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话 毒发

是夜,她拉着秦幕雪靠着墙壁蹲了下来。她对他眨了眨眼,发现他的脸色又些不对,看向自己的手,她立刻抱歉的放开他,张着嘴型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笑着看着她。

她将耳朵贴上墙壁,只听见墙里的院落里有人道:"少主。属下探遍了苍云山庄也没有见着小姐的身影。新娘也…并不是小姐。"

"哦?你见着那新娘了?"又是另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惊异的反问第一个说话的人。

"没有。但是属下有问清山庄的仆人和媒婆,她们都说这位新娘是一个月前才来到山庄的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还被关到了地牢一个月,受到过不少刑法,因为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她刺杀过小姐。而小姐是十天前突然失踪,苍云山庄在今天之前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她。"

听到这,关凉洛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他们和未央有关系?叫未央小姐…他们是谁?是未央的家人么?寻到了苍云山庄?

"哼。他不可能放弃娶我妹妹然后得到季叶城这个机会。新娘既然不是…那么我妹妹现在真的不在这里。再去探探可有任何别的消息。"

"是。"

声音渐渐的消失,飘渺。关凉洛想是他们已经走了,转过身来就坐在了地上,她盘着腿,手里拿着拔起的干枝,推了推身边的秦幕雪:"喂,你说…他们是不是什么季叶城的人?这个人叫未央妹妹,是不是未央的亲哥哥?"

秦幕雪,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关凉洛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茫然的帅哥有些垒气:"难道你也是穿越来的?好像比我还要更不了解这个江湖。"

秦幕雪看着她,渐渐的脸色有些微变,他伸手就抓过她的手腕,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关凉洛莫名的挠挠自己的头,怎么一下子又变热情了?难道他有双重人格?秦幕雪把着她的手腕,抬头惊讶的看着她:"姑娘,你中毒了?"

"哦,我知道。"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毒还正是今天她刚和成亲的夫君下的呢。

他轻轻蹙眉,手指冰凉的轻触她温温的手腕:"姑娘可知此毒会致姑娘于死地?而且紧紧几个时辰后姑娘将会命绝?姑娘是不是才服毒没有一日?"

"嗯…对。"看着他娴熟的样子,她惊喜的握住她的手:"你可是医生?哦,不对,是个大夫?还是神医那种?"这就是传说中神医的样子啊…一身白衫…随风而舞,随风而笛,儒雅如仙…关凉洛一下子变得热血沸腾,崇拜啊,她就崇拜这样的人。

秦幕雪轻轻的咳了声:"姑娘…"

"哎呀,我们都是朋友了,就别再姑娘来,姑娘去的,叫我关凉洛啊。"同学们都这么叫她的。

"是,关…凉洛。"他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然后无比认真的看着她:"正好在下不才是个医者,但是这昧药我没有解药,我有一个好友他正是制毒之王,此药也是他自制的。我去问他要此解药来。姑娘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可否?"

"好啊,好啊。"关凉洛的眼神立即冒光的看着他,那她就不用回去了?不用回去找那人要解药了!

秦幕雪看了看她,站了起来,看着她信任的表情,身子轻轻一扬,就飞了起来,像是一阵风,飘香院墙的那头…

关凉洛的眼里更是崇拜了,轻功!传说中的轻功啊…今天是自己到了这个倒霉的地方唯一交的好运啊…终于是遇上了一个好人,一个和碧儿一样的好人!她的笑立即僵住了,这个人可以救她…但是碧儿呢?碧儿…会不会真的受到惩罚?

看着秦幕雪消失的地方,她轻轻的笑:"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让对我有恩的人,有一点危险的可能。"她站起了身,准备向回走去。刚刚走到进入院墙的圆拱门边,一个影子当在了自己的面前。她一个抬头,一个男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用微冷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猛的后退一步:"你是…谁…"

"你偷听到我和我属下全部的谈话了?"男人紧紧的盯着她,危险的眼神,无比的阴狠。

什么?关凉洛更是退了一步:"你…你是刚刚的…"她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忙是摇头,忙是不停的后退:"我什么也没听见…"原来他一直没有走,好阴险,他的武功有这么好么?一直都知道她和秦幕雪在墙的这边…还好,还好…秦幕雪走了…等等,秦幕雪是有武功的,自己亲眼所见他的离开…难道他知道这个男人在,所以才离开了?什么解药的事根本是假的?

不…她不能这样怀疑对她好的人,他的眼神是那么诚恳…可是,人心叵测。

她抬起头看着男人:"是,我听见了。又怎么样?反正我是个将死之人。"

男人邪恶的一笑:"那人是秦幕雪,神医福禄的唯一入门弟子。他说要给你解药,便是要给你。我怎么可以让一个知道秘密的人活下去?"

关凉洛心咯噔一下,果然…秦幕雪是回去给她拿药的,她一下子就笑了,她没交错朋友。或许是这个人的武功真的太好,秦幕雪没有感觉出来。她没有了被抛弃的感觉,反而变的很洒脱:"那你想怎样?"她抬起头,好不退缩,反而上前一步,一脸的不畏惧。

男人看着她,低着头。女人的衣衫带子一片凌乱,头发简单的挽在脑后,像个莽撞闯进自己世界的小姑娘,毫无杀伤力,却又倔强的像头小牛。

他反而轻轻一笑:"不怎么样,你跟着我如何?"他留在这里本来就是想要逗她玩一下而已。

"什么?"她险些栽倒在地上,男人的表情一下子变了,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不对,他说什么?她…她跟着他?跟着他做什么?"我…我真不知未央在哪里。"她收回自己乱摆一通的姿势,觉得他也只是个要找妹妹的哥哥而已。

男人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这个女人可以变的更加迟钝点,他是那么随便要一个女人跟着他的人吗?他挑了挑眉,看着女人疑惑而又美丽的脸蛋:"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季未央的哥哥,季叶城的少城主。"刚刚偷听得出的结论,她乖乖的回答,可是那又怎么样?不会因为这样,他就想要置她于死地吧。

"那么…你既然知道。为何不答应跟了我?"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完这句理所当然的话,她的胸口一阵抽痛,嘴角流下了些猩红的血液…"唔…"恐怕是毒发作了…

男人迅速扶着她,摸着女人的脉象,混乱不堪。

"你…"真的中了很深的毒么?他只能摸出她的脉象,并看不来有别的任何异常。

"凉洛。"远处一阵飘渺的轻唤传来,她抬头望去,白色衫衣的秦幕雪像一片微雪飞了过来,关凉洛看着他,轻轻的笑,想是,这样的朋友,一定要交一辈子。可是胸口的抽痛越来越激烈…她的汗,涔涔而下…

秦幕雪落了地,将她扶着从男人怀里拉了出来,然后拿了一昧要轻轻的放入她的口中,然后一抬她的下颚,药竟然下了去。

男人见她吞了药,不免松了一口气。秦幕雪将她扶到树下坐了下来:"来,慢点。"

胸口的抽痛慢慢的减轻…她扶着胸口,抹去嘴角的血渍,抬头看着秦幕雪:"谢谢你,解药这么快就拿来了。"

"对不起。我的武功太弱,所以不知道这个人还一直在这里。"他微微回头看向身后不远处带着笑意看着他们的男人。

"没关系。他没有伤害我。"

"但是…"秦幕雪看着她,眼神慢慢变得很悲戚,悲伤的看着她:"解药…我没有要到。我好友的此药只研制了那么一颗解药。而且…已经赠与他的主子。我刚刚给你吃的只是…暂时止痛的药。"

关凉洛的眼立即瞪大,颤抖着声音问着:"你的好友叫什么?"

"西宫采。"秦幕雪低着头,难过的避开关凉洛的眼神。

"啊!!!"关凉洛一下子蹦了起来,脑子一闪而过早上见到的男子,那还得了?他早上才给了她毒药,这会就有人问他要解药,他会不会猜出来是她?不行,不行,他知道了,他的主子就知道了。她要马上回去…

她立即推开正在疑惑她过激反应的秦幕雪:"那…那我先走了。我要回去了,不然这条小命真不保了,我可不想这样痛死…"她飞快的向院子跑去…经过男人身边,停了一刻:"这位先生,小女子真的什么也没听明白,你就饶了我吧。我现在回去捡小命了,日后…不要再会。"她虚假的笑笑,又回头看向秦幕雪:"幕雪,很高兴今天认识你。日后一定会再见的,到时我会好好谢谢你。"她挥了挥手,提起裙摆就飞奔而走。

男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个女人,日后再遇见,她一定死定了。今天就先…饶她小命一条。

秦幕雪正在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发呆时,西宫采的身影飞了过来,而再回头看向那个季叶城的少主,已无身影。

西宫采落了地,立即抓住好友的臂膀:"她是不是毒发过?还有,她是不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头发有些卷?还有,长的很漂亮?"

秦幕雪被他摇的有些头晕脑胀,他推开好友的手:"你冷静点。是,她是。难道毒药是你下的?"

西宫采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的,情立却变得怪怪的:"很不好意思,这个药是我下的。她还真跑出来了,不怕死啊…"

"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姑娘下毒?"

"嗯…这毒药,解药我都只做了一颗…所以,她现在回去是死不了的…到是…你没有喂她别的什么要吧?"西宫采问的小心翼翼,希望事情的发展不要意外下去…

"她痛的很厉害…流了血。所以…"秦幕雪见西宫采的神情不禁心底微微涔汗,一种惊慌失措立即涌上了心头。

"你喂了她止痛药?"西宫采瞪大眼,看见秦幕雪眼里的惊慌后,嘴角微微抽搐,他们爷知道了…是要劈了他,还是,夸奖他?他有些想哭的冲动…以后那个女人是不是要和自己对着干了…?他不要树这样一个敌啊!!

"到底怎么了?她是不是有危险?"秦幕雪的右眼一跳一跳起来。

"也不是…只是,我做的解药,在吃解药前不能吃别的药,只要和别的任何一种药相遇,就会变成"益多散"…"西宫采扶着额头,无力的说。

秦幕雪脸色变的雪白,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药…一种,提升男女欲望的药物。

那是第一个印进他心里的女子。她大大方方,天生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神的气息…这一辈子,活了二十年…他的生命里,只有过医术,师傅和轻功。可是,第一次,他没有救到一个人,救到一个说是朋友的女子。

暮夜里的花端小崖上,两个男子落寞的站着,各怀心事。

第九话 初夜

死定了…关凉洛心惊胆颤的从窗户里跳了进去,再轻轻的关上窗户。房间里红烛放肆的燃着,红色的帘帐幔纱满是飘扬,喜纸贴了一屋,将房间染得红红的,也映衬的关凉洛整个人粉嫩诱人起来。她搓手搓脚的溜到床边,隔着屏风准备脱了衣服换上红妆。可是…这个该死的带子怎么解解…啊,缠住一团了…手忙脚乱中的她整张脸憋得通红…

"既然有胆溜出去,怎么没胆一去不复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外面的圆桌边的男人冷然的说道。

关凉洛一僵,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无声无息…犹如鬼魅。穿着白色衣服的自己又没法撒谎说根本没有出去的事。她只好怏怏的走了出来,摸着自己的头,惴惴不安的看着他,一身红妆,好不魅惑。她站在屏风边,抱着屏风,有些不安:"我只是出去逛了逛,看看苍云山庄的风景而已…"

"怎么?对自己的家还满意么?"他到了两杯酒,自己先喝了起来。

自己的家?听到这里,关凉洛的心猛的跳了起来,自己的…家?她低了头,自己真的和这个人成亲了,他真的把自己当成妻子了吗?会不会又是什么陷阱?又有什么目的?

"过来。"他冷眼看向她,她后退了一步:"干…干什么?不…不要。"她虚眼看着他,他不会又要惩罚她吧?她眼里的惊怕让他的眼神一寒,她立即飞奔了过去,恐怖分子!她完全想不透他的想法,比她这个女人还猜不透!!(小七:你本来就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想什么的人好不好…满脸写着心事。)

她走过去后向他伸出手:"我的解药呢?"

他示意她坐下,她又很乖的坐下,继续向她伸手。他递给她一杯酒:"那么急着活下去吗?"她接过一口饮过,酒的辛辣却让她一直咳个不停,忘了忘了,这不是鸡尾酒,也不是啤酒,它是烧酒。她捂住嘴看着他:"因为,我要活着离开你。"却又觉得异样刺眼,这个人,长的怎这般好看…

他又给她满上一杯,命令道:"端起来。"

还喝?好吧,为了活命,她不是很情愿的端起酒杯,他的手轻轻的绕过她的手臂,仰头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冷清的看着她:"喝掉。"

交…交…交杯酒?他让她做这些…就是为了喝交杯酒么?在他临近的眼神下,她虽万分疑惑,还是抬头再次一饮而尽。他竟然…和自己喝了交杯酒。忽然,她有了一种,这个人,真的成了自己夫君的感觉。

但是,她立即清醒了过来。他这么恐怖,自己要是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一定会短命的。她站了起来,瞪着他,仍旧伸着要解药的手,拿到解药就离开。

"如果我不呢?"他放下酒杯,依旧看着她。他不会放开她。

"不…不?不!?不也得要。你这个骗子,为什么要遇到你呢?为什么要被你抽打?为什么要嫁给你?为什么要被你欺负?"她火愤了,不给她解药?坏人,坏人!!她叉着腰,瞪着眼,愤愤的瞪着男人。

男人低头好像是笑了,关凉洛只看到他微微抖动的肩部,并看不到他的脸。可她还是愣了…这个男人…也会笑?而且,自己很好笑吗?

他忽的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她瞪大眼,一个轻呼,已落入他的怀中。她半天才反应了过来,自己竟然坐在了他的…腿…腿上。

"啊!!放开我!放开…"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没错,可是她也没有大方到…要这么坐在一个和自己"有仇"的男人腿上!虽然他们有成亲,虽然他们已是古人看来的"夫妻"关系,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晚上要发生的事。可是,他的双臂紧紧的环住她,她再怎么挣扎都是没有用的。他的手递至她的唇边,她感觉到药草的甘苦味,他冷然在她耳边轻喃:"张嘴。"

她看着他的眼睛,他是要给她解药吗?她慢慢的张了嘴,含进他手指上的药丸。甘苦充斥了整个嘴…

"你有发作过吗?"他看着她的嘴角,似乎有血渍流过的痕迹。她在他的眼神中摸摸自己的嘴角,没擦干净吗?此时的她完全忘了自己还坐在某人的大腿上,一脸无辜纯真的样子让男人的双眼不停的升温…

她看着他,眨着眼:"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我说认真的。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放我离开?"她还要找回去的路呢。

"既然拜过了堂,也喝过了交杯酒,就算跑到天下去,你也是我的夫人。是整个苍云山庄的夫人。你还想跑到哪里去?"他的脸慢慢的靠近她,连鼻子也轻轻的相触。她的心怦怦的极速跳动了起来…忽然…好热…

她看着男人靠近的唇,忍不住咬着自己的唇,想起上一次在地牢,他那个狠狠的吻…可是,关凉洛,你不可以就这么败下阵来,不可以…她瞪了回去:"那你就杀了我。像你每一次对待我那般的无情。"她不服输的仰起自己的脖子,就像处于战斗中的公鸡。

他看着的眼睛,用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她:"以后,整个天下的人都欺负你,我也不会欺负你了,如何?"看着她坚硬如火的气势,他竟然败下阵,无比轻柔的声音,让她的心猛烈的跳动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的体温在不停的上升中。她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可是…"她低低的放下自己的声音,"整个天下,只有你才会欺负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低下了头,印上了她不断在面前诱惑他的唇舌…她觉得,一颗心,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她好热…她好喜欢…他的吻。可是,她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他们不能这样,不能…她用力的推开了他的身子,她猛的站起了身子,跑到了床边坐下,她喘着气,看着他…她努力的遏制着自己内心的沸腾,无力的对他说:"我们不可以这样…我不能就这样栽在你的手里…和你成亲就是无奈…不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也搭进去…不要…"她转身扑到床上,用力的爬进被窝,把自己埋了进去…冷静,冷静!关凉洛,冷静…

他站起了身,看着女人像个乌龟一样爬进被窝,一双眼狠狠的冒着噼里啪啦的火花,她以为他是这么容易被勾引的吗?点了火就像一跑了之?她跑到床上去,难道不知道这是更深的诱惑吗?他刚迈了脚步,却听见门口有脚步声传来,他冷冷侧头,厉声向门外低呵:"谁?"

门外一身轻咳,一个尴尬的声音传来:"爷,希望没有打扰你的好事…属下是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先向你负荆请罪。夫人…她傍晚溜出去…有不小心吃到别的止痛药…所以…你也知道我每次配的解药,都是很奇特的…"冷清月光下,绿色长衫的身影站在柱子下,拉的长长的。如果不来讲清,第二天爷一定会发现,然后他会死的更惨吧…因为连自己都没把握,爷到底是想要,还是只想要利用这个女人。

门内的他一听,嘴角却慢慢的勾了起来。

"你先下去。不要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西宫采瞪大眼,爷难道…要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单单只是利用?可是,既然没有怪他,他就该松口气了。他领命退下。

远处屋顶上的秦暮雪终于是见到了他是从那间院子走了出来,一张俊颜,变得如月般冷清。

他看向屏风后床上的女人,被子抖个不停,可以看出她是如何的紧张,难受。他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个女人是他想要的,从所未有过的强烈欲望。他的女人不少,可是,没有任何一个像她般不怕他,总是遍体鳞伤,却仍是不忘用微弱的力量去攻击别人。

他一步步走了过去,站在床边,低头弯腰,伸手拉下她身上的被子。她趴在那里,汗水都快浸湿了她,可她还是不停的坚持,坚持。她的意识已渐渐的模糊,只知道,不要碰她,千万不要碰她!!!

他慢慢的靠近她,临近她的耳,低喃:"娘子…为夫不得不给你一个忠告,你再忍着…会越来越难受。"她捂住发痒的耳朵,不要听…不要听…

"还有…为夫要再给你一个台阶下下…不是你栽到我的手中…是我载到了你的手中。如何?"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何曾这般小心翼翼对一个女人过?还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

她从床上跪坐了起来,他反射的起了身,而她转身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她的耳鬓的发已经湿湿的贴在脸颊上,一张俏颜变得更加的妩媚。她临近他的耳朵,似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了般,只是呢喃:"吻我…我要你…吻我…"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温柔而又霸道的吻上了她嫣红的唇…他的手轻而易举就剥下了她自己都脱不下来的衣衫…白色的衣衫飞过屏风落在了地上…红烛摇曳,红帘蔓延…

春光满室。

她还是做了他真真实实的夫人。因为他那该死的台阶,和自己的一时失脚。他那么的坏,没有放弃这个机会,但是也救了她。

这个夜,是意乱情迷的。这个夜,她是模糊而又清醒的。这个夜,她是刻骨铭心。这个夜后,她想要离开的心,竟然怠倦了。想想,既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又不是鸡,也不是狗,他可是恨角色),那么就先这样淡定着…她懒懒的想着。

第十话 相公大人

她翻了个身,好累…好困…好想一直这样睡下去…暖暖的被窝…被人温柔的抱着…她勾着唇角,却一下子僵住,"哗"的睁开了眼睛。双眼对上了男人的深邃的双眸…静静的凝视着…然后,某个女人睁大了自己的双眼,散着瞳孔,张开了嘴,不可置信的放声尖叫了…

男人有些不耐烦的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她转动着自己灵动的眼珠,看着红色的床顶…还有红色的被褥…脑袋里瞬间闪过了昨夜的无数个画面…啊!!!!她的脸立即爆红开来…该死,该死!!自己怎么…忽然变得那么热情?她伸手拿下他捂住她的手,感觉到了他们在被窝下亲密相触的身体…她再次一个尖叫,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的向后一退…他的手却揽着她纤细的腰,毫不客气的让她再次贴向自己…

"怎么?后悔莫及?昨儿个的你…可是比平时的你,热情…我很喜欢。"他低头轻咬她的耳垂,她的心再次"怦怦"的跳动起来,她抓住被子,看着他,一头美丽的青丝长发极其美丽,披散开来…她伸手抓住他的发,就抬起了身子一个翻身趴在床上,她毫不客气的拉着他美丽的发:"我问你,昨天的我…到底怎么回事?好像…很奇怪…我是不是…中了你的什么招?"她可不是傻子,她一直很难受,很热,反应很像别人中了春药的样子。

他的眼神移到了她的身子上:"我的夫人,其实也不是很笨。"他勾起唇角:"西宫采的任何一种解药,都不能合着别的药吃。这是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所以江湖上很多人最怕的就是他的毒,因为即使要到了解药,也会招来更多的麻烦。"

关凉洛的脸白了白…她瞪大眼:"如果吃了别的药…是不是会变春药?"她看见他眼里的"赞赏",立即明白了…天啦!!秦幕雪的好心好意竟然害了她…都怪自己,干嘛出去贪玩…这下,赔了身子,又折了感情。这下子…自己…好乱,好乱!!

她感觉到他暧昧的眼神,立即掩住自己胸前的春光,立即觉得不妥,又转过身来,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不要看我啦,不要看我…"想起昨天晚上的自己…她就觉得好丢人…

"你是我的夫人。会发生什么事,你应该都要清楚。我先起来,你就再睡一会。"他忍不住眼底的暖意,坐了起来,拿过床头的衣服。

听见他"簌簌"穿衣的声音,被映衬在大红被窝下的她掩住自己的心脏…昨天睡着前,自己的心…竟然就那么确定下来了…这个男人说,不会再欺负自己…这个男人说,自己是他的夫人…这个男人说,是他载到了她的手里…而自己,竟然,真的就想要这样子下去,做他的夫人。

所以,对着他,她忽然有了一种,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的情绪。外室,有仆人进来了,他洗漱着…然后出了门。仆人似乎跟着出去了…整个房间变得好安静…过了好久,她才把头慢慢的伸出被窝来…真的没人了?

她松了一口气,才一天的时间…就觉得变了好多…特别是自己的心境…太没骨气了…她正在垂悔着,转眼看向窗外…然后猛地坐了起来,拿过床边的白色底衣…觉得奇怪,谁把衣服放到床头的?难道…昨晚或是一大早…有仆人进来过?她穿好白色里衣,忙走到屏风前,看到自己本应该是满地的衣服,都没了?

专业,太专业了。

再次看向窗外,她一个轻呼:"啊!!糟了!!"她赶紧向门口跑去,身体却传来一阵酸痛,妈的,做女人…真麻烦…她跑得姿势立刻变得有些怪,可还是忍着走到了门边,推了门,急忙跨向外边…却一个不小心,绊在门槛上,跌倒了…

衰,衰,衰!!她捶胸顿足的趴在门槛上,欲哭无泪,硬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挤出来。心里却还是无限的悲哀起来。正欲爬起来,却看到一个墨绿色的青纱下摆,她一抬头,阳光下的阴暗面,看不清他的脸,长发却肆意飞扬。

他弯下腰,轻轻的就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怎么?相公才出去一会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追出来?"他挑起眉,竟然言带调戏。

她红着脸,立即撇清:"呸呸呸,我是垂悔我出牢的第一个日出…我竟然没有看见!!都是你的错!!都是你,为什么让我昨天那么累…还有,大早上的,你为什么不让我早点起来呢?我想看的日出啊,我久违的…"他将她放到了床上,伸手就开始解她的衣衫,她吓得立即闭了嘴,双手抱着他的手:"你…你干嘛…?"刚才的伶牙俐齿立即销声匿迹了…

他没有理她拿开她的手,慢慢的开始解她的衣衫,她的手一时不知道该放到那里去了…看着他温柔的手…想起他昨晚…温柔的拂过那些他留下的伤疤,想起他的吻…带着怜惜…露出她大红的肚兜,她终于是忍不住环抱住了自己:"你到底要干什么?大白天诶…我还没有那么豪放…"她蹎怪的看着他,眼带羞涩。

他再次不耐烦的拨开她的手,然后动手了…一根根再次的给她系好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