你玩,你要乖哦。”

小九的眼睛里闪现着杀气,可见他愤怒的程度。

“夫人——夫人——”就在这时,呼喊从远处传来,我看着远远跑来的丫头,好像叫媚儿吧,护国府的丫鬟仆人我还没记清楚。

“夫人!夫人!”媚儿跑到我的面前,小若拍着她的背:“急什么,慢慢说。”

媚儿咽了口口水,可怜的丫头跑得满头大汗,她指着身后:“宫里,宫里来人了!”

“哦?”我扬起了眉,虽然知道宫里迟早会来人,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其实,这不难推断,护国夫人重伤,又失忆,自然会引起宫里人的注意,如果这个护国夫人不重要,皇帝和皇后也不会纷纷安插自己的探子在她的身边了。

我笑了,将淳于珊珊搭建的金屋全部推倒,他痛心得身体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