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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橙拿起早已冰凉的咖啡,一口喝了下去,脸上露出诡秘的神色,慢慢地凑近冯楚楚,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因为,我为了他,杀了人。”

冯楚楚终于手一抖,将杯子里的果汁,倒了出去。服务员听到响动后,赶紧过来收拾桌子。冯楚楚则有些回不过神来,直直地看着孙橙。她不知道,孙橙说的是真是假。看她的样子,脑子似乎不太正常,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用放在心上。可是,看她眼里的神情,冯楚楚却有些心慌,潜意识里,她竟有些相信了她说的话。

“冯小姐,你怎么了?害怕了吗?”孙橙忽然大笑了起来,一直笑到眼泪流出了眼眶,才又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杀你的。你是天青喜欢的人,我怎么会杀你呢。我是不会做出,让天青感到难过的事情的。我只杀那些伤害过天青的人。”

孙橙的笑意让人觉得心里发麻,而她说话的语气,更让冯楚楚身体发颤,很想立刻逃离这里。可是,她不敢动,她怕孙橙就这样一路跟着自己。现在的她,只有一只手,根本对付不了这个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女人。

一只手突然出现在眼前,及时地解救了冯楚楚的危机。苏天青就像天神一般,突然降临在了咖啡馆里,一把抓住孙橙的手臂,喝道:“你跑出来干什么?”

孙橙回头,一看是苏天青,立马脸色大变,吓得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声音细得如蚊子哼一般,一边颤抖,一边哭道:“天青,我,我只是出来走走。你,你别生气。”

这突然的转变,看得冯楚楚目瞪口呆。虽然她也知道,苏天青天生一副吓人的气势,可是孙橙一下子就被吓成这样,还是让她接受不了。这个女人,刚刚还是一脸的神秘样,似乎有多大能耐似的。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小花猫了,哭得真是惹人怜啊。

苏天青却是铁石心肠的一人,根本不为所动,拉着孙橙就要往餐厅外走。孙橙不敢违抗,只能一边哭,一边跟在他后面。其他的顾客看着这情怀,都忍不住在那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苏天青却像没听到似的,甚至都没跟冯楚楚打招呼,直接出了门。

冯楚楚没办法,只能自己付了账,在众人奇怪的注视下,走出了咖啡馆。

回到家里,过了大约一个小时,苏天青打来了电话,声音有点冷:“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家,你有事儿吗?”

“你在家里待着,我一会儿就到。”苏天青没说有什么事,直接就把电话挂了。只剩下冯楚楚傻傻地握着手机,一脸地茫然。

过了大约半小时,苏天青就到了冯楚楚家门下。打了个电话把她叫了下来,拉着她上了车,就开出了小区外。

车子一直在路上行驶,也不知要开去哪里。冯楚楚看了苏天青半天,终于忍不住说道:“她说,是你女朋友。”

“是,她曾经是我的女朋友。后来,做了我爸的情人。”苏天青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和他上次说起这事儿时,感觉有些不同。

“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觉得她的脸色不太好,说话也有些奇怪。”

“她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冯楚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她说她为了你,杀了人。”

苏天青一脚踩在了刹车上,车子被紧急地停在了路边。他回过头,既好气又好笑,说道:“她真的这么跟你说?”

冯楚楚点点头,认真道:“是的,她确实是这么说的。我觉得她可能精神上面出了一点问题,自己幻想出了一些事情,你有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苏天青突然掏出烟来,慢慢地点上一根,不声不响地抽了起来。一直到冯楚楚受不了烟味,打开了车窗,他才算回过神来,将烟给掐了,说道:“我实在没有想到,当初是她自己选择离开我的。只是几年时间而已,她竟然会变成这样。你还记得,颜锦熙被人□的那一晚,你曾经问过我,我当时在做什么?”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你当时怎么也不肯说,情愿被人怀疑是□犯。其实那一晚,你是不是和孙橙在一起?”

“是,我们是在一起。”苏天青承认得很爽快,“那一整晚,我都在派出所里,忙着保释她出来。”

“怎么了?难道她真的杀人了?”冯楚楚本来以为,苏天青指的在一起,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却想不到,得到的答案,却是这样的。

苏天青苦笑道:“没有,她只是和人打架,闹到了派出所,身上又没有钱,无依无靠的,才又想起我了。我把她保释出来后,就安置在了一间别墅里,平时都会派个阿姨照顾她。没想到,今天阿姨一个不留神,没看住她,她就跑出来。”

“可是她为什么觉得,她替你杀了人呢?而且她还说,她杀的,是伤害过你的人。”

“其实她那天打的,不是别人,是席沐。也就是我爸爸娶的第二任太太。孙橙离开我之后,一直以为,可以嫁进我们家,谁知道,还是被席沐给抢了。所以她一直觉得,席沐是她的敌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对不起她的人。”

“其实,我觉得,她有些自我处罚的感觉。她现在变成这样,还整天幻想着要替你除去那些敌人。其实在她的心里,应该也觉得,自己才是你真正的背叛者,真正伤害过你的人。”冯楚楚想起孙橙的样子,忽然有点同情她,“你还是把她送去医院吧,再这样下去,她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她还和你说别的了吗?”苏天青没有接冯楚楚的话茬,扯到了别的话题上。

冯楚楚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孙橙确实还跟她说过点别的,可是,那样的话,她怎么能和苏天青说呢。

苏天青却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慢慢地凑过头来,几乎要亲到冯楚楚的脸颊时,才突然停住,半开玩笑道:“说吧,她到底还说了些什么?”

冯楚楚看着苏天青的样子,忽然觉得他很可恶,一下子推开了他,大叫道:“她说,你喜欢我!是不是很可笑?”

“你觉得,被我喜欢,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吗?”苏天青伸手搂住了冯楚楚,将她牢牢地抱在胸前,感叹道,“也许,她说这话的时候,是清醒的,她看得很明白呢。”

“苏天青,你放开我。”冯楚楚一面挣扎,一面叫道,“你脑子清醒一点好不好。我不是那些和你相亲,追在你屁股后头的女人。虽然我的好朋友抢了我的男朋友,但也不代表,我会随随便便就接受另一个男人。”

“接受我的爱,真的就这么随便吗?”苏天青突然捏住了冯楚楚的下巴,毫无预警地朝着她的嘴唇,亲了下去。

这一吻,真是惊天动地,几乎像是吻了半个世纪。一直到冯楚楚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空气卡在喉咙口,出不去也进不来时,苏天青才算放开了她。

看着冯楚楚坐在位置上抖得厉害,苏天青突然坏笑了起来。还没笑出声来,脸上就吃一叫响亮的巴掌。只见冯楚楚气得双眼通红,艰难地用左手开了车门,跳下车了,就想离开。

苏天青顾不得脸上火辣辣地疼,扑过去抓住了她的手,道:“怎么,生气了?”

冯楚楚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道:“没有,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还有,后天就要公布最终的人选了,你认真一点,好好考虑,不要耽误了人家女孩子一辈子。发布会,我就不去了,祝你好运。”

 

 

 

让炸药来得更猛烈些吧

 

就像一场闹剧一样,“百万富翁的最后一个女朋友”,第一次的活动,就这么走到了尾声。早上十点钟,第一位参与节目的黄金单身汉——苏天青,将在五星级饭店里招开新闻发布会,当众宣布他的恋爱人选。

这场活动的发起人,《喻女》杂志的编辑冯楚楚,却因为摔断了锁骨,抱病家中,不能参加当天的发布会。

当然,这些都是对外宣称的消息罢了。真正的原因是,冯楚楚不愿意去,反正身上也有伤,乐得在家休养身息。

大约早上九点的时候,冯楚楚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钟前名打来的,说在她家楼下等,让她无论如何也要下来一趟。

冯楚楚对钟前名,没太大的好感,不过,也没啥恶感。听到他这么拜托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绝,毕竟他并没有做啥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于是,收拾停当,换好衣服,冯楚楚拿着手机下了楼。

到了楼下,见钟前名站在一辆黑色轿车前,正冲着自己微笑。冯楚楚觉得那车子似乎有点眼熟,和上一次苏天青接她去吃饭时那辆加长车,似乎长得很像。

冯楚楚的脑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刚想转身逃跑,却被人从后面给扑了上来。还没等她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一块帕子就捂在了她的嘴巴上。冯楚楚微弱地挣扎了几下,就瘫倒不动了,任由他人将她架上了车子,疾驶而去。

那一边,酒店的多功能厅里,媒体们早就峰拥而来,架起了长枪短炮,捕捉每一个新闻点。而阮宁卿退出比赛的消息,也是直到这一刻,大家才得知。

原本的大热门,居然临时退出比赛,那些记者们都像打了鸡血,兴奋地满脸通红。不时地打电话,汇报情况,与其他人交流情报,希望能从中得出一些蛛丝蚂迹。而颜锦熙被□的案子,因为没有得到当事人的亲口承认,大家都不敢公然报导,只能旁敲侧击一下。

但见今天,颜锦熙依然盛装出席,并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这也让大家将信将疑起来。记者的特性就是八卦,但是如果这个八卦不确定的因素太多的话,他们也会过分地多疑,反而对手头上已获得的信息怀疑起来。

大厅里面人潮涌动,热闹非凡,真的、假的,各种信息汇聚而来,大家都在为了明天的头版头条而努力。反倒是唯一的主角苏天青,坐在后台很悠闲,既不接受采访,也不与人交谈,只是看着手中的手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一条短信发了过来,他打开看了一下,满意地站了起来,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走出后台,直接走上了前台,站在舞台中央,对着麦克风,冲大家优雅的一笑。

这轻轻的一笑间,已是闪光无数,各路记者手中的快门,都按得飞快。谁也没有注意到,大厅的门,微微地打了开来,冯楚楚躺在轮椅上,被人慢慢地推了进来。

冯楚楚此刻已经微微地有了点意识,尽管眼皮还有些重,四股也不太好动弹,但是耳朵却很灵敏,一下子就听到了苏天青的声音。

她的眼睛半闭半张的,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苏天青应该就站在台上,此刻正在说话,而那些坐在台下的,人头挨着人头,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突然,冯楚楚的眼前闪过一个人影。那个人,离她大约有几十米的距离,看不清楚脸,低着头,慢慢地从台下走过。但是冯楚楚很肯定,这个人她认识,而且不是普通的朋友。因为仅仅从他走路的姿态,她就能觉得眼熟,这说明,这个人,她认识很久了。

冯楚楚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人的身上,随着他的移动,变换着视线。苏天青说了些什么,她反而没有听清楚。直到最后,她才突然听到,苏天青大声地说道:“冯楚楚小姐。”

这句话,她只是无意识得听到,前面说了些什么,一无所知。但是所有的记者,都突然爆发出巨大的抽气声,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而在此时,一束光线打在了冯楚楚的身上,亮得她睁不开眼睛。那些记者们,则是抓紧机会,冲着冯楚楚就拍个不停。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大新闻,大大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冯楚楚却只顾着挡那道光束,没有留意身边的情况。而刚刚看到的男人身影,在她的脑海里,却越来越清楚。这个人,竟然是许久都未见面的姜毅。

姜毅来这里做什么?冯楚楚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她的脑中,又出现了另一个画面。高级的餐厅外,大大的落地玻璃窗外,一个模糊的人影,像是在往里窥视些什么。那个人,当时看报纸的时候,只是觉得面熟,此刻再次见到姜毅的背影,冯楚楚才想起来,当时被记者不小心拍进去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姜毅。

而那一晚,正是阮宁卿和苏天青一起吃饭相亲的晚上。也就在那一晚,他们的跑车,被一辆黑色的SUV,从斜路里冲出来,撞到了路边,发生的车祸。

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姜毅跳楼未遂的那一天,还和冯楚楚说过,他坚信,阮宁卿最后还是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但是如果,他发现,阮宁卿根本已经永远地离开了,那他会做何感想?而如果,当他知道那个,把阮宁卿从他身边抢走的人,就是当初劝他不要跳楼,救了他一命的苏天青后,又会有怎样的举动?

冯楚楚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原本软弱无力的身体,不知从何处涌上了一股力量。她一下子就从轮椅上跳了起来。不管那些涌上来的记者想向她问些什么,将面前所有人的一一推开,直接往台上冲去。

而上舞台上,姜毅已经站在了苏天青面前。很显然,他们互相都认出了对方,苏天青虽然不知道姜毅来做什么,但还是挥开了保安,让他上了台。从他的眼神里,苏天青可以看出,姜毅有话想对他说。

姜毅望着苏天青,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右手慢慢地插入口袋,像是要拿出点什么似的。就在这时,苏天青只觉迎面扑来一个人,一下子就撞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一起,沿着舞台的边缘,滚到了舞台下方。

记者们的注意力,立刻又被吸引了回来,齐齐望着他们,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天青也有些莫名其妙,看着怀中的那个人,竟然是冯楚楚,半是惊喜半是惊讶道:“楚楚,怎么了?”

冯楚楚不说话,快速地爬了起来,对着正在拍身上灰尘的苏天青道:“你要小心,这个人,想杀你。”

“为什么?”苏天青看着还站在舞台上的姜毅,不解道,“我曾经救过他一命,你不记是了吗?”

“可是,你抢走了阮宁卿,所以,他不会放过你的。”冯楚楚此刻虽然很紧张,但是还是强作镇定,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苏天青,你以为,你会感激你,救过我一命吗?”姜毅站在舞台上,突然大喝一声,拉开了外套,露出了绑在身上的一排炸药。而他的手上,此刻正握着一个打火机,那模样,让人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像是进入了电影院,正在看一部狗血又无聊的烂片。

可是生活,有时候,比烂片还要狗血,冯楚楚的眼前,此刻正上演着这样的一幕。姜毅一面哭,一面大吼着威胁道:“叫宁卿来,我要叫宁卿,不然,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他是不是上一次跳楼的时候,磕坏了脑子啊?”苏天青凑到冯楚楚耳边,一本正经地说道。

冯楚楚推开他的脑袋,不耐烦道:“他上次能为这么点事儿就跳楼,脑子能好到哪里去啊。”

“说得也是。”

“现在怎么办?由着他发疯吗?”

“还能怎么办?你以为阮宁卿会过来吗?”苏天青耸耸肩,开始占冯楚楚便宜,嘴巴不老实地凑到她的脸上,偷偷地亲了一口。

这一举动,被姜毅看在眼里,就像往火堆上浇了汽油一样,一下子就炸开了:“苏天青,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欺骗了宁卿,现在又跟楚楚在一起。你简直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你们全家都不是人。”钟前名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学着姜毅的口气,在那里逗他玩。

冯楚楚看着现场的几个人,一个头两个大,他们似乎不知道姜毅是来真的。他要是真的引爆了身上的炸药,那大家都得去见阎王了。

姜毅却被钟前名噎得说不出话来,眼泪一擦,憋足了全身的力气,狂吼道:“我今天跟你们拼了!”

“你闹够了没有?”阮宁卿的身音,突然如天籁一般,在大厅中响起。大家转过头一看,果然见到她站在门口,身边还跟着一个满身散发着威严气质的女人。

冯楚楚认了出来,这个女人,就是姜毅的姐姐:姜馨。

姜馨看起来,比阮宁卿气得很厉害,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台,一把夺过姜毅手中的打火机,劈头盖脸地就往他身上打去,边打边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个女人,值得这样吗?你现在连命也不要,是吧,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姜毅在见到姐姐的一刹那,已经愣住了,再被一顿痛揍后,哭得更加伤心,倒在姐姐的怀里,哽咽道:“宁卿她,她不要我,她说我离不开你,所以她不要我。”

姜馨也被弟弟的情绪给感染了,抱着他安慰道:“没关系,就算她不要你,姐姐也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

阮宁卿站在台下,看着他们姐弟这样的表现,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旁边抱在一起的苏天青和冯楚楚,于是走上前去,客气地说道:“楚楚,恭喜你。”

“恭喜我?”冯楚楚莫名其妙,“恭喜我什么?恭喜我成功被杨光给劈腿了?”

阮宁卿尴尬地笑了一下,指着苏天青道:“恭喜你,成为了这场比试最后的赢家。”说完,阮宁卿转身,离开了大厅。

冯楚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愈发地摸不着头脑,转身冲苏天青道:“她刚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苏天青不情好意地笑了笑,将她搂紧了,冲着已经回过神来的记者们努了努嘴,笑道:“明天记得看报纸,上面全是你的头条呢。”

“为什么?”冯楚楚像是突然傻掉了一样,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因为我刚刚已经宣布了,我选了你,做我的女朋友。”

“你放…”冯楚楚的“屁”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记者们已经冲了过来,对着他们两个就是一顿闪电般的狂拍,接或不停地提出各种高难度的问题。

苏天青其实心里有些小小的不满,那些该死的家伙,一看到炸药来了,跑得比狗还要快,除了偶尔有几位,实在是太过热爱这个工作,抢头条已经成了习惯性动作,居然还不怕死地跟他们留了下来。结果现在风声一过,甚至警察还没到,他们就又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堆着一脸伪善的笑容,开始以工作的名义,骚扰他和冯楚楚。

冯楚楚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以前,也只有她去采访别人的份,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关注着,她十分地不习惯。扭过头,见苏天青正冲着自己微笑,刚咬牙切齿地想说些什么,就听得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微笑,好看一点,要上报纸和电视的。”

冯楚楚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赶紧挤出个笑容,心里则一直咒骂到所有的记者离开为止。

总算所有的人都散了,只剩下杂志社的同仁和苏天青以及钟前名,冯楚楚刚想大发脾气,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却见大厅的门又开了,很久不见的罗佳琴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佳琴,你怎么来了?来找我的吗?”冯楚楚很热情地走上去,拉着她的手,问道。

罗佳琴却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地摇了摇头,小声地说道:“不是的,我是来找刘毓的,我们约好了一起吃饭的。”

“刘毓?”冯楚楚回过头,看着大步流星走过来的刘毓,脸上露出不置信的表情。今天这一整天,她受的惊吓,实在是太多了。

 

后记

 

冯楚楚生日那一天,把罗佳琴和刘毓请到了“她的”家中,详细地询问了他们两个的恋爱经过。

“说,怎么一回事儿?你们两个,是怎么勾搭到一块儿的?”冯楚楚一副侠女风范,做好了刑训逼供的准备。

“你斯文一点。”刘毓不满地拍了她一下,“你怎么还是一点儿也没变,跟着苏天青,也没学到点淑女风范。”

“他又不是淑女。”冯楚楚理直气壮地叫道,想了半天又自己笑了出来,“难道你觉得,他很女性化?”

罗佳琴拉了拉刘毓的袖子,小声道:“你别理她了。”

刘毓点头道:“嗯,你说得没错,我看她,是有点不正常,可能被杨光甩了之后,受太大的打击了。”

冯楚楚一拍桌子,喝道:“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别以为我没听到,杨光怎么了?他不就跟阮宁卿要结婚了嘛。”

罗佳琴有些吃惊地望着冯楚楚,轻声道:“啊,你都知道了。”

冯楚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定道:“我都收到请帖了,我还准备去喝喜酒呢。”

“果然,脑子坏掉了。”刘毓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一种怜悯的眼神,望着冯楚楚。

“谁说我脑子坏掉了!”冯楚楚自从跟了苏天青后,变得一天比一天幼稚,扯开了嘴大笑道,“要说幼稚,谁比得上姜毅啊,瞧他那天上演的一出好戏,各大电视台争相播放,比苏天青向我求婚更受欢迎呢。”

“那个,他不要紧吧?”罗佳琴虽然与姜毅不熟,但她拥有一颗圣母的心,所以才会如此关心地问道。

“不要紧,苏天青没告他。他姐姐那么有钱,摆平这点事情,还是没问题的。”

突然,客厅里响起尖锐的警报声,自动灭火器瞬间打开,从屋顶的各个地方,一齐喷了出来,淋得在场的三人,满身是水。

“冯楚楚!”苏天青愤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转眼间,又已经到了面前,“你,你把厨房给烧了。”

“怎么会呢?”冯楚楚摸着脑袋,突然大叫道,“糟了,我在炸鸡翅,忘了关火了!”

其他几人还没乱,就见冯楚楚一个人,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屋子里乱转,嘴里不停地叫道:“怎么办怎么办,快打电话救火啊。”

“不用了,火已经灭了。”苏天青冷静地说道。 冯楚楚刚刚松了一口气,想要说些老天保佑之类的话,却又听见苏天青阴冷地说道:“不过,厨房报废了,得重新装修了。我粗略估计一下,大约得二十万。” “二十万!”冯楚楚又一次尖叫了起来,“我哪来这么多钱啊?” “没关系,你签了这张合同,卖身给我,慢慢还好了。”苏天青掏出一张皱巴巴地纸,递到冯楚楚面前。 “什么东西?”冯楚楚接过来一看,气得当场摔回到苏天青脸上,大骂道,“你想得美,二十万就想买老娘一辈子。” “不签我就宰了你。”苏天青根本不讲理,一把抓起冯楚楚的手,冲着她的大姆指就是一口,血立刻涌了出来。他也不心疼,把冯楚楚带血的姆指往“卖身契”上一按,接着便扔掉她的手,抖着那页张,得意地笑了起来。 “刀在哪里!”这是冯楚楚最后喊出来的一句话,因为后一妙钟,苏天青就当着罗佳琴和刘毓的面,狠狠地堵上了她的嘴。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