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脉上境”一直懒在椅子上的军汉跳了起来,望向方小心的眼神充满了惊惧。

小姑娘看上去不过就是十五岁左右的年纪,竟然就有这样强悍的实力,说明她不仅是个修行天才,而且不是出自超级世家就是名门大派,普通门派之中一个通脉上境就能镇住场面了,不可能培养出这样的少年天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通脉上境了,今后绝对是前途无量,不是他这种普通人能够得罪得起的。

“您这边请——”军汉点头哈腰,满面堆笑,连敬语都用上了。

“你这摊子不顾了么?”方小心有些奇怪。

“呵呵呵,这摊子摆了十多天了,就只有您一位修行者来投军,就算我现在走了也没事儿。”军汉赔笑道。

这军汉说的倒是不假,和蛮人的战争已经打了将近一年,从最初的震惊愤怒恐惧,已经变成如今的麻木,别说不问世事的修行者了,就连普通百姓都对投军的事儿充满了恐惧,没有半点保家卫国的热情了,大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这场战争拖垮了。

为了填补前线的空虚,大部分犯人都被判了发配充军,不管是小偷小摸的小贼,还是杀人**的重犯一概不问缘由地送上了前线,一时间各城的监狱都空了,狱卒闲得天天打麻将。

虽然好奇这么个娇滴滴,实力却强悍可怕的小姑娘怎么会愿意来投军,但军汉还是很上道地不敢问出口。

“您只要填好这张表就是我们边军的一员了。”到了一处衙门似的地方,一个文官打扮的男子满面微笑的递过一张纸,态度殷勤得都要淌出蜜来了,“我们边军有专门的修行者军队,所有的待遇都是最好的,分驻在呼落河、杏林关、落叶城…”

“我要去杏林关。”方小心打断了他。

文官睁大了眼,“您要去哪里?”

这个小姑娘究竟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难道她不知道杏林关是伤亡最大的死亡之地吗?蛮人将大部分的兵力都集中在杏林关,那里是兵家要地,蛮人部落中最强的战士全都在此,也不知多少修行者埋骨此处,若是换他选绝不会去白白送死啊,只有那些犯了事儿的修行者才会被押送到此地。

但转念一想,这小姑娘既然有如此实力,肯定是要去那惊险之地寻求突破,听说有些久久无法突破的修行者是要在九死一生中得到突破的,也有些名门大派的弟子最喜欢到惊险之地修行,修行人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揣摩推测的。

“您还有什么要求吗?”

“即将去杏林关的有个叫风青英的,我要和他编在一组。”方小心毫不客气地提要求。

“我查查——”文官在手中的簿子里翻阅着,那是一个炼体上境的修炼者,犯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即将在明日被押往杏林关。

“他是?”文官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生怕得罪了眼前这位高手,可是按规矩他必须盘问清楚。

“他是我大哥,我和他一同去杏林关,路上好有个照应。”方小心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文官了解地点点头,“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您明日凭这个腰牌到城北军营报到。”

“都安排好了吗?”焚炽一见方小心迈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安排妥当了。”方小心眼底眉梢有着沉重。

“我也准备好了。”段慕一身简朴的装扮。

“师姐就拜托你们两个了。”焚炽叹了口气,“我打听过了,杏林关战场最是惨烈,双方的精英兵力都集中在那里,那是最危险的地方,你们务必小心。”

“有利有弊,杏林关险要,蛮人不容易攻进,我们大周也有大批修行者在那里,胜战败战都与我们无关,只求能够保师姐平安无事,若有机会,我们就掩护她死遁。”

“不错,小命最重要,师姐常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只要小心避开战场,掩护师姐逃到后方的燕城之后,我会想办法接应你们的。”焚炽点点头。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干脆直接劫了师姐逃走,何必要多此一举?”方小心奇怪地问。

“劫走师姐不难,可掌门布置的试炼任务怎么办?只有制造一个师姐已死的假象,我们才能继续在京城站住脚。”

“只是师姐今后再也不能回京城了,”段慕神情肃然,“大皇子一日不死,她就无法光明正大出现在京城。”

“这些都是后话了,先别想这么多了,”方小心打断了他,“二师兄,我们都去了杏林关,这里的一切都拜托你了,掌门的任务也只能由你一人担负了。”

“放心吧,我不会辜负师姐的,她留下的法阵和东西已经足够我们支撑过去的,何况还有这个对讲机呢,有什么事就通过它联系。”

这个对讲机是她利用元素的频率鼓捣出来的初级产品,收讯并不十分良好,杂音也多,但时间太赶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对她来说是个瑕疵品的对讲机,却被师弟妹们奉为神器。

一想到她之前的交代,三人都默然,甚至开始怀疑焚清音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不然怎么会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果真是红颜祸水。”焚炽一脸苦相地长叹一声,“那个花落阳真不是东西。”

“雷霆雨露,俱是皇恩。”段慕嘲讽地笑了笑,早就和他们说过不要和皇室的人走得太近,他们却傻乎乎地将大皇子当做好人,好人又如何能在那样残酷的宫廷斗争中存活下来?

气氛难免有些低落,四人这么多年来朝夕相处,虽然也常吵吵闹闹,但却没有分开过,无论前路是好是歹都是一起面对,感情比一般的兄弟姐妹还要深厚,如今是他们第一次分开,心里万般滋味难以言说。

尤其是焚炽,他们三人去了边关,只留他一人孤零零在京城独撑大局,自然郁闷得要吐血。

押送犯事的修行者到边关的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军卒,而是传说中阴狠如恶魔的监察院使。

五个犯事的修行者衣着整洁,由于他们犯的并不是什么大错,又正要上前线,监察院并没有苛待他们,负责押送他们的是四个黑衣监察使和一个紫衣指挥使,随行的还有方小心这个主动投军的修行者。

“大哥,吃片笋吧。”小姑娘甜笑地给身边的黑瘦少年挟菜。

“我就知道我家小妹最爱我了。”少年伸手肉麻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脸颊。

四个犯事的修行者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一幕,差点没吐在碗里,监察院的几位只顾埋头吃饭,不知道是觉得恶心,还是什么,竟连头也不抬。

“那个,风小哥啊,你和这位姑娘真是兄妹?”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魁梧男子终于忍不住好奇。

“我姓风,我亲爱的小妹姓方,你说她是我的亲妹妹么?”少年说的轻浮,长得平凡,笑容却不让人讨厌。

“那你们是?”另一个大众脸男子也加入了话题。

“对啊,你说我是你的谁嘛?”小姑娘也娇娇软软地撒娇。

“你是这碗饭啊。”少年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饭。

“什么?”小姑娘瞪大了双眼,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种回答。

众人更是茫然。

“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里了啊。”少年笑眯眯地说。

“咳咳咳——”

“恶——”

一桌子的人咳的咳,吐的吐,场面好不热闹。

就连几个监察院使都忍不住轻颤肩膀,现在的孩子都是这样勾引无知少女的么?这女娃娃长得又美,境界又高,竟然死心塌地地跟在这个相貌黝黑普通,境界也普通的少年身边。

小姑娘被少年说得双颊绯红,娇羞幸福地依在他怀里。

“佩服佩服,风小哥,我今日总算是学到一招了”一个长相尚算英俊,可已不再年轻的男子一脸崇拜地拱拱手。

他纵横花丛这么多年,号称大周第一yin贼,却不知道妞还能这么泡的,今日总算是长见识了。(未完待续。【错过繁星】)

第七十八章 外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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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外科医生

少年眼角一扫,隔壁桌那个蓝衣秀才手中的酒杯已经被冻结成冰,可他却恍若未觉,可想而知那张看不分明的脸上会是怎样一种愤怒、无奈,光想想就很有趣呵。

少年笑得更欢了,促狭的双眼亮得让人忽视了他平凡的长相。

“风小哥,我赵湘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方姑娘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你可要多多珍惜啊。”自负风流的yin贼赵湘羡慕地说,怎么他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那是,小星星是我心爱的未婚妻。”少年柔情万种地抚了抚小姑娘细滑的脸蛋。

“咔嚓”一声隔壁桌的蓝衣秀才已经把手中的酒杯给捏碎了。

细微的声响引得紫衣指挥使目光凌厉地往那里看了一眼,见只是个普通人行为如常地挟菜入嘴,才放下心来。

正当众人称羡时,小姑娘却娇嗔道,“大哥,你最坏了,我亲耳听到你上次和樱桃、蜜桃、凤莲、玉婷也是这么说的。”

“那当然,你们都是我的亲亲未婚妻。”少年笑得很得意。

“那你说到底你最爱谁?”

“当然每个都爱喽。”少年还是一脸轻浮。

监察院众人虽未抬头,可他们的头顶心却明明白白写着三个字——“鄙视你”

“方姑娘,”一个国字脸的男子看不过眼正色说,“你的资质天赋极佳,怎么自甘堕落?”

像她这样的天才少女应该是名门世家修行弟子争相追求的天之骄女,怎么对这么个平凡的小子千依百顺?还不介意和众女共侍一夫。

“我和我家大哥是真心相爱的,怎么就自甘堕落了?”方小心噘着嘴一脸不愉。

焚清音也正要说些什么火上浇油,外头却突然跌跌撞撞地进来五个人。

“张家大郎,你们总算回来了。”掌柜立刻迎了上去。

“快去叫个大夫来。”

“三郎受伤了?”掌柜震惊地看着彪形大汉身后背着那个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的男子。

“是被蛮人砍的。”张大郎咬牙切齿。

“你们真去了杏林关?”掌柜瞠目,连忙指挥手下的小二去找大夫。

几人胡乱地点了点头,径直把三郎送到楼上的房间去了。

“掌柜的,他们五个是怎么回事?”紫衣指挥使挥手招来掌柜。

“大人,他们乃是邻县的游侠儿,靠着祖上留下的田庄过活,兄弟五个灵根资质都不错,不过没拜入那些名门大派,请了个游方修行者教他们修行,虽说不敢和你们几位相比,但在咱们这穷乡僻壤可算是高手了,加之好打抱不平,在咱们这一带颇有些名气。”掌柜恭声说道,虽说修行者在大城扎堆,但在边关这种地方却是极其稀少的,若不是这场大战,恐怕他们一辈子都见不到几个修行者,像张家几位儿郎那样的半吊子在他们心中地位就已经很高了,何况张家兄弟平日急公好义,也深受这一带百姓的爱戴,“自从蛮人和我们开战之后,他们本想投军,可拗不过家里的老母,便常常在后方接应我们大周的将士,上次他们来的时候说要去杏林关,我还劝他们来着,没想到果然…”

“竟是五位义士。”监察院众人眼露赞赏之色。

“可不是么,但愿张三郎逢凶化吉。”掌柜叹了一声。

正在这时,大夫缓缓从楼上下来,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老夫实在无能为力,伤口太深了,已经伤到心脉了,若不是你们一直给他输入真气,他早就断气了。”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三哥吧”几个大汉哭得悲悲切切。

“是啊,大夫,求求你,再试试吧”

“只要能救我三弟,我们张家五兄弟愿意做牛做马偿还你的恩情。”

“不是老夫不想救,实在是…”大夫也是一脸为难。

“几位大人,可否让老夫一试?”一直有些沉默的山羊胡子突然开口。

监察院的几人对视了一眼,恍然记起这个山羊胡子江敬之是个行医的,因为医死了人被发配充军,境界不高,一把年纪了只是通脉中境而已。

本来让一个医死人的大夫去给人看病极不妥当,可那张三郎已经无药可救,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不定误打误撞还能谋得一条生路。

“去罢。”紫衣指挥使微微颔首。

焚清音立刻自告奋勇,“大人,在下也曾学过一些医术皮毛,愿意为江大夫打打下手。”

紫衣指挥使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这一路上就属他最活泼,一刻都没消停过,加上他身边那个通脉上境的小姑娘也让他们个个都绷紧了神经,生怕他们在半路上逃了,不过如今在他眼皮底下,只要好生看着,应该也折腾不起来。

虽是答应了医治张三郎,可监察院众人可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干脆也就跟进了厢房,原本不算小的厢房,一下子挤进了这么多人,哪里活动得开。

焚清音就是看热闹的,探头探脑地见江敬之将张三郎的衣物掀开,从左边的肩膀上直直砍下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虽然已点了穴道止血,但那样的伤口的确是很棘手。

在场诸人见了这狰狞的刀口,都微微倒抽一口凉气。

这种伤如果在焚净山上便算不了什么大事,有焚汶的丹药,绝对能够护住心脉留住精气,再找个水灵根的稍加治疗处理,只需几日便可复原。

可这里毕竟不是焚净山,普通人哪有那样神奇的丹药,焚清音从小当糖豆吃的丹药,就算是穷尽普通门派的一派之力都难以寻到几颗。

江敬之却丝毫不着慌,脸色虽然凝重却无胆怯之意,之间他将腰间的皮囊解下,里面一排银色的刀片,还有针线等等。

焚清音猛然一惊,脸色微变。

那银色的小刀长得和手术刀太像了

莫非,莫非这老者也是穿来的?

只见他用火在刀片和银针上细细烤过,小心地将伤处的烂肉刮去,一直昏厥着的张三郎疼得醒了过来,声嘶力竭地嚎叫着,好在之前已将他牢牢绑住,江敬之十分自信地下针缝合,运针如飞,看得众人一阵眼晕,没多久功夫伤处已经缝合好了,他又给敷上了伤药包扎好,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擦去额角的汗水。

“这瓶药收着,每两个时辰喂他吃一粒。”江敬之掏出一瓶药递给张大郎。

“大夫,您的意思是,我弟弟有救了?”张大郎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

“那是自然,不然干嘛浪费我的药?”江敬之一脸不爽。

“神医啊”

张家四兄弟立刻跪下给江敬之磕头。

“多谢神医救我兄弟,神医有何差遣,我们万死不辞。”张家几兄弟欣喜若狂。

江敬之苦笑,“我是戴罪之身,马上就要去杏林关了,能有什么好差遣你们的?好好照顾你们兄弟吧,别让家中老母忧心。”

监察院的几位神情肃然,张三郎的气息已经稳定下来了,可见江敬之的医术的确不是唬人的,那样的治疗方法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样的医术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医死人?当初那个案子怕是有什么蹊跷,只是如今的前线实在太缺人了,他这样的神医到了杏林关必定能够多救治几个伤者。

紫衣指挥使当下对江敬之拱了拱手,“江大夫当日的案子想必有些隐情,但如今战局紧张,事急从权,只能先送您去杏林关,前线伤亡惨重,还望江大夫怜悯我大周儿郎,今后您回到京城后,我们必定帮您洗脱冤屈,还您清白。”

焚清音有些意外,这监察院指挥使竟然这样坦荡大方,对江敬之一下子用上了敬语,仿佛他不是被发配从军,而是被他们恭恭敬敬请去的,有错必纠,知错必改,是他本人品性高洁还是监察院风清气正?

“无妨,”江敬之不以为忤,“医者父母心,老夫本也就想去前线走一遭,一路上还有劳几位大人护送。”

焚清音忍不住笑出声,可不是,他们这几个犯事儿的修行者不仅没受到苛待,一路上吃住行全部公费报销,还有几个监察院的随身护驾,待遇真挺高的,对那些有心去边关的人来说简直是难得的公费旅游好机会啊,是以一路上这几位修行者都有说有笑,面上没有半点不虞之色。

“江大夫是外科医生吗?”见江敬之望向她,焚清音也笑眯眯地看着江敬之,看似不经意,却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外科医生?”江敬之一脸茫然,看上去的确毫不知情。

“呵呵,”没看出来他是装傻还是真不懂,焚清音摸摸脑袋,对众人解释道,“我以前在书上看过,有种大夫尤随身带着银刀银针,遇到疑难杂症不开汤药,而是用银刀祛恶,银针缝合,手法很是神妙,被人称作外科医生,我见江大夫的手法和外科医生相似,便有此一问。”

“书上真有如此记载?”江敬之一脸狂热。

“不错,”焚清音这谎撒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原本这外科医生便不多,后来不知为何,便销声匿迹了,今日得见江大夫,真是三生有幸。”(未完待续。【错过繁星】)

第七十九章 初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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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初上战场

“老夫行医多年,遇到一些需要动刀的时候,常常将俗人吓到,”江敬之苦笑,“像这张三郎的情况还好,只是缝合而已,若是有些人腹脑长瘤,需要开膛破肚甚至劈开头颅,取出恶瘤,俗人便以为老夫是魔教的妖人…”

也正因为此他才会被发配充军。

“这手术应该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吧?”过去的外科手术都没有百分百的成功率了,何况在这条件恶劣的地方,没有消毒,没有抗生素,更没有那些精密的仪器,术后感染的概率应该很高。

“手术?”江敬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莫非你所见的那本书上把这种诊治方法称作手术?”

焚清音点点头,“正是。”

“手术…这名字果然取得好”江敬之捋了捋胡子赞叹道,“无论是下刀还是缝合讲究的就是手上功夫。”

“自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江敬之神色遗憾,“每个病者情况不同,有的虽把恶瘤切除了,但会突然血流不止,严重时病者会命丧当场,有的起初无碍,但几天之后创口便溃烂而死,除非万不得已否则老夫也绝不敢动刀。”

“这些病者家人定会把罪责都推到江大夫你身上,明明病者早已无药可救,可他们见你动刀的方式太过惊世骇俗,便认定你是杀人凶手。”焚清音点点头。

“不错…”江敬之如遇知音,本以为这少年是个轻浮纨绔之徒,没想到还颇有几分见识。

焚清音虽不会医却精通药理,加上她刻意迎合,与江敬之相谈甚欢,无论在哪里和好大夫打好关系都是必要的,谁没个小病小痛的?何况他们是去边关打仗,要是有个万一,江敬之就能帮上他们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