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跟在白欧伦的身后。他将我带入了他们白家专有的包厢,我有些震惊地看到了白老爷子,和白欧伦的父母。

不会吧,用不着搞那么大吧。

几位长辈都是面带微笑,在我进入包厢后,白欧伦请我坐下,正对白老爷子。这感觉……像相亲。

白老爷子微笑地对我点点头,我也含笑回礼。

然后,白妈妈先开了口:“这位舒小姐,就是你那天救了欧伦吧。”

“呃……是。”

“那为什么不承认?”白妈妈漂亮地一如三十岁,声音甜美而动听。

所有人都看着我,白欧伦也异常认真地看着我,似乎也急于想知道我的答案。

“我……”

“答案并不重要。”忽的,白老爷子开口了,他微笑着,“小雅,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白老爷子客气了。”

“哈哈哈,丫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承认,是不是不想招惹更多的麻烦?”

我有些惊讶。

白老爷子对我忽然眨了眨眼睛,俏皮地像个孩子:“因为你的麻烦够多了,尤其是在游戏之后。”

这下,我更惊讶了,发现白爸爸,白妈妈和白欧伦都面露疑惑,只有白老爷子老谋深算地笑着,忽然明白,白老爷子定也是那个计划的参与者之一。

白老爷子喝了口茶,对白爸爸和白妈妈说道:“好了,原因就不要问了,看这丫头多害羞。”

“是,父亲说得是。”

看来白老爷子果然是白家的大当家。

白老爷子点头微笑,然后白妈妈又温和地对我说道:“小雅,今天我们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哦,白夫人请说。”

“既然你知道我家欧伦的病,便应该清楚欧伦并不是对所有的女人都排斥,例如我。”白妈妈握住了白欧伦的手,白欧伦果然没什么大的变化,可是,我还是不明白白妈妈的意图。

“今天来,我们想请姑娘做个试验。”

“又是试验!”我脱口而出,见白老爷子微笑立刻改口,“请白夫人直说。”

“好。”白妈妈忽然将白欧伦的手放到我的面前,“那就请舒小姐碰一下欧伦。”

“啊!他万一昏过去怎么办?”我比白欧伦还要惊慌,白妈妈的神情异常认真:“我相信,他不会!”

“诶?”我看向白欧伦,他拧紧眉,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小雅,请你帮伯母这个忙,这对欧伦,对白家,都很重要!”

“呃……好。”

白妈妈见我同意,便收回了自己的手,白欧伦的手伸在我的面前,我伸出食指,迅速地戳了白欧伦的手一下,白欧伦愣了愣,似乎都没反应过来,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

“哈,白欧伦,恭喜你,你没出疹子。”

可是白欧伦看上去并不开心:“舒小姐,请你认真点,你这是在敷衍!”

“我是怕你……”

“把手伸出来!”他忽然大声说,我立刻伸出来,下一刻,他就握住了我的手,紧紧的,我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因为他的手心火热,带着细汗,还微微颤抖。

同时,白爸爸紧张地看着白欧伦,而白妈妈就急切地说:“儿子,深呼吸,深呼吸,平静,平静……”

时间在白欧伦紧张的呼吸中一分一秒过去,忽然,我看见红疹子从白欧伦的手背上,慢慢出现,我赶紧收手,可是没想到白欧伦却握地紧,我有些焦急地看他,他眼中却是固执。

“啊!儿子,放手!”白妈妈也发现了,她赶紧来拉白欧伦,我也开始往回抽,终于,我的手被解放出来,整个手背都因为过于用力,而磨红。

白妈妈心疼地看儿子,白欧伦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地做着深呼吸。

“欧伦,你不要这么勉强自己。”

“不……妈……”白欧伦顺了顺气,脸色渐渐恢复,“我握了舒小姐几分钟?”

白妈妈急道:“糟了,我没看。”

“十分钟。”白老爷子悠然地说,“而且,恢复也很快。”白老爷子说到一半看向白爸爸,白爸爸从上衣兜里拿出一张东东,打开推到我的面前:“小雅,这是上次你救欧伦的酬金。”

拔会吧,今天是我财运日?一看,五万块耶,在内陆,相当于一年工资了。

拿吗?不拿吗?

“不不不,白老爷子太客气了。”我还是将支票推回,“那种情况下,无论谁都会那么做的。”

白爸爸淡笑:“莫非嫌少?”

“诶?”

“爸爸。”白欧伦有些生气,“对不起,舒小姐。”

白爸爸看了一眼儿子,面色微沉,白妈妈迅速瞪了一眼白爸爸,又要去拿支票,却被白老爷子拿走了,他大笑起来:“哈哈哈,丫头,如果我说钱和伦儿你必须要选一样,你会怎么选择?”

我有些迷惑地看着白老爷子:“白老爷子,您的话我听不懂。”

白老爷子挑挑眉:“就是要嘛拿钱,要嘛和伦儿交往。”

白老爷子的话一出口,白爸爸和白妈妈都惊了,白欧伦不满地发出一声闷哼:“爷爷,有些事请让我自己做主。”

一看这情形,我赶紧拜金:“白老爷子,你还是把钱给我吧。”

没想到我的答案又是让白爸爸和白妈妈吃惊,白妈妈立刻说:“我儿子怎么值五万?而且,我儿子哪里不好?”

“白夫人,难道你让我跟你的儿子交往啊?”我委屈地反问。

白妈妈语塞,无论身份地位,我都是配不上他儿子滴。

整个茶室里,白老爷子一直微笑着,就像在看一出好戏,白爸爸拧眉沉思,也不知在思什么,白妈妈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地看白欧伦,白欧伦低头沉默。

“那……我先走了,各位慢用。”

我起身,其实心里可乐了,白老爷子的选择题,让我顺理成章地拿了五万,还不带良心谴责的。

“舒小姐。”忽然,白欧伦又叫住了我,我转身时,他一脸坚定地看着我。

“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从他口中而出的话,犹如一道闪电,从上而下,将我劈地焦黑,从临鹤表白开始,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了。

“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我呐呐说完,抽身逃离。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我心脏,难以承受。

新的游戏(二十四)在离歌身边,享受宁静

为了逃避白家,我向经理请假提前下班。只是因为有些乱,想静一静。

头抵在衣柜上,前面的日子太平静,今天太刺激,今后……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是,有一个问题,我必须面对,就是君临鹤的爱。

“怎么,男人太多,不知道该选哪个?”

我立时转身,幽幽的脸上挂着嘲笑。我真的生气了:“幽幽,今天你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都已经21世纪了,劈腿不稀奇,你腿够不够。”

“幽幽!”我怒了,幽幽因此而陷入呆愣,我不再看她,脱下那简易的古装,就在我开始穿连衣裙的时候,忽然有人抱住了我,脸贴到了我的后背上。

“幽幽?”

“男人都不可靠,不要喜欢他们,好不好……”幽幽的语气像是在请求,我愣了愣,叹口气,想说话时,手机在衣柜里鸣响。我立刻接起:“喂。”

“你下班了没?”

我一愣,是离歌。

“我就在茶楼停车场,你能不能提前下班?如果不可以,我会在这里等你。”

离歌,还是喜欢一个人吗?喜欢独自静静等候。

“我下班了,马上来。”我挂下电话,发现上面已经有两个离歌的未接电话,他等了多久?

“又是男人?”幽幽放开了我,我忽然从衣柜里的小镜子里,看到幽幽失落的脸,一个念头滑过脑间,心中微微一颤,匆匆穿好衣服,和幽幽告别。

我被自己对幽幽的猜测雷到了,希望那是我的错觉。或许,幽幽曾经被人抛弃了,被一个男人,所以,她不想我重蹈她的覆辙。

停车场里静地只有我小皮鞋的声音。

“嗒,嗒,嗒……嗒……”慢慢地,停下了脚步,我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学会了逃避?游戏中那个强势的我去哪儿了?

我应该揪住君临鹤的衣领,然后狠狠吻他,大喊:好,就让我们开始吧,但是,我不想放弃别人,你有本事就留住本大人的心,哇卡卡卡!

好女尊……现实耶,那帮男人没有被一妻多夫的思想毒害过,怎么可能会接受?orz,我在YY什么……现在只有临鹤说爱我,别人连八字都没一撇,我又在穷YY个屁啊。

一辆车开到了我的面前,在看到那下车的人,我的心,静了,就像瞬间到了一片宁静的湖,那里风平浪静,只有微风掠过,才掀起了一层浅浅的涟漪。

“你有心事。”离歌的语气很平静,但能扫去我心中烦恼的一切。他为我打开车门,“我带你去散心。”

我笑了,似乎永远最了解我的,都是离歌。

和他在一起,安静才是最浪漫的事,我们彼此不说话,都不会觉得闷。

他带我离开了闹事,上了盘山公路,然后在正对海面的一处停下,灯光打量了前方,可见细细的尘埃飞舞,有如精灵。

许久,我们就这样看着山下的大海,听着潮起潮落的声音,偶尔,有车从我们身后呼啸而过,却并不嘈杂,仿佛是给那唯美的浪声,加入了一个滑音。

“和我在一起,会不会闷?”他问。

我笑着摇头。

他露出淡淡的笑容:“今天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好像有个女人……喜欢我。”

“你说什么?”他有些吃惊。

我转过身,重复:“有个女人喜欢我。”

他狭长的眼睛吃惊地眯起,然后,他扶着方向盘笑了,我讨厌地捶了他一拳:“讨厌,别笑了。”

可是,最后,我忍不住也笑了。

离歌笑了很久,才缓过气,然后看着我:“谢谢,我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啊?你以为我说笑话,不是,是……”

“我知道。”他打断了我,脸上变得认真,“我大部分时间都对着各种仪器,分秒都不能疏忽,所以最后连笑都忘记了。”

离歌的话,让我想起了君临鹤,他也是这样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对着我,分秒不敢疏忽。

“那……你会爱上你的仪器吗?”我脱口问。

离歌一愣:“它们只是仪器。”

“那如果是实验品,研究对象,是一个人,我是说躺在生态舱里的女人……”我无法再说下去,因为这根本就说不通。

“应该不会。”离歌深思地摇了摇头,“但是会产生一种占有欲,这种占有欲相当于艺术家对自己艺术品的喜爱。生态舱里的研究对象,就是我们的艺术品。”

是占有欲吗……为什么到了现实,我会对临鹤的爱,产生怀疑?

最后离歌送我回家时,也希望我能换一份早上的工作,我想起幽幽的态度,也觉得是应该换份工作了。然后,离歌就久久地站在我的门前,我问他是不是要进屋坐坐,他却回绝了。

他走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他的寂寞。

他常年与仪器一起,冰冷的实验室,让他不能有任何差错的实验,这样,怎会有欢乐?真是沉闷的人生,难怪他变得孤僻,不爱与人来往。难怪他会感谢我让他快乐,让他欢笑。即使那是在常人眼中都不能算快乐的快乐。

只是没想到在关门时,离歌便来了电话,我有些惊讶,接起的同时我打开了门,就像仿佛知道他还没有离去。果然,他拿着手机站在电梯门口,看着我:“如果你白天工作,能来我实验室做我的助手吗?”

“我,我什么都不会。”

“不要紧,助手的工作,只是负责清洁,和我的三餐。”

“呵……原来是保姆。”

“那你愿意做我的保姆吗?”

我看着他,他狭长的眼睛里,透出了一丝紧张。我笑了:“好啊,只要你不嫌我闹。”

“呵……只要你不嫌闷。”他说完变得沉默,我也因此而沉默下来,然后就是久久对视。

“早点休息,好梦。”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晚安。”

轻轻地,关上了门,很不舍,究竟在不舍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一直以来,都喜欢他的静,虽然在游戏中,我最爱的是秋?,但是如果只能选择一人,我会选择离歌。

过日子,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尽心维护彼此感情的人。就像离歌和……临鹤。

我答应做离歌的助手,是不是就等于给了离歌机会?我是借离歌,来逃避临鹤吗?

不,我不是在逃避,只是因为还没准备好,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思考玄明玉设计的这个“治疗计划。”

这晚,我梦到了离歌和临鹤,我拉着他们的手,静静地躺在草地上,仰望上方的天空,一起看那白云的幻化。

很静,却很幸福。

醒来时,也感觉到自己唇角挂着笑。

“梦到什么了,这么开心?”忽然,君临鹤的声音从天而降,我惊讶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坐在我床边的,穿着白衬衫的君临鹤,只是他衬衫的袖子挽起,一手正按着我的手臂。

“临鹤!”

君临鹤变得有些自责:“对不起,又吓到你了。”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拉住了被单,尽管我穿的不是什么性感睡衣。

“是小零开的门。”

“哦……可是!可是你这么早……”

“我来取你的血样。”他随手拿起了一支试管,我认识这种试管,专门用来放血样的,而且,里面已经有了血。我心中立时一寒:“你,你,你居然在我睡着的时候,取血样!”我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垂下了眼睑,似是我的反映让他失落,他的嘴动了动,带出了一句轻语:“因为这样,你才不会疼……”

心被一只手,忽然捏紧,熟悉的心疼,因为君临鹤这句话,而复苏。有些窒息地捂住心口,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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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游戏(25)楚翊和画(30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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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游戏中的君临鹤活生生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该如何?

君临鹤按着我手臂上的止血棉,动作轻柔地像是在捏着一块易碎的豆腐。

豆腐……他这样算不算是在吃我豆腐。。。。

他轻轻放开了我的手臂,取走了止血棉,我想起先前的排斥,匆匆说道:“对,对不起。我只是……”

“我明白。”他恢复如常,“应该是我说对不起……”

然后,两个人又陷入沉默。他坐在我的床边,我靠在床上。窗帘闭合着,让气氛变得更加沉闷。

“能帮我拉开窗帘吗?”我打破沉寂。他匆匆应了声,起身。

“唰!”窗帘扯开之时,阳光就破窗而入,洒在君临鹤的身上,他下意识地将脸侧向一边,微闭双眸,闪避刺目的阳光。就此,那个在夺目的阳光下,身形微侧的君临鹤,在我的脑海中,印下了深刻的画面。

白色的衬衣被阳光穿透,照出了他近乎模特的身材,金色的阳光勾勒出他的轮廓,他侧在暗处的半边脸,形成了整个画面的阴暗面,我忽然产生了一种想将他画下来的强烈欲望,而且这股欲望从身体的深处缓缓蔓延全身,让我的血液也为这幅图而沸腾。

“怎么了?”他察觉到了我放肆的盯视,微显局促,临鹤不是秋?,不是珊珊,他在此刻会有些羞涩,若是另二人,准会扑上来,大放阙词,问我是不是被他们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