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先生的声音又低了好几分,伸手关掉温水,拿着松软的大浴巾将她抱了出来。

这个话题不宜再进行下去了,要不然他真的要流鼻血。

回到床上,将她微湿的头发吹干,帮她盖好被子。

“先睡,我去洗澡回来陪你。”

“人家还不想睡,你把手机给我,我跟儿子打个电话好不好?”

今天一整天都没见手机的影子呢!

“这个时候儿子还没有放学,听话,孕妇不能接触太多的手机电脑。实在不想睡的话我抱你去起居室看一会电视?”

连她想拿手机上一下网他都知道,只能证明她打电话给儿子这个借口太烂了。

“我还是等你出来吧。”岑太太无力地缩在被窝里。

唉,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快的信息,孕妇头三个月为了避免辐射,不许玩手机,电脑,为了胎教,连看电视的内容都要过滤,那些血腥场面绝对不行的。

看来,她只能看看愤怒的小鸟之类的电影了。

等岑先生出来的时候,无聊睡不着的岑太太正在床上卷着被子玩。

岑先生无语地上床,将滚来滚去的蚕宝宝搂了过来,动手扯开被子,露出一张俏生生的脸蛋。

“玩什么呢?”

“谁让你进去那么久?”岑太太顺热窝进岑先生的怀里,一只玉腿直接跨上他的腹部。

若是平时,岑先生不介意她怎么玩,但现在身体状况不一样,还来这么大的动作,万一——

所以,他小心地将她的腿给移到床上。

“乖一点,别乱动。”

“你刚才在里面洗这么久,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岑太太一双玉腿老实了,但是手又不甘寂寞的到处乱摸——

摸呀摸的,就摸到那啥——

“岑太太觉得我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岑先生咬牙切齿地捉住那只不老实的兔爪。

对于岑先生的生理反应,岑太太可是满意极了,脸上的笑更是灿烂了。

“谁知道你做了什么啊?毕竟只能看不能吃,对于男人来说是件很辛苦的事。”岑太太煞有其事道。

“谁说我没得吃?”岑先生咬了一口她的手费认真道。

“你吃什么了?”

“刚才洗澡的时候,不是吃了岑太太的豆腐吗?”

“那样也算啊…”岑太太笑着捶他,“你真的不难受吗?”

“不难受。”看着她开心的模样,他再难受也是忍得了的。

但是,那只不安分的东西竟然往被子里钻了——

岑致权及时将她拖了起来,用力抱在怀里,声音轻轻的:“小乖,不用!”

这小丫头,真是的。

他心疼地吻着她的小脸:“不用的!我不难受。”

对于男女之事,他从未贪恋,除了在她身上…

他将她贴在自己的心口,想揉进自己的心窝里去…

她的小嘴亲了他一下,“老公,我好爱你!”

这个小不要脸的!他失笑,揉着她的头发:“乖乖睡觉,不然我真的会动手!”

她乖乖地闭起了眼,小手报复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

岑致权失笑,真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他抱着她温暖的小身体,脸搁在她的发心,手抚着她柔软的小腹,那里有了他们的孩子…

不一会儿,他也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

岑先生的准爸爸候群症,在一个星期之后岑太太用良好的身体状况向他证明她跟没怀孕的时候差不多,他才慢慢地好转。

被关在房里的岑太太终于得以出门放风了。

与他在沙滩上走了一圈下来后,她慵懒的躺在大大的遮阳棚下,看着在海里游泳的他,一身古铜色的精壮身躯上只着一条黑色的泳裤,阳刚有力的背部线条优美,看一眼就让人脸红心跳。

她家的老公看着真是让人食欲大开啊,还好,现在只有她这个观众可以看到。

岑致权游了一圈后回到岸上,戴着太阳镜,躺在她身边的沙滩长椅上,刚想跟她聊一会,她却光着一双玉足往不远的沙滩上去捡的贝壳。

真是个孩子!

他起身,往她身后跟上去,将她手里捡到的贝壳都接了过来,她却还低着头去找。

“想要什么样的贝壳呢?”

“人家想要找到紫贝壳啦。”岑太太撩了撩被海风吹乱的长发,手上沾着的细沙却不小心沾到脸颊边,加上她嘟起嘴角的模样,看起来可爱得要命!

“为什么一定要找到紫贝壳呢?”岑先生温柔十足地问道。

“因为传说中,如果可以找到一对相配的紫贝壳,就可以和所爱的人在一起一辈子,在来世依然能够相遇,相知,相许,永不分离。”

岑太太无比认真的道。

“好,我陪你一起找。”

为了那个美丽的传说,为了圆她的愿望,岑先生牵着岑太太的手一起寻找紫贝壳。

只是,他们一直找到太阳沉入海平面,都没有找到。

岑太太心情有些小小的忧郁,晚餐吃东西都少了些,不管岑先生怎么哄,不想吃就是不吃。

孕妇的情绪,果然很易变啊。

睡前,岑先生抱着安抚了好一会才总算是睡去。

天际微微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关闵闵醒了,手下意识地住旁边摸去,却是一片冰凉。

她微微睁开眼坐了起来,看着空空的大床唤了声:“老公——”

可惜,没人应她。

看一眼时钟,才早上五点呢,他怎么会起来这么早?

她连拖鞋也没有穿就下床出去找人。

才走到起居室,房门找开了,她要找的人走了进来。

看到她连室内拖鞋也没有穿,眉头一皱,几步向前抱起还一脸迷糊的她,“怎么起来了?鞋子也不穿?”

“你去哪里了?人家找不到你。”她爱娇地将脸埋在他胸口,却发现他胸口上的衣料微微发凉,明显就是刚从外面回来啊。

将她放回床上后,他坐下来,双手将凌乱的秀发拨弄到脑后。

“你去哪了?”岑太太继续追问刚才的问题。

不会是这几天都没有跟她那啥啥啥,所以他外面打野食了吧?

岑太太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忽地伸手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物,“从实招来。”

可是,岑太太,你也不想想,这小岛之上,除了安保人员与管家佣人,哪来的什么狐狸精呢?岑先生有这么不挑嘴吗?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岑先生低低地笑了。

“你还笑?唔唔…”岑太太有些委屈地呜咽了一下,明知她在撒娇,但岑先生仍旧是心疼与不舍了。

“好了好了,不哭。看这是什么?”岑先生一边哄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两只圆圆的贝壳置于掌心。

岑太太惊讶不已地望着他掌心里那两枚小贝壳,这、这不是他们昨天找了大半天没有丝毫踪影的传说的紫贝壳吗?

他一夜未睡难道就是为了找它们?

“虽然颜色有点浅,但也算是紫贝壳了…下次…”

岑先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发现岑太太脸上已经布满泪水。

“怎么哭了?”他心疼地搂她入怀。

可惜岑太太光是埋头哭,让岑先生光是心里急得要命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不容易等她终于停下来了,岑先生抬起她的脸,伸手抹掉她的泪珠。

“不喜欢是吗?等会我再去找。”

“不许去了。”本来刚停住眼泪的岑太太听他这一说,眼泪又冒了出来,钻进他怀里抱得紧紧的,“你怎么可以对人家这么好!”

岑先生哑言失笑,原来哭,是因为这样啊!

他不对她好,又要对谁好呢?

这个傻孩子!

好声好气地又哄了好一会儿,大女儿总算是不哭了,拿着那两只小贝壳爱不释手的玩着,他伸手长指,将她睫毛上沾着的泪珠沾了去,“这么爱哭,以后宝宝也变成爱哭鬼怎么办?”

“爱哭也是你害的!”岑太太小嘴一扁,眼看着又要洪水泛滥,吓得岑先生马上住嘴。

“好了,好了,我害的,我害的。”

“我肚子饿了。”折腾了一阵后,岑太太终于平静了下来。

“好,想吃什么,我去拿上来。”对于岑太太的一日三餐,岑先生一向不假手他人的。

岑太太在岑先生下去拿东西后,将那只小小的贝壳放在床上,不舍地看了好一会儿。

紫贝壳是爱情的守护神,它代表了完美、坚贞不移的浪漫爱情。

虽然这两枚贝壳的颜色确实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美,但是如果他单纯地只是想哄她开心,还可以让人将白色的染成漂亮的紫色,现在的工艺这么先进,做到这一点轻而易举的。

但他没有。

他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去寻找,一派真心,没有任何的敷衍,纯属是为了圆她小女孩的浪漫梦想罢了。

这样的男人,为她做到这样,她怎么会不感动得落泪呢?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这两枚贝壳在她心目中,却比任何的钻石珠宝都昂贵。

那是他对她的真心呢!

——

海岛的清晨,依旧美丽。

不知名的小鸟在主卧室外的窗台上蹦跳着“啾啾啾”地呜叫,吵醒了床上的人儿,她睡眼腥松地翻了个身,浑身酸软无力地趴在舒适宽敞的大床上,不愿意睁开眼。

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看样子他已经起床了。

他们在这座美丽的小岛屿上过了整整一个月的甜蜜悠长的假期,今天就要离开海岛回国了。

这阵子,他真的是放下手中的所有的工作一心一意地陪着她,让她处处感受到他的呵护与疼爱,孕早期心情真是好到爆啊,体重都增加了不少。

躺了一会后,她懒懒地坐起来,去洗漱更衣。

岑致权游泳回来的时候,一个小小的人儿就从更衣室里出来,身上穿着一件大大的衬衫,下面是一条花色小热裤。

看见他进来,她脸上挂起甜笑,走过去将他头拉了下来,在他唇上啾了一下。

岑致权的大掌托住她的小屁股,轻轻一拍:“怎么起来了?”

“起来多看两眼这美丽的风景。”

“以后想来的时候随时可以来的。”

“可是你没有时间啊!”

他的工作量有多忙,她又不是不知道。

还有几个大案子等着他回去布置。

“放心,我每年都有假期的,等你生完宝宝,我们再一起过来。”

岑致权承诺着。

不过,当邮轮离海岛越来越远的时候,站在甲板上的关闵闵还是忍不住有些眼眶发红。

“看来我真的是娶了个小爱哭兔子呢!”

他揉着她的发顶道。

“人家哪有哭嘛?”关小兔不甘心地捶他一记。

“是,没有哭,眼睛红而已。”

——

从海岛回到夏威夷,为了照顾她的身体,他们在酒店里休息了一天才前往机场。

岑致权小心翼翼地拥着关闵闵上机时,立刻感觉得一股异样的气流,他正欲转身,机舱门倏在关上了,身后的保镖全都不见了。

他心下一惊,下意识地将身边的人儿圈进怀里,关闵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男人低哑的嗓音从机舱里传了出来——

“岑先生,新婚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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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让人担忧的岑先生与岑太太

岑家,灯火通明。

岑老爷子的院落里气氛却非常紧张。

两天前,原本要从夏威夷按时回国的岑致权与关闵闵却同时失去音讯。

他们的专机从檀香山机场起飞后改变了原本的线路,飞往墨西哥国际机场,之后他们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们了。

岑致权做事一向不会是想一样来一样的人,而且现在关闵闵还怀着身孕,他不可能在不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带着她到处去旅行,而且联系不上,更不提他们的随身保镖也同时失去了联络。

只有一个可能,他们被人劫机了。

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将他们给掳走了?目的何在?

一点消息也没有的让人极度的不安。

岑家所有人都来了,都静默在一边等着,等着老爷子挂断电话后传来利好消息。

五分钟之后,老爷子终于放下电话,面色却沉重了好几分,搞得一干小辈们都不敢开口询问,虽然心里非常地焦急。

“他们可能涉入M国大选的黑洞里了。”

老爷子吐出一口气,坐下来喝了一口茶。

M国四年一次的大选活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老爷子与M国某派一直有往来,对于选举活动的献金一向不遗余力的,今年的大选也是如此。

但是派系之争一向也是非常非常地残酷,为了击败对手,各种手段穷出不尽。但最终赢得的关键之一便是:强大的金钱支援。

特别是最高法院取消个人对参与竞选活动最高捐款总额的上限后,M国富人从此可以随心所欲地向自己支持的政——客捐款。

M国ZZ彻底被金钱操纵!历年大选绝对是赤裸裸的政商结合。

但若是,他们只是想要金钱上的支持,绝无可能将他们悄无声息的掳走,若是事情爆发出来,对他们来说只有坏处,对大选没有丝毫的帮助,那就是其它原因了?

是什么?

听闻老爷子的话后,一屋子的人提出了各自的想法,就在大家各抒己见的时候,老管家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匆匆走进来——

“老爷子,连公子上门求见,说有要事商谈。”

“不见。”老爷子重重地扔下茶杯。

“这个时候他来添什么乱?”

“致权跟闵闵失去联络的事情,不会泄露出去了吧?”

“怎么可能这么快?”

几个人语气有些慌乱起来。

岑家继承人与新婚妻子蜜月后失踪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传出去的话会给整个家族都带来极大的不良影响。

“够了,都给我住嘴。”老爷子低喝一声,室内立刻安静下来。

“姓连的这么晚上门来到底有什么事?”

“他说与大少爷与大少奶奶相关。请您老人家三思而行。”

“他带了什么人来?”

“就他一个人。”

“让他进来。”

五分钟之后——

连正则一身优雅淡然地出现在岑家众人面前。

对于他来说,在坐的各位都是前辈,他们对他甩脸的姿态,无所谓了,反正他也不是来找他们的。

看了一眼岑旭森后他直接对着老爷子道:“老爷子好久不见,身体硬朗如昔啊!”

“有事说事。”老爷子一点也不想跟他寒暄。

“如果我没有料到的话,岑致权应该是被狄克的人带走了。”

“狄克?”老爷子胡子一抖,抓着拐杖的手紧了紧,“北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