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车上,他回复道【我爱你,永远!】

永远有多远,没人知道,但是费义诚知道只要他还有爱的能力的时候,那个人就只会是安蓓,他从来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如果不是今天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如果不是现在醉的有些神志不清,这样的一句话打死他都说不出。

摇下车窗,微风将他混沌的思绪吹散了很多,低头查看着发件箱,盯着自己刚刚发出去的短信,英俊的脸上慢慢染上红晕。

还永远,真够肉麻的,永远就永远吧!他能做到!

那天之后,安蓓和费义诚都很自觉的不再提醉酒的事情,每天晚上两个人依旧通电话,费义诚不再像之前一样总是嘱咐她不要喝酒,减少应酬什么的,偶尔会跟她说说案子上有趣的事情,几次过后,安蓓接通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成了“今天又给我讲什么故事啊?”

对于她嬉戏的语气,费义诚只能无奈的笑着叹息,不过为了哄小女友开心,被称作讲故事的大叔,他也认了。

“昨天审理了一个很有趣的案子,一个95岁的老人,他的妻子85岁,由于不小心把脚扭伤了。同村的一个93岁的老人会推拿,就帮她推拿医治,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人是有说有笑,有打有闹,那个95岁的老人就不开心了,心想:‘当着我的面就勾引我老婆,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于是他趁推拿的老人不注意在后面用手上的杂志猛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而推拿老人本身就有严重的脑溢血,被击倒后老人当场死亡。”

“啊,这也太离谱了吧,那后来呢?”

“后来95岁的老人以故意杀人罪被收押。”

“他的本意并不想杀死那个推拿老人,多半是开玩笑吧?”

费义诚嗤笑两声“出了人命就不能说开玩笑了。”

“可是他已经95岁了,不能免除对他的刑罚吗?”

“当然不能,别说95岁,就是195岁那也得一视同仁。”

安蓓不满的反驳道“195岁,又不是王八能活那么久!那他妻子呢,以后该怎么办啊?风浊残年了还得承受这样的痛苦,多可怜啊!”

“那被他误杀的老人呢,他虽然没有老伴儿了,但是有儿女,这样死于非命,他的儿女又该有多难过,蓓蓓,凡事都有两面性,不可以太片面的。”

安蓓沉默了一会儿情绪有些低落的说“这个故事不好听,罚你重讲一个。”

费义诚挠头“小祖宗,你的要求越来越高了,血腥的不能讲,暴力的不能讲,现在这个影响心情也不满意,你以为我们每天办案都玩儿呢,这个案子还是我从别的组里听来的,搁我这里的基本都是人命案,我整天往别的科室跑,到处搜集有趣健康的案例,都被嘲笑死了,你还是不满意,你诚心想折腾死我对吧?”

安蓓听着他低低的抱怨,扑哧就笑了“啊呀,原来费队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啊,那算了,以后不用给我讲故事了。”

费义诚静默了一会儿有些委屈的说“那你等等我再去翻翻案卷。”

安蓓直接放声大笑,电话那头的男人脸上先是一阵窘迫,渐渐也开始笑,他看着办公室外弯弯的明月,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清脆笑声,心里觉得满足而踏实!

自从上次醉酒后,安蓓发现卓一凡再不让她帮忙挡酒了,而且态度极其强硬,几次差点儿跟她翻脸,后来两个人一起吃夜宵的时候她问起来。

卓一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有人跟我说让女人挡酒很可耻。”

安蓓诧异了一下,卓一凡在国内基本没有什么朋友,要说处得比较好的也只有自己了,有谁会对他说这样一句话。

“谁跟你说的?”

卓一凡慢慢垂下了眼睑,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复杂“你男朋友。”

安蓓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吧,最后讪讪地笑了笑,打着哈哈说“别听他瞎说,他就是小心眼,你酒量不好,以后还是让我帮你吧。”

卓一凡抬头看着她,坚定的说“酒量不好可以锻炼,以后你不要再喝酒了。”

“我没事,真的,放心以后他绝对不敢再那样说你了。”安蓓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卓一凡垂眼盯着她白皙的小手看了好一会儿,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柔和的弧度,低低的说“不是因为他。”

安蓓愣了一下,收回手,有些尴尬的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她想着是不是这段时间跟他走的太近了,自从那晚后,她总是觉得卓一凡看她的眼神好像不太一样了,以后还是稍微保持一些距离吧。

但是当她抬头看到他一如既往礼貌而温和的笑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安蓓离开两个月后,她跟费义诚也不再是每天都通电话,基本上是三天一个,而且因为费义诚越来越忙,每次通话时间基本在十分钟之内,对于安蓓的应酬,他慢慢也能接受了,他们的恋爱进入了一个平淡而稳定的时期。

而进入十二月后,黄宇接到一个大案子,是一个国际贩毒制毒集团的案子,经常忙得两三天只睡几个小时,跟皮皮有时候一周才能见一次面,其实也不比安蓓他们的异地恋好多少。

但是再平淡恋爱在十二月份也会有些特别,因为有一个圣诞节,而对皮皮来说,还有个重要的节日就是十二月十八号,她的生日。

要说没有期待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她还是不断的跟自己说,黄宇从来没问过自己的生日,所以肯定不知道的,而他这段时间又很忙,所以她也不打算跟他说,就想着跟往年一样,一家人吃顿饭就好了。

而且这也是难得的爸爸和妈妈坐在一起吃饭的机会,虽然费兰敏和费义诚也会出席,但她知道妈妈是很期盼这一天的。

生日的前两天皮皮就收到安蓓寄来的礼物,她在办公室就拆了包装,抖出来一看,没差点儿晕厥过去,她正想遮掩的时候已经晚了。

辰昭推门进来,一套性感的蕾丝小内衣就呈现在他眼前,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错愕,看到皮皮慌乱的塞进抽屉里,弯了弯嘴角,特淡定的脱下实验服,拿着水杯走向饮水机,弯腰接水的时候,肩膀微微颤动了几下,明显压抑着笑意。

皮皮在心里把安蓓骂了一通后,红着一张脸窘迫的起身低低的说“我去实验室看看。”换上无尘服也没敢看辰昭急匆匆的离开了。

辰昭看房门关上后才走到办公桌旁,看到桌面上一张很精致的小卡片上写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小字,目光在“生日快乐”四个字上停留了片刻,微笑着坐回位置。

皮皮生日的前一天,黄宇接到任务要去外地押解一个疑犯,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气氛略微有些沉闷。

“我今晚就出发,大概三天后回来,期间要是不方便就不给你电话了,你自己上下班注意安全。”黄宇的声音柔柔的,看向皮皮的目光也是柔柔的。

皮皮轻轻点着头,琢磨着要不要跟他说明天是自己生日呢,斟酌了半天还是决定当个懂事的女朋友,他外出公干本来就够累了,还是不要让他多想了。

“你自己出去也多注意,记得保暖,给你买的止咳糖浆记得带着。”

“我带了。”黄宇低低的应着,嘴角噙笑。

从饭店出来,路过药店的时候,皮皮下车去买胃药,黄宇在车里等着,将她送回家后,就驱车开往警局。

晚上皮皮早早就回了房,翻出实验的材料慢慢看着,心里有些烦躁,拿出手机开始编辑短信,写了删,删了再写,折腾了十几分钟,最后也没发出去。

她不太喜欢自己这种小女生的矫情,仅仅是一个生日,每年都会过,但心里还是会有点儿堵得慌,一个人抑郁了一会儿,她拨了安蓓的电话。

两人聊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通话,皮皮整理好被子正准备关灯,手机屏幕又闪了起来,上面跳动的名字,让她皱了一晚上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握着电话低低的糯糯的开口“喂?你们到了?”

“还没,在路上,刚刚跟谁打电话呢,一直占线?”黄宇的声音有些疲惫。

“唔,跟一个男人。”

“这么坦白?什么男人,叫什么,住哪里?我回去就灭了他!”

皮皮扑哧就笑了“讨厌,跟蓓蓓聊天来着,你在开车吗?”

“没有,别人在开,你们可真能说,两个多小时都一直占线,差点儿就误了大事儿。”

“什么大事儿?”

电话那边儿的黄宇轻笑了两声,然后沉默了几秒钟,再开口声音异常温柔“生日快乐!”

正文二十四【产生怀疑】

皮皮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查看手机,上面显示00:01,然后她的眼眶就红了“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这有什么难的,想不想知道我要送你什么礼物?”

皮皮吸着鼻子应了一声“想。”

“去你包里内侧的兜里看看,一个粉色的小盒子。”

皮皮握着电话去客厅取了包小心翼翼的回到卧室,翻出一个很精巧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很漂亮的紫水晶手链,每颗水晶的形状都不同,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绚丽的神秘色。

“拿到了吗?”

“嗯。”

“店员说紫水晶是你的幸运石,我也不懂这个,就觉得挺好看的,喜欢吗?”

“喜欢。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啊?”

“路上你去药店的时候,感动了?”

“唔。”

“那以身相许吧!”

“额。。。。。”

黄宇大笑了两声“不逗你了,早点儿休息,回去请你吃饭。”

皮皮将手链戴上,低低的说“谢谢你,这是我长这么大收到的第一份惊喜,真的很开心。”

黄宇停顿了一下认真的说“但肯定不是最后一份,晚安!”

“晚安。”

挂断电话,皮皮收到很多条短信,都是生日祝福,其中一条是辰昭的,她略微诧异了一下回复道【谢谢,师兄。】

关了灯,躺在床上,借着月光皮皮看着手腕上晶莹剔透的紫水晶,眼里闪烁着亮亮的光彩,眼波流转间渐渐蒙上一层水雾,她觉得这一刻的幸福是如此的不真实,从小到大她的人生没有多少大喜或者大悲,遇到黄宇后,才有了曾经无法承受的痛苦和现在不敢相信的惊喜。

她想着如果重新再来一次的话,她一定还是会选择爱上这个男人。

第二天去了学校,辰昭比她先到已经去了实验室,拉开抽屉放包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包装的很精美的小盒子,上面插着一张卡片。

【八戒,生日快乐!】

皮皮笑着皱了下鼻子,拆开盒子的时候瞬间怔住了,里面躺着一条手链,一条紫水晶手链,款式跟黄宇送的不太一样,色泽却是极为相似,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链子,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她发呆的时候,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推开,转头对上辰昭含笑温和的双眸,她微微笑了笑“师兄,谢谢你的礼物。”

辰昭走过去,很随意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喜欢吗?”

皮皮不着痕迹的躲了一下,点点头“喜欢。”

辰昭眼神黯了一下,看向她的手腕时微微一愣,随即就笑开了“原来你已经有了,之前怎么没见你戴过?”

“昨天才收到的。”皮皮看着他低低的说。

“哦,是男朋友送的吧?看来我们的眼光很相似。”他的声音如往常般平静温柔,说完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盒子继续开口“不是想要退给我吧,那太没面子了,收着吧,以后可以换着戴戴。”

皮皮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嘴唇将盒子盖好放进包里。

她想着应该是没什么机会戴了。

晚上皮皮跟妈妈到了酒店包厢的时候,只有莫国梁一个人,落座后,皮皮诧异的开口“费阿姨和哥呢?”

莫国梁柔和的笑道“你阿姨身体不舒服,义诚加班,他们让我把礼物带过了。”说着将一个纸袋子递给皮皮。

“谢谢爸爸。”皮皮接过的时候,看到爸爸的眼神已经落在妈妈身上,温柔而隐含关切,她的心里微微一颤,这样的一幕让她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过如此温馨的画面了,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她不知道费兰敏是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但是这一刻,看着妈妈眼里掩饰不住的喜悦,她打心底里感谢她!

自从生日的前一晚通过电话后,黄宇只给皮皮发过几条短信,说情况有些复杂,可能要晚回来两天,让她不用担心。

皮皮是在五天后接到他的电话的,听着他疲惫的没有一丝力气的声音,她心疼的眼眶都红了,知道他已经回家休息,下班后买了一些菜就直接开车去了他的公寓。

黄宇的公寓她其实没来过几次,基本上也都是他出差回来,但是她有公寓的钥匙。

开了门换鞋的时候客厅并没有人,她叫了两声,听到卧室里传来黄宇有些虚弱发闷的声音。

她放下包就走了进去,卧室里的窗帘半拉着,夕阳斜斜的照进来,光线甚是柔和,黄宇裹着被子侧躺在床上,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看到她进来,无力的笑了笑,干裂的嘴唇瞬间扯出一道血珠,一双黑眸布满血丝,整个人显得无比憔悴。

皮皮走过去坐在床边,担心的看着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黄宇轻轻摇了摇头,掀开被子的一个角,伸出手臂握住她的手哑哑的说“感冒了,没事。”

皮皮拉着他的手一起放进被子里,摸了摸他的额头,冷汗涔涔,脸颊却是有些烫手。

“吃药了吗?除了感冒还有哪里难受?”

黄宇看着她眼里毫无掩饰的关心和担忧,很享受的闭着眼睛弯了弯嘴角,拉着她的手放在胃上揉着,“身上也冷,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胃疼,没敢吃药。”

他的这个过分亲昵的动作,让皮皮脸红了一下,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丝质睡衣,而自己的手却是穿过睡衣直接放在他的胃上,当她的手掌直接贴在冰冷的皮肤上时,她本能的缩了一下。

黄宇察觉到她的动作,睁眼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轻轻放了上去,“难受,帮我暖一暖。”

皮皮的手放在他的胃上慢慢揉着,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收缩了一下,心里一疼低低的说“疼的厉害吗?我去拿胃药。”

黄宇制止她离开的举动,摇摇头,“吃过了,陪我一会儿,回来一天了怎么都睡不着。”

“你早上就回来了?”

“嗯。”

“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上午警局忙就没告诉你。”

皮皮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又紧了紧被子,“这次怎么弄的这么狼狈?又是感冒发烧,又是胃疼的?”

黄宇将脸埋在枕头里咳嗽了几声,看了她一眼可怜兮兮的说“在山上待了三天,只能吃面包饼干,连口热水都喝不上,又冷,下来就成这样了。”

皮皮想到他说的那个艰苦环境,鼻子就发酸了,她理了理他额前湿漉漉的头发,声音轻柔到自己都不敢相信“累坏了吧,睡一会儿,我坐在这里陪着你。”

黄宇像个得到大人安抚的小孩儿,很开心的笑了笑,乖乖的点头,闭上眼睛的时候低喃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你在跟前我就睡得特别安稳。”

皮皮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眼神柔和的看着他,直到他沉沉睡去,才慢慢抽出手,起身出去灌了暖水袋,包了毛巾塞到他被子里让他抱着,整理好被子,将空调温度调高,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

将买来的菜拿到厨房,她开始做晚餐,黄宇的胃很脆弱,平时吃饭都是清淡的很,如今又被摧残了五天,所以她准备熬粥。

一切准备就绪,她用勺子慢慢搅动着锅里的粥,有些失神的看着窗外的夜景。

这个城市的夜晚流光溢彩,繁星满目,半轮上弦月高高挂在漆黑的夜幕俯瞰着万家灯火,其中就有自己所在的这个公寓。

热气袅袅上升,视线渐渐变得有些模糊,皮皮的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这样的感觉让她想到五岁之前的生活,平淡、温馨、美好。

粥熬的差不多了,她倒了一杯温水取了胃药进了主卧,黄宇依旧睡得很沉,脸上的疲惫很是明显,她走过去,将水杯放在床头柜的时候,上面放着的手机嘀嘀响了两声。

是短信提示音,她原本没有打算去看的,只是过了几秒钟,又来了一条,出于好奇,她拿过手机,点开,一个名字猝不及防的进入她的眼睑。

韩凌。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窥探他的**的,但却是不由自主的点了进去。

两条短信都是韩凌发的,第一条是【感冒好些了吗?】

第二条是【胃疼的话,你床头柜的抽屉里有冲剂,我上次过去的时候买的,记得吃。】

皮皮看着这样两条充满暧昧语气的短信,好半天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是觉得心一点点下沉,而身体却是越来越冷。

韩凌知道他感冒了!

她来过他的公寓还给他买了胃药,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二十五【误会滋生】

黄宇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漆黑一片,房间里没有开灯,他看着客厅里透出的昏暗光晕,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怀里的暖水袋依旧是温热的,贴在胃上很舒服。

他起床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走出房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皮皮的身影,他四下看了看然后微笑着走向厨房,里面柔和的灯光下静静站立的小小身影,似乎在发呆,他轻轻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身。

感觉到她身体明显一颤后,黄宇收紧了手臂,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轻柔的说“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连我过来都没发现?”

皮皮低着头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眼里有瞬间的恍惚,过了一会儿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握住他的手,而是挣开他的怀抱,转身平静的看着他,低低的说“饿了吧?先吃饭。”

黄宇感觉到怀里一空,愣怔了一下,望着她大大的眼睛,那里面沉静温和,却少了些热度,他刚要开口,就被她推着转身。

“你去餐桌旁坐着,我盛粥。”

黄宇紧抿着嘴唇,轻轻嗯了一声走出厨房。

餐桌上,黄宇安安静静的喝粥,皮皮坐在他对面,一言不发的看着他,黄宇没有抬头却是可以感觉到她异样的眼神。

喝完粥,他看了一眼皮皮,起身拿着碗筷收拾进厨房,出来的时候,皮皮已经穿好大衣站在门看着他淡淡的说“你一会儿早点儿休息,我先回去了。”

黄宇走过去,握住她的双肩,皱着眉头说“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