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温度合适,茶水也不错。白晓宸总算是舒服的呼出一口气,然后细细的将茶水喝完,茶杯放在旁边的小机上。

除了胸口还是钝痛以外,现在也算是比刚才好上好上一些了。

只是。。。。。。

殿下,打个商量,能不能不要一直看她。。。。。。o(>﹏<)o白晓宸心里面纠结的不行,殿下你到说一句话也是那么一回事儿,这么深色沉沉的看着她,她好怕哎!!!

闭着眼,表现出‘我真的很虚弱’的样子,趁着功夫,微微的虚着眼小心的瞄了一眼对方,就瞧着楚汐神色应该算是复杂的看着自己。

呃。。。。。。难道要秋后算账?!白晓宸心里面别提多忐忑了,如果当时听楚汐的话,两人离开,说不定就不会遭遇‘袭击’事件。。。。。。谁会想到那神龙突然间发难啊,还说了一些根本就听不懂的话!可是,不是也从青龙那里探出一些消息出来吗!

白晓宸越想心里面觉得自己越有理。她这么劳心劳力的为了谁啊?啊!还不是你楚汐殿下,你总得感恩啊!她也不需要她感恩什么的,但也别摆出一副臭臭的样子,喂喂喂!要这么算起来,这么就是楚汐不对了,好歹她白晓宸还是个病号不是,总的照看一下病号的心理吧。

等等,说起来,楚汐,也在那时胸口难受,不知道好了没有?

这边白晓宸稀里糊涂的各种天马行空的乱想一气,那边就传来楚汐声音。

“白晓宸,当时在妖冥城你不是想知道本宫瞒着你什么吗?”

哎?怎么忽然间要说这话了?白晓宸愣了一下,着实想不到这位殿下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可既然人家都要这么说了,自己不回应一下总不好不是。

“那个,殿下不说,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其实,她真的好像知道!o(>﹏<)o~~~

试问,谁还没个八卦的心情?而且还是关于当今皇太女的八卦。

白晓宸眨了眨眼,耐心的听着楚汐淡淡的声音。

她的话语好似隔了空气,无声无色的语调,却好似一把尖刀一样狠狠地扎进了心窝子里。

“当年师父也像你那般滴血,但是没召唤出神龙,反而引来了‘亣覅’。正是因为本宫,师父重伤,而大师姐,二师姐,小师妹。。。。。就在那个像是地下宫殿的祭坛,本宫的眼前,被一群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妖兽生生的撕碎吞进腹中。”她说着,掀起的嘴角,苦涩地透着难言的伤,那碎满的伤痛,滴落着看不见的伤痕。即使已过数年,即使每年的那一天她都会拎上一壶青梅酒在那三人的衣冠冢前坐上好久,可是,一切终究是。。。。。。“到现在,本宫,甚至在那里都找不到她们了。”

她的嘴角勾勒起一道苍凉的笑,碎然了悲鸣的无奈苦涩。

白晓宸愣然的,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明明对方是那样面无表情地说着,冷淡的话,没有丝毫的感情,但她却在对方的瞳孔倒影的色泽中清晰的看到痛苦的冰封了棱角,磨破了所有的开合。

心里面莫名其妙的变得酸酸涩涩的,连根着胸口,都疼得难受。

楚汐面上遗漏出片刻的倦怠,渐渐地,她似乎是在躲避着不该存在的记忆,神色痛苦的垂下了双眼。

手掌摊开的,血色如长蛇一样吐着腥红的信子。潺潺的血水,刻在灵魂深处都抹不开的悲凉。

黑色的瞳仁,尘涩好似逝去光亮一般的茫然无措,隐约的,那一瞬的悲伤被捏碎的涂抹在了伤口之上。

寒冷,从骨髓深处游漫上的彻骨冰冷,冻澈着,看不见多少的冤孽丛生。

她迷失在黑色的暮色中,眼中滴落的不知是血是泪。

她想。她终究是躲不过像是诅咒一般的咒怨,怨念的,即使往生,也得不到偿还的救赎。

她似乎想起了很多年前,大师姐总是会偷偷的领上她们去城中的巷口喝那一家的青梅酒。

偶尔,也会被师父查询,不免挨上责骂。

那时大师姐,却总是背黑锅的那一个,二师姐会偷偷的笑眯眯的背后‘使坏’,小师妹嚷嚷的耍上小酒疯最先被师父发现。

而现在,四个人当中,也紧紧的只剩下她而已。

是她害死了她们。

简直,就像是灾星。

她扯动嘴角,弧度凄清的好似染了血的弯刀,冰冷的,泛着血样的沉寂。

师父常说,缘非缘,即为灭,此缘一断,便是在奈何桥上,都再难查询。

想来,师姐和师妹,也不想再看见她了吧。。。。。。

她垂下眼,墨色的瞳光黯然了一瞬,然后在下一刻恢复了清冷。

“本宫今日之所以跟你说,一是毕竟我自身的情况你多少了解一些也是好的。其次,也是希望你日后切莫不要如此莽撞,倘若这次没有你的式神相助,本宫很难想象你和本宫是否能够活着出来。”那方才还荡于眼底的恍惚早已不见,清冽如泉的眸光,潋滟深潭。“虽然从中得到一些消息,但若果罔顾了性命,当真就不值得了。”楚汐抿着嘴唇,见白晓宸仍旧愣愣的没有回神儿,神色隐约中有着烦躁的不悦。“白晓宸,你可听见本宫的话!”

“哎?”耳边传来楚汐一道不重的断喝声,白晓宸恍然的不解应了一声。

“你!”见此,楚汐顿时气急。

“楚汐,楚汐,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反应过来的白晓宸颇为尴尬的急忙说着。“那个,我真的不是有意提起你师父和师姐师妹的事情,那个,那个,你别放在心上。”这一急,胸口端是泛起疼来,白晓宸飒白着脸。“哎,哎。我就是一时嘴贱,你,你,那什么,我真的没有想到你曾经经历过那般的事情,我,我。。。。。。”说着这话的白晓宸明显有些急,可就是表达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刚才。。。。。。”难不成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楚汐怔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哎,哎,是我当时糊涂了,断不应该在当时那般的情形下说出那样的话来。”白晓宸仍旧自怨自艾,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楚汐,是我的不对了。你。。。。。。”想要挠挠头,可手现在连抬起的力气也没有。尴尴尬尬了一会儿,也不见对方说话,白晓宸无措的抬起头,就看着楚汐皱着眉看着自己。

其实,她也没有想到会接对方的伤疤,现在想来,也怪自己当时脑袋笨,既然楚汐去过妖冥城还出现那般异样不安的状况肯定是遇见不好的事情,自己怎么就当是脑抽的没有想到,还刨根问底的不知好歹!白某人在心里面后悔的直揪头发,她的神经未灭也太大条了!

白晓宸叹气无奈,别说是楚汐,倘若是自己,估计别人接自己的‘伤疤’,自己早就和对方急眼了,怎么还能好脾气的和她谈‘出去不出去妖冥城’的问题。

白晓宸颇为不是滋味的眨了眨眼,瞅着人家楚汐愣是半天也不知道在该说些什么。

“呐呐,其实吧,这次确实是我莽撞在先了,没弄个明白就硬头硬脸的往上‘撞’,你也别气,好歹咱不是也问出一些问题不是?”可算是把手臂举上来一点,白晓宸挠了挠脸侧。“虽说的确是遇到一点麻烦,呃。。。。。。但,总是算也回了就好。”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白晓宸转头看向楚汐。“对了,你胸口还难受吗?我记得在当时你也似乎哪里不舒服?”

自始自终楚汐都没有说话,人白晓宸就那么眼巴巴的瞅着她。

半响,楚汐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嘴角却也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

“真是个笨蛋。”

那声的叹息弥留在唇瓣之侧,迷息在齿含之间。

“哎?”白晓宸惊诧了一声,手指指着自己。“我笨蛋?”这都哪跟哪啊?!怎么又拐到她是笨蛋的话题?何况,她哪里笨啊(╯‵□′)╯︵┻━┻

白晓宸皱着眉,神色不解之余多少有些怨怼,她这边跟对方勤勤恳恳的赔礼道歉,楚汐没接受不说,还直言一句笨蛋(╰_╯)#喂!欺负人了吧!

“大夫说,你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伤口也许市场的照料,你从妖冥城拿回来的药材我放在你书房的小匣子里。”根本就没有理会瞪大着眼等着自己答复的白晓宸,楚汐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喂喂喂,楚汐,你到底原没原谅我啊?!”白晓宸郁闷的出声问道。

“原谅什么?”闻声的楚汐脚下的步子停顿了一下,侧身询问。

好嘛!她跟人道歉了半天,对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道歉。。。。。。白某人郁猝的吐血三升,捶胸顿足的差点饮天长恨摇着大辫子跪向青天大老爷唱着奈何奈何。

但好歹也道歉了,怎么也得继续下去不是,毕竟接伤疤什么的最讨厌了!

“那个,对不起啊,楚汐,我当时脑袋混,没留意你的心思,就稀里糊涂的问着一些我不应该问的话,让你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呐呐,我这人也不会安慰人,脑袋也不好使。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你就给我使个眼神,瞪我一下也好,怎样也罢,就是,就是。。。。。。”说到这里的白晓宸有些着急,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表达自己愧疚的意思,语言卡打这里,就此就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好,但不说出来心里面还堵得不行。

“使个眼神?”对方着急的样子一毫不差的落入眼中,楚汐心下好笑,但面上却是没有遗漏出半分。

“对对,就是那个什么一个眼神,比如说瞪我一下。”白晓宸颇为尴尬的笑了笑,手指摸了摸鼻子。“我这人有时候虽然笨了点,但是也是能察言观色的。”

“那如果我瞪你你也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呢?”见白晓宸一脸受憋的样子,楚汐故作为难的蹙起眉,心下不禁起了捉弄之意。

“啊?这,这。”这一问可就问倒白晓宸了,也是,这位殿下面色时常淡然无波,何况,有时候,自己也说不定看不出对方的脸色。“如果我没反应过来,殿下可以稍微的用一些小动作提醒我一下。”白晓宸小心拿捏着度说道。“比如吧,那个,小小的打一下,或是稍微轻轻的踹一脚什么的。”

所以说,白某人,你以为你在玩过家家吗?!还打一下轻轻地踹一脚,打情骂俏的你得!

而听到这些的楚汐殿下直接转身,懒得再理会身后那个无聊的人。

真的是有够无聊的。

哎!等等!你还没给我答复呢!!!白晓宸无声的看着转身离开的楚汐,不由得撇嘴。

这熊孩子!!!

出了角门,方走了几步便看见两人立于那里。

“殿下,既然那位白家的人已醒,我们是不是。。。。。。”其中一名身着劲装年约三十余许的女子恭敬的说道,神色难掩急迫。

“太傅可是来信了?”楚汐淡淡的问道。

“是。今早又加急了一封八百里加急急书。”说着,便将信恭敬的奉上。

接过信,略略的看了一眼,楚汐微蹙着眉,视线看着身后白晓宸所居住的庭院。

“殿下可是还不放心白家家主?”穿着文士服饰的吴怀瑾躬身。“属下可派人。。。。。。”

“不必,关注多了,怕是要打草惊蛇了。想来她也无事了,我们即刻动身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想的累啊。。。

第 37 章

距离楚汐离开也有几日了,怎么这个家伙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好吧,是告知青叔了,可她白晓宸再怎么也是白家的当家家主不是?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未免也太那个啥了吧!

白晓宸颇为不是滋味的躺在软席上,一本杂记懒洋洋的盖在她的脸上,此时,正值午后,投落下的阳光斑驳的透过茂密的树枝稀疏的洒了下来,偶尔落下几只鸟雀停在湖畔边,或是梳理的羽毛,或是一蹦三跳在草丛间捉来捉去。

今天天气不错,白晓宸又是撒娇又是打诨,总算是让青叔把她放了出来,躺在自家庭院的软席上,白晓宸这货闲的发慌的开始想起楚汐的事情。

其实,说到底,还不是两个人还不是很熟?白晓宸别别扭扭的嘀咕了一声,怎么感觉有点像过河拆桥?

“什么过河拆桥?”扑鸟扑的正开心的小龀牙正好听见白晓宸嘀咕的一声,然后汪的一声就跳到白晓宸的腿上。

“呐,说起来倒也没什么。”这时候能跟她谈心的也就龀牙一个,白晓宸还是个憋不住的货,就把楚汐没打声招呼就走人的事情从头到尾的略微的说了一遍,话里话外略略透漏的意思就是她觉得自己蛮委屈的。至于为什么,白晓宸撇撇嘴,不予答复。虽说龀牙这家伙当真有时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胜在它是这里面唯一的一个‘听众’。

但事实证明,龀牙可真的不是仅仅有时候吐不出象牙。

“废话,河都过了,为何不拆桥?”龀牙不屑的哂笑一声,那模样端是让白晓宸嘴角抽了一下。“何况,像你这么笨的一个多月来总是受伤,也真够奇葩的了。”说完龀牙还不忘上下打量了白晓宸一番,圆圆的小眼睛里面毫不掩饰的蔑视,嘴里面还啧啧出奇,止不住的挖苦感叹。“你白家祖上真是积了阴德,要是普通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又是被阴魂反噬又是伤身的,小命估计早就没了,还哪里像你这般悠闲?”

所以说什么来着,跟龀牙这家伙谈话,果然是件错误的事情!

白晓宸额上的青筋蹦了几下,正想伸出爪子揪住这个根本就从来不知道‘主人为何物’式神

的耳朵,却眼见着一只彩斑的蝴蝶从龀牙的脑边轻盈的飞过,而那拽的二五八万的小肉球立刻的跳下自己的膝盖,欢快的抓起了蝴蝶。

眉尾习惯性的抽了抽,白晓宸无力扶额,心中默念清心咒,总算是让龀牙气出的小火苗灭了下去。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夏日的暖风柔柔的吹拂在脸上,而此时,她的脑中想的却是小龀牙方才说的话。

还真是,不停的受伤,略微好的一点后继续受更严重的伤。。。。。。

白晓宸眼睛抖成了死鱼眼,细细算起来和楚汐殿下相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好的时候。。。。。。

越想越是心惊!几天下来,她根本就没有好的时候!

肝疼!白晓宸郁闷的无以复加,难道她和楚汐天生反冲?!

是了是了,肯定是了,要不为什么总是她不是受伤,就是受伤。。。。。。

白晓宸捂住下颚,无奈的叹气。看来以后还是尽量躲着这位殿下,倘若找自己办理‘巨眼妖兽’的事情,自是躲不过,要是其他的,还是绕着道走比较好。

嗯嗯,早该如此才是!白晓宸点了点头,自我肯定的蛋逼样。

至此一连数日没有楚汐出现的养伤的日子颇为安静狭隘,使得白晓宸更加明确了自己的想法。

誓与楚汐保持距离,如果可以,尽量拒绝肢体接触!

眼见着蝴蝶甩打甩打的飞走,龀牙抬起爪子舔了舔然后蹭了蹭耳朵。

“龀牙,你有没有觉得,妖冥城内袭击咱们的那个神龙有些不对劲儿?”尽管和龀牙交谈的确是‘气人’的事,但有些事情还是跟它商谈一些比较好点,虽然,在绝大数,这货可不是一般的能气人。。。。。。

“妖冥城的神龙?”龀牙的脸上显示出极为人性化的蔑视。“白家小儿,本大爷有时候都在想你那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如果它是神龙的话,本大爷岂不就成神了!”

“等等,你什么意思!”太阳穴绝对是凸了几下,白晓宸瞪大了眼。

“什么意思?你说本大爷能是什么意思?”不屑的撇了撇嘴,龀牙四肢蹄子蹬地的抻了个懒腰,小脑袋扬的高高的。“什么都要本大爷告知,也不知道你体内的阴阳师血统是不是‘废掉’了。听好了,那大家伙,是个傀儡!”

“傀儡?”白晓宸愣了一下。“我说,你别告诉我,仅仅是一个傀儡就能命令妖冥城的亣覅?!”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存在那般的人物制作傀儡来命令那等的妖兽!不对,难道是。。。。。。瞳孔猛的一缩,白晓宸喉咙上下动了动。

“说是傀儡,倒也不尽然。”抬着四个小爪子悠然的走了一圈,龀牙眯了眯眼。“据本大爷所知,那傀儡,说到底,可是用禁术做出的魁谛大傀。而能做出它们的也只有洪荒大巫那种人才能做的出来。”说到这里时,龀牙扭过头看向怔在那里的白晓宸,翠绿色的兽瞳中闪着妖冶的红光。“白家小儿,难道你就不奇怪吗?为何,只有你白家直系的血统可以唤醒这等大巫制作出来的魁谛大傀。”

其实,早在一开始她苏醒之时,她就开始怀疑这件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楚汐说过她师父的曾经没召唤出来,反而差点死在那里。。。。。好吧,她也算是侥幸的‘逃于生天’,但性质多少有些不同。

但,就像龀牙说的,为什么只有她白家直系的血统可以唤醒大巫着手的魁谛大傀?

难道说,白家和楚汐乃至皇室。。。。。。

白晓宸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直觉的事情好像逐渐脱离了自己能够预知的地步。

而就在楚汐‘一声不打’离开邺城的第七天,楚岚那位殿下也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白府。

赶紧走吧,赶紧走吧!尼玛!白吃白喝的还想在白府待到何时!白晓宸面露微笑的略微的挽留了一声,心中却是大呼对方赶紧拍屁股走人!

表里不一真正的伪君子是也。说的就是白晓宸这货。

养伤的日子很无聊,但总比忙起来屁股都粘不到凳子强。每隔一段时间各个掌事就会来到白晓宸的避暑山庄过来报道各业的情况,尤其是最近她们着手开始的茶商之事,布置安排,总是需要费些神。

其间,刘念昕也来过几趟,但也不知道这货怎的了,时常呆呆的看着一处或是傻笑或是蹙眉想着事情,总之就是神思不属。不同以往的是,两人交谈的语句中却是总会听到一个人的名字。当然,这个名字,每每都是刘念昕这个丫头片子提及。

本来刘念昕还想将此人引荐给白晓宸,但也不知道何种原因,总是阴差阳错的错过,不是今儿个下雨,就是对方有事,要不就是邺城内的学子出游,加之白晓宸这个避暑山庄着实有些远,通常从邺城到这里着实需要一天的时间,到了后来,白晓宸一挥手,果断的跟着刘念昕说等着伤好了,她做东,好好请请刘念昕口中的那位,至于邀请对方上避暑山庄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嘶~~~有猫觅啊~~~白晓宸摸了摸下巴,听刘念昕这丫头的话里,是个出游学历的富家子弟,好像,还是个女的吧。

难道这货发现了什么商机?白晓宸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要不,刘念昕那个丫头怎么会时常的提起这个人。

但事实上,白晓宸这货想错了,而且绝对是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

这天天气极好,鸟儿在枝头贼闹心的叫个没完没了,买回来的小厮再一次在打开的窗户外搔首弄姿,龀牙则是在地上打滚要求吃骨头的各种傲娇。

对于这些,白晓宸表示,她真的已经很习惯了。

而现在,两个月后总算是修养的有些起色的白某人捧着一卷书,气色还算是不错的坐在太师椅上。但相比以往不同的是,不远处本来不该出现在白府的刘大官人唉声叹气的发出恼人的噪音。

既然刘念昕这丫头到现在都没打算说还一直赖在白府不走,还摆出一副欲言又止故作悲古伤秋的蛋逼样,就说明了这货肯定是要和她说些什么,至于说什么,她还真的懒得问。

龀牙依旧不依不挠的各种打滚傲娇的要骨头吃,白晓宸拍了拍手掌,门外立刻就有侍女躬身进入,不多时,一块骨头被小龀牙欢快汪汪直叫唤的叼走跑远。

白晓宸懒懒的打了个哈气,神色多少有些倦怠。瞄了一眼快憋不出的刘念昕,白晓宸这货开始在心里面掐算时间。

果然,不到半刻钟的时候,刘念昕小眼神贼幽怨的看着面色堪称泰山崩于前面色都不会变一下的白晓宸,幽幽地吐出几个贼煽情的字。

“怎么办?宸宸,我好像恋爱了。”

“哦。”手不离书,视线一直放在书本上,白大官人淡定的翻了一页,面上的表情可称为面瘫。几乎每天这货都在说着什么恋不恋爱的,谁知道又是哪个蓝颜知己?

“但是,我好想爱上了一个女人。”见对方不为所动,刘大官人眨巴眨巴眼,幽幽的再次说出一句话,而这句话,成功的让白某人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别告诉我,你爱上我了。”白晓宸摸了摸脸,孔雀似的的自我表扬。“虽然说我很有魅力,长得不错气质又好,但我对你还真一点兴趣也没有,抱歉,我拒绝你的表白。”

“你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听到白晓宸话的刘念昕立刻弯腰干呕了一声,方才还那副恋爱少女怀春模样一下子消失不见。“我是瞎眼了吗!喜欢你?!吃???屎吧你!”