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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绣默默地看着他,竟然有些失神。

“阿绣啊。”萧媛看着贺绣的样子,轻声一笑,说道:“刚你弹得琴曲真是美妙,如今九表兄也在,你再给我们抚一曲吧?”

贺绣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神,便低头一笑,说道:“好。”

琴声再起,却不是之前的那种空灵之音。婉转的曲声带着一丝缠绵之意,宛如春风吹拂着花枝,又像是情人离别的低语。听得人忍不住有些许的悲伤。

午后,雨后初晴。

贺纹跪坐在榻上,看着铜镜里梳着妇人发髻的自己,眼睛里慢慢地蓄起了泪水。

“姑娘,衣服拿过来了,换上吧?”身后的素墨手里捧着一件水红色的裳服,低声劝道。

“搁着吧。”贺纹实在是不甘心,她是家里的庶长女,就这样窝窝囊囊的给了人家做妾。而且是在半路上成事,老夫人夫人全都见不着不说,连正经的嫁妆也没有,就弄几箱子珠宝和金子给打发了。想想这些,她就觉得活着都没意思了。

“姑娘,大郎君在前面等着呢,您还是把这衣裳换了吧。”

“我不换!”贺纹低声吼着。

“姑娘,事已如此,您再哭也没用了。”贺纹的奶娘把素墨手里的衣裳拿过来,展开后便往贺纹的身上披。

“拿开!”贺纹生气的甩了甩肩,把奶娘的手从身上甩了开去。

“姑娘!”奶娘也着急了,“到了这个时候,你再闹又有什么用?”

“奶娘!”贺纹委屈的看着奶娘,眼泪哗哗的落了下来。

“姑娘,别哭了,这刚上好的妆又花了!这眼睛红红的,回头叫大郎君见了又要责备我们这些下人了。好姑娘,这是你大喜的日子,别哭了别哭了。”奶娘拿了帕子给贺纹擦泪,只是越擦她的眼泪越多。

终于劝住了贺纹,换上了那身水红色的裳服后,素墨和奶娘二人一左一右扶着贺纹出了房门去了贺康的屋子里。

贺康今日也换了一件枣红色的深衣,正坐在榻上和谢允之一起品茶呢。二人满面春风,似是谈的很是开心。贺纹进门后给贺康跪了下来,慢慢地叩首:“阿纹给大兄叩头了。”

贺康微笑着看着跪在地上做妇人打扮的贺纹,头上戴着绿宝石镶嵌的金钗,虽然哭的眼睛红肿,但妆容还算是不错,于是微微笑道:“阿纹啊,跟了苏先生之后,你要恪守妇道,好生服侍,知道吗?”

贵妾也是妾,什么开枝散叶,主理家事的话贺康是不能说的。

“是,阿纹谨记大兄的教诲。”贺纹又磕了个头,被苏嬷嬷扶了起来。

贺康又吩咐道:“你们这就送阿绣去苏先生那边吧。”

“是。”奶娘和素墨等几个丫头婆子一并给贺康磕了头,拜别了旧主人,随着贺纹往苏培住的院子里去了。

谢允之给苏培安排的院子在贺康的院子后面,从正厅走过去也不算远,不过百十步也就到了。

此时苏培的院子里倒也有几分喜庆,坐垫桌布都换成了枣红色,帐幔也都换成了粉色,床上吊着的帐幔也换成了银红。屋子里也摆着几件像样的古董珍玩,原本是贺康叫人送过来的。

苏培也穿着一身紫红色的衣裳,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贺纹进门后,向苏培跪拜行礼,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夫主。”

苏培微微一笑,伸手把她拉起来,说道:“起来吧。”

贺纹的手被苏培牵着,只觉得指尖有微微的暖意。她的心里越发委屈,便低下头去。

“阿纹,来,坐吧。”苏培对贺纹自然是珍惜的,不管怎么说贺纹都是贺公彦的庶长女,在苏家他只是个支族旁系,并没有多少的势力。当初甘愿进贺家教琴他原本也存了攀附之心。如今能有阿纹的陪伴,对他来说也是福气。

贺纹被苏培牵着手上了榻在苏培身边坐了下来。苏培朝着素墨等人摆摆手令她们退下。然后抬手把贺纹搂进了怀里。贺纹微微一怔,身子不由得一僵。

苏培微笑着凑过来,在她的耳上一啄,看着她红红的眼圈儿,轻声问道:“怎么还哭了?”

“哪有啊。”贺纹忙低头掩饰,轻轻地别过脸去。

苏培只当她害羞,便轻笑道:“纳你为妾是有点委屈了你,我心里知道的。好了好了,以后我会好好地对你的,嗯?”

“是。”贺纹心里再别扭,也不能怎么样。从贺康的屋子里出来,她便知道此生此事已经无可挽回了。幸好苏培长得还算标致,也是世家子弟,跟着这样的人,除了身份上她接受不了之外,别的也没什么不满足的。

“那你怎么连个笑脸也不肯跟我呢?”苏培说着,抬手把贺纹的下巴轻轻地捏住,让她抬起脸来对着自己。

“夫主说什么呢。”贺纹蓦然羞涩,小脸微红,眼波荡漾,媚色横溢。

“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苏培轻轻的吟诵着,慢慢地俯下头来噙住了贺纹的樱唇。

“嗯…”贺纹顿时觉得浑身酥软难当,情不自禁的靠进了苏培的怀里。

“阿纹,你是不是早就倾心于你的夫主了?”苏培搂着美人柔软的腰肢,心潮激荡难以自持,更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涌上心头。贺公彦的女儿如今是他的妾侍,要唤他一声‘夫主’,这是多美妙的事情啊。他可是名利兼美色双收啊!

“…”贺纹被苏培一提醒,猛然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情,想起自己对苏培主动地投怀送抱,然后被贺康身边的嬷嬷碰见,落得个私奔于郎的名声,不得不给苏培做妾,心里便觉得一阵不快。

苏培正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的美妙感觉,正亲热在兴头上,却觉的怀里的人渐渐地僵硬了身子,一时有些扫兴,把怀里的人扒拉出来,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贺纹心里别扭着呢,虽然脸上春色未尽,但语气却有些冰冷:“没什么,就是有些不舒服。”

“怎么不舒服了?”苏培很是奇怪,刚还好好地,这一会儿就不舒服了?

“苏先生…啊,不,夫主…”贺纹冷着脸坐直了身子,别着脸低声说道:“夫主,那晚在那个荒村村头的大树下,你…你为什么没有推开我?”

“推开你?”苏培奇怪的问道:“为什么推开你?”

“你…”贺纹咬了咬牙,恨恨的说道:“你明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搂我抱我?坏我的名声,把我害到了这种地步…”说到这些,贺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坏你的名声?”苏培也有点恼了,“你这话是怎么说的?那晚我是喝多了酒,可是你自己钻到我怀里来的。怎么是我坏了你的名声?你不愿意跟着我,大可跟你的大兄说,到了今天这个时候,你又说这种话?”

“真是笑话。”贺纹此时对苏培渐渐地起了恨意。此时的她只是想着,当晚苏培若是推开了她,说不定事情就不是这样。就算她进不了士族,做不成高门妾,但至少也是个寒门妻。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沦落为一个寒门士子的妾侍。

“什么笑话?”苏培心里的恼气更胜了几分,“你说谁是笑话?”

贺纹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装饰,帐幔等都是讽刺的粉红,窗户上连大红的窗花都没有贴,更别说大红喜字了。这屋子顶多也就是布置的稍微喜庆了些,却丝毫没有办喜事的样子。

这是多大的讽刺啊!他们还在逃难的路上,大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她塞给了苏培。

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都是面前的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实际上却鬼神难测的苏先生吧?

“哼。”苏培看着脸色渐渐冷起来的脸色,不由得皱起眉头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贺纹感受到苏培冰冷的态度,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既然你不愿意,要不——我再把你送回去?”苏培说着,已经转身往后挪开了些,冷冷的看着贺纹。

“夫主…”贺纹立刻回过神来,今非昔比,她现在已经是苏培的侍妾了,若是苏培不要她,她以后的日子怕是连奴婢都比不上了。

“你好生想想吧。”苏培冷着脸站起身来,踏上木屐子便出门去了。

外边守着的素墨等人见苏培忽然出来了,都吓了一跳。刚要上前请安呢,却见苏培摆摆手,扬长而去。

贺纹的奶娘可吓坏了,忙转身进了屋子冲到贺纹的身边,拉着贺纹的胳膊焦虑的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跟苏先生闹僵了?”

贺纹又气又悔,只顾拿着帕子捂着自己的脸不停地摇头。

素墨也上前来把贺纹搂住,转头劝着奶妈:“嬷嬷,你没看姑娘伤心呢吗?就别说了。”

“伤心?这是伤心的时候吗?”奶娘无奈的叹了口气,拍着手说道:“今儿是姑娘大喜的日子,这没完没了的哭,弄得苏先生也恼了。大郎君知道了能饶得了我们吗?”

素墨着急的说道:“可姑娘还是我们的主子啊!”

“我们的主子?姑娘是我们的主子不假?可现在我们真正的主子还是苏先生呢!姑娘把苏先生惹得不高兴了,我们哪个能有好下场?!”奶娘着急的说道:“苏先生现在还没有正室夫人,我们姑娘若是跟苏先生琴瑟和鸣,将来有了孩子便是长子。纵然是庶子,也是苏先生的第一个孩子!可现在你看看,苏先生生气走了,这大喜的日子把姑娘一个人撂在这里,你说着将来怎么办呢?我的好姑娘…你就算不为我们这些奴才着想,也该为你自己想想啊!”

奶娘这些话说出来便如一盆冷水泼到了贺纹的头顶,她顿时止住了哭声,呆呆的看着奶娘。

奶娘叹了口气,伸手把贺纹搂在怀里,无奈的劝道:“姑娘啊!你听奶娘一句话,事情已然这样了,你可不能再做糊涂事儿了。老奴看见郎主并没有出去,而是去了西厢房。姑娘您这就过去,给郎主陪个不是,请他过来吧?好歹今儿您可不能一个人守在这里,这可不吉利啊。”

贺纹长这么大也没给哪个男人陪过笑脸,这会儿听了奶娘的话,有些手足无措。

奶娘见了忍不住叹了口气,转头吩咐素墨:“你们都下去吧,我跟姑娘说几句话。”

素墨见贺纹不哭了,便点点头,带着几个小丫头都退了出去。

奶娘拉着贺纹慢慢地坐下来,又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姑娘啊,咱们女人有咱们女人的办法呀。姑娘又是花容月貌的,郎主也正当年,姑娘总要放下身段来才好。”

贺纹皱着眉头说道:“奶娘,你让我怎么放下身段啊?”

“哎呦,我的傻姑娘。你等着。”奶娘说着,便站起身来去卧室的柜子里,翻了一遍找出一本薄薄的画册来交给了贺纹,低声说道:“姑娘看看,看看这个。”

贺纹看着没有字的书面,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书啊?”

“姑娘翻开瞧瞧就知道了,这可是咱们女人哄男人的秘笈呢。好好地看看,奴才去炖一盅人参野鸡汤来,待会儿姑娘给郎主拿过去,啊。”

“哦?”贺纹懵懂的翻开了书册,在看到画册里面的图画是,脸色便噌的一下子红了,手指一抖把书给丢到了一旁。

第70章 遇乱

更新时间:2013111 11:34:59 本章字数:8579

贺绣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进院门便有人迎上来,恭敬的回道:“三姑娘,大郎君等着您呢,说请您回来后过去一趟。爱萋鴀鴀”

贺绣皱着眉头问道:“大兄找我什么事儿啊?”

仆妇摇头道:“奴才不知道,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走。”玩了一天贺绣有些累,但贺康找她她还是得过去。

贺康面色如常,依然靠在榻上,身后两个美俾在身后给他捶肩,莲姑在一旁服侍着茶水。贺绣进来后福身道:“大兄,阿绣回来了。”

“嗯,阿绣,坐吧。”贺康指了指身旁的榻几,示意贺绣坐下。

“谢大兄。”贺绣坐下后,接过婢女递上来的茶水,又问:“不知道大兄找阿绣有何吩咐呢?”

“阿绣啊,今日阿纹和苏先生的事情已经办完了。”贺康轻声吁了一口气,说道:“今儿我得到消息,说有一股叛军从西边襄城打了过来,距离寿阳城还有五十多里路了。我已经叫家人把东西收拾好了,想不到你这么晚了才回来,你呀,快些回房去,把你贴身用的东西都收拾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好。”贺绣不便多说,只得起身答应着要转身下去。

“阿绣。”贺康忽然有叫住了她,“你今天是和萧家的女公子游湖去了?”

贺绣转身应道:“是。”

“萧家都有谁在寿阳啊?”

“回大兄的话,萧家二房院的夫人,还有三房院的夫人都在寿阳。”

“只有女眷?”

“是啊,不过她们的车队应该是跟王十一郎的车队一起走。”

“王麟的病应该差不多了,这叛军将要到寿阳的事情他也不一定能知道。你呀,立刻派个人去通知萧家女眷一声,明日一早还是跟我们的车队一起走吧。”贺康说着,起身站起来走到贺绣跟前,说道:“阿绣,就派你身边的那个明珰去,她能把话说清楚。”

贺绣心里想着王博已经到了寿阳,外边的事情他肯定很了解。还用得着自己操这份闲心吗?再说,王博现在还对贺康有些微词,怪当初自己回洛阳救他的时候横加阻拦,之后过去一天才派人去找。这些贺绣心里都明镜儿似的。

这会儿贺康叫自己派人去跟萧媛说明儿一早一起上路,恐怕人家根本不会答应。于是她笑了笑说道:“大兄,王家十一郎在寿阳呢,他们萧王两家自然有办法的,咱们…就别多事儿了。”

“怎么,你跟萧家的女公子相处的不愉快?”贺康微微皱眉。

“那倒没有。我们还算谈得来。”贺绣暗暗地一叹,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不派人去说?刚刚那消息可是谢家的人探回来的。千真万确,这寿阳城若是被叛军占了,后悔可就晚了。”

“大兄…”贺绣想了想,去透个消息也不算是什么坏事,便点点头说道:“行,我这就叫明珰去说。你放心吧。”

“嗯。”贺康点点头,满意的看着贺绣出去。

出了贺康的屋子贺绣便吩咐明珰:“你知道萧家女公子她们住在哪里吗?”

明珰点头说道:“知道啊。”

“你去一趟,告诉阿媛…”贺绣想了想,又摇头说道:“不,你去一趟吉祥巷,告诉九郎说寿阳城西五十里的地方有叛军袭击。寿阳不大安全了,叫九郎早作打算。”

明珰吓了一跳,忙道:“这事儿是真的吗姑娘?怎么九郎君不知道呢?这寿阳城满大街的百姓也都不知道啊。这样的消息干嘛还蛮的这么紧啊,赶紧的说出来大家早些逃生嘛!”

“我那里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嚷嚷出来也就罢了。若是假的,倒是白白的把这些百姓们吓得半死。再说,你以为逃出去就一定能生吗?这逃难的路上还不知有多危险呢。”贺绣纵然是死后重生,前一世也没到过寿阳城,如今又哪里知道事情的真假呢。总归是乱世中逃难,警醒些更好。

明珰答应着出去,直到晚饭后方才回来,进门便急匆匆的说道:“姑娘姑娘,这事儿九郎也得到了消息,说是真的。奴婢回来的时候看见街上都有马车往城外走了。”

“是真的啊?”贺绣立刻紧张起来,心想若是叛军打过来了,贺家这些护卫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根本打不过那些人啊。

“是啊姑娘,九郎让奴婢带了话来,说要姑娘明天一早跟着王家的车队走。王家有精悍护卫一千人,都已经到了寿阳城。反正萧家的女公子也舍不得姑娘,不如姑娘跟大郎君说说,咱们就跟着萧王两家的车队走吧。”明珰很是着急,贺家对这个庶女的态度她早就看明白了,贺大郎君能够把贺纹给苏培为妾,自然也不会把贺绣放在心上。

贺绣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一圈儿,无奈的叹道:“你这话说的,我若是撇开大兄和贺家,独自跟着萧王两家的车队走,算怎么档子事儿呢?就算是说跟阿媛同路,也说不过去啊。”

“可是姑娘…”明珰很是着急。

“罢了,就这样吧,你们速速收拾东西,天不亮我们就该动身了。”

明珰和百灵答应着忙碌起来,贺绣也不闲着,把自己心爱的小物件贴身的东西都一一收进了盒子箱子里,屋里屋外的忙了一宿,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大家才勉强把东西收拾好了。

百灵叫了家丁过来把箱子笼子的都装到马车上去。贺绣便叫了明珰问道:“我们带的粟米还有多少?”

“咱们这一路走来都没怎么吃,出城的时候带了二十车,现在还有十九车。”

“哦,这年头粟米比金子值钱。”贺绣想了想,说道:“叫人把装粟米的马车掩饰一下,别叫人看出来里面装的是粟米,这兵荒马乱的,可别招来些乱七八糟的人。”

“是,这个奴婢明白。”明珰答应着叫了一个婆子进来,又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婆子答应着出去了。

贺康打发人来叫贺绣说该上路了。贺绣便带着明珰和百灵上了自己的马车。谢允之和贺康二人的马车在前,贺绣的马车在后,贺纹的马车跟在贺绣之后,里面多了一个苏培。谢贺两家的车队便浩浩荡荡的往寿阳城南门行去。

此时王家和萧家的女眷也都上了车,车队还走在谢贺两家的前面。

贺家打头的护卫不多时便回来报信,说前面的车队是王家和萧家的女眷,萧家的女公子阿媛听说后面跟着的是贺家的车队,便派了人来接,说请阿绣到她那车里去说话解闷儿。

贺康听了很是高兴,吩咐道:“去,告诉阿绣让她过去吧。”

莲姑在一旁听了,也很是高兴地说道:“郎君,萧家的女公子跟三姑娘成了手帕交了,这可是好事儿。”

“是啊,阿绣还真是不错。”贺康满意的点点头,萧家长房的嫡女如今可是太子妃呢。虽然前面车队里的是萧家二房的女儿,但也是嫡女啊!况且,萧家很王家也是姻亲呢。

贺绣得到消息,吩咐驭夫把马车赶得快了些,越过贺康的马车的时候略停了停,百灵把车帘掀起来,贺绣便在车上朝着贺康福了福身,叫了一声:“大兄。”

贺康的车帘被掀了开来,贺康微微笑道:“阿绣,萧氏女公子阿媛邀请你去跟她同乘一辆车,你这就过去吧。反正我们的车队也跟萧家的车队连接起来了,有什么事儿你叫人立刻来回我。”

“是。”贺绣答应着有欠了欠身,放下了车帘。

驭夫又甩了两下马鞭,催着马车超过了前面的护卫,一直追赶上了萧媛的马车。

萧媛掀开车帘高兴地叫贺绣:“阿绣,快过来,到我的车上来。”

两个驭夫都停住马车,明珰扶着贺绣下车又爬上了萧媛的马车。萧媛高兴地拉着贺绣说道:“我就说嘛,咱们一起走多好,这路上也多个说话儿的人。你一个人跟两个丫头坐在车里有什么意思呢!还是咱们俩一路走好。”

贺绣笑道:“是啊,我也正烦着呢,这天气这么热,马车里颠簸的难受。我一个人在马车里也就是睡觉。”

“睡什么觉啊!”萧媛笑着吩咐她的贴身丫头紫玉:“这叛军闹得一大早的赶路,我这早饭都没吃好,再把咱们的点心拿出来,我跟妹妹每人吃一点。对了,你再把十一表哥叫人送过来的甜瓜切成片,给我妹妹尝尝。”

“是。”紫玉答应着转身从壁橱里端出一个雪白的瓷盘子来,上面放着两个洗的干干净净的白里透着一点黄绿的甜瓜,又拿了一柄短小的刀子来把那瓜一切两半,把里面的瓜籽瓜瓤剔除去之后,又把瓜切成一片一片的放在另一个玛瑙盘子里,摆成了圆月形后放到萧媛和贺绣的面前。

“妹妹,尝尝这瓜,昨儿晚上我回去后尝了一块,很甜呢。”萧媛让着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