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清音的脸被他捧着,对着他温柔宠溺的眼神,就算她再神经大条,也意识到不对劲儿了,这可是那个让她感觉既恐惧又想拉开距离的二皇子,他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对上他盈满情意的双眼和温柔的声音,她的心中忍不住微微一荡。

“留着她的小命吧,既然她的命这么硬,我不会让她死得太轻松”

当初他冷酷而充满恨意的话语,那让她辗转反侧的疼痛,让她永远难忘,也让她瞬间恢复了神智。

“你,你干嘛?”焚清音后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干嘛这样看我?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不是对我处之而后快吗?

这眼神怎么诡异成这样?

想到之前他所说的话,她更是不寒而栗,难道他真的余毒未清?不然就是他被邪魔附体了,或者是脑子短路了…

她一脸纠结地看着他,他丝毫不理会她百转千回的心思,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柔声道,“你的战斗经验太少了,缺乏随机应变的能力和危机感,速度太慢,反应太慢,多练几次才能真正掌握这个剑阵…”

“二皇子殿下,你吃错药了吧?干嘛对我这么好?”她实在忍不住了,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周律的脸色沉了下来。

焚清音脖子一缩,这二皇子的脸就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啊

周律忽而一笑,说不出的俊雅魅惑,“爱妃,你是不是忘了某些事?你我夫妻一体,你对我看也看过了,我对你摸也摸过了,这段时间,是谁搂着我的脖子撒娇,是谁赖在我怀里任我爱抚,是谁连喝水都要我一口一口地喂…”

“你别说了”焚清音窘得满脸通红,隐隐约约记起了似乎有这么回事儿,她每次全身心地投入某件事的时候总会有这样走火入魔的反应。

上辈子做实验的时候就是生人勿近,这辈子在藏书楼读书、钻研阵法的时候也是疯疯癫癫,大家都很识趣地不来打搅她,等她出关自然就好了,从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非要黏在她身边。

她突然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人或是事,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现在不是回忆过去的好时机,得先解决眼前的麻烦才行。

无论怎么说都远没他说的这么暧昧好不好什么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明明是她嫌他吵发脾气,是他非要抱住她的;什么赖在他怀里任他爱抚,明明只是他帮她梳洗换衣服而已;吃饭喝水的确是他喂,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带着那么一股少儿禁止的味道?

尽管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红着脸,虽然这些记忆称不上刻骨铭心,当时也没什么别样的心思,可是却真实存在她的记忆里,就算她想当做没有发生过,也不大可能。

“好,我不说,爱妃,可都想起来了么?”周律的声音还是温柔得腻人。

“爱妃?二皇子殿下,在下一介草民可担不起,”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她终于忍不住反唇相讥,“别忘了您是多么地痛恨我,我的手可是您的杰作啊…”

她眼神冰冷地举起右手,手腕处是他当初斩断她手筋所留下的伤疤。

“我的手筋尽断,就算我师父全力救治,也只能勉强将我的筋脉接上,从此之后我连剑都举不起来,每到阴雨天气都疼痛难忍…这就是二皇子您所说的爱么?”

周律闭了闭眼,但那一瞬间眼中闪过疼痛和狼狈,立刻被焚清音捕捉到了,于是越说越起劲。

其实连她的师父焚落都不知道的是,她的伤早就痊愈了,虽然疤痕犹在,可是在内力的运转上却没有什么阻碍,更没有什么疼痛虚弱,但要说对周律不恨,那是不可能的,她从没有受过那样的斩手之痛,之前一直隐忍,只是她不敢恨,甚至连委屈都不敢表露出来,否则恐怕她的师父和师弟妹要奋不顾身地去找周律算账了,那便无异于以卵击石。

为了自己真心顾虑的人,对周律的怨恨一直都被她小心地藏了起来,恨不起的她只能用逃避和无赖地方法来面对,如果不是他把她逼急了,她又怎么会显露分毫?

“二皇子,您的爱太沉重了,在下可真是承受不起,我还想好好活着,可不想再断一只手或是一只脚了…”焚清音一脸冷意,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恨。

“从这里出去之后,我永远也不想和你扯上半点关系”

周律神色一凛,一脸阴郁深沉,直直地看着她,让她直觉想逃离,她真是恨死自己一时嘴快,竟然说了这么多,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么?

“永远不想和我扯上半点关系?”周律轻轻柔柔地笑开。

听到那刻意低沉、缓慢,带着笑意的询问时,她只觉得全身血液瞬间发冷,她太熟悉他的这种语态了,当年他想掐死自己时如此,将自己推入坍塌的废墟之中时如此,斩断自己手筋时如此。

他的唇角轻扬,眼中却满是狂怒,将他俊雅的脸庞勾勒得更加阴厉险峻。

焚清音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明明知道根本逃不掉,还是恐惧得不由自主掉头就跑。

忽然膝间一软,顿时失去了重心,在她就要跪倒在地的同时,马上被搂入那让她恐惧不已的胸怀之中。

“放开——你放开我——”焚清音惊惧地叫了起来,疯狂地挣扎着。

“清音,”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喃着,“你知不知道,只要是本皇子想要的,就绝对没有得不到的,你怎么会以为能够永远不和我扯上关系?”

焚清音心脏狂跳,紧张地润着唇,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怎么会莫名其妙招惹上这个变态的?

“清音,”他又缓缓扯笑,低头亲昵地扯咬她的耳廓,感受着她无法控制的颤抖,“既然出去之后你不想和我扯上关系,那我就在这里完完全全地得到你,出去之后避开你的师父,我会让人用星陨铁锻造手指粗的长链,扣在你的脚上,从今以后你就永远无法离开我的府邸,他们也永远无法找着你,你说这样可好?”(未完待续。【错过繁星】)

第一百零三章 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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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宠溺

焚清音被他吓得直颤。

他是个变态没想到竟然变态到了这个地步

她不是没看过重口味的小说和漫画,可是兴致勃勃地观赏是一回事,自己亲身体会又是另一回事。

光是听他的话想象,她就觉得腿软。

“不,不好…”她牙关打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可偏偏周律就喜欢她这个可怜兮兮的小样子,觉得心被挠得痒痒的,笑得更加邪肆。

一双手抚上她,慢慢地揉着她,热而潮湿的感觉渐渐蔓延开来,乌黑的眼睛就像一汪深潭要将她狠狠地吸入,然后粉身碎骨。

“不,不要,…”她细细碎碎地呻吟着,双眼迷蒙,红着一张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

他的眸色更深了,狠意闪过他的眉心,“永远不要让我听到你这张小嘴对我说出这两个字。”

她还来不及反应些什么,就被他狠狠地拖进自己唇舌间,毫不客气地缠住吮,简简单单的布衣被他轻易地褪到腰间,从鬓角一路吻下去,初雪般的肩背,玉琢般的脖颈,处处种满了初放的粉红桃花。

他的双手仍在她的胸前肆意妄为,她的挣扎引起了他更重的蹂躏,呼吸渐渐沉重,眼底那抹猩红看得焚清音愈加恐惧。

偏偏整个人被他控在怀里动弹不得,眼见就要**,她忍不住呜呜地哭了出来。

周律的脸色怔了怔,看着她清清灵灵的脸上滑下的泪痕,心就像没看不见的丝线紧紧得勒得生疼。

她很美,流泪的样子更美,可是他就是舍不得。

剑拔弩张的情欲被一盆冷水当头浇熄,他轻轻叹了口气,从没有想到这个世上会有一个人让他疼到骨子里,只要看她落泪,心就疼得恨不得死过去。

他无奈地拢好她的衣襟,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浅浅地吻,哑着嗓子温温柔柔地哄,“乖,不哭…”

焚清音之前就被他吓得六神无主,此时听了他的安慰更是伤心,当下也没想那么多,搂着他的脖子就嚎啕大哭起来,仿佛要把自己的委屈哭尽一般。

周律有些手足无措,刚才说的那些并非吓唬她,他是真要想过让她一辈子成为他的禁脔,永永远远别想逃离他,可是他不过说了两句重话就把她吓成这样,若真敢这么做,估计受苦的是他了。

这个小家伙总是犟得很,当年在他斩断她的手筋时都没有掉一滴眼泪,今天却在他的怀里哭成这样。

“周律,你这个死变态我长成这样你也下得了手你口味可以再重一点…”

小家伙边哭边骂,含含糊糊的骂声让他听得有些不大分明,可这几句却让他闷声笑起来了,恐怕她自己还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变化。

焚清音还在“yin魔**犯无耻下流…”地骂着,哭得太伤心一口气没喘过来被噎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温暖干燥的钟鼠洞里,她依旧被抱在周律的怀里,眼皮被哭肿了,连睁眼都觉得费力,于是半睁着眼皮恍惚地发着呆。

“醒了?”他的声音暗哑得很有磁性,听在她耳里软软的,他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的背,仿佛在哄婴儿般小心翼翼。

他俯身过来印上她的唇,她大惊,正待挣扎,忽然一阵清清凉凉的液体被入了喉咙,滋润了一直干渴发痒的嗓子。

“还要不要?”

她低垂着眼睑不说话,她真的有些糊涂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有了这样的心思?

周律低头连哺了她好几口水,她才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他无奈地轻笑,吻在她红肿的眼皮上,“累了再睡一会儿,嗯?”

她真的很想开口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是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像恨不得杀死对方的奥巴马和本拉登突然宣布对方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抱在一起泪流满面一样荒谬。

但一来心里那莫名其妙的自尊让她不愿意和他再说一句话,二来实在哭得累了,便也这么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周律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有一天可以变得这么无底线地纵容一个人,又是从哪一天起对她有了这样的心思?

是在那个搂着她醒来的清晨?不对,似乎还要更早一些,是在那天她趴在床边为他解去尸毒?

他还是摇头,恐怕还要早,那时候的她还是个丑姑娘,喜欢女扮男装地招摇。

那是在她一脸惊恐又逞强地面对自己的时候,还是在发现她嬉皮笑脸玩世不恭又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的时候?

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是哪一天,哪一次,哪一个瞬间就对她有了说不出口的微妙感觉,那丝丝缕缕的缠绕到了今天就变成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

怀里的小美人儿睡得深沉,在梦中都是紧紧地蹙着眉,仿佛面对着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双手却攥紧了他的衣襟。

恐怕在她梦中最可怕的就是他了吧。

他闷闷笑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焚清音总算睡饱了睁开眼,蜷在他怀里睡了大半天,神色还有些恍惚,微微一动,周律便醒了,安抚似地摸了摸她的头顶。

她眼睛一红,这种被疼爱的感觉,让她的心尖又疼又痒,说不出的难受,脑海深处有些记忆蠢蠢欲动,可又死活想不起来那段似乎很重要的记忆。

歪着头想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现在的处境,连忙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退开。

“嘶——”她长吸了一口气,以不良姿势睡了这么久,身体不麻才怪。

“腿麻了?”他心下了然,若不是他暗暗运气,他的手也好不到哪里去。

焚清音看着他俯下身,双手在她的大腿小腿上或轻或重地揉捏,酥麻的感觉一直蔓延到了心底,难受得她小脸皱成了一团,身子一缩一缩的。

他本就是故意的,本来只需要一道真气就能解去她的腿麻之苦,偏要用手明摆着是吃豆腐。

只不过她此时还有些懵懵懂懂,没反应过来他的居心不良。

他爱极了她这副小样子,忍不住又勾过她唇舌交缠了一番,直到把她逗得又要泫然欲泣了才肯放过她。

焚清音打定了主意,从此不再和他说一句话,此时也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无言地控诉着。

周律却大大方方地洒然一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牵着她的手,“我们再出去找几只妖兽练练手。”

他的姿态太自然了,自然得她要是不配合好像就变得矫情了一般。

黄鼠狼

她在心里轻啐了一口,脸色极臭地跟着他出去。

“看到那条黑锦蛇了吗?”周律指着不远处那条缠在树干上恍若树藤的毒蛇。

焚清音睁大双眼看着他,不会是要她去对付黑锦蛇吧?倒不是因为黑锦蛇有多厉害,而是因为它实在太难缠了,虽然平时都是独来独往,可它的族群却是出了名的记仇,一旦谁杀死了黑锦蛇,就要忍受蛇群无穷无尽的报复,而黑锦蛇在森林里的数量极多,想到被铺天盖地的蛇群攻击,她就不寒而栗。

她最讨厌的动物就是蛇了,恶心死了

“别怕,在野外遇到这种蛇的机会太多了,有的时候误踩它一下,也是要惹来它们报复的,用你的剑阵对付蛇群并不困难…”看出了她的犹豫,周律在她耳边低声说。

耳朵本就是她极为敏感的地方,被他潮湿的热气这么一吹,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不自觉地想到方才他在自己耳边不住柔声轻哄的情话,若不是死死咬住牙,早就忍不住酥了半边身子。

他是故意的她含恨看了他一眼,果不其然,他的眼底有着得意的笑意。

心里不忿,便迁怒到那黑锦蛇身上。

非常剑激射出去,在那条蛇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便将它的身子一斩两段,她还没来得及向周律显摆,只听“嘶嘶”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无数条黑锦蛇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焚清音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住地往周律身上靠,哪里还顾得上之前对他的恐惧,相比之下还是黑锦蛇比较恐怖。

软玉温香在怀,周律眉开眼笑,搂着她趁火打劫地在她头顶印上一吻,丝毫没有大战在即的紧张感。

相较于周律的春风得意,焚落就显得有些上火了,自己当女儿一样疼的大弟子莫名其妙地和周律一起消失在黑洞之中,虽然知道他们是去破阵,可这心里还是不安稳,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儿。

周律邪心邪性,虽然向他保证过不再为难清音,可他还是信不过他。

万一周律又为难她怎么办?清音修为那么弱,怎么会是周律的对手,阵中那些艰难险阻她又该怎么度过?也不知那前辈传她的剑法和阵法她参透了没有,她资质太弱,万一不能运用怎么办?

他重重叹了口气。

明明只过去了一个时辰,可他怎么觉得像是过了一个月一般久?(未完待续。【错过繁星】)

第一百零四章 九妖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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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九妖离火

恐惧让人懦弱,而恐惧的来源则是不自信。

如果一个人有了强大的实力,她还会不会再习惯依赖别人?

凌厉的剑光中又一只妖兽被绞得粉碎,少女俏生生地站着,从容地收回杀意,从最初的害怕颤抖,到后来的痛哭呕吐,再到现在的淡定从容。

这一路不知斩杀了多少妖兽,即便是周律也不得不感叹她的悟性,此时的她不再是那个偎在他身边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家伙,眼神中的坚毅,眉宇之间的英气让他的心越来越痒,可她离他越来越远。

她从来就不是个容易让人一眼看透的小姑娘啊。

“我们走吧。”焚清音收回非常剑,望着他笑,不过在他看来这副笑容得比哭还难看,那副疏离客气的笑容看得周律心头火起,从什么时候起她就不着痕迹地挣开了他的手呢?

他也报以一笑,只是笑意从未到达眼底,小姑娘翅膀硬了么,不再需要他了么?那一股冷意和恨意直直窜上心头,好容易才被强行抑制住。

大概是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焚清音虽然和他默默拉开距离,却从不曾故意激怒他,不再和他顶嘴,不再违逆他,有的时候对他笑着,甚至还会时不时地软言软语地和他说话,虽然她也有退路,但实在不好和他拆伙,否则出去之后也不好交代。

对他她是真心怕了,虽然上次用眼泪莫名其妙地浇熄了他的兽性,但是这种事情实在不好说,他们两人孤男寡女地在这一方世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何况她现在这副皮相太诱人犯罪了。

那天梳洗的时候无意中照了镜子,才目瞪口呆地发现自己的容貌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难怪段慕当时会说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难怪变态周律会突然神经病地兽性大发。

就凭自己现在这副容貌简直秒杀了大周花魁好几条街啊,她急急收起镜子,再看下去连自己都爱上自己了。

有生第一次她开始痛恨自己长得太美了,做个普通版的美人儿就好了,干嘛反差这么大啊,现在顶着一副红颜祸水的脸,和这只禽兽呆在一块儿,要想保住自己的贞洁很困难啊。

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原来美丽也是一种罪过。

要是那几个师弟妹在就好了,也不枉她矫情的装逼一番,就算能换来他们的阵阵呕吐声,也算是值回票价,想到他们,她的脸上微微柔和,绽出一抹不可察觉的微笑,可一想到现在面对这个如定时炸弹一般危险的男人,她就立刻收敛下来,平心静气,生怕惊动了他。

周律对她这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恨得咬牙,他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仿佛她赖在他身边撒娇流泪还是昨天的事儿,转眼就变回这副疏离戒备的样子,可真是咫尺天涯啊。

焚清音,你真是好样的

他浑身散发着冷意,就算焚清音故意装傻也很难忽略。

“二皇子,前面便是阵眼,只要毁了那棵巨树便算是毁了阵法里绵延不绝的杀机,…”焚清音低眉顺眼地说。

“哦?”周律挑眉,“迫不及待地想破阵出去了?”

“难道二皇子不想么?”焚清音干笑几声,“这种鬼地方谁想多待?”

“我可不觉得这是鬼地方,”周律带着笑意,“这方世界只有你我二人,若是我们长久地在此住下,岂不是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