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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翥忙出列,拱手道:“平阳,南阳那边刚刚稳定,今年的收成也不错。彭城这边已经遭到了袭击,若这个时候把孙将军调到彭城,彭城的损失已经无法挽回,可平阳那边却有了危险。如此,朝廷的损失岂不是更加繁重?”

元帝陛下眉头紧锁,目光转到其他大臣身上:“众卿可有更好的办法?”

众人皆低头不语。边境上的事情,不是文官们可操心的,交给那些武官去想办法好了。

元帝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目光冷冷的扫过众位大臣,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愤怒。

“陛下。”一个武官从队列中站出来,躬身道:“臣听说彭城有一庄奇事,不知当不当讲。”

元帝冷声道:“买什么关子?讲!”

“遵旨。”那武官一躬身之后,便站直了身子,朗声道:“臣听说彭城西北有千亩良田,是一位陈姓郎君所有。彭城北边境十几家庄园被偷袭抢劫,唯独这家陈家铺却安然无恙。臣断定,这位陈姓郎君必然胸怀奇才。还请陛下明察。”

元帝紧皱的眉头并没因此疏散开来,只是冷冷的吩咐一声:“给我查清楚此人的底细。”

大殿内一片安静,似乎这件事情跟谁都没有关系。

只有王博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刚刚那个武官到底是该奖呢,还是该罚呢?

通常来说,皇帝陛下要办一件事情那是很容易的,因为他是全国老大,一句话下去那就是圣旨,手下数百官员哪个敢懈怠?

但元帝陛下的圣旨下去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当陈家铺的有关事情被某位官员递上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天边,亮色渐隐,黑云翻墨,吞噬着最后一丝清明。

王博坐在私邸的书房中,手指轻轻地抚过那个素色的荷包,低声对面前的王麟说道:“你说,她真的可以担当大任?”

王麟点头:“九兄,你难以想象陈家铺的修建完全是一个有着一严密军防的城堡。当时我去的时候还没有修好,但过去这几个月,我想阿绣已经把它修的很完善了。九兄,你应该知道北方边境绵延上千里,十几座大农庄被洗劫,唯有阿绣的千亩良田颗粒归仓,这是一件多么让人震惊的事情。”

王博点点头,心中暗道,她不仅保护了自己,而且还消灭了来偷袭的胡奴,缴获了他们几百匹战马和一千多件兵器。胡人领队的主将居然被她整的落荒而逃。

这个小妇人,从他认识她的那天起他就知道,她是与众不同的。可是,北方边防这么大的事情,他还是不能就这样压在她的身上。

王家官邸,圭壁堂,王博的父亲王昖起居之处。

王基微微蹙着眉头进来,小厮悄悄上来告诉他:“郎主赢了孟先生的棋,正高兴呢。”

小厮口中的孟先生,乃是王家待若上宾的清客孟远之。王基听小厮这样一说,念头一转,接过小厮手里的茶盘,亲自奉茶进了堂中东侧暖阁。

果然婢女正收拾棋枰上的残局,王昖伸手接了茶,见是王基,随口问:“你怎么过来了?有事么?”

王基躬身答:“宫里来了人,说皇后娘娘这几日身子不好,进药也不见什么效果。”

王昖眉头微微一皱,仿佛被茶烫到了,随手放下茶盏:“御医院的人怎么说?到底是什么症候?”

王基忙躬身:“御医们不过是说受了风寒,但那些治风寒的药连吃了五日了,也不见什么效验。”

孟远之见了这情形,只是微微皱眉:“这几日陛下为北边的事情心里不痛快,皇后娘娘这病怕也是心焦的缘故。”

王昖忽的笑了:“说到此事倒也有趣,陈家铺那一带的耕田本是九郎名下的产业。后来不知为什么就给了一个姓陈的小郎。如今这姓陈的小郎竟在那里混的风生水起,还跟胡奴对上了。真是不可思议。”

孟远之对此事早有耳闻,但事情牵扯了王博与一个小姑子的私事,他不便多说,只笑而不答。

王基便趁机道:“听说陈家郎君跟九弟关系很好呢。前两年桓家的夜宴上,九弟还带着陈郎君一起。后来彭城那边也有消息,说太守夫人的乞巧宴上,九弟跟一个姓陈的郎君同榻而坐…”

王昖冷笑一声,淡淡的问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怎么我没听说过这些?”

王基立刻讷讷的笑着:“伯父每日为大事操心,这些小事自然不会烦到您的面前。”

王昖摆摆手,把手中的墨玉棋子丢掉,慢慢地起身,说道:“外边下雪了吧,出去走走。”

孟远之笑了笑,把手中的白玉棋子丢开,跟着王昖出了房门。王基却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跟上去还是离开。

王家官邸很大,本来王家便是大家族,族中田产无数。后来琅邪王称帝又依仗着王家的势力,所以在建康城分府之时赏赐有无数的庄园田地。

王昖雅擅书画,精于冶游,偌大的王府西园,处处皆是精心构筑,一步一景,美伦美奂。放眼望去,在皑皑的积雪中,一切楼台亭阁宛若水晶雕琢,焕发出不真实的明亮光泽。

这是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桐华台的梅花疏疏的开了两三枝。远远的经过回廊,都可以闻见那幽远清冽的寒香。

“远之。”王昖的脚步在梅树下停住,抬头看着白雪覆盖的腊梅,淡淡的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孟远之淡然一笑,说道:“公已经有奇谋于胸,为何还举棋不定?”

王昖淡然一笑,摇头道:“这几日来,我心中所思所想,先生必已了然。只是这一个劫,不知九郎能否打得过。只怕弄巧成拙,到时反而害了他。”

孟远之依然笑得淡然:“公这是谨慎持成之道。老朽妄言,但请王爷不妨以己之心,度人之心。”

王昖自嘲的笑了:“跟自己的儿子,也要动这番心思。真是累啊。”

孟远之笑道:“老族长在世的时候便对九郎不同。九郎将来要担当大任,必须承受常人所不能。”

王昖点点头,说道:“这话说的很是。”

石赵胡奴第一轮偷袭之后,元帝下严旨令粱凯严守边防,若再出差错,必摘了他的项上人头。

粱凯顿时一个激灵,严令下去,五万精兵拉开长线,分成五队,日夜守卫边疆,不准有丝毫的懈怠。

此消息一经传开,那些遭受抢劫的农庄主们总算是能够喘口气。他们都不是傻瓜,自然不会把粮食放在一个粮仓里,虽然被抢,但还不至于活不下去。就是顾不了那么多佃户家丁了,于是开始裁人。

陈秀便叫陈酆趁此机会收人,不管老弱,只要来陈家铺投奔的,必善待之。

一时之间,陈家铺热闹起来。

有成群结队的人来投奔,陈酆分派下去,妥善安置。老弱病残的都安排到农庄的空房子里度日,年轻少壮的则带去了山里。

随着第一场雪的到来,石赵又一次发动了袭击。这次他们的主要目标定在了陈家铺。

陈秀早就暗暗的派了人越过边境在赵地埋伏,虽然不能完全摸清对方的动向,但也有个八九不离十。

知道他们再次来袭,便再次巧妙安排。对方总以为自己在暗处,殊不知陈秀的人更在暗处。

他们乔装改扮,潜伏在山谷密林之中,以陷阱,绊马索,投石机,箭阵等策略对偷袭者连番攻击。把他们围在山谷里下饺子。

又一次完胜。北胡将领中箭而亡,手下两千精兵死伤大半,被俘六七百人。

陈秀原想着把这些俘虏弄来使唤,但阿言却说妇人之仁不可有,这些都是胡奴,生性顽劣,祸根不可留,于是一声令下,俘虏尽数被诛。

这次一战,陈秀又得良驹千匹,兵器两千件,还把那些被杀死的马匹都抬了回来,洗剥干净后装车,送到了粱凯的军营之中。美其名曰:犒劳士兵的战功。

粱凯的老脸通红,对着这几百车马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事自然传到了建康城,王博的眉头皱的更深,王昖却难得的笑了。

这日早朝,一位二品文官朗声上奏:“彭城北陈家铺庄主陈酆胸怀仁义,三年以来曾有六次主动捐粮送往军中,共计两千余车。还有牲畜肉食无数。此等忠义之士,请陛下嘉奖,以示陛下中正仁爱之心”

元帝阴沉的目光扫过殿中众臣,良久之后才问:“众卿以为如何?”

当下,响应者过半。

元帝便道:“此事就交给王公来办吧。”

王昖便闪身出列,拱手道:“老臣遵旨。”

“陛下。”宰相谢公翥闪身出列,拱手道:“老臣几次听说陈家铺的庄主深知战事,曾两次大败胡奴。剿杀胡奴数千人。我朝如今缺少能征善战之才,此人虽然出身寒微,但却又此等军功,何不重用之?”

此言一出,王昖立刻皱眉。谢公翥这一番褒奖实则是提醒朝中众人,那个姓陈的小郎不过是个寒微之士罢了。而且石赵跟晋庭明着是修好的,虽然胡奴屡次偷袭,但终究双方没有明着开战。若因陈酆歼灭胡奴数千而嘉奖他,这不等于对胡宣战了么?

站在王昖身后的王博亦微微侧脸,冷冷的看了谢公翥一眼。

王家父子二人身侧的重臣立刻赶到阵阵阴寒,悄悄地缩起了身子,低下头去。

元帝冷声哼道:“你也知道他不过是寒微之士。我朝从来都是‘礼不下庶民,刑不上大夫’。他一介草民,朕嘉奖他一番也就罢了,何谈什么军功?”

谢公翥虽然被斥责了,但一颗心却暗暗地放了下来。粱凯的将军之位还是保住了啊。

庙堂之上,后宫之中,谢家已然有平分秋色之意,下一步就是要扶植五官,拥有一定的兵权才是当务之急。

第112章 待相逢

更新时间:2013130 11:24:57 本章字数:5036

因在私邸,王博只穿了家常的便服,福字如意锦缎袍子,衬得面若冠玉,仿佛寻常士族人家公子,唯有腰际的白玉扣带,显出尊贵无匹的身份。爱蝤鴵裻举手投足之际,袍袖间隐隐有瑞脑香气,微苦的香味甘冽醇正。

玉珥递上香茶,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王博亲手打开竹筒,把里面的画卷拿出来细细的看。

六月二十四日生,到现在已经五个月了。这小家伙如今该是什么模样呢?

如玉的指尖从画卷上的女子和婴孩儿的脸上缓缓地抚过,脸上温柔的笑容前所未有。

“九郎,十一郎君来访。”门外,玉珥的声音低柔轻缓。

王博把手中的画卷轻轻地卷起来,放入竹筒之中,方轻声咳嗽一声说道:“嗯,十一弟来了,快快请进。”

王麟入内,见王博慵懒的靠在榻上,因问:“听说九兄今日来身上不好,特来探望。”

王博笑了笑,指着身边的榻说道:“这边坐。没什么的,受了点风寒,歇息一下就过去了。”

“九兄这脸色倒还不错。”王麟在王博身边坐下来,接过玉珥递上的茶,轻轻地吹了吹茶末,又问:“听说桓四郎回建康述职了,九兄可曾见过?”

王博摇摇头,说道:“他明日才到建康呢。哪里能见。”

王麟抬眼看了一下玉珥,玉珥欠身悄悄地退了出去。

王博脸上的慵懒渐渐地收敛,清泠的目光看着王麟,低声问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九兄可听说谢家的事情?”

王博一怔,看着王麟脸上的紧张神色,缓缓摇头道:“他们家的事情我没有兴趣知道。”

“可是事关阿绣,九兄不得不防啊。”王麟压低了声音,气愤的说道:“贺康不知从哪里听说阿绣在彭城,已经暗地里派人去查询了。阿绣的事情虽然瞒得紧,但若真是用心查访,也不难找到陈家铺的。”

王博放在案几上的手慢慢地攥成了拳头,冷声哼道:“他们也太过分了。”

王麟又低声把贺康寻找阿绣的缘故说出来,无非是谢燕文的妻妾争宠,互相倾轧,贺敏得知贺绣还活着,且与谢燕文见过面,心中的愤恨无处发泄,便暗地里要贺康找到阿绣,并带回来见她。

至于见她的后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王博听完后一拳砸在案几上,青着脸说道:“他们也太猖狂了些!”

“九兄,不如我再去一趟彭城吧?”王麟看着王博的脸色,低声说道:“或者我们派人把贺康的人给拦回来…”

“拦回来?”王博冷笑,“太便宜他了。应该叫他们有去无回。”

这话虽然有些狠,有些血腥,但王麟却丝毫不觉得过分,只应道:“九兄不方便安排,就交给我吧。”

王博半晌不说话,脸色渐渐地缓和下来后,幽幽的说道:“十一,我想去看看她们母子。”

王麟叹道:“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家中诸事繁杂,九兄只怕走不开啊。”

“不过是找个理由罢了。北方战事吃紧,如今冰天雪地的,朝中也该有个人去安稳一下军心了。”王博的手指在装了画卷的竹筒上拂过,心中被那对母子的笑容给充盈的满满的。

王麟想了想,点头说道:“九兄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只怕大伯父不准。也罢,我去跟舅舅说说,让他劝劝大伯父,然后我跟九兄一起去。”

王博轻笑:“既然这样,你就速速去办。我们后日出发。”

“好唻。”王麟笑着起身,匆匆而去。

王麟的舅父萧方和王昖乃是至交。自从萧媛死后,王麟淡看一切红尘中事,萧方对这个外甥很是心疼。

所以当王麟说想要随王博一起北去彭城查看军情,恐怕家中父亲和大伯父不准时,萧方几乎想都没想便同意帮他了。

王家因为老族长第一年孝,所以并没有什么准备,只跟寻常一样素素静静的过罢了,酒席宴会等一概皆免,上至王昖,下至各房子弟也都不去参加其他家族的宴会。

王博和王麟北去的事情也因此没有费什么周折便被元帝陛下和王昖准了。

出建康城这日,天色放晴,远山上如火枫叶趁着白雪皑皑,分外妖娆。

出城后王博便令护卫把马车上王家的徽记摘掉,只做寻常客商模样北行。一路上马不停蹄,只想快快抵达彭城,见到自己魂牵梦萦之人。

建康城内,贺敏带着自己的乳母婢女等回娘家,和温夫人说了会儿话之后便找贺康。

贺康从外边进来,兄妹二人在偏厅小叙。贺敏便向贺康叹息:“真真不知道三郎从哪里弄了那么个人来,简直是哪个狐媚子再生。整日里把三郎迷得神魂颠倒的。”

“傻妹妹。”贺康无奈的扶额,“你是正室,怎么跟一些姬妾争锋吃醋?那些人若是不好,你便做主处置了就是,或打或卖,不过是些奴才而已,你处置了她们,难道谁还能挑你的不是?”

“可是打发了她,还会有别人。”贺敏无奈的叹息,“大兄,我的命可真是苦。”

的确命苦,谢家阿瑛比贺敏晚出嫁两个月,人家都有了身孕。连贺绮都已经怀上了孩子,而她这个正室的肚子还没动静,这在大家族里可是很不好的开端。

最重要的是,谢燕文与贺敏并不恩爱,二人可以说是相敬如冰。想到之前因为婚期的事情谢燕文一拖再拖,凭谁也难免多想。

贺康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他比谁都清楚,贺敏如此的处境无非是因为一个人——那就是阿绣。

若是当初贺家答应把阿绣作为媵妾陪嫁过去,谢燕文绝不会是如今这种态度。这个谢燕文,因为阿绣真真是着了魔了。

兄妹二人正在发愁之际,门外有人回道:“回大郎君,属下有要事禀报。”

贺康猛然抬头,低声道:“进来说话。”

“是。”一名黑衣护卫应声而入,看了一眼坐在贺康身侧的贺敏,请了安,方才回道:“郎君,我们派去彭城的人都失去了音信。据属下断定,那些人怕是糟了不测。”

“什么?!”贺康顿时惊呆,“如此隐秘之事,如何会出了这样的差错!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做的?”

“回郎君,那些人没有一个活口,皆是一剑毙命。属下无从查起。”

“混账!”贺康拍案而起,指着那名护卫怒道:“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

护卫应声而去,贺康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终究是愤愤不平。贺家养的人总也不至于如此白痴,八个人尽数被杀死,还不知道是何人下的手,这样的事情能不叫人胆寒么?

“大兄。”贺敏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缓缓地站起身来劝道:“大兄先别着急。早起我听说,王九郎和十一郎请了陛下的圣旨往北境查看军情去了。你说这事儿跟他们有美誉哦联系?”

贺康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看着贺敏,良久才抬手拍拍额头,叹道:“若是王博出手,那就无可厚非了。”贺家再怎么样也还不是王家的对手。何况,凭着王博对阿绣的宠溺,当初的九公主和十公主都被送去了和亲,如今为她杀几个人根本不在话下。

“阿敏。”贺康为难的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别再打阿绣的主意了。”

“大兄!”贺敏蹙眉跺脚,“可是三郎他…”

“就算阿绣还活着,她如今也只能是王九郎的人。三郎也无可奈何。”

“难道就为了一个残花败柳,他就这样冷淡我…”贺敏终是不甘,背过身去抹泪。

贺康无奈的劝道:“总要从别的地方想办法才好。你也不要一直端着架子,总要放下身段来让三郎对你上心才好。对了,母亲不是替你弄了一个方子么?记得每日都要吃,不要怕苦。等将来有了孩儿,你才算是有了依靠。”

彭城,陈家铺。

如冰似玉的盖碗里碧绿的一泓新茶,茶香袅袅,正是今年新采的碧玉尖。太烫,陈秀轻轻地吹了口气,轻声笑道:“今年也算是大丰收了。若是那些人知趣,便消停几日,我们且过个好年。”

陈酆,阿言,阿信几个人都坐在下手,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笑起来。陈酆也吹着香茶,看了阿言和阿信一眼,说道:“他们接二连三的损兵折将,应该长些记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