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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点点头,“知道。”

“所谓教书育人,不仅仅是教书,还有育人,身为教育工作者,就应该一手抓学生的德,一手抓学生的智,还有一只手抓学生的体…”教导主任再次开始发表演说。

时贝贝有些囧,到底是几只手,难道老师都是千手观音?

教导主任说了一串,时贝贝只抓住了一个重点,就是学校要给方亚云同学来一堂别开生面的政治课,给处分什么的,似乎不会。

想到这一点,时老师松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方亚云来了。

方亚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很忐忑,平时小姑娘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反应有些异常,显然她已经知道什么事儿将她叫到办公室了。

“老师。”方亚云看着时贝贝,时贝贝也没有笑,此时不是她对学生开展爱得教育的时候。

方亚云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定格为“-_-#”。

教导主任训了老师一通,心情已经好多了,见到了方亚云同学,竟然有了笑脸,脸上笑得跟一朵花似的,方亚云同学打了一个哆嗦,所谓的狼外婆大概就是如此。

“方亚云同学,最近学习怎么样,快艺考了,准备的怎么样?”每个老师在训学生的时候,都要寒暄一番。

教导主任吸烟吸得多,牙齿都黄掉了,一口大黄牙配着大黑牙,方亚云看了看时贝贝,似乎要寻求爱得神祗,“嗯,还好。”

教导主任笑得很开心,“最近是不是学习压力大啊,平时需要上网释放压力啊?”

时贝贝心里咯噔一下,来了,看着方亚云的眼光有些紧张。

方亚云手放在羽绒服口袋里,然后说道:“还好。”

“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些话必须要说,在网上,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教导主任开始絮絮叨叨,但是没有一句落在重点上,方亚云却听得一身冷汗,教导主任的意思流于表面,但是做错事儿的方亚云却想到了更深一步,确切的就是,她想歪了。

“好了,我要说的说完了,你走吧。”教导主任一挥手,放方亚云离开。

时贝贝诧异万分,她还以为,学校会将这事儿追究到底。

方亚云失魂落魄走后,教导主任抬头给时贝贝说道:“昨天晚上,人家林老师就知道这事儿了,特意打电话,说方亚云年纪小,不让我们追究了。”

林月儿说的?

说实话,这件事放谁身上,都会追究到底,没有想到林月儿竟然不追究了?

教导有些感慨,“林老师这个人,挺好的,她说方亚云马上就要考试了,不要印象她的发挥。”

时贝贝听了以后,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在时贝贝心里,林月儿是脑残,是圣母,是不配为人师的人,但是作为一个圣母,无论她受到了怎样的伤害,她选择的都是原谅。

女主和女配就是不一样的。

或许,这样的人,她内心真的是幸福的。

下午,时贝贝通过学校网络查询到林月儿的电话。

她琢磨了很久,决定给林月儿打一个电话,让时贝贝没有想到的是,林月儿的手机一直处于“暂时无法接通”状态,时贝贝打了好几个,都没有接通。

最初的时候,有女配出现就一定会有女主,可是有一天女主离开了,女配还要继续自己的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时贝贝有些伤感。

她找到了林月儿在学校档案上留下的MSN,留了一串信息,“林老师,我是七班的时老师,谢谢你,我替我的学生道歉,对不起。”

很久之后,时贝贝某天看到电脑上的MSN,看着没啥用,想要从电脑上拆卸,临拆卸之前,她上了一下自己平时都不用的号,然后看到林月儿的回复。

“没关系,她还是个孩子。”

纵然林月儿不追究,学校也没有打算追究,方亚云那年艺考还是考得不算特别理想,她原本可以考更好的学校,各种原因,她发挥失常,艺考考了十五个学校,就拿到了四个学校的通知书,让所有人没有想到,方亚云高考分出来之后,选择了四所学校中高不成低不就的师范类学校。

很久以后,时贝贝才知道,那年方亚云发挥失常有很多是北堂靖的关系,根据原书情节,方亚云是找了一伙人,想要圈叉林月儿,但是没成功,让林月儿跑了,林月儿跑掉的时候扭伤脚脖,遇到了北堂靖。

眼下,没有这个情节,方亚云依然嫉妒林月儿,却没有做错这么疯狂的事情,相对于找人圈叉,这种犯罪事件,方亚云的行为,更像是一种嫉妒的宣泄。

不过这件事,到底是让北堂靖知道了,北堂靖没有顺着原书说“你真让我恶心”,却也说了一句差不多同样伤人的话,“嫉妒真难看”。

********

方亚云童鞋的事情告一段落,声势大,雨点小,这种事在学校屡见不鲜。

很快学校到了放寒假的时候,放寒假,意味着过年,同时,也意味着艺考。

几个老师,车轮战一般操练学生,生怕过年之后的艺考,学生考砸。

除夕前一天,画室才放假,让学生们回家过年。

过年之前,街坊邻居,亲朋好友拜年的很多,时家老两口,比较厚道,人缘也不错,所以时家非常热闹,时贝贝为了这个,特意去买了瓜子水果糖茶叶烟酒之类的招待客人。

每年过年,时家都是最忙的时候。

为了学生,原本就是焦头烂额的时贝贝,却还要分出精力去关注另一个人。

也不知道白子君抽什么风,竟然大包小包,带着□样东西,跑到时贝贝家里来了,美名曰,看看伯父伯母。

白子君这家伙属于先斩后奏,他都将车开到时贝贝家门口了,才给时贝贝打电话,弄得时贝贝吐血,家里刚走了一批客人,什么都没收拾,他怎么这个时候上门了。

他们不是还冷战着么?这家伙突然被附身了?

慌忙收拾东西,也不管外面天怎么样,打开窗户通风,驱散家里烟味。

“那个,爸妈,待会我一个同事来给咱家拜年,我先下去接他。”时贝贝麻利地做完这一切,也不管时妈妈时爸爸表情如何,冲出家门。

时妈妈时爸爸面面相觑,这是哪出?

白子君穿了一个貂皮加厚西装,其实他挺冷,想穿羽绒服来着,但是为了凸显他矫健的身材,他决定要风度不要温度。

时贝贝看着自家楼下笑眯眯的白子君,“你怎么来了?”

白子君麻利地从后车厢里拿完东西,走到时贝贝面前,笑眯眯地说道,“过年了,我来看岳父岳母。”

一句话,时贝贝脸爆红。

去你的岳父岳母!

我都没答应做你女朋友!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时贝贝心里莫名的喜滋滋的。

这几天和白子君冷战,时贝贝脑袋顶一直压抑着一片乌云,现在白子君笑眯眯地来了,时贝贝觉得脑袋上的乌云立刻变成了阳春三月天,特别明朗。

原本无事,她非要折腾出事儿,事儿过了才觉得“无事”的时候最好。

她将自己这种心态归于,贱|人多矫情!

“我们家是老房子,那个不要介意,刚才刚来了一拨客人,家里有点乱。”时贝贝有些忐忑,小心翼翼觑着白子君,来他们家有钱有势的同事多了去,时贝贝从来没有自卑或者是忐忑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是白子君,时贝贝有些纠结了。

老房子太旧,对方不要看不起她。

时贝贝偷瞄白子君的时候,白子君也在暗地观察时贝贝,这段时间,他和时贝贝一直都没怎么说话,他确实生气,恨不得将时贝贝的脑袋拧下来,或者是将心挖出来,但是时间一长,他就后悔了。

对方的顾虑她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当初选择了时贝贝就应该给对方时间。

于是白子君又等了一段时间,可是时贝贝还是犹豫中,白子君憋不住了,再不出手,这媳妇儿又是别人的了,再来块炭头,他就要吐血了。

看着时贝贝的表现,白子君还是挺开心的,他早就看到了,对方脸红了,对方看到他的时候挺开心的。

时贝贝也喜欢他。

知道这一点就够了,这一次,你休想做缩头乌龟。

“你,你是那个,那个,小汽车?”

见到白子君,时妈妈觉得眼熟,她似乎从家附近见过这个小伙子,但是又不不确定是不是这个,于是时妈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她早就忘记白子君这个人了,别说白子君那个人,就连白子君那车也不记得了,当时让她挺兴奋的奔驰车,现在连车带人都被“小汽车”的代替了。

白子君嘴角抽搐了一下,小汽车?

虽然觉得很囧,可是白子君还是笑得跟一朵花似的,“伯母过年好好,我就是那个小汽车,我们以前聊过,再介绍一下,我叫白子君。”

饶是白子君一直在提示,时妈妈还只是记起了一个零星的轮廓,上了年纪,人的记性就是不太好,不过这并不妨碍时妈妈开心,这么多年,白子君是第一个过年上门的小伙子,时家人一直以为,今年过年上门的会是王大柱,只可惜,哎,这事儿不提这事儿不提。

时妈妈看着自己老伴儿和白子君寒暄,又看了看表情不太自然的闺女,凑过去,“这小伙儿谁啊?咋没听你说过,哪个同事啊。”

时贝贝嘴角抽搐,“普通同事,挺热心的。”

时爸爸看着白子君那西装革履的精英打扮,又看着自家闺女变幻莫测的脸色,没说话。

普通同事?骗谁啊。

时爸爸心里有了数了,这小伙儿八成是喜欢自家闺女,看闺女这样,似乎也有点动心。

想到这段时间,闺女总是神神秘秘的包电话粥,想来就是和这小伙子打得电话。

老爷子冷眼旁观瞅着白子君,这小伙儿看上去笑得傻乎乎的,没心没肺的样子,说话却是非常有条理,看穿着打扮,和送的东西的价值,明显不像是一般家庭出来的。

想着时贝贝说对方是天高的,老爷子心里嘀咕,天高的,除了他们家贝贝,都是高干有钱人的孩子。

有貌有才,还有财,追这小伙的姑娘少不了。

条件这么好的小伙子,咋就看上他们家贝贝了,别是打什么歪主意吧。

想着,时爸爸有点膈应,看白子君的眼神就像是牛鬼蛇神一般。

齐大非偶,恶魔退散!

作者有话要说:贱人多矫情,这句话,我经常这么说我自己

122、啥时候能亲嘴啊~

厨房里时爸爸时妈妈在做饭,锅碗铲勺瓶罐碰撞的声音,就像是一出交响乐,而这个时候,用来接待客人的大客厅里却是一片寂静,时家并不大,厨房和客厅,也就十来步的距离。

但是此时,白子君却觉得,那些声音离他很遥远,他看着时贝贝的嘴巴,一开一合,她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和在一起,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你,你什么意思?”白子君愣愣地看着时贝贝,嘴巴微微张开,脑袋往旁边一侧,看起来有点傻。

“字面意思。”时贝贝说得很平静,事实上她手心已经出汗了有没有。

长这么大,第一次表白有木有,若是这个混蛋多说一句,自己就要暴走他一顿有没有,绝壁不能忍受这家伙装憨!

“嘿嘿嘿,嘿嘿嘿…”白子君挠着头发,手垂下来,又放上去,整个人处于一种傻大姐的状态,嘴巴里不住的发出怪异的笑容,时贝贝被吓得一个哆嗦,不会,不会真的傻了吧!

“那个,那个,媳妇儿,我们结婚去吧!”白子君喜不自胜,说话语无伦次。这话他早就想要说了,但是一直就没有身份说这话,现在时贝贝是自己女朋友了,是不是代表,自己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

时贝贝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儿,这个二货!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嘴巴也是合不上。

客厅里矗立着对视傻笑的两人没有注意,原本端着盘子上菜的时妈妈从厨房里出来,又退了进去,不仅仅她退了进去,还拉着激动不已的老伴儿一起退了出去。

时爸爸不乐意的干瞪眼,时妈妈白了他一眼,孩子的事儿,你个老家伙搀和什么。

想着,时妈妈笑了,也许很快,自己就能抱上大胖外孙,外孙女!

最好要两个!

按照白子君的意思,他要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有女朋友,有老婆了!

但是时贝贝不乐意,时贝贝虽然鼓起勇气告白,但是内心还是有些虚,她是真的害怕别人说些什么,毕竟白子君之前的女朋友是那么“优秀”,不管在她认识的东方冉是什么样子,至少在大众心里,东方冉是很让人佩服的科学家。

时贝贝惴惴不安,生怕别人说不好听的话,于是低调再低调。

名曰:办公室恋情不好。

白子君老郁闷了,不过想到媳妇已经是自己的了,又欢脱起来。

为了能和时贝贝相处时间长一些,白子君找了一个理由,再次从家里搬了出来,事实上原本他就有自己的公寓,但是因为要和东方冉订婚,他这个准新郎不好再住外面,所以才搬回家住。

虽然现在白子君还是很想要结婚,但是毕竟在家里,那个什么不方便是吧!

想到那个“啪啪啪”的河蟹运动,白子君露出了猥琐而傻气地笑容。

时贝贝虽然之前有过王大柱,其实在感情上,她还是很懵懂。

白子君则是在感情上太透彻,太明白。

爱情小白和爱情高手在一起。

一般来说,小白很容易吃亏。

但是别忘记了,时贝贝并非是真正的二十四岁,她心理年纪已经快奔三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白子君的同龄人。

她和白子君一样理智,若说她唯一不理智的事情,就是主动表白。

于是两个很理智的家伙在一起,虽然是男女朋友,却还是牵小手的阶段,虽然偶尔白子君会越界,每当他手不老实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时贝贝就会猛踩对方的脚,臭流氓,我们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就想要亲我,不可以!

白子君泪牛满面,然后虚心请教:老婆大人,什么时候能亲亲?

时贝贝有些犹豫,她还没怎么谈过恋爱,和王大柱在一起,两人只是单纯牵小手,还不到亲小嘴的地步,就分手了。

想了想,说:“怎么也应该,两个月——”

还未说完,看到白子君灰败的眼神,于是立马改口,“…一个月吧。”

一个月,白子君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们已经交往了半个月,也就是说,再过半个月,他们就可以亲小嘴了!

白子君一阵激动!

看到白子君这样子,时贝贝瞬间就后悔了,一个月是不是太快了,这样会不会太不矜持了一些,对方会不会小瞧自己…

忐忑的不仅仅是白子君一个人,时贝贝心里也很纠结,到底怎么做,才不会让对方的新鲜感迅速消失,才不会让对方甩掉自己?

想到白子君会甩掉自己,和另一个女人结婚,时贝贝就好想,好想…

阉——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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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年初十。

还未过小年,时贝贝就将学生们召集起来,让他们收拾东西,因为要艺考报名,他们要做大巴车赶去考点。

天高的学生,自然不可能像别的学校那样,学生们自己找地方考,时贝贝和办公室老师,一起参考了学生文化课成绩,和专业成绩,然后为自家学生安排了周密的考试计划,超长发挥考什么学校,正常发挥考什么学校,发挥失常报考什么学校。

考试地点,首次也是由老师带队去的。

因为刚确定关系,白子君和时贝贝算是热恋,有因为白子君这家伙脸皮厚,不管风吹雨打,一定要坚定的在时贝贝家蹭饭,于是还不到一个年,白子君和时家人就很熟了。

时妈妈对白子君评价各种好,唯独一点迟疑,这孩子不像是个过日子的。

白子君,不会做家务。

当然,白子君这样的大少爷,在家里也不需要干家务,就算白子君是个医生,本质上还是保持着大老爷们的粗糙内心,平时家里勉强算是整洁,但是绝对达不到亮洁如新的地步。

想来,若是自家闺女嫁给了白家的小伙儿子,家务活都应该是闺女干。

请保姆这个问题,时家人就没想过要请保姆这一茬。

白子君何等聪明,从来都是他看清楚别人,没有别人看清楚他这么一说,时妈妈的几次试探,他心知肚明,他不禁想起那块碳头,似乎那小子也是因为厨艺精湛,征服了时家人。

作为一个收入颇丰,自己家本身底子也比较殷实的家庭,白子君自然是,从来没有下过厨房,为了比过那个碳头,白子君在厨房里按着教程捣鼓了很久。

时贝贝临走之前,白子君给时贝贝打了一个电话,要她来趟公寓。

“这个给你,吃。”白子君脸有些红,时贝贝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