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老皇帝没有儿子,又不好派使臣来接两国的君主,只能自己亲自迎出城门,将这一帮皇族恭迎进城,前往皇宫。

我微微放慢脚步,跟在年纪最小的白莲身后,低垂着脑袋,尽力隐藏自己,不找麻烦。毕竟,像我这样清清爽爽地小太监,还是比较吸引一些喜好男风的配角地。

大部队洋洋洒洒浩浩荡荡进了城,两路旁的欢迎队伍那叫个壮观!

铁甲兵身后,那汹涌澎湃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簇拥眺望,就如同绝色美男全裸上镜,展出自己一同拥有了四个小鸡鸡似的,大家都玩了命地争相观看。

不用说,那狮子的霸气、眼镜蛇的凛冽、月桂的温润、罂粟花的风流、白莲的绝色,都是一道极其凶狠地春药,已经在刹那间注射到‘鸿国’少男少女的心中,成为争相抢购的性幻想对象。

‘鸿国’国王没有儿子,所以,女子没有王妃梦。如今,‘赫国’‘烙国’不但来了王子,更来了国王,所有情动的少女少妇们,便激动异常地做起了春梦。

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众女发浪如海啸,整整一城池的春心荡漾,彻底将此次‘鸿国’之行,变成了春药高烧期!

热情的男女,将手中的鲜花纷纷投出,飘飘洒洒唯美了感官。

那漫天的花海四下投来,随风飘荡,偶尔有顽皮的花瓣亲昵地落在脸旁、唇上,像极了少女的轻吻,柔柔软软,欲语还羞,惹人怜爱。却在顷刻间,转身,含笑,轻飘而去,只余一丝笑意于唇旁,沁了一缕幽香……

后来,有人戏称这一天为:五美一过,再无花。

我曾掰着手指算了算,怎么都觉得这五美算得不对。就算不将‘鸿国’老皇帝算在内,也不应该如此忽略我的存在啊!看来,太监真是一份没有什么前途的职业。

这一天,仿佛‘鸿国’所有的花都娇羞而出,在我的记忆里,成就了缤纷的色彩,不禁想着,如果狮子、眼镜蛇、月桂、罂粟花、白莲,都裸身骑马,矗立在这片飘然的柔和中,不知是怎样的绝美风景?

骑着马,跟在白莲身后侧,震撼于少男少女的羞涩与疯狂,心,似乎也跟着澎湃了起来。

伸出手,接住一片嫩粉色的花瓣,被那可爱的色泽染了脸庞,笑了。

轻抬起头,看到狮子、眼镜蛇、月桂、罂粟花、白莲,皆回着头,向后看来,我也忙转过头去,看向身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望了望,却没看到什么异常,再转回头去,只看见了众人的后脑勺,以及白莲瞪向我的眉眼,仿佛在怒斥我的……不懂风情。

咧嘴笑了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继续策马踏花而行。

不知道是不是名字的关系,我一缕灵魂,竟然出入的都是皇家,滚得都是皇床!若是江米知道,我一连睡了两个皇帝、两个皇子,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连我自己,都觉得分外混乱,幸好,肚子里没有宝宝,不然……都不知道叫哥哥还是叫爷爷?

咳……又想远了。

就这么一溜神的功夫,我们已经进入皇宫。

下了马儿,全部改乘软轿。

望着抬轿子的力工,我又开始怀念起自己的四大爷,还有小红枣,不知道它们过得是否欢愉?

尽管自己偶尔神游,但仍有意识地跟在了月桂身后,打算当个敬业的小太监。

白莲却先我一步,唤道:“小山子,过来。”

我的表演天赋瞬间升级,自动应了声:“喳!”便轻落脚、快急步地走到了白莲身后侧。

刚站好,我就微愣了一下,收了脚尖,小声道:“王爷,奴才好像站错队了。”

白莲却看都不看我,转身上了轿子,随声吩咐道:“上来,伺候着。”

我在众人的注视下,任命地扮演着小太监的角色,上了轿子,坐在白莲身旁,却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像,从我给‘猛嗜部落’大王子放了血后,心中,有些疑惑,有些懵懂,总有异样。

想不通屠城抢夺之夜,为什么‘猛嗜部落’会独独抓去了白莲?想不通高山处围困,白莲为什么会受伤落马,却没有侍卫及时救援?想不通为什么白莲死命拉扯住我,不让我前去救狮子和眼镜蛇他们?

不知道是我想歪了,还是事实本就如此不堪?

也许,是对一切不清楚事件的警惕感,使我下意识的开始疏远白莲。

不想伤他,也不想他伤我,更不想别人误导我,让我伤了白莲。

在这暗潮汹涌间,权势利益里,谁,才是最清醒的人?

失神间,唇上一热,我瞬间张大眼睛,只看见白莲眼波含笑地望着我,仿佛甜了嘴巴的顽童,笑得一脸得意。

我微僵,才木讷地问:“你……做什么?”

白莲嘟起淡紫色的小嘴儿,若猫儿般缓缓靠近,将目光落在我的唇上,就仿佛蜜蜂盯花粉般,囔囔低语道:“亲亲……”

“呜……”唇被袭,我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忙转开头,推着白莲,不让他靠近。

然而白莲却任性地将我抱在怀里,如同粘人的膏药般,不肯松开半寸。如影随形地钳制住我的闪躲,用那软软的温热小舌舔着我的唇畔,用尖尖的小牙啃咬着我的柔软!完全投入到自己的感官享受里,不允许我不配合。

我气恼了,挣扎着,低吼道:“别闹,放开我!”

只是这一开口,白莲的舌头便趁虚而入,直接席卷了我的味蕾,仿佛要燃烧掉所有堆积下的柴火,吻得分外炽热,唇舌皆疼。

那粗重的呼吸落在脸庞,敏感得引起涟漪,随着软轿的颠簸,荡漾开来。

不知道为什么,纵使我气恼,但对白莲却始终用不了刀子,也……不忍心下重手,让他吃疼。

只是这么纠缠着,让我越发的慌乱,仿佛有些压抑不住的奇怪东西要跑出来一样,惊慌得我只想闪躲。

可能有人疑惑,为什么不咬他?笨啊!若咬了白莲,怕他不但不隐藏,反而若有若无地伸出舌头,用眼睛继续控诉着我,让所有人都看看我制造出的伤口。到时,不死也扒层皮!

摩擦与撕扯间,气极的我,便伸手抓向白莲的小鸡鸡,打算掐住他最脆弱的地方,迫使他松开柔润的小口。

然而,当我一手抓下白莲的小鸡鸡时,却为手下那跳动的硬挺而觉得脸上一热、呼吸一紧。

还没等我发狠的掐下去,白莲便身体一颤,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若猫儿般异常消魂的低吟,逐将那硬挺往我手中送了几分,半眯着沁满情欲的葡萄眼,潮红着迷乱的脸庞,前后摆动着柔韧的腰肢,在我手中,轻蹭着自己的欲望……

我,呆滞了……

白莲那琉璃般的眼眸已然蒙胧,若两团迷雾下的河流,偶尔泛出璀璨的星光点点,若希望,若渴望,全是惊赞下的滟潋动人。

那特属于白莲的淡淡幽香,如若有若无的指端媚药,谈笑中,转身间,回眸里,萦绕在鼻息,嬉笑媚语,缠绵悱恻。

那淡紫色的唇,因层层快感,微微颤抖着。

略显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世上最动情的爱语,在唇边,摩擦中,荡漾道:“山儿,我想要……”

我的脑中一遍遍回荡着白莲的呢语,世界,仿佛真空了……

恍惚间,感觉蓓蕾一疼,低头,倒吸有口气。

只见白莲若孩童般噘着小嘴,努力吸着我的敏感小果实,仿佛非要吸出奶水来,才甘心。

长期禁欲的身子,瞬间一阵酥麻,整个骨架都软了下去。然而,人的自制力,是最理性的认知。不知道是幸与不幸,我已经抬手推触着白莲的亲昵,声音沙哑道:“别。”

白莲抬起头,轻眨着迷雾般的绝美眸子望着我,仿佛不懂我所谓的拒绝。

在彼此的喘息中,白莲伸出漂亮的手指,用指尖在我敏感的果实上挠了挠,喃喃道:“粉粉的,和我的一样。”

“唔……”身子若划过电流,酥了一片,却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暧昧的呻吟。

随着白莲的呢喃,他轻轻拉扯开自己的衣衫,将那绝世睡莲的风姿,在我面前,徐徐展开……

不明显的喉结镶嵌在玉颈里,随着情欲起伏着动情的痕迹;两撇锁骨,若远山含岱,优雅细致得如同上好工笔画;胸前两抹小巧的粉色果实,已然充斥了兴奋的血液,妖娆地绽放着青涩的欲望;那起伏有致胸膛、晶莹剔透的肌肤、骨架均匀的体态、柔韧纤细的腰肢,在呼吸间,载着生命的温热,释放着少年特有的体香。

这是视觉盛宴,这是饕餮大餐,这是不用卷入舌尖,都会醉得一世芳华的红莲佳酿。

不觉间,痴了……

白莲酒酿着红颜,缓缓靠进,青涩稚嫩的脉搏,有力地贴附在我的肌肤上,让那雀跃的情感,透过细微的感官,传达到我的盔甲神经中枢,演变出口水泛滥……

白莲风情着眉眼,伸出粉嫩的小舌,在我的唇上轻卷了一下,眯眼笑道:“口水。”

噌……我脸红了,挪开眼,不让自己太窘迫。

白莲却看直了眼,呼吸渐渐不稳,赞道:“山儿,美……”

美?我怕自己连白莲的小腿都赶不上吧?这……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情人?我和白莲怎么可能是情人?如果不是情人,我怎么变成西施了?

完了,一靠近白莲,我就容易短路。

恍惚间,白莲已经倾身吻向我,将那柔软的触觉,温润的小舌,全部搅拌在我的唇齿间;让那少男的芬芳,执著的爱恋,全部融化成他未曾说出口的誓言。

不知道为什么,本是充满情欲的吻,却……让我……心疼……

用舌包裹住他的乱窜,想要安抚这份躁动。

白莲因我的回应,身体一颤,且于纷乱中,拉开自己的里裤,扯着我的手,贴着自己的滚烫腹部,压到了自己胯下,一同握住了那炽热的硬挺,动情道:“山儿,摸摸……”

白色的亵裤里,白莲包裹着我的小手,我的小手撰着他的欲望……

我发一万个誓,我拿刀子抹人脖子时都不曾抖过的手,现在就跟得了癫疯病似的,竟然狂抖不止。

软轿仍旧颠簸而行,在我无法压制的狂颤中,却听白莲一声感性低吟,手下那炙热一顿脉动,直接交代在我手里……

白莲绯红着脸庞,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喘息着。

我缓缓从白莲的裤子中拿出小手,看着满手的白色浑浊,愣神儿。

白莲喘息着,歪过头,用尖锐的小牙衔着我的唇,含糊道:“山儿莫看了,等我多亲近你,就……就不会这么快……丢了……”

突然惊醒,伸手去推白莲的脸,却又是呼吸一紧,竟然将那浑浊全部拍在了白莲的脸上!

白莲小猫似的紧了紧鼻子,点评道:“腥腥的。”

我啊了一声,没有下文。

白莲瞬间贴过来,用那沾满白色浑浊的脸蛋,轻蹭着我的脸颊,又道:“滑滑的……”

我仰头望轿子顶部,连挥刀自刎的心思都有了。

白莲却抬起眼,看着我,狐狸样的眯眼笑着,问:“山儿,我们的脸都脏了,还怎么出去啊?”

我恍惚地看向白莲,已经短路的脑袋竟然学会了反问:“怎么办?”

白莲微微皱着好看的眉,豁然若万花齐开、璀璨一片,笑道:“我们相互舔干净,好不好?”

打了个大激灵,还没等摇头,白莲就俯身过来,伸出因啃噬吸吮而红通通的小舌头,在我的脸上舔卷了一下。

我受刺激了!!!

张开大嘴,就要狂叫,却被一只手捂住,我垂眼去看,才发现,原来,那只手是我自己的!而,口中,仿佛拍进了一些……可疑的……白色浑浊……

白莲眨着葡萄眼,笑得若吃到葡萄的小狐狸样,心情大好地望着我,掏出小帕子,拉下我的小手,擦拭着。提起帕子,又将我的脸擦干净,反手弄干净自己,整理好彼此的衣物,将我抱入怀里,亲呢耳语道:“山儿,别躲着我,好不好?不然,心会痛的。”

我傻傻的点着头。

白莲勾起唇角,笑弯了眼睛,与我蹭着脸蛋,软软道:“最喜欢山儿了。”

七十八.夜宴笙歌

整个下午,我都在白莲所住的‘朝华阁’里,不是给他洗澡、捶背、按摩;就是为他已经做疤的手指手臂涂抹药膏;再不,就是喂他吃些小巧的果实,然后被他衔在齿间,欢笑着喂进我的嘴里,被我狠狠地咬碎,吞下腹!

唇上的啃痕经过整个下午,终于消了肿,却隐约见伤。

被请去宴会场时,我终是松了一口气,就差老泪纵横,大赞苍天有眼,总算将我从白莲的软鞭下解脱了出来!万幸,万幸啊!

扫眼白莲,我开始寻思,此行的目的到底是否应该彻底执行?还是……应该背起包袱,转身离开,策马草原,乘风而行,快意人生?

我竟然觉得,如果让白莲娶了那‘鸿国’公主,简直是对敌人最有力的打击与报复。

这绝美之厮,简直就是世纪末的安乐死药!

心里感慨着,奴才样的低垂着脸孔,尾随在白莲祖宗的身后侧,一步步进入了宴会场。

行走间,总能感受到几束异样刺眼的目光,落在身上,如虫啃咬般难受。

整个宴会场,是全开放式的自然之景,没有了面梁雕栋的华美,却更显得怡然自得,好不惬意。

一盏盏宫灯,在一位位彩衣翩然的宫女手中,萦绕出五光十色的美丽,将人与花,杯与酒,映得分外娇艳迷人、美轮美奂。

晚风徐徐,载着酒香;歌舞升平,美人如玉;盈盈笑语,月影秀丽。

杯盘交错的矮桌,呈椭圆型围绕而坐,‘鸿国’皇帝与皇后一桌,左临狮子,右近眼镜蛇,可谓是三皇并列而居。

从狮子往下,分别是月桂,罂粟花,白莲,和隐匿在白莲身后的我。

眼镜蛇那边则显得人少冷清,幸有‘鸿国’的臣子作陪,不然,真就是孤家寡人了。

大家落坐后,对面的眼镜蛇突然抬头看向我,与我望向他的眼不期而遇。在灯火阑珊处,跳跃起一簇不知名的火烛,便又瞬间分开了莫名的纠缠,投入到这场暗潮浮动里。

‘鸿国’君主提酒三杯,是必然要喝的。

我不禁抬头又向眼镜蛇望去,不知道他会不会喝多了出洋相?

眼镜蛇接收到我的目光,冰冷刺骨的眼波瞬间变得滟潋动人,唇角于若有若无间,绽开了一抹极媚的笑颜,微微摇了摇头,暗示他可以,没关系。

我抬头望了望月亮,心道:但愿吧……

推杯换盏间,歌声萦绕里,竟然有人谈起了‘刃’。

‘鸿国’君主道:“近日,就连寡人亦听到那关于‘刃’的传说,被臣民争相传颂,且不知道到底是实为何人?出身何处?若天下兵者皆如此勇士,何愁那‘猛嗜’来犯!”

狮子道:“能孤身入敌营救出皇儿,于千军万马间挟持主将,确实有勇有谋之人。”

‘鸿国’君主问:“那十一王爷,可曾看清那人长相?”

白莲回道:“‘刃’来去如风,只观其背影,不见其面。”

‘鸿国’君主感叹道:“可惜啊,此等英雄若归,定可大挫‘猛嗜’士气!”

眼睛蛇道:“听闻那‘刃’挥刀之手,快若闪电,无人可避其致命一击。”话音尚未结束,眼光却向我处瞟来。

而我则聚精会神地听着大家的调侃,仿佛对此非常感兴趣,眼中努力挤出小女儿崇拜英雄的神色,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一点异样。

即使那眼镜蛇有所怀疑,但也不能完全肯定我就是那个抹人脖子不眨眼的冷血‘刃’。

更何况,在这男尊的世界,他们长年累月堆积的心思下,一定会认为,即使女子非常强悍,又怎么可能孤身一人突破层叠防守,将‘猛嗜’的大王子、三王子,全部弄死在脚下?

所以,除了知情的白莲,我对其他人的猜忌,完全有恃无恐。

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不会因此而变成其他人。

之所以隐瞒,是不想让‘猛嗜部落’的人满天下地追杀我。他们不嫌累,我还嫌烦。

虽然三皇三王对‘刃’大加赞赏,但作为听者的我,却感受不到一点的骄傲喜悦。因为,没有人知道,‘刃’的名气,无论是前世今生,那都是用无数人的鲜血堆砌成的!

曾经,我不害怕血液,甚至,在骨子里渴望着那滚烫的洗礼。

只是,当白莲为我抓刀的那一刻起,我才第一次惊觉,原来,那血,竟然是会灼伤人的!

迎着晚风徐徐,扫眼彩衣飘渺,闻着桂花佳酿,轻轻上扬起嘴角,越发感受到了一种全新的生命认知。

也许,我的存在感越来越模糊,但那种想要归属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终究,我只是个渴望被爱抚的女人。

呵呵……

独自笑着,听月桂道:“‘刃’孤身大挫‘‘猛嗜’猖狂,堪称豪杰,且屡助我等脱困,实乃世外高人,若有幸相识,定要结拜一二。”

罂粟花:“想那‘刃’定是血性汉子,它日若遇,定要把酒言歌,不醉不归。”

白莲道:“倾慕‘刃’已久,只愿能伴其身旁,天涯去闯!”

心,咯噔一下,这白莲莫不是说真的吧?若他真跟着我,我就不是去闯天下,而是去当超级奶妈!咳……虽说我的存储量未必够,但绝对保质保量新鲜可口。靠!又想远了。

说真的,我可不想一边策马飞驰,一边掏出小蓓蕾,送到白莲口中,哄道:乖乖,先喝一口,等奶妈抹了那敌人的脖子,就给你做排骨炖血肠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