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狮子说得轻巧,但我却敏感地观察到他那一瞬而逝的……落寞,心猛地一抽,痛了神经,忙开口道:“切!爱走不走,反正我不差你一人吃饭。”

狮子挑着眉眼,但笑不语,却将我扫视得不自然后,才暧昧道:“我想如厕。”

放了口气,心却不愉,说不明的感觉,赌气般地对帐篷外吼道:“狮子尿尿!”

这就是狮子,从清醒后,就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重新开辟了另一页,真让我华裔他也拥有了穿越后的灵魂。

其实,对于狮子,倒也不是说性格上有什么翻天覆地的转变,但,他的种种行为,就是让大家完全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却也不得不赞叹他绝对无可比拟的坚韧与顽强!

狮子知道我是山儿,知道罂粟花是罂粟花,知道白莲是白莲,知道月桂是月桂,知道眼镜蛇是眼镜蛇,也知道……自己就是狮子。却偏偏绝口不提那三朵花,是自己儿子的事实。

他唤那四个男人别名,也会和他们聊天,说些闲话家常,或者调侃那些江湖趣闻,仿佛他根本就是江湖游侠,从来就不是一代帝王。

例如,他会说:“月桂,把你的佛经拿来我看看,总这么躺着,也着实闷得慌。”

例如,他会问:“罂粟花,你知道最近江湖上,可有什么动向?”

例如,他会讲:“白莲,昨晚你偷拿回帐篷的蛋塔,放久了,可会坏了味道,还是拿来我们一起吃掉吧。”

例如,他会玩笑道:“眼镜蛇,你的酒品可有长进?”

狮子唤他们四个别名,也让那四个男人唤他狮子。刚开始,其他人都别扭着一股劲儿,不肯叫他狮子,不会与他调侃打趣,可渐渐的,在狮子的坚持下,也就习惯了,一声声狮子叫得也都颇为顺口。

狮子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长合,而他本人,也随着不懈努力,一独特的姿态,不可忽视的存在感,悄然无声地融入到我们这个特别的家庭组合中。

其实,我曾经怀疑过狮子的意欲所为,但一直无果。不是狮子掩饰得太深,就是我愚笨得干不了侦探行业。

不过,话说回来,狮子的内心世界,确实不是一般人所能窥视的斑斓。

但,我却闭上了眼睛,抛弃了过往,真正的感觉到,现在的狮子,确实是……快乐的。

狮子每天都在尝试着锻炼双腿,坚信自己有一天可以重新站起。

我问狮子:“这么摔着,疼不疼?”

狮子说:“在千万次的重复摔倒中,我体会到千万次的痛,但每一次跌倒,我都告诉自己,若你还想有一天可以把山儿抱上床,就必须爬起来!”

我不自然的呵呵一笑,将眼睛扫向他的小狮子位置。

狮子狡诈的笑道:“山儿,你可以用手检查一下,看它坏掉了没有。”

我真想一脚踹过去,却生生忍住了,不能……再让他骨折了,虽然那里没有骨头。

看着这样的狮子,我清晰的记起,他曾经年少的愿望,不过是要游走江湖,做一适意的游侠。

而在那朝气勃发的日子里,没有月桂,没有罂粟花,没有白莲,买有……我……

所以,狮子在经历了生死后,又回归到最初的心态上,渴望着自由的光,任意的翱翔。

子女、血缘、亲情、牵绊,与他而言,不是淡薄,而是独立。

他将周身所有的一切,都看成了独立的个体,给予他们自由发展的个性,让他们可以不顾及所有的阻拦,只做最鲜活的自己。

就像有一天,大家吃过饭后,调侃着生活时,狮子对我说:“没有我,他们也会活动着,没有我,你还是你,有了我,我便要为自己活着。你们也是一样。”

这话自私吗?不,我一点也不觉得。倒觉得。这才是人本来的真性情。不欣赏道貌岸然的伪学者,更为欣赏狮子的直白。也许,剖析得不近人情,但,事实如此。

然,望着狮子璀璨的眼,我突然觉得有丝心慌,仿佛要掌控不住这头已然苏醒的雄狮!

这种心思,让我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惶恐。

曾几何时,我与狮子的感官,竟完全对调了?

也许,在很久以前,一直眺望远方的我,也给了狮子如此不安稳的感觉,让他急切地想要抓住这份飘渺的观望,去掉那动荡的惶恐与不安,却因彼此身边的复杂情感,必须要强撑着可怜的自尊,即使已经交付出真心,却不肯牵一发,动全身。

我突然明白,狮子曾经说的,他为了我,犯了怎样的禁忌。

曾经,我一直认为自己夹在他们父子间,十足的为难。

现在,才能真切到感受到,原来,狮子一直是最受煎熬的那个。

一面,是自己的孩子,一面,是自己的女人。不说‘曾经的女人’,是因为在帝王的字典里,是他的,就一直是他的,没有曾经两个字。

然而现在,狮子却与我们一同生活在草原,住在结实的帐篷里,每天定然出现于眼前。同吃、同乐、同行,俨然以一家人的姿态,存在着。

如今,我将自己陷入这个圈子,坐拥了罂粟花与白莲的感情,无法再次张口,去对狮子表白自己隐藏的爱恋,只能……守候着……

如今,我懂得了狮子曾经的难为,明白他不但为我犯了禁忌,更是以绝然的姿态,将我保护在了羽翼之下,承受力儿子们的怨恨,导致了月桂的最终背叛。

也许,他们一直以为,是狮子的强势霸占了我的感情,却不知,是狮子的强势,保护了我的脆弱,教会了我坚强!

如果说,我不在乎这身肉皮,是一种姿态,那么,狮子不在乎肉体,边便士一种境界。

当姿态遇见境界,便低矮了下去,只能归属,只能依附,只能绚丽了表面,高歌中,为境界翩然起舞。

一后二皇三王的故事,在三国的接壤处,不知道一怎样的故事,传递了出去。

而我们六个当事人,却只是平静地过日子,偶尔喝喝小酒,恶意灌醉眼镜蛇,鼓动他唱两个小曲儿,或者学人家舞姬扭扭屁股摇晃着大腿,倒也其乐融融,别有滋味。当然,这也就是大家喝高了的时候会,待到第二天醒来,那眼镜蛇的脸色绝对能冻死个人。他会一把揪起我这个作俑者扔进帐篷,不由分说地扑上来一顿强吻,并让我发誓,再也不学灌他酒后,才变着法地折磨他开心。

我是个为我不屈者,当即一派桌子,软软道:“眼镜蛇,你酒后的样子,真得很可爱。”吱溜跑了……

现在,也不知道是事情变化得太快,还是我的理解能力根不上形式。

要说奇怪的,绝对不止是狮子,他这转变来得轻巧,而眼镜蛇的复国来得就更蹊跷了。简直是在无声无息中,见弩就带兵来迎他回宫了,只说是政局已定,恭迎陛下回朝。

眼镜蛇却没说走,也没说不走,就这么耗着。

额‘赫国’到政务则落到了月桂、罂粟花到头上,没有办法,谁让狮子身受重伤,需要休息呢?

现在,与我真正过夫妻生活的,其实,就是罂粟花和白莲,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芥蒂,不是朝夕间就能释怀的。

然而,在我考量中,眼镜蛇和狮子终究会离去,不过是时间长短问题,至于月桂,我相信他不会走,却也拿捏不准,他到底是一直清修下去,还是会与我滚落红尘。

即使不想承认,其实,我一直活在患得患失中,即为罂粟花和白莲给我的情感而幸福得有些不真切,又为狮子、眼镜蛇、月桂的态度,而迷惘无解。

有时候,我甚至想,就将他们全部攥走算了,省得我被他们牵扯着鼻子走,还撞得晕头转向。

结果,每每听到狮子豪爽的大笑,看到眼镜蛇偶尔的绽放笑颜,望着月桂梳理我发丝时的专著温柔,我就泄了所有力气,只能当自己身边多了几个蹭饭人口。

不过,说句实话,大家又在一起的感觉,还真得不错。

狮子没有一父皇的身份给任何人压力,偶尔还会在我做美食时,用自己能动的左手帮我一些力所能及的忙。甚至还曾坐在轮椅上,动手做过一道‘家常酱鱼’,话说,那手艺相当不错了。真看当伙夫时没白操练。

眼镜蛇虽然一直阴森森冷飕飕,却也在我们烤肉串时,将自己烤好的地瓜片往我手里一塞,不说什么,只是看着我吃。却在我烤好鸡翅后,手疾眼快地夺走我的美味,站在我身边,一口口吃掉,绝对不给白莲抢食的机会。

在夺食得大事件下,直接导致眼镜蛇变成臭蛇,白莲变成白痴,好几次,我口误,竟也跟着他俩叫了过去,却被两人一人一脚,撂倒在地。

就这样,六个人,说不清、道不明地搅拌到了一起,没有人说离开,也没有说要在一起,就这么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至于那次山体坠石爆炸事件,必然要将所有责任归给‘鸿国’女皇,而她也为自己的愚蠢,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我说过,给她的遗诏是真的,却没有说过,面上没有涂抹什么能让人疯癫的特殊粉末。

当她捧着遗诏疯疯癫癫碎言碎语地游走嬉闹在朝堂上时,这广阔的天地间,便传出江山乃真正的四公主是也,乃当今‘鸿国’真正女王是也。

貌似……我的事迹再次登上了历史的舞台,被传成了神乎其神。

至于那次导致狮子失去右臂的爆炸事件,与我却又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还记得我让绿草研发化妆品时,无意间与他说过简单炸药的制作方法,不想,他竟然研究成功,且屁颠颠地赶来见我,想要献妩媚一番。

却不想,‘鸿国’女皇在受我制约时,便悄然派人潜去我的老巢,窥视着绿草的种种研发,只因防守太强,无从下手。

而绿草却偏偏自己走了出来,打算来边界处见我。

结果,便被‘鸿国’女皇人马偷偷带走,意外地获得了绿草刚研发出来的简单炸药方子。

于是,就出现了山体爆炸事件。

当我于‘鸿国’天牢找到奄奄一息的绿草时,才知道此番因由,也知道绿草没有出卖我。尽管他们搜去了方子,且威逼利诱让绿草亲手做出炸药,但绿草硬是自己撞断了双手,也没有去做那个炸药。

导致‘鸿国’女皇不得不命人小心实验比例,匆忙间布置了炸药,却因分量不足,没有将我砸成尸骨无存。

抱着绿草这个傻瓜,喂他吃了药,又将骨折的双手固定好,应该可以还他一双有用的手。

一百六十一.合之为家

天气转暖,大家吃完午饭后,我展开了大幅建筑平面图,爬在桌子上,又开始勾画起家园的圈圈点点。

眼见着所有布局都被我跃然于纸上,那种澎湃的心情,真得难以形容,仿佛那城池已然建立而起,只等着我跑到里面,撒欢儿地又叫又跳直打滚。

五个男人围在我周围,一同歪个脑袋,看着我的家。

狮子伸出左手,点点某个地方,问:“这是做什么?”

我扫一眼,笑得满脸璀璨,兴奋道:“那是休闲广场。有交叉似的喷泉,有大片的细纱,有各色的鹅卵石,有摇曳的花朵,有顽皮的绿色植被,有一个人工湖泊,有一个引进的温泉,还有很多好玩的运动器具,我要把它规划成一个天然SPA场。

广场的上空,要垂钓我收集来的全部夜明珠,这样,即使到了晚上,依旧璀璨明亮。我们可以在那里开烧烤派对,可以做全身的SPA浴,可以将自己埋在细纱下,睡个好觉,可以荡秋千,到树上取果子吃。这里......对腿的康复,会有帮助的。”

狮子黑金色的眸子闪闪烁烁,似繁星般,载满了期待与憧憬。

月桂指了指一处,问:“那是什么?”

我看眼月桂,幽幽道:“那是......一座庙,也许......可以......不用建的......”

月桂微垂下眼睑,没有应话。

眼镜蛇抬手指向标了我、罂粟花和白莲三个人名字的方框,问:“这是什么地方?”

我自然答道:“主屋啊。”

眼镜蛇的手指又很很点了两下,冷飕飕阴森森地问:“为什么......只、有、三、间?”

我恍然明白了,忙多勾画出一间,边画边嘟囔道:“我一间,罂粟花和白莲各一间,竟然没画孩子的......啊......”

桌子上的画纸瞬间被抽离,在眼镜蛇泛青的手指下分裂成无数的碎片,洋洋洒洒地飘落了满地。

我望着被眼镜蛇撕裂的大幅建筑稿,看着它在这个不大的帐篷内纷飞混乱的痕迹,竟脑中瞬间空白,仿若失了心的木偶,满心满眼胀满那片片纸屑,完全被那苍白的色彩刺得眼眸生痛。

不知不觉间,弯下腰,跪在地上,伸出颤抖的手指,一片片将那碎裂的苍白拾入怀里,小心的,谨慎的,仔细的,生怕触动了它伤痕累累的身体,痛了谁的心。

罂粟花过来拉我,被我使劲挣脱开;白莲跪地帮我拣,被饿哦用力推开。

终于将所有的碎裂拾起,恍然地护入怀里,一阵风吹过,所有的苍白就这么在次脱离我的怀抱,纷飞四起......

望着那寻求自由不归我有的碎裂,我仍旧倔强地跪到地上,再次伸手去拾......

眼镜蛇手指收紧,很很将我扯起,强迫我望向他那犀利的眼眸。

我干涸着嗓子,没有一丝生机的清冷道:“放手。”

眼镜蛇不但不放,反而越发用力攥着我的手腕。

我望向他的眼,若陌生人般无异,再次开口道:“放手。”

眼镜蛇点青的眼眸微微晃动,冰冷的手指企图钳碎我般用力。

“啪......”我抬手,很很扇向眼镜蛇的脸,让那肉体相互袭击的力道震得手指火辣刺痛。泪渐渐弥漫上眼眶,使周遭的一切都上迷雾般的模糊痕迹,嚷嚷嘶哑地碎心道:“为什么......为什么......毁了我的家?为什么撕了我梦寐以求的家?难道,我无论上世此生,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家吗?就连有一扇能照射进阳光的窗口,都不可以吗?

为什么每次受伤,被利用,被抛弃,都是我转身走开!为什么?为什么?

那不是我的家,我不得停留!

我要的从来就不多,却从来没有得到过......

我的感情就是这么廉价!只要有人肯陪着我,肯爱我,我就爱他!

罂粟花和白莲肯爱我,肯陪我,我以为我有家了,我要为他们建一座有爱的家,我的家,他们的家,我们的家......

你......却把所有的心血都撕了!

你滚!你滚!我再也不要见你!再也不要见你!”声撕力竭的吼完,很很扯开眼镜蛇的钳制,飞身跑到帐篷外,跨上大红枣,大喝一声驾,策马狂奔了出去......

不确定任何方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就这么一路狂奔,直到一阵眩晕传来,我下了马,坐到了树下,抱着腿,一顿撕心裂肺的失声痛苦。

说不上委屈,说不上伤心,说不出声气恼,说不上痛苦,却混杂了太多的复杂情绪,让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只想哭,拼命的哭,用尽此生的力气,哭得昏天暗地,哭得日月无光,哭得失去力气。

哭到最后,竟然有抽搭着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幼稚得跟个孩童似的,竟然情绪波动这么大。

呜咽了两声,挂着泪花儿,就这么可怜巴巴地昏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睡醒,只觉得身子暖暖的,仿佛被包裹在软软的被子里,不自觉地蹭了蹭,舒服得直想哼哼。

缓缓睁开浮肿成金鱼泡泡的眼睛,扫视一圈自己原先的帐篷,除了摇曳的红烛,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

心里,不仅被失望的情绪笼罩,嘟嘟嘴,掀开被子,想要下地,却赫然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幸好帐篷里通了我临时设计出来的简单暖气,一点也不会觉得阴冷。就这么赤裸着身子,光脚睬到羊毛毯子上,下了床,走到桌子旁,打算为我流失的泪水补充些水分。

刚提起杯子,帐篷帘子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我转眼望去,但见那厚重的帘子被缓缓掀起......

罂粟花微眯着勾魂夺魄的眉眼,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提步而入。那慵懒的身段上,赫然只轻系了一件铜红金纹的大领云袖衣袍,全身上下再无一物。随着他放荡不羁的赤足走进,那隐约的修长双腿,以及双腿间高昂大鸟,已然在质地帖服柔软的衣袍下若隐若现、呼之欲出。

我,呼吸紧了......

接着,身着白花蓝叶藕荷色底的淡衫白莲,亦是全身赤裸地轻系着一件云袖衣袍。那细致的颈项,迷人的锁骨,泛着分润色泽的完美裸足,若绝世的精美琉璃般徐徐靠近,诱人兽欲。

我,心跳狂奔了......

月桂是裸得最彻底的一位,不但纯白色的衣袍下什么都没有穿,就连那发丝都没顶一根,完全若混事初开的翩然童子,那般清尘,那么绝世,那么温润,那么想让人诱其堕落,纠缠不休。若是六根绝然清净的和尚,是不敢有人玷污的,但那已然眼含宠溺的月桂,却更似一种摇曳在红尘的修佛花,让人忍不住想要掠住那份独一无二的美好,想要贪恋那绝无仅有的温柔,更想要剖析出那温润下的嗜血疯狂!

我,血管崩裂了......

接下来,却是那继续挑开帘子的冰凉手指。当我看见眼镜蛇那银色的包裹,透析出他银丝下的完全赤裸时,便别瞥见他一直躲闪的点青眼眸,望见那越发诱人的艳红冷唇,以及那银色下的两点小巧突起。更加窥视到那阴冷、狠毒、暴戾外表下的一丝脆弱,是如此能触动人的纤细感观,诱人无克自拔......

我的整个灵魂,都堕落了......

随后,帘子仍旧没有放下。

最另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黑色宽大的衣袍,仅在腰部松垮地系了根同色带子,他闪烁着黑金般深邃的眼眸,薄唇含了抹摄人呼吸的笑意,那完全敞开的黑袍上襟,狂放不羁地露出健美的胸肌与腹肌,更是于行走间,将那胸前的两粒坚果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下,性感得令人血脉膨胀。

狮子脱离了拐杖,竟然艰难得踱步而来!

这一刻,我竟惊得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反应,忘记了激动与惊喜!

他能站立了,他能行走了,他做到了,做到了!!!

狮子虽然只行走了三步,却已经是隐约见汗,只得伸出左手,扶住身侧的帐篷木杆,对我含笑而望。

帐篷本来很大,完全可以容纳二十来人,也不会觉得拥挤。只是,现在,竟因这五个男人的出现,而显得拥挤不堪,不但没有了空旷感,更是觉得暖气烧得太热,已经冒出过火的燥热。

嗓子愈发的干涸沙哑,眼睛愈发的炽热酸楚,心脏愈发的狂躁激动,脑袋却是更加的懵懂混乱。

随着五个男人的靠近,我生平第一次写怯场得往后退了一步,险些因心跳过速直接挂掉,试图张张口,想问他们要做什么,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罂粟花佛了袍子,坐到羊毛地毯上,支起一条修长的大腿,望着我,吊儿郎当的笑到:“本来打算就我们三人一同过活,却不想,小娘子的魅力不可抵挡,活生生勾回来这么多的......前夫。

哎......罢了,这男女之事,与情之外,也无外乎就是些滚床之事,为夫浪荡多年,早就看透了其中隐私。

自古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那为夫的小娘子,为什么不能一夫四郎?

既是爱你身体里的灵魂,这身体,就共享吧。

今晚是要洞房,还是想要画美朗?娘子自己做主吧。”

白莲亦坐下,头枕到罂粟花的腿上,微微敞开半面一领,露出粉嫩的一株小果实,对我喵喵道:“山儿的手艺这么好,总能做出许多闻所未闻的佳肴。每次我吃过后,总是想,若大家可以像在‘倾君之时’那样,一同品尝,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