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全裸狮子

一夜疯狂,待我醒来时,狮子已经不在。

我强支撑起零碎的身子,瞧见布满各种情欲吻痕的身体,想起昨夜的疯狂纠缠……

那样的夜晚,在琉璃灯盏下,不知道是我吃了狮子,还是狮子吃了我。

总之,很乱……

现在,鼻间仿佛还能闻到彼此汗水交融的味道,还能感觉到狮子的吻落在蓓蕾上面的酥麻触觉。

扫视一眼已经被换走的褥单,想起了昨夜的热情,心跳,仍旧迅猛。

不知道狮子的伤口处理了没有?那个部位的药,上起来,比较尴尬吧?不知道太医会不会认为我……下面……长牙了?哈哈哈哈哈……

狮子,狮子,这个陪着我一起痛的男人,教我如何能轻易放手?

不知不觉间想了很多,又似乎没想,失神过后,发现自己就这么傻坐着,直到狮子走进来,将我若孩童般抱入自己的怀里,低头亲吻我的小肩膀,声音沙哑性感道:“山儿,我已下旨封你为德妃……”

我恍然的反应过来,一个大挪移,挣脱开狮子的怀抱,摇头道:“你我心甘情愿,属于一夜风流,你别封我做什么,我不希罕。”

狮子眼神一冷,大手一伸,将我抱入怀中,紧紧捆住,沉声问:“你,不希罕?”

我被他盯得一抖,暗想,这戎马皇帝的眼神果然不是盖地,真能将活人瞪死了,就不知道能不能将死人瞪活了?

狮子收紧手臂,捏着我的小下巴,问:“又想些什么?”

我下意识的重复道:“想你这戎马皇帝的眼神果然不是盖地,真能将活人瞪死了。就不知道能不能将死人瞪活了?”

狮子一个没绷住,颇具江湖气息的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小东西。”着手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

我看着狮子的变脸技术,感叹道:“狮子,你这变脸也忒快了点。”

狮子收了笑,眼波一闪,把玩着我的小脚,问:“说说,为什么不当德妃?”

我被他痒得难受,呵呵笑着扭着身子,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哪里有一点德妃的样子啊?反正我不当妃子!呵呵……要不,你就忘了……呵呵……忘了昨晚;要不,哈哈哈……你就别封我妃子当!哈哈哈……”

狮子继续挠我脚,问:“为什么?”

我被他痒得险些背过气去,挣扎道:“哈哈……哈……我……呵呵呵呵……我不想被他们几个叫后妈,成了吧?啊……”

狮子挠我脚的大手一顿,霍然收紧,用那双黑金般的眼睛直视着我,闪烁着危险的光,沉声问:“这……就是你的原因?”

我见他脸色不善,却也不想与他闹得太僵,只好嘟囔道:“你那么多女人,也不差我这一个,干吗……啊……”

所有的话,都被狮子惩罚似的吻堵回了口中,还没来得及重组的身体,再次被狮子狠狠地蹂躏至怀里,耳边是狮子愤怒的低吼:“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结果,可想而知,疯狂的纠缠下,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原因无它,狮子受伤的大鸟需要休息。

我喘息着,问:“狮子,太医怎么说?”

狮子笑道:“太医说:‘圣上需保护龙体,万不可太过……操劳。此处极其脆弱,乃充血之物,臣用上绝顶金疮药,亦需要四天伤口才会长合。”

我掰着手指,数着四天。

狮子拉下我的手,笑溢眼敛地攥入自己的大掌中,语气暧昧道:“山儿莫急,我只需两天,即可。”

我眼睛瞬间色光大起,赞道:“狮子,你的繁殖能力与愈合能力,真是超赞!”

狮子捏了捏我的小鼻子,宠溺道:“就喜欢你这生冷不忌的样。”

我出口回击:“我要是忌口,你这爷爷级别的人物,也上不了我的床啊。”

狮子黑金色的眸子划过异样地光束,人随之扑了过来,恐吓道:“今天,就让你看看这爷爷级别的男人,怎么让你哭着求饶!”

“救命啊……呜……”我呜咽一声,便与狮子纠缠到一起,真是爱极了他浑然有力的身体,赞极了那起伏有致的腹肌!

但我也不能就这么把自己的性福毁了,紧急刹车还是必然的。

我趴到狮子的腿上,望着狮子蘑菇头上的小伤口,用手把玩着,深出粉嫩的小舌,沿着伤口的位置,轻轻舔弄着。

狮子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诱人至极的呻吟,载着粗重的呼吸,撩拨进我的末梢神经,刺激了我贪玩的心思。

我以小手丈量着,以手指套弄着,以生涩的挑逗抚摸着,看着那个已经止血的伤口,渐渐变得单薄,仿佛随时会喷出血一样脆弱。

忙收了手,向后爬去。

却被狮子大手一拉,硬是扯了回来,压抑性的低吼一声,捆入怀里,用力地抱着。

身上的汗水沁湿了彼此,仿佛将两个独立的泥人,重新和成一体,于是,在茫茫人海中,便无需寻找,只要侧目,他(她)就在你的身旁。

这是……归属感下的幸福。

肚子很不合时宜的闹人,狮子击掌让奴婢送来吃食,抱着我坐到自己的怀里,看着我的狼吞虎咽。

填饱肚子后,我舒服地叹出一口气,倚靠进狮子的怀里,抚摸着他的小狮子,赞道:“真雄伟!真霸道!真壮观!真……血腥!”

狮子得意之色渐入眼角,亲昵地用大手掌抚摸着我的纤细身体,享受着我的赞美。

我转而要求道:“狮子,咱说好了,别封我当什么妃子。我若爱你,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狮子喜悦之色一闪而过,遂半眯着危险的眸子,声音若雷怒前的压制低沉:“若不爱了呢?”

我坦白道:“若不爱了,我便离去。”

狮子的大手突然勒上我的脖子,微微用力下,却马上松开,续而以指尖轻佻地戏弄着我的敏感处,就仿佛刚才窒息的一瞬是我的幻觉。

狮子语气平缓,勾唇一笑,若情人间呢语般,缓缓道:“别试着挑衅我的权威,别想着离开我,我的山儿。”

我拍掉他的手,不知为什么生气道:“我就这样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好了!”转身,倒入被褥中,蒙头便睡。

狮子低低的笑声传来,连人带被一同抱入怀里,心情大好道:“山儿,你生气了?”

不知道他突然高兴个什么劲,但不可避免,这种情绪却惹得我心更乱,仿佛被人偷窥了心事的孩子那般无措,只能抱着被褥不松手,不让狮子的大手掌乱摸。

最终,狮子许诺揶揄道:“暂时先不册封你,如何?将头伸出来吧,不然就憋死了。”

我将乱蓬蓬的脑袋从被子里伸出,孩子气地哼了哼,扫眼狮子的裸体,刹那间眼中大放异彩,一个蹿起,吼道:“我要画裸男!!!!”

狮子到也爽快,唤来宫女,送来笔墨、颜彩、纸砚,自己则侧躺在龙床上,对我凝视出致命性感地目光,害我握笔的手不禁抖了又抖,以恨铁不成钢的心,愤声怒骂道:“以前看到裸男也不见你抖,现在装什么贞节烈女!!”

狮子眼眸半眯,反射出两条异常刺眼的荆棘光束,我忙抓着笔扑过去,上下其手一顿摆造型,口中还嚷嚷道:“注意表情!注意表情!”当手碰到狮子的大鸟儿时,还调皮地弹了一下。

狮子一僵,压低声音,喜怒不明道:“你以前画男人,也如此调戏?”

我继续摆弄着狮子的身体,爽快道:“他们只是我的风景,又不是我的男人,我弹他们小鸡鸡做什么?”

狮子胸口起伏,眼角微微上仰,含了几丝笑意。

我接着道:“再说,他们都是按时辰付钱的,我有调戏他们的机会,都不如多画两笔,多赚点银子了。”

狮子聊天般的问道:“怎么?你靠卖画为生?”

我抬起狮子的大腿,使其弯曲,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口哨,在狮子屁股上摸了一把,赞道:“真有肉!”

狮子微僵,真看是待过兵打过仗的戎装皇帝,紧绷着全身的肌肉硬是挺住没有动,但那小狮子却对我敬礼又抬起了头。

我含笑地拍了拍它,道:“有能耐你就一直立着,我到不介意费点笔墨,将你入了画。”

狮子却仿佛自言自语般,万分正经道:“怕是要费很多的笔墨。”

“哇哈哈哈哈哈……”我捧腹大笑,前仰后合,东倒西歪,没想到狮子也有这么冷幽默的一面。

笑得趴到了地上,笑得直打滚,笑得直抽筋。

当我终于忍住笑,才颤抖着肩膀,尽职地做起裸体画师。

为狮子摆好造型后,又为使其动作更自然,习惯性地出口命令道:“按照现在的样子,起一下身体,再重新落回去。”

狮子瞟眼一我,到是没说什么,起了下身子,又落了回去。

我眼睛瓦亮双掌和击道:“对!就是这个样子!”

将被子往地上一铺,架好板子,铺好画纸,操起笔墨,以眼扫视着狮子充满霸主气势的身体,将其每一寸的力量都感受到眼底,升华于纸上。

浓墨重彩,力量勃发,总是相宜。

三十.皇家出品

情人间相互依偎的时间总是很短,肢体缠绕的时间总是不够,我们恨不得时刻腻在一起,即使不说什么甜蜜情话,哪怕是一个眼神,亦是沁满甘甜的。

不过,狮子还得继续做他勤政爱民铁腕若山的睿智牌戎马皇帝,而我,也得出去透透空气。

走在百花齐放的锦簇园林,感受百鸟啼鸣的欢快乐章,觉得生命中的某些东西,变得有了颜色……

不知道我是不是历史上第一个被封了德妃,又被撤回,且仍旧受宠无度的半疯女人。但我知道,所有打算看我好戏,等着狠踩一脚的人,都只能失望了。

起先,狮子和我只是做戏;后来,却越演越真;最后,我情难自禁,硬是结束了自己的处女生涯。

我只能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演员在合作中,会传出绯文。真的是戏如人生,人生若戏,演着演着,就投入到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中,共享了某种戏里戏外的心思。

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第一场对手戏会是狮子;更没有想过,我会投入得如此执着彻底。

我想,在我的过去式里,之所以没有爱,可能是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了解自己的狂躁血脉,可以不爱,若爱,便是疯狂激进。

为了他,我柔情含笑弯了眉梢;为了他,我略施粉黛换了颜色;为了他,我夜夜缠绵,足不出户。不过,狮子说,最后一条,不是我为了他,而是他满足了我。咳……这个……有待考究……

而狮子真得很宠我,宠得让我骑在他的肩膀,一同看月亮;宠得时刻抱在腿上,把玩着我的身体;宠得夜夜缠绵,不留余力……

被狮子宠,仿佛成为了我的一种生活习惯。

每天,睁开眼睛,看得是他宠溺的眼眸;每晚,闭上眼睛,身边是他环绕的庇护体温。

从习惯一个人睡,到习惯两个人的依偎,整个过程,都是令人心满意足幸福的。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我说除非一公和一母。

我和狮子,都是独立而强悍的人。

从我很小时,我就不习惯依靠别人,因为我知道,依靠,永远只能使自己更脆弱,更渴望,更……失望。

所以,所有事,我宁愿自己解决。也许方式方法不对,但,至少,那……只是我自己的事,由我全权负责其中好坏,承担着自己制造出的结果。

而现在,狮子,却任由我乱闯,任我以自己的性子去解决我所面对的问题,不约束,不捆绑,却让我知道,一切……有他。

我想,这样的感情,才是我所需要的。

因为爱了,所以在意了。我曾经狠咬过狮子的胸口,恶狠狠地告诉他:“在我还爱着你时,你,不许去找任何的女人!!!”

至于不爱了,我们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爱,在一起了。若不爱了,以我以前的性格,一定会分开。可现在,我不确定了。因为我变得不认识自己,不知道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天,是否会不爱这个强势、霸道、不可一世,却包容一切的男人。

我时常发疯,一旦想做画,也不管狮子是否在批改奏折,定然要扒其衣,摸起身,让其裸体批阅奏折,而我则挥洒笔墨,酝酿颜色。

至从我的第一副《狮子裸腚图》完成后,狮子便认可了我无门无派的恣意画风,在惊讶赞叹之余,到也生出了几分爱慕之情,看得我颇为受用。

只是,狮子坚决不同意我开个人皇家画展,每当我提起这个茬,总是会被狮子猛烈地炽热攻势压榨得体力不支,最终昏睡了过去。

借鉴于要求一次,狮子折腾我一次,到后来,我一旦不死心地提起要办画展的话题,狮子就用明了的暧昧目光看我,像我如何暗示他床上的干活,真让我百口莫辩。

那种揶揄的暧昧让我脸红心跳,导致我最后死不要脸,大声宣布道:“你是我的!你的鸡鸡也是我的!我想要,就要!”

这回,狮子的眼神,又变成:我就知道你是如此想的。

真让我这天下第一淫,也变得气势微弱,词穷了。

然,狮子竟然调侃我道:“怎么?山儿?词穷?”

我胸膛起起伏伏,最后眼波一转,笑道:“我的词穷,我的愚笨,都是为了突现你的聪慧啊。”

狮子笑了……

我,亦笑了……

也许是不习惯有人为奴为婢的前后侍候着,总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去,狮子到也随我自由走动,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派人暗中保护,除非我进入他的看护圈子,身后的暗影才会自动撤离去。

这一点,让我既觉得幸福,又觉得没有个人隐私,不过,到也不太在意。

九拐十八弯的转了又转,发现自己脑袋里想得都是狮子,不禁自嘲地摇摇头,顺手又攀爬上了那座巨大假山的顶部,坐在了切面上。

无意间,竟然看见石面的凹坑里,多出了一颗刻有诡异图藤的木珠!

我顺手取了出来,躺在切面上,将木珠里面的纸条抽了出来,看见上面赫然写道:七月十五,城东峦庙。

我笑了笑,将珠子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将纸条收入袖子中,又晒了会儿太阳,从石头上爬下,去看看我有些时日没见到的四大爷,顺便贡献出一点微薄的可食性物件。

七月十五,城东峦庙。

还有一天,我就又可以见到我亲爱地教主大人,又可以有个人被我气得直挠木板,想想就觉得乱兴奋的。不好,我的恶劣因子开始茂盛生长,真不知道能开出怎样的花,结出怎样的果?

只是,这个某某教,看来一直是盯在我身边的,竟然知晓我的生活习惯,知道我喜好的行为路线,这点,让我觉得不太舒服呢。

迈着欢快的步伐,冲到四大爷的地盘,看见四大爷与驮菜小子正打得混热,果然是有心者事竟成啊!

四大爷看见我来,撒欢儿地跑了过来,用脑袋往我怀里噌着,仿佛刚出嫁的小郎君,正跟母亲含羞笑语。

呃……我又想远了。

飞身,上驴,跨坐在四大爷的后背上,喝了一声:“驾!”

四大爷便抛下了自己的相好,载着我四处闲逛上。

还没有走出多远,就被赶来的侍女恭迎了回去,一顿梳洗打扮,说了今晚有盛宴,圣上请我出席。

我调眉看了看忙乎我的侍女奴婢,相信她们一定早知道今晚的盛宴,只不过,狮子不发话,她们宁愿在我面前守口如瓶,毕竟,谁也拿捏不准,为什么我得了德妃又被撤了,却仍旧受宠无度?

没有人告诉我今晚的盛宴为谁准备,没有人对我说今晚的盛宴有谁参加,我开始怀疑,狮子最开始并没有打算让我去参加,不然,不会这么匆忙。

我说的嘛,我满花园的逛,竟然没有看见一个挑事儿的主儿,原来,都在为晚宴做准备呢。

不知道是不是叛逆因子作怪,我竟然开始忍不住的使坏,就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子那般。

眼见着奴婢为我燃香沐浴、穿金戴银,我忙说自己头晕,要休息一小会儿。

闪入屋里,一顿捣动,披好衣物又从容地走了出去,让侍女们接着为我描眉画凤、添金缀银、挽盘墨发、染唇修甲……

这一通打扮,一直忙乎到天色大黑,还得说,除了我耽搁的大片功夫,亏得这些侍女手法灵巧,到是紧赶慢赶地只晚了一盏茶的功夫。

我不是妃子,所以不能穿宫装,但这一拢云袖高腰金色琉璃装,却是只有皇后才能穿得出的色彩。

虽不知道狮子是何用意,但我却听话得没有扯掉这身万般耀眼的装扮,只是在行走间小心万分,生怕一个不小心,跌倒,然后因为身上金银珠宝的重量而砸出个大坑!

不可否认,我这身行头那是相当贵重地,但,却也是不适合我地。

虽然看傻了一甘侍女奴仆,直赞我惊鸿艳影、仙姿玉貌、绝世独立、国色天香,但我自己却知道,金装下,无非还是那个不羁的我,只不过……在顾盼间,沁了一丝,独然的清媚。

干净白皙的额头上,于眉间勾画出一朵傲然于世的红梅;笔直小巧的鼻峰下,于唇畔间晕染着饱满润泽的菱唇。

头顶绢丝散金琉璃花,鬓插蓝中缀绿玛瑙簪,后置各色小珠宝链子,与行走间,折射出五光十色的碎小光晕,滟潋了追随的眸子,动荡了一江的沉静。

我挺直了背脊,唇角含笑,一步步走进宴会场,在刹那间吸引了所有的人目光,有惊艳、有憎恶、有鄙视、有憧憬、有茫然、有……痛楚……

而这一刻,我只为一个人而来。

所以,我不去看任何人,只向那个坐在正位上,一身玄色衣衫的霸气男人走去,抚上他伸出的手,动作优雅地坐在他的身侧,诚然接受着各种刺眼的目光。

狮子黑金色的眸子散发出惊艳与赞美,欣赏与骄傲,与我耳语调侃道:“满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