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觉得,白莲仍旧不对劲,仿佛一直活在自己塑造的童话中,迷失于雾区,走不出,辨不明。

这种认知,让我非常惶恐!

抬头扫视一圈这个被装饰成洞房的喜屋,低头看见自己腹部仍旧缠着绷带,显然,我并没有昏迷太旧。

欲支起身体,却被白莲突然扑到,怒声吼道:“你要去哪里?你要去哪里?”眼中噙着的一丝脆弱缓缓滑下。滴落到我的身上。他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隐忍地囔囔道:“我不哭,我不哭,六哥说,我若哭瞎了,就看不到山儿了。”

鼻子酸楚,小心的支撑起身子,跨跪在白莲腰侧,低下头,轻柔地亲吻着白莲的柔唇,让那淡紫色的美好形状在我的滋润瞎渐渐妖娆。

白莲仍旧用手遮挡着眼睛,但那嫩嫩的小唇却因为我的亲近而微微蠕动着。

当我试图离开,他马上张开唇,下意识地示意我他的需要;当我辗转吸吮,他则满足的吧嗒着小嘴,沁在这种亲昵中,享受着唇舌的爱抚;当我将小舌探入他的口中,他那泛着苦涩的柔软立刻顺着我的舌尖缠绕上来,紧紧纠缠着。

唇舌间,或啃或吮的缠绵着;手指间,轻巧地解开他红色的喜衣,与身体两侧,绽开艳丽的红海。

红海中大白莲即脆弱得不堪一击,又绝美得不可方物,仿若一朵即将悄然绽放的睡莲,在欲望的波流中,起伏着晶莹剔透的紧致胸膛,颤抖着胸前两株淡色果实,竖立起渴望滋润的粉嫩青涩。

白莲漂亮的手指上仍旧固执地遮挡在眼睛上,可爱得让我心生怜惜。

他的手指上仍有淡淡的疤痕,那是为我抓刀时,留下的。

将已然滚烫的唇舌轻覆上那浅粉色的疤痕,伸出湿润的舌尖,一点点的舔噬着,心疼着。

白莲的手指在我的洗礼下一抖一抖地瑟缩着。

我眼角莹上笑意,以温热的唇舌沿着他的鼻子划过他张开的唇瓣,溜过细致的下颚,含住那滚动的小巧喉结,唇齿一合,轻咬一口。

白莲的身子一紧,猫儿般的呻吟从喉咙里溢出,听起来,诱人极了。

我的唇舌一路下游,在白莲的身体上划出萎靡而诱人的痕迹。

狠狠吸吮上那粉色的小果实,满意地听见白莲无法压抑的低吟,看着他因情欲而泛出红色光晕的身子,美得若贪杯的莲,醉了不世之红艳,却......仍旧死死遮挡着自己的眼,不肯看我。

也许,爱一个人至深,真得是如此,恨不得一口口吞下他的血肉。要极他的所有,不留一丝余地。

牙齿或轻或重的啃噬着,唇舌或吸或舔的润湿着,在白莲诱人晶莹剔透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混合了痛楚与欲望的痕迹,听着他或低或高的颤栗呻吟,心,幸福得满满的。

支起身子,褪下自己的喜衣,低下头,赫然在白莲的手指缝隙中看见了一双朦胧了情欲的葡萄眼,正以绝对偷窥的目光怯生生望着我。

见我将眼扫向他,他忙又合上手指,不来看我。

我知道我不应该笑,但面对如此憨态的白莲,不笑实属困难。

低低缓缓的笑声从我口中飘溢而出,沁着幸福的味道,愉悦了听者的细胞。

抬脚跨在白莲腰侧,含笑道:“白莲,你且睁眼看我。”

白莲忙摇头,挡在眼上的手指更是用力了几分。

我一手捏起他的小果实,用力一掐。道:“你睁是不睁?”

白莲闷哼一声,仍旧使劲摇着头。

我唇边挑起坏笑,对准那处独有的粉嫩炽热,沉下腰身,与他融为了一体。

“嗯......”我没有开发好的私处传来禁致的痛。

“呜......山儿......”白莲却于瞬间拱起身子,将我紧紧地抱入怀里,急切地吻上我的唇,用那尖锐的小牙不管不顾地猛啃。那眼角流出的咸味儿却顺着他的唇角,划入我的口腔,触动了爱恋的味觉......

疯狂的纠缠间,口中弥漫上鲜血的味道,诱出了体内的残暴因子,化作了更加疯狂的搅拌与啃噬。

要让着痛,生动了灵魂,确定了真实;要让这爱,盘结出根,,孕育出蕊。

花儿,果实,已经开好了......

在一回回的律动中,一次次的释放间,没有休止的纠缠着,直到提不起半分力气,才若连体婴般拥抱着彼此,牵连着异性之间最隐蔽的私处。

蓓蕾上、手指上、小腹上、发丝上,脸上。皆是白莲高潮时射出的浑浊,仿佛要我整个包裹在他的味道下。

我试着动了下身子,白莲却一把将我抱住,紧紧的。

我哑着启用过度的嗓子,笑道:“我要洗洗,身上黏黏呼呼的。”

白莲却不满的哼了一声,直往我身上腻歪:“不,就这么抱着,山儿若嫌难受,我给你舔干净。”粉嫩的小舌一卷,温热的席卷了我的脸。

我被他小狗狗似的舔噬弄得直痒,呵呵笑着往后躲着:“好啦,好啦,我不洗还不行吗?”

白莲收了小舌,用那双绝美的葡萄眼,上上下下的扫描着我,每注视一分,眼就炽热一分,搞得我有些抗不住这样的热情,身子都被烧红了。

白莲眼里含了一丝水样温热,软软道:“山儿,我是做梦吗?”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用力收缩了下身:“感觉不到吗?”

白莲发出性感的呜咽声,眼波动荡着感动道:“感觉得到,感觉得到,我在山儿的身体里,暖暖的,柔柔的,包裹得好舒服。”

我扫眼仍旧交织的大腿、紧密接触到一起的私处,以及腹部上星星点点的白色浑浊,一切,情色得动人心弦。不禁,心生异样的情动。

白莲似享受般亲昵着我的鼻尖,一声声唤着:“山儿......山儿......山儿......”

我幸福的笑着,捏住白莲的柔唇:“叫魂儿呢?”

白莲拉下我的手,非常认真道:“山儿还别不信,你就是我叫回来的!”

我好笑地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尽管心里明镜怎么回事,但还是装作懵懂的问:“怎么说?”

白莲心有余悸中含了丝惶恐与颤抖,却强撑着骄傲,朗声道:“你被那恶妇刺伤了后,便断了气儿,我不相信你死了,只当你又是开玩笑,可你却不再醒来。我就抱着你,一遍遍不停的叫,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你才又了呼吸的。”

白莲虽然没有说,但我却能想象得到,他抱着我,万念俱灰、失声嚎叫的样子。抬起头,拥上他的腰身,心疼着:“对不起......”

白莲则呲起小牙,凶巴巴地横着:“若你再敢有下次,仔细了你的皮!反正我是馋嘴狐狸精,吃吃人肉,也没什么不可!

我忙扮演起一副受虐小媳妇模样,点头瑟缩道:”是,是,大爷,我再也不敢了。”

白莲却将我紧紧抱入怀里,哽咽道:“山儿,别再吓我了,吃不消的,真的要疯了。”

我用力点着头,认真保证道:“放心,即使阎王屁股再翘,大腿再长,腰在柔软,也敢不上我的白莲,伦家才不去找他画裸体呢。”(阎王:呀哟我的姑奶奶,您怎么又提起我啊?阎王老婆:啧啧......姑奶奶?叫得可真实亲切啊。)

白莲噗噗一声,笑开了,眼波滟潋动人,自负地仰了仰下巴:“我觉得山儿的眼光,就是好。”

“哈哈哈哈......”我笑得胸腔震动,大有猛火燎原之势。

白莲眼光发直的望着我,囔囔道:“又看见山儿大笑了。”

我渐渐收了恐怖大笑,眼含温情地望着白莲:“有你在身边,我会一直笑给你看。”

白莲抽了下小鼻子,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我亦点头:“一言为定。”

白莲亲昵地贴近我的鼻子,小心翼翼的问:“山儿,你真是一缕孤魂吗?”

我拉下脸,恐怖地望向他,声音低八度的阴森道:“是啊~~~你~~~怕不怕啊?”

白莲的眼睛瞬间兴奋起来,一把钳住我的胳膊:“那地府是什么样子的?你没有呼吸时,是不是找阎王画裸体了?阎王真的没有我好看吗?你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那么多的美食都是你那里的特产吗?还有什么是我没有吃过的?”

我嘴角随着白莲的问题而抽搐着,就如同面瘫般无法控制。

而白莲仍旧无比雀跃地继续问着,完全陷入到自己的狂想曲中,甚至已经考虑到要跟我一同服毒自尽,然后跟着我回到我原来的那个世界,去......吃......美......食!

我竟有种生命不保,想要逃跑的冲动。

然,就在此时,白莲突然怪叫一声:“不好!”望向我,慌乱道:“山儿,我们赶快走!”

一百五十一 三人的床

望着白莲的紧长兮兮,我仍旧迷糊得不知所以,刚要开口询问缘由,一个载满激动的谑戏声音便随着木门的吱嘎声响起:"十一弟,你要带着我们的小娘子去哪里啊?"

貌似久违的阳光,就这么随着那人的嬉皮笑脸照射了进来,导致我眼前出现高光,在刹那间呈现无视状态.

待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床边一陷,某个不正经的声音在耳边啧啧道:"十一弟也不顾及一下小娘子的身子板,这刚醒来,就做这么多运动,也不知道饿得慌?"

"咕噜噜......"我的肚子和白莲的肚子齐齐叫嚷了起来.

而我适应了光线的眼睛则缓缓转过头,望向单手支头侧躺在我身旁的罂粟花,看见他褐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璀璨,沁着惊喜的激动,含着炽热的深情......

我,被各种复杂的情绪绕懵了......

罂粟花则抬起修长的手指,抹了抹我脸上白莲丢出的白色浑浊,笑道:"十一弟的射程还挺远的."

唰......我挡风挡雨挡暗器的脸皮,就这么红了.

意识到赤裸裸的自己与同样裸露的白莲,正以最原始的形态暴露在罂粟花的眼底,完全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为彼此私处的良好隐匿所心喜?毕竟,我们的那里,对接得毫无空隙可以窥视.

我这边仍旧处于极度神游中,白莲那边则手臂一拦,将我抱入怀里,即是占有,又似炫耀道:"我一连做了三次,比六哥第一次时强多了!"

我诧异了,这还用对哥哥炫耀吗?

罂粟花哦了一声,愉悦地调侃道:"六哥我若第一次就对着山儿,定然只比你多,不比你少."

我僵硬了,有这么拿人做比较的吗?

白莲则哼哼道:"六哥你少将我,别以为我会因不服就跟你比试,你可别忘了,在这个家里,我是正夫!"

罂粟花忙孙子样道:"是,是,一切都听十一弟安排."

白莲又哼哼两声:"别以为你讨好我,我就能让你亲近山儿."

罂粟花则暧昧地趴在我耳边,调戏着,抛出一句让我血崩的话,他说:"那六哥亲近十一弟,还不成吗?"

白莲身体一僵,瞬间红了脸蛋儿,咬牙道:"六哥!你......你......你竟欺负到我的头上!休了你!你了你!"激动的白莲瞬间抽离了我的身子,与连接处带出了一股白色热流,他光着身子就跑到了地上扎头到柜子里,翻天覆地的一顿神挖.

望着白莲一扭一扭的小屁股,我,彻底傻了......

罂粟花与我,似乎是同时沉默了.

实则转眼间,但却觉得过了良久,罂粟花已然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幽幽问:"山儿,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恍然一惊,转过头,望向罂粟花,同样沙哑着嗓子,问:"白莲的屁股白吗?"

罂粟花一僵,随即点点头,唇边勾了一抹笑意,回答得莫名其妙:"娘子喜欢就好."

我却叫上了劲儿,直视着罂粟花的眼,问:"你喜欢吗?"

罂粟花呵呵一笑,褐色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竟诚恳的点点头:"喜欢."

我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罂粟花却反问道:"小娘子是喜欢为夫多些,还是喜欢十一弟多些?"

我台眼望去,仿若真诚的说:"我既然选择将自己的尸体交给白莲,便是要和他一起,难道还有什么值得疑问吗?"

罂粟花眼神暗淡了一下,却随即若窃贼般笑道:"小娘子,你不会吃为夫的醋吧?怎么可用如此绝然陌生的话刺激为夫脆弱的小心灵呢?难道说小娘子就不顾及我冰清玉洁的感情全部给了你?"

微张着粉色的菱唇,望着调侃的罂粟花,我,有种掐死自己的冲动!

而扯东扯西的罂粟花亦渐渐失了神,在那褐色眸里映满了我的小脸.是谁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

在这异样的沉默中,罂粟花显然更倾向于前者,与瞬间爆发了野性,一把提过我的小下巴,狠狠落下殷红色的唇畔,直接蹿入那滚滚的唇舌,席卷起我的柔软,用力纠缠着......

我的脑袋哄然一乱,瞠大了眼睛,若看到恐怖片般,极尽惊恐之模式.

罂粟花望向我的眼底,沁满了各种异常极端的情愫,终是无处宣泄般趴覆在我的颈项,埋藏下自己的脸孔,将我紧紧地抱入怀里,颤声道:"山儿,我来给你地老天荒."

一滴泪,就这么缓缓划过我的脸颊,陷入了纠结的发丝.

"嗯......"一声闷哼过后,便是咣当一声.

原本抱着我的罂粟花被爬上床的白莲一脚踢上屁股,直接射到了地上,呈现翻壳龟状.

我咽了口唾沫,望向有暴力倾向的白莲.但见肌肤细致若婴儿的全裸白莲一手掐腰,一手指向地上的罂粟花,泼妇般喝道:"让你把山儿咬哭,我踢不死你!"

我知道,我真得知道,我不应该僵硬,不应该抽搐嘴角,我应该抱着白莲的大腿直喊英雄你误会了,不是罂粟花咬我,是他刚才亲了我,还说了句动情的话,才将我搞哭的.但是,但可是,我怎么觉得白莲的样子,更像是捉奸在床的泼妇?只是......那出口的话,却又更像是维护我的词语?我觉得,我要疯了......

而这时,被踹下地的罂粟花竟然揉着屁股呲牙咧嘴,厚颜无耻,嬉皮笑脸地爬了上来,口中还哎哟道:"十一弟这一脚,要是踢在正面,非就绝了我与娘子的缘份不可."

白莲赤身裸体地装着茶壶,手指一扬,将一张纸抖得跟过电似的,牛X道:"我是正夫,你是侧夫,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你若是希罕,马上滚.我和山儿纵马草原,恩恩爱爱,省得看你碍眼."

罂粟花瞬间扑向我,抱着我的腰,一顿摇晃,哽咽道这:"娘子啊,为了你,为夫可签了卖身契,这一辈子,就是床上暖被,床下伺候,任劳任怨,任打任骂,暗无天日啊"

白莲则趴在我的另一侧,将胳膊硬是从我和罂粟花的空隙中插进来,整个人都使劲的往里面拱,似要阻隔我与罂粟花的亲密接触.可,在我眼里,却是罂粟花抱着白莲,而白莲抱着我......

我突然有种想要疯狂的错觉.

然,并不是错觉.

我确实,疯了!

一巴掌拍开白莲,一脚踢飞罂粟花,失声大吼道:"都TMD给我滚一边去!"

被拍打的白莲提起漂亮的眉毛,挑起清透的葡萄眼,小心翼翼地望着我,似不明白我为什么大怒.

被踢的罂粟花则转动着褐色眼眸,折射出了然的痕迹,等着我发问.

我一把夺过那张据说是契约的纸,赫然看见上面写着......

 一百五十二 契约二夫

"吾妻江山,绝代风华.

兹以此生,三生石刻.

皓月为媒,执手共倚.

正夫:白莲

侧夫:罂粟花"

看得出,此狂放不羁的笔迹出自罂粟花,而白莲则是签了名字.

我深吸一口气,扫了眼喜气洋洋的屋子,最终将目光落在白莲身上,头被各种疑问冲击变大,喃喃问:"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莲扫眼罂粟花,又望向我,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喃喃道:"山儿昏睡前,说这身体是我的,我便抱走了.可那眼镜蛇就早退疯了般,非要与我抢.父皇挡下他,六哥护着我走.太医医治你们时,说......说你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说......六哥失血过多,伤得太重,恐药石难以救治.但,即使六哥伤得如此重,却仍胡乱地抓着周身,口中碎念着:小娘子......小娘子......那时,我已经不复清醒,父皇却强行将你抱走,将你送至六哥床上,连上你与六哥的手,许诺六哥,只要他醒来,他就让你们一起.我却疯了,想要抢你,父皇则训斥我,要山儿,就不要六哥了?六哥待我是真好的父皇命人将床加大,让我与六哥一起抱着你.后来,六哥果真醒了,我却一直处于假想的世界,不停的哭,不时的笑,虽然,我有自己的意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是六哥安慰我,陪着我,告诉我,你会醒,会嫁给我们两个.六哥说,山儿没有安全感,我们一起守候着你,你的魂魄就舍不得飞远,一定会回来.于是,就写了张文书,说你定然能看见.看,你真得回来了."白莲伸出藕臂,抱上我的腰,轻柔的述说着,若雨沁干涸的土地,点点润了我的心,我的眼......

罂粟花从身后抱住我的腰,将我与白莲的重量都压到自己身上,缓缓道:"对于十一弟,我确实有过异样的心思,在少年懵懂时,以为那是禁忌的感情,殊不知,却是血液里对亲情与阳光的期待,对清透与纯净的渴望,对绝色与风华的爱惜.我以为,我的这辈子,不会再为任何人动心,不会再去照拂任何人,不会再费尽心机的想要庇护什么.然,你这个小东西却出现了.以最强悍的姿态出现,以最柔弱的身姿伫立,以最纤细的神经感知,以最绝然的聪慧处世.你总是想一个人承担下所有的重量,不拖欠,不用帮助,不辜负.却不知道,这样的你多让人心疼.呵......是心疼,没错.看着你将'倾君之时'一点点搭建起来,解决一个个麻烦问题;看着你独自面对皇宫里的龌龊阴谋;看着你游走在交皇与我们之间.不知不觉间,所有的目光都被你吸去,在时常为你叫好时,竟......真得动心了.可你知道,皇家儿女在自私的血液里,到底能贡出几分真心?我连自己都不敢给予自己保证,又怎么会将无法预测的心,拿到你那里,去盗取你执着却又脆弱的感情?别怪我躲闪,却是不想你受伤.你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即使有锋利的爪,嗜血的牙,却终究受过伤,便将那戒备放在骨子里.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会疗伤.只能,远离着,观望着.呵呵......这一路,我们走得可够远的.幸好,还不晚.小娘子,知道为夫是什么时候揣摩出你对我有些心思吗?本来,为夫想着夜访皇宫,寻那'逆凌教'之事,竟偶遇玉淑媛,觉得有丝诡异,便与山洞中盘横一阵.不想,被小娘子发现,假昏不说,还在为夫送娘子回寝时,对为夫不屑一顾,准度言冷语.本来,为夫还以为小娘子是因与二哥分手,而迁怒与我.后来,想想娘子每次情场失意,也没迁怒过谁.呵呵......看来,娘子还是在吃为夫的醋啊.这一认知,让为夫兴奋得如同孩子般雀跃.哎......娘子可知,其实,那时,为夫即已怀疑了二哥?那玉淑媛的相会之人,其实......是二哥.在玉淑媛入宫之前,便倾心于二哥,二哥却一直没有表态,不冷不热,最张,玉淑媛被其父送入宫里,做了淑媛.为夫想,二哥后来之所以主动联系玉淑媛,亦是因为想要为娘子争取真正的自由,得到宫中的耳目.为夫虽然有怀疑过二哥,却一直寻不到证据.其实,我们兄弟中,二哥的城府最深,隐忍的功夫也最好,当然,背后下手的功夫也是最毒辣的.这说着说着,竟谈起了二哥.话锋转回来,为夫还得继续这甜言蜜语的表白啊.正如你说,山儿,我没有忘记,也不会忘记,更不曾忘记山洞里一场旖旎,甚至,每当身心伤痛时,便独自回味当时娘子的热情,来减缓那种以为失去了的痛楚.只是,当时我并没有想好,到底我的介入会将十一弟的感情置于何种境地......却没有想到,你这个小东西,竟眼尖的看到为夫安抚十一弟,敏感地意识到我异样的情感,跑得无影无踪.十一弟要去追你,为夫私心的没让.呵呵......竟然是怕你们两个从此脱离我的眼底,策马草原,浪迹天涯.这让为夫情何以堪?如何能接受得了啊?人啊,这一生,总要做利与弊的抉择,却不见得都走向不知后悔的方向.为夫喜欢总搅,不喜欢选择,亦不想给你这们的负担.你总说,只有死亡才是最真实的存在.但对于活着人而言,只有活着,才能拥有所谓的真实.不敢给予你承诺,即是怕无法兑现.战场中,当第一场拼杀后,望着皑皑枯骨,血染干涸,我便在想,若此身不死,这一生,便许你个地老天荒,不难为你做抉择.与十一弟一起,我们三人,朝来暮去,策马草原,披星载月,烹烤牛羊.小娘子,虽然这其间我们经历了很多,但只要结局好的,过程可以权当风景欣赏.现在最重要的是,昏迷了十二天的小娘子终于醒了,为夫与十一弟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啧啧......若娘子再不醒来,为夫与十一弟怕真得追到地府去要人了."

泪花儿,竟在刹那间磅礴而下,沿着纤细的颈项,划过小巧的蓓蕾,莹润了罂粟花的手臂,沁入到白莲胸前.

罂粟花似感慨的调侃道:"小娘子,为夫是不昌太优秀太高尚?太默默奉献?太让你爱得不可自拔了?太配得起娘子的临世独立?清冽梅香?""

白莲眉毛一挑,垂道:"优点都是六哥的,那我呢?"

罂粟花思索道:"关于十一弟的优点......待六哥考虑三日后,定然答之."

噗嗤......大水发河的我实在没忍住,就这么澎湃着眼泪,瞬间绽放笑颜.

白莲哼了一声,伸手擦我的泪花儿,恶狠狠道:"山儿,六哥是出了名的花言巧语,你可别被他糊弄去,还是我对你最真心."

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泛滥,紧紧抱住白莲,却说不出谢谢或者对不起.

白莲轻拍着我的背,用清透的声音,暖暖道:"山儿,我不知道真实的爱情需用什么定义,我只知道,没有你,我活不得;没有六哥,我乐不得;我只要,你们都好好活着,我们真实的在一起."

我仍旧无法言语,内心里所澎湃的情感,沁满了璀璨的波光粼粼.

原来,幸福,是不用选择的.

而需要选择的,只是得与失,多与少,或许关乎幸福,但只是轨道下的痕迹,永远只能朝固定的方向行驶而去,回不得头,看不了身后的风景,得不到背后的拥抱.

我委幸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