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屠苏把浸湿绸布放在白芷的背上,轻柔地搓着,按照他平时的力道,这种力道绝对是他极力控制出来的。白芷把手贴在暖石之上,以手枕着头,安逸地闭着眼睛,享受着,嘴角亦不受控制地泛着微笑。

这种感觉极其微妙。以前都是丫鬟为她搓澡,一点感觉都没有,如今慕屠苏为她搓澡,明明技术差得要很,她却觉得分外舒服。难道潜意识她有想让慕屠苏服侍她的癖好?

只是背后的感觉越来越不对了。原本只有绸布来回搓,后又添了以手搓背的感觉,再后来…慕屠苏整个人贴着她的背,手已穿过她的背,伸向前面,两掌罩住了她胸前的双峰,揉了几下。白芷一怔,方想反抗,却感觉身下已有硬、物抵着。慕屠苏以脸贴在白芷的脖颈之间,热气本氤氲了整个温泉,可白芷还能感觉到慕屠苏吹出的热气,软绵而又情、欲地唤着,“芷儿…”

白芷啐了一口,“色胚子。”

慕屠苏轻咬着她的耳垂,揉捏她的力度更重了些,同时呼吸浓重了许多,“控制不住!就想亲近你,占有你。”他的手渐渐往下面伸去。

白芷及时抓住,淡定十足地道:“苏苏可别忘了,今天我说的算。不准动手动脚。”

慕屠苏啃了白芷与他□焚身的身子截然相反裸、露在外略冰凉的肩膀,“你是故意的,明明会知道我控制不住!”

白芷继续淡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请苏苏继续为我搓背吧。”

慕屠苏“哦”了一声,手却没缩回去的打算,反而变本加厉,直接掐住她的“双峰一点梅”。白芷吃痛回头怒瞪他,方一个转头,唇便被他封住,把她死死抵在暖石上,不容她半点挣扎。手更是“大逆不道”下移,去勾引她的欲、望。白芷本想垂死挣扎,紧闭双唇不让他得逞,谁想他会来“硬”的,直接从后面进入,肿胀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下,他便趁虚而入。慕屠苏缓缓地,速度极慢,他忍着强烈的冲动,柔情地道:“芷儿,我爱你。”

白芷经不住这话,一下子软绵起来,被慕屠苏压倒趴在暖石上,一波又一波。慕屠苏再把她翻转过来,十分顺利地再次进入,腰肢摆动幅度越来越大。白芷就像一个可怜虫,握住粉拳,皱着小脸,抿着嘴强忍着呻吟。

在男人有**之时,谈“君子之道”,纯属自找苦吃。白芷以为像慕屠苏这样极其要脸之人,定会遵守约定,可没想到一切是错觉。

事毕,两人交叠地喘息,慕屠苏微微起身,帮白芷理了理额前的湿发,嘴角泛着笑意,“以后我们常来!”

“…”白芷吓得浑身都软了。

两人泡完喷泉,沐浴完,直接驾马儿去京城东郊打猎…虽是隆冬少猎物,但并不影响有狩猎心情。白芷的骑术并不十分精通,但至少可以驾马奔驰。白芷想单独一匹马,但慕屠苏却坚持一匹,以他的借口是,“若是马儿受惊出个偏差,把你带跑了,我追不回来怎办?”然后直接扛起白芷坐在他的马上。

两人分别有三只弓箭,比赛谁狩猎的猎物小而轻。猎物小目标便小,考验的便是弓箭技术。这一点白芷还是有些自己的,熊风教过她几招要领,秋蝉也特意训练了她好个把月。应该不在话下。

一只兔子跃入眼帘,白芷十分利索地拉起弓箭,毫不犹豫地射了过去,直接命中。慕屠苏驾马奔去,拿起白芷方才射中的兔子,个头不小,是只母兔子。

慕屠苏亲着白芷的脸颊,“赏你的。”

“这边…”白芷一反常态,侧着脸,索求另一边脸。

慕屠苏受宠若惊,依命再亲了一口。

白芷再指着自己湿润嘴唇,“这里…”

慕屠苏侧头去亲,且在考虑要不要把她全身都亲了…谁想,放把嘴唇贴过去,白芷张口一咬,咬了他的嘴唇,没咬出血,却很疼。

“赏你的。”白芷偷着笑,目光在视野里逡巡,寻找下一个猎物。

慕屠苏捂住嘴,看着白芷因欺负他而得逞的笑意,哭笑不得。看在他方才欺负过她的份上,这次他姑且饶了她。两人驾马找下一个猎物,行至不远,却见一个洞里,有几只小白兔到处蹦,该是一窝小兔崽,母兔不在身边,出来找母兔?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方才射杀的那只母兔子。

白芷道:“罪孽了。”

慕屠苏道:“要不也杀了它们吧。”

白芷一惊,侧头看着慕屠苏。慕屠苏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窝小兔,“如此寒冬,失了母兔,它们毫无生存能力。必死无疑。与其慢慢折磨而死,不如给个痛快。”

白芷仿佛看见了她前世里认识的慕屠苏。不喜拖拉,喜快刀斩乱麻。解决事情,永远用最残忍又决绝的方式。白芷坚决地否决了他的意见,“不过三只兔子,我要养。”

慕屠苏道:“也行,养大了吃兔肉。”

“你…”白芷气得七窍生烟。

慕屠苏却利索下马,本想去抓兔子,却有同时三支箭射来。慕屠苏反应敏捷,几乎同时以手接住那三支箭。白芷先是一惊,再极目望去方才射箭的方向。只见不远处,有几批可见的高大骏马,骏马之上皆坐着人。

那些骏马正朝她们逼近。待越来越近,白芷才瞧得清楚,坐在马上的竟是当朝太子与意气风发的裴九?

“果然是慕大将军,如此身手,轻而易举拿下同射出的三支箭。”太子坐在马上,毫不含糊地夸赞慕屠苏。慕屠苏朝太子拱手,“太子的箭法亦是上等,可同时射出三支箭,且如此准确。”

太子哈哈大笑,“我哪里有这等水平,是阿九射的。”

慕屠苏显然是吃了一惊。在他看来,裴九最多懂点三脚猫功夫,却不知有如此精湛箭术。裴九朝慕屠苏笑了笑,下马,提着地上三只吓坏了小兔崽,直接擦身而过慕屠苏,朝白芷走去。

他把三只兔子递到白芷的手里,目光很淡,微微一笑,“如果这三只兔子必有一死,你会选择哪只?”

白芷不明他的用意。慕屠苏微侧着身听了他的话,心里略有不爽,想阻止,却看太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再明白不过,他不能插手。

裴九看了看三只兔子,“真巧,两公一母。两只白色公兔子和一只灰色母兔子。为了凑一对,死哪只好?”他目光极其犀利,不容白芷拒绝回答。

太子也插上一句,“将军夫人,选一只呗。你不回答,阿九不死心,我们这些人会跟着挨冻的。”

太子这是在咄咄逼人。

白芷十分果断的挑了灰色的母兔子,直接扔了出去。那只被扔掉的母兔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而后狂蹦离去。白芷道:“让这两只公兔子在一起吧,颜色相同,显然是一对。”

“…”众默。

裴九忽然笑了起来,把两只兔子递给白芷,“你好生养着。”然后再次与慕屠苏擦身而过之时,裴九忽然顿足不前,侧头看着慕屠苏,“我代替了七哥的位子,以后还请慕大将军多多指教。”他手里拿着的正是裴七的令牌。

慕屠苏笑道:“自然。”

裴九点头,上马。

太子道:“慕大将军,本宫就不打扰你和小情人亲热了,告辞。记得帮本宫转告三弟,本宫的东西不是说拿走便能拿走。”

“恭送殿下。臣必定转告。”慕屠苏咬牙半鞠躬。

白芷坐在马上,看着慕屠苏挺拔的背影,再眺望渐行渐远的裴九。有些缓不过神。短短七天,裴九竟有那样的眼神,冷漠、疏离。而对慕屠苏,还有浓浓的恨意。不再是笑着喊慕屠苏“苏苏”的裴九了…

春节将至,新的一年或许是不安分的一年,有悲欢离合的一年吧。

57重生——公主

除夕之夜,京城极为热闹。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来往人络绎不绝。白芷一边摸着桌上的小兔崽,一边悉心等待去拐角处买白糖双炊糕的慕屠苏。

本在此时,她和慕屠苏该回恭亲王府了。慕屠苏却一时兴起,拉着白芷逛夜市。白芷觉得不好,又不忍扫了慕屠苏的兴致,只好答应。明儿便是新年,按照习俗,晚上该赶回去吃年夜饭。两人却溜出来玩耍,白芷的心未免放不开。

总有带面具的女子从白芷身边走过。还听见路过女子对身边之人说道:“这面具真漂亮,我一次买了好多个。”

白芷顺便瞄了一下她手中的面具,有妖魔鬼怪、白黑红脸甚至还有仙女美脸,做工精细,惟妙惟肖。白芷心里一动,问路过的姑女子,“请问,这面具哪里买?”

“就那里。”面具女子指着前方,白芷定眼望去,有个小摊子,正被许多少女围着水泄不通。白芷朝路过女子露出感谢的笑容,“谢谢。”

等慕屠苏回来,她便也去买一个玩玩。

面具摊位有一名女子挤出来,满脸欢喜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面具。

而白芷偏巧见着了那女子…那一刻,渀佛巨石丢进平静如镜的湖面,顿时惊涛拍岸。那一张脸…她至死也不可能忘记的脸。一双杏圆而灵动的眼,眉眼含笑,永远天真可人的模样。白芷感觉自己渀佛血液浑身被抽干,即使穿着慕屠苏为她披着的狐毛大氅,也觉得寒冷无比。她紧紧裹着自己身上的狐毛大氅,看着那一张脸盖上面具,朝她含笑走来。

是一张白脸,面带微笑的白脸。笑得那样明媚,笑得那样毛骨悚然。

他们便那样擦身而过,毫不相识。但白芷却在那一刻,忘记呼吸,头脑空白,渀佛世间所有之物皆静止,只有那一张熟悉又害怕不想见到的美丽脸孔。

白芷忍着自己将要晕厥的身体,努力清醒。她不能晕,不能怕,不能只是简简单单打个照面便吓得腿软晕倒。

慕屠苏…她的苏苏…

白芷渀佛想到什么,急忙四处张望去寻他。

没有看见…没有看见…依旧没有看见…

白芷一下子害怕起来,自己渀佛再也找不到慕屠苏了。她捂着唇,到处环视,毫无踪影。她十分不争气,竟生生哭了出来。她一定要找到慕屠苏,一定要。可她又不敢动,怕她动了,与回来找她的慕屠苏错过了。

“芷儿?”慕屠苏买回白糖双炊糕,见白芷着急张望着什么,好奇地问了问。

白芷却摸着他带着温度的脸,还是熟悉的眉眼,熟悉的鼻梁,熟悉的嘴唇,实实在在的,并不是虚幻。“芷儿,你怎么哭了?”慕屠苏不甚明白地看着白芷带有泪痕的脸,为她抚拭,看她喜极而泣的表情。

白芷抓着慕屠苏的衣襟,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低沉着嗓子,“苏苏,我很爱你,可不可以不失去你?”

慕屠苏一怔,眸光柔和如水,摸着白芷垂下的青丝,“傻瓜。”

白芷却紧紧地攥了攥手里的衣襟,久久不肯松开。若再一次失去慕屠苏,她想,她不知道她会怎样?再次选择自杀?还是…她不想去想了,她只想把握现在。

这一世,明明与前世不同,明明就不同,慕屠苏爱她的。

慕屠苏看她脸色苍白,略有心疼,想带她回去,却被白芷任性的拒绝。慕屠苏不解。白芷抿抿苍白干涩的嘴唇,“我想再单独和你在一起。一会儿就好。”

这话像极了撒娇。慕屠苏听着觉得好笑,又觉得白芷煞是可爱,忍不住扑哧笑了两下,牵着白芷的手道:“那我带你再去转转?亦或者找间客栈开间房?”

白芷盲目地点头。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和慕屠苏在一起。

其实慕屠苏甚少在京城闲逛,对于京城并不十分了解。他牵着白芷的手,毫无目的地转悠,偏巧来到一棵挂满红色锦囊的大树下。两人看着一个个红色锦囊悬在树上,如数不清的红线。

“这是何物?”白芷好奇地问。

慕屠苏亦不知。

一旁看守的老者听着,帮白芷解答,“这棵树叫情人树,上面红色的锦囊都是姑娘写着情人的名字,下一世,希望继续相爱。”

慕屠苏便笑着催促白芷,“赶紧写!”

白芷拒绝,“不要!我才不要下辈子和你相爱呢。色胚子!”

慕屠苏把脸拉得很长,直接朝老者要了一个红色锦囊和笔墨纸砚,问老者,“这该怎么写?”

“姑娘的名字和你的名字即可。不过姑娘写得会灵验一点。”

这话一说,慕屠苏便收了手,看着白芷。看来她不答应,他是不死心了。白芷只好无奈地接过笔和纸,用她惯有的笔迹写着自己的名字还有慕屠苏的名字。

纸被塞进红色锦囊之中,由老者悬挂上树。白芷扬着头,看着老者挂上去,不免担忧地问老者,“这样不会掉吗?”

“掉下来在所难免,但心意已到,照样灵的,姑娘不用担心。”

白芷脸颊绯红,略有不自在地嘀咕,“谁、谁担心了。”

慕屠苏却揽着她的腰,凑过来瞧,“芷儿。你脸颊怎如此红润?怎么了?”

“走开。”白芷推搡着慕屠苏,慕屠苏却凑得更近了。在旁边的站着的老者呵呵笑着,“好一对璧人啊!”两人全然没听见,小打小闹地渐行渐远。

冬日太冷,不宜在外长时间闲逛。白芷告别了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回到了恭亲王府。两人方进自个的新房,却见红翘擦手跺脚,紧张兮兮地遥望盼着什么。

红翘见白芷和慕屠苏回来了,连忙相去迎接,“将军,夫人,你们总算回来了。”

白芷心下一沉,除夕离家游玩,后果自负。如今是“自负”的时候了。慕屠苏却看得极开,拍怕白芷的肩,宽慰道:“这点事,不用担心。”

白芷却不觉得,恭亲王妃这一世并不喜欢她,已然看她不顺眼,如今拐着他的儿子不过除夕夜,定然会把气撒在她的身上。

“自负”是出乎意料的,在新房等他们的不是恭亲王妃而是一向不问他们事的恭亲王。

他看也未看白芷,直接对白芷道:“你先出去。”

白芷点头,与慕屠苏目光交汇,慕屠苏回她一个温柔的笑容,白芷却更是不安,不甚情愿地退了下去,顺道为他们关上门。在关门的刹那,白芷瞧见了恭亲王脸上凝重的表情。

他们会说些什么?白芷心里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当一想到方才在面具摊位上遇见的那张脸,心便更沉了。是有关于她的吗?

白芷被红翘安排在隔壁的房间里。白芷坐在茶几旁,一边喝茶一边等待,几壶茶下肚,上了几次茅房,依旧不见恭亲王出来。有何事谈得这么久?白芷的心愈加不安起来。

红翘提醒白芷,“夫人,已二更了,洗洗睡吧。”

白芷却困意全无。这件事摆在面前,她怎么能睡得着?如此,白芷又命红翘去烧一壶水,去泡茶。反复几次,白芷实在挨不住,竟趴在茶几上睡着了。

直至第二天醒来,白芷发现自己已然躺在床上,而自己身边竟然没有慕屠苏。是他搬她上床睡觉的吗?他和恭亲王谈了一晚上?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如此详谈?白芷喜胡思乱想,忙不迭唤着红翘。红翘打了一盆热水进来,浸湿面巾挤干递给白芷。白芷一边擦着脸一边问:“昨晚睡抱我上床的?”

“是将军。”

“他昨晚谈了多久?和我一起睡的吗?”

“不知,那时我也睡了。起来的时候,也未见将军从房里出来,兴许昨天是夫人一人睡的。”

白芷眸光淡了淡,愈发心里不安了。可她不安又怎样?慕屠苏的事情她管不了,他唯有信任他,才是她该做的。可她毫无自信可言。一想到那张脸,深深的挫败感就席卷而来。

“对了,方才王妃的贴身嬷嬷说王妃有事想见你。让你醒来,便去北苑找她。”

“是吗?更衣。”白芷掀开被子,速速起身。

王妃找她,不知有何要事?也是关于恭亲王找慕屠苏谈一晚上的事情?

答案是白芷想多了。王妃找白芷谈的就是她最初担心的那事,除夕之夜拐带她儿子出去不吃年夜饭,然后絮絮叨叨一通,白芷全然无感,经过一夜的折腾,王妃这些冷言碎语,她可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当年被王妃讨厌的南诏小公主不就是如此吗?只要被慕屠苏爱着,什么都无所谓。王妃所能做的,无非发发牢骚,翻翻白眼,对她不会有任何恶意。

她怕的是恭亲王,为了三皇子夺得皇位,连儿子都愿意杀的“忠心”男人!

58重生——公主

白芷明显感觉到慕屠苏近来极为忙碌。早晨早早离开,晚上她睡下之前,总见不到他。如此反反复复几点,白芷心生疑惑,决定必须和慕屠苏好好谈谈。

白芷点头如捣蒜,以手撑着脑袋,眼皮下垂,困意袭来。红翘见白芷这般模样,推了推快与周公见面的白芷,“夫人,若你乏了,先去睡睡吧。”

白芷抬着朦胧的眼,摆摆手,捏了捏自己的额角,“是有些困了。如今什么时辰了?”

“二更了。”

“这么晚了啊…”白芷看了看外面,皑皑白雪,屋顶上像是盖了白色帽子,已然瞧不见屋瓦。这么大的雪,他还在外面,到底忙些什么?

“小姐,要不你先睡下吧。”红翘甚是心疼白芷。

白芷摇头,“再等等。”若再拖下去,我毫无安全感可言。

幸而她坚持了,慕屠苏不过一会儿,顶着大雪跑进屋来,见白芷坐在屋里还未睡下,略有惊讶。白芷朝慕屠苏微笑,“回来了?”慕屠苏点头,略有失措。

白芷走上前,为他脱□上沾雪的大氅,掸去长袍上剩余的雪,执起他冰冷红透的手,以自己的手温为他捂热。慕屠苏失笑,满脸宠溺地看着白芷,“怎好让芷儿帮我捂手,这事按道理是为夫做的事情。”

白芷亦笑,“我们还分那么清楚吗?”

慕屠苏一怔,眼眸柔出水地凝视白芷。白芷帮慕屠苏搓了搓手,原本以为要把手弄热起码要一会儿,却不料,只是两三下,手便烫了起来,发自体内的。白芷愣了愣,抬头看向慕屠苏,他嘴角已然含笑。

“色胚子。”白芷啐了他一口。慕屠苏欺身靠向她,俯身咬着她的耳朵,软绵绵地道:“芷儿,我好久没吃你了,嘴馋。今儿凑巧你没睡,不如…”

白芷原本软了身子让他欺,一听他这般说着,才蓦然想起自己因何而不睡,连忙推开情、欲高涨的慕屠苏,“苏苏,我有话问你。”

慕屠苏顿了顿,不解地看着白芷。

白芷道:“你这些天忙些什么?虽然我不该问,但…”白芷看了看慕屠苏,却发现慕屠苏原本带情、欲的脸上,已然没了兴致。他微笑,摸了摸白芷的青丝,眼中带着诚恳,“我若说了,你不许吃醋。”

“吃醋?”白芷眉眼一挑,“外头有女人了?”

慕屠苏捏着她的脸,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白芷被他扯着口齿不清,“外头有女人了!”

慕屠苏毫不含糊地抱起她,仍在床上,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欺身压向她,吻着她。白芷以手抵着他的胸,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

“慕屠苏解气地在她脖上狠狠吸吮了一口。白芷的脖子上立马显出一个吻痕。慕屠苏道:“我倒是想去找个女人,这样就不会每天抱着你睡,有力气想要你了。”

白芷自我反省,露出抱歉的样子。慕屠苏趴在她身上不起来,对她道:“先前南诏打了败仗,退兵千里。但我朝已然无国库支援军队趁胜追击,又怕一时兴起的南诏东山再起,皇上决定重建邦交。此次前来的和交好使者是南诏大公主,我与她有一面之缘,所以这几天我都是我在与她周旋。”

“大公主?”白芷一怔。若是听见是小公主她或许不会那么吃惊,毕竟她已然有了心理准备。在前世,南诏大公主是南诏国的一个传奇。南诏大公主与南诏小公主被誉名为“并蒂莲”,同时生,长相不同,性子亦不同。南诏大公主样貌出奇得美丽,却好舞刀弄枪,十三岁骁勇善战,从小披甲打仗保卫国家,年方十六钟情战败国的送来的傻太子,不顾所有钦慕者的吃惊,南诏王南诏后的极力反对,一意孤行。是个思想极为独立的女子。

当然,这是前世的南诏大公主,今次的南诏大公主还是那番模样?

慕屠苏见白芷若有所思的模样,轻敲了她的脑门,“别胡思乱想,大公主已有夫君。不会发生你所担心的。”

白芷问:“你就单单陪她一人吗?”白芷还是心有余虑。

慕屠苏点头。白芷便无话可说。慕屠苏唤了一下白芷,白芷回眸看他,四目相对,白芷见他眼底开始烽火燎原,愈烧愈旺。白芷心下明白他想作甚,挤着话,唇却送上去贴着他的唇,双手搭在慕屠苏的脖上,“色胚子。”

慕屠苏却狼吞送上门的“美食”,紧紧抱住白芷,把头埋进她的胸里…

看来,这些天,他真的饿坏了!

***

白芷并未放下心中的石头,但已无必要再去问慕屠苏。她必须给自己找个事情干,去忘记这等烦心事。白芷便唤着红翘,上街去买锦绸与金线,她有些手痒,想绣一绣金边大牡丹花,顺便献殷勤给王妃,改善一下关系。前世,她不是自从把自己的女红金边大牡丹献给王妃,王妃便喜欢了她,就连慕屠苏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直问她是不是她绣的,虽然她总是骄傲地点头,却遭到他满脸的不信。她会绣女红不足为奇,他所奇怪的是她能绣出那般美丽出彩的金边大牡丹?

白芷忽然想到当初白术回府,手上包的便是她的绣的手帕,虽然后来白术还给了慕屠苏,但白芷总觉得那帕子洗不干净。再为他绣一个好了,反正这一世的慕屠苏不会怀疑是出自她之手了。

白芷此番是坐轿子出门,东转西拐行至白府。红翘对着轿窗问白芷,“夫人,要去白府坐坐吗?”

白芷本想道“不必”,却忽然想到了白术。自她嫁出门,已是许久没见着那孩子了。白芷便道:“去看看吧。”

“是。”红翘便命轿夫转到白府。

对白渊心寒后,白芷几乎不再管白家的事,却不料,短短三个月,白渊官居从二品,任命兵部侍郎一职。她进白府本想去见见白渊,却被告之,白渊正在见客,不方便。白芷只好直接去见白术了。

白术三月不见,长高了不少,见着白芷,原本萎蔫读书样一下子像久逢甘露缺水的小草,一下子竖了起来,跳到白芷身边,笑脸迎对,“姐。”

白芷点头,“学累的话,休息休息,无需这般勉强自己。”

白术嘿嘿傻笑,“还是姐最疼我。爹和娘一直逼着我读书,要我与翰林院那些人比,压力颇大。术儿不喜文绉绉的东西,喜欢舞刀弄枪,姐夫说了,待我长大,便让我跟他。”

白术所说的姐夫该是慕屠苏吧?白芷笑问,“你何时与姐夫碰面了?”

“皇宫啊!姐夫当时正与一位红衣女子切磋,不过过程中误伤了红衣女子的侍女,没再比下去。”白术为没看完比赛,颇为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