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后,他们来到了马场。

“你、你是说要骑马吗?”

她惊叹地望着马厩里那几匹喷着热气的高大的马匹。

她其实想要学骑马很久了,只是没有机会而已,但是现在真的站在它们面前时,还是很紧张的。

“要不要试试?”

“可是我不会啊!”

“放心,我会教你。”他平静地牵出他私人专属的黑色马匹,快速安装好了马鞍马具,之后,牵着马出来先到跑场绿地!

“过来吧。”他率先跃身上马,然后,朝她伸出了手,欲拉她上来。

关闵闵却猛摇头,害怕的连连往后退,“我不要,我还是在旁边看就好了。我怕——”

虽然很想尝试一下,但是如今那匹比她还要高的马在眼前,她还真的不敢。

“傻瓜,有我在怕什么,过来。”他坐在马上挑着眉毛。

难得看到她对一件事这么紧张的样子。

“那是因为、因为…”因为她不晓得马儿竟会是如此的庞大高壮啊!

“上来!”他一个弯身使力拉扯,蓦地将她揪上马来,稳稳落坐到他身前。

“啊!”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慌惧的扯紧他圈绕住自己双侧的衬衫袖子。“放轻松,骑马没有你想像中可怕,你只需要慢慢习惯马行走的律动,配合他的步伐呼吸,双手轻持着缰绳,控制他行走的方向与速度就可以了…”

他简单的讲解完步骤,将手中缰绳交给她,“你试试看。”她有些胆怯的接过缰绳,小心的按照他教导的方式,控制着底下的黑马。

他低下头,轻附在她耳旁吩咐道:“现在,轻轻踢下马蹬,让它微微加快步速小跑步。”

“嗯…”她专注地紧握的手中的缰绳,听着他的指令,直到她习惯了黑马载着她行走的速度,控制着它绕着草场跑一圈,她这才开心的转过头,激动又兴奋的向他绽开笑颜。

“我会了、我会了!我知道怎么骑马了!”她难掩欣喜的朝他叫道。

看着她那宛如孩童般天真灿烂的笑颜,岑致权心中竟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感受,如细细的涓流般,滑过他的心头…

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娇颜上印下一个轻吻。

“老公,你真的好厉害…”她轻靠在他怀中,手里握着缰绳,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我怀疑还有什么东西你不会的吗?”

“嗯…”他思考了一下才又道:“有。”

“是什么?”

她好奇地问。

“生孩子。”

“可是没有你,我也一个人也生不出孩子啊!”关小姐调皮道。

“那我们要不要现在享受一下生孩子的过程?”

他拥紧她的身子,热呼呼的气息呵在她耳边,痒得她忍不住咯咯笑。

月光下,马背上,来一次生孩子的过程,应该很浪漫与刺激才对!

可惜——

“我不要,我刚学会骑马,还要再骑一下。”

好吧,让她再骑一下。

两人共骑一匹马,在月光下绕着马场跑了两圈,体力不佳的岑太太累了,将绳索交还给他,头靠在他肩膀上微喘着气。

“你以前经常骑马吗?”

气氛太好了,让她忍不住想与他聊聊天。

“嗯,读书的时候,会经常去。”

在英国有自己的私人马场,他以前都是以这方式来抒解他学业与工作上的和压力与紧绷的情绪。

回国接手家业后,这边的马场太小,他不喜欢,所以改为游泳。

“以前看到你骑马的样子,好让人崇拜呢!”

她永远也难以忘记,当第一次从岑致齐在英国拍回来的短片中瞧见他骑马跨栏时的俊帅姿态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仿佛与耳边刮过的强风融成一体,毫不犹豫地溜然纵马跳过眼前阻挠他的障碍物,恍若世界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当时,她当着岑致齐的面冒出一句:“你哥骑马好帅!”

“下次我哥再去骑马,我带你去看。”

可惜,那时候,她没胆子去看呢!

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

“什么时候见过我骑马?”岑致权半敛下眸,好奇的启唇轻问。

他回国后,好像只有去过几次吧?但他保证,现场没有见过她的。

“阿齐拍回来的。”

“喜欢看我骑马,那怎么不跟他一起来?”

“那时候人家没时间啊!”

“没时间做什么?”

“补习。”她总不能说,她不敢去吧?

不过,补习也是事实!

功课差得一塌糊涂的她啊,读书时期永远是拉全班后腿的那个。

“看漫画怎么就这么无师自通了?”他低低地笑。

“看漫画是享受,读书真的很讨厌的!”她忍不住鄙视。“学霸叔叔,你以前读书怎么这么厉害?”

“你又知道我读书厉害?”

“每次岑致齐给我补习都会骂我脑子蠢,说我有你三分之一的聪明让他下辈子投胎做猪都愿意了!”一想到以前总是被岑致齐骂的情景,她不爽地嘟嘟嘴。

“那怎么不来找我给你补习?”

他莞尔一笑,同时想到了以前,岑致齐书房里那一阵阵的吵闹声——

没多大耐心的岑致齐虽然骂归骂,但对她还算是用心的。

她不知道的是,那时候,他不知道有多嫉妒他们亲密无间的模样。

他只是,没有流于表面罢了。

“你那么凶,谁敢找你?”

“我什么凶过你?”

两人坐在马背上,闲聊着以前都没有参与过的对方的旧事。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夜空的银月西移,怀里的人儿身子歪,他才发现,她竞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徐缓俯首,静静凝视着她窝在他胸前的安恬睡颜,胸口涨涌着一股暖意,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她额上温柔地印下一吻…

“睡吧,小乖宝宝。”他低声在她耳畔轻声道,然后,他缰绳一扯,将马调转了方向,缓缓朝马场外头踱去。

月光下,高大的男人骑着骏马,载着沉沉入睡的娇小女子,在美丽的庄园草地上乘马散步,美得像一副画。

——

托这次参加婚礼做伴娘的福,岑氏秘书室的几个小秘书们多了一个星期的公费旅游假期。

从小岛回来之后,几个年轻的女孩在夏威夷玩疯了。

在夏威夷的最后一天晚上,首席秘书给她们一人送了一件礼服过来,说带她们去玩。

说是玩,其实不过就是参加当地一个知名画家的画展盛会,而那名画家正好是首席秘书的好友,所以她多要了几张票将她们拉过来捧场。

何思如与其它几位小秘书对看画兴致不高,倒是宴客厅那边的美食与酒会让她们流连忘返。

庄琳倒是对这些画风细腻让人耳目一新的画作挺感兴趣的,就是身边总是不断有人过来想要与她攀谈让她挺烦的。西方男人对异性的追求真真让她大开眼界。纵然她一一婉谢,仍有些人不放弃,净缠着她要联络电话。

有人拍拍她肩膀,“这位先生,请问你找我女朋友要电话做干什么?”

“sorry,不打拢你们了。”某位金发男士看到东方小佳人比他高一个头的护花使者出来时,后退了好几步离开。

“程律师,你怎么也在这里?”庄琳惊讶地望着程之南。

“庄小姐,你可以直接叫我‘之南’,毕竟我是你男朋友。”程之南一脸人畜无害的笑脸。

“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庄琳知道他是开玩笑,浅笑着应道。

“难道长得一表人材的我没资格追求庄小姐?”程同学一脸的受伤的。

虽然在婚礼上,他绝对看得出来关总裁对庄小姐的眼神绝对不一样,而且据齐少爷那边的小道消息,婚礼那天晚上,关总裁醉翁之意不在酒,去了庄小姐的渡假小屋,去干什么,就不用多想了。

孤男孤女共处一室,他还真是想不出能有别的。

秉烛夜谈?笑掉大牙了。

“你一个人过来吗?刚才我们到的时候没看到你。”庄琳转移了话题,跟一个律师斗嘴,绝无胜算的可能。

“跟一个朋友一起来的。”看到她轻移目光,程之南也不介意,伸手握住她的手,“来,我那个朋友你也认识的,我们过去喝一杯。”

不管她愿不愿意,程之南将她直接拖走,往酒会那边而去。

“这位关总裁,你应该不陌生吧?你们可是伴郎伴娘团里的最佳CP哦。”

庄琳抬头,才发现程之南说的那位朋友竟然是关以辰。

他,不是离开夏威夷了吗?

那天早上,她还担心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但显然,那个问题不需要她多想,因为她一开眼,她的床上已经空无一人,一直到她与大家坐着邮轮离开那座小岛,他一直都没有出现

后来在船上,听说他天色未亮因为紧急公事坐着直升机离开了。

对她,对前一晚的事情,没有只字片语的解释。

她还能抱着什么海市蜃楼的希望?她只能努力认真过自己的日子,把他那天晚上的话当醉话。

可是,在她好不容易心情平静下来之后,他为什么要在出现在她面前?

而且,好像脸色并不大好?

如果不是想看到她,她走便是了。

“程之南,你握着她的手做什么?”

关以辰语气冰冷,脸色更是难看好几分。

庄琳当然是美丽的,否则当年关以辰也不会一眼相中。尤其今晚的她穿着银色的小礼服像优雅天使,性感佳人,因此会惹来一堆苍蝇也不足为奇。但那画面就是让他心情很糟,特别是程之南还敢牵着她的手腕——

听到他的声音,庄琳这才回神,意识到程之南一直握着她的手腕不放,她想挣开,这个混蛋却越得更紧了。

“哦,以辰哥,我是打算追庄小姐——”程同学痞痞一笑,话还没说完,关以辰带着怒火再度开口,“放开她的手。”

放开谁的手,这个就不必说了。

随即伸出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扯了过去,还好程之南马上放手了,要不然,她一定会被这个男人撕成两半。

而关以辰死紧地搂着她腰的手勒疼了她,让她确实地感受到他的愤怒。

“以辰哥,对女孩温柔一点。”程之南面对脸色阴沉的关以辰调侃道。

关以辰压根不理会他,不发一语地拉着她离开。

出了画展现场,他拉着她直接进了电梯,往酒店顶楼而去。

一路上,不管她怎么叫,怎么想拉回自己的手都没有办法。

“你抓痛我了!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电梯里,她崩溃地大叫。

男人不予理会,电梯门打开,他拖着她出来,刷开套房门,推着她进去,没有任何前兆,又是一场暴风雨。

庄琳死命的要推开他,不敢想象这疯子会对她做什么!但男人的蛮力根本不将她蚂蚁般的气力看在眼里,啪地,干脆撕开她的银色礼服。

“不要!”

她方才被程之南拉着小手巧笑倩兮的模样,就像春药般刺激了他某处神经,亢奋的只想攫取、奋力的捍卫,而最好的方武就是要她没法儿分心想其它男人,只能专注感受他给予她的一切。

只是,今晚的身下的人儿像那天晚上在车里一般,卯足劲地就是不肯顺从。

而因她挣扎拒绝的行为,更使他让愤怒给蒙蔽了理智,想用男性的优越体型压迫她迎合。

直到一丝微弱的啜泣声传来,他惊愕的停下动作。

只见她皓齿死咬着唇,泪眼迷蒙,一身衣饰破败,肩颈、胸前、手臂布满他的蛮劲下的红痕,让他产生陌生的怜惜,张嘴却是粗哑的责问:“你哭什么哭?!”

她不想哭出声的,死命的要自己不准示弱求饶,可是听他一问,不自禁地眼泪就直直飘落。

“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这样…”

做完了,拍拍屁股走人,若是之前的约定还在,就算她心里难受,也没有资格质问的。

可是,现在,他到底想怎样?

看着她一直泪落不停的模样,他有些粗鲁的将她搂进怀里,不自觉像摇宝宝安睡的姿势,晃摇着闷声不吭的她。

“不哭了,我已经没弄痛你…”他安慰着莫名其妙的话,很笨拙,很陌生。

让人听了有些好笑,她望着被他抓得瘀青的手臂,触碰仍是痛的,心却没有那么难过了。

忍不住娇嗔地,“这么用力地抓人家,怎么会不痛?你自己看,都肿了!”

话一出来,她咬着唇低垂眉眼不敢再看他。

她这样子,摆明了就是向他撒娇啊!她没脸了!

而她撒娇惹人爱怜的模样是他从没见过的,心里从未被人进入的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狂涌而出。

他盯着她,双眼进出异样的神采,缓缓吻住她的唇。

男人忽来的温柔,让她忘记了要反抗,等她意识到他们滚在床上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来不及了。

事后,他没有马上去冲澡,而是侧身抱着她,有些笨拙地抚着她汗湿的头发,沉默了一会后才开口:“你,要不要跟我试试?”

试?试什么?

身体的契合度?

庄琳没有回答他,但身子明显还是动了动,证明闭着眼的她其实没有睡着,证明她有在听他讲话。

只是,她等了好半天,他却又一直不讲。

到底想怎么样?

最后,她忍不住张开眼,与他一直锁着他的目光对上了——

四目纠缠中,他再度开口——

“你要不要试试,跟我结婚?”

第133章 大BOSS的前世小情人

海岛的生活无比的惬意,让关闵闵留恋不已,原本计划在她休养三四天后就带她去其它地方玩的岑致权不得不改变之前的行程,陪着新婚小妻子继续留在海岛上探索,自然,对双方的身体探索更是每日必少不的。

凌晨三点,大床上的喘息才渐渐停息,一切都趋于平静,只听得见窗外海浪和着风的声音。

整个卧室里,散发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浓重味道,大床凌乱不堪,贴身衣物随意丢在原木地板上,两具交缠的身体亲昵地纠缠,紧紧地贴在一块儿。

带着微湿的秀发散在雪白的羽毛枕上,彻夜的缝蜷缠绵,把关闵闵累坏了。

最后一次的时候,她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岑致权动作轻柔地将她从自己胸前移到床上,想让她睡得舒服点儿。

拉过薄被轻轻地替她盖上,他低下头凝视了她沉睡的容颜好一会后才翻身下床,到浴室冲了个冷水澡之后,他一边用毛巾擦干身子,一边返回卧室。

床上的人儿睡得正香,低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亲后,他才去更衣室,换好衣物出来,去了卧室的小书房,拉开桌前的皮椅坐下,一边用镶着蓝色宝石的打火机点燃一支雪茄,一面熟练的打开笔记本电脑。

虽然这一个月他都在放假中,但还是有些紧急事情需要他处理的。

BCF那边的工作小组昨晚发了一个收购方案给他作最后的决定,他打开邮件,快速地将密密麻麻的文件浏览一遍,标注上自己的意见,接着俐落地发出邮件,眼角的余光睨一眼桌上的闹钟,指针快要指向四点三十分,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还没有下班,就等着他的回复了。

关上电脑,岑致权回到卧室,甩掉拖鞋,上床。

男人的重量使柔软的床铺一则微陷,好梦正憩的女人再次乖乖地落人他的怀抱中。

他抱着她一起入眠。

关闵闵照例一醒来,雪白的小手就会习惯性地往旁边的床铺摸去,人不在了,他到哪里去了?

是她醒得太晚了吗?

这是什么…关闵闵睁开眼,发现一旁的枕上搁着一朵含苞待放,仿佛是刚从枝头剪下来的粉色玫瑰,这是来到海岛之后养成的习惯,每天都会亲自剪一朵放到床头,等她醒来,怕她刺到手,将花枝上的刺也一一拔干净。

她家的老公大人,真的是越来越懂得情趣,越来越浪漫了。

她支撑起身子,想要将花儿拿过来,不料手在伸出去的那一瞬间,一阵头晕眼花之后,她整个人滚到了铺着长毛地毯的地上。

岑致权刚从浴室里刮了胡子出来,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子在他眼前跌落——

“嗯——”在落地之前,她只能发出轻轻的哼声。

“闵闵——”

他大惊失色,几大步冲了过来,将她抱回床上。

“告诉老公,有没有摔到哪?”他捉急万分地将直接拉开她的四肢,急切地寻找着她身上有没有被摔到的痕迹。

但是,那身滑腻的肌肤上只有他留下的激情的痕迹。

“有没有哪里痛?怎么会摔下来呢?”他拉过被单盖过她的身子,看着她虚弱无力的模样,一双浓眉紧蹙了起来,宽厚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细细地摩挲着,“闵闵,是不是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

看到她一直没有说话,他已经急得有些六神无主了,伸手按下内线,让人将驻在岛上的医生叫了过来。

“老公——”他挂了电话后,她放在被子上的小手伸了过来,覆在他手背上,轻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