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可是如今,却有一种想要听天由命的欲望。

所以她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想要看透他的心。

着确实是她所熟悉的蒋彧南没错,可是…又有些不同。

她恍然觉得,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那个我行我素的男人,他的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矛盾、和迟疑。

然后就看到他眼中的光线微微一闪,他稍稍侧反过身去,把一旁的电视柜上的东西挥手扫落,另一手搂住炎凉的腰,转眼就把她抱上了桌。

炎凉的惊诧还存在嗓子眼里就被她压了回去,她条件反射地要跳下桌子,但立刻就被按住双肩。

“别动。”他说。

几乎是命令。

这一次,炎凉选择服从。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而他,站在她的两腿之间,此刻身高的差距刚够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志在必得的眼和他的手一道,掠过她的胸口,一件一件除去她的湿衣服。

他的手掌是滚烫的,冷热交替间,炎凉不由颤抖了一下,但他的手没在她的上半身停留太久,很快就掠过腰腹,伸进她的腿间,褪下她的底裤。

动作稍微一顿的这份空暇里,蒋彧南看看她,吻一下她的唇之后,手重新深入她的裙中。

炎凉的胸衣形同虚设地挂在她胸前,此刻随着她隐忍的呼吸而一下一下的微微晃着。隐秘处的手指终是令她无意识地□一声。

他却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在这安静的氛围中,炎凉几乎在用所有神经感受着他的动作,为了转移注意力,炎凉用力揽住他的颈项,紧紧揽着,凑上去用力吻他。

唇舌的纠缠,乱了的节奏,她身上仅剩下的这条裙子也已被他撩高,再撩高,蒋彧南牢牢捧起她,隔着凉薄的西装裤布料,狠狠抵着。

炎凉的手按在他的胸前,是阻止还是等待,谁都分不清。

他还想念她嘴唇的味道,吻得几乎蛮横了。炎凉快要在这从未体验过的激烈中溃不成军,腿根被他抵扣住,全然的敞开,迎合着他的采撷。

蒋彧南提起她的一只脚腕,要她一条腿曲起在他的侧腰处,同时拉开了裤链…

炎凉拧着眉,气喘吁吁。

蒋彧南动作不停,在震颤与颠簸中,唯一撼然不动的是他坚毅的目光,看着这个被自己提着膝弯的女人,看着她张开的双腿包容着他壁垒分明的腰身。

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唇舌纠缠的声音,持续不断的溺在彼此耳边回响。

意乱情迷的时刻,全然感受不到他已将她抱起,从冷硬的桌边回到柔软的床上。

而她的背脊一经触碰到床垫,她无力地躺着,他站在床边,拎着她的一双纤细脚踝,垂着双目看她。

炎凉忍着体内一波波的情潮,撑起手肘,想要起身,部撑着自己的身体,她想要坐起来,想要躲开这男人令人不堪的目光。

可转眼间他就压制住了她,把她的双腿曲起,扣住她的膝盖,将她展开到极致,不再蛮横地长驱直入,而是一边抵着她最酸软的那一处狠狠的碾磨。

炎凉受着此般甜蜜的折磨,全身早已发烫的不能自已,捉住他的手腕,口干舌燥说不出话,只能失力的摇头。

他却捏住她的脸,不准她摇头。黑色的目光,面无表情的男人,只有呼吸与动作是激烈的,炎凉的双腿紧紧缠在他腰间,心跳声已分不清是谁的,只知道皮肤,骨骼,甚至血液,都快要因为他而燃烧。

她的身体瞬间缠紧,蒋彧南进退不能,终于是忍不住皱着眉哼了一声,继而轻笑着点点她的鼻尖:“受不了了?”

炎凉只能用吻来回答他。

蒋彧南回应着她的吻,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双双坐在了床上,炎凉的双腿依旧紧紧环着他的腰,蒋彧南感受着她内部的颤抖,听着她强忍着的□声,终是狠狠撞进她的最深处,颤抖着释放。

第 23 章

要如何面对这个与自己分享过最亲密无间时刻的男人?炎凉早已没了主意。

彼此的关系算…恋人?

可他甚至没有正经向她表白过。

比起感情问题来,工作上的事则简单直接的多,炎凉宁愿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中去,感情问题,不如压到下次这个男人再来找她时再去处理——

情场虽失意,工作方面倒是值得得意了,“雅颜”前期的广告投放和邀请名人背书的效果如今显现,销量与口碑都一路稳步提升。

相较于“雅颜”,“secret”的处境可谓糟糕透顶,丽铂和secret的创意撞车、产品雷同事件一时之间闹得沸沸扬扬,业内皆知,炎凉都听闻父亲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气到再度住院,徐氏的股票也受牵连,连日大跌。

梁姨劝炎凉去医院看看,炎凉借口忙,推了几次都没去,不孝就不孝吧,实在是对着自己的这个至亲,炎凉早就已经无话可说。

听说徐子青正在彻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Secret的整个研发部门现在也集体放假,就因为丽铂比secret早了三分钟发布高清底妆,如今的舆论导向和事态发展都对丽铂完全有利,而因为对secret的资金投入巨大,此事的危机公关对徐氏来说,几乎可以说是背水一战。

因为雅颜和明庭集团的合作渐上正轨,不少媒体甚至会在炎凉去明庭开会途中堵她。

炎凉被堵了几次都是一言不发,最后实在是烦了,第五次被记者们拦在明庭大楼下时,她不得不当众发声明:“雅颜和secret虽同属徐氏旗下,但一直界限明确,互不影响。”

炎凉说完就走。

这次她和明庭广场的负责人约了10点开会,现在都已经九点五十五分,她可不想因为这些记者而迟到。

可记者好不容易逮到她肯发声的这次机会,当然想要挖更多的八卦,更不肯放她进明庭大楼了:“炎小姐炎小姐,听说因为这次的secret事件,丽铂打算控告你们剽窃等数项罪名,北美的销售商强尼韦尔也打算撤出合作案…”

炎凉看一眼手表,神色已颇为难看:“都说了secret与雅颜无关,我对secret的运作一概不知。谢谢。”

她最后一点耐心都被用尽了,沉着脸闷头就往里走,数十家媒体的阵仗可不小,牢牢堵着她前路,炎凉的助理想要替她开路,无奈身形比炎凉一个女人都高大不了多少,助理开路到最后,都快要被记者的长枪短炮淹没:

“听闻徐董事长因为这事对家姐十分失望,甚至还气到住院,我们有同仁拍到徐氏的御用律师前两天频繁出入医院,这是不是徐董事长先生改设遗嘱的征兆?”

炎凉听了,心里蓦地“咯噔”一声,脚下也不由一顿,可终究是头都没抬,重新加快步子要冲破人群。

边走边听到自己助理不堪重负的声音:“麻烦各位媒体朋友让一让!让一让!”

记者们非但不让,手里的收音筒们都几乎伸到了炎凉鼻子底下,炎凉不耐烦地挥手挡开,当即听到“砰”的一声,同时,炎凉感到一阵闷痛,条件反射地捂住额头——

不知哪家的摄像机狠狠碰在了她额角上。着实是痛,炎凉当即脚步都错乱了,退后半步的空档,突然有人接住了她的后腰,阻止了她的节节溃败。

捂着半边额头的炎凉透过指缝望出去,什么都没看清,就感觉到托住她后腰的那只手引着她向前走,那人的另一只手则护住了她的脑袋。

炎凉被如此严密的保护着,自然错过了众多记者被蛮横驱散的一幕,直到走进明庭大楼,那双手松开了她,她才看清面前的路征。

相对她的一脸杀气,路征只笑笑:“现在的正规媒体也跟八卦小报一样没了节操。”

炎凉这才记起要回头看看。

隔着一道玻璃门,只见外头的记者即使被保安拦下,仍旧对着玻璃门这边猛拍,仿佛炎凉和路征只要站在一块儿就已经是大独家、大头条。

炎凉正想对路征说赶紧上楼,路征已先行开口:“上楼吧,再站下去,怕是你我都要被乱写一通。”

炎凉点了点头,径直大步朝大堂深处走去。

炎凉迟了五分钟才到达会议室,可一走进,她还是傻眼了——

会议室里竟然空无一人。

会议桌上虽摆放了文件和茶水,却不见与会众人。炎凉一路看着这奇怪一景一路走到自己座位。

正纳闷着,身后传来开门声。炎凉扭头看去,见到的却不是明庭广场的负责人,而是刚与她在电梯那儿分道扬镳的路征。

“路总?”

路征也扫了一眼再无他人的会议室,倒是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直到走到了炎凉面前,才把一袋药放上桌,说道:“我让他们把会议再推迟十分钟。”

炎凉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的,见这情况就要站起来,却被路征按了按肩。

她只能坐回去。

路征则随意地往桌边一靠,拆开药盒拿出一小罐止痛喷雾,凑过来就要帮她。炎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路征见状,下意识地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以他们的关系,此举算是轻浮了,路征估计意识到这点,几乎下一秒就放开了她的下巴。但似乎他真的不打算让她自己动手,虽然不碰她,但仍旧朝她抬抬下巴,示意她闭上眼,

炎凉在各种自己该有的反应里犹豫了片刻,还是选了最给对方面子的那种反应,配合的闭上眼。

清凉和刺痛同时作用于伤口,炎凉倒抽了口凉气才忍住没龇牙咧嘴,可她自认为平静的表情还是逗笑了路征。笑声听得炎凉当即睁开眼。

他就在她面前,且距离更近了。

这不欺然的对视令炎凉别开了脸,这角度正方便了路征随后帮她贴上OK绷。

“你倒是挺能忍的,额头都肿成这样还跟没事人似的。”

炎凉全当这是夸奖了,他还是那样靠在桌边,双腿刚好挨着炎凉曲着的膝盖,炎凉稍稍转了下椅子,避开了这若有似无的触碰。

既然会议推迟了,炎凉总得找些别的来问,以打发这独处的时间,看了看桌上的药袋,问:“你怎么会有这些药?”

“刚让助理去买的。”

他倒是细心。炎凉只能在心里这么夸了,明面上则真的不知道该聊些什么,路征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这样沉默着,突然他的手机就响了。

炎凉虽全程都没抬头直视,耳朵却是竖得高高的,一点不落地听路征讲电话——

虽然他也就说了个“嗯”字。

路征很快挂上电话,用手机浏览网页,炎凉正看着会议桌中央摆放的那株盆栽,忽的听到路征冷自言自语道:“效率还挺快。”

“什么?”

炎凉刚抬头这么问,就看见了路征嘴角那抹冷笑。

路征也不解释,只看看她,再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待炎凉看清了网页上的内容,同样止不住的冷笑一声。

路征护着她穿过记者围堵的照片,已经上了某门户网站的商业版、娱乐版的双版新闻,照片的角度抓得很贼,一个简单的护卫动作都被拍的暧昧无比。

不仅把她拍丑了,还配上了毫无节操的标题——

《徐氏陷入危机后的最后一搏:继承人搭上明庭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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