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强度太大?”

“还好。”

“对上司有意见?”

“没有。”

“对总裁不满?”

“不敢。”话才说出来,她才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进去,“总裁,我——”

“不是不满,是不敢说呢!”他向前两步,逼近她:“我没有骂过你吧?”

“没有。”

“那我有对你职场性骚扰过?”

“没有。”说到这一点,她的心猛地提了起来,脸蛋一阵阵地发烫。

“那你躲我的原因是什么?”

逼到最后,他已经张开双手,直接她整个人圈逼在角落里,无处可退。

总裁,你现在这样子,算是职场性骚扰吧?

“总裁,我没有躲你。”她不敢看他,一阵头晕目眩。

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大妥当,他往后退了退。

见他终于不再穷追猛打了,施楚君松了一口气,几乎要软脚,但…他仍盯着她,漆黑的眼眸莫测高深。

电梯门当一声响了起来。

“连总,我先走了。”她几乎是用逃的,逃出了电梯。

连正则双手插进口袋里,深深凝视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

施楚君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到家的,总之,当她关上房门时,腿都软了。

唯一的庆幸是在她上班的最后几天,连总没有在出现在她面前,要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破攻啊。

终于熬到了最后一天,她去人力资源部办了离职手续,然后回自己的位置拿了自己的私人物品。

她与秘书室的几位同仁平时压根谈不上什么交情,所以离开,也不会有人不舍。

就算真有不舍,也是担心以后没人像她这么好使唤而已。

但是,场面话还是有几句的,当然,也就是那几句不咸不淡的。

抱着小小的纸袋,她正欲从秘书室门口出去,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电梯那边传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停住脚步。

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里,一身正装的连正则手里拿着个资料袋脚步匆忙地往办公室而去。

经过秘书室门口时,他没有留意到站在大盆栽后面的她.

从办公室出来,她回头望了一眼总裁办公室,松了一口气,离开。

门才关上,连正则就迫不及待地将资料袋里的照片倒了出来,震惊得他连话也说不出来。

那天晚上的女人竟然是她?

验孕棒,辞职,结婚——

这一连串的事情,让他不怀疑,她怀孕的‘经手人’可能是他。

没有料错,那天晚上的她肯定还未经人事。

怎么可能在短短两个月时间就找到让她辞职结婚的男人?

而且还有可能带着他的种?

该死的!离那一夜已经两个多月,事后他也知道,那天晚上她有到酒店找他签文件,线索如此明朗,他为什么没有怀疑是她?

之前,她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他,为什么都不说?为什么只字不提?

他们也不是没有过单独相处的机会,每天早上她都会帮他煮一壶咖啡,还有那天晚上,他们单独在电梯里——

可她什么也不说。

摆明了就是存心不想让他知道!

怪不得这阵子,她躲他躲得像见到鬼一样。

他真的是恼火了,非常非常地恼火。

回过神,将那叠照片塞进袋子里,他不暇细思,开了门就大步跨出去。

他僵硬的神色与冷酷的神情出现在秘书室门口时,让一干秘书赶紧假装埋头在工作。

“把施楚君给我叫出来。”

啊!?

众人惊讶万分。

秘书长走过来,“总裁,施小姐已经办好辞职手续离开公司了。”

“离职?”

“是。”

“什么时候走的。”

他极力地压抑着怒火.

“大概五分钟以前。”

五分钟以前,很好,也就是说他前脚进了办公室门,她后脚就离开了。

他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题外话------

明天更新可能会推迟到中午或下午。

——

推荐情非缘浅文,《蚀骨疼爱》

为了重病在床的弟弟,她答应和他结婚,而他的要求是,他们只需有夫妻之名,无需有夫妻之实!

她微笑点头,很好,正合她意!

——

昏暗的房间内,叶欣萌咬牙切齿的看着身边吃饱喝足的男人,“两百够不?”

冷睿泽嘴角微抽,“有点多,不过我可以买一送一。”

叶欣萌委屈的揉着腰,“不要成不?”

“晚了!”

——

帅气无比的包子双手插兜,将冷睿泽打量了一番后道,“你跟我长的还真像。”

冷睿泽眉头微挑,“小子,话说反了吧?”虽然第一次见面,可他知道这是他的种!

“我来是要告诉你,那女人要去相亲。”

于是,当叶欣萌走出门的时候,忽然被人一把扛在肩上,“我想我们应该先算算账!”

第193章 幸福还很长(完结篇)

施楚君抱着袋子走出亚信集团,正要往计程车站而去,一辆黑色的车子倏地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吓了她一跳。

降下的车窗里,露出一张熟悉而阴郁的脸。

“上车。”

极度压抑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让她为之一震。

他怎么比她出来还快?

她不过在走出电梯的时候,袋子不小心撒了,捡东西浪费了一点时间而已啊。

放着她还呆愣在那里,司机已经下车为她拉好车门。

“不想让别人看到你跟我在这里争执,马上上车。”

虽然不是上下班时间,但公司门口往来的职员还是很多的,而总裁大人的座驾就停在她面前,她感觉得到公司前台的职员已经透过玻璃门望出来了。

不想成为众人焦点的她,想也没有多想,立刻逃进司机打开的车门里。

还没坐定,一口气也还没顺过来,车门立刻被关上。

明明是宽敞的车厢,可是与他坐在一起,空间都变得逼仄起来。

她不安地挪动身子,往另一侧车门轻挪过去。

“冯叔,去我的公寓。”他下令道。

冯叔微诧地往后瞄一眼。

他在连家担任司机多年,等于是看着少爷长大。少爷在市区有一间私人公寓,是他的禁地,谁也甭想踏入,家人也一样。

如今,少爷却要带着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女人过去?这倒是个大新闻!先生或太太知道了,一定会炸上天了!

连正则关上隔绝前后座的隔音玻璃,冯叔不敢怠慢,立刻开车。

后车座俨然已成了一方宁静的小天地。

施楚君抓紧手提袋,泛白的指尖泄露出隐隐的不安。

连正则从车载冰箱里地拿出两个透明的水杯,取出矿泉水瓶打开,动作缓慢地倒出一杯水,再倒一杯,细缓水声在寂静的空间里轻响。

时间在这一刻像是拉橡皮筋一般,被拉得长长的,长长的,让人有些坐立难安,感觉特别特别的磨人。

他倒好水,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她接过来,整只手都在颤抖,细嫩的指尖更是因为不小心触着他而轻震一下。

“喝水。”他淡淡地命令。

她不敢不喝。

“那个晚上是你。”他看似平和,却趁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丢下一颗炸弹。

她被他吓到了,刚喝进去的一口水不小心呛住,咳个不停。

他伸手轻拍她的背部,抽张面纸给她,顺手把水杯接过来,动作很温柔。

“什、什么?”

“那个晚上是你。”

他重复了一次,将刚从侦探室送来的资料袋子倒出来,直接推到她面前。

她手里拿着的面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落,洁白的手掌颤抖地挰着嘴,脸色苍白如纸地看自己在不经意间留下的那么多证据。

大部分的证据都是照片,而且几乎都是从监控器里截取下来的,有时间显示,看得出地点,不管是她进酒店、出酒店、进电梯、出电梯,甚至她站在他房门前等待,到她匆匆逃走的窘态,都有照片为证。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心里的不安与害怕在扩大。

他不会以为她的隐瞒是另有所图吧?装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这步棋。

像那些人说的那样,母凭子贵嫁入连家。

她无法言语,她不知道要怎么为自己辩解。

好像不管说什么都不对。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疲惫地揉揉眉间。

她过于紧张不安,以至于没听出他已经放柔许多的语气,“我…”

“为什么不向我讨回公道?”

“啊?”她呆了一下,

连正则把另外两张照片放到她面前,一张是她等不到人开门,准备要走时,被他从后头紧紧抱住,另一张则是他将她打横抱起来进房的照片。

要不是看到这些照片,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他醉得迷迷糊糊,误以为她是伊佳妮,抱了就走。

“你应该找我负责任。”他一脸严肃。“而不是到处躲我。”

“我…”她突然失去语言的能力。

他,这是以为是他自己强迫她了吗?

“我为那天晚上酒后的粗暴行为向你道歉。”

连正则一张英俊的脸微微地红了,转头望向车窗外,“我平时不是那么粗暴的人,但那天,我喝醉了,有些控制不住!”

她咬着唇,愣愣地看着他的侧面,“你,还记得那晚的事情?”

“一些模糊的片面。”

他甚至连她的脸也是模糊得完全想不起来,要不然也不会弄到现在这样!

看他一脸自责的模样,她心里好惭愧,若不是她有意放纵,那一晚也许不会发生的。

因为她根本没有反抗,明明知道他认错人了,还是将错就错才会弄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可是她不敢说她深吸了一口气,“不是,那天晚上,是我…我…”

她吱唔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想说什么?”

他回过头看她满脸通红的模样。

“我,我想说的是。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好了。”

她连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小声地开口。

“那孩子怎么办?你打算拿掉?”

她惊慌地转过脸,“我,我跟我男朋友要结婚了。”

她没有否认怀孕的事情。

“你男朋友做什么,在哪家公司?电话多少,我约他出来谈谈。”

“不、不用了。”

“他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

“嗯。”

“还愿意接我的孩子与你结婚?”

“嗯。”

能不能不要再谈论这个问题了?

“那你有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让他叫别人‘爹地’?”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讨论这个?”

“为什么?”

“因为…因为…”

“因为你根本没有男朋友。那天晚上跟我在一起还是第一次。”他毫不保留地指了出来。

“我…”

她尴尬得恨不得将自己缩进真皮座椅里,干嘛要这样揭穿她啊!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为什么?”

“我、我会尴尬。”

“连孩子都有了,你还会尴尬?”

“那又怎么样?除了那晚,我们的关系顶多就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搞不好你堂堂的总裁大人连我的名字也不知道。现在要讨论还有有没有男朋友的事情不会尴尬的吗?”她冲口而出。

气氛冷凝了半晌。

施楚君真想当场跳车算了。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从来都是不顶嘴、不呛声的呀!

好歹,她也是给他煮了差不多一年咖啡的人呢!

在他眼里也就是一个根本不用记名字的秘书助理罢了。

他看过来,眼神有着惊讶,他确实是今天才搞清楚她到底叫什么名字。

“抱歉,这个确是我的错。”

他把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的态度,让她更加困窘…或者该说是气闷。

“不过我发现,”他轻笑出声。“你也不全然是没有爪子的小猫。”

车子开到一栋高级公寓,往地下停车场滑下去,她才猛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干嘛跟他到这里来?

她回家还有很多事情做,收拾房间,准备小宝宝出生要用到的东西,还要去医院产检。

“到了,下车。”他语气柔和,却带着一抹命令的意味。

“哦。好。”

司机已经打开车门,她依然下了车,正欲寻找出口走出去,他从另一边车门下来,从身后握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