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宫出来之后,郁棠时常会被那种陌生的情绪所影响。

就像是此刻,她已经不仅仅是站在一个欣赏美男子的角度去看赵澈。

她的每一个眼色,都在不经意间带着一丝的色/欲。

赵澈的唇、赵澈的体魄,都成了她格外在意之处。

她想接近他,她甚至迷/恋那种陌生又让她惶恐的悸动。

这一刻的郁棠,她慌了。

就连赵澈身上的薄荷香,也是无孔不入的刺激着她。

【我怎会一直想对王爷……?还想……邀他进屋小坐呢?总不能想跟他聊家常...】

郁棠心里暗暗的想着。

此刻,赵澈一派淡然冷落,清隽的脸上毫无表情,他站在那里安静处之,似根本没有窥听到郁棠的任何心思,也似根本不知郁棠的存在。

然而,男人内心早已滚烫翻腾,像是煮沸的热油,烫的他急切的想要寻求救赎的方式。

【王爷对我有恩,我如何能三翻四次觊觎他的……身子?!不可,此事万万不可!我自己倒是无妨,万不能毁了王爷清白。】

其实,即便赵澈不用眼睛去看,他也能感知到郁棠的每个小动作,乃至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的棠姑娘太客气了!

他们之间根本无需这样见外。

他丝毫也不介意被他的棠姑娘毁了清白。

她大可放心尽情的“毁”。

赵澈觉得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随时可以献/身。

郁棠到底不是孟浪之人,在将军府寄人篱下的日子让她比一般人都要谨慎内敛,即便被心魔所控制,她还是忍着想要对赵澈下手的冲动,转身悄然准备离开。

【再这样下去,我真担心做出对不起王爷的事。】

感觉到郁棠离开,赵澈的额头溢出薄薄的细汗。

他允许她对自己做出任何事!

等到郁棠走开几步,赵澈终是没能忍住,她中了幻/药,他却是比她更受煎熬。就在窥听郁棠的内心所想时,他自己的脑中也已经将一切旖旎画面演练了一遍。

但臆想总归是过不了瘾。

他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了。

一个二十四岁的正常男子所需的绝非仅仅是“望梅止渴”。

赵澈绝非是被世俗所束缚的人,在他看来,只要两情相悦,即便尚未大婚,亦可男/欢/女/爱。

他既已认定了郁棠,这辈子便就是她了。

她生是他的人,死也只能是他的鬼。

所谓大婚,不过只是个契约,一种过场。

若非是想给郁棠出嫁的体面和荣耀,他会直接将大婚尽可能的提前。

但他到底还是退让了几步。

郁棠是他的姑娘,她就应该享受这世间所有女子艳羡的大婚之礼。

所以,他愿意等。

即便今日不能如何,单是让郁棠留在他身边也未尝不是一种补偿。

男人咳了几声:“咳咳,棠姑娘可在?”他假意道。

郁棠顿时止步。

但她并没有回头。

一想到赵澈如今对她而言,就像是美味佳肴般诱人,郁棠实在没有胆量留下来。

【我不敢保证自己尚有自制力,这阵子还是不要见赵澈为好。】

这样想着,郁棠假装根本没有听见,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赵澈:“……”

他的棠姑娘这样正直委实不好。-_-||

……

赵澈折返晋王府时,单独见了奎老。

他提及了地宫的幻药物,男人嗓音喑哑,似乎是长时间没有饮水之故,声音听上去有些干涩,道:“老先生可知,这幻/药/究竟是怎么回事?”

奎老捋了捋发白的山羊须,道:“按着王爷所说,棠姑娘的确是中了此毒,不过只要心魔并未根深蒂固,基本不会有太大影响。”

赵澈拧眉。

郁棠是那样矜持的女子,如今却是恨不能将他“就地正法”了,可见她心魔颇深。

赵澈又问:“次/药/还会持续多久?心魔又是何意?”

奎老尚且不知郁棠到底是有怎样的心魔。

赵澈和郁棠之前的私事,自然是不会同任何人说。故此,赵澈只是向奎老提及了心魔,但并未说是怎样的心魔。

此事事关未来王妃,奎老如实道:“此毒可维持短则半年,长达数载,就看棠姑娘的心魔到底有多深。所谓心魔,便是执念、痴缠,是人心中最深的欲/望。王爷,棠姑娘的心魔到底是什么?”

郁棠给人的感觉,便是明艳清媚,清冷纯净如高山白雪。

奎老一心以为,棠姑娘的欲/念必定是机关术,又或是清高之士的抱负和夙愿。

闻言,赵澈怔住。

他原本不想乘人之危,所以,明知郁棠心魔未除,她如今对他毫无防备,但赵澈还是不愿意以这种的方式直接将她如何。

可原来,郁棠之所以产生了这样的心魔,是因为她内心深处,已经对自己垂/涎已久?

这个认知无疑是让赵澈内心无比欢/愉。

下回若是郁棠再想对他如何,他便直接主动成全了她。

让小姑娘独自一人扛着,委实不是大丈夫所为。

她心悦他,也像他一样想彻底拥有彼此,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赵澈的唇角微微一扬,但笑的内敛又虔诚,奎老完全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问道:“王爷,老朽倒是可以试着研制解药,想来不出半个月,老朽定能给棠姑娘解毒。”

闻言,赵澈眉头一簇:“老先生年事已高,莫要操劳。既然心魔不会伤及棠姑娘,老先生便无需操心。”

虽然看不见赵澈的眼睛,但奎老一切了然:“王爷放心,棠姑娘所中之毒,没有解药!”

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他这点脸色还是能看出来的。

赵澈一挥手:“你下去吧。”

奎老正准备退下。

此时,赵澈又叫住奎老:“若是棠姑娘问起解药一事,你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的,王爷。”奎老应下。

赵澈不介意郁棠对他热情似火。

一思及离着大婚尚有两月,赵澈突然觉得当初就不应该听信钦天监之言。

什么百年难遇的大好日子?

以他看,今天的日子也甚好。

……

三日后,晋王府大门外的胡同内陆陆续续停放了数量车辆。

这一天是郁棠大办乔迁宴的日子。

但凡收到请帖的人都携重礼到场了。

其中也包括了曾经看不惯郁棠的那些贵女命妇们。

要知道,撇开郁棠的其他身份不说,单单是一顶晋王妃的帽子,就能让京都所有女子对她毕恭毕敬。

“棠姑娘乃天齐圣手之徒,这次又赢了机关大赛,可谓是为国争光啊,棠姑娘乔迁之喜,我自然要登门。”

“你不是和郁卿兰交好么?这回又登门棠姑娘的府邸,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这话又是何意?棠姑娘给你们送了帖子,也给我送了帖子,我如何就不能来了!”

“……”

人声嘈杂中,墨苑隔壁的晋王府却是一派肃重。

守在王府大门外的兵将一应不苟言笑,站立如松,宛若石雕。

他们王爷竟然没有收到棠姑娘的帖子?!

得知自家王爷没有登门隔壁墨苑,这些做下人的皆是战战兢兢,又听闻王爷今日蒙着双眼在院中射箭,而他们这些人则轮番当靶子。

王爷虽说要射他们头上的苹果,可毕竟王爷是蒙着双眼的,万一射偏了,他们的脑门上必定留下窟窿。

此时,一辆华盖马车快飞驶入胡同。

一般人根本不敢在这条胡同造次,然而这辆马车不仅招摇造次了,还陆续走下了四位当世权贵。

今日来参加乔迁宴的宾客们,亲眼看着古天齐、白墨池、徐卫骞以及慕容焦迈入了晋王府的大门。

一时间,留意到此事的官员皆是忍不住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北燕皇帝竟然来了晋王府?难道要和晋王勾结造反?!

首辅和麒麟卫指挥使也来了,莫不是这几人是要商榷什么国家大事?

而就在这时,不知谁人念叨了一句:“这四位似有共同之处,啧……究竟是什么共同之处,我怎的忘了?”

胡同口,郁将军府的马车缓缓靠近。

郁卿兰坐在马车内,打扮精致的面容溢出一抹冷色。

他们几人的共同之处,当然就是淑妃!

郁卿兰的纤纤玉手挑开了车帘,往外望了一眼,晋王府的气派矜贵,隔壁墨苑的奢华巍峨,都让她极为不快。

郁棠,你凭什么拥有这样的一切?!

还当真是好命,一下就能多出四个爹!

也不知道这件事暴露之后,你身边还能剩下几人?!

……

晋王府后院内,赵澈正持/弓/射/箭。

红九“嗖”的一声,突然乍现,道:“王爷!来了来了!他们都来了!”

谁来了?

南炎和北焱顺着红九指的方向望去,就看见古天齐等人几乎迈着一致的步调,朝着这边大步走来。

一旁的奎老忍不住唏嘘:“难怪王爷今日特意交代,让守门那处莫要阻挡任何人进来,看来王爷早就料到这四位会登门。”

作者有话要说:四爹:贤婿,快想想办法,棠儿她到了青春期,她开始叛逆了!爹的话都不听了!

赵澈:……对不起,本王已经快过青年期……这个话题聊不下去,告辞!

四爹:(⊙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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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赵澈手中的/弓/转向了那四人。

他白巾蒙眼,非但看不出任何狼狈之处,反而更是英姿勃发。

许是故意使然,赵澈的/弓/对着这四人,迟迟没有收手的意思。

奎老捏了把汗,这四位皆是疑似王爷的岳父大人,伤了谁都不好看。

再者,这四人乃当世顶级权贵,只要王爷得这几人相助,日后大业必定事半功倍。

王爷这样精明的人,到了这个节骨眼下,怎就骄躁了呢?

这样是不行的呀!

奎老猛咳了几声,忙道:“参加北燕皇上!首辅,白指挥使,您几位且屋里请!”

被忽略的古天齐不乐意了。

他不过只是没有官职而已。

论金钱和江湖地位,他差哪儿了?!

晋王府的老家伙是什么眼力?!

“咳咳,看来晋王殿下当真是瞎了啊,如此可如何娶我家棠儿?!”古天齐极力找存在感。

奎老这才猛然惊觉,他忽视一个最不该忽视的人。

得天齐圣手者得天下!

奎老额头溢出三条黑线,转头看向了这四人的女婿--赵澈,压低了声音,附耳道:“王爷,来人是棠姑娘的爹爹们。”

爹爹们……?

赵澈虽早就知道这四人来了,但“爹爹们”这样的称呼,他不甚喜欢。更不想以后称呼“岳父们”。

赵澈放下/弓/箭,方才还冷峻无温,甚有杀意的俊脸,缓缓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道:“几位大驾光临,本王有失远迎,屋内请坐。”

“来人!看茶!”

赵澈长臂一挥,准确无误的将手中/弓/箭抛到了几丈开外的武器架上,之后转身迈向堂屋。

古天齐细细的打量着他的步伐,此人虽是蒙着双眼,但步伐稳健,方向丝毫不差。

古天齐:“……”愈发觉得女婿非等闲之辈,他这个岳丈想要辗轧他,还需一番功夫。

这时,白墨池瞥了一眼慕容焦。

他自是知道,赵澈这番遭遇,是和慕容焦脱不了干系。他内心虽是盼着赵澈出事,但赵澈到底是自己的女婿,即便要伤害赵澈,那也只能是他这个当岳父的人出招!

慕容焦一怔,摆出自己“毫不知情”的表情,也继而跟了上去。

徐卫骞走在最后面,他扫了三位老情敌,还有女婿一眼。如今突然发现,和这三位老情敌一对比,女婿竟然也变得面目可亲了。

其实……

赵澈除却身份特殊了些,他将来的路不会顺畅之外,也没有哪里不好。

再者……

反正这江山是赵家的,赵家谁人来坐,还不都一样?!

徐卫骞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赵澈的背影,眸光闪现一抹“望婿成龙”的光芒。

给女孩儿最好的保护,就是让她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有了这个认知,徐卫骞看着三位情敌的眼神变得愈发不屑。

他们虽是对女孩儿好,但没有人像他一样考虑长远。

……

堂屋内,赵澈坐在上首,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敬重岳丈大人的觉悟。

古天齐、白墨池、徐卫骞,以及慕容焦四人,虽然没有明面上认可这个女婿,但赵澈如此对待他们,还是不免心中不快。

我们可以不把你当女婿;

但是,你不能不将我们当岳丈!

此时,婢女鱼贯而入,给几人上茶之后,又悄然无声的迅速离开。

白墨池是练家子,一眼就看出这些婢女武功高强,甚至可以当作杀人的死士,他看了一眼赵澈,对这个女婿又多了一层想法。

而这时,四个爹相继捧起了茶盏,又发现晋王府的茶具皆是价值连城的薄胎瓷,放在手中通透如玉,而且杯中所泡之茶,竟然是“跃白仙”。

这种茶业产量极少,因着地处偏寒,难以存活,南方之地又不宜生长。故此,每年能得几斤已经是极为不宜。

晋王府财力雄厚啊!

四位爹早就听说过淑妃敲诈晋王府的事,赵澈毫不遮掩的暴露自己的财力,难道是要给他们下马威?!

徐卫骞和白墨池是大梁文武两大权臣。虽是没有家财万贯,但权势地位不可小觑。

然而,古天齐的财力至今是个迷,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今日竟有人在他面前“显摆”。古天齐很不服!

慕容焦更是不服。

他是坐拥江山的人,他会被赵澈的财力惊到?这怎的可能?!不过,女婿家里的摆设、用度,当真让他刮目相看啊。

赵澈将这几人的心思一应窥视了一遍。

男人唇角一勾,自从开始蒙着双眼,他浑身身上就笼罩上了一层禁欲神秘的气息。

尤其是近日所穿衣裳都是浅色,更是显得丰神俊朗,如清风晓月。

和铜臭气半点不相符。

赵澈饮了口茶,声线无波,道:“府上准备仓促,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四位莫怪。”

四人也先后喝了口茶,之后又是第二口,第三口……恩?怎么没喝几口就见底了?

幽香扑鼻,入口醇香,茶水温润甘甜,入腹之后,宛若有一道春风自心田荡过,又似是有一股甘露悄然无声的滋味着肺腑。

好茶!

四个爹绝对不会承认,这是他们第一次饮“跃白仙”。

慕容焦自诩是四个爹中地位最崇高的,他先开口,在女婿面前,输了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场,这一点很重要。

慕容焦道:“晋王,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知道我们几个今日的目的?”

闻言,赵澈一挥手,挥退了屋内所有下人。

赵澈低低一笑,面对四个爹,丝毫不失气场,甚至带着调侃,道:“实不相瞒,本王并不知?那今日几位来本王府上是有何事?”

四个爹:“……”

这小子太狂!

徐卫骞作为最理智的一个,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好好处理这件事,否则女孩儿必然和他们杠到底了。

徐卫骞道:“王爷,那你应该已然知晓,我们几人和棠儿的关系了吧?”

赵澈抬手揉了揉眉心。

郁棠随了淑妃的相貌,和这四位倒是没有相似之处,即便是他,也尚且无法查出郁棠的生父究竟是谁。

此事恐怕只有淑妃娘娘自己心里清楚。

赵澈道:“本王不知。”

四个爹:“……”

臭小子,抢了他们的女儿,还试图装傻!

徐卫骞并没有动怒,他明白赵澈的意思,讲实话,他们四人也并不知道女孩儿到底是谁的骨肉。

但他徐卫骞坚信,棠儿一定是他和那个人的孩子!

徐卫骞淡然一声,女婿是晚辈,他和一个晚辈计较什么?

是以,首辅大人拿出了老父亲的慈爱,对赵澈道:“王爷是个聪明人,理应知道棠儿一定会想办法继续查她的身世,但若让她知道了真相,与她而言并非是什么好事,此番,棠儿已与我四人疏远,我四人不便出面,王爷若真是在意棠儿,你应知道该怎么做。”

赵澈哼笑。

郁棠是怎样心性的人,他已经很明了。

倘若日后郁棠知道了真相,而他又曾有意误导她往错误的方向去想,甚至是对此事有任何欺骗,郁棠都不会原谅他。

赵澈道:“首辅大人好算计,可本王不会跳这个坑,本王和棠儿是夫妻,自是站在一条线上,她想怎么做,本王就怎么做。”

他也很想查清楚郁棠的生父到底是谁!

如此,也不必一下顾及着四个!

徐卫骞:“……”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婿,竟然毫不畏惧岳丈的威压。

白墨池拧眉,赵澈在心机已经在他们四人之上,跟他玩心机,即便是岳丈也会输的颜面无存。

慕容焦了解赵澈。

当初赵澈在北燕为质时,他已经与赵澈多番交手,此人贪图权势,但他自己会谋划,他不会祈求或是攀附任何人。

贿赂他几乎没有可能。

慕容焦深深叹了口气,到了这一步只能拿出绝杀技:“晋王,你可知,倘若有朕帮你,你的大业指日可待!”

其他三个爹:“……”

这是要唆使女婿造/反么?

慕容焦,你也很骄躁啊!

有江山很了不起么?

三位爹面露冷色。

赵澈挑眉,若非是慕容焦极有可能是郁棠的亲爹,他不会让慕容焦活着离开大梁京都。

男人低低一笑:“本王忠于大梁,忠于皇上,本王从未想过谋什么大业。”

慕容焦噎住。

他发誓,绝对不会认这个女婿!

就在这时,红九站在堂屋外面,身后领着隔着墨苑的婢女,这些婢女皆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刚出锅的菜肴,红九咽了咽哈喇子,道:“王爷,棠姑娘让人给您送了菜过来。”

赵澈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棠儿不请他过去吃酒,倒也想着给他送菜。

小东西是担心见到了自己,会对自己做出不可描述之事,所以才没有给他请帖,不过她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

赵澈不再与四个爹纠缠,男人的脸色瞬间柔和了下来:“传菜吧,本王正好也要用饭了。”

不仅是赵澈没有收到请帖,四个爹也没有收到。

但郁棠好歹还给赵澈送了菜!

红九领着婢女进来,布菜时又说:“王爷,这几道菜都是棠姑娘亲自下厨特意给您做的。”

赵澈虽然看不见,但单单是闻着香味,就知道是何等的美味。

一听到是郁棠亲手下厨,四个爹突然不想告辞离开。

古天齐:“既然到了午膳时候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留下来吧。”

白墨池挑眉,棠儿的手艺的确是好,自己女儿做的菜,他当然不能错过:“给我也加一双筷子。”

慕容焦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也说:“朕没用早膳,确实有些饿了。”说着,他也撩袍落座。

徐卫骞脸皮子薄,不过为了能尝上女孩儿的手艺,他很愿意舍弃自己的脸皮。

五个人很快挤在了一张四方桌上。

赵澈:“……”

要是误杀了棠姑娘的生父,日后也不知她会不会介意……?

赵澈磨了磨牙,很想动手。

一时间,餐桌上出现了抢食想象,好在郁棠命人给晋王府送了足够多的菜品。

“这是什么肉?竟如此美味?”古天齐很纳闷,他尝遍了天下美食,怎么就没有尝过这种肉质?

他此言一出,其余三位爹,连带着赵澈也意识到了什么。

赵澈一抬头,红九立刻积极的解释,少年的小脸红扑扑的,异常秀气,他道:“王爷,这肉正是王爷送去棠姑娘那里的两只大鸟!”

赵澈咀嚼的动作瞬间滞住。

郁棠杀了他送去的定情大雁?!

他的棠姑娘现在已经这样暴躁了么?

“是鹄肉!朕不会尝错的!”慕容焦得意洋洋的道。

赵澈:“……”

鹄?

不是大雁?!

赵澈看向了红九的方向,他看不见红九的人,却是能听出少年的心跳,也能辨别出他愉悦的心情。

看来,红九也一定已经一饱口福了!

赵澈沉着脸,继续吃饭:“……”

他要自己去挑选一对大雁,再亲自送到郁棠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澈哥:生活需要仪式感,好糖糖,下次不能再把定情大雁宰吃了……

糖糖:……(⊙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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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郁棠的乔迁之宴,前来道喜之人甚多,几乎小半个京都权贵都登门了,即便没有亲自前来道喜,也差人送了贺礼过来。

郁棠亲自招待宾客。

侍月身为郁棠的贴身大丫鬟,如今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就连身上的穿着也换成了玫红色衣裙,发髻上还插着一朵大红色绢花,活脱脱一个俏姑娘。

“侍月姐姐,你快去通知咱们姑娘,那个谁来了!”婢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