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时候家庭震荡变故,不到一年时间,自己就远离家乡生活海外,这段求学时间让自己开阔眼界,学会了享受生活,她不再是为了别人而学习,而是为了自己,为了快乐,那段时间从来持重克己的她,和同学们一起去飙车、冲浪、爬雪山、滑雪,学会了各种各样的她过去从来没有学过的爱好,去了各种各样地方,做了她过去十八年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事。

说起来,那段时间才是自己真正最快乐的时候。

之后回国,进入家族企业,在苏、宁两家所有长辈们的期望中,和宁致远相爱订婚,婚后不论事业家庭,都温馨美满,即使有赵可娟母女时不时地来恶心她一下,也从来没有翻起过什么大浪,生活依然平静和顺。

孩子出生,她从一个女人成长为一个母亲,事业、家庭二者兼顾,虽有些疲累,但公司里上面有爷爷顶着,家里宁致远母亲虽然对她继承苏氏不相夫教子有些不满,但宁致远性格温和,也通情达理,有事两人相互商讨,倒也没有为此脸红拌嘴过,这段时间,她也是平静幸福的。

自己活的开心吗?

在那个悲剧发生之前,答案是肯定的。

每个人对于‘活的开心’这四个字的定义不一样,有人觉得放纵是开心,有人觉得有钱是开心,有人觉得实现自我价值是开心,有人觉得自私自利是开心。

对于苏瑾来说,家人平安健康,就是开心,这是她生活幸福的基础,是前提,如果家人不平安健康,哪怕她拥有再多的钱,再高的社会地位,再高的社会名望,实现了再多的自我价值,也依然身在地狱。

而除此之外,是家人过得开心快乐,家人怎么才能快乐?只有她真正开心了,真正学会了释然,学会热爱生活,享受生活,家人才会真正的为她开心。

她原本就是个知道自己要什么,且意志力坚定的人,此刻更是明白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真正在意的东西,更是不会动摇。

回到这里之后,她虽然明白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但当局者迷,她还是被过去的事情给困扰住,不知不觉间束缚了自己,眼前仿佛有一层迷雾萦绕在她心头驱散不开,此刻迷雾像是突然被拨开,让她心明如镜,豁然开朗。

她绽然一笑,笑容明媚开朗,对李老师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挚地道:“老师,谢谢你。”

李老师满怀欣慰地地看着她,这孩子悟性真好啊,不用他多说什么,她就自己悟了。

见她笑容似拨开乌云见月明般明朗,李老师自己也有些感慨,又似教导地说;“人的所作所为,无不是一自己开心快乐为前提,若是让你感到痛苦煎熬,那么有些事做了还有意义吗?”

苏瑾立刻就知道李老师想对她说什么,他是担心她会因为苏雪母女的事情导致心性长歪,看来老师也看出之前的那件事,她虽然没有参与,却也将计就计了。

她笑了笑说:“老师,你当知道,我从不主动犯人,但人若犯我……”

李老师笑着接道:“你就犯人?”

“不!”苏瑾笑着摇了摇头,语气陡然一厉:“我会加倍奉还!”

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

人生就是个不断经历迷茫,又不断有所悟过程,每次领悟,都是次成长。

成长大多时候,都伴随着伤痛,如果可能,们更愿意永远做那个懵懵懂懂小女孩,永远无忧无虑。

于是们总在怀念,怀念曾经天真烂漫自己。

苏瑾很幸运,不用怀念,就有了重来机会。

都说良师益友,良师是人生旅途中指明灯,益友是人生旅途中相互支持鼓励伙伴。

很感谢李老师对开导,却也有自己处事哲学,对待敌人,要么不动,若动,就击致命!。

在这之前,会布下层层大网,而不是不顾后果横冲直撞,想要横冲直撞,而不会撞得头破血淋,那也是需要资本。

李老师听完话,立刻觉得牙更疼了,这丫头在他印象当中,就是个有着良好出身,不论是家教还是自身都非常好姑娘,这也导致这姑娘性格虽然强硬,却是个刚中有柔,善良仁厚,短短个月时间,就给性格上造成如此大变化,难怪教育家们都说,家庭对于孩子影响甚重,家里发生些事对影响很大。

又是在这样年龄段,正是反叛时候,这些做家长不以身作则,教育好孩子,还将外面龌龊带回到家里,对孩子身心成长极为不利。

李老师职业病又犯了,在心里对青少年教育问题又是通反思,“这世上强,还有人比更强,凡事讲究个方法,不是只有硬碰硬才能解决问题,有些事情,换种方法,或许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师,赞同您观点,只是也得看什么事,观点是,原则底线不能碰!”苏瑾依然笑着,“您知道,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如您这样品德高尚者又有几人?有些人想化了,他们偏偏化大,唯恐天下不乱,还有类人,与正常人三观相悖,遇到这样人,如同秀才遇到兵,正常沟通完全行不通,如此,非常人,非常事,当用非常手段!老师,您认为呢?”。

李老师见自想法非常强,没有特定实例根本无法用空洞语言来说服,皱着眉佯怒道:“个小丫头片子才多大点就非常手段,激烈手段虽然好用,终究容易伤及自身。”

这段话若是走上社会打拼十多年人说来还好,被个尚在象牙塔十八岁小丫头说出来就不对味了,想了想,未免以后三观不正走上歪路,连忙劝诫道:“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善气迎人,亲如弟兄,恶气迎人,害如戈兵。这道理不会不明白吧?”。

苏瑾轻松笑道:“懂了,老师是让做个口蜜腹剑人,嘴巴上说漂亮,暗地里下黑手!”

李老师顿时觉得牙更痛了,斥道:“谁让口蜜腹剑了,是告诉,做人要外圆内方!”

“懂!”苏瑾收了笑容,神色认真,“都说人敬尺,敬人丈。同理,人犯尺,犯人丈。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观点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对待害人和欲害人,定要在隐患升起时就直接扼杀在萌芽里,千万不要给他们作恶温床,不然等到危害已经产生,再做报复,又有何用?”。

“觉得苏雪是要害人?”李老师直接进入重点。

苏瑾笑而不答。

此次谈话,因两人经历不同观点不同,导致最后不了了之,但苏瑾依然十分尊敬李老师。

李老师是个非常包容人,即使面对不同观点,他也能做到尊重对方观点,不会将自身想法强加于对方,而是相互融合,和苏瑾番谈话中虽得知不是以德报怨人,但心中自有杆秤,倒也不怕走歪,更重要方面是,对于很多观点,他作为进入社会十多年成年人,是十分赞同,甚至认为自身在处理些事情时候过于温和软弱,苏瑾这样才是正好。

和他职业相关,他这样略显温和性格配上他这个职业,倒是相得益彰,但苏瑾以后是要继承家业,商场如战场,或许这样处事观点更适合。

只是作为老师,为人师表,他不能这样教育孩子,只能用更多精力去关注。

这不由让他想起他带上届A班学生,只有十二位,虽然不省心,也没有让他操太多心,不过想到那些孩子活泼调皮,他又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年龄学生,就没有省心。

想到这些既让他头疼不已,又喜爱非常学生,李老师脸上也不由充斥着骄傲笑容,他找到G班班主任尤晓源,就G班学生苏雪干扰自家学生苏瑾学习事做了番长谈。

G班班主任对此事也有所了解,实在是苏瑾在加仑实在太大名鼎鼎了,从幼儿园开始读就是加仑,十多年了,成绩直名列前茅,这次居然下子跌出前五十之外,跌破全校所有老师眼镜,这不仅让学生对苏雪行为不齿厌恶起来,就是老师们也都不喜欢苏雪,尤其是校领导,不光是因为苏瑾是苏氏未来继承人,还因为是尖子生,高考成绩也代表着学校成绩。

H市四大高中加仑直排在最末,就是因为加仑高中是贵族学校,所收学生质量参差不齐,不论好坏,只要有钱都能进,才导致学校里学生优秀十分优秀,差在四大高中也十分有名,甚至连文澜高中都在旁虎视眈眈,随时想把加仑挤下去,也幸亏是加仑大学附属高中,还是有不少优秀学生报考加仑,师资力量雄厚,奖学金高,吸引了批成绩非常优秀学生,不然能不能继续坐稳四大高中都悬。

这样情况下,校领导怎么能忍受G班学生把来影响A尖子生呢?这是不可原谅事情!

学校作为教育机构是不能直接对学生施压,但可以对班主任施压。

加仑学院属于私立贵族学校,建校时间不长,从幼儿园到大学体化教学,加仑商学院更是在全都赫赫有名,校董不论是在经济上还是社会地位上都非常有名,这样人对于才干平平苏泽平都不会放在眼里,何况还是个私生女,若是此事影响到学校利益,苏雪最后可能会被劝退学。

G班班主任尤晓源无奈只能找苏雪谈话。

尤晓源名字看上去很年轻,实际上已经快四十岁了,样貌清瘦,或许是教美术缘故,气质上有几分风流不羁。

他家中有个和年龄样大保养得宜妻子,开着个婚纱影楼,学校里学生般都会去他家拍些艺术照,生意倒也不差,女儿十岁,正读小学二年级,听说很是乖巧聪明。

他受校方压力去找苏雪谈话,既然是谈话,当然不能是在人多教室里,于是,他让学生给苏雪带话,让去号画室,他有话对说。

苏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段时间安静又乖巧,没有做出什么让人特别注意事情,班主任找话,估摸着可能是为了苏瑾这次考试考砸事情。

心里有些忐忑同时又感到愤愤,苏瑾考试考砸是学习不扎实,关什么事?不找苏瑾居然找谈话!同时心里也有些报复后快感,觉得自己计策成功了,苏瑾看着平静,实际上自己对还是有影响,这说明这段时间日子也不好过。

知道苏瑾过不好,就开心了。

对于班主任找并不担心,班主任是个性格随和人,经常在班里和同学们没大没小开玩笑,女生们也喜欢和班主任说话以示受老师看中,班里学生成绩虽然不好,氛围却是轻松。

若是在很多人面前,或许还会担心这段时间风头太过,会闹出些事情来,目已经达到,再去闹就得不偿失,若私下单独谈话,就不怕了。

想了想,趁现在出来,大家都在上课,外面没什么人,走到个无人小角落,给苏父打了个电话。

苏父这段时间受到来自各方面压力,脾气相当暴躁,好在有个温柔漂亮善解人意女孩帮他排解心事,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去赵可娟那里了,但看到女儿电话,他还是要接,对这个女儿,他还是很疼。

苏雪开口就是,“爸,您好久没来看,雪儿好想您。”

语气里掩不住孺慕之情,听苏泽平心中软,“小雪,可是有什么事情?在学校可有人欺负?”

捂着嘴巴泄露出丝呜咽,却摇着头低声道:“爸,……是担心姐姐……”

苏泽平听完立刻怒了:“姐姐又欺负了?”

“不,不是爸爸,是……”语气里满怀担忧,“这次姐姐考试……担心情绪不好,您回去千万不要责怪,安慰安慰吧……”。

苏泽平听完叹了口气,“小雪,就是太善良了,行了,这事知道了,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就和爸爸说,爸爸现在要工作了。”

苏雪正要挂电话,就听到那边传来声柔媚声音,“总经理,这份文件您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苏雪秀眉皱,直觉不对,眼看艺术楼就到了,收了手机,将疑惑藏在心底。

加仑高中除了正常文化课班级之外,还有三个特招班,分别是美术特长班,音乐特长班,体育特长班。

这三个班级人不多,艺术楼却相当豪华。

整个楼层有五楼围绕这假山水池所建,水池内生长这些睡莲和其它水生植物,其中游着些金色鲤鱼,往上看,楼是室内游泳池,二楼是健身房,三楼是舞蹈房及音乐教室,四楼是画室及画展室,五楼是琴房。

他们正是在四楼号画室。

画室与其它教室不样,里面没有任何课桌,所放置也只是些画架画板和椅子,画板层层叠叠,人在里面若是不说话,都不会有人发现里面有人,是学校年轻学生恋爱KISS好地方。

画室中央放置着块面积大约有米三长宽正方形木台,木台周围会空出片空地,接着围绕木台周边就会竖满木质画架,上面横着放着长约米,宽七八十厘米滑板,同学们将画质用钉子固定在画板上。

木台上长期铺着层质量不错绢布,用来作为静物背景,有时是白,有时是红,有时是其他颜色,绢布每三天换次,由值日生清洗,绢布上会有根木棍撑着,从上到下流泄下来,形成波浪纹皱褶,画布下方会放置些瓶瓶罐罐和水果供学生学画用,此刻画板上铺正是今天新换过块洁白色绢布。

尤晓源进来时候,就见苏雪已经到了,穿着袭白色V领连衣裙,裙角到膝盖上方两个拳头距离,头发柔柔地散在肩上,发丝垂落在V字领胸前,可以清晰看见雪白销魂乳~沟。

安安静静地坐在铺着洁白绢布木台上,纤细白嫩双手握成拳头紧张地放在大腿上,听到他进来,像是被惊到般,猛地抬头,双水汪汪大眼睛如果受精小白兔般怯怯地看着他。这般神情,竟让快四十岁尤晓源心跳漏了拍,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但他毕竟是老师,虽然对于师德什么,他并不在意,却不得不考虑到加仑给薪水,加仑薪水算是所有学校里面最高,更关键是,还能为他家影楼带来不少生意。

他拉了张椅子,在距离大约五十公分位置和面对面坐着谈话。

“苏雪……”。

在美丽明亮楚楚动人大眼睛注视下,那些残忍苛责话竟有些说不出口。

“老师……”软绵绵地喊了声,声音又轻又柔,如同根羽毛挠到人心坎里,让尤晓源脑袋懵,有了瞬间恍惚。

他原本是像正常男人那样,张开双腿,双手撑在膝盖上和谈话,被这声唤了之后,他立刻坐直了身体,双腿交叠在起,驾起二郎腿来掩饰他身体某部位不受控制行为,尴尬地咳嗽了声,“苏雪啊,转到加仑也个多月了吧?可有什么不习惯地方?”。

苏雪眼里顿时露出委屈受伤神色,面上却带着清淡笑容,坚强且隐忍地轻摇臻首,低头轻声说:“老师,没有。”

低着头,露出雪白鹅颈,年轻漂亮脸蛋因角度关系,越发美丽娇嫩。

看这坚强隐忍模样,尤晓源再多苛责话也不忍心说出来了,他想伸手拍拍肩,却不小心看到因低头而更显清晰□,顿时口干舌燥,浑身发热,双腿夹越发紧,艰难开口,“有什么困难就和老师说,不要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老师会帮助。”。

他只是公式化地说了句,没想到这姑娘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抬头,整双眼睛都亮了,期盼地看着他:“老师,真吗?”。

被这样双眼睛看着,什么人能拒绝了?他忍不住伸手拍拍肩,随和地笑着说:“是老师,当然是真。”。

苏雪美眸眨,眼睛就湿润了,又是感动又崇拜地看着他。

已经很久没有和老婆ML尤晓源回去之后,狠狠折腾了老婆番,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将身下人想象成那个柔情似水女孩,这样意~淫让他浑身燥热,越发兴奋,竟是前所未有兴奋。

晚上做梦也开始满脑子,第二天来到学校,整个人都像焕发了第二春似,时不时地注意着,上课也喜欢关注,总是来到身边和说话聊天。

G班人已经习惯了班主任随和样子,他心态年轻,玩又是另类时尚,经常无事便坐在班里和学生们聊天,点隔阂都没有,男生们拿当哥们儿样,女生们也觉得这个老师没架子,以至于G班虽是全校学习成绩最差班,班里学生们却出奇和谐,并没有电影或电视剧里出现那样经常打架斗殴小太保小太妹,或聚众闹事什么,只是性格上更活泼张扬些,比如对于学习些艺术类出风头活动,他们比谁都积极。

苏雪突然受宠,让原本喜欢和老师亲近聊天女生们有些吃味,们虽然成绩不好,但样渴望被老师肯定和关注,尤其是班主任关注。

现在班主任关注被新来苏雪给抢走了,大家心里当然不舒服了,对不由地冷嘲热讽起来。

对于这些不公平待遇,苏雪向都是隐忍不发地默默承受,在老师问时候,也不说,只隐晦地透露给老师知道。

对此,尤晓源在班里没有点名,却狠狠地发了次火,把那些姑娘训斥了顿。

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

明天是周末,今晚不用上晚自习。

苏瑾回到家的时候意外的看到最近总是忙碌的父亲也坐在餐桌上,电视机开着,老爷子在看今天的新闻,苏母和苏父脸色都难看地坐在那里,客厅里充斥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